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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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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吗,雅诺对阿妮柯约定过,到年纪大的时候,如果两人都没有结婚的话,他们就在一起。毫无疑问,雅诺担心的是两人的退路,尤其是阿妮柯的退路——作为男人的他有更多选择,阿妮柯却不同。她快40了;按照我们那个时代的想法,这正是中流砥柱的年纪,但这个年代的女性却没有那样好的环境;何况阿妮柯做的还是不见光的秘密工作。也许她本人更希望干到干不动的那一天为止,但逝者为大,”玛丽深吸一口气,“我只能优先实现雅诺的愿望。”

    克里夫夫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我没考虑周到。我误会你了。”

    说完,她歉意地一笑。

    “不过你放心,夏尼夫人没有对你的安排不满意。说不定她已经明白你的心意了。”

    “我会找机会和她面谈的。她也是一开始就跟着我的人,”玛丽眼中流露出温和的光,“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但是,阿妮柯会相信吗?玛丽脑海中蓦地浮现这个问题。

    不是太巧了吗?当她想要制衡属下的权力之时,就出现了这样完美的理由,让她不必承担道德上的负疚感。站在对方的立场,恐怕不会全信——毕竟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对像她这样的人来说,信任或许是天下最难维持的东西。

    雅诺·德·鲍蒙的遗体被送回巴黎之后,迪昂·德·鲍蒙强打精神为侄子操持起来。首先要向市政府报备,这一步在上面的关照下进行得非常顺利。而后在报纸刊登了讣告。

    葬礼在安托万区的一个教堂举行。

    曾经大名鼎鼎的女装骑士,没有穿黑色衣服。他穿着白色的龙骑兵制服,以战士的身份,送走另一个战士。

    玛丽与克里夫夫人假装远房亲戚便装出席。老骑士认出了她们,但心照不宣地缄口不言。

    当夏尼夫人出现时,老骑士眼中涌动出了一些复杂情绪。良久他轻叹一声,低声道:“孩子,也别太伤心了。”

    夏尼微微点头,垂着眼帘到棺椁前告别。无论她内心有什么情感波动,此时都只给众人留下了一个背影。

    老鲍蒙邀请的人不多,大多是雅诺在外交部的同事或住所附近的邻居,只是点头之交;教堂的几排椅子都没有坐满。主持葬礼的神父也提不起多大的劲头,例行公事地捱着把流程走完。

    克里夫夫人黯然低头。以雅诺的功绩,不该只有这样寥落的谢幕。

    仪式结束,抬灵人把棺椁送上了挂着十字的黑色灵车,点上白色蜡烛,在老骑士和几个热心邻居的护送下往城东郊外墓地去了——五年前三级会议通过了一项议案,要求所有墓地必须迁移至郊外,以缓解城市人口激增带来的用地压力。

    玛丽和克里夫夫人不合适再跟随,便回了马车;两人默然无语,都没有谈兴。

    马车往西南方向驶去,离灰雾中的小教堂越来越远。

    穿过圣路易岛,马车从更新桥驶向塞纳河南岸——艾吉永之乱时新桥被炸毁,后来原址重建,为了区别,人们干脆给他起名“更新桥”——比新更新。

    就在更新桥上,一个骑手飞驰而来,眼看就要追上马车。护在马车周围、扮作普通护卫的卫兵们各自攥紧了武器,目光不善地盯着对方。

    骑手吹了几声口哨,侍卫队长点点头,招招手,就有一个侍从打扮的人拍马出列,朝对方靠近。

    骑手掀开衣摆,给对方看了令牌,低声说:“有封给夫人的急信,是一位相熟的夫人给的。”

    交接了纸筒便离开了。

    纸筒很快送到玛丽手上。看过内容,她紧绷的面部肌肉先松了松,又凝重起来。她将纸条递给同车人。

    克里夫夫人看完,露出笑容:“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原来,马车离开教堂后,便陆续有不认识的人开始跟随;不一会儿就来了二十多人。

    路人好奇地询问原因,队伍中有人解释:这位是从可恶的普鲁士军队手中保护了俄罗斯使节团、不幸为国捐躯的英雄外交官鲍蒙骑士。为了表达敬意,自己要送他一程。

    听了这话,不少路人二话不说,也加入了队伍,向英雄致敬;当然,也有人纯粹是跟风看热闹。

    慢慢地,数十变成了数百,最后竟然超过了千人,还有增加的趋势。

    “就应该这样!”克里夫夫人欣慰地说,“不枉我下功夫在报纸上宣传他的事迹。不过,夏尼夫人为什么问你要不要控制事态?依我看,人越多越好!这点人还配不上雅诺呢。”

    “她这样问,自然是因为嗅到了不平常的气味。”玛丽闭上眼,靠在柔软的背垫上,“今天的早报你看了吗?”

    “还没。怎么了?”

