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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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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你还有赢面?”舒瓦瑟尔鼻子里哼出一声来。

    “我的意思是,前几天国王在书房向弗里利埃公爵问过两次莫尔帕伯爵的行踪。”

    有时候,用“这个人生下来就是要做某某事的”,是一种夸张的夸赞,说明此人天分之高;但这句话用在莫尔帕伯爵身上,那既不是夸张、也不是夸赞,而是事实的描述。

    莫尔帕伯爵的爷爷当过国务秘书和海军事务大臣,父亲当过国务秘书和海军大臣。他出生的时,父亲已经把国务秘书这个职位买下来了——没错,是买下来了——于是他享有继承权。为此,他自小就接受长辈们的精心教导,学习各种庶务,为的就是能够胜任这份工作。17岁那年,在族兄弗里利埃侯爵的监督下,他出任了国务秘书;5年后出任海军大臣。

    他的主要政绩就在军事、特别是海军上;为了恢复法国在海外的地位,他完成了不少出色的工作。在他管理下的海军部门拥有一个独立的情报机构,几乎能掌握进出北美的每一艘英国战船的调遣计划。在当时,它是欧洲效率最高的情报部门。国王机密局的建立在此之后,很可能是在模仿它。

    太过顺风顺水的人生总是会遇到挫折的;他的第一个重大挫折出现在48岁。黎塞留公爵的密谋将他拉下了台,而罪名就是一首诋毁当时炙手可热的官方情妇蓬帕杜夫人的讽刺诗。

    接替他的是弗里利埃公爵,即那位族兄的儿子。此后二十多年间,他一直在蓬查特兰过着半隐居的生活。

    换句话说,无论曾经是坚定蓬帕杜派的舒瓦瑟尔,还是与黎塞留表面关系密切的艾吉永,都是的敌人。

    假如他被召唤回宫廷来,则法国派和亲奥派都将受到严重打击——如此老辣的手段,不像是年轻国王能想出来的。恐怕老国王去世前早有类似想法。

    舒瓦瑟尔甚至懒得去问艾吉永是怎么得到消息的。曾经他也有这种手眼通天的能耐,三年的放逐切断了他的众多根须,光是保留主根就花了他不少心思。

    “直接说出你的想法吧。”

    艾吉永躬身:“你我过去曾是敌人,但现在无论蓬帕杜还是杜巴利都已经失势,国王和王后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你我互助;我不阻挠你回到宫廷,还会在调查案子时配合你,送给你一个大功劳,帮你对付莫尔帕;你帮我保住国王面前的一席之地——我不贪心,只要外交或战争其中一个部门就行。”

    舒瓦瑟尔挑起眉毛;这两个都是他曾经视作禁脔的,也是他起家的部门,让出其中一个,代价未免太大。

    没漏过他的表情,艾吉永继续说服工作:“海军事务部不必说,是你的了。法务和财务你也尽可以想办法安排自己人,我不会阻挠——难道你不想恢复高等法院吗?”

    “你的战友莫普和泰雷呢?”

    “我自身难保,只好先管自己。”

    舒瓦瑟尔嗤笑一声,抛出自己的条件:“财务部可以归你。”

    艾吉永声音里带了点火气:“我们谈的是合作,而不是施舍。”

    在外交、战争和海军三个部门,舒瓦瑟尔的关系最硬,不少意气相投的朋友或投靠他的门客都专精其中一种事务,要掌握三者易如反掌;而法务方面,虽然不是直接掌握,但有老派高等法院的**官们支持,他的工作要做起来也不难;只有财务方面,他两眼一抹黑,完全没辙。可以说,舒瓦瑟尔是打算把原本就啃不下的骨头扔给艾吉永。

    “请求合作的是你,不是我。”

    “我‘提供’合作,并不是请求,”艾吉永表情又冷硬了几分,“你真的以为国王会允许你掌握这么多的要害部门吗?听着,只有我们俩看上去是平衡的,才有可能把莫尔帕伯爵拒之宫门外。无论您或是我一人独大,都不是陛下乐于见到的。”

    舒瓦瑟尔大笑起来:“陛下还有四个月才满18岁。他需要我的帮助。”

    言下之意路易十六还年轻,根本没有这种“帝王心术”。

    “你果然离开太久了,”艾吉永冷冷提醒,“国王可能年轻需要帮助,那位王后可精明得很呢。你不妨去打听打听,看看你不在的三年里,你亲自弄到法国来的那位好王后,都做些了什么。”他用鞭子敲了敲马,“今日就谈到这里。我等你的消息。”

