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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妻养成实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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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狻�
海风呼啸着扯起衣衫，卷乱了我们的头发，他帮我理了理，温温的指尖抹了抹我的脸颊，“你怎么这么好哭？”
我狠狠擦了擦脸，“谁好哭了？”
“还说不好哭，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哭了五回了吧。”
我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不过我也记不清了，只恨恨的，“你诳我的吧，哪有这么多？”
他掰着手数起来，“一次在办公室里，一次在长乐路酒吧的巷子里，一次是做完那天早上，一次是跟我借钱，还有这次，五次。”
我觉得有些脸红，打了他一下，“你记那么清楚干什么？”
“我是为你害臊，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像什么话？”
我狠狠捏着他的脸把他往前推，“那你呢，你还不是一样？要不是你流眼泪我会哭吗？还好意思说我。”
他无语的，“我也只是酝酿一下，哪会哭成你这样啊？”
我又抹了把脸，“我只会为了我的家人而哭，不为别的。”
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细长的凤眼凝视着我，眼眸中有一抹幽幽的光，“那我呢？你会不会为了我哭？”
我的心突然一阵猛跳，抬头看他，他的眸子中印着我的脸，一副狼狈的泪水纵横的模样。我深深吸了口气，张开口，
“不会。”
他的眼神一瞬间黯淡下来，抓住我的手渐渐松开。我走上前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他的肩上，“我希望我没有机会为你哭，我希望你好好的，我只在你面前哭过，我只想在你面前哭。”
背后突然被抓紧了，是他的手臂，坚定的可怖。耳边荡出一波一波涛声，偶尔夹杂着汽笛悠远的鸣响，月光带着朦朦的晕悬在半空，像一顶精致的灯。狂妄的风从身边呼啸而过，卷起一片片落叶残渣，空气是这样凉薄，但我已不觉得寒冷。
送我回家，他又折回了医院，我知道这个时候他必须陪在老爷子身边，不管有什么矛盾，他是爱他父亲的。
第二天早上，我收到了他的电话，告诉我下午2点的飞机去N市，我笑着说你安排的还真紧凑，他跟我笑了笑，声音有些疲惫，说就算是为了老爷子，也要打这场漂亮仗。
我知道何小羽让我来调查的意思，一是因为N市不是友恭的地盘，他们的手脚还够不过来，二是这地方鱼龙混杂，确实需要可靠的人，三是可能他顾及到我真的有心参与，而其他的行动我也参与不了，就弄这个偏僻的来。
到了现场，我就说是因为最近出了状况，要全面调整宣传策略，所以还要重新采样。我看了一下何小羽派去的那个新人，是个非常严谨的工程师，整个工程已经停工，似乎是要全面整修。我看到这阵势知道他以前的承诺非虚，他是想借这个机会把以前的烂摊子给收拾了。
因为我看过何小羽给我的资料，所以也对那个民工有些了解，我看过他照片，特征还挺明显，是个光头，眉粗眼细的，名字叫许放，潭城李家村人。那是个穷地方，村里几乎大半的男丁都在外面打工，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像他们这些民工连合同都不签，基本权益根本无法保障，要是被拖欠工资，最后也只能上演跳楼这种戏码。
上面的人我信不过，所以决定还是从下面的人着手。我所谓的调查也就是没事找工地的工人聊天，他们一般很忙，基本也都是吃饭的时候才能说几句，我现在知道何小羽叫我来的另一个重要原因了，大概是冲着我这种能迅速跟人打成一片的才能。
