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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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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身,吃了一小惊,“虎哥?你怎么在这?”
“我啊,我因为……”边说虎哥边走了过来。
“怀!快跑!”林诺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同时,一只手扣住了我的臂膀以一股强劲的力道将我向后拖,由于完全没有准备,我整个人向后倒了下去,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我坐在地上刹那间脑子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大约过了四五秒钟才回过神儿来。林诺正背对着我,他的对面应该是虎哥,林诺的身体挡住了我的视线。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林诺的对面传来了虎哥的大吼,三四个过往的路人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你冷静一点!我说过,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林诺严词回应。
虎哥的声音开始颤抖,似乎哭了,“你看看他,和他在一起的人最后都怎样了?口口声声说爱曹易凡,而现在呢?他哥哥呢?他害得他哥哥家破人亡啊。林诺,你睁开眼睛看看。看清他的真面目。”
我缓缓站起身,脑中一片茫然。是我?在说我吗?
“怀!你走啊,快走!”林诺大喊道。
“走?呵,往哪走?”虎哥莫名的笑了,笑得让我不寒而栗。
“血!流血了!”“快走开,太危险了。”人行道上围观的三四个人低声说道,并缓缓退后。
我这才发现,林诺脚下的斑斑红点,血?血!
“让开!”虎哥大吼道。
“怀,走啊,他有刀,他会杀了你!”林诺嘶声力结的喊着,更多的人向这边张望,而周围的几个人则一一退开。
没等我完全明白,只见虎哥每向前一步,林诺就跟着退一步,然后,虎哥突然顶住林诺的身体,向前狂推,“不让开的话,你也得死!”
“笨蛋!走啊!听不懂吗?”林诺又一次大喊。
我渐渐意识到,这不是玩笑,也不是梦,这是真的,真的会出人命。我本能的向后退着,可却不知为何只能是一小步一小步。如果我走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口口声声说爱曹易凡,而现在呢?他哥哥呢?他还得他哥哥家破人亡啊……”不,不是这样的,难道林诺也会因我而……不,不!
林诺艰难的侧过头,见我还没有离去,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恨和无奈,然而,他竟笑了,笑得那么无奈,那么不舍。林诺突然腾出了一只,一只血淋淋的手,死死的攥住虎哥的衣领,然后猛的向后退,原本应该是虎哥逼着林诺退,现在却变成了林诺拽着虎哥退。再一看林诺退去的方向,我的心几乎在一瞬间碎掉。
虎哥似乎也意识到了林诺的意图,将双手一齐握住林诺的那只手上,林诺这时将另一只手狠狠的按在虎哥的肩膀上,继续向后拖。
“不,不!林诺,不,该死的是他,不是你……不是……你不能死,不能死……”虎哥一边哭诉着,一边和林诺反方向的抗衡。
尽管如此,林诺依然拖着虎哥向身后的机动车道退去,以林诺的臂力、身形是虎哥绝对无法抗衡的。若林诺没有中这一刀虎哥绝不是他的对手,恐怕早早就被打倒在地,而为了救我,为了让虎哥以后永不再对我构成威胁他起了杀心,不单单是要杀掉虎哥,还有他,还有他自己。
林诺仅差2米不到的距离就可以成功了,而从机动车道上根本看不清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究竟在做什么……在1米左右的距离,林诺笑了,一抹释然的笑容。我随即冲了上去,就算要死我也不会让他就这样死掉,我宁愿和他一起死,否则我这辈子都将痛恨自己,每夜都会梦到眼前的这一幕。
林诺托着虎哥向身后拼尽全力纵身一跃,当他跃起时他看到了我,看到了同样双脚离开地面的我,时间似乎在这一瞬间凝固了,他的眼神是那么复杂,似乎在责怪我,又似无边的爱怜,含着些许不甘,夹杂着缕缕哀伤。
一阵急刹车声回荡在小城的上空,如依稀不肯淡入黑夜的紫霞,然而,黑夜终将吞噬一切,一天中的一切都将在无边的黑夜中淡然失色,只有黑暗,就如同那一连串撞击后我所见到的一样。死寂无声的黑暗,将我吞没,将我掩埋。
第35章 爱恨(结局)
黎明驱散黑夜,地平线上凄凉惨淡的朝霞无声无息的染红原本的鱼肚白,早起的鸟儿在桃花纷繁中跳跃,露水伴着红霞的消逝残留下浅浅的水痕。清明的早晨,城市更早的从沉睡中醒来,继续着它的喧嚣。
本是祥和安逸的公墓在人流的冲刷下变得嘈杂起来,哭嚎呜咽之声不绝于耳。哀伤顺着花瓣上的水珠默默滑落,往事如徐徐青烟缭绕升腾。
大理石的墓碑静默的凝视面前的两个人,正如同他们此时正凝视着它一般,许久。水珠蒸发殆尽,青烟随风散去,车轮转动着曾经的痛,座椅承载着未来的路,推动它的那双手抚慰着曾经的伤痛,开辟出未来的道路。
“好啦,不早点回去的话有人会担心你的。”
轮椅上是默然的点头。两人的背影渐渐穿过喧嚣,无声的遁入未知的明天。
爱恨本相亲,爱无由,恨有因,一爱海誓山盟天荒地老,一恨今生来世生离死别,恩怨情仇到头来皆一个“情”字。
外篇
日记一篇
一早,我陪着他来到了墓地,他将手中的报纸展开,将今天的头条对着墓碑,然后他笑了,笑得让我迷离,一瞬间我怀疑这几个月来的他到底是谁,也许我错了,他并不是我所想的那种人,我所熟知的无非是他的面容罢了。
他跟我借火,烧了那张报纸,然后突然问我带烟了吗?我无奈的摇头,他说他不喜欢我身上的烟味,我每日也便只揣着火机而已,无聊时把玩几下。
“我答应过你的事,你想好了吗?”他突然开口道,而我则将话题转移开,“不想去见他吗?”
