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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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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正如两周之后尹斻就逐渐地淡忘了那个如水一般温和的、向往艺术和自由的女孩儿的名字和长相一般,但是他却只能不断地在午夜梦回以后惊恐地重复着佟沐的名字。
Aurora——极光——他最终决定了自己下一个月要去的地方。
他通过在TA…TA上认识的宵禁和小渔的帮助弄到了无数的假身份,所以,他想——Canada。就是这样,他不再一味地只往那些东欧地区去了。
他想要去看极光。
作者有话要说:
☆、9、
9、
走过春夏,走过秋,他本能的因为冬季而感到了更多的孤独。
习惯孤独和因为孤独而感到的自嘲其实完全是两码事。当他在林间驻扎,见到了奇迹般绚烂美丽的极光的同时,他也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讨厌这样的漂泊。他开始学会了想念——然而,他应该去想念什么人呢?——没有人需要他。
有那么一刻,他几乎产生了联系赵博阳的冲动,但是下一刻他却意识到自己的好友很可能现在要加上一个“过去式”了。他感到悲哀,却什么也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自己每过一到两个月就换一个身份和乔装,这样的规律即使是萧翎也无从将他找到,与此同时,他也才发现了原来赵博阳所要求的那些禁/欲的生活方式并不完全是难熬的,至少就目前而言他已经许久没有出去狩猎或者装扮成猎物了。
他憎恨他自己,正如其他人憎恨他那样,他憎恨自己不正常的性倾向和不正常的思考模式。
有的时候,在某个午后,他晒太阳或者抚摸一只雪橇犬的头部的时候,他会感到活着或许没有那么糟糕,然而等到他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过平安夜的时候,他就会觉得没有什么比他还活着要糟糕了。
我们何时才能解脱于此呢?
自从他在几个月以前遇见了那个完全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女孩儿以后,他逐渐地忘却她的名字和音容笑貌,但是却习惯于去平静地做一些不同于以往的事情。
他不喜欢动物,但是那女孩儿喜欢。于是他试着去亲近动物。
他不喜欢古典乐和歌剧,但是那女孩儿喜欢。于是他衣着正式地去听音乐会和歌剧。
他开始待在画室里,一整天又一整天……
当他终于开始留意于自己的画作的同时,他看到了那些深深地埋藏在他灵魂深处的忧愁、软弱以及哀怨。
他憎恨他自己,正如他憎恨这世界上所有的美好,正如他憎恨艺术,憎恨文学,憎恨情爱。
他撕毁自己的画作。以及自己的皮肤。
他躺在盛满冷水的浴缸里用刀片割腕,刻画着那些恐怖的幽灵和魔鬼。他听到那些在子夜里呼唤他的声音:“下地狱吧!下地狱吧!放弃吧!放弃吧!去死!还我们的生命来!”……
新年以后,他搬去了一个小镇。在那里,他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落魄的作家,尽管他连大学都还没有读完。
小镇很小,也足够安全。
他希望于自己能在那里留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
如果说尹斻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那么他扳倒自己所憎恨的那些世家就将是天方夜谭了。如果说不是,那么他凄惨的品味和历史知识则就是一个扭曲了的黑色幽默。他接受过最好的教育和熏陶,在各个方面也绝对不会比任何的一个世家子要差,但是偏偏到了最后,他就是成为了那个会穿着一身破烂进入宴会,用昂贵的葡萄酒砸别人脑袋的小混混一样的存在。
如果这个时候,你要他和你讨论哲学问题或者文学的话,你会发现他的知识储备量还在可以蒙混过关的地步,而如果你再多做深入,那么你就会发现这些多半都是拜他那惊人的记忆力所赐,而他本人实际上对这些对他而言“高深”的玩意儿一窍不通。
当你惊讶于这个大学时主修文学的家伙在修辞方面简直一团糟的时候,他同时又会矛盾地向你展示出他的语言天赋和数学天才。
好吧,这个世界上就是能有这么一种人,当你以为他会是一个可塑之才的时候,往往到了最后才会发现,他其实根本就是一个无药可救的饭桶——尹斻就是这种人。所以,对于他新的掩饰身份,我们也只能一笑了之。
