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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大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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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要脱离大队伍?”何津揶揄,估计是想起之前一次我的“迷路脱队”。
  
  我不置可否,反正出去玩总不会管得严,随行惯了。
  
  “不知道实习生跟不跟着去。”
  
  见他又提到了向晋飞,我终于正经了点:“得了,祖宗十八代都快给你们扒出来了,真够闲的。”
  
  何津玩味地看着我。
  
  我有点无语,被这家伙发现是gay纯属偶然,谁知道他女朋友的闺蜜是高毅曾经的助手啊。
  
  我实在是不想看他继续脑补,开了电脑装作认真看报表的样子,何津嗤笑一下,回过头也去工作了。
  
  没过多久,就有人来通知了下周去凤凰的消息。下班后,办公室里人都走|光了,我被向晋飞叫住。
  
  自从带了他,我就没一天准时下过班。据说这孩子在学校里又是校草又是优等生,之前只看出校草那一面,现在不得不承认,这货也太认真了。
  
  “大叔。”
  
  “什么事?”我以为他的好学情怀又爆发了,连忙把手里刚刚打印出来还热乎着的几份资料递给他,不知区区几张报表能否打发一枚学霸。
  
  他愣了楞,双手接过去:“下周三去凤凰,你去吗?”
  
  “当然。”我还要回家呢。
  
  “好。”顿了顿,“那我也去。”
  
  我摸不准他的意思,什么时候跟我亦步亦趋了?
  
  他盯着我桌上那盆仙人掌,无视我看向他的目光,抱着我给他的十几页纸,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吞吞冒出一句:“大叔,这几个星期,谢谢了。”
  
  我豁达一笑:“不客气,你还小。”
  
  果不其然,他脸色迅速一垮,招呼都没打,走人。
  
  ===
  
  单位近几年效益好,出去玩都改坐飞机了。
  
  我坐在靠窗的位子,旁边本来是何津,可我刚刚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身边坐着的人赫然变成了向晋飞。
  
  向晋飞看着我,突然露出了个浅浅的微笑。
  
  “你怎么坐这儿?”纳闷。
  
  “我换位了。”向晋飞一脸淡然。
  
  我蹙蹙眉头,没懂,但也没继续深究。
  
  飞机一个半小时,再加五个小时的大巴,办公室这群经不起折腾的会计们才终于到达古城凤凰。一路上向晋飞都坐在我旁边,帮我拿了两次水,还拒绝了一个企图诈骗的伪聋哑人。
  
  到客栈分房的时候我便想都没想,直接和向晋飞默契地进了同一间。
  
  这个房间位置很好,外头有个小阳台,可以将江边的景色一览无余。那些热闹的酒吧,和江面反映出的波光粼粼,一下把我从逼仄的办公桌前扯进了另一个世界。
  
  向晋飞在房里收拾行李,没过两分钟,也走了出来。阳台没有灯,看不清他美貌的脸,我刚刚在路上买了两块切好的西瓜,递给他一块。
  
  他毫不客气地接过,一口一口斯文优雅地吃着。
  
  被他打断了怅然的心思,再看那些红灯绿酒就全然生不出多余的情绪了。我趴在阳台上,享受一下舒适的微风,又一次被向晋飞不合时宜地打断。
  
  “扔哪?”
  
  我扭过头,他提着手中的瓜皮。
  
  我指了指不远处流淌的沱江水:“看你扔不扔得到那里。”
  
  他脸上写着极不赞同。
  
  我笑了笑:“房里有垃圾桶,没看见?”
  
  “哦。”他走回去,仔细找垃圾桶。
  
  我勾起嘴角,看来是个真的没怎么出过门的孩子。
  
  睡前,我找出刚刚买的牛奶,这里是没有条件热,我将就着喝了。然后半躺在床上,做手臂按摩。
  
  他关了灯,嘴没闲着。
  
  “大叔。”
  
  “怎么了?”
  