一起吃吃喝喝打打闹闹讲荤段子，没两天我就跟那帮人混熟了。我问到其中有个叫李青的，据说跟许放住一个宿舍，他就跟我说最后一次看到他是在一个礼拜之前，那天差不多晚上8点左右，有个叫小可的工友把许放叫了出去。在那之后的第二天，他收到了许放发来的短信，说自己老家有急事要回家一趟，让他给工头请个假，他也就照实请了，还被工头骂了一顿。之后他就想跟许放抱怨一下这个事，电话就打不通了，然后许放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一听就问他许放会不会真回老家了？他跟我摆摆手，说他也不知道，因为他只知道许放的手机号，他家里好像也没通电话，要打电话还要播到村公所。我心想这年头居然还有没通电话的地方，看来那地方是真的穷到掉渣了。
听他这一番话，我就想要不然先给许放家打给电话看看，看他是不是真回家了，辗转要到了村公所的电话，我播了半天，竟然没人接，也不知这些村干部都干嘛去了。吃了个午饭又回去重播，这才有人懒懒来接电话，我就问起许放家的事，出乎意料的，那人说许放家没人了。
我觉得有些奇怪，就问就算他本人不在，总是有老婆的吧，或者亲戚什么的，结果过了好半晌听到了一个老婆婆的声音，跟我说他本人没回去过，老婆跟人跑了，就丢下个几个月大的孩子被邻居照料着。
我心里一叹没想到这个许放这么可怜，这下他回家的可能性是打消了，我又转向李青口中的那个小可。我看那是个顶机灵的少年，文化不高但说什么都是一套一套的，心里还挺喜欢。就跟他聊了好半天，越聊越投缘，他跟我说他18了，不过我看他那模样说不定还没有，这包工头居然还雇佣童工，看我逮个机会不告他去。
我带小可出去吃了顿好的，看他吃在兴头上便问起这个事，他看着我笑道，“许叔叔啊，那天我也就是想找他聊聊感情问题，我看上了我们村的阿花，但不知道怎么追，就想取取经，聊完他就回去了。”
“回去了？李青可是说他没回去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回去了，后面的事我也管不着了。”
我心里有点郁闷，只觉得怎么是这么个没用的线索，心灰意冷地吃了两口菜，突然又觉得不对。这小子说这段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我看，而且回答的如此迅速，如果他真在回忆的话总要思考那么一下吧，而且据说人在回忆往事的时候眼睛会看向左下方。我说起来也算是常常扯谎，而且从来脸不红心不跳，我回忆了一下自己骗人的时候似乎也喜欢盯着别人，其实是在看那人相信了没有，莫非这小子也是个惯骗？
第 54 章
这么一想我立刻笑了起来，摸了摸小可的头，“小可啊，其实是这样的，那个许放在过来做事前就跟我认识了，之前跟我借过钱，我这次来其实是讨债来的。你看咱俩都这么熟了，你就当帮哥哥一个忙行不？你帮了哥，哥一定好好谢你。”
小可看了我一眼，“你要跟他要钱？他要有钱还能弄到去跳楼？”
我嘿嘿一笑，“他不是要到一年半的工钱了么？怎么说也有万把多块吧，他借我的钱也不多，三千快，但是这三千快可是我过日子的钱，为这点钱我老婆都快把我打死了。”
小可噗地笑了出来，“你还真牛，居然敢借他钱，这有借哪还能有还的？”
我摸了摸鼻子，“嘿嘿，这不交友不慎么？我当时也是看他可怜来着。”说着从钱包里摸出张五十块塞在他手里，“那这样，你帮哥这个忙，哥请你喝杯酒还是没问题的。”
他看了看我，摇了摇手，“那不成哥，这事儿我答应了别人，我可不能做那背信弃义的事。”
我心想我擦！还背信弃义，这小东西是不是古惑仔看多了？但他那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有戏，故意口松漏了点消息过来，怎么？是想让我加码不是？真是个精明的鬼东西，我说怎么跟我这么投缘呢，搞了半天是一路货色。
我便把50快收了起来，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哥又不是让你做什么坏事，就是帮哥一个忙。那你开个口，哥听着，就算是洋酒哥也能请你一瓶。”
小可一脸为难的，“这个啊，那个哥哥给了我四百块呢，叫我不要说，我可不能对不起他。”
