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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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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到家了。”
雷正听了这话,心里似乎安定了一些,飞快发动车子,往家里去了。
到家的时候,被告知老刘已经睡了,急急忙忙又走上楼,推开门一看,卧室里开着灯,老刘躺在被子里,孩子坐在枕头上拆玩具车。一丝笑意才浮上雷正嘴角,他走到床边,看着一心一意要把汽车拆烂的小鬼,用额头顶了顶他,雷灿把汽车丢了,搂住他脖子欢快地喊雷爸爸。雷正一把把他举到空中,说:“我的乖乖小灿。”孩子在空中小动物似的嗷嗷直叫,他特别喜欢这种游戏,可是爸爸从来不对他做,只有雷爸爸才会跟他玩。
雷正跟孩子玩了一会,老刘还是窝在被子里,连头都捂得严严实实的。雷正抽开他的被子,说:“这么捂着也不怕缺氧,怎么这么早就睡了?今天一天上哪儿去了?”
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老男人的答案。雷灿揪着爸爸的耳朵,要他起来陪他玩,老刘还是无动于衷。雷正不由得皱起眉头,他这是怎么了?一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回来在这里闹别扭?
雷正问孩子:“灿灿洗了澡没有啊?”
雷灿摸摸脑袋:“白叔叔灿灿洗澡澡啦,好多好多小鸭子。”
雷正闻言便说:“我先去洗澡,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老刘根本没有睡着,听着他说要去洗澡,不久安静了一会,他回来关了灯,也爬到床上。雷灿本来已经哈欠连天了,这会儿窝在老刘怀里睡着了,老刘轻轻拍着他的背。雷正伸出手,握住他的手,那手也是瘦骨嶙峋的,要好好将养了。这样亲密的接触,让老刘不自在,尤其是想起白天那个穿的花花绿绿的人说的话。
两年的时间,对于老刘而言,生活真是简单不过,算来算去,也只有努力挣钱,养小孩这两件事情而已。说起来35岁到37岁,也仿佛只是一眨眼就到了,年纪越来越大,岁月的年轮反而越转越快,半点不由人留恋。
可是这两年,对于正是年轻俊美的雷正来说,可以过得多么多姿多彩呢,他有大把的金钱,大把的精力,也有大把的……欲望。老刘眼前仿佛又浮现起那个鲜红的口红印子来,心里酸涩不堪,不由得从雷正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叠在心脏上。他老了,越来越需要这年轻人的爱,可是他也是有心的,这里,会痛。
雷正不知他为何忽然从抽回手去,疑惑地问:“怎么了?”
老刘觉得自己又要没出息地红眼睛了,忙翻过身背对着他,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年轻的时候多么乐观的一个人呢,现在却变得畏首畏尾。想直接质问他,怎么在外面有了人,还要跟我做,还一副很爱的样子。可是卡在喉咙问不出来。
雷正见那清瘦的双肩微微抖动,知道老男人又伤感了,轻抚着他的背,说:“到底怎么了?”
老刘咬着牙关,只是不说。
雷正不免焦躁起来:“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他声音低沉,一旦发起怒来,便变得低哑迫人,口气凶悍。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哭?跟我做不情愿吗?让你后悔了吗?这种想法一旦进入他的脑海里,就挥之不去,而且越想越由可能变成了必定,因为毕竟老刘有前科。他想骗自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把那两年变成记忆里的空白,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自控能力。
雷正一弹坐起来,同时把老刘从床上拽起来,口气不好地说:“哭什么?!”他动作粗暴,老刘本来浑身动一动都痛,被他这么粗鲁地拉起来,痛的直抽冷气。他还有些不明白似的看着雷正,这个前一秒还温柔的情人,一瞬间化身修罗了吗?
“你跟他做过是不是?”雷正眼睛冒火,盯着老刘,咬牙切齿地问。“刘茂那该死的,你们做过没有?”
