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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情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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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到头也没多少时间陪在你身边。”
“那……”
“但我们还是必须离婚,我已经无法相信你。”
周芸闻言,如坠冰窖。
雷怒淡然:“我也曾想过,与你还是否有可能,然而答案是没有。无论如何,你背叛我一次,谁能保证没有下次?”
“不!绝对不会有下次!”周芸大叫,情不自禁得抓住雷怒的双手。
此时服务生端菜进来,目睹这一幕,进退两难,尴尬当场。
雷怒示意上菜,同时不着痕迹得抽回双手。
周芸自知失态,重新端坐。
等服务生退快,她抽噎起来:“如果……如果没有那个孩子,你会不会……”
雷怒轻笑:“别说了。天意如此。若没有孩子,兴许你可以瞒天过海。只是事情永远没有如果。来,吃吧,这些鱼虾,冷了就腥了。”
周芸依然哽咽:“你真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雷怒笑:“我无法信你。”
周芸的眼泪随话音落下,如断线珍珠。
雷怒刻意举箸,送菜入口。
此时周芸已再不能忍受,颤声抖出两个“我”字,不能成言,起身匆匆离去。
雷怒咀嚼不停,却味同嚼蜡。
他心中何尝不是痛苦万分,只是天性固执,无可奈何。
想他常年在外,什么逢场作戏,眠花宿柳,千娇百媚,玩得多了,做得多了,也见得多了。既是应酬,也是乐趣。然一旦成婚,便脱胎换骨,改邪归正,这些年来,隆重得了一个“守身如玉”的雅号。
忠诚是雷怒对婚姻最基本的认识。他对自己尚且如此苛刻,何况伴侣。
错便是错了,回不到从前。周芸太令他失望。
雷怒停筷,掏烟点燃。
抽了两口,余多回到他的脑中。
那小子,难道是不想麻烦上身,已趁机逃走?
雷怒取出手机给余多打去,响至忙音,无人接听。
他皱了皱眉头,打通罗景辉的电话:“再借几个人给我。”
对方好一阵沉默,继而幽幽一叹:“雷怒,是朋友就不要害我。上次帮你强‘请’余多,天诚已然骂我目无法纪,再有一次,他得说我无法无天了。”
雷怒着恼,不屑:“哼,你还怕他。”
“不是怕,是让。”罗景辉辩解,“他最近帮他老师修改论文,改得人性情大变,狂躁易怒。我还是不要惹是生非火上浇油了——对了,你打算干什么?”
雷怒将余多失信周芸来找一事简单说了说,末了问道:“你说,姓余的家伙,不是反悔了吧?”
“你认为他是那样的人?”罗景辉反问。
“不像。”
雷怒并不认为余多怕事,他忘不了余多那反抗的一拳。
罗景辉沉吟半晌,直到雷怒出声催促。
他缓缓道:“雷怒,我这也是猜测。兴许周芸去找过余多。一个消失一个出现,时间上来得太过巧合。”
“周芸找余多?所以余多消失?”雷怒苦思其中因果联系。
难道周芸已然知道他找上余多?若是如此,她很可能会劝说余多不要插手,而余多,也许念着旧情,答应了这个要求。
毕竟,周芸与余多曾经深情,他雷怒才是天外来客。
思及此处,雷怒胸口生堵。
明明说“牛奶”时,那男人无论微笑眼神,全都认真诚挚。
“他会躲到哪里去?我要马上找到他!是了,谢天诚才有他的家庭住址……”
对雷怒的急迫,罗景辉轻笑应对:“余多能到哪里?他可不像你我狡兔三窟。我想,他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家里,就算今晚不在,明天也肯定在,不急。”
雷怒刚要开口,手机里传来一声响动,正纳闷间,那边换了谢天诚说话:“雷怒,我看余多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他如下了决定,不会不告而别的。你耐心等等,让他静静,明天一定有消息。”
静。
雷怒轻叹。
他心急如焚,那朵救命雨云却飘到了角落,要求安静。
知他烦躁,谢天诚又笑:“你若闲着无聊,不妨来帮忙改改论文,包管耐性大涨。”
雷怒不觉一笑,挂断电话。
结账回家,他决定等余多一晚。
时间并没有雷怒想象中难熬,他洗过澡后,往沙发一靠,连日来的疲倦困顿袭来。
他很快入睡,直到被手机铃声惊醒。
铃响不到三秒,脑细胞已作好备战,雷怒抄过手机,贴上耳朵。
真是余多。
雷怒庆幸不需要等到天明。
然余多的声音听起来却很不对劲。
似乎带了些微的哽咽。
“雷怒,你……你现在方便不?可以来帮帮我吗?我看到了你刚才打来的电话……对不起,是振动所以……”
雷怒打断了他:“你在哪里?发生什么事?”
