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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认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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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宇翔一口酒呛了出来:“你觉得他那个野猪发型怎么样?”
谢南城张了张嘴,搁在桌上的手抖了几下。轻轻的两手交握,谢南城垂头不让别人看见他的神色:“很洋气。”
“嗯,的确很洋气。但我一直认为那发型比较适合20岁以下的小盆友,比如他身边那位胡萝卜弟弟。”齐宇翔不毒舌,他只是实事求是。
“你又不是不知道方巡,他一直喜欢夸张的颜色。”
齐宇翔默了,是的,他知道。他们认识了十几年,方巡的德行他一清二楚。那个男人的审美严重幼童化,某种程度可纳入非正常人类审美研究中心。齐宇翔只是痛心疾首,他们熏陶了那人十几年,好不容易顺眼了点,怎么一转眼又变成这样呢?
谢南城呆呆的看着窗外,眼睛半阖,睫毛形成一圈浓重的阴影。
“古希腊的哲学家有一句名言,‘聪明的人应该像猪一样不动心。’小翔,你觉得不动心的人真聪明吗?”
齐宇翔抿了一口酒:“聪明透顶。”随后又补了一句,“但我是猪,而且从小就是。”
谢南城笑,重新拿起了勺子。
二人正吃着,就见方巡搂着伴儿大摇大摆走进来,笑的魅力十足。
方巡是个不避人的,二人大大咧咧坐在门口,丝毫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就是齐宇翔和谢南城。
“我们去打招呼?”齐宇翔好笑,对谢南城比个疑问的手势。
“不了。”谢南城摇头,而后央求一般看着齐宇翔,“小翔,你能不能坐到我旁边?……我想靠靠你。”
谢南城的声音带了微微的鼻腔,齐宇翔心软的不行,立时就坐到他身侧。
齐宇翔坐过来后,谢南城头很自然的搭在他肩膀上,半边身子缩进沙发靠:“吃的好凉,我有点肚子疼。”
“很疼吗?”齐宇翔给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轻声问。
“不是很疼……就是困。”
“那你睡会吧。”
谢南城不吭声了,眼睛闭着,仿佛真的熟睡了一般。齐宇翔把自己的外靠勾过来盖在谢南城身上,掖的紧紧的。
人活世上,谁都有无奈,浑身竖着厚厚的屏障,那么艰辛而小心翼翼。唯有那几个你在乎的,你以为是三生有幸才认识他,他却当三世积德才甩掉你。
齐宇翔陪着谢南城静默,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常是这么默然的。一坐,时光就仿佛从指间一点点流走了……
如果抛却心底那点世俗、那些纠结至死的欲望、还有对吴钧成的……放不下,他是不是可以这么陪着谢南城,一辈子宁静安和,看着时光流逝,再也不会疼痛无措,终生幸福安宁?
生有八苦,怎么也勘不破“放不下”。
齐宇翔瞥见方巡偏过了头,也不知道看见了他们没有。齐宇翔有些摸不清,因为方巡很快又把头偏回去了,继续跟身边的小朋友调笑。
在外人面前的方巡果然是个花花公子,深深烙着他们那类人的标记。齐宇翔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这么多年都没发现?
不仅他没发现,谢南城也没发现。
方巡原来是这个样子么?那和他大打出手的方巡,那样看谢南城的方巡,究竟哪个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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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吴钧成正和乔洋谈生意。
远帆规模不小,而且下辖许多子企业,但子企业似独非独,账目自成一统兼混乱不堪。
远帆的董事长是老林董的女婿,林董死后,岳维的爹岳嘉铭着手经营,但很多地方该砍的没砍干净,盈利的不盈利的部门夹杂一起,尾大不掉,真仔细捯饬起来,他们内部都要改革。
现在已经什么时代了呢,电子信息技术迅猛发展,新锐行业异军突起,再雄厚的家底,若还保持旧有的运作方式,时间越长,弊端只能越大。
你若安于现状,一觉睡起可能就翻天覆地。吴钧成这么多年兢兢业业,时刻留心最前沿的信息节奏,只才能在这个行当生存下来。
呕心沥血也不为过,神经有一半时间都是紧绷的。
岳嘉铭是接了个好底子,然后自身也不迂腐,远帆发展成这样算不错的了。
这次的项目,吴钧成让特地做了详细调研,然后向远帆发了投标书。
他对这个项目还是比较有信心的,策划方案也做得仔细,能进入第二轮投标的可能性非常大。
过了几天果然被通知进了第二轮投标,谁知没多久乔洋的电话就来了。
“钧成,你们公司的投标书你看过吗?”
