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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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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卫兵的保护(或者说监视)下,米娅把她偷藏的剩余食物找了出来。

    说起来,她藏东西的方法有些特别:她担心带在身上会被侯爵找到;恰巧一对同乡夫妇带着大小行李搬家到巴黎来,她就把食物装在一个包裹,混进行李中,让它随着马车一起到了巴黎。她怕自己出意外,不能把包裹拿回来,还在里边留了纸条,说明情况;希望上帝保佑那个包裹获得另一番奇遇。

    不过,直到她带着卫兵去拜访夫妇家的时候,那个包裹都还没有被拆开。原来夫妇俩东西太多,只有慢慢整理,到现在还没有轮到它。

    食物在勒努瓦亲自监管下,被送到了王后的研究基地。

    詹纳医生小心翼翼地接过,挽起袖子准备开始实验。

    忽然他想起什么,问勒努瓦:“阁下,不知道您接触的凶杀案多吗?”

    勒努瓦在当上法务专员之前,已经在警察系统干了20年,其中15年是和犯罪打交道。他接触过的案子连自己都数不清。

    詹纳听了,忙问:“以您的经验,最常在凶杀案中出现的毒药是什么?”

    勒努瓦稍微一愣。他当然没统计过,只凭着直觉说:“砒霜……”

    “好,那我就先从砒霜测起。”

    侯爵夫人在病痛中吃得不多,剩下了大片的吐司。詹纳减下一块,放在干净器皿中,加水搅碎;用烧杯溶解了些白色晶体,然后倒入一些液体。助手卡巴尼在一旁记录成分——硫酸氢盐混合物、盐酸——还有剂量和操作步骤。而后将混合溶液同吐司糊倒在一起,放在火上加热。

    “勒努瓦阁下,请各位一起做个见证。假如吐司中含有砷化合物——主要是砒霜,我们就会闻到大蒜味。”

    “你有信心吗?”勒努瓦眯起眼睛。

    “我们在此之前做过几次实验验证。”詹纳一向严谨。

    勒努瓦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拭目以待。”

第171章 萝卜丝() 
勒努瓦把报纸拍到桌面上,按了按隐隐发痛的太阳穴。

    本来一切顺利的。试验一次中的,所有在场的人都闻到了刺鼻的大蒜味道,而后是鼓掌声。詹纳的小助手甚至开了个不太好笑的玩笑——“原来吸血鬼害怕的是□□?”

    医生本人也喜出望外,连声称赞勒努瓦经验丰富、直觉精准。

    老法务专员摸着胡子,也很是得意。仔细想想,其实在听说了埃佛瑞蒙德侯爵夫人死前的症状时,他就隐约有所猜测。

    兴奋只持续了一晚上,就被第二天的报纸给破坏了心情。

    “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

    消息扩散得很快;不要说试验结果,连细节都写得□□不离十;这怎么看都是内部传出去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连凡尔赛宫做不到密不透风,何况是这些素质不一的警察?为了一点报料费,没人不愿意开口。

    勒努瓦之所以气闷,是因为他本来还指望在法庭上搞一个证据突袭——放后世这当然是不允许的,证据一般都必须在开庭前移交法院,有利于控辩双方公平对抗——证据提前泄露,会让侯爵的律师有充分时间对它分析研究。

    侯爵当然会请律师。即便不允许跟外人接触,为了贵族的尊严和法律的公平,国王也会允许律师为他辩护的——尽管勒努瓦很清楚,国王的心已经是偏的了。假如这个案子不能按照预期地判决下来,首先被怪罪的就是他。

    午后,又一件事让他的心情荡到谷底。

    任何一个时代,空降部队都是最讨人厌的;尤其是在进行一个重要任务时。谁有空去跟新同事磨合?要是两人步调不一致怎么办?

    偏偏王后就弄了那么一个人过来,而且还是一个嘴上没毛的年轻人。叫什么来着?

    “马克西米利安·罗伯斯庇尔?”