这尤其是当他的新邻居无意之间“拜读”了这位落魄的无名作家的“大作”以后。
事实再一次的向我们证明了,脸皮厚的重要性,所以直到最后,尹斻的掩护身份还是勉强的没被揭穿,至少人们只能唏嘘的说,难怪这位先生的书卖不出去,难怪他总是被退稿。或者暗地里认为他更应该找一份翻译或者语言教师的工作……
然而事实的另一边无奈却是,尹斻喜欢工作,而工作却不见得喜欢他。
按照“曾经的”好友赵博阳先生的说法那就是——哪里有麻烦,哪里就有尹斻。
于是,在某个阳光灿烂的上午好时光,我们落魄的“作家”先生在去往超市采购的时候,就遭到了袭击……
作者有话要说:
☆、10、
10、
Fabio已经观察了那个自称为Mr。Mara的男人有三个星期了,从他来到这个镇上的时候起,他就察觉到了这个人的不正常来。事实也再次地证明了他向来敏锐的感知能力。
这个男人的确就是“通缉令”上的那个华裔男人,即使说他本人就照片上要更加的骨感苍白。
“Mr。Mara”很明显是一个逃亡高手,他很擅长于化妆和隐藏自己。不过分的出众也不过分的孤僻,乍看来,似乎就只是一个有些怪癖又罗嗦的小人物。然而,一个小人物又怎么会有那么高的悬赏金?
为了抓这个活口,Fabio发现自己已经将这辈子的耐心都提前地支出了百分之八十,并且还不得不忍受这位Mr。Mara每日无聊的日常轨迹——晨练、阅读、写作时间、下午茶、健身、阅读、散步、晚餐……
而作为一个“作家”的话,这位Mr。Mara用在健身和搏击俱乐部的时间也明显要比写作时间多得多,即使一天之中他也抽出了大部分的时间来打着哈欠阅读一些枯燥乏味的书籍——如果不是刻意的去跟踪目标的话,那么想必是没有人会发觉这个将自己伪装的毫不起眼的男人其实有着很好的身手。
Fabio起初以为这个通缉令上的家伙会是一个杀手或者什么有钱佬的仇家——那些人总是更喜欢于自己折磨仇人,所以只要价钱够高,他也就不在意是否要费更多的精力。然而,当他见到的是一个更加小心和危险的逃亡者的时候,他可就不愿意这么想了。
那伪装出的带着浓重法语口音的英语以及规律严谨的生活规律都让Fabio的工作更容易进行却也更容易暴露,直到他潜入监视对象的居所,在其床板之下发现了一把没有注册过的手枪以后,他才开始确定,自己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上午,阳光明媚,化名为Mr。Mara的目标出门采购生活用品和食材。他的头发是金棕色的,长及耳后,浓密而卷曲,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偶尔有一点胡茬。这一天他穿了一件有些呆板的浅蓝色衬衫,深色的裤子熨烫地很平整,脚下穿着的是上一周在社区附近的商店里买来的休闲鞋,棕色的,难看的吓人。
这位Mr。Mara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上似乎总是挂着淡淡的笑意,于是即使他的写作真的差到了令人长叹的地步,但是人们却还是愿意亲近他的。这一天Fabio发现他的心情意外的明朗,几乎和每一个同他打招呼的居民都开着玩笑,并且还赞美了每一位女士的裙子。如果是有经验的像他一般的赏金猎手的话,那么就会发现这位Mr。Mara从头到脚都充满了谎言,然而普通民众却当这就是他的真实状态。
伪装者很显然的改变了自己发色和瞳色,甚至连五官和皮肤的颜色都有经过化妆产生些微的改变。逃亡的人,必定都会将自己的痕迹降到最低。
Fabio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冷静分析会让这些被跟踪者怎么看,但是他自己至少是引以为豪的。
辣椒、豆子、饼干、罐头……
他保持着一定距离观察着伪装者购物,同时也开始暗自对比他上一周的购物清单和这一周的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并且这也让他发现了一种绝对不会出现的东西——安全套。
根据Fabio的所知,Mr。Mara行事非常的小心,他足够的孤独却并不孤僻,和周围的居民都保持着疏淡而礼貌的关系,并且从未向任何一位女士示好或者接受任何人的示好。甚至他都不会去寻找那些流莺来些刺激的生活调剂。
他的逃亡者过着简单而禁欲的生活,就如同一台机器那样生活。
Mr。Mara选购好了自己需要的一切,在回程的路上,依然保持着良好的心情,他向每一个人打招呼和微笑——“恋爱使一个人改变!”在路上一个已婚的中年邻居这样大声的对Mr。Mara说,而他本人也这样笑着点头承认了!