老刘点点头,不知道他怎么忽然问这个,没做过怎么有阿黛呢?他以前就知道的。可是他们在一起,是在他遇见雷正以前,雷正跟别人在一起,却是在遇见他以后。这种想法,让他痛彻心扉。
“你也跟别人做过吗?”老刘其实想问,你以后还会不会跟别人做。
第 56 章
“我不像你那么水性杨花!”雷正气得口不择言,声音不自觉也大起来。睡在老刘身边的小宝贝受了惊,哇地一声哭了。老刘忙俯下身去,轻柔地拍着他,“乖乖不怕,爸爸在这里,爸爸在这里。”孩子举着拳头翻了个身,嘴里嘟嘟囔囔的一会就安静了。
雷正看着老刘,又看看孩子,就是有满肚子的火也发不出来,只能气哼哼地背对着他睡了。老刘一边躺着孩子,一边躺着雷正,明明是梦想了很多次的事,却觉得心情悲凉。
他手心里攥着从雷正衣服口袋里找到的耳钉,抓得太用力,枕头已经穿进皮肉里,也不觉得疼。
白天老刘得了白管家的允许,很是高兴,有些害羞但还是跟门卫们一个个打了招呼,请他们开门,眼见那铁门缓缓打开,一条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了进来。高个子门卫不耐烦地说:“怎么又来了?先生再这么不讲脸面,可别怪我们得罪用武了。”
来人笑嘻嘻地说:“我要见雷正,给我通报一声。”
这个人穿的怪模怪样,脸上还画的跟女鬼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嚷嚷着要找老板,说了几次不在,硬是不肯走,没见过这么不依不饶的。
老刘这人就是天生的软性子好人,见他问得急,不由说:“你找雷正什么事?”
门卫们见老刘发话了,本来已经两边把人叉住打算往外扔,又停了手。
那人急忙甩开束缚,说:“前天晚上,我们□的时候,他把我的钻石耳钉拿走了,我问他要回来。”
□,老刘胸口一痛。
门外见他越说越不像话了,又看老刘脸色不对,急忙把人叉起来,扔出去,都有些讪讪地说:“刘先生,还出去吗?要开车送吗?”
老刘摇摇头,一个人走出去,在外面闲逛了半天,夜色渐浓,才发觉无处可去。街灯一盏接着一盏次第亮起来,更加叫人觉得彷徨。
他紧了紧衣服,想着我总该跟他说明白才好。要是他心里还有我,自然就过一辈子,如果实在没有我了,我带着孩子们走……触及这个走字,心里又有些怯意,那些孤单寂寞的思念日子,不知道还能不能熬得过。他不愿意离开雷正。
老刘低着头走回雷家,正不知道以什么表情面对雷正,却被告知雷正着急出去找他了。白管家边把孩子给他,边说:“他这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生怕你又不见了,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也知道性子怎么这么不沉稳了。”
老刘抱着孩子,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又是高兴又是悲哀。他能去找我,说明他心里有我。可是他又能上别人的床,说明这心里也有别人。老刘一个人低着头在那儿想着心事,孩子一天没见爸爸,叽叽喳喳地给他说白叔叔给他这个给他那个,兴高采烈的,永远不知道悲伤为何物。孩子在这里很快活,很多人宠着他,比跟自己住在出租房里不知道好多少。他身上穿着雷正以前预备的新衣服,看起来可爱极了。老刘亲亲他的额头,心想:就算为了孩子,总也要问一问他是个什么意思。
兵荒马乱的这么两天,雷正的衣服早就已经洗了,但是那颗小小的冷硬的石头,却是被洗衣服的老刘收起来了。他当时只觉得亮晶晶的好看,没想到还这么伤人。
雷正躺了一会,感觉老刘还是一动不动坐在那里,不由得一翻身起来,口气也柔软了些说:“还愣着干什么?快躺下。”
老刘依言躺下,躺了一会,心里酸酸的,难受得睡不着,悄悄地向雷正身边挪了挪,那脸渐渐地贴到了他的背上。只是这样靠近他而已,都觉得很幸福,心也怦怦跳着,仿佛第一次亲密的接触似的。
雷正本来心里有气,也是睡不着,眼睛直直地瞪着窗帘生闷气。这老男人,完全不管他这两年的心情,问他们做过没有,直通通地就点头,连编个谎话骗自己开心都不愿意!气得肺都要炸了,可是能怎么样,孩子也给自己生了,又说爱着自己,回到自己身边。看着他泪眼朦胧,一副可怜相,就是有再多的火也没处撒了。
睡了一会,就听见老刘在那悉悉索索地移动,心想这是老刘不愿意挨着他睡了,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谁知还没有气完,背上就贴上一个温暖的东西,渐渐地连手也搭到自己腰上了。雷正觉得自己心跳有点快,老男人这么主动,这可是头一遭。他也不动,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两个人那么静静地躺了一会,老刘在黑暗里觉得自己脸红得不成样子,两个人那么贴着,雷正应该能听到他咚咚的心跳声,可是这个人却没有半点要软化的迹象,连握住自己的手都不愿意。不由得有些灰心,同时觉得有些羞愧,外面那些人,自然手段高明得多,也不像自己这么畏畏缩缩。
真难为他还跟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老刘在心里叹了口气,把手往回抽。
雷正见他半天没动静,刚有动静竟然是翻身要把手抽回去,心里暗骂这老东西没种,立马翻过身,严严实实把他搂在怀里,贴着他耳朵说:“这是什么意思?”