    盯着他的背影,舒瓦瑟尔若有所思。他已经不是毛躁年纪,脾性又刚经历过磨砺;方才那副自大臭屁的样子,有一多半是装出来的。

    无论艾吉永吹的多么天花乱坠,他都不可能立刻答应下来。

    原因很简单——正应了那句话,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句话可以适用在他和艾吉永之间,自然也能适用在他和莫尔帕伯爵之间。原本,虽然莫尔帕是因为批评蓬帕杜而获罪,但斯人已逝,他照样可以跟莫尔帕进行某种合作,联手赶走艾吉永。

    恐怕艾吉永心里也转着类似的心思——谁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前脚刚离开,后脚就去信向莫尔帕示好?

    想要他这只狼开口唱歌,不给一点实质的好处,那是万万不能的。

第144章 图书馆党人() 
“自从与自称德·蒙莫朗西的人见面之后,普罗旺斯伯爵就一直表现得很奇怪。他常常晃神,有时候忽然就慌乱起来,还有点疑神疑鬼。我问他到底那个人说了什么——”

    夏尼夫人略一犹豫。

    “他说,那是恶魔的话语,他不希望我听到。”

    维耶尔一副如果正在喝水一定会全喷出来的表情。

    “恶魔?”

    玛丽打趣:“刚巧我们这儿有个不信神的神父,让他去驱魔吧。”

    “他去的话恐怕会招来更多恶魔。”

    女密探白了她的同行一眼:“普罗旺斯伯爵不算太虔诚。他不像沙特尔公爵那么接近新思想,但也接触了不少。我觉得,他这次是真的受了些惊吓——那个人带来的消息一定相当了不得。”

    “那个人真的是蒙莫朗西家族的?”

    “我后来打听了一下,蒙莫朗西家唯一一个叫弗朗索瓦·亨利的只有100多年前的那一位。”

    “这么说,这个身份很可能是假的?像是维耶尔这样?”

    “那可不一样。维耶尔家承认我的存在。”维耶尔挑着秀气的眉头,“我的身份经得起考验。”

    见夏尼又想抬杠,玛丽说:“那么为什么这个人要用一个这么容易被识破的假身份?难道只是为了能够见到普罗旺斯伯爵?蒙莫郎西…卢森堡公爵是不知情地无辜者,还是在其中扮演着某种角色?这个家族有别人参与吗?”

    现场沉默了一会儿。王后的问题并不是要他们马上回答,而是提供思考和调查的方向。

    “恶魔……”维耶尔沉吟道,“既然伯爵不是个疑神疑鬼的人,那么想必不会无缘无故说出‘恶魔’这样的词。最大可能是对方跟宗教有关。”

    “宗教?你是说异教徒,或者秘密教派?”

    伪神父点头。

    在后世,恶魔撒旦路西法之类的概念都被文化产品包装成了时髦。而这个时代,人们对天堂和地狱的态度是相当严肃的。

    “那么让韦蒙神父留意一下教会内部有什么消息。”玛丽说。

    简单明快地做完决定,这件事就被放到一边了。这位“王爷”固然有威胁,但脖子上拴着链子,分不了多少注意力。

    后来的历史学家认为,玛丽王后在执政初期的几大班子,其雏形是在1773年正式完备的——除了军事方面,因为身份敏感,暂时不能直接涉及外。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一派,是后来被称为“图书馆党人”的,也就是由王后的图书馆走出来的一批活跃分子,其中几位是文学界、思想者、科学界的时代巨擘,更多的人在王后的政府中出任要职。

    此时,图书馆党由两个部分组成:一是梅西大使招募的,主要成员是出生在外地或外国、身世平凡、富有才华的年轻人;二是达朗贝尔推荐的,大多是巴黎著名学府的学生。

    自从主持编辑了贫民习艺所的教材后,达朗贝尔院士对王后就颇为欣赏。坦白说,此时玛丽王后还没有向达朗贝尔坦露她的政治意图,这位可敬的学者只是以为自己是在帮助家境贫寒又颇有潜力的学生找一份勤工俭学的工作,或者是给他们一个接近大量图书的机会——鉴于王后的图书馆以令人瞠目结舌地速度不断发展。