那个哥哥？我顿时意识到这说不定是个关键人物，他这么说分明就是想讹我四百块。我靠这小东西也太能咋呼人了，他说四百我估计两百快还不知有没有。我心里顿时来了股气，我方力几时给人这么讹过？这小东西要是搁在平时早两巴掌扇一边去了。不过算了，这个时候大局为重，谁叫他手里捏着别人都没有的情报？这争分夺秒的时候我也不想跟他耗了。
我便笑着从钱包里掏出三百块钱放在他面前，“小可，哥能力有限，也就这点钱了。老实说他欠我的也不多，你就算说了什么我也不一定能找到他，现在这钱放在你面前，你要收就给哥一句实话，你要不收，哥就当三千块捐给希望工程了。”
我看他面上为难的，眼睛却噌地一下亮了起来，迅速把钱往兜里一揣。我顿时心里一阵懊悔，我擦！估计那个人给他一百块还少呢！他这次是真讹着我了！
他抹了抹油亮的嘴，对我笑起来，“哥，我看你人不错，那我就老实给你说了吧，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我顿时竖起耳朵听起来，就听他道，“我们一般是工作到晚上7点，那天晚上大概9点左右，我刚在外面吃完饭准备回去休息，在离工地不远的地方遇到了个哥哥，那个哥哥给了我一点钱，让我去把许放叫出来。我当时还问他是什么人，他就给我说是许放老家的人，找他有点事。但我就觉得奇怪，他老家的人都穷成那个鬼样子，怎么能有人穿的这么体面？不过后来想想也许是他哪个发达了的亲戚。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把许放给带了出来，出来以后那个哥哥就打发我走了。”
我心里一惊，急忙问道，“那个哥哥长成什么样子？”
“那个哥哥？”小可想了一下，“看起来20多岁，个子大概比你矮一点吧，戴着口罩，加上晚上天黑我也看不清楚，我看他衣服应该挺贵，上面那个牌子我在橱窗里看到过，估计要好几千呢。”
“是么？是西装还是休闲装？”
“好像是休闲装。”
“戴眼镜么？”
“啊？好像不戴吧。”
“那他戴口罩是因为感冒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戴口罩的人讲话都是嗡嗡的。”
我心里有些失望，不是许劲松，不过也不可能是他，他要干什么也不会自己出面吧，只是这样的线索，我根本不可能找到许放。不过转头想想，总算比一开始什么都没有的强多了，至少我现在知道确实有人找过他，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想害何小羽的人，而且那个人应该还很有钱。但那个人戴着口罩，分明就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的真面目，这说明什么？他怕被工地上的人认出来？说不定真是个熟人。
小可又吃了两口菜，突然放下筷子，“哦，对了，我还想到一点，那个哥哥好像是个左撇子。”
“左撇子？”
他点点头，“我看他掏钱给我的时候用的是左手。”
这倒是个很重要的线索，我的脑中灵光一闪，感觉好像有什么巧合在，但也就是一下子又没入了黑暗。想再回头理清，又乱了起来。
我看了看小可，只觉得这孩子又机灵又细心，实在是块好料，仔细看看他的眉眼，虽然脏兮兮的，竟然还有几分难得的清秀，心里不禁又是一阵喜欢，“好，这次真是多谢你了，帮了我这么大忙。”
他嘿嘿笑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哥，也没什么，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么。”
我听他讲话真是一套一套的，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小可，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几岁了？”
他一愣，“怎么了？我不跟你说了18么？”
我笑道，“你这样子哪像个18？哥觉得跟你投缘，就想问问你，没别的意思，你要不说就算了。”
他嘿嘿一笑，“好吧，那我老实跟你说，我15，你可千万千万不要跟别人说，不然我可就完蛋了。”
我心里大惊讶，我本来以为他最小也不过16，7，没想到居然才15，那他这个体格对于15岁的孩子来说也太早熟了。而且不说体格，这孩子的心智也太早熟了。
我忍不住发问，“你怎么这么小就出来做事了？你父母呢？怎么不去上学？”
