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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的忧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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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印�
“这不需要下苦力，你在坐着旁边休息一下，我来弄。”程仕勋只好将椅子搬进厨房，拉莫俊宇坐在椅子上面。
他把蔬菜分类理好，放进篮子里，正准备伸手去打开水龙头，从后方伸出一只手打开龙头，他拔开那只手，下意识地看向厨房门口，确认珊珊不会出现在门边。
“你不用帮忙，我做就好了，听话！”程仕勋放软语气，用哄小孩的声调对莫俊宇说：“今天很辛苦吧？！累不累？”
专心洗着菜的程仕勋的身后没有任何声音，水龙头没有关，水一直留着，只有水哗啦啦的声音，莫俊宇伸手去洗篮子里的菜，程仕勋拉开莫俊宇的手，莫俊宇挣脱开，抓着黄瓜放在水下冲洗，程仕勋看他的架势，知道就算再怎么拦他，他还是会继续按着自己的意愿做，只好由着他，两个人轮流洗着菜，伤处包裹着的纱布在两人你推我让中浸湿了一部分。
手拿黄瓜只想稍微地刮下皮，莫俊宇抢过去，像小木棍一般粗的黄瓜被削得比大姆指还细，程仕勋推莫俊宇出厨房，他又折返回来，要程仕勋先削皮，他学着怎么用削皮刀削蔬果皮。
程仕劭刚拿起菜刀，人还没有站在案板边上，刀就被抢走了。
莫俊宇右手拿着菜刀，不是在切菜是在剁菜，砧板上面的丝瓜大块小块，没有一块长得很匀称，那模样有点惨不忍睹。
程仕勋要他把刀给他，他一手按着菜一手拿着刀，速度不是很快，一片片排着队，很听话地落在砧板上面。
莫俊宇接过他递还给他的菜刀，依葫芦画瓢，不再切得大的大小的小，站在一旁的程仕勋看着有点心慌，他按着菜的手指离刀口太近，又不太会移动手指将黄瓜向前推送，刀的速度却不慢。
“小心！”刚叫出声，莫俊宇的手就划了一道血口，刮了一小层皮。
第 81 章
程仕勋抓起他的手指放进自己嘴里，含住手指，吸吮一会，将手指从自己嘴里移开，放入莫俊宇的嘴里，要他自己含着，跑回房间里拿出急救箱，用创可贴将伤口包住。
程仕勋不让莫俊宇再切菜，莫俊宇不愿意，没切几下，手又割伤了，这次的伤口有点浅，程仕勋直接包上创可贴，不准莫俊宇再动菜刀，可他紧紧抓着菜刀不放。
“你切慢一点，不要急。”程仕勋只好提醒他。
程仕勋还没有安心半分钟，莫俊宇的大姆指被切到了，伤口很深，血不断的向外涌，程仕勋含住伤口，用唾液止血消毒，多吮了一会，看伤口处出血变少，包扎好伤口，他的左手已经有三只手指包着创可贴。
“你……再切到自己的手，就不准再靠近厨房一步，如果再迈进厨房，你以后不要再踏进这间屋子！”
不知是不是程仕勋的威胁起到了作用，莫俊宇的手没有再被刀割伤。
倒进锅里油不是太多就是太少，油烧得过热，将带着水的青菜全丢到锅里，烟直向上窜，油直向外蹦，锅里滋滋响，站在一旁教莫俊宇炒菜的程仕勋，比莫俊宇更紧张，比平时他自己炒菜更累。
看着在灶前忙碌的身影，他不知道做出来的菜是否可口，看相是否好看，至少有一点他知道，他一定会将端上桌的饭菜全部装进肚子里，包括那只受伤的手所打包在一起的心意。
程珊珊不再黏着莫俊宇，转为黏着程仕勋，他走到哪，只要她在他的身旁，就跟到那哪，寸步不离当个小跟班。
还是一样爱笑爱说话，对莫俊宇若即若离保持一定的距离，不太爱撒娇了，撒娇的对象只有程仕勋一个人，除程珊珊本人没有意识到有变化外，连林亚琛也发现程珊珊的变化，都明白是为什么。
程仕勋觉得珊珊并不排斥莫俊宇到家里来，也没有指责他这个父亲做出有违常理的事已经是万幸，程珊珊像突然之间长大，懂事了，这已经超出一个只有五六岁大的小孩所能承受的心理范围。
他尽量避免与莫俊宇有身体上的任何接触，他轻常邀林亚琛和莫俊宇一起来，多一个人，在心里上能减少给珊珊造成影响，莫俊宇也很合作，配合他的步调，不再故意做些让他尴尬的恶作剧，他要莫俊宇提前一个时——十点回家，他没有任何异议地照做。
