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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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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视沙特尔公爵和普罗旺斯伯爵的动向。”

    “原因?”

    “他们可能对王储造成威胁。”

    “什么意思?”神父的剑尖送出了几厘米,深深陷进阿妮珂白玫瑰一样的皮肤。

    “对王储造成威胁,就意味着对王储妃造成威胁!”阿妮珂急切地大喊,“殿下认为她之所以被赶出凡尔赛宫,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搞鬼!”

    感觉到脖子上的压迫感慢慢减轻,暗自松了一口气。此时她才注意到背后全是冷汗。

    “指使你的人是王储妃?”

    “我已经被女王陛下分派给殿下了。不管怎么说,王储是国王的长孙,我为王储妃服务,也是在为国王服务。没有必要把我当做敌人。”她换上柔和的声音,“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一起合作呢。”

    神父无视她的劝诱,表情冷峻地提问:“你和王储妃怎么联系?”

    来了。这个问题是能不能取信于对方的关键;假如她编得不圆,前面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单线联系,她可以找我,我不能找她。她在凡尔赛宫时,我每天定时假扮游人到广场上等待消息;后来她去了朗布依埃,但要求我留在巴黎等消息。有时是纸条,有时是女仆传话。前些天,她告诉我需要面谈,所以我们在一个沙龙见了一面。我原本的任务只是监视沙特尔公爵,面谈之后她让我想办法再接近普罗旺斯伯爵……”

    “哪个沙龙?”

    “泰赛夫人的沙龙。我们都戴着面具。”

    看着神父深思的表情,阿妮珂知道自己成功了。

第70章 倾吐() 
直到马车在阿妮珂面前停下来,她才终于有了实感。好像一座山忽然从背上移开,这一瞬间,她甚至有些眩晕。她用力交握冰冷的指尖,朝马车迎过去,脚下却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神父”已经走了。她判断得没错,他不愿意在平民面前杀人,一听到马车靠近的声音,就把细剑收回手杖中。虽然他没有明说,但离开之前那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分明是在说:“这次你的运气不错。”

    马蹄嗒嗒,将她从恍惚中拉回。车门打开,迎接她的是沙特尔公爵的笑脸。

    “我的爱人!进行得怎么样了?他被你迷住了吗?”

    见她沉默,年轻公爵叹口气。

    “你知道我的心情有多矛盾吗?我既希望你成功,又害怕你成功。我想控制他,可又怕多了一个情敌。其实我心里清楚,如你这般美丽动人的玫瑰,他怎么可能抗拒得了呢?因为实在太担心,我才忍不住跟着马车过来的。我坐在那儿等待,忍不住想象他是怎样触碰你的——我恨不得立刻冲过来,把你抢回去……”

    阿妮珂缓缓地坐进马车,轻轻靠在男人怀里。沙特尔安抚地亲吻她的手,交代车夫出发。

    “怎么了?是进行得不顺利吗?没关系,还会有机会。即使不成功,对我来说也不是坏事……”

    “普罗旺斯伯爵邀请我明天到凡尔赛宫做客,他将会把我介绍给他的一些朋友。”

    沙特尔喜上眉梢:“他果然喜欢上你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样的喜欢能持续多久。”她温柔地看着他的眼睛,“多久呢?”

    她凑近男人的耳朵,吐出花蜜一样的气息,像一只手轻轻抚过男人敏感的肌肤,让公爵的呼吸一滞。

    “你需要我把他迷住多久,亲爱的?”

    “呃……呃……不会很久的……只要破坏了他和未来妻子的感情……”

    “说谎!”

    她猛地推开男人。

    “说谎!假如我真的成为她的情妇,为了防止他回头挽回婚姻,你会让我一直与他纠缠下去,不是吗?你给我合法身份的目的,不是为了娶我,而是方便我成为他长久的公开的情妇,不是吗!”

    “我保证不是!”沙特尔揽住她,“我保证这只是暂时的。你知道,王储的情况对我们有利,现在的问题就是他的两个弟弟。我们必须先稳住他们,不让他们诞下合法的孩子……”

    阿妮珂猛地抬头:“你还会安排我去诱惑另一个弟弟?”