“想。”
“那为什么不去找他?”
“他会恨我。”
“因为什么?爱一个人没有理由,恨一个却可以有无数个理由,不是吗?”
他也没有回答我,将话题一转,“你爱我还是爱他?”
哈,我迷茫了,眼前的他让我觉得陌生,而那另一个人我已经和他擦肩而过。看来我对感情真的不太专注吧。
“两个都爱,两个也都不爱。”
“想去见他吗?”竟然换成了他问我。
“既想又不想。”这是实话,真有点想念他,可是就算见到了又能怎样?
他直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土,将打火机交到我手上,说了句“走。”
“去哪?你要做的事不是都做完了吗?”
“还有最后一件,要陪我一起吗?”他笑了,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笑容,很可爱。
“怎么?不陪我了吗?”他的眼从未如此清澈,让我彻底迷茫了,完全不知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我刚刚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你没事吧?”他一边询问,一边伸出手在我眼前晃动。
“啊?你说什么?”我并非没有听清他说的话,而是有点难以置信。
“装傻!”说着竟拉起的我手腕,一路小跑。
下了车,陪着他穿过繁乱的人影,站在门前,我停了下来,“不进去吗?”
“不啦,我在这等你。”
他轻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进来!”
我没有理会周围人的目光,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哥?”
“小源,我来和你道别。”
“什么?什么意思?”
“看今天的报纸了吗?”
“报纸?”
然后是惊愕的声音,“那女人被绳之以法了?可这……这上说的遗嘱?”
“那是爸爸留下的遗嘱,放在了程爷爷那里。”
“可……程医生既然有遗嘱干嘛不早点拿出来?”
“爸爸对程爷爷说,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人世,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他知道你爱我,但他不信你爱的那么深,他让程爷爷试探你,如果你真的愿意为我连命都不要程爷爷就会想方设法救我,然后把遗嘱交给我。”
一阵沉默后,“他一开始就知道程医生能救你,这么说他早就防范那女人了,对吧?”
“对。他自己就是个骗子,骗他哪那么容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那女人踏进家门的那一刻。”
突然传来物品落地的声响,“你们父子当我是什么?玩偶吗?”我听到了小怀的咆哮。
“对,同样,从你踏进家门的那一刻。”
“呵,原来我让人当狗养了10年。这条狗还爱上了他的小主人,是吧?”
“爸爸怎么想的是他的事,但有你在身边我真的好开心,不再被噩梦惊醒,不再孤单,有了可以信任的人,有了可以依赖的人。”
“你一直在跟我装疯卖傻!”
“也许吧。”
“呵哈,陈源啊陈源,原来你自己才是傻子。哥,不,张子恢,你玩的开心吗?算到今日12年了,我让你们父子耍了12年,你玩够了吗?”怒吼,发自内心深处的愤怒。
“但他已经死了,是你间接的害死了他。”
“呵,不,我承认,我知道那女人随时会下手,我也确实是等着她下手之后将你夺回来,但,你那聪明的老爸怎会不知道有人想取他的性命。害他的人是他自己,明知是火还要玩。”
“他得了肝癌,只是周围的人都不知道,包括我,直至拿到了他留给我的钥匙,打开了保险箱,我才明白。明白了,他想用他的死偿还你,想用他的死来试探你对我的爱,也想用他的死变向除掉那女人。老谋深算,天衣无缝,如果我不说,你永远都蒙在鼓里。”
“哦?那我应该感激他,好好去坟头上柱香才是啊。哼,你来跟我讲谁害死谁?笑话!天大的笑话!我父亲做错了什么要落得那么凄惨的下场?我一个孤儿,我做错了什么?让我像条狗似的被养了十年?”一声长叹后“张子恢,佩服,虎父无犬子,我这样一条狗的确高攀不起你们啊。”
“小源,不管你怎么想,有三件事,希望你知道,第一,我和你同样的恨着他,不同的是不管怎样他毕竟是我的父亲。第二,我对你的爱是真的,第三,我这辈子没骗过人。”
小怀笑了,放声的大笑,“对,你没骗过人,你只是点头摇头,什么也不说,真聪明,一个什么也不说的人怎么会骗人呢。你听着谎言,看着谎言,置身于谎言,你也是谎言的一部分,就像一个骗局,你知道,你置身于其中,你也是棋子,尤其是整个局中最重要的棋子。”
“对。你可以说我瞒了你很多事,但这不是骗,而且感情上我没有瞒过你。我这一生,只爱你一个人。”
“你不是说要道别吗?去哪里?”