  “明天我们去哪里?我刚刚看了地图,听说苗寨有表演,还有米酒喝。”
  
  第一次听他说关于玩的东西,我很理解一个孩子来古城的兴奋,但残酷提醒道:“这里几乎已经商业化了,去苗寨你注意些,小心被人坑。”
  
  黑暗中,我似乎能看到他小小的脸红。
  
  半晌,他说道:“我从小很少出门,最远就是来H大上学。”
  
  他有时的确十分单纯,因为这样我愿意与他多说几句:“以后多出去看看,外面和你想象中的有很多不同,你看你来实习就是迈出了一大步。”
  
  不自觉又用上了“大人”的语气,我听见向晋飞翻了个身,闷闷地着重加强最后两个字:“知道了,大叔!”
  
  “……”
  
  两人无语片刻,我以为他睡着了,又听见他说:“明天要去漂流。”
  
  “我不跟你们去了。”
  
  他好像愣了愣:“为什么?”
  
  “我老家就在附近乡下,回家一趟。”
  
  他在黑暗里沉默了一会儿,道:“那我跟你一起吧。”
  
  “你跟我回家?”我挺惊讶,印象里这孩子冷淡又疏离的,什么时候这么粘人过。
  
  “嗯。”
  
  “你不是想去玩儿么?”
  
  “你不去,不想去了。”
  
  这话怪异地暧昧,我莫名道:“何津他们也会去啊。”
  
  憋了一天,他终于忍不住暴露他经典的不屑语气,好像刚刚那个示弱的人不是他:“何津是谁啊。”
  
  ===
  
  我回我的家,带一个说不上熟悉的小屁孩算什么事儿。但向晋飞就是一言不发地跟定了我,就连在车站拥挤的人群里都没能甩开他。
  
  我认命了,真把他搞丢了还不得出大事,况且姐姐一直不喜欢高毅,我带个人回去或许能打消她以为我还跟高毅在一块儿的顾虑。
  
  我家里只有一个姐姐,整整大了我十七岁,几乎可以是当我妈的年纪。事实上,她也一直扮演着父亲、母亲兼姐姐的角色。我的父母很早就因为一场意外去了,姐姐把我拉扯大,我健康成长,考上大学,建立公司,一次次让她骄傲。可后来陆续的出柜,残疾,放弃公司替人打工,又令没骄傲多少年的她迅速苍老。
  
  我曾经站在过高处,即使现在平庸了,也留下不少积蓄。每个月都会往家里打钱,姐姐本跟着我去了首都,没多久又毅然决然回了老家,我心里明白为什么,可终究无法改变自己的性向。
  
  “岩岩,你回来也不说一声,”姐姐责怪我,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笑,“等会让你姐夫去杀只鸡,姐姐晚上给你做鸡汤和西红柿炒蛋。”
  
  我单手抱了抱她,她在我额头亲了一口。
  
  她矮我许多,我微微弯着膝,抚过她混着些许银白的发,笑道:“太好了!谢谢姐姐!麻烦姐夫了,等会儿我去帮忙。”
  
  “越大越客气!”姐姐不满,不轻不重地捏我。
  
  “哎哟!”我装作很疼,姐姐立即松了手。
  
  表面上姐姐对我还是像往常那样好,但不经意间,看向我手臂的目光里总忍不住流露出心疼。我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出了这样一件事,我唯一对不起的人只有姐姐。
  
  我打破有点伤感的气氛,介绍跟了我一天多的跟屁虫:“姐,这是向晋飞,我们单位同事。”
  
  姐姐迅速放开我,热情亲切地揽住向晋飞:“噢,岩岩的朋友,快进来坐。”边说,眼神X光一般边扫视向晋飞。
  
  “……”我无语跟在后面,任由姐姐打听向晋飞的生辰八字。
  
  向晋飞没有一点不耐烦,看起来虽然平时态度恶劣,但对长辈十分尊重。
  
  我看了看天色,道:“姐,我饿了。”
  
  姐姐嗔怪地瞪我一眼,五十几岁的妇女了仍透出点闺女时的可爱,我心头一软,谄媚地过去替她捶捶背:“姐姐辛苦了,谢谢姐姐。”
  
  姐姐一脸满足地进了厨房,我带向晋飞转转。
  
  凭着我那点钱,家里建了个三层颇具“现代化”的房子。一楼是厨房客厅饭厅,仍是水泥地。二楼卧室便铺了瓷砖,上下两层都有电视,还有空出的客房。三楼是个巨大的阳台,晒着两排衣服,边边角角种了些葱蒜西红柿,主要种的玉米青菜什么的都在外面地里。
  
  向晋飞逛完:“厕所呢?”
  
