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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路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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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适看着这些所谓的亲戚们,只想问一句:
你们在笑什么?
☆、神圣的引路者
每一个孩童,听到怎样的一句夸奖,才会由衷地笑出声来?
就男孩而言,大抵是勇敢、聪明、有力气,这一类的。而女孩爱听的,便是漂亮、可爱、招人疼,这些夸赞的话吧。
长在女人堆里的薛适,也不知是受了怎样的影响,连原本应该崇拜的立场,都潜移默化地转变了……
一九九三年八月,薛适即将步入小学的校门。
趁着休息日,傅雪萍带儿子出门,打算去买些学习用具,顺便将儿子那一顶雌雄不分的娃娃头好好修剪修剪。
刚走出小区大门,只见一中年妇女迎面走来,高声招呼道:“哎哟!雪萍,带儿子出门啊?”
傅雪萍尚来不及回答,那妇女便盯住薛适,矫情地夸赞道:“哎哟喂!这孩子真可爱!真像你小时候!你小时候就像洋娃娃,你儿子比你小时候还漂亮!”
听罢,傅雪萍乐了。不料,薛适竟比母亲还要开心。一听到别人夸奖自己可爱,薛适的心里就更加灿烂了。他扭捏地摇晃着身子,十分腼腆地微笑着。
好不容易从妇女快枪般的嘴底下逃出,傅雪萍拉着儿子,走进了小区的理发店。
狭小的店里没有客人。一位年轻的理发师走过来,忙问道:“大姐,理发吧,您剪还是孩子剪?”
“孩子剪。”傅雪萍答道,和理发师一起,将薛适带到了理发椅上。
傅雪萍交代了一声:“剪短就行。”之后,她兀自坐在沙发上,看起了报纸。
理发师摸着薛适的齐帘头发,低声哀叹着。他握起剪子,十分谨慎地修了起来。
过了十几分钟,傅雪萍放下报纸,见那个小年轻哆哆嗦嗦的,竟不知该怎么剪了。地面上散落的头发,尽是短渣,数量少得可怜。
“师傅,您多剪点儿啊。”莫名其妙的傅雪萍,赶忙嘱咐了一句。
那理发师放下剪子,冲傅雪萍笑着说:“女孩子,不能剪太短。”
傅雪萍无奈地笑着,底气十足地回道:“是男孩儿,您看清楚喽。”
理发师猛地转头,盯着镜子里的小顾客,吃惊地打量着。
顶着三齐娃娃头的薛适,冲理发师温柔地笑着。他那小小的年纪,就在心里反复体味着暗爽的感觉。
九三年九月一日,薛适极不情愿地跟在父亲身后,步行了一分钟,终于走进了那栋遮蔽了自家阳光的神秘场所。
一进入教学楼,极其吵闹的噪声便蜂拥袭来。走廊里,尽是年龄不一的大人,他们领着自家孩子,四下张望,到处
穿梭着。
薛勤胜将儿子带进教室后,便兀自出门去了。孤单的薛适,慌张地望向四周,见每张课桌后面都坐着一个小朋友,而狭窄的课桌过道之间,则挤满了家长。他们交头接耳,互相讨论着。
薛适坐在第一排,在他的正前方,站着一位严肃的老太太。老太双手抱胸,面冲大家,脸色十分僵硬。她审视着吵闹的班级,细细打量着家长们的穿着。其中认得出的,有修车老王、卖菜夫妇、铁匠老头,而其他家长,从装扮举止来看,生活水平也是不尽相同。
嘈杂的环境中,薛适独自一人,很不适应。
他向后张望,瞅见一个极瘦的男生,他张牙舞爪,被五六个孩子包围着,显然已经和大家打成了一片。
身旁,那个梳羊角辫、戴眼镜的小姑娘,摆弄着桌上的模型城堡,她单手捏着袖珍洋娃娃,口中还颇有兴致地阵阵念叨着。
孤单无助的薛适,终于扯开了嗓子,嚎啕大哭起来。所有人,都转而注视起了这个毫无品性的小鬼。
不论什么原因,成绩也好,胡闹也好,虚伪也好,一个卑微的小小焦点,在班上,即将诞生。
薛适的小学生活,就随着这嘹亮的一嚎,开始了。
开学半月有余,薛适仍无法适应群体环境,每天都是以泪洗面,哭得班主任老太痛不欲生。他那绝伦的眼泪与哭相,已经成了班上的独特景观。
这一天,放学后,薛适像往常一样,两眼通红,毫无气力地推开了家门。
今日,傅雪萍提早下班,正在厨房做饭。薛适闻到香味,想探个究竟,突然,就被父亲的一声大吼按在了原地:
“薛适!过来!”