房子的事全部交由饶军处理，李芳隐瞒房屋贷款的事低价将房子售出，过屋主户口时，李芳找人假扮成程仕勋，新户主王先生手续齐全，图便宜买下房屋，加上无端端冒出来的余下贷款虽低于市场价，相比与李芳签的合约相比就不太划算，提出诉讼只有找到李芳一途，连她还在不在本市都不知道，知道拖得时间越久房屋的归属越有变数的王先生，只得答应支付剩余贷款的提议。
要程仕勋放弃争取房产的权力，饶军很费了一翻心力，毕竟程仕勋放进了太多的心思在那间房里，看着那间房会想起还是自己老婆的李芳，但失去那间房就表示他精心维护的家彻底没有了，内心里存在的微弱的希望一并被打击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他没有自信，李芳如果回来他还能很坦然地面对，至少对他来说，那间房是彼此还有维系的最后底限。
转眼，莫俊宇已经读大三，读书较晚的程珊珊新学年读小学二年级，红旗路小学离浅水小区说远不是很远，说近也不是太近，不用转公车，坐车六站路就到了，程仕勋买了辆电动车，方便接送珊珊上学放学。
临近学校快放学的时间，校门口挤满来接孩子放学的家长，门前不大的空地上停满各式各样用于交通的车辆。
程仕勋到学校的时间不算晚，电动车停在快接近路边的地方，他没有朝人多的校门口走去，走到人少离校门有点距离的横栏处，靠着栏杆静静等着。
等待中，无事可做的程仕勋四处张望，目光转向前右侧时，他愣住了。
注视着他的女人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岁月在她的脸上没有刻画出太多痕迹，美丽的容颜如同她离开时一样艳丽。
“好久不见。”笑容依旧甜美，声音依旧清脆，明亮的眸子带着笑，看不出半分长时间不见的生疏。
“嗯。”久得以为不会再见面。
学校门口的警铃咋响，是学生即将放学走出校门的前奏，远远站着的家人往门口走去，程仕勋站在原地看着李芳。
程珊珊对着女人礼貌性点了点头。
“珊珊，怎么不叫妈妈啊？！”李芳不太满意地对程珊珊娇嗔道。
“我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妈妈。”我要是个男人会吃你那一套，可惜我不是。程珊珊心里暗道，她对女人对付男人的撒娇方式不感冒。
“仕勋，你看你是怎么教女儿的？！连礼貌都不懂！”
有礼貌也要看对什么样的人。程珊珊心里骂着不懂礼貌的人，提供一个生小孩的地方，不代表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丢下小孩有六年之久的时间。
“珊珊……”他不会指责珊珊，她说的没错，他早已不对李芳抱有一丝回来一起生活的念头，他只希望她快回来结束这段已经名存实亡的婚姻，了断和她之间最一点的牵连。
“仕勋，就这么站着，不带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住的地方你不是已经处理了吗？”珊珊在身旁，程仕勋说得很含蓄。
“那个……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也很后悔，弄得我现在都没有家可以回，我暂时能不能住在你那里，只要几天就好了，我会找朋友帮我找住的地方和工作，等一切都弄好了，我会补偿你，好不好？！”
不要带那个女人回家！程珊珊鼓着眼睛瞪着程仕勋，一看这个女人就没有安好心，没有事相求根本不会来找老爸，这个女人就是吃准老爸不会拒绝她，所以才大言不惭的说得天花乱坠，哄得一时，只要进了房里，先是住几天，再就是住几个星期几个月，再往后根本就住着不走了，或者是还有什么花花肠子算计老实巴交的老爸，总而言之，带这个女人进门绝不会有好事发生。
第 82 章
“我现在住的地方……是朋友的家，暂时借我和珊珊住，带人进去住不太方便。”
“仕勋，你总不会忍心看着我睡在大马路上，可怜兮兮的连个洗澡换衣服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谈能睡得安稳了，你也知道我睡不惯硬板的床，那水泥地怎么能睡得着啊？！仕勋，我知道我错了，我会改，我会努力做个好妻子，好妈妈，我也想留在女儿的身边啊！我离开的时候，她还那么小，我心里也舍不得……”李芳一边哭着说，一边用水汪汪的眼睛望着程仕勋。