    年轻男人有些难堪地避开她的视线,“我很抱歉……只有你最合适这个任务。但不会长久的。我会娶你,让你成为法兰西的王后,这是我真心的誓言,我可以让上帝作证。”

    这样的话并不能打消她的疑虑。以往做任务时,她发起誓来就像喝水那么简单,而打破誓言也像喝水一样容易。细究起来,这些誓言总是有太多漏洞可抓,比如时间——他没说什么时候娶她,不是吗?

    她不在意能不能成为王后。那个位置有多不好坐,她太清楚不过。像蓬帕杜和杜巴利那样,对国王有莫大影响力,又不受宫廷生活的拘束,才是最适合她的。

    甚至时间也不是问题。路易十五的三个儿子都是沙特尔登上王位的障碍,迟早要除去;如果沙特尔不方便动手,她可以替他做——让一个人不知不觉地“重病死亡”或者“意外死亡”的方法,她有七八种。

    理智像是一座运转良好的时钟,在她脑中发出清晰的滴答声,告诉她沙特尔说得没错,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假如让别人去诱惑国王的孙子,说不定她还会担心对方的忠诚心。

    然而现在,她却对着她的男人大吵大闹、疑神疑鬼、语无伦次、毫无条理,甚至完全不顾场合——他们的对话可能已经被车厢前的车夫和侍从听到,即便他们都是沙特尔的仆人,也不能保证完全的忠心。

    那座时钟就好像被隔绝在一座玻璃罩里,徒劳无功地转动,却无法影响玻璃罩外纷乱的情感。无数个声音在叫嚣、呐喊。她命悬一线,差点死掉,全身的血都像是要抽干了,而她的男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任务是否成功?他口口声声爱他,却让她去勾引别的男人,甚至是两个,甚至不设时限!难道他不担心她移情别恋?难道他不在意她与谁共度良宵?

    她曾经多少次嘲笑那些因为爱情而疯狂的小姑娘,讥讽她们是盲目的蠢蛋。但现在,她仿佛看到那些无知天真的小女人排着队,朝她发出她最厌恶的甜蜜微笑,说“欢迎加入”。

    阿妮珂把脸埋在男人的怀里,良久。

    “我不需要你娶我。”

    她的声音极其镇静。

    “也不需要做王后……只要在你身边……”

    沙特尔动情而怜惜地亲吻她的头发、额头。然而阿妮珂没有动。

    “我们快走吧,”她说,“不要被人看见。”

    玛丽到处压马路的自在日子几天后就到了头。郎巴尔派人送来急信,说诺阿耶伯爵夫人两天后就要到朗布依埃城堡看望王储妃了。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偷偷来了巴黎,甚至还跑到了“有身份的人都不会踏足的”工人郊区,估计这位老夫人会气得干脆辞职不干。

    她收拾行李乖乖滚回去,维耶尔神父自然也是同样。虽然他很想把女密探的事处理清楚再说,但明面上他还是正儿八经的家庭教师,不可能丢下工作在巴黎乱晃。

    他的话比平常少了很多。连热内小姐都注意到了,半是试探半是打趣地说:“我还以为您一定会滔滔不绝地为我们介绍路上见到的一切呢。”

    “来的时候我就干过那个了,”维耶尔摊手,“现在脑子里已经没货了。”

    知道他不愿意吐露心声,热内便没再问话。

    途中,在林间休息时,神父忽然开口:“好让娜,你能不能去帮殿下打点水来?”

    让娜…露易丝…恩丽叶特·热内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神父有话要私下对王储妃说,所以找一个借口请她离开。见王储妃对她点头,热内应了一声,走出马车,顺手拉了拉博伊队长,给他们俩更私人的空间。

第71章 意外() 
“您怎么到这儿来了?”看到女主人的身影,老管家连忙欠身,劝道,“天气已经转冷,入夜更是如此。您在城堡里等就好。殿下一到,我就立刻让伊万通知您。”

    他原本只是一个普通老仆人,是女主人一年前把原先那个做假账的管家赶走后,将他提拔起来的。怀着感恩的心情,他对同女儿般年纪的主人相当体贴照顾。

    “我坐不住。”郎巴尔夫人摇头,“王储妃已经迟了这么久。”

    替她送信的仆人昨天就回来了,带来的消息是今天一早王储妃将会从巴黎出发。路程不算远,半天就能走完;就算有什么事情延误,下午也该到了。但现在日暮渐渐西沉,地上最后一道光线快要消失,却还是不见马车的影子。

    “依照我的猜测,我的主人,或许殿下被事情给绊住了,今天不打算出门。”

    “什么事能耽误一整天?”