一听父亲在家,薛适的心境便又阴沉许多,极不情愿地走进了小屋。
躺在床上的父亲,见儿子那无精打采的样子,便嫌恶地咋了一声牙花子。他命令道:“去厕所,把我的毛巾用热水投投,给我拿来。”
薛适照做,将毛巾送到了父亲的手里。薛勤胜拿起毛巾,在脸上顺时针擦了五圈,最后停在了中央,一使劲,擤出了大坨鼻涕,遂将毛巾举向儿子,示意他拿走。
薛适低着头,接过粘腻的毛巾,赶忙将它甩进了水池的角落。他不敢懈怠,果然,就再次听到了父亲的召唤。
薛勤胜仍是躺着,眼睛勉强眯成一缝,十分困倦痛苦的样子。他晃了晃手指,提示道:“烟和火。”
薛适一眼望去,见香烟盒与打火机就摆在床边的窗台上,只要父亲坐起身,便能拿到。薛适按父亲指示,乖乖照做,将东西直接呈
到了对方的手心里。
薛适刚想转身逃跑,只听父亲含着烟,嘴唇蠕动着命令道:“遥控器。”
薛适盯着那摆在父亲手边的遥控器,心生不悦,但他还是拿了起来,怯懦地站在父亲身旁,谨慎待命。
薛勤胜点完烟,放下了打火机,儿子便将遥控器迅速送到了他的眼前。
薛适以为没事了,便赶忙向外走。蓦地,就听背后传出了一道命令:“写完作业才能吃饭。”
薛适微微侧头,瞥见父亲正拿着遥控器,指着自己。
晚饭过后,傅雪萍有些疲累,便慵懒地躺进了沙发里。
薛勤胜见状,吩咐道:“儿子,吃完饭跟我走,让你妈清静清静。等会儿给你找个小朋友。”
薛适听了,不敢回绝。他慌忙吃完,跟着父亲出门了。
当时,天已经不怎么光亮了。薛适跟在父亲的身后,耷拉着脑袋默默走。
那一阵,薛勤胜的活动据点离家很近,就在麻雀酒家隔壁的大杂院内。虽然路途短,但一路上,跟薛勤胜打招呼的人还是很多,基本上都是浑身懈松流里流气的男子,张口闭口叫着“薛哥”,像哈巴狗一样。
小道两旁的商贩们,都偷偷瞄着薛勤胜。待趾高气昂的薛勤胜扫视到他们时,那些商贩便立刻低头,慌忙躲避着他的锐利目光。
快要走到麻雀酒家时,薛勤胜折进了路边的大杂院。
薛适跟在身后,好奇张望,见院里的小路曲曲折折,几户小屋门对门,排列得很是整齐。
大杂院深处,那间小屋格外热闹。昏黄的灯光映上窗户,时而还能看到攒动的人影。薛勤胜直奔过去,一推门,屋里的人纷纷侧目,都恭敬地打着招呼。
薛适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就是普通人家的摆设,十分温馨。不寻常的,则是摆在屋子中央的麻将桌,以及那几个多余的糙老爷们儿。
坐在麻将桌旁的那个矮子赶忙让出了座位,薛勤胜径直坐下去,也不知冲着何方,大喊道:“缨子!照顾我儿子!”
话音刚落,小屋内侧的房门里,就传来了悠长尖细的回应声:“哎!来嘞!”
薛适刚望向那小门,门板就已经被撞开了。那名唤缨子的妖艳少妇即刻冲出,步步逼来。她弯下腰,喜笑颜开地盯住了薛适。
慌张的薛适忘了回避,直勾勾打量着对方那一对用棕色眉笔画出来的高挑眉毛,以及盘踞在睫毛上方的浓密眼线。
缨子跟薛适聊了好一会,十分和蔼。薛适本以为,父亲赌博的地方,尽是些凶神恶煞的流氓恶棍
。如今见了缨子,薛适反倒有些改观。
突然,一声巨响,只听薛勤胜把牌重重摔在了桌上,大吼道:“自摸!缨子,给我倒水啊,别只管他!”
缨子连声答应,俏皮地对薛适说:“我给你找个伴儿啊。”说罢,她直起腰,扯着嗓子向小门内大喊,泼辣得像是变了一个人:“路天义!你给我出来!”
