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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行且珍惜作者:海上绝恋(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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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衣服就出去游泳了。

  后来大家在院子里烤肉晒太阳,于皓也没怎么出现,倒是高菲一直在罗启行身边,也没多说话,就是帮着递了递盘子。罗启行起初也没在意,直到后来快散的时候,让于皓拦在一角落里,“哎,那女的,高菲,你觉得怎么样?”

  罗启行看看他,“挺安静的,不爱讲话。你怎么也不照顾一下她?”

  于皓松口气,“那你帮忙照顾一下,带她出去吃个晚饭吧,位置我都订好了,建国饭店,JUSTIN’S。拜托。”

  罗启行迟疑了一下,不明白他要唱哪一出,然而还没等他开口问,于皓已经走开了,末了发来一条短信,才让罗启行明白了――“皇太后的指示,不敢不从。我只负责把人带到,你要是不喜欢就敷衍一下吧。”

  想起高菲一下午的模样,罗启行觉得她可能就是母亲上次说的“高省长的女儿”,之前说要介绍给大哥的,想来大哥又拿工作忙没时间当借口了。挺好的一个女孩,让家里做了政治筹码,也挺可怜的。然而同情归同情,该敷衍的还是要敷衍。

  两人在JUSTIN’S 相对坐下,于皓订的位置不错,临着窗,夜幕下,窗内的餐厅富丽堂皇,窗外的长安街华灯初上,要是情侣约会,这一幕看来是相当暧昧的美景,可是罗启行和高菲,还是有点尴尬。

  高菲显然对法国菜并不陌生,用餐礼仪也优雅得体。她微笑着向侍者道歉说午饭吃得晚,所以略去了主菜,只点了鲔鱼沙拉和汤,罗启行觉得法国菜的繁文缛节太多,于是直接点了侍者的推荐。

  点完菜以后,高菲先开了口,“你是不是挺不乐意和我吃饭的?”

  罗启行笑笑,“没有,大家情况差不多,做个朋友也挺好。”

  高菲点点头,“嗯,那就做个朋友。”

  说开后气氛倒是轻松了很多,能聊的话题也多了起来。高菲说起自己专业是国际贸易,辅修了法语,她爸爸希望她毕业以后能去外交部或者外经贸部工作。罗启行对贸易这块比较熟悉,就给她讲了点。

  头盘上来的时候,罗启行看见了叶希霖。

  他正说说笑笑地走进餐厅,身边是一个男人。看情形应该就是上次在希霖家楼下看见的人。

  侍者领着他们朝罗启行这边走过来,罗启行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姚恒本来是要来请叶希霖吃散伙饭的,他说今天要下血本,带叶希霖去高级地方,上网查了很多评价,最后来了这里,没想到叶希霖还在这里碰到了熟人。

  高菲见是罗启行认识的人,便也站起来要打招呼,四个人愣着,像是在互相揣摩,叶希霖先打破了沉默,“好巧啊,又碰到。”

  罗启行回应,“是啊,来吃饭啊?”

  没营养的对话,希霖心里暗道,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一旁的高菲,和罗启行很不熟的样子,相亲?罗启行倒是跟得上潮流。

  见希霖又开始神游,也没有介绍的意思,姚恒比了个手势让大家先坐下,罗启行忽然觉得有些失礼,但又不想作出过分热情的样子,于是向姚恒不冷不热地点了个头。

  希霖和姚恒挨着罗启行他们那桌坐着,彼此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两人看来都是第一次来,都点了配好的套餐。希霖的头盘是蜗牛,姚恒的是鹅肝批。希霖从小最烦软体动物,下雨天看见鼻涕虫爬出来都要躲老远,为此没少被罗启行笑,刚才点菜时候让进门那点事情搅合得心烦意乱,也没好好看清楚菜单,现在只能盯着盘子干瞪眼。

  罗启行那边却开始和高菲讨论开了法国饮食文化,“蜗牛是营养价值很高的食物,高蛋白,低脂肪,清热解毒,养颜美容。作为法国饮食的代表当之无愧。”

  希霖看看盘子里寥寥数颗蜗牛,一闭眼,拿起叉子送进嘴里,痛苦地咀嚼。

  姚恒见希霖一脸不情愿地样子,于是推过自己的盘子,“你要不吃我这份吧,味道很不错。”