    “未必是一整天。夜间在野外赶路很危险,也许他们发现下午出发,会使得行程延续到晚上,所以决定明天再来。”

    “诺阿耶夫人明天就要来——要是她赶不上,去巴黎的事就瞒不住了。”郎巴尔担忧地叹气。

    她的担忧提早成真。

    日落后不到十分钟,两辆马车趁着星光从田间道路向城堡大门靠近时。一开始的惊喜很快在看清楚马车的样式后消失——这不是她借给王储妃的那两辆。

    “该来的总是会来。”

    略一沉吟,她转身返回城堡。

    假装刚刚得到消息,大约两分钟后,她才到大厅迎接客人。

    脸色一贯严峻的老夫人白桦树一样挺立,只在见到她的时候点了个头;她身边站着的少年则捏了捏衣角,朝她友善地一笑。

    竟然是王储路易·奥古斯特!

    这下有些不好收拾了。

    “请原谅我的冒昧,事先没有通知您,不管是我的事还是提前到访的事,郎巴尔夫人。”一番礼数往来之后,小路易礼貌地说,“是我非要跟着诺阿耶夫人一起来的,我是我请求提前一天的。”说到这儿,他脸色微红。

    郎巴尔温和地说:“您到访是我的荣幸,殿下。寒舍任何时候都欢迎您和诺阿耶夫人。”

    “玛丽在哪儿?”

    “她到城堡外散步,还没有回来,殿下。请两位先到房间休息。二位应该还没有吃晚餐?不妨先用些点心,厨房很快就能准备好了。”

    “我就在客厅等她回来,”王储兴致勃勃,“顺便可以参观您精美的陈列品。晚餐无须准备我的份,只要有一些热汤就行。对了,夫人,您觉得我瘦了吗?最近我一直在节食和锻炼。”

    呃。

    “毫无疑问,殿下。您真是给了我们一个大惊喜……我相信王储妃见到您的变化也会非常欣慰的。”

    小路易满足地点头。

    安顿好他们,郎巴尔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一到他们视线之外,她立刻招来老管家。

    “派几个人到必经之路上找一找,务必先截住王储妃,告诉她这里的情况。让她假装散步回来。马车先在别的地方停着,晚点再从后门进来。”

    “明白了。”

    然而,管家只匆匆离开了片刻,就又跑了回来;他用手帕抹着汗,脸色铁青,溜圆的眼睛不安地转动;身后跟着一个穿卫队制服的年轻人,郎巴尔觉得有些眼熟。

    “有王储妃的消息了……”

    “找到他们了?”

    “是、不,是,王储妃身边的一个卫兵到了。”

    卫兵站直朝郎巴尔行了个礼。他满头大汗,大口喘着气,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

    “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有人刺杀王储妃!混乱中马匹受伤乱跑,殿下和维耶尔神父在马车里面,都跟着不见了!队长派我通知您,他带着其他人正在全力寻找!”

    郎巴尔倒抽一口气:“王储妃没有受伤吧?”

    “最后分开时还没有,而且大部分刺客都已经被卫队解决。如果殿下一直与神父在一起,应该没有危险,呃,神父他一个人可以打我们五个人!”说最后一句话时,年轻卫兵脸色涨红。

    “那么其他人呢?有没有受伤?”

    卫兵一愣,脚后跟一碰,扬头道:“有两位同僚受伤了,夫人。他们在原地休息。请求您,派人去接应他们。”

    这不是问题。老管家很快就安排下去——除了三个精干仆人,还叫上了城堡的医生,还有她的医药箱。这个时代欧洲的医术,内科基本靠放血,外科基本靠剪切,郎巴尔很是不放心。内科方面姑且不说,对外科用的绷带、器具进行消毒,这个时代还是能做到的;于是就有了她的特制医药箱。

    维耶尔将王储妃抱起来,轻轻放倒在椅背上,拂去她的额发。对他的动作,睡美人一无所觉;她闭阖的眼帘将蓝宝石一样的眼瞳藏了起来,柔和的呼吸好像田野间的微风,玫瑰色的嘴唇微启。