  闻言,我神秘地笑笑:“这边。”
  
  我带他走出家门,隔了几米,未见其“所”先闻其味。我家虽然已经走在乡村的前端,但茅厕依旧是茅厕,还是那两块板一道坑的古朴经典模式。
  
  茅厕旁边就是猪圈,臭上加臭,一个小屋子里的木头估计都渗进了经年不散的气味。
  
  向晋飞终于有点后悔跟我回家了。
  
  他倒是挺能忍,愣是憋到了晚上,终于忍不住叫我。
  
  “大叔……”
  
  “什么事?”
  
  “……”
  
  “?”
  
  “我想……上厕所……”
  
  “你去吧,出门往右走。”
  
  “不是……”他顿顿,“你陪我去。”
  
  “不远,就两步路,外面黑,注意点。”
  
  “……你陪我去。”他固执地重复一遍。
  
  我笑笑,不逗他了,难为他拉得下脸:“走吧,你不熟悉路,把手电筒带上。”
  
  “噢。”我突然想起,“我去拿点草纸,茅厕里没有。”
  
  美少年的脸又白了一分。
  
  其实我十分理解他们这些城里孩子对茅厕的排斥,想高毅第一次来时,看到茅厕后,勉强吃完顿饭,放下筷子就走了,一点面子没给我。姐姐也就是因为这样,后来无论高毅送再多礼物来,也改变不了最初的坏印象。
  
  猪的呼哧声并没有那么单调,粗重的喘息和鼾声此起彼伏交叠起来,听上去像是有人藏在黑暗的木屋里。
  
  我在外面等着他,向晋飞一出来,俊俏的脸蛋惨白惨白,两只没洗过的手无助地往前伸了伸,一把抓住我,胸膛贴着我的左臂,小动物一样缩在后面,一身的高冷气质荡然无存。
  
  直到走回卧室,他才放开我。
  
  我打了个哈欠,指使他去洗手,自己回房睡觉,完全不为所动,谁让这货死皮白赖地跟过来。
  
  第二日起来,他好像忘却了昨天发生的事,白净的脸色上透着神清气爽,又恢复成那个清高的高材生。
  
  早餐是家里做的馒头和姐姐亲手煮的酸豆角肉末粉。
  
  我们边吃,姐姐边吩咐我:“岩岩,等会去摘点玉米和辣椒,姐中午给你做玉米骨头汤和辣椒炒肉。”
  
  我双眼放出光,连连点头。
  
  即使向晋飞已经没有了第一天的不安无措,他还是掩饰不了认生的本性,只敢跟着我走。
  
  我走到外面一个伫立这个黑色柱体前,抓住突出的把使劲摇了几下,顿时又冰凉清甜的井水涌出来。我示意他直接用嘴接着,他看看我,两个手掌合成一个半圆接了一小碗,一点点猫咪一样喝着。
  
  进了田地,满目都是庄稼,整片整片的绿。他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观,嘴巴没说,脸上却写满了惊奇。
  
  “小心路。”我见他出神,提醒道。
  
  “嗯。”人能走的路比较窄,更关键的是,几乎每两步就有牛粪,一不留神容易踩上一鞋底的屎。他果然开始盯着脚下,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往前挪,这样走了几分钟,他忽得抬起头,冲我粲然一笑。
  
  我一直用余光注意着他,瞟到那个笑容差点晃了眼。他上扬的眼角打破一贯的清冷,整张脸充满奇异的魅惑。
  
  我放心地回过头,走在前面:“笑什么?”
  
  “大叔,你们家真好。”
  
  我背对着他,嗤笑一声:“那就嫁过来吧。”
  
  他沉默两秒,冒出个很土的词汇:“老不正经。”
  
  我差点吐血,男人四十还一枝花,三十怎么就老了!
  