    “‘普鲁士人无视我方外交官的身份,加以攻击,这是不把法国放在眼里,不把俄罗斯放在眼里,不把国际准则放在眼里。这是一个无赖国家,一个无法讲道理的国家。与这样的国家握手言和,是对英雄外交官生命的亵渎,是对法国尊严的侮辱,是对国际秩序的不负责任。与这样的国家签订协议,根本不能指望对方遵守。农夫如果不把蛇放在怀里,就不会被咬;法国不能做愚蠢的农夫,应当将蛇打垮、打惨,打出教训,才能让普鲁士的那群野蛮人“讲道理”。法国牺牲了一位高贵可敬的英雄,才明白这个道理,不能让英雄的鲜血被浪费、生命被辜负。’这是今早《太阳报》的社论。”

    “那些旧贵族还在蠢蠢欲动?他们想干什么?”克里夫夫人眼睛一转,明白过来,“之前旧贵族以为没有胜算,袖手旁观看你怎么打;现在看到法军占上风,他们却没分到蛋糕,就着急眼红,不想停战了。”

    “不只《太阳报》。《世界报》也在首版刊登了立场相近的文章;虽然不是社论,措辞也没有那么激进,但态度很明显。“

    “《世界报》?”

    克里夫夫人的声音沉了下来。

    《太阳报》是旧贵族办的,他们异见不足为奇;《世界报》虽然不像《圣母院报》那样属于王后嫡系,但背后是工商业者,理当同克里夫夫人一条心。

    “看起来,有些人的战争财发得还不够啊。”

    她的声音带着愤怒。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战争直接刺激了军火产业,连带着铸铁、炼铁、煤炭、采矿等上游产业的订单也激增;连纺织业都受惠——拜军队消耗的制服所赐。

    即便不是相关产业,法国在德意志北部“开疆拓土”,资本家如狼似虎的眼睛也盯上了那儿的土地、劳力、资源和市场;他们希望法国扩张的脚步一刻也不停,为他们吞下更多的利益。

    今天为雅诺送行的人群中,说不定就有他们刻意安排来的摇旗呐喊的人;目的是制造舆论,向王后施压,不与普鲁士停战。

    “岂有此理,竟然这样利用雅诺的葬礼!”克里夫夫人气得满脸通红,“那些家伙连一声招呼也不打,就敢这么干?”

    玛丽拍拍她的肩膀。

    “他们不过是忠于阶级利益;没有同你商量,说明他们觉得你不是自己人。”

    “大概也是觉得找我没用吧。”

    夫人抿着嘴。

    在外界看来,她与其说是王后的心腹,更像是王后的依附。有人戏称她是王后的“财产经理人”,甚至是“管家夫人”。虽然拥有偌大家产,但克里夫夫人在朝堂上没有势力,本身也只是一个不太活跃的三级会议代表。

    有人说这是因为克里夫夫人本身不喜欢参政,也有人认为这是平衡之下的必然。假如身边有一个富可敌国、又对政治有野心的人,王后必定早就出手打压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让夏尼夫人控制事态吗?”

    玛丽点点头,两路发布命令,一道给夏尼夫人,另一道给巴黎市政厅。

    “保持最大克制,只许疏导、不许强制。谨防有人制造矛盾,煽动群众与官方对立。”

    她猜得不错,市政厅确实得到了消息,市长正抹着额头的冷汗;他一边往凡尔赛报告、一边派出警察维持秩序。

    没得到命令之前,警察不敢动手,但只要有警察出现,就一定会有人“以为”他们是来镇压的。

    假如听信谣言,情绪上头,群体很可能做出不理智的行为——轻的呵斥谩骂,重的冲击警戒线。一旦爆发冲突,谁先动手就讲不清了。

    宁肯最后有一万个人参与,也不能让一千人跟当局对干起来;后一种事态只会让舆论压力加倍。

    一声令下,马车转回头,往圣路易岛上的市政厅驶去。这种情况,玛丽要亲自坐镇。

第345章 第345章 Rache() 
巴黎市长站在王后陛下面前; 躬着腰,头压得低低的; 不敢观察法国第一夫人的表情。

    他之前悄悄瞥过一眼,没从那张被侍女精心打扮过的脸上看出什么喜怒哀乐来,也无从猜测自己的处理到底有没有让王后满意。

    今天的大□□已经传遍了巴黎;各种晚报不约而同地把这件事放在了头条;市民一边吃着晚餐一边谈论起了为国捐躯的大英雄和万人为英雄送行的壮举。

    实际没有那么多人——市长很想站出来反驳。

    有的报纸甚至写到了五万、十万;但除了有关部门; 没人会关心真实的数字。

    听说不少早报都在下午加急印发了号外;剩下那些没发号外的; 可以预测,也一定会把这场万人送行当放到头条——就跟今天傍晚已经发行的晚报一样。

    在如今这个人人都想改变的社会里,维尔让市长先生是个格格不入的稳健保守派。他的任命一度被视为王后对占据贵族主体的保守派的妥协,不过也有人猜测; 王后此举是为了平衡太过浮躁的风气。