    或许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如果要杀她的话。

    在马车失控的时候,郎维尔冒险爬到驾驶座,将连接马车和马匹的拉杆卸掉。歇斯底里的动物长啸一声跑到森林深处,不见踪影;失去动力的车厢失速,向前栽倒,他自己也被甩到草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

    他赶忙回来查看同车人的情况,才发现她晕了过去——大约是在车厢栽倒的时候撞到了厢壁。

    他解下披肩,动作轻柔地盖到王储妃身上。假如有第三个人在这里,或许会误解这是一对幽会的小情侣。只有他(或许还有上帝)知道,他褐色的目光中,藏着一丝杀意。

    刺客的目的无疑是要杀死她。

    他们没有用枪,或许是担心暴露身份——□□大多只有军队才拥有,其中□□是军官才能佩戴的;又或许是考虑到实用价值——枪的准头不太好,装弹又久,如果第一轮袭击没有击中目标,枪就成了摆设。

    但枪以外能够致命的东西还很多。在发觉无法靠近马车后,他们就开始放箭;从这匹马的疯狂状况来看,维耶尔敢打赌箭头上一定还有别的物质。幸好,箭支没办法穿透厚实的车厢壁。

    或许不是“幸好”——因为即便逃过那些人,也未必能逃过他的手。

    不幸的王储妃、美丽的奥地利新娘被鲜血覆盖,香消玉殒。另一拨刺客找到了与卫队失散的她,完成了刺杀;而她的家庭教师虽然尽力阻止,但还是因为分身乏术而受伤昏倒,未能阻止这惨剧的发生。

    一个完美的死亡。

第72章 一念之间() 
维耶尔弯腰捡起手杖——在马车飞奔的过程中,它落了下来。指腹轻轻摩挲手柄上木质雕花,只要轻轻一扭,锋利的凶器就会出现;等完成了它的使命后,擦掉血液,将它放回原处。没有人会怀疑他。

    是死是生,就在他一念之间。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偏偏要给他这样的机会?

    就在他越来越欣赏、甚至有些钦佩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时候,却让他撞上了她们阴谋的网络。

    奥地利女密探的话,他绝不敢全信。她是一条艳丽的毒蛇,需要说谎时绝不迟疑,而且深谙运用真假参半增加可信度的方法。

    她与王储妃的见面应该是真的,因为知道王储妃那晚去了假面沙龙的人只有四个,包括本人。

    而虚假的地方,恐怕就是目的了。王储妃是自愿离开凡尔赛宫的;即便没有从本人口中证实,他也能够确定——这位新娘对履行夫妻义务根本不感兴趣,也不甚热心于守护自己的地位;更不用说为此派遣密探到两位王室贵胄身边去了。

    那么,她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曾经,他以为王储妃在巴黎的种种举动,都是为了在法兰西好好地生活下去;她自己也是这么说的。但如果结合密探的动作来看呢?这种深入至最基层的摸底行动,难道不更像是一种刺探吗?

    特蕾西亚女王会是这种人吗,为了国家的利益,不惜牺牲女儿的幸福?

    或许这个问题问错了。女王最擅长的不正是政治联姻么?为了巩固扩大神圣罗马帝国的版图,她为每一个女儿安排的婚姻,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正如那句有名的话:“让别人打仗去吧,幸福的奥地利人,结婚吧。”

    虽然到目前为止,女儿们的婚姻都相当稳定,但谁也不敢保证她是否想让某个女儿担当卢克雷西娅·博尔吉亚的角色,在获得足够多的政治利益后就离婚改嫁;而这个女儿可以是玛丽·安托瓦内特。

    无论怎么想,王储妃想要达成的目的,恐怕都不会是造福法兰西,而是恰恰相反。

    他不应该惊讶甚至失落的。不是早就知道王储妃在众人面前隐藏了深沉精明的一面吗?不是早就知道她的头脑与单纯、简单无缘吗?

    而只要一剑,她可能带来的灾难,就能够完全被扼杀在摇篮之中。至于之后的政治影响,也不要紧。那些刺客可以来自别的地方,例如英国,或者普鲁士;假如维也纳想要证据,国王机密局就可以弄出证据。让维也纳的仇恨转向法国的敌人去。

    只需要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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