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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综漫旅行-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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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哦哦哦哦!!!!”征服王一声怒吼,在场的军队登时呼声大作。

    独自一人面对着这浩如烟海的大军,吉尔伽美什的脸上全无惧色。她只是泰然自若、堂堂正正地屹立当场。那闪烁着黄金光芒的立姿宛如一座险峻的孤峰,那威压感正体现出了身为半神的与众不同。

    “尽管放马过来吧,霸军之主。现在就让你知道何谓真正的王者之姿!”

    英雄王无畏地长啸道,英灵部队在英灵马布塞法鲁斯的率领下,以楔形阵形直突过去。

    一马当先的征服王一声大吼,骑兵们也纷纷响应着。就连韦伯都使劲发出微弱的喊声,加入了那怒涛轰响的大合唱。

    “aaaalalalalaie!”

    ………………

    只见一阵石走沙飞,‘王之军队’挟惊天动地之势冲了过来。尽管大敌当前,但英雄王吉尔伽美什还是毫无惧色。

    直视这一壮观场面的鲜红双眸中满是愉悦之色。这是只有享尽世间荣华的王才能理解的,超乎常理的感觉。

    “梦存高远,志在称霸……这股热情确实值得赞许。但将士们啊,你们明白吗?所谓梦,终有一天是要醒来的。”

    archer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了虚空中的宝物库。但是,他却没有展开‘王之财宝’,只拿出了区区一把剑。

    “正因如此,我必然会挡住你的前路。征服王。”

    这把武器真的能叫做「剑」吗?它实在太过怪异了。既有剑柄,也有护手,长度与普通长剑相仿。但最关键的‘剑身’部分却和传统意义上的刀剑相去甚远。只见三段圆柱紧紧相连,并不锋利的刃部拧成了螺旋状,三个圆柱如同锁链一般缓缓绕在一起,交互回旋着延展开去。

    是的,已经不能称之为剑了。早在‘剑’这一概念现世之前就诞生于世的东西,也不可能会呈现剑的形状。它由神在造人之前所制,是见证了创世之时的神性具现。

    只见磨盘般的三段圆筒呼应着天球的动作,各自以匹敌地壳变动的重量与力度互相摩擦着、旋转着,滚滚而出的膨大魔力简直无可估量。

    “来,让我给你那无尽的长梦画上一个句号吧,我会亲自向你展示世间的法则。”

    archer的手臂高高扬过了头顶,初始之剑开始徐徐加快了转速。每一圈都更加迅速、更加迅速……

    目睹了这一切,本能地感到危险迫近的rider扬缰催促着布塞法鲁斯。

    “我们上!”

    “轰!”伴着飓风的声声轰鸣,archer的剑柄中迸发出膨大的魔力。

    “醒来吧,‘ea’。与你相称的舞台已经布置好了!”

    ea——在古美索布达米亚神话中,是‘天’和‘中’的司掌大地与水的神明。

    被他如此称呼的‘乖离剑’正是神话时代见证了创世壮举的初始之剑。它的剑锋被赋予的任务,正是将当时一片混沌的天与地一劈两半,赋予其确切的形态。

    如今,傲然回旋的神剑卷起阵阵烈风,正蓄势准备重演那创世的奇迹。

    黄金的英雄王昂然宣告道:“看好了——这就是‘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天空在绝叫,大地在咆吼。膨大的魔力之束震撼着宇宙的法则,奔涌而出。

    archer将剑一挥而下,根本就没有瞄准任何人。已经不需要瞄准什么人了。乖离剑的刃锋所斩裂的,绝不仅限于什么‘敌人’。

    在驱马疾驰的rider面前,大地崩裂,现出了无底深渊。

    “唔!”rider立时发觉到了脚下的危机,但疾驰的布塞法鲁斯势头实在太猛,已经任谁都无力制止了。

    “呜——”

    韦伯见坠落深渊的命运已经无可避免,咬紧牙关把那声悲鸣硬是吞了回去。

    “哈!”随着rider缰绳一挥,神马后蹄猛蹬,高高跃入了空中。

    那跳跃、那浮空都让人深深捏了一把汗。正当韦伯以为这一瞬将无限持续下去时,布塞法鲁斯已经再度踏上了对岸的大地。

    韦伯一看到后续骑兵队的惨状,登时脸色惨白。坐骑不及布塞法鲁斯的禁卫兵团没能跨过这道天堑,如同雪崩般无助地向地狱深渊直落了下去。位置靠后的骑兵们虽然在间不容发之际停了下来,逃过了一劫,但这场惨剧才刚刚拉开帷幕。

