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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路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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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梦重来

    初一下半学期,薛适仍是没甚机会接触网络。他只得在学校中,与侯明明逗贫,亦或是对叶爽幻想一番,以此暂时安抚自己躁动的心绪。
  当时,班内已悄然分成了三个帮派。
  其一是崇拜《古惑仔》的痞气团伙,由体育委员领导。
  其二是恣意散漫、来去自由的无党派人士。
  最后,则是联合了班中大部分女生,以侯明明和薛适为首的干部圈。
  颇有人气的薛适,每逢午休时段,总是被女生围作一团。他会将教职员办公室中的丑事大肆渲染地披露出来,比如各个老师之间的嫉恨纠葛,或是某位老师整容过后惨遭同事排挤之类的稀奇八卦。众女生听着薛适滔滔不绝的演讲,如痴如醉,欲罢不能。
  而在老师心中,薛适则是最为得力的爪牙。他成绩优异,态度谦卑,尤其是那一张嘴,甜腻得沁人心脾。
  最关键的是,薛适告密本领一绝,消息准确且不露马脚。被他揭发的同学,还会找薛适哭诉,怒骂老师的狠毒与刻板。薛适总是看似同情地安慰敷衍,其实又将这些新的罪证牢牢记在了心里。
  双面人的生活虽然滋润,灵魂却像是被榨干一般,愈发空虚。
  薛适最为渴望的叶爽,始终就像是一根憨木头,没日没夜地傻学,成绩还谈不上拔尖。体育课上,薛适总是故意站在叶爽身旁,趁机磨蹭对方的手臂。叶爽多是没有反应,只因偶遇天热,才再发觉躲开。许多夜晚,薛适假借请教数学题的名义,往叶爽家里打电话。叶爽兀自讲题时,薛适便紧贴听筒,感受着对方低沉的嗓音,并幻想着他那隆起颤抖的喉结。
  每天,薛适和侯明明依旧上演着疯癫的戏码,这两人,又将秦霞也认作了女儿。在其他男生眼中,薛适和侯明明实属异类,简直就像小丑一般。可当下的薛适,已然沉浸在了这迷乱的舞台之中,他享受着女生们疯癫的追捧,无法自拔。独自走在校园中,凡遇到男生调侃自己,薛适只是低头,摸摸鼻子径直走掉。
  薛勤胜这一家三口,就像是没什么交集的独立个体,分别在自己的世界中寻乐,各自承担内心的凄苦。缺乏关怀,亦即是缺乏束缚。各自任由欲望行事,直至最后,扭曲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终也于事无补了。
  三人之中,看似最为平和的傅雪萍,其所承担的压抑,也只有陪伴在旁的薛适才能领会。
  谁知,傅雪萍寻乐放纵的方式,反倒将心底抑制不住的苦闷,成倍地施加到了薛适的身上。
  儿时恐怖的梦魇,卷土重来……
  二零零零年七月上旬,难得的暑假才刚刚开始。
  某晚,参加单位宴请的傅雪萍迟迟未归。薛适独自守在家中,不顾入睡时限的临近,大肆玩着电脑游
  戏,而对于母亲的安危,仿佛也不是那么在意。
  少顷,家门传来一阵声响,薛适不得不关上电脑,为被打断的游戏进度,默默抱怨着。
  谁料,走进家门的人,竟是薛勤胜。他径直推开儿子的房门,怒目命令道:“穿衣服!跟我去接你妈!”
  薛适匆匆出门,跟在父亲身后,坐进了那辆新近购置的黑色帕萨特。
  薛适卧在后座内一阵迷糊,再睁眼看时,车子正在狭窄的胡同之间快速穿行着。少时,前方发出了炫目的光芒,昏暗的平房之中,突兀树立着一栋高楼,那夸张的霓虹灯不停变换着花样,薛适只觉得十分刺眼。
  车子逼近楼前,只见一孤零零的女子,摇曳着身姿,踉跄而来。直到靠近时,薛适才惊觉,那正是平日里端庄贤良的母亲。
  薛勤胜侧身,吐着怨气,将副驾车门一把推开。
  哼着小调的傅雪萍,先将上半身俯进了车内,继而双手撑在座椅上,扭动屁股,拖入双腿,最后才勉强关上了车门。
  一路上,傅雪萍大笑不止,口中浓郁的酒气,全然弥漫在了车厢之中。然而,薛勤胜和薛适也竟毫无危机感,只是欣赏着难得出丑的傅雪萍,傻傻陪笑。
  一家三口回到尚荣庄园时,已是深夜了。薛适不堪困意侵扰,迅速睡去。对于父亲照料宿醉母亲的过程,全然不知……
  朦胧之中,薛适混乱的思绪挣脱了梦境。他缓缓眯起眼睛,四周仍是幽暗一片。
  大致估算,晨光即将要攀入屋内了。薛适聆听一阵,只有静默,想必母亲酒醉过后的兴奋早已结束了。
  蓦地,被封印已久的恐怖画面隐约袭来,薛适心中略有不安,却又反复否决着自己的无端多疑。
  母亲已经痊愈了……
  那可怕的病,已经痊愈了……
  薛适默念着,缓缓闭上了眼。
  “啊啊啊啊!”