    在达朗贝尔推荐来的兼职学生中,最让玛丽看重的——非政治意义上的——就是拉普拉斯了。

    对他的重要性,只需要一句话就能体现:法国的牛顿。在数学、统计学、物理学、天文学方面,他都为后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足迹。

    在政治方面,与其说他是个“墙头草”,不如说他无任何企图。在大革命爆发前,他不参与任何政治活动,不发表任何政治言论;革命爆发之后,他绝不得罪任何当权或即将当权的政府。他的摇摆立场,目的更像是自保——或许是曾经合作过的同事拉瓦锡的下场使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处理政治问题——证据就是,无论被哪一朝政府任命了什么职位,都没能影响他的科学研究。

    1796年,他出版的《宇宙体系论》中提出了近似黑洞的概念,即宇宙中可能存在质量大到连光也无法逃脱其引力的星体(不过在第二版中他删掉了这一点,因为光的波动说占了学界上风,若光不是粒子则它不应受到引力影响)。此时法国大革命战争如火如荼,拿破仑在共和政府同奥地利为首的反法同盟作战的过程中迅速崛起。

    1天体力学》,通过不断发展的数学方法论证或证伪了许多理论,并提出了众多设想。其中一个被后人称为“拉普拉斯恶魔”:即假如有一个智能生物能够得知某个时间点宇宙万物的状态,又有进行海量科学计算的能力,那么它就能得知宇宙过去或未来任何一个时间点的状态。虽然后来量子力学的发展推翻了这个假想,但在这样一个时代,神的“光辉”还在笼罩的时代,这个假说无疑是人类认识自然的一份挑战书。

    而在此期间,拿破仑称帝,而后战败,波旁王朝复辟,百日王朝,滑铁卢之战,波旁王朝再次复辟……

    风雨飘摇之中,有人始终仰望星空。对宇宙来说,地球比一粒沙子还小;然而就在这粒沙子上,小小的人类,满怀好奇地向外张望,靠着智慧和想象力,试图弄清楚大千世界的奥秘。他就像仰望天空而掉进坑里的古希腊哲学家,看起来鲁莽可笑、不切实际。然而,正是因为有像他一样的人,人类才有了飞向太空的机会。

    直到晚年,他才稍稍流露了一点点政治理念。经历过如此多年的风雨,自然而然地,他只愿“稳定大于一切”。

    玛丽希望,在有她参与的历史里,这位科学巨匠能将对科学的纯粹之心保持到最后,而无需在乱世中委曲求全。

第145章 舒…玛同盟() 
尽管“图书馆党”在新历史中名气更大,但此时在王后党中,在政治上发挥更大作用的,还是舒瓦瑟尔“借”给她的人。对控制欲十足的玛丽来说,这种感觉不能算是愉快,但人才不足的情况下,为了达到目的也只能如此。何况,有了接触了解的机会,以后才更好挖墙脚。

    弗朗索瓦…马利·德·巴托罗繆今年26岁,正是年轻有为的时候。他和他的作家叔父都是在舒瓦瑟尔失势后仍然对尚特卢庄园保持殷勤的人。前首相这次回归巴黎,也费心为他们在朝廷中寻找更好的位置;一方面是投桃报李,另一方面也是为自己重掌权力做准备。

    要知道,掌握一个部门,并不仅仅是有上头的任命这么简单;一个无依无靠的领导者,很容易被手下人架空——毕竟真正操持庶务的是他们。舒瓦瑟尔被放逐后,艾吉永也是花了一段时间,才将部员整顿干净,大量安插自己的人,将异己分子清出队伍或者拉拢收服。如今,为了重返政坛,舒瓦瑟尔已经开始铺垫。

    名义上,他还没有发号施令的资格,因此这些人事变动,只能通过目前他唯一确定的盟友——玛丽王后——操作。这也是两人合作的交换条件之一。

    巴托罗繆的叔父是一个学者兼作家,并不适合从政,舒瓦瑟尔给他安排的是瑞士军团的一个文书职务,只是挂名的闲职,兼领薪水。这种奖励性质的虚衔在朝廷和军队中比比皆是,不做本职工作,薪俸却仍由国王负担。玛丽知道这是极大弊端,但在这一传统上有太多既得利益者,她还不能乱动。

    而对小巴托罗繆,舒瓦瑟尔寄予厚望。他先前是驻伦敦大使布雷德依男爵的随员,身在国外而没有遭到艾吉永的清洗;刚刚因为玛丽在路易面前夸赞了两句,而获得提拔,回到外交本部成为一等秘书。