  只听罗启行又接着说,“相反的,我认为法国饮食里最不人道的就是鹅肝了,为了攫取美味,满足人的口舌之欲,蓄意用上好的饲料填鸭出肝肥大的鹅来。而这样昂贵地费尽心机,得到的不过是一堆脂肪和胆固醇。”

  希霖将盘子推回给姚恒,“算了,我还是吃蜗牛吧。就当他是大田螺了。”

  高菲忍不住掩嘴偷笑,被希霖瞪了一眼,接着又想瞪向罗启行,却对上了罗启行的眼睛,意外地,深不可测,希霖赶忙望向别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

  


                  第六章



  希霖这一顿饭吃得心神不宁,似乎都忘记了是要来给姚恒饯行,直到姚恒忽然开口说话,才猛然意识到他的存在。

  “你妹妹的新工作怎么样?”

  “哦,听说还行,前两天发工资了,还给我和我爸买了礼物。”

  “哦?买了什么?”

  “钱包。”

  “唉,还是你妹妹贴心。你那破钱包早该换了,用了多少年了。。。。”

  忽然间,希霖觉得心里被刺了一下,脸上发烫,斜斜用余光瞄过去,罗启行果然又在用灼热的目光烧他。只有罗启行和自己知道,那只钱包是罗启行第一次送给他的礼物,当初收到的时候开心得要命,藏着掖着说要用到死,谁知道自己用东西那么费,钱包边角都打毛了。

  姚恒还在絮絮叨叨数落那钱包的不是,希霖心里暗恨姚恒口没遮拦,又不好当面多作解释,猛的站起来,“我要去厕所。”

  洗手间里,希霖把冷水使劲朝脸上泼,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突然觉得舒坦了。这时洗手间的门开了,希霖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下意识的抬头,就看见了罗启行。

  罗启行走了过来,掏出一包面纸,“擦擦。”

  希霖听话的接过来,胡乱地擦了,然后就看到罗启行的嘴角翘了起来,再扯出一张面纸仔细地帮他擦起来。

  “我……”希霖觉得有些尴尬,不自觉地想退后一步,“谢谢,我自己来。”

  “好。”

  罗启行眉头一抬,也没在意。

  可是希霖觉得自己站在这个人身边都不能自由呼吸了。其实他们现在这个状况也蛮好,见面可以很平静的打招呼,希霖安慰自己,好歹当初是自己飞了人家,再见面人家没甩几个大耳瓜子再骂句负心汉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希霖……”

  罗启行突然叫他了,希霖吓了一跳,“啊?”

  “这些年你好吗?”

  希霖自己在心里小心翼翼堆砌的围墙哗啦倒了一半,这句话来得突然,像一把锋利的刀正刺中自己脆弱的心脏,痛得无以复加。要搁以前叶希霖估计早扑罗启行怀里哭得稀里哗啦抱怨个没完没了,可是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性的小少爷了。他的人生早就变了质。

  希霖调整了下情绪,点头道,“很好。”

  “那就好。”

  罗启行转身拧开水龙头,开始认真的洗手,希霖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走。

  水哗啦啦的流着,不至于安静得窒息。

  罗启行看到希霖手足无措的样子,眸子慢慢黯了下去,苦笑道,“希霖,要是你看到我不自在可以告诉我。”

  希霖浑身一颤,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带上了门,走到了门外。

  门关得紧紧的,隐约还能听到里面的水流声。

  他其实想说看到你我很高兴,可是他说不出口。

  罗启行在厕所躲着抽了一支烟,出去的时候希霖和那个男人已经走了。

  而后罗启行就开始有些心不在焉了。高菲脸上还是带着得体的笑容,她知道罗启行不对劲,可是从小的家教让她处世沉稳,不该多嘴的绝对不会开口。罗启行确实是个不错的交往对象,可是他们现在还什么关系也没有,而如果要发展下去,还得看罗启行的态度。

  饭毕,罗启行送高菲回家。交换了电话号码,然后互相道别,其实高菲还是有些失望的,因为罗启行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殷勤。

  希霖在姚恒的车上长吁短叹,觉得花了千把块开了洋荤,却连甜品也没吃到就逃跑了。

  姚恒问,“那要不要换个地方吃甜品?”