  寂静中,凄厉的惨叫声瞬时响起。
  久违的惊恐,残酷撕扯着薛适脆弱的神经。他只觉纠结万分,两手堵住双耳的同时,又不可置信地屏息聆听,仿佛这惊叫声只是梦幻泡影而已。
  无奈,它异常真切,就像是变异的母亲直接贴在自己的耳边嘶吼,尖锐的音波直灌入脑,高速萦绕着。
  躺在床上的薛适,双脚正冲着父母的房间。他呼吸困难,胸腔内痛如刀割,母亲的惨叫就像是冰封万物的怒吼,将薛适那剧烈颤抖的双腿冻得毫无知觉。即刻,薛适赶忙蜷成一团,缩在被子里,双手死死压住耳朵,使劲揉搓,唯恐听到其他任何声响……
  半梦半醒之间,惶恐的薛适再次睁眼,见房内已染上了金灿的阳光。
  薛适谨慎站起,走出卧房。大厅内弥漫着一股潮气。卫生间方向,传出了花洒喷水的声响,那单一的频率,就像是水流
  直接砸在地上一般。
  蹑手蹑脚的薛适,推开了父母卧室的房门。只见父亲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眉头紧锁,面如土灰。
  对于凌晨发生的事,薛适仍抱有一丝希望,企盼那是自己的幻觉。他站在门口,怯懦地瞄着父亲,低声确认道:“爸,我妈犯病了?”
  薛勤胜那双骇人的眼睛瞬时瞪起。薛适见状,心底仅存的妄想也彻底破灭了。只听父亲,愤怒地逼问道:“你听见了?那你为什么不过来啊!”
  即刻,薛适赶忙转身走掉,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
  失神的薛适,卧进了大厅的沙发。他打开电视,拨到清晨放映的动画片,却全然无心观看。
  将近半个小时,浴室内的喷水声始终维持着那诡异的频率,不曾间断。薛适时常关切张望,却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只穿内裤的薛勤胜起身下床,走至卫生间门前。他用力拉扯着手把,将门锁摇晃得咔嚓作响。薛勤胜贴着门缝,威吓般地大声呼唤,却始终得不到妻子的回应。
  薛勤胜焦急异常,终于后退两步,作势要将门板踹开。刚抬腿,只听一记短促清脆的声响,卫生间内的傅雪萍,竟将门锁打开了。
  花洒持续喷涌着水流,傅雪萍却刻意避开,梦游一般,在旁徘徊。
  暴躁的薛勤胜,大声呵斥道:“你!你在里面溜达什么呢!”
  薛勤胜赶忙将昏沉的妻子搀了出来。傅雪萍面无表情,双眼空洞,长发沾满水滴,凌乱坠在面前,就连松垮围裹的浴巾即将掉落,她也毫无自知。
  薛勤胜扶着妻子,脚步踉跄,快速疾行,走进卧室后,便将房门重重摔上了。
  薛适坐在沙发里,脑中反复回现着母亲方才的惨状,随即,一股强烈的恐怖预感,直袭心头。
  刹那,惊叫声再次爆发,震人心弦。
  薛适将身体抱作一团,捂住双耳,忍不住啜泣,眼中却是一片干涩。
  惨叫持续了近七秒。挨过这漫长的煎熬,阵阵眩晕的薛适将身站起。随即,母亲那抽搐呜咽的声音,清晰传进了双耳。他两腿发软,倾倒的身体,扶在了墙边。
  鼓足万分勇气,薛适终于推开了父母的房门。双人床正中,母亲绷直痉挛的双腿剧烈颤抖,在褶皱的床单上不停划动。她那涨至紫红的面部暴着青筋,额头遍布的血管,根根隆起,快速跳动。一双泛着块块紫斑的血眼,严重前凸,几乎要冲出眼眶一般。
  薛勤胜臃肿的身体半跪在妻子一旁,双手扒着她的牙齿,死命博弈,浑身颤抖。
  薛适站在那里,后悔万分,进退两难,只觉自己濒临失禁了。
  一分半钟之后,大发作渐渐结束。傅雪萍像被抽走了灵魂,瘫在床上。薛勤胜搂着妻子,不断安抚,却始终
  得不到对方的回应。
  薛勤胜轻笑一声,负气调侃道:“要是把你犯病的样子照下来,你得从这窗户跳下去。”
  方才回神的薛适,默默走出了父母的卧房。