“我投的啊,怎么了。”
“那价钱也是你定的?”
“是啊。”
“……”乔洋声音有点崩溃,“钧成,你知不知道,你定的价钱比行业平均高了三分之一!”
吴钧成料到自己比较高,却没想到高这么多:“我的价钱是比较合理的了,要做肯定会做最好。”
“我知道啊钧成,于公于私,我都是想把案子给你们做的。可是我们收到的方案里,有一家外企,价格只要你们的一半……竞标出来,岳维比较看重那家。”乔洋声音很为难。
吴钧成皱眉:“只要我们的一半?乔洋,我的价钱在业内虽然偏高,但也不是漫天要价,什么外企会这么标价?”
“这个我们不方便透漏,可是钧成,我没骗你。我们这个case很大,我还是希望你能拿下。”
吴钧成有些发愁:“好吧,我再看看,不过也不会低多少。”
“……”乔洋那边也纠结,“这样……,我在会议的时候会尽力给你争取。”
“谢谢。”
吴钧成揉揉眉心,他很看重这个case,而且自身优势很明显。在价格方面,虽然他们略偏高,但后续服务做得是一顶一的周到,竞争优势非常明显。乔洋说的便宜一半?在他这边根本一点可能都没有,只会赔的没裤子穿。
撇开标价,吴钧成更加不明白,市面上有什么系统,能做到同样的功能,却还有如此低廉的价格?
简直难以想象。
他/妈/的,吴钧成气的想骂娘。老子欠一屁股债呢,挣两个钱容易么?
还要提防碰见一群缺斤短两的二货。
吴钧成预感这个case的棘手。本来么,无论哪个行业,低价格都是大杀器,遇人杀人,遇佛杀佛。
简直操蛋。
……
吴钧成烦躁的想抽烟,在屋里站了一会,看见茶几上秘书送来的快递。
拆开后,吴钧成突然意识到他离开慈善院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信封里是小苹果寄来了几张涂鸦,由于要节省彩笔,画的颜色都没涂足,吴钧成看了半天,才看出来,那画里画的是人。
好像最丑的那个还是他。
象征他的那个人顶着大脑袋,椭圆身子,身子底下的两笔是腿,正抱着一个红苹果。旁边还用拼音标注:吴叔叔和小苹果。
小孩明显认字不多,只有“小”字会写。
吴钧成吐了烟,狠狠揉两把脸,把电话拨到吴阳光那里:“喂。”
“成成……不是,钧成?”
不明白吴阳光为什么总这么高兴……吴钧成苦笑:“是我,你们的快递我收到了。”
“嘿嘿,那可是孩子画了好几天才画成的,非要拿给你看呢。”
“我看了,挺不错的。”吴钧成又想抽烟,一边掏打火机一边继续,“孩子身体还好吧?”
“就那样呗,太小了,疼的时候就哭。不过平时也没多大事……”
吴阳光的声音总有股勃发的生机,吴钧成听着,心里的郁气稍微去了一点:“钱不够你跟我说,孩子还太小,别因为那几个钱就耽误了。至于肾源,咱们都一起找找。”
吴阳光顿时很激动:“成成你太好了!多几个你这样心肠好的人,这个世界就太幸福了!”
吴钧成一听对方给他戴高帽就忒膈应,笑骂道:“滚你妈的少贫,小苹果呢?我跟他说说话。”
“嘿嘿,好的哇,等我喊他哈。”
吴阳光那边没声了,吴钧成把大半截烟揉进烟灰缸,清清嗓门。果然不多久就有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喂,吴叔叔呀……”
第二十七章
吴钧成笑了,声音温和许多:“小苹果想我没有?”
“想呀,很想。”孩子语气真诚。
“……”吴钧成眉头一跳,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浮上来,“叔叔也想小苹果,等叔叔忙完了去看你好不好?”