老刘不料他忽然这么一转身,两个脸对着脸了,严丝无缝地那么挨着,雷正一身热烘烘的,连喷在自己脖子脸上的呼吸都是。
“这是什么意思?”雷正低沉地又问了一遍。
老刘被他问得无处可躲,鼓起了全身的勇气,说:“你到底爱不爱我?”
嘭!嘭!嘭!
心跳如擂鼓,全身的血液都涌到头顶,脑袋迷糊糊的一团。
老刘特别激动特别担忧特别严肃地等着雷正的答案,等到的却是扑哧一笑,同时伴着一通狂吻。雷正永远那么野蛮,掐着他的下巴,舌头就往里面捅,直搅得老刘那充血的脑袋更加乱哄哄的一团,才放开他。
雷正细细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说:“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明明被抛弃的人是我。”
“前天晚上,你跟别人……跟别人……”老刘总有些说不出口,他天生就不会质问别人,更何况这个人不是别人,是雷正。
雷正听他期期艾艾地说着,说:“前天晚上被你气跑了,跟许让喝了点酒,后来不是睡在你床上?”他总不能跟老刘说,老子被你踹下床后,一赌气找了个孔雀男,可惜因为满脑子都是你这老男人,硬不起来,还受了一顿奚落吧。
老刘听他这么一说,越加觉得他是忽悠自己,不由生起气来,说:“你明明跟别人上床了,今天那个人还找到家里来了!”他又快又急的说完,鼻子又是酸酸的,不由得把头缩进被子里一点。
雷正心里乐开了花,平安吃醋了!他把老男人拖出被子,故意板着脸说:“你能跟刘茂□,我就不能了?”
老刘气得把那攥得发热的耳钉扔在雷正脸上,说:“我没有!他本来要把我弄到国外去,后来出了点问题,被黑寡妇送到戒毒所了!我们在一起没有待上一个月。”
雷正也不知道他砸了个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急忙握住他的手,急切地说:“那你怎么不来找我?”
听了他这一句话,老刘心里那么些悲戚的生活,翻江倒海似的滚动进脑海里。那时候大着肚子怕人看到,一个人深居简出,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身子渐渐沉重起来,连走路都觉得困难,腰是一宿一宿的痛,抽筋也没断过,洗衣做饭样样都要自己来。孩子出世时,痛得死去活来,也没有人在身边。下身还血淋淋的,就挣扎着起来洗孩子,给他弄牛奶。那时候,他不是没有打过雷正的电话,谁知号码根本就没有在用了,心里想着他是恨自己,心里更加郁卒。一个人灰心丧气的,就那么过了两年。直到后来带着孩子去看许小明他们,看到他们还是那么恩爱,才终于鼓起勇气想再试试,想再给自己一个机会。谁知刚到这儿就吃了个闭门羹。雷正已经有了别人……
老刘死命地要挣扎出来,谁知雷正手劲奇大,怎么也挣不脱,孩子还躺在旁边,又不能乱动,不由气急了说:“放开我,我要回去。”
“回哪儿去?这儿就是你的家。”
“这儿不是我家。”老刘脾气上来,牛似的要下床。
雷正使蛮劲把他搂住,说:“这儿就是你家,我没有别的人,就你一个!前天晚上那是被你气着了,才出去找人,可我没上他。我心里想的全是你,根本硬不起来。你要不信,我明天叫他过来,你自己当面问个清楚。这两年,你等阿黛回来问问,我找了别人没有。别人的话可以不信,咱们女儿总不会骗你。”
老刘本来就是不会生气的人,被他这么拥抱着,赌咒发誓的,脾气就软了,那反抗的力道也没了,渐渐地改成了抱着雷正的腰了,抽抽噎噎地问:“你爱我吗?”他就是要问一个明白,省的以后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过下去。
“我爱你!”雷正斩钉截铁地回答。老刘以前从来没有问过他爱不爱的问题,现在这么问,也是说明他在乎他了。这个以前一脸不甘愿跟自己在一起的人,竟然也会为自己吃醋。雷正怎么想,怎么觉得快活,恨不得把老刘举在手上,向空中抛几抛。