骗人！程珊珊死死揪着程仕勋的衣角，心里大叫着，不要相信这个女人的话，她要是后悔就早该回来了，不会等到现在才回来。
程仕勋对李芳的话半信半疑，天平向怀疑那边倾斜，她会不会改他不知道，经过这么多年的分离，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再在一起生活，就算要回来也是在早几年前，她私自卖掉房子的时候就会回来，而不是悄悄地卖掉房子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可以肯定一件事，她过得很不好，否则也不会回来找他，结婚的时候，他很庄重的从她的父亲手里接过她的手，对她应该负有责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投无路而不管。
“只住几天吗？”
“嗯，只几天，我的朋友已经在帮我找了，不会拖太久的。”李芳收住滴答滴答往下落的眼泪，满脸泪痕，惨兮兮地瞅着他。
“上车吧。”程仕勋让不情愿上车的程珊珊坐在电动车的前面，后座留给李芳坐。
“房子好大啊！你的朋友真富有，还请了保姆照顾你们的生活，他做什么工作？！”李芳每间房都转了转。
“他……还是名大学生。”
“那是他的父母很有钱了？！”
“还好，也不是特别有钱。”几年不见，李芳怎么越来越物质了，看在程仕勋的眼里越来越陌生。“我跟朋友说说，但只能住几天。”
“嗯，谢谢仕勋。”李芳抱住程仕勋，亲了亲他的脸颊。
这时，房门由外用钥匙打开，推门走进房间里的莫俊宇和林亚琛，看见站在离玄关不远相拥的两个人。
“这位是……”林亚琛一边换鞋一边问程仕勋。
身旁的莫俊宇没有像平常那样踢掉脚上的鞋子换拖鞋，每次都是程仁勋帮他收拾乱丢的鞋子，莫俊宇为了引起注意力放在程珊珊身上的程仕勋的注意这种恶趣味，是在一次他替莫俊宇捡起鞋子后才明白，那天晚上直至第二天去程仕勋家之前，沉默如往常的莫俊宇明显在给他穿小鞋，他说什么做什么，莫俊宇故意不配合不合作，傻子也能看出来他在闹脾气，弄得他也心情郁邑不已。
到家后，程仕勋帮他捡起随意乱丢的鞋子，莫俊宇还是那张毫无情绪变化的脸，对他的态度却变了，不再不闻不问，还心情大好地刺他几句，虽然每句只一个或几个字，加在一起还没有他说的一句话多，看得出来莫俊宇心情变好了，他心情也跟着变好，毕竟不穿小鞋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虽然他不认同莫俊宇这种天天乐不思蜀玩不腻的弱智行为，但他反常的一动不动地盯着程仕勋的举动，让他颇为在意，他知道他在意那个抱着程仕勋的女人。
他用手撞了撞莫俊宇，惹来那小子一肘子的还击，击中腹部，痛得他弯了弯腰。
“我是仁勋的老婆，你们是？！”李芳亲昵贴着程仕勋，程仕勋则很尴尬地往旁边移了移
，与李芳拉开一点距离。
“程大哥的老婆？！……”难怪那么亲密，一点都不避嫌，林亚琛用带有怜悯的目光看着莫俊宇，这小子一进门的时候，可能就猜到那个女人是谁，所以才一直不动控制着自己，两人时常一起打架，他对他太了解，越是沉寂离暴发就越来越近，看他的样子几近快要暴走了。
“你就是把房屋借给仕勋住的那个朋友？！”李芳走近莫俊宇，开门的钥匙还拿在手中。“我们现在重修旧好，暂时一起先住在你这里，好不好？！等我们找到住的地方就会搬出去的……”
站在李芳身后的程仕勋，脸“唰”地一下全白了，惊愕地望着莫俊宇，想要说她说的不是真的，却又开不了口。
莫俊宇的眼睛穿过李芳看了一眼程仕勋，不等李芳说完，转身离开了。
“你的朋友真好，答应我住下来啦！”李芳兴高采烈地对程仕勋说。
没有跟着莫俊宇出去的林亚琛，走向坐在沙发上的程珊珊，那个女人的脑袋差根筋，竟然把不回应当作是答应，虽然他也经常做这种事，但莫俊宇至少没有表态不愿意，不像刚才那种不愿意答应的表情，那个大脑存在缺陷的女人不可能看得出来。
莫俊宇不是回二十一楼的家里一个人生闷气，就是去志彬哥那里打拳宣泄，他一点都不担心他，以前不知道这里有个他心里认为是家的地方，总觉得他神神秘秘的神出鬼没，其实他很容易懂。