“那叔叔什么时候来呀,小苹果想要叔叔抱抱……”孩子的声音很低落,口齿不清的说出来,听的吴钧成揪心般沉重。
“一个……不,半个月后好不好?叔叔给小苹果带大飞机玩,小苹果喜欢不?”
“这么长时间呀。小苹果喜欢大飞机,叔叔一起玩呀。”
“好。”
吴钧成对孩子的依恋有些无措。不可否认,他之所以跟那孩子最亲近,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小苹果父母双亡。父母双亡,这种滋味……吴钧成咂摸,幸好小苹果还只是个小孩子,还懵懂。
一大一小说完,电话又切换到吴阳光手里。
“喂,成成。”
“跟你说话当放屁是吧,以后直接叫我名字。”
“好好好……成成不是显得亲切嘛,你过的怎么样,这声音怎么这么不对头?”
吴阳光音量挺高,吴钧成把电话离耳朵远一点:“好的不得了,天天累的死狗一样。”
“怎么啦?有啥过不去的事你跟我说,别憋在心里。”
“草,老子不需要知心姐姐。”
吴阳光见他没事,就开始在那边讲院里的孩子和大爷大妈,还有小亚妈妈养的鸡,今春要种什么菜等等。福利院空地大,大爷大妈们闲着没事,就捯饬出一片片的地,种点菜,养养鸡,量大的话还会供应周边菜市场。
吴钧成抽着烟,耐心地听吴阳光唠嗑。他自己没种过菜,但听着就觉得相当麻烦,简直不明白院里的老人怎么有耐心搞些那玩意。也不知道自己老了会怎样,吴钧成吐着烟圈,暗暗自嘲,总该不会去想着种菜。
吴阳光讲到看门大爷的菠菜长得最肥的时候,吴钧成打断他:“院里的残疾孩子没人领养吗?”
吴阳光顿了顿,随后开说:“几乎没有。谁负担的起呦,这么多年也就走一两个的样子,有一个据说还病死了。”
“哦。”吴钧成身躯一震,不知道怎么接口,“没事我先挂了。”
“哎……?”
那边还在说话呢,吴钧成就把电话挂了。他又开始急躁,快步返回办公桌内,在电脑上噼里啪啦开始查询收养程序。
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查查,吴钧成对自己解释。支着脑门一条条点过去,他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动了这个心思。
八成是被吴阳光的糖衣炮弹摧残太久。
那黑小子一直在打他主意,言语中总是大讲特讲孩子的悲惨,吴钧成就算不乐意听,听多了也上心了。
但是……他使劲合上电脑盖,老子发神经了才会去□。
当□是吃饭吗,吴钧成的日子,只能保证自己饿了会知道吃饭。再养个孩子?那一大堆条条框框、责任义务就够受的了。
他确实没那个能力,更没那个精力。
吴钧成烦躁,抓起文件刷刷的签字,晚上还有个局,林景那个铁公鸡今天过生日。
又是生日,乔洋经常在他耳边念叨生日,吴钧成恍然意识到林景跟“110男”岳维的生日竟然离得如此之近。
看来年底出生的人都TM难伺候。
吴钧成在店里订了一个江诗丹顿的经典款,送林景礼物,根本不必多纠结,只要贵就好。换成钱打卡上,估计那人会更高兴。
但吴钧成偏偏不乐意给他钱,老子还在破产边缘挣扎,凭什么让那小子在家数钱?
得瑟死丫的,就算买表附带一大堆附加值,那也是老子乐意。
林景把饭局定在CBD旁新建的“景非”酒店,据说还是那厮自己的酒店。正好不日开张,先让一大堆人去熟悉熟悉环境,知道路了,以后若不去捧场怎么过意的去?