  希霖拍下大腿,“我就知道你也没吃饱。 走走,前面拐弯有一金鼎轩。”

  说是吃甜品,希霖却拿了菜单七七八八点了一堆,虾饺、萝卜糕、肠粉、鱼片粥,围了一桌子,看见旁边有人吃凤爪,又琢磨着要追加。

  姚恒拦着他,“不是我舍不得花钱,你这吃得完么?”

  希霖捻着菜单说,“有比较才有鉴别啊,看完刚才那菜单再看这个,觉得跟白送的似的。”

  姚恒点了杯茶,看着杯子中翻腾的茶叶,突然有感而发,“人生就像一杯茶,不能苦一辈子,但要苦一阵子。”

  “说这些酸话干嘛?!”

  “希霖,刚才那人是不是就是……”

  “是。”

  姚恒只是试探性的问问,没想到希霖痛快地就承认了,倒是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希霖喝了一口鱼片粥,沉默了一阵说,“以前你问我,我老跟你打马虎眼,其实是因为我不愿意回忆旧事,可是现在想想,也没什么了,我读大学时认识罗启行,我追了他半年,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疯狂,现在想起来真是一场梦,后来我们恋爱了两年,分手的原因很复杂……”

  姚恒看着希霖,发现他把汤匙咬在嘴里,视线不知道落到哪去了,似乎完全陷入了回忆。

  “那时候真是伤心欲绝,不仅仅是因为分手,而是觉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

  姚恒知道希霖看起来乐观疯癫,可是脾气最固执,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当时会放弃那个人,想必是经历了一番挣扎。

  “也许,还是有机会的。”姚恒说。

  希霖没说话了,低头专心地吃东西,现在的他早已经明白爱情不是两个人的事情,他学会了害怕,学会了妥协,学会了拒绝罗启行的温柔。

  那样的温柔,让他觉得是一种灭顶的灾难。

  ………………

  


                  第七章



  事隔不几日,罗启行照例又成了公司的执夜人,于皓电话打来的时候,墙上挂钟时针已经指向八点。

  “在哪呢?给我个机会负荆请罪吧。”于皓电话里头看不见脸,想来又是嬉皮笑脸没个正经样儿。

  “我还在公司。”

  “不会吧,你一老板,整天加班加点给谁看啊,你等着啊,我十分钟到。”

  十分钟后于皓果然到了,手里还提着俩塑料兜,一兜都是易拉罐啤酒,另一兜都是卤味,满当当地摆了一茶几,招呼了一罐给罗启行,“过来陪哥们喝两盅。”

  罗启行伸手接住,“我一会还开车呢,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能喝。”

  “你就继续拿着鸡毛当令箭吧,你这楼下打车多方便。再说人医生让你尽量少喝酒,又没让你不喝酒。一大老爷们得这么个磨几毛病……”

  看着他又一篇长篇大论要开始,罗启行索性拉开了一罐,于皓见状也就打住了,用一声长长的叹息算是给今天这酒会垫定了一个基调。

  “那天是哥们对不住你,我难得回家看一次我爹娘,路过你家门口就让你妈逮着了。她老人家不知从哪路神仙那听说我们周末要聚聚,非让我把那女的带去……唉,我这解释个什么劲儿……”于皓猛灌了一大口酒,“话说回来,我还真挺羡慕你的,至少家里还有人给你操心。”

  罗启行看他一眼,“转性了?当初和家里闹得最凶的就是你了。”

  “咳,刚开始爹娘不管我的时候,我还以为革命胜利了呢,现在可能是老了,老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每个月看着他们打到我帐上的钱,觉得我的人生里,家人就变成了这卡上的一堆零。”

  罗启行没有接他的话,他知道于皓从小到大要的东西只有一样,就是家里的理解和认同,但是他偏偏爱的是音乐,整日整日地抱着他的吉他。他的父母当然不能容忍这种被归为“靡靡之音”的东西,所以从一开始暴力反抗,到后来的冷战,最后双方不上不下卡在那儿,家里不再干涉,亲情却也淡薄了。

  但是,亲情也有可能是一把双刃剑,表面上保护着自家的血肉,背后却无声地伤害着他人。这“他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至少,在那时,无力抗争。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兴奋,聊了许多旧事,于皓记性好,把每个人以前的糗事都拿出来调侃了一番,最后数到了罗启行,忽然没了声,罗启行小时候太乖,确实没什么值得记忆的。于皓似乎是仔细想了一会,瞅了罗启行一眼,“哎,那天我街上看见那谁了,叶希霖。小子看起来不错啊,就是变抠门了,我捎他穿过半个北京,他连饭也不请。”