  曾以为自己挣脱了的恐怖梦魇,再次袭来。薛适自知,母亲的癫痫病,是难以痊愈的了。而他却料不到,最为亲近的母亲,在追寻快乐的途中,将会对他自己造成多么惨痛的伤害。
  幻想破灭的一瞬,薛适脑中只萦绕着这么一句话:
  三大爷的灵药,是骗人的……
  


☆、藏宝与新大陆

    几天后。
  经过了将近一整年的租房生活,薛勤胜再次做出决定,离开尚荣庄园,搬去岳母所住的军区大院,静贤居干休所。
  话说薛适的姥姥,默默忍受着老伴去世的煎熬,独自一人,凄零过活。子女们的生活各有困苦,全都无法陪伴。小女儿傅雪萍终就承受不住愈趋强烈的愧疚,遂向丈夫提出了孝养老母的心愿。
  薛勤胜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他即刻着手装修事宜,投资十万有余,将静贤居老房各处修整得堂皇有致,家具电器如数翻新,浩浩汤汤地侵入其中。如此心力,除却照料岳母这唯一的冠冕理由外,个中心思,不必挑明。
  在收拾家当准备搬离尚荣庄园的过程中,薛适的身心始终被愤恨与怨念重重笼罩着。
  搬至静贤居,首先意味着上学路途的数倍增加。其次,薛适喜好安稳,厌腻改变,对于父亲隔三差五的无端折腾,他很是反感。最后一点,即是他将更加远离文竹园,更加远离他心底的那处牵挂与依恋。
  薛适整理着自己的书物,曾不止一次地抱有冲动,欲向父母申请,将出租在外的文竹园居室收回,供自己独住,便于学业。每有此念,薛适也只是轻蔑一笑,继而作罢。
  他只觉得,子女永远是父母长辈的附属品,随从所往,行为意念,皆不得偏悖。自我想法,不能张扬,但个人欲求天生所定,无法压抑,因此,便唯有暗地发展了。肆意独行的欲念,不受管束指导,只怕最后,扭曲到无法隐瞒的地步,才被迫暴露,便悔之已晚了。
  八月底,暑期将尽,静贤居的家具电器也全部安置妥当了。
  趁着最后几天快活日子,薛适将邹力约到新家,玩乐过夜。白天,他们守在电脑前打游戏,纹丝不动。夜里,两人躺在客房,心系电脑,只不过惦念的,就全然不是游戏了……
  邹力留宿的最后一晚,二人鼓足勇气,趁着夜深,悄悄溜进了电脑所在的那间小屋。
  寂静中,薛适极其缓慢地推着房门,金属合页不时传出的轻微声响,都那么刺耳。待房门完全关闭后,薛适和邹力才松了口气,却仍不敢开灯,只是摸着黑,小心翼翼地坐在了电脑面前。
  二人颇有默契。薛适先将音箱旋钮转至最低,邹力才按下了电脑开关。进入系统后,薛适没多想,径直双击“网络连接”,刹那,刺耳尖锐的拨号声立时响起。薛适慌忙起身,用双手捂住了调制解调器,而憨傻的邹力,则将厚重的身体扑在了机箱上。
  做贼心虚的二人,惊恐地盯着房门,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一分钟的拨号时间。薛适蹑手蹑脚地走向门边,左耳贴住门板,听对面主卧内的母亲鼾声依旧,这才将心咽回了胸口。
  邹力打开浏览器,粗
  壮的手指笨拙敲击,输入了一个简短的网址。随即,屏幕中迅速弹出了十几个网页,各处充斥着极端色…情的图片。金发碧眼的洋妞,托着各自硕大的胸部,那一双双极富挑逗的眼神,赤…裸地撩拨着屏幕外的观众。
  薛适与邹力比肩而坐,室内燥热的气息,吞噬理智,让人愈发沉醉。
  壮硕的邹力,盯着屏幕,微微喘着粗气。他那双厚重的大腿压在座椅上,凸起的筋肉隐约跳动着。
  薛适偷偷侧目,暗自欣赏着邹力那轻微隆起的裤裆,继而,他故作镇定,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问道:“你有反应吗?”
  邹力双眼不离屏幕,魂魄即将被吸走一般,只是稍作点头,肯定回道:“有反应啊!”