“你爱我吗?”他问。
老刘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说:“爱。”
第 57 章
孩子就睡在旁边,夫夫们只好将就了一个晚上,就那么抱着,什么也没做,度过了重逢以来CJ的第三个夜晚。
老刘这一觉真是睡的心满意足,从来没有如此安稳过。早上是头脑里那根弦自然醒了,他没睁眼,心里满满的说不上来的好,就像小时候,孤儿院偶然才发一次糖果,满心欢喜从院长手里接过来,宝贝的揣进口袋里,不管走到哪里,手都要去摸一下。
幸福就在伸手就可以摸得到的地方。
就算是睡着了,那个人还是紧紧握着他的手。
老刘诗情画意地躺了一会,实在是劳动人民的那根筋发作了,抽手想伸个懒腰就起床,怎么两个手把挣不脱?他恋恋不舍地睁开眼,左手抓住雷正手里,右手抓住一个小爪子里。
老刘一转头,“吓”地一声坐起来,旁边躺着的那女的,不是刘黛玉是谁?!她四仰八叉地占了大半个床,险险地把雷灿小宝宝挤到床沿上,他此时正睁着一双明亮亮的大眼睛,盯着那忽然冒出来的生物呢。看见老刘醒了,伸了手要抱抱,并且兴高采烈的,他们家床上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老刘有些不敢相信似的,摸了摸她的脸,温热的。她鼻子呼哧呼哧的喷热气,偶然还马似的来个响鼻,连睡觉都这么不踏实。
小宝宝见爸爸总不抱他,自己爬动起来,揪着姐姐的头发丝要爬到爸爸身边。阿黛给他扯得生疼,睡眼惺忪地说:“蚊子……好大的蚊子……唔。”翻了个身,一手臂把她弟弟横到床下去了。床下都是铺着地板的,床也不高,小雷灿半点事没有,爬起来看了床上一眼,皱了皱小眉头,自顾自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地要去开门。
老刘低声唤他:“宝宝,回来。”
雷灿回头看了他爸一眼,摇摇头。他要出去玩。
老刘笑了,要推开他们起床,还没有动,就被雷正从后面搂着了,在那儿摆了一个特无赖的笑,以口型说“亲亲我”。老刘要把他推开,这个时候可不是亲吻的时候,最近他消化不好,总觉得口里有怪味。雷正固执地把嘴凑过来,吻了一通,两个人都热情蓬勃的,下面也爱凑热闹,老刘给他顶得满脸通红,说:“孩子在呢。”雷正放开他,说:“做完半夜赶回的,澡都没洗,爬到你身边睡了。我去洗手间,你呢?”后面那句话又带着那么点□意味,笑笑地看得老刘臊得慌。
“我……我带宝宝洗漱去。”
雷正也不为难他,只说:“有老婆的人,还要依靠右手君啊。”故意唉声叹气地往浴室去了。
雷灿惦着小脚,怎么也够不到门,怦怦地拿手在那拍门,这性格可真是像极了雷正,一样的爱发脾气。
老刘走到他身边,故意板着脸说:“干什么?姐姐还在睡觉,吵醒了她怎么办?”
雷灿看见父亲黑着一张脸,有些不知所措了,过了一会,才抱着爸爸的腿,举着一只手给他看:“坏门,宝宝手痛痛,爸爸呼呼。”
老刘把他抱起来,说:“以后再这么胡闹,爸爸打你。”
雷灿环住他的脖子,眼睛滴溜溜在那转着,大声说:“宝宝再也不会了。”
老刘自己牙齿不好,因为特别注意孩子牙齿的保养,现在就要每天给他清洗嘴巴。孩子学着他爸,含了一口水,仰起头咕隆咕隆在嘴巴里荡着,谁知力道没掌握好,咕咚咕咚全喝进肚子里了。给他洗脸的时候,他特别忧郁地对老刘说:“肚子坏了,不能生弟弟了哦。”他的意思是喝了漱口水,漱口水是脏的,要喝坏肚子了。他那时候天天问老刘妈妈在哪里,后来不问妈妈了,就想要个弟弟。老刘告诉他,他是从爸爸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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