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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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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个提议,杜巴利原本也颇为动心——想象一下,迫使那个正眼都没瞧过她一眼的傲气小公主向她屈服,这是多么令人满足的成就感!

    她差点就点头了——如果不是玛丽非要和郎巴尔夫人混在一起的话。

    “梅西一心想守护的小公主可不听他的话。那小妞是铁了心不肯‘纡尊降贵’的搭理我了,倒是跟那个都灵女人打得火热!”

    “如果他们真的把郎巴尔夫人弄成了王后,你可就有得受了。”

    “想得美!”杜巴利咬牙切齿。

    这不是无端的揣测;两年前,莱辛斯卡王后去世,出于自身利益,人人都想为国王找一位固定的新王后;颇有一些重要人物,向国王推荐恰巧新寡、年轻漂亮、出身显贵的郎巴尔夫人;老国王的态度暧昧不明,似乎并不反对。不过在郎巴尔委婉表达拒绝之意后,此事就此作罢。

    假若旧事重提,而郎巴尔又改变了主意……

    杜巴利绝不能让它发生。

    “你这就准备劝陛下让王储离婚吗?”

    “那当然。”

    艾吉永摇头:“叔父让我告诉你,不要提离婚这个词。”

    “你觉得现在离不了?”

    两人虽然同时从飞机上消失,但穿越后落入的时间却不同;郎巴尔先到了两年。对凡尔赛宫廷的生态,她更加了解。

    “路易十五下不了这个决心。这毕竟是涉及两个国家的大事;王储还有两个健康弟弟;他总有一个亲孙子能继承王位,冒着开战的危险离婚有些不划算。当然,除了那些以外,最重要的是那个永恒的话题——‘面子’。”

    熟悉的发音让玛丽会意一笑。

    这个词可能只有汉语才有,但虚荣心可是不分国籍、全人类共有的东西。

    “他力排众议促成了联姻,结果婚姻持续不到半年就宣告终结,面子上能过得去吗?贵族们都等着看他的笑话呢。”

    玛丽点头:“我一直做着长期战斗的思想准备,完全没有想到这么短时间之内,局势能变化得这么快——才刚刚埋了些线,还没来得及放弹药呢,就有人先替我开火了。这个王储妃的敌人可真是不少。历史上的玛丽也这么惨?”

    “反对声音一直都有,但没有这么迅猛。历史已经改变了。”

    “我什么大动作都还没做呢!历史的车轮这么容易就歪了?”玛丽夸张地摊手。她许久没有这么轻松地玩笑了。

    “说不定是蝴蝶效应。”

    “比如某天我放了个屁,结果改变了一切?”

    郎巴尔忍俊不禁。

    “就我自己的想法,关键的不同是你们对王储的态度。历史上的玛丽此时一直在努力亲近丈夫,而王储的性格你也知道,只要有人主动对他示好,他就会以温情回报。他们虽然也一直没有同房,但关系很和谐。而你嘛……”

    “我在假装努力过后,就直接把他扔在一边不管了,”玛丽笑道,“说到底,我在法国宫廷的存在意义和价值只有一个,就是做一个妻子。与丈夫关系好,别人就不敢贸然攻击;而关系差,别人自然也就无所顾忌。至于我自己怎么样,其实无关紧要。”

    不过她们清楚,两人只是历史这俩超级大车上两颗不起眼的螺丝钉,即便脱落下来,也还会有别的补上。个人命运容易改变,潮流大势则很难。

    “对了,历史上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穿越前你好像在看什么书,我记得跟玛丽王后相关?”

    “是啊,恰巧看了一本言情小说,女主角穿成了玛丽王后……”

    玛丽瞪大眼。

    “我知道,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在发现你有可能是穿越的时候,有那么一秒吧,我想过‘也许我是穿到了一本书里’——但是剧情发展差别也太大了。不过呢,穿之前,因为这本小说,我对这段历史产生了兴趣,查了不少资料。”

    “……我有没有说过你总是能够给我带来惊喜?”