等等!Fabio感觉有点不对劲了,什么时候起他的跟踪对象恋爱了?而他居然不知道?!
阳光明媚,再过两个小时就是午餐时间了,一般而言这个时候目标总是喜欢给自己准备一杯清咖啡,然后照着食谱尝试着给自己做一些新鲜食物,虽然往往都是惨不忍睹的失败——最后只能吃罐头豆子或者意大利面。
但是今天……
就在目标快要回到居所的时候,一幕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这个平静祥和的小镇上,和平的日常竟然就这样突兀的被打破了!有人竟然在街上开了枪!
Fabio永远也忘记不了,当自己冲上去扑倒Mr。Mara的时候,那个手臂中枪的人微笑着询问自己是否愿意同他共进午餐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坚信下一章的黄暴。。。。。。
☆、1、
1、
我们行骗,我们是天生的魔鬼,我们没有救赎,我们会下地狱。
——题记
Fabio从来就不觉得Mr。Mara长得英俊,或许这和他的审美观有关系,因为似乎除了他嫌弃这位装模作样先生的苍白肤色和自然卷以外,其他的人都当他是个……呃……美人儿?
“Pretty”这个词在入狱三天以后是Fabio听到的最多的词汇,以至于他要从一个赏金猎人变成了一个保姆似跟班儿,时时都要保持警惕的跟在Mr。Mara身边,以防那些饥渴的犯人们把这个纤细的东方小美人儿给撕碎。
“Call me Alan。”
在Fabio“敬业”的打跑了又一个图谋不轨的家伙以后,他得到了对方的名字。但是这个名字是不是真名就仍然不得而知了。
犯罪率的节节攀升简直就是在追赶物价,作为监狱的常客,Fabio对于这里面那些贪污受贿,虐待囚犯以及这些肮脏罪犯之间的同性性侵犯和性暴力再熟悉不过,尽管他不好此道,却仍然没期待这些成天就想着鸟和屁/眼的鸡/奸犯能有什么改变。
放风时间,Fabio总是尽可能的跟紧Alan,毕竟这位先生那张温柔的面孔总是被觊觎,而他只要还想拿到悬赏就必须确保这个小卷毛的安全——这是Alan的原话。
“在我以前的家族里。”Alan说,“每一个成员都有着一张漂亮的面孔,当我问为什么的时候,他们的自豪令我感到恶心。”
“人类的身体和脸是最主观、最先被认识到的,而之所以世家子弟的脸会比他们的父辈要好看一些,原因则是他们母亲的基因更好,有钱有势的男人更能求娶高智商和美貌的女人……”
“但是关于我们的灵魂呢?……没人在意。”
Fabio在不断的清除Alan身边的性骚扰的同时,诚恳的向他说,“我就很讨厌你的长相。”
诚实是一个可贵的品质。至少就那位常常被犯人们威胁要“干”掉他的事主而言,他自己其实也是这么想的。或者说,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他根本就还不清楚自己长什么样——哦,该死的扭曲镜像!
入狱一个月以后,Fabio在得知自己又荣获五年刑期以后并不是很在意,但是另一边Alan的状况却不容乐观。他想起了那天的突发袭击,这位装模作样先生如同拍摄动作片那样的掏出抢来——并且还是双枪,射飞了许多的膝盖骨和手指头……
“十二年。”Alan满不在乎似的对他说。
“那一天有人死了。”
监狱里乏味的日子,最不短缺的就是暴力,最短缺的就是香烟和毒/品,还有女人。Fabio和Alan这一对临时组合看似怪异却意外的默契,作为曾经的跟踪者和被跟踪者,现在的保护者和被保护者来说,他们在监狱的日子明显没有Fabio一开始所想象的那样艰难——毕竟谢天谢地Alan这个自称是“经济犯”的家伙其实骨子里是个暴力狂。
那些尖叫,求饶,血肉模糊,拳头和一小块碎玻璃——它们组成了一次小规模的斗争,犯人与犯人之间的斗争,种族和地位之间的斗争。作为意大利人的Fabio和作为黄种人的Alan显然是这场斗争之中的两派,而他们却总是想着置身事外。
自然,这才是真正的异想天开。
亚裔在暴动和犯人们的种族之战当中,往往总是站在中立的位置上,他们更擅长于做生意或者是传递情报,所以当Alan得罪了那个瘦小的、皮肤枯黄的、作为头子的黑发男人以后,Fabio毫不犹豫的将他拉去了另一边队伍……
“种族歧视?你们这些外国佬可真够奇怪的!”Alan坐在上铺摇晃着他那两条已经被室友足足盯了半个钟头的腿,他似乎是在有意的展示着它们的修长和结实,偶尔的冲那个总是想着半夜爬到他床上干他屁股的白佬眨眨眼睛,说:“其实我早就觉得自己不应该去当罪犯,而是模特了!”
