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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时代 完结+番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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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由着你这样折磨自己?我会心疼。”
一个事实在他脑中炸开。
眩晕加重,胃里也开始翻腾。沈池推开怀抱里的人,手指抠抓着墙壁,强压着喉头的干呕。
“池,你还好吗?怎么了?你别吓我。”
他居然懂得在自己的后背轻拍,以缓解自己的痛苦。可是,杜菲呐。你不觉得今天的你,太过异常吗?
就因为那个人在一旁,所以你就变得不是你?太亲密太刻意,太反常。
让人怀疑。
你是想要向他炫耀,你有了我。还是想要向我提醒,你在乎他?
推开杜菲递来的水杯,沈池用带着沙哑的声音问出心中盘旋已久的话,“知道你昏迷的时候,叫了谁的名字吗?”
19
19、chapter 19 。。。
Ch。19 Without trust,love unstable
空气在一瞬间凝滞。
脆弱的玻璃杯破裂在杜菲手中,“你想说谁?!”
沈池指指身后的那个身影,“我并不傻,菲菲。”
杜菲以沉默表示恼怒。那什么都不算!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他的最后一个音节拖的很长,揭示了一个机会。
人儿皱着眉头回答,“没有那个必要!”
“好,我累了,想睡一会。”说完,沈池拖着疲倦的身躯,向卧室走去。
“沈池!”对方的态度让他很不舒服,他的声音也明显的带上了怒意,可是那个远去的身影第一次没有回答他,而是在他面前关上了那扇沉重的门。
什么态度!
面对离去的沈池,杜菲的火气终于爆发,大厅里的名贵瓷制品在瞬间破碎于他的怒火之中。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一直以来,会容忍会退步的那个人都是沈池。
在他们的关系里,杜菲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所以这次的情况也应该是一样。最多那人会假装板着脸说,‘我吃醋了’,或者是‘你要补偿我’,这样的话也许更符合沈池一惯的性格。
可他竟然摔门而去!
不就是一句梦呓吗?值得在意成这样?
心里无法不怪罪对方的小题大做,杜菲挤着眉头,回想起沈池明显疲惫不堪的背影,欲言又止的态度,和那扇隔在两人之间的门。
站在原地的时间越久,他越发觉得不对,这是第一次感觉到的惶惶,还有焦躁。
想去向沈池解释什么,却又觉得没有必要。
关于莫里斯,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久得他都快不记得了。有什么好解释的?而作为血族——还是血液尊贵的血族,不是那些期期艾艾希望得到爱人垂怜的可悲女人,他不会低声下气,更不会认错讨好。
冷战吗?很好,你继续。本少爷无意参与!
“文生!跟我出去!”杜菲将忠心的随从叫到面前,命令他随自己行动。
男人静静的站立,说出了心里的顾忌,“少爷,莫里斯大……”
“闭嘴!”他烦躁的套上了衣架上的外套,口气不容置疑,“出去觅食!我饿了!”
文生不敢再多话,跟随着主人的气息,瞬移离开。
而一直站立在窗前的莫里斯,像是被禁锢在了原地,低声叹气,不再移动。
灯光沉醉的酒吧里。
杜菲将今晚第二个自动送上门来的男人丢在一边,并满足的舔了舔他的犬牙,将那一对尖锐收回去。
“少爷,您今天好像胃口很好。”其实何止是胃口很好,简直就是巨大。这份量,是平时的两倍,也许还不止。
杜菲没有回答他,软软的靠在沙发上。
也许是因为刚刚和沈池的争吵,他一直心神不宁,而饱腹之后的满足感,让他感到了像是酒后的醺醺,带着微醺的甜蜜,却又掺着一丝伤心。
忽的,他闻到了一股幽香,像是雨后的蔷薇,淡淡的细细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薰在他的皮肤之上,侵入了他的神经。
身体就这么陶醉了,内里燃起了他所熟悉的热度——那是欲|望。
可他并不想动,依旧斜靠在沙发上,回味着方才的美味。
只是这种渴望延伸得太快,不一会,他的掌心居然都开始微微颤跳起来。是不是那两个人类喝了什么助兴的药?居然能让他如此兴奋?毕竟,这在酒吧里很常见。
可是,那得需要多巨大的份量,才能对他这具特别的身体造成这样影响?