    “大概说过七八次,不过穿越之后是第一次。”

    两人看着彼此,忍不住笑起来。

    郎巴尔的记忆力优于常人,尤其是对数字,非常敏感。玛丽可以肯定,至少那些重大事件的年份,她不会忘记。

    “确定自己穿越之后,我怕时间长了会忘记,就把所有还能记得的事情都写了下来。为了安全起见,用的是汉语拼音。”

    “如果用的是英语或者法语,又恰巧被人看到,你就会变成史上最伟大的预言家了。”

    “或者先被当成女巫烧死。”

    她知道里边的信息极其重要,所以在写完之后,又抄写了一份,带在身边。反正这东西不担心被人看到。

    “给你。”

    玛丽按住郎巴尔的手,没有接过手稿。

    “如果只是什么小玩意儿的话,我不会跟你客气;可这东西是无价之宝,所以我必须问清楚。你真的考虑好了吗?你知道它能带来多大的好处吧?你知道我可能会把你的好处分走吧?”

    郎巴尔反过来执住对方的手,深深看进玛丽天蓝色的眼睛。这双眼睛与她看熟的那双截然不同,可眼神丝毫未变。

    “我相信你。”

    玛丽皱了皱眉;在开口之前,郎巴尔笑起来。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要用重大利益来考验人性,对不对?”

    玛丽挑眉:“你知道就好。”

    “放心,我没打算考验你的人性。借一句你以前常说的话:‘我们一起把蛋糕做大。’我俩合作,远比独自面对这个陌生世界要有利多了吧?”

    玛丽这才点头:“总算你也能从利益角度看问题了。像以前的你,就很容易吃亏。”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相信我自己。”

    “唔……相信就算我对你不利,你也能扳回局面?”

    “相信我的眼光,相信我看好的人不会背叛我。”

    玛丽扶额,“……真拿你没办法。”她耸耸肩,“那我们算合伙人了?你这是技术入股?”

    “噗嗤——那就算是吧!”

    等玛丽郑而重之地收好手稿后,郎巴尔问:“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第56章 退场时间到() 
现在该怎么办?

    “婚离不了,可也不能把这个机会白白放过。我需要趁势削弱我的重要性。假如在这样的局势下,我都能毫发无伤地渡过,在旁人看起来,我的地位就太过稳固了,要想再鼓动别人反对我,就困难得多了。”心念一动,她问,“所以你让我到朗布依埃城堡去?”

    郎巴尔点头:“离不了婚,那就分居咯。”

    玛丽忍不住大笑。

    维持表面婚姻,稳住法奥关系,国王有了面子;而她又能远离宫廷、远离丈夫,冷处理这场婚姻。过个两年,再提出离婚,面临的阻力就不会那么大。

    “这可是今天的第二次惊喜了。”玛丽冲她的“合伙人”眨眨眼。

    “明白了吧?”艾吉永嘱咐,“以什么名义都好,让王储妃先离开凡尔赛宫。离婚的事必须慢慢来。”

    玛丽要是知道艾吉永等人的计划与她不谋而合,可能要写一封感谢信。

    杜巴利抿了抿嘴唇,“我记得郎巴尔夫人这些天一直在向社交圈宣称,想邀请王储妃到她的城堡去散散心。”她冷笑,“就让这次散心变成永别吧。”

    “你有把握说服国王吗?”

    “比任何一次都有把握。”

    迷信,就是她那位有权有势的情人现在最大的软肋。

    于是,在多方的“共同努力”之下,郎巴尔觐见国王并正式提出带王储妃去散心的邀请时,不需要多费唇舌,路易十五就爽快答应了。

    “散心是好事。最近玛丽受到的刺激实在是太多了。请务必多多照顾她,让她保持良好的心情。”

    老国王笑容满面,仿佛忽然年轻了几岁。郎巴尔的提议刚好解了他的两难选择,这使得她在美丽动人之余更增添了女神一样的光彩。回忆起两年前曾经喧嚣一时的婚姻提议,他不禁有些惋惜。

    倒不是惋惜没能再添一个王后——他知道两人年龄差距太大,做夫妻有些不成样子——而是可惜没能再添一个妙曼的情人。是的,假如郎巴尔愿意做他的情妇,年龄差距就不成问题了——杜巴利也才比她大6岁呢。

    察觉到国王目光里中的暧昧,郎巴尔头皮发麻,赶紧找了个理由告退。

    就是撇开所有感情因素不说,路易十五也绝不是良配。她可不想3年后又变成一个寡妇——在她记忆中,路易十五是在1774年5月去世的。

    关于63岁是国王凶岁的传言,她也听说过。说准吧,也不准,因为国王享年64岁;可说不准嘛,恰恰国王在凶年刚过去的第3个月去世,以预言一个人的准确生命来说,这误差小得吓人。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她只有敬而远之——除非这个预言又是一个穿越者的杰作。

    “王储妃就要离开凡尔赛宫了,去朗布依埃了!”