吴钧成提前下班,顺道去店里取了表,然后开车去景非。
现在是刚下班的时间,路上堵的厉害,一堆长龙,红灯总是亮的特别快。
吴钧成不急,现在去时间早了,还不如在路上堵一会。
路过上次的酒吧,刚入夜就已经灯火辉煌。吴钧成还记得,几个月前自己进去找过齐宇翔,结果却碰见了岳维。
那时乔洋的等待还无望,现在却开始喜滋滋告诉他自己跟岳维怎样怎样了。
那时之前,他跟齐宇翔还同处一个屋檐下,以为会是一辈子。现在,都快把那人忘了。除了有心无力的累,吴钧成努力把那些负面情绪驱走,是的,除了累,对于分开这个事实,已经没多大感觉了。
上次见了齐宇翔,那个人又发火,吵了一架后吴钧成任他走了,跟当初分手时眼看他走时一样。
吴钧成按下车窗,解开衬衫扣子透气,真TM折腾死人。
景非酒店装的金碧辉煌,墙壁和天顶都是整块整块的磨砂玻璃,饰以水纹,地面是淡蓝色,走在上面就跟踩在水里一般,3D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心情立时放松,甚至变的梦幻。
这也可以看出林景的大手笔,其人爱财是爱财,但不该省的绝不会省。但凡这装修稍微节省一点,就不会达到如此完美的效果。
“怎么样,不错吧。”林景突然出现在吴钧成身边,笔挺的褐色西装,一张脸笑意十足。
吴钧成点头:“很不错,景非,景致果然非同一般。”
林景也颇满意:“那是,以后记得多多捧场。”
吴钧成很无奈:“我说哥们,咱能不能多装一会儿,对了……生日快乐。”
林景对他的祝福无动于衷:“咱们走的近,我有话就直说,既然给我过生日,那礼物带了没?”
“我说小林子,是不是不带礼物你丫就不让我进门?”吴钧成哭笑不得。
“这个不会,你今晚买单就好。”
“……”吴钧成暗暗咬牙,老子要不是看在你今晚过生日……
侧厅转出个人,正朝二人走来,吴钧成看那人脸上的笑突然一愣,林景回头,脸上也绽开笑意。
“小非。”林景声音亲热。
吴钧成终于想起来了:“于格非?”
于格非走近,站在林景身侧,对着吴钧成伸出手:“吴先生。”
吴钧成还没握上去,林景一下子把于格非的手拉走:“跟他不用在乎这个。”
“你们……”吴钧成诧异,眼前的两人很熟吗?
于格非的手还被林景拽着,他也没生气,依旧笑的风度翩翩:“我跟阿景住在一起。”
他的态度落落大方,不见丝毫窘迫,吴钧成及时收回脸上的惊讶,换上一副笑脸:“原来这样,……挺好。”
吴钧成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于格非轻笑,甚是赏心悦目,林景有些不开心,警告吴钧成:“既然知道了,那以后离他远点。”
卧槽,吴钧成对林景这吃醋的本事叹为观止:“你这么害怕老子撬墙角?”
林景闻言,笑的恶毒:“你要是敢,我就阉了你。”
“靠!”吴钧成万分郁闷,老子是带着礼物!来参加你的生日会的好吗混蛋!
“吴先生别介意,阿景喜欢跟熟人开玩笑。”于格非急忙在一旁圆场。
林景恍若不闻,继续盯着吴钧成下身:“不是玩笑,我是认真的。”
吴钧成气的都开始笑了:“林景,你这是要跟我打架?”
“是警告。”林景表情一丝不苟,继续开口,“礼物呢?”
他/妈还没忘记礼物,真好。吴钧成继续笑的咬牙切齿,本来就英俊的脸,因笑的“发自内心”,就更显迷人。
之前宾客还没来多少,三人在厅内寒暄,也不见人打扰。后来人渐渐多了,林景和于格非毕竟是主人,把吴钧成安顿好后就分头去招呼别人了。
林景这次邀请的人很多,一个生日宴让他搞成过八十大寿的阵势,吴钧成扫视厅内的餐桌,略微估量下来贺寿的人数,直大叹林景不要脸。
不过说实在的,林景翻翻桌上的点菜单,抽出一张纸巾擦手。菜色不错的样子,不知道林景请的大厨水平怎么样。吴钧成住过的酒店不算少,有些装潢和住宿环境真没的说,但饭普遍难吃的要死,水平比路边苍蝇馆难吃几个档。
吴钧成正低头琢磨,忽然发觉身边多了些阴影,一抬头就看到个女孩冲他笑:“吴先生,您也来了?”
吴钧成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起身伸手:“许小姐。”
来人正是许小舞,她一身素裙,坐在吴钧成身边:“吴先生来好久了吧。”
吴钧成放下菜单:“也是刚来,跟林景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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