“文生……”体内的炽热更盛,就像是‘成长’时痛苦的前兆。可当中又有一丝不同,是渴望,对渴望,他渴求着什么……
文生发现杜菲的异样,并朝他靠过来的时候,杜菲的眼睛除了瞄准对方脖颈,眼神再无法移动。
他甚至不去想如果咬了同为族人的文生,自己会变成一只可怕的怪物,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血,血,血!
文生当然也发觉了他的异常,一把将旁边的人类送到了少爷的口下,那个人类脆弱的脖颈立刻绽放开一朵艳红的花,自己甚至还听到了颈骨碎裂的声音。
这不是少爷,少爷从未这么,残暴,甚至失去了理智!
发生了什么?!
“抱歉,少爷。”文生果断的一掌砍向杜菲的后颈,把人成功弄晕。必须立刻将少爷带回去,莫里斯大人或许知道应该怎么办。
沈池是在一阵嘈杂声里醒过来的。
两个侍女慌慌张张的将他从床上拖起来,告诉他,“沈少爷,少爷好像受了伤,在楼下。”
沈池立刻慌得从被子里跳出来,连鞋都忘记穿,焦急的往楼下跑去。
顾不得杜菲被莫里斯拥在怀里的姿势有多碍眼,他急急的冲过去问,“怎么回事?”
旁边的小茶几上已经空了两三个盛过鲜血的水晶杯子,杜菲的双眼依旧处于半迷茫的状态,完全没有焦距。他的双手紧紧抓着莫里斯的手,眼泪毫无顾忌的往下落,嘴里喊着,“莫里斯,我难受,难受。”
莫里斯空出一只手,拍着他的后背安慰,“我知道我知道,忍忍就好了。不怕的,没事没事。”
这样单纯的安慰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杜菲仍旧一边哭一遍喊难受。莫里斯做不了什么,嘴里的安慰一直不停,都是些没事,不怕,如此毫无意义的词语。
沈池被情人的眼泪和这种隔离在外的感觉刺得心头隐痛,“怎么回事!又是因为那该死的成长?”
杜菲没办法回答,莫里斯不理他,而文生——正指挥着一群侍女把无数的冰袋拿来敷在少爷□的四肢上,帮助降温。
而他,只能在一边独自着急。
为什么这样?又是这样?他也想做点什么,他也可以做点什么!
“杜菲。”他手伸出去,摸上了杜菲滚烫光滑的脸颊,掌心握着他滚落的泪珠,“菲菲宝贝儿,来,到我这里来。”
杜菲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五官挤成一团,“难受,热,好难受……”
看见情人已经痛苦到神志模糊,他的心也跟着皱了起来,紧紧收缩。沈池张开手臂,哄着对方,“知道知道,我知道。宝贝儿不怕,过来,来我这里。”
杜菲流着眼泪呆住,好像在两个怀抱里踟躇不定。
突然,平静的人儿突然爆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挣开了莫里斯的怀抱,朝着桌上已经空了的水晶杯扑过去。
那姿势,一点都称不上优雅,简直就是野兽扑食的迫不及待。
水晶杯碎了一地,沈池想上前阻止,却被挥到了一旁,这次阻止他的不是文生,而是莫里斯。“到旁边去,这很危险!”
“这点程度,我还能承受!”他固执的想要靠近。
“别给我添乱!”莫里斯死死禁锢着已经发狂的人,吩咐显然已经慌神了的人,“文生,再去拿一杯过来!”