    勒努瓦拿着介绍信,朝这个青涩的年轻人打量着。履历上写着圣路易大帝学校的学生,这让他“又是哪个贵族把自己的不成器孩子塞过来长脸”的担忧打消了一些,却又马上担心这种学过一点东西的学生容易目中无人、自视甚高。他可没工夫□□刺儿头。

    说起来,这个看来并非贵族的小伙子是怎么跟王后搭上线的?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罗伯斯庇尔自我介绍:“我是王后资助的学生,念法律专业,也在王后图书馆工作。”

    说完又紧紧闭上了嘴。

    孤僻、安静,这是勒努瓦对他的印象。这样也好,省得吵吵嚷嚷碍手碍脚。

    罗伯斯庇尔又说:“王后陛下有一封信让我转交。她希望您独自观看。”

    勒努瓦检查了一下蜡泥,点点头,打发对方回去,让他明天早上到他办公室报到。

    读完信,他的心情立刻舒畅许多。

    原来王后的用意是考核这个年轻人,等案件结束后,她要听取他对罗伯斯庇尔的评价。

    只要不是当保姆就好。

    逆反心消失,勒努瓦摸着小胡子想,或许适当给这年轻人一些任务也不错。

    罗伯斯庇尔走近冷冽的风中,一个激灵,竖起了衣领。

    他没有招手叫马车,而是走了两个街区,坐进一家酒馆。

    已经有一个朋友在等着他了。

    这人左脸颊下边盖着白色纱布,绕过脑后的绳子固定着,还有些狼狈样子。

    罗伯斯庇尔坐下来,瞧他一眼,虽然什么都没说,神情却带着取笑。

    那人懊恼起来:“说真的,我一点都不后悔放跑那几个犯人,唯一后悔的就是在被袭击的时候没有小心保护住脸。”

    “行了,我保证即便有伤疤,你也一样英俊,好吧?”

    “真的?”

    “伤疤是荣耀的勋章。你在近卫军里服役,难道不该比我更懂?”

    小布罗意撇撇嘴。

    罗伯斯庇尔又说:“你知道,我一直也不赞同放走那些犯人。”

    “喂!事实证明我放走的人是无辜的。现在整个巴黎都在讨论呢。”

    “就算其中有无辜的人,也不能通过制造混乱反正。混乱只会让更多人死。如果牺牲少部分无辜的人就能获得秩序的话,我会这么做。”

    小布罗意咕哝道:“你知道你现在的口气像极了暴君吧?要不是我知道你的理想,我会以为你是个极端保王党。”

    罗伯斯庇尔淡淡回答:“随你怎么想。”

    近卫军官瞪他一眼。片刻又说:“我也没有放走所有人。只是把老人、孩子和妇女。用死刑犯试验,我倒是不怎么反对,但用强壮的男人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其他人?这不是变态趣味是什么?”

    “或许是为了保证牛痘在不同年龄不同性别的人身上都得到测试。”

    “你又在给他们开脱了?”

    “我在就事论事。”

    “真不是因为王后给了你这么好的见习机会?跟在国王特派的专员身边,调查全民关注的大案件。今后你的履历又添光辉一笔。”

    “我还以为你是希望米娅沉冤得雪呢。”

    “我当然希望!但这不像你的风格。”小布罗意隔着浑浊的玻璃杯看向他的朋友,“埃佛瑞蒙德侯爵开了很高的价。只要你去试一试,以你的能力,他一定会雇佣你的。再说这种逆境挑战的事,不是你最喜欢的吗?不是你在我面前长篇大论地说,侯爵不一定就是凶手,还有一、二、三各种可能性吗?说不定在你的帮助下,他真的能证明无辜。”

    “我也没说过他一定是无辜的。”

    “是是,你是中立的。所以,到底是怎么决定的?”

    罗伯斯庇尔掏出一枚小埃居,冲朋友比了比。

    “什么意思?”

    “我抛了硬币,由上帝决定的。”

    “……让我确认一下,你是在开玩笑没错吧?”

    “是。”

    “……”

    真不好笑。

    路易学校在读生收起埃居,板正了脸:“不管怎么说,王后从半年前开始资助我,还给了我在王后图书馆勤工俭学的机会。”

    “你是在报恩?”

    “又想说不是我的风格?”