“你为什么要说你和我已经复合了？！”
“我不这么说，你朋友应该不会要个女人进来一起住吧，他不会是不知道你的情况就帮你的忙？”
“你会和我还有珊珊一起好好生活吗？”
“你的朋友，人真好，而且好有钱啊！他为什么走了？下次介绍我认识，仕勋，好不好？！”
望着答非所问的李芳，让程仕勋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失望，她只是想要他帮她解决这次的问题，并不是真的心里有所悔悟才回来找他，想起刚才莫俊宇临走时的神情，他就后悔得要死，不应该答应李芳的要求。
程珊珊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林亚琛，向他身后右侧玄关处看了看。
“他走了吗？！”
“嗯。”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程珊珊不再叫莫俊宇“哥哥”。
“没用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林亚琛坐在程珊珊的旁边。
第 83 章
“玲姐？！”程仕勋叫唤着保姆的名字。
“嗯。”坐在沙发上面陪着程珊珊的保姆站了起来，走向餐厅。
“今天你做饭。”说完，转身走进自己的卧室。
“仕勋？！”李芳跟着程仕勋进里屋。
“他不是喜欢老爸吗？！怎么不叫那个女人走啊！”程珊珊恨恨地望着跟在程仕勋身后的李芳。
“这个……”林亚琛摸摸程珊珊的头发，这还真不好跟她解释，莫俊宇就是因为太在乎程仕勋的想法才不能说什么，程仕勋的事情当然由他自己去解决，外人根本就不能插手，更何况是莫俊宇处于很尴尬的位置，程仕勋事事以程珊珊为先，以家庭为重，他的老婆不管做错什么，他都不会有怨言，莫俊宇排在最后，这也许是莫俊宇最介怀的事，他会选择避开，可能是因为这些原因。
“大人之间的事，一句话说不清楚。”
“你们大人只会用这句来搪塞小孩子的嘴巴。”程珊珊不满地嘟嘟嘴。“我讨厌那个女人，她不是我的妈妈，不是！”她顺着林亚琛摸着她头发的姿势，靠着他的大腿，眼睛湿湿的。
林亚琛摸着她的头，安抚着她，她头枕着大腿的部位湿湿的，透过裤子薄薄的面料贴着皮肤，凉凉的。
程仕勋进房后，躺在床上一言不发，李芳刚跟进去时还兴趣逗逗他，他除了回应“嗯”“啊”几个简单的韵母外，再洠в幸痪溆纱首樽槌傻木渥樱灰换幔罘几芯醮粼诜坷锖芪奕ぃ叩娇吞�
“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也住在这里的吗？”
“不住这里，这房子我也有份。”林亚琛故意这么说。
“呵呵，这样啊，谢谢你们那么照顾我家仕勋。”对着林亚琛，拿起放在茶几上面的遥控器，硬是挤进程珊珊和林亚琛两个人的中间坐下。
程珊珊一看见李芳走进客厅，身体僵硬，原本靠着林亚琛的上身坐得直直的，李芳坐上沙发上像碰到了弹簧一样，程珊珊被弹了起来。
“怎么啦？！见到我，你好象不高兴啊？！”李芳瞅着站立的程珊珊。
“珊珊，今天有作业吗？！”林亚琛问道。
“有。”
“我陪你进房做作业。”林亚琛站起来，走到程珊珊的旁边。
“好……”
“那我不看电视了，我也陪珊珊写作业，以前很少有时间陪珊珊，以后我有很多的时间可以陪珊珊啦。”
程珊珊排斥地看着李芳，身体紧贴着林亚琛。
“写作业要安静，要么你进去陪她，要么我进去陪她，人多了会影响她做功课。”女人如果真有心为珊珊好，多费些耐心补回之前流走的光阴，也是好事一桩，就怕她只是随口说说，无心去做。
程珊珊从未在自己房间里写过作业，一直都是在有他们三个大人待着的客厅里完成，她很聪明，不受外界影响，独立完成作业，这与林亚琛要求她先自己做完作业，由他们查看，做错修改并抄罚的做法有很大关系，程仕勋很赞同，莫俊宇则是默许。
“那样啊，我怕我教不好耶！”露出难办的表情。
“我去吧，你就安心坐在这里看电视。”果然，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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