“可是……”少爷对血液的摄入,已经超过了限量。
“我知道!最后一杯!快去!”
“是。”
沈池慢慢的朝他们走近,执拗的说着那句话,“菲菲,你过来,来我这。”
他一靠近,杜菲越发不受控制的狂躁起来,甚至对他露出了他的犬牙。那是美味的血吧,新鲜的,滑嫩的血液。
可是沈池并不害怕情人双眼通红的残暴模样,他向杜菲伸出了手,想摸他,想让他平静,想让他安稳。
狂躁的人强压着想要撕扯那些突突跳动的血管的念头,紧紧的抱着莫里斯不再看他,“离开!”
沈池干脆的回答,“不!”我怎么能!怎么能离开!
“滚!”
他当然没有离开。
沈池选择了默默的守在一旁,看着杜菲再次喝下两杯新鲜的血液又折腾了许久之后,才开始慢慢的平静下来,然后疲惫的合上了双眼。
只不过,他的手依旧抓着莫里斯,从未松开。
围在他身边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侍女们七手八脚的收拾残局,整理床铺,拿换洗的衣服。
唯独他的一颗心,一直惴惴不安。
他问莫里斯,“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回事了吗?”
“暂时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因为‘成长’。”成长不会对血液这么渴求,这更像是,瘾症。可是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初生的血族,不至于无法掌控体内对血液的渴望。
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好了,沈池。先让他去休息,刚刚才恢复的身体又折腾了这么久。别的,等人醒了再说。”说着,尝试将怀里的人送到对方的臂弯里。
可惜,昏睡的人却不自觉的紧紧抓住莫里斯的衣服,不愿松手。
沈池眼神一沉,低着声音说,“你带他上去吧,我出去抽根烟。”
“那……”莫里斯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你别多想。一会再来看他,应该没事了。”
“好。”
呼,一口浓烟从他的口中吐出。
沈池背靠在柱子上,盯着漆黑的夜,像一快黑幕,盖住了他的光明。
也许他不应该介意,杜菲昏迷下所做出的无意识动作。
可是!他无法不嫉妒!该死的嫉妒!
嫉妒着那个温柔的男人,嫉妒着整个世界,把他完完全全隔离在外的那个世界,他心如火炽。
他无法享受这种置身事外,无法泰然处之。
烦躁的双手抱头,嘴唇开开合合,却无法言语。
每一次都是这样。他爱着的这个人,像是一弯滚烫的水,每次想把对方捞回来,可一碰着他,就烫得自己手心炽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从指缝间流走,也无能为力。
明明那个人和他并排立着,他却无法依靠。
而下一次,那个人又会再制造一个幻影,自然的引他前去,让自己忘了先前的痛,和归去的路。
沈池,你必须做点什么——他这样告诉自己。
他熄灭了手中最后一个烟蒂,再次跨进门去。
他甚至做好了一次促膝长谈的准备。
却没有想到,撞见的会是这样一副画面。不是什么亲密的举动,却让他再次看清了迷雾背后的真实:
清醒的人儿别扭的避开莫里斯的触碰,“你走开,让文生来!”
“不要任性。”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好了,听话。”莫里斯拉过他的手,拿毛巾小心的擦拭上面的污渍。
杜菲虽然嘴里还在拒绝,手上却不再挣扎。而且,嘴角似乎挂着一个微软的笑。
刚刚才建立起来的勇气和下定决心,轻而易举的被这一幕毁灭。
沈池安静的靠在门边,看着这一切发生,面无表情。
直到和杜菲的眼神相撞。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君:持续更新哦~ 求收藏~^_^
20
20、chapter 20 。。。
Ch。20 Every teardrop is a waterfall
沈池,现在你可亲眼看到了。
离开吧,是对自己的心,说这句话的时候。
沈池说,“我要离开了。”
那样的话语,如云雨的轰鸣。杜菲不可置信的问,“什么?”