“当亚当斯骂Chen叫做‘黄种猪’的时候,黑老大圣约翰也是这样帮腔的,即使他们在背后一个管对方叫‘黑鬼’另一个管对方叫‘白屁股’。而在我来的国度,我们却欢迎任何肤色和种族的人类……”
“黑皮的小婊/子!”他的室友毫不客气的冲他喊着,“滚下我的床!”
“可是我喜欢上铺!”Alan据理力争。
于是,当Fabio再次的来到Alan的牢房时,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他的“悬赏金”正在毫不客气的用室友的脑袋砸监门的栏杆,随即而来的还有狱警的喊叫警告以及那些砰砰响的警棍。犯人们叫嚣着,激昂的嘶吼着:“杀了他!”之类的话煽风点火,最后又在狱警赶来以后突然之间安静下来双手抱头的一声不吭。
殴打室友的罪犯大言不惭的继续争辩着什么“这不公平!”、“种族歧视是不对的!”、“相信人类的灵魂!”以及“我喜欢上铺!”之类胡话,最终又被狱警成功地狠狠的收拾了一顿。
当那些警棍打在他的脊梁上、膝盖上的时候,他双手护住头部倒在地上,最终被拖到了禁闭室——Fabio在那一瞬间发现了Alan无辜又调皮的冲他挤了挤眼睛——这一切竟然都是他策划好的!
两周以后,Fabio和Alan在浴室见到了彼此,由于被关了禁闭,所以他“错过了”这一次的“战争”。而当他面对Fabio挂彩的脸时也只是摇着头说:“我就说了我是靠智商犯罪的,你又不相信。”——热爱和平如他,想必是不愿意在那一天的暴动里把生锈的铁片捅进别人肚子里去的。
Fabio从来都不觉得Alan长得英俊,尤其是在他见到了长时间没洗过澡的Alan时。往往,淋浴间也是一个打炮圣地。所以当他发现了Alan微笑着跟着一个高大的白人走到了一个淋浴器的下面,并且那老兄的手还放在了那个笑面虎的屁股上时,他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多人品味如此可怕?!
——哦!简直惨不忍睹!
Fabio尽可能的转头不去看那些顺着水流流进下水道的血——而那个总是喜欢用别人脑袋砸墙或者是栏杆、再或者任何一颗脑袋的暴力狂则正在愉快地享受着“抢来”的花洒,并且还霸占了剩下的所有洗发水。
尊重犯人的人权,容许他们保留自己的特殊发型——这可真是一个坏主意!
当他们在短短的几个月里熬过了“新人”这个尴尬的头衔以后,万众期待的又一批犯人被押解而来。Fabio和Alan在靠着铁网看那些新人草鸟和几进宫的老鸟们,时不时的也将目光放在了某个轻佻的囚犯身上。
他吹着口哨,叫着一些肉麻的话语,恐吓着那些年纪还小,长得稚嫩又可爱的小菜鸟们……
他喊着:“哦!宝贝儿!你的屁股早晚属于我!”之类的话。
“我突然间很想做一件事情。”Alan转头对身边的Fabio说。
“什么?”
“我想干那个家伙。”
“谁?”对于Alan平静的说着意图鸡/奸某个囚犯的话,Fabio似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应。
“他——”
“你迟早会属于我的!”——手指的指向正是那个舔着嘴角一脸猥亵的犯人,中年,小个子,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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