“我家。幸幸她,也在我这里……”
第十章
、
周芸将雷幸幸交给余多时,对雷幸幸说:“你先跟着爸爸,过段时间妈妈再来接你。”
与雷幸幸同时移交的还有一袋小孩衣物及随身用品。
随后周芸飘然离去,剩下余多独对幸幸。
余多没法,只得将孩子领到公司,借口托辞,只道朋友急事,委托照顾。
所幸公司虽小,温情十足,上至老板,下至清洁婶婶,对雷幸幸热情有加,也无人埋怨余多因公废私。
最初,一切运行良好。
雷幸幸如每个天真可爱的小孩,乖巧伶俐,并不畏生。
她顺从每个大人的意志,甜甜得唤着“叔叔”“阿姨”,末了还在办公区内载歌载舞,表演幼儿园学来的蝴蝶舞。
女同事们母性大发,将孩子抱了又抱,亲了再亲。
而余多近亲情怯,反而不敢跨越雷池一步。
煎熬到下班,迫不得已,余多牵走了幸幸。
变故从准备晚饭时候开始。
余多没有研究过儿童食谱,不知道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能吃什么,他只有依着想象,煮一锅肉沫粥。
正在忙活时,余多听到房内传来雷幸幸的哭声。
他赶紧从厨房出来,见雷幸幸坐在地板上,哭得五官挤作一堆,她边哭边叫:“我要爸爸……呜呜……我要妈妈……”
余多的脑袋像要炸开,他急忙上前,伸手要抱住女孩。
不想雷幸幸拼命挣扎,号啕声猛增至六十分贝。
她对余多拳打脚踢,不让他靠近,哭声更加凄厉。
偶尔雷幸幸因为哭喊,被呛得连连咳嗽,可稍一平静,不待多时她又开始哭嚷起来。
要爸爸,要妈妈。
余多首次见人——无论大人小孩,哭得这般上气不接下气。
他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再度尝试着去接近雷幸幸,小女孩毫不领情,对着他伸过来的手臂就是一嘴巴。
余多负痛退开,左手臂上出现一圈清晰的牙印。
雷幸幸年龄小,但力气却不小。
余多真为难了,他给周芸挂电话,却是无人接听。
连拨五六次,最后提示手机已不在服务区内。
余多不知所措,心中闪过向雷怒求助的念头。
但在按下拨出键后,周芸的音容浮现出来。
余多暗暗咬牙,将手机扔至一角,决心自己解决。
既然雷幸幸不让他靠近,他便蹲在旁边,不住得好言哄劝。他从没有应付过这么小的孩子,绞尽脑汁,也只能列出一些“别哭,乖呀”,“爸爸妈妈马上就来接你了哦”这样毫无说服力的语句。
还好余多的声音始终温柔,他的耐心之强也向来是个自傲的强项。
过了一阵,又过了一阵。
声嘶力竭的雷幸幸终于改放声大哭为啜泣,声量也渐渐微弱下来。
余多大胆上前,轻轻将小女孩揽入怀中。
雷幸幸哭得满脸通红,一对漂亮的眼睛更是明显浮肿。
余多紧张万分,汗流浃背,他伸手轻轻抚摸着雷幸幸的背脊。
也许是哭得太累,雷幸幸不再反抗,偎依在余多的怀里,沉沉睡去。
余多长出一口气,总算安下心来。
他将雷幸幸抱到床上,盖上他的毛巾被。因此时已是盛夏,又担心小女孩太热,便将风扇调整了方向。
做好这一切,余多重新回到了厨房。
粥好以后,他自己随便喝了一碗,其余的都保温在电饭煲里,准备等雷幸幸睡一会儿,再把她叫起来吃。
余多靠墙而坐,看着床上的雷幸幸。
小女孩脸上的泪痕,以及恬睡中微微张开的小嘴,都让余多心乱如麻。
这是他的女儿,亲生女儿。
然而他根本不知道该拿这个小东西怎么办。
雷幸幸不仅仅是与他不亲近,还万分抗拒。
余多想起自己的童年。
懂事以后,他知道自己以及孤儿院中所有的孩子,都与一般孩子不同。
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没有双亲。