他看看我叹了口气，“我父母离婚了，本来是老妈带着我，后来又得病死了，我饭都没的吃，哪有钱去上学啊？”
“那你想不想上学？”
“想啊，谁不想上学啊？”他看看我，眼里突然闪起了一束光，“怎么，你要资助我？”
我一愣，顿时觉得自己这话问的很多余，方瞳上学的费用我还着急呢，我尚且自顾不暇，哪还有钱资助他？
我只好嘿嘿笑笑，“我就问问，我只是觉得你这智商，不去念书在这里卖苦力太浪费了。”
他哼了一声，无奈笑笑，“哥，你要不能资助我，又何必撩我这伤口？搞得我空欢喜一场。”
我被他说的很是惭愧，两下吃完便带他出了饭店，出门时我跟他要了个电话，说如果还有什么问题会来找他，我看他也挺开心，估计这三百块抵他小半个月的工钱了。
根据从他那里得到的情报和之前得到的线索汇总，我现在大概可以认为是有人来这里收买了许放，让他在这节骨眼上消失一阵子，把那条新闻坐实了。所以他才发了短信给李青让他帮忙请假，然后自己玩失踪，说不定他手机都换过了。这许放还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亏何小羽当时还给了他钱，他不也就是个虚张声势吗？要是不给难道他真的会跳吗？早知道就该叫何小羽别给，让他在天上挂个几天。
想到这里我觉得郁闷不已，回酒店就给何小羽挂了电话，没想到已经过了10点他的手机还是打不通。估计这几天他都是焦头烂额的，公司那边一团乱，又添了老爷子的事，就算再精明再淡定的人这时候估计也淡定不了了。
我决定先去浴室洗个澡，洗完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手机在震。赶紧上前一接，便听到何小羽平静无波的声音，“方力，你找我有事？”
我突然就有点想捏死他，我在这里一团担心，你这叫什么态度？“没事就不能找你么？”
他叹了口气，“不是，只是我现在有点心烦。”
“心烦么？”我想了想，“不如我讲个笑话给你听。”
他笑了起来，“你一说讲笑话我就想笑了。”
我笑道，“那是当然，我的笑话哪能不好笑？你听好啦，当工作和爱情不如意时，可掏出小弟弟，凝视它、静思它所蕴含之精神：能长能短，能粗能细，能伸能曲，能软能硬，学学它，眼前的困难算个鸟！”
耳边突然传来“噗”的一声，随即是嗞嗞的电流声，把我耳膜都扯破了。我赶紧关心的，“你怎么啦？”
“没什么……”他顿了顿，似乎还能听到忍耐着的鼻子里出气的笑声，“我把咖啡喷话筒上了。”
我顿时得意万分，“是吧，心情好了吧，跟你这种笑点低的人讲话就是有成就感。”
他似乎还在笑，“我发现你这个人本身的存在就是个笑话。”
第 55 章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二更~~~喵 下面他的语气轻松多了，我们就闲扯了一阵，他告诉我老爷子准备化疗了，其他的事情还在进行中，他觉得现在进度太慢。我把今天的情况告诉他，又安抚了他几句，这才挂了电话。打电话之前我还心神不宁的，挂完电话我突然就觉得一阵心安，又觉得有一点小甜蜜，两人絮絮叨叨竟然说了半个多钟头，完了我抓着手机就啪啪乱亲，他淡淡笑了一下，也没拒绝，我只觉得心里一阵狂喜，我们这个状态，真的好像在恋爱啊！
我一咕噜扑上床，抱着枕头打滚，那些开心的小火苗一个劲在心里啪啪乱窜，滚了几滚，我又有点郁闷，完蛋了，我真是越来越天真越来越少女了。
这一觉睡的十分安稳，第二天起来我继续查这个事情，不过这回似乎真的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了。我本来以为许放要躲，应该会躲去一些熟识的人那里，顺着这个线索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或许他根本就是拿了钱跑出去逍遥快活了，说不定压根就出国了，这叫我到哪找去啊？
其实我觉得还是让警方介入比较好，因为我实在太势单力薄，有些东西根本没法查，要是有警察帮忙，至少也能知道他是不是有过出境或者旅行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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