“不知道。”
“这报纸上说你散尽家财只为替父报酬,将企业的股权全部拿出来悬赏换取那女人的所有罪证,真的吗?”
“对,所有。”
“那你现在岂不是一无所有?”
“对,和曾经的你一样。”
“唉,你留下来吧,就在这呆着哪里都不必去。”
“小源……”
“放开我,拿开你的手!我不稀罕你们张家给的这一切,这厂房还你,加上我剩余的120万都还给你。那220万在你身上花了70万,这笔钱算你的头上,我就不还了,至于剩下的30万,这厂子一年的营利足够了。”
“你那么在意身份、财产、血缘吗?当初你说你我是兄弟才不肯爱我,其实是你我身份的差距,你是养子一无所有,我是亲生子应有尽有。现在,我一无所有,你却要将钱财计算得如此清楚,何苦呢?”
“你今天话真多啊,你不是喜欢沉默吗?继续沉默呀!跑来说这些干嘛?”
“因为,我不想再瞒下去了……”
“啊?是吗?哈哈哈!你内疚了?你觉得这样对我不公平?你也想学着张叔叔那样赎罪吗?”
“我……我只是来道别的。”
“回答问题!”
“我走啦,保重,小源。”
“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可怜我?”
门开了,子恢大步跨出办公室,向厂外飞奔而去。办公室里小怀大喊着“回答我!”然后传出了物品大量翻倒的声响,我赶忙冲了进去,只见他整个人倒在地上,办公桌和书架上的物品凌乱的散落在地上。
我扶起了他,却发现他站不稳,“怎么了?受伤了?”
“你这几个月是不是去帮他了?”
我将他扶到沙发上,“你哪里伤到了?我帮你叫救护车。”
他一把拉住我,“不必了,我这条腿早就废了。”
“什么?”我愣住了。
“不过蛮值的,林诺安然无事,我废掉一条腿又算什么呢。”
“发生了什么?”
“记得钢子吗?钢子的幕后指使,这条腿算是因他而废的,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想再提了,那人早已经自杀了,往事就让它过去吧。”
“你啊,可以原谅钢子,可以不去追究幕后主使,可以继续相信我,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接纳子恢?瞒了你那么多年我想他也不好受,现在他父亲去世了,谎言终于被揭穿,他也身无分文了,在他抛去一切的所有,一切的束缚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为什么不肯原谅他?”
“说实话,你有没有被他吓到?”
我沉默了,我懂他的意思,张子恢隐瞒的太多,以至于连他自己也被隐瞒了起来。
“你告诉我,”小怀的嗓子已经喊哑了,说话声很低“他还是那个张子恢吗?”
我依旧沉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对曾经的张子恢实际上一无所知,除了他的脸。
“他已经不是我所熟知、深爱的哥哥,也不是你所暗恋的张子恢了。不同于你,我对哥哥和林诺用情太深了,也许,这么会很打击你吧,可与小凡哥你分别和与他们分别的感觉完全不同。”
“这我懂。”
“如此一个我深爱的人竟瞒了我12年,他没说过谎,却一直扮演者他老爸骗局中的角色,并完成了这个骗局,他老子明明可以将那女人不带回来,明明只要说说真话哥哥就会和他和睦相处,明明只要他信任我我就可以和哥哥在一起,可他……”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父亲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吧。”
“我知道,他怕哥哥再受伤,怕我会背叛哥哥,可那是12年呢,你让我一下子怎么接受……”说着,他难受的咳了咳,对我摆了摆手,示意嗓子很难受。
我帮他倒了杯水,之后我们几乎没有话语,临走时将他扶上轮椅,他没说再见,只说了另外两个字,“谢谢。”很难说他谢我什么,也许不知道更好。
晚上,我给子恢打了电话,他之所以肯接电话是因为他答应了我一件事——只要我肯帮他他愿意为我做一件事作为回报,那个姓吴的女人并不简单,几个月来,我陪着子恢拿着遗嘱四处求人想办法才彻底击垮她,这一点不像小怀想的那么简单。
“说吧,想让我做什么?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办到。”
我明白他最初的所指,而我,并非为了他的承诺,只是单纯的想帮他,如果这期间有可能彼此产生爱意,那可比他的承诺更有意义。
几个月下来,事实证明我的幻想只是幻想,他只爱小怀,而且他也的确不是我所暗恋的那个张子恢了。
“如果,是你很为难的事,你也会做?”
“会,只要我能做到。”
“好,一言为定。我……要你回到小怀的身边。”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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