    有人长舒一口气,表示欣慰;也有人忿忿不平,表示不满。有趣的是,两种反应都同时出现在了支持或反对王储妃的人群中,端看是用积极还是消极的心态去看待这次出行。有人看做放逐,有人看做和缓。

    梅西得到消息时,刚好也收到了杜巴利夫人的纸条。他压着满心的怒火和恐慌,去见了这位宠妃。

    “你知道,我也想帮助王储妃殿下,”美丽的情妇假心假意地表示,“我努力劝陛下不要采用最不可挽回的方式对待可怜的小姑娘,不如让她先离开凡尔赛,远离议论纷纷的人群。哦,真难以想象这些天殿下承受的压力有多大!国王慷慨而仁慈,非常同意我的想法。”

    她不在乎自己演得是否逼真,也不在乎奥地利大使是否看出她的谎言。就算看穿一切又如何?

    “我感谢您对殿下做的一切。”

    ——他也照样要低头道谢!

    而梅西也没费力气去掩饰他的不甘愿。反正对方特意安排这次不必要的见面,不就是为了看他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吗?

    比起自尊心来,梅西更关心的是他急速丧失的控制力——对王储妃的。他已经完全摸不透那个小女孩的想法了。透过热内小姐递过去的纸条里既有好言相劝,也有疾言恐吓,然而都没有效果;拿着特蕾西亚女王的亲笔信,似乎也没有带给她任何压力。他已经完全无计可施。

    再好的计谋,碰上如此不配合的对象,也要抓瞎。假如生活在两百四十五年后,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用“猪队友”来形容玛丽。

    作为王储妃,玛丽身边有十二名女官,十六名女侍,此外还有一大批男女仆人,负责从服装到马匹的各种事项。出行当然不需要带这么多人;理论上,在出游中跟随王储妃,是难得得机会——获得她的认识或青睐的可能性比平常要大得多;但这次不同,一旦跟出去了,很有可能就再也不能回到凡尔赛了。

    之前的巴黎之行,挑选人员的工作是由首席女官布里萨克完成的,为此她得了不少好处——个个都盼着能在随行车队里有个位置。这一次,她竟然又小赚一笔,因为人人都求她别把自己放到名单里。

    既然如此,她就干脆来个彻底的认钱不认人;甚至也不遮掩,就在王储妃面前交换着自以为没被发现的暗号,然后光明正大地收下钱袋。

    “热内小姐,你不去贿赂布里萨克夫人吗?”在只有两人的时候,玛丽问。

    “总要有人照顾您。”热内坚定地说。

    “‘疾风知劲草’……”

    “什么?”

    “那天我看到一个寓言故事,说只有在狂风暴雨中,才能看出哪一株植物更坚韧。”

    “如果这是夸奖,我就收下了。”热内大方地回答。

    “我还可以给你一个承诺,”玛丽望着她的双眼,“你会因为选择我而受益无穷。”

    “我不是为了利益才这么做的……”热内有些困惑。

    “我知道。但美好的品德要得到回报,别人才会效仿,不是吗?”

    热内无言地点头。

    米泽里夫人在一番挣扎之后也表达了跟随的意愿。她的犹豫有非常现实的原因:她的丈夫和子女都住在巴黎市郊,离凡尔赛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马车路程,但如果到了朗布依埃,就无法像现在这样每天回家照顾了。最终她还是愿意相信王储妃不久就会回到凡尔赛来。

    玛丽确定自己会长住朗布依埃,但此时还不能随便透露。等安定下来,她会询问米泽里夫人的意愿;如果她和家人愿意,完全可以让他们一起搬到朗布依埃。如果不愿意,再找个理由让她回凡尔赛供职就是。对于个人选择,玛丽从来尊重。

第57章 这个道别不寻常() 
在告诉维耶尔神父“这可能是你给我上的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漂亮神父耸耸肩。

    “怎么,您要解雇我?”