第七百四十四章征服王的落幕() 
“小子,抓紧了!”rider一声叱咤,抱着韦伯紧紧抓住了布塞法鲁斯的鬃毛。

    就在察觉到危机的神马退往安全处之时,地上的裂缝愈发扩大,将周围的土地和骑兵们一并吞了下去。

    不——岂止是大地。龟裂从地平面一直扩伸到了虚空,使空间扭曲,大气上流,伴着逆卷的狂风将周围的一切都吹向了虚无的尽头。

    “这、这是……”就算是征服王,也被这光景惊得无言以对。

    英雄王所持的乖离剑,那一击所刺穿的不仅是大地,而是包含天际在内的整个世界。它的攻击,已经不能用命中与否、威力如何来形容了。士兵、马匹、沙尘、天空——以被斩断的空间为凭依的一切一切,都被卷入了通往虚无的漩涡之中,消失殆尽。

    就在布塞法鲁斯使劲撑住四蹄,竭力反抗着真空的气压差之时,‘王之军队’所生成的热沙大地也无时无刻不在四下龟裂、土崩瓦解,如同即将流尽的砂石般流向虚无的深渊。

    一剑挥落之前,森罗万象不过是毫无意义的一团混沌——一剑挥落之后,新的法则分出了天、海和大地。

    开天辟地的激荡之力奔流而出,这早已超出了对城宝具的范畴。有形无形的森罗万象都在这无与伦比的力量下分崩离析。这才是让英雄王自诩为超越者的‘对界宝具’的真实面目。

    天空坠落、大地崩裂,一切归于虚无。在无尽的黑夜中,只有archer的乖离剑灿然生辉。它的光芒,正如照亮新生世界的开辟之星,堂堂宣告着破灭的终结。

    rider和韦伯都没能见证这一切。rider的固有结界本是由召唤出的全体英灵的总魔力所维持的。在整个世界彻底消失之前,失去半数部队的结界已经出现了破绽,受到扭曲的宇宙法则再次回到了应有的姿态。

    之后,就像从梦中醒来一般,载着两人的布塞法鲁斯在夜间的冬木大桥上着地了。在大桥对岸,黄金的archer宛尔微笑着挡在了他们的面前。双方的位置关系没有任何变化,整个战局就像被回溯到了初始之时一般。

    唯一能够证实变化的,就是archer手中的那把仍在旋转低吼着的乖离剑。

    而无法目视的致使变化是——rider的王牌‘王之军队’已经消失了。

    “ride。”

    见自己的master脸色惨白地仰望着自己,高大的servant表情郑重地问道:“这么说来,有件重要的事情还没问过你呢。”

    “哎?”韦伯不解。

    “韦伯·维尔维特,你愿以臣下的身份为我所用吗?”

    韦伯浑身都因激动而颤抖着。随后,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滂沱而出。

    “您才是——”

    被首次直呼姓名的少年不顾两颊的泪水,挺起胸膛毫不动摇地答道:“您才是我的王。我发誓为您而用,为您而终。请您务必指引我前行,让我看到相同的梦境。”

    听到对方如此起誓,霸道的王微微笑了。这笑容对于臣下来说,正是无上的褒奖与报酬。

    “嗯,好吧。”

    就在心下欢喜,飘飘欲仙的时候,韦伯的身体真的飞了起来。

    “哎?”

    王把少年矮小的身躯从布塞法鲁斯背上提了起来,缓缓地放到了水泥路面上。失去了马背的支撑,视野回到了原本的高度后,韦伯再次体会到了自己的矮小,心下满腹疑惑。

    “展示梦之所在是为王的任务。而见证梦的终焉,并将它永传后世则是你为臣的任务。”

    在看起来如此高远,无可触及的马鞍之上,征服王爽朗地笑了笑,毅然绝然地下令道:“活下去,韦伯。见证这一切,把为王的生存方式,把伊斯坎达尔飞驰的英姿传下去。”