  邹力轻透的短裤,又无端跳耀了一阵。薛适鼓起勇气,伸出魔掌,冲着邹力的跨下,轻轻拍了拍,竭力感受着对方喷涌的气血,随即悠哉调侃道:“还真有反应啊。我就没有。”
  朴实的邹力,径自伸过一只粗手,扎实地包裹住了薛适的下…体,几番蠕动确认,随之憨傻附和道:“还真是没反应。”
  邹力松开手,紧盯屏幕,又陷入了痴迷状态。薛适回味着邹力方才施予的刺激,悄悄夹紧双腿,掩饰着那根愈趋肿胀的兴奋。
  画面之中,尽是裸女,薛适在旁陪同,兴致自是没有邹力高。
  薛适拉开电脑桌的抽屉,在凌乱的杂物中,翻出了两张明晃晃的光盘,封面上女子淫…秽的姿态,隐约可见。
  邹力投过目光,好奇追问。薛适回想一番,才念起,这是父亲留下的。
  忘了几时,薛适坐在电脑前玩乐,父亲走进房间,面带坏笑,神秘叮嘱道:
  “想看,就翻抽屉……”
  当下薛适不曾在意,而今才懂慈父的良苦用心。
  薛适将碟片放入光驱,邹力一阵期盼,终就等来了淫…秽不堪的画面。
  屏幕中,两男两女,同时进行。只不过,二人的关注点截然不同。邹力,总死盯着洋妞的傲人身材,而薛适,则意淫着老外的硕大下…体……
  初二开学,薛适再次回到处处事故的学校。经过一个暑假,班里已不像原先那般疯癫吵闹了。
  也忘了是因为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薛适与侯明明吵了一架。
  其实薛适完全没放在心上,只不过是厌倦了那些身不由己的疯癫,便借由这个机会,与侯明明撇清了关系。
  薛适真正在意的人,叶爽,始终像个木头桩子一般,对薛适的众多费心暗示,毫无反应。
  对于同性恋这一概念,薛适探究的最初平台,其实是耽美漫画。指引也好,误导也罢,它确实对薛适产生过强烈的影响,并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记得那天,放学回家的薛适,照常路过静贤居门口的菜市
  场。无意间,薛适好似瞥见了一张模糊细小的图片,两个男人相互拥吻的景象,在眼底一闪而过。
  薛适当即认定那是幻觉,不禁一番自嘲。然而,他踩在踏板上的双脚越蹬越慢,终就停了下来。
  掩藏在心底的那一丝渴望,翻涌着袭遍全身。他好奇地回头张望,原路寻觅而去。
  眼前是一处铺着五彩帆布的菜摊,角落位置,摆着一个塑料盒,想必原先是盛放水果用的,如今,里面塞满了各式漫画,大多书脊向上,高矮不一。正中那本,封面冲外,其所配的插画,即是薛适方才瞥见的那张。
  看摊的老板娘,外形粗犷,料想也不会有如此高雅时髦的兴致。薛适犹豫了许久,才忐忑地掏出钱,将那本巴掌大小的漫画赶忙塞进了书包里。
  回了自己卧室,薛适将门反锁,窗帘拉严,继而捧出漫画书,仔细研读。故事很短,情节亦幼稚,但薛适仍是痴迷其中。罢了,薛适才掂量起口袋书的外皮,只见没有条码、标价、出版商,除却封面的书名外,便只剩作者名称“朝雾夕”,以及“耽美漫画”的圆形标识了。
  之后一段时间,每当薛适路过菜市场,都会在那个摊位停留少顷。他总是以封面上男子间的亲密程度为据,挑一本买走。几番光顾,薛适渐渐大方,开始与老板娘闲谈套话。对方回应,说自己不识字,所卖漫画,是她上高中的女儿买的,看过后,即委托她转手卖掉了。
  翌日放学,薛适骑车回家,却不像往日那般奋力,只是四处张望地缓慢蹬着。
  隐匿在街边小屋中的那些漫画店,薛适原本毫不在意,如今却细细观望起来。最终,他选定一家极为隐蔽的店面,将自行车停在门口,警惕地钻了进去。
  昏暗的小屋内,几位少女驻足翻阅,她们身穿各式校服,都是中学生模样。老板娘坐在门口,冷眼监视,颇不耐烦。
  薛适张望一番,见环绕四周的书柜上,码放的尽是搞笑漫画。薛适眯起眼睛,瞥上女生手中的书物,见那书脊上,明确标着熟悉的三个字,朝雾夕。
  同志漫画堆在角落,被众女生围堵,无法靠近。薛适假意浏览他物,忽见老板娘头顶上悬着一本杂志,封面上,则画着两个暧昧相拥的男子。
  怯生生的薛适,耳语一般,问老板娘道:“这本杂志,怎么卖?”
  老板娘将眼一白,继而大声回应:“《耽美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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