  罗启行眯缝了眼睛,喝了一口啤酒,又沉默起来。

  “我说你别一提到他就这个德行,这么多年你们不也都过来了?还真的没谁就不行了?还真的就不打算结婚了?你妈能放过你?”于皓晃晃悠悠站起来去摸啤酒,却只摸到一个空塑料袋,恨恨地将罐子砸向茶几,罐子乒乒乓乓掉落了一地,于皓跌坐在沙发上,喘了两口气,“操,我他妈真是活太久了,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罗启行捡起地上的空罐子,“行了,今天喝大了,我送你回去。”

  出门一吹冷风,于皓酒醒了大半,又回到了常态,嚷嚷着一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自己拦了辆出租去乐队练琴了。

  罗启行自己都觉得闻到了酒气,不敢去开车,也拦了一辆出租。

  司机见罗启行靠在后座不愿说话的样子,就开了音乐,伴着轻柔的音乐,出租车滑过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路口,罗启行忽然直起了身,“师傅,前面不右拐了,直走吧。”

  希霖家住这片,在十年前的京城,算是高档小区了,这种一个门楼四户跃层在当时也算是时髦的户型。一层的人家,在院子里修葺的小门脸,还保留着当年的装修风格。屋子的外墙上空调留下的一道道水渍见证了这小区年华老去,风光不再。

  又一次被带到了这熟悉的门楼下,罗启行仰头,看三楼窗户,有温暖的桔色灯光透出来,偶尔会有人影在窗口闪动。这灯光有让人痴迷的魔力,罗启行觉得像被钉在了原地,不能移动。

  不知道看了多久,灯灭了。罗启行慢慢将视线收回,恍惚间仿佛看见了希霖的脸,“希……澈……”,罗启行觉得自己的声音像被人拉长了一样,接着便是眼前一黑。

  再有知觉时,自己睡在一张柔软的沙发上,下巴和嘴唇凉凉的疼,那种熟悉的眩晕还隐隐约约。老毛病又犯了,罗启行想,一定是那几罐啤酒的事儿。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痛,老毛病太久不犯,就会觉得已经痊愈了,其实它只是藏在某个角落罢了,趁你不注意,还会让你痛一下。

  不远处传来说话声,声音故意压低了,但是还是能听出是希霖和希茜。

  “所以你一直都瞒着我在他的公司工作?”

  “嗯。”

  “那现在怎么不继续瞒着?”

  “我心软了。我以为你那上司对你好,你就能忘了罗启行哥跟他在一起,现在他走了,你居然狠心连飞机都没去送。我觉得你就是想吊死在一颗树上了。”

  “我和罗启行早就没什么了。”

  “你就继续骗自己吧。”

  两人沉默了一会,罗启行又听见有人啪嗒啪嗒走过来,停在自己跟前。

  即使闭着眼睛,罗启行也能听见希霖的呼吸声,能感觉到他静静看着自己的样子,如果可以的话,罗启行会希望自己永远这么睡着,然而想到希霖只近在咫尺,罗启行还是忍不住慢慢睁开了双眼。

  希霖的表情像是被从遥远的地方拉回来一般,有些错愕道,“你醒了啊。”

  愣了一会又说,“我去给你拿蜂蜜水。”

  却被罗启行捉住了手。

  手心传来的,是曾经着迷的温度,希霖恍神了一下,觉得似乎应该要抽开的,但是看着眼前虚弱的罗启行,却提不起拒绝的力气来。

  因为这样久违的感觉,太清晰。

  那是大一快结束,军训的时候。罗启行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自己有站立性眩晕,咬着牙去站军姿。20分钟的军姿,站到18分钟,罗启行终于倒下了。下巴重重地磕在地上,咬破了嘴唇,鲜血淋漓。别人忙着七手八脚抬罗启行,掐罗启行的人中的时候,希霖只是握着他的手,第一次握罗启行的手。一直到他醒来。

  希霖就这么被回忆麻痹着,无法动弹,觉得被罗启行越握越紧。

  只听见罗启行轻轻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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