    韦伯俯下了身子,再也没有抬起头。在伊斯坎达尔看来,这是得到首肯的标志。已经不需要什么言语了。从今天开始,直至时之尽头,王的英姿都将指引臣下,臣下也将忠于这份记忆。在此等誓言之前,离别变得毫无意义。在伊斯坎达尔麾下,王与臣下的羁绊早已超越了时空,成为了永恒。

    “来,我们出征吧!”征服王一夹马腹,开始了最后的疾驰。只见他对从容不迫的仇敌怒目而视,发出了裂帛的雄叫。

    他是个战略家,自然知道胜负早已分晓。但是,那和这完全是两码事。征服王伊斯坎达尔除了向那个黄金的英灵纵马突进之外,已经别无他法了。

    这不是什么悲观,也并非绝望。充溢在他心中的,只有那几欲裂胸而出的兴奋感。

    他正是比兴都库什峰更高,比马克兰热沙更热的世间最后一道难关。既然如此,征服王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挑战呢?只要突破这道最后的难关,前方就是世界的尽头了。自己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正在眼前静待实现。

    正因为无比遥远,所以才有挑战的价值。讴歌霸道,展示霸道,为了在身后支持着自己的臣下们。

    挡住伊斯坎达尔前路的英雄王不慌不忙地看着挑战者,释放出了财宝库中的宝藏。二十、四十、八十……宝具之群熠熠生辉,星罗棋布地在虚空中散布开来。那耀眼的光芒下,征服王回想起了往昔曾放眼遥望的东方星空。

    “啊哈哈哈哈哈哈!”征服王因为欢喜而颤抖着,高吼着,与爱马一道奔驰向前。

    点点星雨傲然咆吼着渐渐逼近,接连不断、毫不留情地蹂躏着每一寸皮肤。但这点痛楚与疾驰的快感比起来,只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罢了。

    不可能到达什么‘尽头’的——自己心下也曾暗自消沉过。何等愚蠢,何等失态。

    那梦寐以求的‘尽头’正屹立在他的前方。跨越几多山丘,横渡几多河川的终点,如今已近在眼前了。

    那就要,跨过去。从那个敌人上面踏过去。

    一步,又一步。只要不断重复这一过程,自己的剑尖必能触到那遥不可及的身姿。刀剑如星群般纷落而至,在那摄人心魄的淫威之下,征服王的身子突然一歪。

    待他发觉之时,他正在用自己的脚前进着。不知爱马布塞法鲁斯走到了哪里,又倒在了何方。虽然很想驻足凭吊一下完成了最后使命的挚友,但也正因如此,他才更不能停下脚步。现在每向前迈出一步,都是献给逝者的最好的宴飨。

    黄金的宿敌摆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说着些什么。但他没有听见。就连从耳畔掠过的金刃破风之声,都已经传不进他的耳中了。

    他能听到的,只有——声声海涛。

    远在天地尽头,拍打着空无一物的海岸,传来这世界终结处海浪的声音。

    啊,这样啊。理解到这一切,他心下释然。这胸中的悸动,正是无尽之海的波涛。

    “哈哈……啊哈哈哈哈!”

    从容不迫的英雄王,已经,就在眼前了。再有一步——再向前一步。高举的剑尖就能把那家伙的脑门一分为二了吧。

    “喝!”伴随着直冲于际的呼喝之声,凯尔特长剑一挥而下。

    那确信胜利的绝顶瞬间,本应一闪而逝的刹那,不知为何却像永远定格一般持续着。就像时间本身静止了一般——

    不,事实上静止的不是时间,而是他本身。就在剑锋即将触到敌人的瞬间,征服王的手脚、肩头、腰间直至剑身都被坚固的锁链束缚住了。

    天之锁——英雄王的秘宝中的秘宝,连天之公牛都无力挣脱的束缚之链。

    “你这家伙,总是拿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有悔恨,也没有不解。有的只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自嘲,和染满鲜血的嘴角边那一丝苦笑。

    凯尔特剑没能触到对方。有的只是,吉尔伽美什的乖离剑贯穿征服王胸膛的这一事实,和剑身在肺腑间转来转去的感触。

    “真是把怪剑。”征服王如同事不关己一般感言道。

    “从梦中醒来了吗,征服王?”