余多从未像雷幸幸今晚这样,撕心裂肺似得哭喊着要爸爸妈妈。
他只在心里喊,回声也让它跌落在心底,沉寂在身体深处。
爸爸妈妈,普普通通的两个词,却仿佛有着世间最不可思议的魔力。
所以对余多而言,他不能主动唤出这两个词来,开口即伤。
但现在,面对雷幸幸,余多低声喃喃:“幸幸,我是你爸爸哦。你不认我也没关系,可我真是爸爸呢。”
这句话说完,他竟再也忍不住,将脸埋入蜷起的双腿中,任由温热的泪水滚落下来。
**********************************
雷幸幸睡了两个小时,余多打算把她叫醒,好吃点东西。
他碰到雷幸幸的胳膊,不觉吓了一跳,好烫。
余多赶紧探上雷幸幸的额头,火热的触感让他差点魂飞魄散。
他边对自己催眠着“冷静”,边飞快得冲入卫生间,水湿了毛巾,拧干后盖上女孩的额头。
“然后马上去医院。”余多对自己下了进一步的指示。
忙中有乱,这时他偏偏找不到钱包。
余多在狭小的空间里一阵乱转,东翻西找,无意中踢到他刚才扔在角落的手机。
他瞥见上头提示有未接电话,强烈的预感让他捡起手机。
雷怒。
余多不假思索,回拨过去。
他克制不住,当雷怒接听电话后一涌而来的无助。
声音微微颤抖,余多知道。
但他已无力感觉丢脸。
雷怒让余多等他二十分钟。
毕竟城东到城西,二十分钟已经是风驰电掣。
只是对度分如年的余多来说,二十分钟也是苦熬。
他每隔一会就将毛巾重新过水,同时擦去雷幸幸脸上的汗珠。
好不容易等到敲门声响起。
余多开门,雷怒推开他,扑向雷幸幸,将她抱起。
女孩被惊醒,模糊中看见了爸爸,不觉一笑,又再次睡起。
雷怒快步出门,猛回头见余多傻愣在原地,顿时有气,他低声咆哮:“你还站着干嘛?走啊!”
余多如梦初醒,随手把门关上,紧跟雷怒。
两人把雷幸幸送到附近医院急诊,医生看了,说是着凉感冒,没有大碍。
打了一针之后,医生叮嘱让小朋友好好休息。
两人心中大石总算落下。
出了医院,雷怒将幸幸抱上车,转对余多:“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幸幸会在这里?周芸找过你?她都说了什么?”
连珠炮似的追问让余多不知所措。
雷怒也不急于讨要说法,他现在只想起赶快把幸幸送回家去。
他示意余多上车,余多却是不动。
“你……”雷怒无名火起,拽住余多的胳膊,想将他往车里压。
不想这时余多轻声道:“阿芸说,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你不会坚持离婚。幸幸是……是我的种,应该由我负责。”
雷怒怔愣,半晌后才苦笑:“你也这么想?”
余多低头:“我不知道。也许把孩子交给我是最合适的。你跟阿芸不用离婚,还可以生一个你们自己的小孩。”
“少自以为是了!”雷怒骂道,一掌击上余多的脸颊,力道不重,目的是让余多抬头。
对上那一双清澄的眼睛,雷怒撒不出气来,只好又骂了一声:“笨蛋!”
第十一章
、
那一声“笨蛋”所包含的亲昵,当时两个人都毫无觉察。
甚至在余多上车之后,还正儿八经得反驳:“我不是笨蛋。”
余多的想法既受周芸诱导,也是他本身的性格使然。
根据周芸的描述,雷怒与她是一对恩爱夫妻,只是不幸冒出一个雷幸幸,雷怒拉不下脸来,这才要恩断义绝。
余多为人随和,不爱记仇。他想着人家原是夫妻,百年修得共枕眠。若缘分犹在——雷幸幸与他都是外人。
雷怒听罢余多的坦陈,一声苦笑。
“你不了解,余多,我是不会有孩子的。”
余多大感愕然,不禁抬头。
虽然车内光线不足,但足以清晰得看见雷怒喉间的雄性象征。
这个男人高大威武,怎么可能?