沈池垂着头,回答的话语并未出口,彼此的心幕上都清清楚楚。
我想放弃,却总不能甘心的放手,留在你梦中却痛苦的是我,那还不如我先忘记……
杜菲,再见了。
当一个百年过去,我们都会忘记彼此。对于你来说,百年很短暂。而我,也许已经和某一片尘土紧紧相拥,将关于你的部分遗留在尘土的缝隙之中。
“我想离开。”
“你又发什么疯!”
对于两人间突如其来的破碎,莫里斯尝试着调和,“沈池,你们需要一个谈话。你再做决定不迟。”
听到这样的话,杜菲像是突然间被点燃了导火索,朝那个人朝怨愤的大叫,“谁让你多管闲事!滚!你拿什么身份来过问我的事?你管不着,从来都是!”
他简直就是一只失去了理智的野兽。
可是你知道神识不清的你,又是对这个人如何的眷恋吗?“别这样张牙舞爪,太难看了,菲菲。”
此时的沈池心中异常清明,口里说着平时不会说的话,“原本的你不是这样的。你可以高高在上,任性霸道,而不是这样——无理的吵闹。难道正视你自己的心,这么困难吗?你爱他,这骗不了任何人。”
“没有!”我没有!被人连根拔起的感觉并不好受。像是全身赤|裸,被曝露在烈日下,刺疼,还无处可逃。可是他不承认,也不会承认,“绝对没有!”
沈池别过眼睛不再看他,半晌才说,“我可以接受你的一切,只除了欺骗。”自己连置身事外都不能,又怎么能自欺欺人?和文生的暧昧不清,已经是他所能接受的极限。
一个心里存着别人的情人,他没有办法面对。
我曾幻想你已经属于我,实际上我却从未完整的得到过你。你所有的亲近和示好,其实只为了迎合心里所渴求的那一点相似,是吗?
“我要走了 ,菲菲。”拖着疲惫的身子,沈池向门边挪步。看到他的安然无恙,已经足够了。是时候打破幻想,回到现实中去了。
“不准!”拽着沈池的手腕,他大声质问, “谁准许你离开了?!”怎么敢这样就走了?
沈池转过身来问他,“你爱他吗?”
“我……”不爱?“我需要你!你必须在这里!”
看,还是这样。“那是你认为自己需要。”
挣脱被杜菲束缚的手,沈池毫不留情的话语彻底将对方剥夺干净,“因为你长久的给自己灌输这种思想——我需要一个情人,而他必须在这里。可是,这些对于你来说都是错误的。你唯一需要的是你自己,你也只能依靠你自己。
因为得不到而产生怨恨,因为得不到而寻找寄托。这对给予你关爱的莫里斯不公平,对爱着你的我,不公平。也许我和他有着相似,或许是温柔,或者是包容。可是你忘了,这是两颗不同的心。
每一次,我将真诚置于你面前,而你将它随手扔在一旁,次日没有一点印象。我的赠与,从来都不足以满足你。而现在,我想要回去了……”
说话间,难于置信填满了杜菲明亮的眸,他的高傲颓然跌倒在印着足迹的地上。
沈池摸着被杜菲捏痛的手腕,转身离开。
所期望的身影并没有追上来,只是在大门关上之前,他耳朵里接收到了最后几个字:
‘莫里斯,我爱你。’
杜菲你看,失去了你我才得到了完整的你。
*****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沈池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需要睡眠,或是一个绵长安稳的梦。
幽黑的夜里,男孩抱着自己的枕头,站在他床前,忍着眼眶里即将落下的泪水。‘哥,我能跟你睡吗?’
床上的男孩连眼睛都未睁开,直接掀开被子,让弟弟钻进他暖和的被窝。
果然,那小小的身躯盘了上来,像只八爪鱼。
他迷迷糊糊的问,‘做恶梦了?’
‘哥,好可怕。’男孩的声音俨然带上了哭腔。‘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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