    “啊,嗯。是啊……”

    这一次,又没能成功。未尽的梦又这样遗憾地结束了。但细细想来,这应该是值得为其赌上一生的,仅有一次的梦想才是。

    忆往昔,远在小亚细亚时的梦想——在这极东之地,再次涌上了心头。征服王细细吟味着充满坎坷的往昔种种,面露微笑。

    既然同样的梦能重复两次,那再做一次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了。

    也就是说——差不多该去做下一场千秋大梦了。

    “本次远征,也让我心潮澎湃了一回啊。”伊斯坎达尔眯起血雾中愈发模糊的眼睛,满足地低吟道。

    见他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吉尔伽美什郑重地点了点头。“征服王,我随时接受你的挑战。”

    “直至时之尽头,这个世界的每一寸都是我的庭院。所以我敢保证,它是决不会让你感觉无聊的。”

    “哦……那可太好了!”最后,征服王从容地附合着,静静地消失了。

    ………………

    “呵呵,已经结束了吗?那么该我去和saber打了。”

第七百四十五章最终的前奏() 
杀戮在继续。

    子弹。匕首。毒。炸弹。贯穿。撕裂。燃烧。浸没。压倒。

    从来没有怀疑过其中的意义。在慎重地衡量它的价值之后,选择了天平倾向的一方。另一边则应该让它空着,所以杀戮。杀戮,杀戮,持续杀戮。

    对,这是正确的。为了拯救大多数所以必须有人牺牲。如果说被守护幸福的一方要多于不幸的一方,那么世界就更接近于被拯救。

    哪怕脚下踩着无数尸体。如果有生命因此得救,那么最重要的,就是这些被守护的生命。

    “是啊,切嗣。你是正确的。”

    扭头看去,身边站着的是妻子。她带着温柔慈爱的笑容靠近切嗣,与他并肩站在尸山上。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陪我。我相信,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到达这里。”

    “爱丽——”令人怀念的亲切面庞。但还有些什么让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或许是因为她身穿着自己从未见过的黑裙吧,虽然这也是原因之一,但切嗣依然有种忽略了什么重要问题的感觉。

    对了,saber怎么样了?剩下的三组敌人怎么样了?言峰绮礼呢?疑问太多了,究竟该问些什么?

    切嗣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将最初想问的问题说了出来。“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能实现你愿望的地方。你所追求的圣杯的内侧。”爱丽丝菲尔笑着回答。

    切嗣语塞,扭头打量四周。如大海般翻滚着波浪的黑色泥土。四处都是由干枯的尸体组成的尸山,它们在逐渐沉入海中。天空是红色的,像鲜血一样红。在黑色的泥雨中,漆黑的太阳支配着天空。

    风,是诅咒与哀怨。如果用什么词语来做比喻的话,这里——不是地狱又是哪儿呢?

    “你说……这是圣杯?”

    “是啊,但不用害怕。这不过是类似于未成形的梦境一样的东西。现在它还在等待出生。看那里。”

    爱丽丝菲尔指向天空。空中那个黑色的漩涡在一开始被切嗣错认成太阳。那里是世界的中心,是天上的一个‘孔’。里面深不可测的黑暗,密度仿佛能够压碎一切。

    “那就是圣杯。虽然还没有形态,但容器已经被装满。接下来只要祷告就可以了。根据被托付的愿望,它能变化出相应的样子。接着它才能获得现世的姿态和形状,才可以出现在‘外界’。”

    “好了,快点祈祷吧。快点给它‘姿态’。只有你才是配定义它形态的人。切嗣,对圣杯祷告吧。”

    卫宫切嗣一言不发,只是注视着那个可怕的‘孔’。

    “你是谁?”切嗣用愤怒压制住心头的恐惧,向眼前的妻子发问。

    “如果圣杯的准备已经完成,也就说明爱丽丝菲尔已经死了。那么,你又是什么人?”

    “我就是爱丽丝菲尔啊。你这么想就可以了。”

    切嗣抬起右手中的魔枪——tender的枪口对准了眼前的人。

    “别蒙我,快点回答!”

    面对充满杀意的枪口,身穿黑裙的女子有些落寞地笑了笑,仿佛是在对逼问实情的切嗣表示怜悯。

    “对,我不否定这只是面具。如果我不借用某个已经拥有人格的‘躯壳’就无法和别人交流。我只是为了传达我的愿望,才装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但是,我所拥有的爱丽丝菲尔的人格却是货真价实的。她在消失之前,最后与她进行接触的人是我。所以我继承了爱丽丝菲尔最后的愿望。她希望我能以她‘原本的样子’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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