雷怒将原因解释一遍,然后说:“尽管从理论上说,不是完全绝望,但是我也不可能在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身上去寻找这十八分之一的奇迹。”
余多沉默。
“这太残忍。”
雷怒笑笑。他不懂为何会主动向余多自曝伤口。
依然鲜血淋漓的伤口。
拥有一个继承自己血脉的孩子,是这世间大部分人能做且会做的事情。
但对他雷怒而言,却是今生无望。
雷怒甚至羡慕孜孜不倦寻方求子的人,毕竟他连奋斗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这时候余多轻轻碰了碰雷怒握着方向盘的手。
车已快到余多家楼下。
雷怒庆幸车速减缓了许多,余多碰触过的手像电击一般麻木。
停好车,雷怒清清喉咙:“你去拿几件换洗的衣服,今晚就过我那边去好了。”
余多摇头:“我还是觉得住这边方便。”
没有出口的担心,余多想周芸也许会回雷家。
雷怒不再说话,轻踩油门。
车子再度缓缓开动。
余多急了,解开安全带,想要拉开车门。
已经太迟。
旁边传来雷怒得意洋洋的笑:“系好安全带,别玩跳车这么危险的把戏。”
首次听见雷怒的笑声,余多被震得一阵晕眩。
好一会儿他才想起应该生气:“雷……雷怒,别这样,停车,让我回去。”
“不,”雷怒断然拒绝,“你做事太慢,也太优柔寡断,由着你来,我这辆轿车得改换成拖拉机。”
“但,但衣服……”
尽管雷怒的论断一针见血,余多还是忍不住反抗:大夏天啊,他可是已经一天没换衣服了。
“你可以穿我的。”雷怒不假思索。
余多还真急了,就算忽略尺寸问题吧……
“我不可能连内裤也穿你的啊!”
这一抗议的音量显然过大,后座的雷幸幸在昏睡中一声呻吟。
雷怒瞥了一眼余多,那个男人正担心得探身后看。
若非顾忌到雷幸幸,雷怒便要放声大笑了。
他从来不是个有幽默感的人,连周芸也曾批判他生性无趣,表情死板。
偏偏余多好像具备惹他发笑的天赋。
见雷幸幸没醒,余多放心得重新坐好。
听到雷怒的闷笑,他不禁涨红了脸:“这是事实么,有什么好笑的?”
雷怒正色回答:“当然。从个人卫生考虑,那玩意绝对不能混穿。”
毫无破绽的回话,毫无异样的语音。
余多还是从中听出揶揄。
雷怒这个男人,的确是个尽职尽责的好父亲,但在其他方面,是不是有所欠缺?
余多摸摸鼻子,陷入一种自暴自弃的苦恼中。
雷怒见余多没有回应,他也开始思索起来:欺负余多,好像是桩好玩的事情?
*****************************************
余多第一个电话打来的时候,周芸还在苦苦哀求雷怒。
其后的电话,周芸都看到了。
当时她正独自走在江边,习习江风,吹旺了她胸中燃烧的熊熊烈火。
屈辱加愤恨。
命运的玩笑实在太大。
若没有孩子,若雷怒没病,便可瞒天过海,幸福逍遥。
曾有爱情,后有婚姻,再是丰富物质可供享用——这样的命运,果然天也妒忌。
周芸也恨起雷怒。
她如此低声下气,为何连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也不给她?
雷怒冰冷的眼神,是周芸前所未见。
我无法信你。
万劫不复的深渊。
周芸咬牙切齿。
如果雷怒原谅她,她可以给他跪下。
而余多不知死活的电话让周芸火冒三丈。
关机以后,她倚着江边的栏杆深思。
今后该怎么办?
若雷怒一意孤行,非离婚不可,她要如何应对?
同意?拒绝?
周芸心乱如麻。
坦白说,她并不想失去雷怒。
雷怒百里挑一,不抽烟不喝酒,不花心不胡闹,既听话又可靠……
所以她从不知道,一旦那个男人被真正惹怒,九牛二虎之力也拉不动他回头。
这时候,周芸想找个人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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