    小布罗意做了个把嘴缝起来的动作。

    “我又不是没有半点感情的物品……”罗伯斯庇尔哭笑不得。

    “好了,说正事。”公子哥儿两手搭在桌上,“听说侯爵请了两个律师、两个前法官、一个前罪案专员以供咨询,还四处托亲戚朋友找关系求情,我看直接求到国王夫妇那儿也不是不可能。你们要多加小心了。”

第172章 开庭() 
假如被告不是贵族,而是平民,事情会容易很多。抓进去,严刑拷问,总能打出更多证据来,没有都能打出有。

    既然不能直接打高贵的侯爵大人,那么打打侯爵身边的平民总是可以的。

    罗伯斯庇尔跟着勒努瓦,连夜突审被受贿局长指认出来的管家。勒努瓦猜测,既然贿赂警察的事是让管家代劳的,说不定购买□□的事他也知情。

    罗伯斯庇尔一个学生,哪怕以往给人出的主意有多阴毒,或者思考方式多冷酷,那都是想想的事;头一回看到红果果的暴力现场,内心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吃饭的时候一回想那血淋淋的场面,差点要吐出来,完全没了胃口。

    严刑拷打之下,得出来的供词却非常不利。

    管家一口咬定侯爵夫人是病死的,贿赂巴黎警察则是他背着主人一手操办的,为的是一劳永逸地阻止米娅对主人的诋毁。

    “我确实不该用这样的方法,但出发点是好的,再说最终也没有成功。”

    管家硬气得很。无论怎么拷打,他半个字都不改口,供词像是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一样,翻来覆去只说那几句。

    勒努瓦甚至能听到管家内心在想什么:要是他的主人罪名坐实被处死,即便他能活下来,也会被侯爵家人弄死;假如咬牙挺过这一关,侯爵没事,他被判了刑,侯爵可以想办法捞他出来。

    “你以为会这样?我不知道埃佛瑞蒙德侯爵给你承诺了什么,”勒努瓦冷笑道,“但是,难道你不觉得,让你永远消失比救你出去要保险得多?”

    对方却像是什么也没听到,怎么也不改口。

    罗伯斯庇尔在一旁,用手帕捂着口鼻,小声嘀咕:“恐怕他已经心存死志了吧——只要侯爵照顾他的家人,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勒努瓦瞥他一眼。在他的警察生涯中也多次碰到过这种情况,就狠了心往死里弄;安逸时下的决心,真的死到临头了,又有几个不动摇不恐惧?当然,也有那些坚定地挺到最后的,真的不小心弄死了,也只好因为缺乏证据而把卷宗尘封起来,当成悬案处理。

    可这回不能把人打死——这个案件受到这么多关注,要是拷问弄死了一个证人,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转折?

    “这可真不够顺利的……”

    罗伯斯庇尔小声的感叹被勒努瓦听到了。后者不动声色,教训道:

    “这不叫不顺利。”

    他一副倚老卖老口气。

    “真正的不顺利,是法警跑来跟我们抢。”

    警察负责执法和调查,检察官起诉,法院审理,这是后世各国通用的流程;因此法警基本上只负责维护秩序、查封或冻结、保护或押送、执行死刑之类的工作。

    此时的法警则是隶属高等法院的一支队伍,时常因为诉讼案子,被法官派出去调查,跟警察撞在一块儿是常有的事,两边关系很不好。

    勒努瓦看了年轻后辈一眼,问:“好了,你是王后派来的人,你有什么建议?”

    罗伯斯庇尔还真的有。

    开庭审案的那一天,凡尔赛宫外涌来了至少三五千个看热闹的人;后来报纸形容,全巴黎的人都在热切等待来自西南边的最新消息。

    庭审被特意安排在海格力斯厅——就在凡尔赛宫一楼北翼边上,连接国王套间和王室教堂的地方。它因顶上一幅巨大的《海格力斯的飞升》而得名。这原先是一个舞厅,不过路易十六发现以它的大小和方位,当做大接见厅正合适。

    在玛丽的劝说下,路易放弃了亲自当法官的想法,夫妇俩以旁听的身份出席,斜坐在一侧上首;担任此次庭审法官的莫普坐在中间。另一侧的坐席则是宫廷大神父兰斯大主教。

    离法官约十米的地方,就是法庭辩论展开的地方。有证人席、控辩双方坐席,用临时加的木栏隔开;再下首一些,则是被特意邀请来的众多旁听;其中包括来自三个阶级的人——其中第三阶级来的是实业家和商人。