    当舒瓦瑟尔和玛丽之间需要传递一些不适合格拉蒙夫人传递的消息时,小巴托罗繆就是联络人。

    这次,为了表示对王后的“感谢”,他来到王后套间觐见。

    一开始沙特尔夫人也在,于是他毕恭毕敬地恭维了王后的新发型,又聊到了正在翻修的小特里亚农宫。

    “我认识一些非常优秀的室内设计师,假如陛下需要、而我又有这份荣幸的话,我将很乐意引荐他们。”

    “多谢你的好意,不过可能不需要。我以前就说过,对杜巴利夫人的品位我颇为欣赏,所以我不打算进行大规模改动。只是重新刷一刷墙面,换一换发旧的家具而已。”

    实际上玛丽只是懒得在这方面花费太多时间和金钱。至于她真正的个人喜好,身处一个容易被人费心讨好的地位,她一直有意隐藏;岂不闻公仪休拒收鱼的故事?

    沙特尔夫人笑道:“如果我是你,肯定不能这样大方地称赞她。当初她和你闹矛盾的时候,整个凡尔赛宫都看着呢。”

    聊了一会儿,沙特尔夫人告辞,巴托罗繆才问:“陛下,您召唤我前来,有什么吩咐?”

    玛丽示意热内小姐;后者拿出了一个菱形信封,长边封口用圆形红蜡封着,其上印了王后的印鉴。

    “请告诉公爵阁下,我需要一些人手。”

    巴托罗繆当着二人的面检查了一遍,确认四边和封印都完好无损,才收入怀中。热内小姐看在眼里,脸上写了不悦。将他送出门外的时候,她板起脸:

    “阁下,您刚刚是不放心我呢,还是不信任王后陛下?”

    被俏生生的姑娘当面这么一问,巴托罗繆不由得有些拘谨:“只是——只是以防万一。”

    说完偷偷瞥一眼热内,匆匆告辞。

    等热内回来,玛丽笑问:“我都听到了。你又欺负人了?”

    “只不过是试一试他而已。”

    “那么结果如何?”

    “很机敏,假装害羞掩饰过去了。当然,谁也不会蠢到当着我的面直说不信任陛下。”

    玛丽点头。忽又想起什么,打趣道:“如果郎巴尔在这儿,她必定会问:说不定他的害羞不是假装呢?”

    热内面颊一红:“真庆幸她不在。家里有一个催我结婚的就够受的了。”

    “令尊想为你订婚?”

    “对方是康庞阁下的儿子。”

    “康庞?凡尔赛宫剧院的总管?”

    “是的。他儿子为阿图瓦公爵夫人工作。”

    “不满意?”

    这次热内隔了一会儿,才深思熟虑地回答:“实在没有……没有那种感觉。”

    玛丽没有追问。着还是个包办婚姻的时代,如果说在玛丽身边有什么好处的话,那么拥有一个支持个人意志的王后撑腰,肯定是其中一个。郎巴尔会特别关心热内的情缘,也不是因为闲着没事干。

    原历史中,热内嫁给了康庞。她躲过了大革命的劫难,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依靠自己的力量建起了一所学校,受到拿破仑政府的赏识。她活到69岁,去世前她留下了大量回忆录,成为学者研究玛丽·安托瓦内特以及后来的纷乱年代的重要材料;“康庞夫人”因此在历史留名。

    但她的婚姻并不幸福。1790年,夫妇俩正式分居。

    如今新历史有重选的机会,玛丽和郎巴尔自然不愿意看到热内走上老路。

    “王后是要走一条新路子?”

    只大略浏览了一遍,舒瓦瑟尔就发出了惊异的疑问。他手里拿着五六张信笺,幽雅的熏香和花边图案深受女士喜爱,但信纸上的内容却不是女儿心事或两三首诗。这是一份计划书。

    即便不提内容,光是计划的形式,就是舒瓦瑟尔前所未见的。

    第一段是计划综述;第二段是计划的意义,包括现状分析、和计划目标;第三段,计划成本,资金、场地和人员投入;接着是计划的具体实施环节;最后是计划可能面临的困难和风险。

    “无论是谁帮王后拟定这份计划的,我最好都要招揽他。”舒瓦瑟尔喃喃自语。他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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