    “恐怕是你要‘解雇’我。”玛丽笑道,“难道你没有听说那些风声?人们都说我这次离开,是被实质性地流放到朗布依埃。”

    “上帝啊,朗布依埃?竟然要到这么远的地方?这样可没法每天上课,”维耶尔唉声叹气,“看来得想办法再租个新房子了。您会不会恰巧认识某位愿意出租房子的朗布依埃绅士?”

    “如果说淑女的话,确实认识一位。”

    “容我多问一句,漂亮吗?”

    “非常。不过不要徒劳打她的主意,你会碰壁的。”

    维耶尔不以为然:“您不了解我以往的战绩,才会这么认为。那么,她到底是谁?”

    “郎巴尔夫人。”

    “……”

    一进房间,诺阿耶伯爵夫人就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没有一个仆人帮你收拾?”她的表情像是要吃人。

    玛丽耸耸肩:“有些东西我不想别人碰。”

    随着离开的日期渐近,她们的漫不经心越来越明显。玛丽也乐意如此——毕竟她身上的秘密不少。

    诺阿耶欲言又止,半晌,终于长叹一口气;笔直得像是白桦树一样得肩背,竟好像塌下来了一样。但松懈也只持续了一秒。

    “我仍然认为国王做了错误的决定。”老夫人倔强地坚持,“但……”

    她没有继续。

    “我去找布里萨克夫人好好谈谈。”

    哪怕王储妃即将离开,也不能如此怠慢。

    转身之前,她看着王储妃,郑重地说:“我会去朗布依埃看你的。”

    玛丽温和地看着她的背影。一个倔强古板、却有可亲可敬的人。

    为逃脱可能的危险、为即将开始的新生活兴奋不已的心,忽然间染上了阴影。胸口有一个角落隐隐作痛。

    她低头,手边是小路易送给她的小箱子。郎巴尔的那份手稿也存放其中。里边记下了诺阿耶伯爵夫人命运的终点。

    断头台。

    尽管历史上的玛丽并不喜欢她,但诺阿耶家族同王室密切的关系也足以成为被判有罪的理由了。同样被处死的还有她的丈夫——诺阿耶家族在大革命中一直受到追捕;诺阿耶公爵——也就是诺阿耶伯爵的兄长——在动乱之中病逝,而他的遗孀、长媳、长孙女没能逃过一劫,全被处死。这三位女性跟政治没有任何牵扯,在人生经历中唯一“值得”写进历史中的,就只有她们悲惨的死亡方式。

    她能够独自离开,假装从不知道这样的惨剧会发生吗?

    忽然一股冲动,促使她开口叫住了诺阿耶夫人。

    “什么事,殿下?”

    “……请一定要来朗布依埃。没有了您,我会不知所措。”

    老夫人严正的脸上,露出一些疼爱来:“傻女孩。我是王储妃的内侍主管和监护人,除了王储妃身边我还会去哪儿?”

    果然瞒不了朝夕相处的人。伯爵夫人显然已经发觉了她的真正意愿,所以没有再劝谏国王。

    是了。短期旅行且不论,只要她在朗布依埃长住,夫人是一定会被派过去的。

    离婚之后老夫人的职务会被解除,但在那之前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她可以用各种理由,说服她跟她走,远离巴黎、离开法国。假如可以,劝她把家人一起带走。哪怕一个也好,能救一个是一个。

    好心情只持续了一会儿,就在她“丈夫”来访时消失了。

    未来的国王眼眶和鼻子通红,喉咙略微沙哑——这孩子刚哭过。他沉默地捧着一个镶嵌象牙的檀木箱子,压低头,偷偷看她一眼,再递给她。

    “你喜欢它吗?”

    “……嗯。”

    充满心意而又实用,这样的礼物谁拒绝得了?

    “可你不喜欢我。”

    “……”

    “你没说过,可我能感觉得出来。你不想做我的妻子,对吗?去了朗布依埃,你就再也不打算回来了,是吗?”

    玛丽有些意外。自己的表现有这么明显?他们每天相处不超过半个小时,说的话用两手就能数清楚,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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