从踏进这间平房开始,薛适就好奇,除却麻将碰撞的噪音外,小门那边,仍依稀传出了绵延不绝的嘈杂声,听上去,就像砸花盆,抑或是抽打墙皮的声响。
缨子这么一喊,就听小门那边的噪音越发真切,像有个东西奔了过来,一边横冲直闯,一边踢飞了沿路的各类碎片。而那些声音回荡出来的距离,让薛适对小门内的神秘空间,不禁生起了许多好奇。
薛适正琢磨着,只见小门被猛地踹开,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闯进了屋子,浑身都是土。
缨子瞪起眼睛,抡起手掌,巴下小男孩的脑袋,训斥道:“瞎他妈折腾!你看人家多乖啊!去,带这个小弟弟去屋里玩去,别出屋啊。不许再从‘那儿’出去啦!”
薛适和脏男孩四目相视。对方名唤路天义,比自己略高一些,非常瘦,满是汗水的皮肤混着泥渍,让人分辨不出真实的肤色。路天义歪着脑袋,看看白净的薛适,先是皱皱眉头,而后便拉着他挤进了小屋。
“关门!”路天义命令着,薛适乖乖应声,回身将门撞上了。
这间小屋,跟1013的小卧室差不多大,但这里的墙壁都是砖砌的,泛着微微的土腥味。木框窗户的漆皮已经有些开裂了,说不出是因为年代久远,还是某人恶意破坏的杰作。单人床与一方低矮的书柜相对,书柜里都是儿童读物,其中大部分,薛适都读过。
薛适四下张望,突然发现,路天义猴黑的脸,正好奇地对着自己。
“你几岁了!”路天义神气地问着。
薛适怯懦地答:“六岁……”
路天义两手撑腰,逼问道:“我比你大!我七岁!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不是没什么朋友!”
对方的口气就像是在审讯犯人,这让薛适十分委屈。从小到大,文竹园小区的父母们都叮嘱自己的孩子,千万不要跟薛适一起玩,因为娇气的薛适很容易被惹哭,更可怕的是,他的父亲是薛勤胜。惹了薛适就等于惹薛勤胜,惹了薛勤胜就等于自寻死路。因此,薛适从未有过同龄的玩伴,总是显得十分孤独。
面对路天义的逼问,薛适勉强地点了点头。
不料,路天义突然大笑起来,坦率地说:
“你跟我一样!我也没朋友!我刚转到这儿来,市立二小,谁都不认识。而且他们都跟我玩儿不到一起去!”
路天义咧嘴大笑,将薛适也逗乐了。刹那,两人竟有了同命相连的感觉。
“咱俩出去玩儿吧!”路天义张牙舞爪地提议着。
薛适虚声回道:“阿姨不让……”
话未说完,只见路天义已经从窗户蹿出去了,麻利得像猴子一样,吓得薛适目瞪口呆。
窗外,路天义看着屋内的薛适,歪着脑袋问道:“你怎么不出来啊!”
薛适指着小门,哆嗦地说:“可是……”
“哎呀!玩一小会儿,再跳回来不就行了嘛!”
薛适见路天义很是急躁,便不好意思拒绝,于是,他磨磨蹭蹭地走到窗边,双手撑住窗台,一只脚踩稳了,另一支腿才再迈出,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路天义很不耐烦。
薛适刚翻出窗外,路天义就转身跑远了。薛适缓缓踱了几步,小心观察,见这隐蔽的地方像是没盖顶的地道一样,七拐八弯,地上散布的尽是碎瓦片、啤酒瓶、断砖头等一些破烂。
这应该是盖房时各家各户余留出来的空间,如今却连成了一个整体,从外面根本看不见,视线都被那一面墙挡住了。
这蚊虫鼠蚁栖居的地方,简直就是路天义的天堂。月光倾泻而下,显得愈加朦胧。薛适看着路天义在碎瓦片间翻腾、打滚,用树枝假装宝剑,不停抽打着墙壁,自己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路天义回身,问道:“你不觉得好玩儿么?”
薛适支支吾吾答不上来。路天义赶紧补充说:“拐过这个弯就是矮墙,翻过去就是胡同口了,比你走正经路要近得多。还有,从这个房顶上翻过去,就能翻到对面的院子里。怎么样,好玩儿吧!”
这是薛适生平头一次与同龄人单独戏耍,他对路天义的偏好不甚了解,却又怕泼了对方冷水,便扬起嘴角,装作满意地答道:“嗯!很好玩!”
路天义激动地不停跳脚,喊道:“以后咱俩就一起玩儿吧。我喜欢你,你有点儿像女孩儿。”
薛适听了,脸颊莫名燥热了起来。
突然,只听远处传来一记飘渺的怒吼:“路天义!”