    普通庭审,维护秩序的是法警,这次则由凡尔赛的卫队负责。腰板挺直的士兵大喊一声“国王、王后驾到”,大家就都安静下来。

    众人行李完毕后,法务大臣莫普向国王请示,得到许可,宣布庭审正式开始。

    “律师神前宣誓。”

    向着兰斯大主教,侯爵请来的律师向上帝宣誓。这个仪式至少可以追溯到五百多年前,原本只用在法国部分地区的宗教法庭,后来逐渐流行整个欧洲。据认为日内瓦宣言除了参考了希波克拉底誓言外,也参考了当时的律师宣誓。

    被形式主义拖得不耐烦的观众们,终于在两个主人公出场之时振奋了精神,各个都前倾身体,伸长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据说英勇忠义的米娅和心狠手辣的侯爵。被特邀旁观这次庭审,是天大的荣耀,回去之后他们都担负着向家人和朋友描述所有细节的使命,此时恨不得多长一双眼睛,同时不遗余力地送上欢呼——对米娅——或嘘声——对侯爵。

    没工夫瞎想了。他宣布,先由起诉方陈述事由。

    勒努瓦念草稿时,坐在他身旁、有些无聊的罗伯斯庇尔,让视线在观众席中逡巡一番。很快,他就找到了他的朋友小布罗意。两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辩方律师也起身陈述:他的辩护请求是,无罪。

    观众席哗然,议论纷纷,偶尔传来几句骂声。

    接着,证人米娅上台作证。

    证人同样要宣誓一番。至于陈述的内容,和之前向玛丽讲述的那些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对有些观众来说可能有些新鲜——经过各种口耳相传添油加醋,米娅的故事已经被传成了各种版本。

    “证人,”中途莫普打断了一次,“关于侯爵实施贿赂迫害你的事,是另一个案子,将会择日再审。你只要把重点放在侯爵夫人被谋杀一案就可以了。”

    观众席传来阵阵反对的嘘声。这是一场难得的大戏,怎么能允许演员不说完台词?

    莫普几次让他们安静,都没有效果;有心杀鸡儆猴,偏偏今天负责守卫的是国王卫队,他无权指挥——那对尊贵的夫妇说只旁观就真的只旁观,半句话也不说。

    莫普铁板一样的脸面下,已经有了一丝不耐烦。当年路易十五的想法姑且不提,公正高效是莫普改组法务系统的初衷之一,但这次的案件显然离这三个词很远。国王夫妇和公众的有倾向性的关注,是对公正的妨害;而庭审现场的闲杂人等变多,也会影响效率。

    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朝王后瞥了一眼。

    昨天他收到的那个东西,是王后的贴身侍女送到的;那是一块黑色布条,印着两双闭上的眼睛;他很快意识到这是用来蒙住双眼的——王后在暗示他,这个案子只需要客观中立,无需偏向任何一方。

    但这到底是王后自己的意思,还是她代表国王传达的意思?如果是后者,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一不做二不休,他一拍桌子:“卫兵,给我找出声音最大的人,轰出去!”

    话音刚落,人群就安静了下来。虽然卫兵没动,但他们可不敢以身去试法务大臣的决心。

    庭审继续。

    米娅便把巴黎之后的部分省略,重点讲了在侯爵府上的所见所闻。

    “辩护方律师有什么要说的吗?”

    从假发套下露出的华发就能看出这人的年纪不轻。他在巴黎执业已经有二十多年,经验相当丰富。他摘下眼镜,起身问:

    “请问这位证人,侯爵夫人发病前的下午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吗?”

    “反对,跟案件无关。”

    “既然是发病前一天的事,那怎么能说无关?”

    “反对无效,请证人回答。”

    米娅看了一眼起诉方的席位。假如事先没有得到那个年轻律师学生的提醒,面对这个问题,她恐怕就会乱了手脚。

    “发病前一天?请允许我回忆回忆……”

    “需要我提醒你吗,证人?”律师冷笑着。

    “不,我想我的记忆力还不错……”她顿了顿,“难道你说的是侯爵和侯爵夫人吵架的事?”

    律师脸色一变:“我说的是侯爵把你训斥一顿的事!”

    “啊,是有那么一回事,”米娅叹着气,“后来夫人过来维护我,侯爵还气头上,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走了。”

    老律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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