  我们出来就带了俩塑料袋,我带着向晋飞摘了两袋子玉米辣椒,满载而归。
  
  吃过饭后,向晋飞在桌下扯了扯我。我差不多明白他的意思,又带着他去了茅厕。
  
  向晋飞在与茅厕之臭神做抗争,挑战人类屏息的最长时间,我在一旁听久违的哼哧哼哧声。听那一只只猪不安分地叫着,我走近,多看了一眼,发现泔水所剩无几了,于是亲自去提了新的一桶,倒进去。
  
  刚从里头出来,我就看向晋飞站在不远处生硬地倒退一步,我闻了闻袖子,没闻出什么,一小团粉红粉红的东西突然从我背后窜了出来。
  
  向晋飞的脸顿时绿了,拔腿就跑。
  
  小猪起了劲儿,把他当成了调皮的玩伴,在后头撒欢追赶着,我目送这俩远去,哈哈大笑。
  
  向晋飞被猪崽追着,无头苍蝇似的狂奔,那个盛夏午后,阳光毫不吝啬洒在他青春慌乱的脸上,他奔跑在乡野的田地,高档的运动鞋上沾满了泥泞。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从带向晋飞的第一天起,我们就交换了手机号,虽是如此,我和他从未有过私下的交流。直到上周回来后,他有时会给我发几条短信。
  
  我第一次收到时确实有点小惊讶,以为是他遇到了什么难题,可一打开,上头就俩字:大叔。
  
  “……”
  
  他很烦人,紧接着又来一条:魏叔。
  
  “……”返回上一页,点选项,批量删除消息。
  
  从此再收到向晋飞诸如此类的废话短信,我一概不回。
  
  ===
  
  向晋飞依旧顶着那张死人脸上班下班,仿佛那个没事发信息过来骚扰的闹腾孩子不是他似的。
  
  眼见着同事们一个个下班,我偏生命苦,得把一实习生当祖宗。向晋飞这枚可恨的学霸又在工作,他可以废寝忘食,我可不能亏待了自己的身体。眼见指针指向八点半,抄起桌上的电话,打给楼下外卖。
  
  电话刚接通,那头点餐小姐的声音还没响起,美少年突然凑到我身边:“大叔。”
  
  我点点头,示意他我在接电话,可菜名刚刚溜到嘴边,向晋飞这死孩子竟然一把抽出话筒,语气淡然冲着那边说:“不好意思,打错了。”
  
  他利落掐断电话,我看向他,看他整什么幺蛾子。
  
  向晋飞面不改色,问我:“大叔,你是不是饿了?”
  
  废话!不饿我叫什么外卖。
  
  向晋飞见我不回答他,眼角忽然染上一丝笑意,把我那一点不满一下笑没了。
  
  “大叔,我请你吃饭。”他居然邀请我。
  
  “好。”我想都没想,一口答应。
  
  向晋飞首先带我走进的是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他小小年纪就开车来实习了,难怪瞒不住富二代的身份。
  
  “大叔,你想吃什么?”向晋飞熟练地发动车。
  
  “随便。”
  
  向晋飞不满地斜我一眼。
  
  我想了想:“去吃面吧。”
  
  “好。”
  
  向晋飞带我去了家临近H大的餐厅,估计他常常光顾,轻车熟路地找着位子。我看了看菜单,点了份番茄牛腩面,向晋飞也没多犹豫,点了招牌的牛肉拉面。
  
  面很快就上来了,向晋飞从桌上的小圆桶里抽出两双一次性筷子。这让我有点尴尬,往常我一个人出去吃饭时,手口并用地掰筷子就颇为狼狈了,我正在思索怎样不出丑,向晋飞的手递到我面前,竟然是两根分开的竹筷。
  
  我愣了愣,没多问。
  
  吃到一半,向晋飞好像终于憋不住了什么,道:“大叔,你为什么不回我短信?”
  
  他居然还好意思问!我哭笑不得:“就你发的那些称呼?我该回什么?晋飞?小飞?飞飞?”
  
  话音刚落,我眼前一花,向晋飞这死孩子好像红脸了?
  
  他故作淡定地夹起几根面条,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还疼不疼?”
  
  我本以为他说我的右臂,当即起了转身就走的念头。但见他视线向下移,才明白指的是上回回家时我在车站被人用行李箱狠狠撞了腰那一茬。
  
  “不疼,早没事了。”
  
  两人一时无语,我觉得有点尴尬,从凤凰回来后我们看似热络了许多,但仍然是极少交流的状态,我想了想,只好从共同认识的人下手:“对了,徐小回真的辞职了?”
  
  向晋飞放下挑起面条的筷子,深深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快发毛了才答道:“嗯。”
  
  他态度冷淡,我干脆作罢,埋头吃面。刚吃了两口,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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