路天义激灵一下,用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口吻,骂了一句:“妈的……”
他那带着泥的小黑爪,紧紧攥上了薛适的手。
薛适随着路天义,畅快地跑着。他默默享受着掌间的温暖,才知道,被人引领的安全感,竟是这么美妙……
☆、懵懂与脆弱
金秋十月。
薛适对学校的憎恶愈趋强烈。在班上,他没有朋友,上课时,也是度日如年。唯一欣慰的,便是每个周末那一天半的假期,能与路天义一同玩耍,或是陪伴在母亲的身旁。
那个周日下午,傅雪萍带着儿子出门买东西。
薛适拉着母亲的手,仅仅想到本周的休息日即将完结,他的情绪就降到了谷底,整个人像是被拖着走一般。
临行至路天义所住大杂院的门前时,薛适痴痴地望向院内,幻想着淘气的路天义会从哪个杂乱的角落猛地窜出来。
一直低头沉默的傅雪萍,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突然念叨了一句:“阿适,如果我和你爸爸分开了,你跟谁过?”
方才走神的薛适听到这话,仿佛雷击全身似的抖了个机灵。他直勾勾地盯住母亲。而母亲,就像没说过什么一样,依旧低头走着。
父母分开过,薛适知道,这叫离婚。薛适从未假设过父母分开的情形,因为往日的生活中几乎感觉不到父亲的存在,当然,除了他打骂自己的时候,那还是相当深刻的。在薛适的世界里,母亲就是全部,而其他的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附属品。
面对如此一个向母亲表明决心的机会,薛适坚定且激动地回答道:“我跟妈妈一起过!”
傅雪萍听了,却没有太大反应,像是预料之中,却又透尽了苦闷。她仰起头,自顾自地说着:“你要是跟了妈妈,平时去哪里玩儿,就只能坐公共汽车,还有走路步行了。爸爸有的时候能借到车,带着咱们一起出去,去姑姑家,或者爷爷家,多好哇。要是跟着妈妈,你就只能步行了。还要跟着妈妈过吗?”
“步行!”薛适被母亲的态度激到了,口中胡乱地蹦出了这两个字。
“不行啊?哈哈,那就不要跟着妈妈啦。”傅雪萍大笑起来,薛适却越来越恼了,因为他是十分认真的,怎料母亲却像笑话一样对待。
“步行!是步行!走路的那个!你知道的!刚才你自己说的!……”
窄窄的胡同里,傅雪萍就那么笑着,一直往前走,也不顾儿子的撒泼辩解。
薛适一直喊着,希望母亲给自己一个正面回答,但她却再也没聊过这个话题。
采买归来,母子二人各拎着一个口袋,慢慢往回走着。太阳已落山,眼看着就要堕入新一周的煎熬轮回了。
烦闷的薛适,跟在母亲身后,那副驴长脸,都快耷拉到地上了。
傅雪萍侧目,瞥见儿子,不禁叹了口气。
迁怒于人,是薛适传
自父亲的天性。驴长脸,则是他青出于蓝的升级表现。那张苦闷的小脸,只看一眼,便让人心情烦躁。当时的薛适,脾气极大,却又毫不控制。其实幼年时,这种不顾他人的自私状态才是最为痛快自在的。成熟稳重了以后,反倒愈加不快乐了。
想必,当下的傅雪萍,对婚姻也是有所挣扎,摇摆不定的。她想过很多,却没有勇气付诸实践。为了使心境平顺一些,对丈夫的期许也渐渐淡漠了。但薛适毕竟是她的孩子,必定还被傅雪萍寄予着许多潜在的期望。她看着儿子,不断教育着他消极懈怠的缺点。薛适被迫听着,那张脸,反倒是越来越长了。
回到文竹园,上楼梯,进了昏暗的楼道,薛适发现自家门前站着两个人影,定睛一看,竟是奶奶和姑姑。
每逢姑姑到访,必定会带来许多零食。薛适欣然扑去,却被那两位访客冷漠地挡下了。
不知是因为等得久了,还是因为心事重重,姑姑和奶奶不像往日那般欢畅,两人眉头紧皱,脸上阴云密布。
傅雪萍赶忙掏钥匙开门。奶奶站在一旁,抱怨道:“死薛勤胜,说好了六点回家,估计又是打上牌,回不来了……”
进家门后,傅雪萍做了些简单的饭菜招呼大家。罢了,欲言又止的奶奶和姑姑,将傅雪萍拉进了大卧室,薛适也默默跟在她们身后。四个人分坐四边,各自那飘忽的眼神,都道着不同的心思。
最先开口的,是直率的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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