    不管怎么说; 知道自己的理念跟上面不同,市长本人在位置上坐得战战兢兢,生怕王后一个不高兴就把他给撤了;丢了职位事小,守不住保守派的阵地事大。

    今天这事没能压下来,闹得人尽皆知; 照他看来就是严重的失职。他也有委屈:王后严令不许用强制手段; 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

    正忐忑地搓着手指,头顶传来声音:

    “维尔让市长; 做得不错。”

    维尔让听王后语气平和; 说的不是反话。心底的石头终于放下; 鼻子也终于开始喘气。

    “没有出现任何冲突,一路保持有序畅通,这就是大功劳。”

    玛丽确实非常满意。

    巴黎人口接近90万; 是欧洲首屈一指的大都会,但如果放在玛丽曾经所处的时代,也不过是个小城市。巴黎近一半人是近20年新增的,近三成是近10年新增的;因此,在应付众多人口上,巴黎乃至整个欧洲都没有多少传统经验。

    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维尔让能让现场不出乱子,就已经是一员能吏了。

    安抚了惴惴不安的市长几句,玛丽离开市政厅。

    返回凡尔赛宫的路上,夏尼夫人又送来消息。

    在□□之中和之后,她的手下暗中控制住了一些人。这些人有两拨:

    一拨只是被雇来护送灵车,顺便宣传事迹、邀路人一起送行;按邀来的人头数给钱,相当大方。他们的雇主没有费心隐藏身份,是煤炭行会的会长,也是克里夫夫人的旧识。

    另外一拨则在□□途中煽风点火,怂恿群众与维持秩序的警察对抗。这些人在审讯下已经全部交代。他们曾经是水帮的打手,巴黎市区通上自来水后水帮解散,他们无事可做又不想老实工作,一心想着继续捞“快钱”,就聚在一起偷鸡摸狗敲诈勒索。这次是有人付钱让他们混在人群中生事。至于雇主的身份,还没有查到。

    克里夫夫人听完,把手里的丝绸折扇狠狠一掷,气得胸口发疼。

    要不是她同玛丽的关系非比寻常,玛丽对她知之甚深,自己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嫌疑。

    “我要把他逐出工商业协会,把他的产业列为拒绝交易对象!”

    她说的是煤炭行会会长。

    玛丽拍拍她的手背。

    “这恐怕不是他一个人的意思。你总不能跟整个煤炭行会都不做生意吧?”

    克里夫夫撇撇嘴。她也清楚,什么拒绝交易只能是气话。再说了,把人家拉黑名单的理由是什么?只因为对方花大钱找人为英雄饯行吗?

    “大动作不能做,小动作不能少。”她沉着脸,“不敲打敲打,这些人以为我好欺负。”

    玛丽点点头,又说:“阿妮柯认为,两伙人的雇主很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雅诺是王后推出的法国英雄——虽然她没有明示,但克里夫夫人的行动并非无迹可寻。外人不知晓内情,只会从政治角度解读——无非是凝聚人心、激发民众爱国情怀罢了。

    煤炭行会会长推波助澜,虽说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未必没有讨好王后以获得支持的意思。

    另一个雇主的用心,却更加险恶。

    一旦送行演变成冲突,政府先前的努力白费,瞬间成为反面角色。

    不需要玛丽提醒,夏尼夫人也明白其中厉害;此时已经吩咐了下属,无论使用什么手段,非要追查出此人不可!

    玛丽的马车回到凡尔赛宫时,月亮已经升到了最高处。玛丽进了自己房间,见路易坐在软椅上看报纸。

    玛丽问:“怎么还没睡?”

    路易抓抓头发:“听说巴黎出了事,我担心你。”

    玛丽不由得露出微笑。她正想说说巴黎的情况,路易问:“这算是大事吗?不是的话明天再说吧?”

    “什么样的事才算大事?”玛丽失笑着问。

    “只要法国没倒就不算大事。”路易也笑了,拉着玛丽的手,“走,你辛苦了一天,现在休息第一。”

    第二天用早餐时,在每天准时送到餐桌上的各色报刊杂志当中,路易习惯性地挑出了自己喜欢看的《马戏团报》。他指着偌大版面上的醒目标题,调侃道,“号称‘最厌恶政治’的《马戏团报》居然也会主动关心时事了。”

    玛丽接过报纸仔细看过,皱起了眉头:“这下有点难办了。”

    “怎么?”

    “就像你说的,这份报纸很少关注政治事件——大多是八卦、猎奇和绯闻。它家总编的宗旨大概只有一个:普通大众想看什么,他们就写什么。”

    以脆弱粗糙的纸质、三天就褪色的墨水、粗俗低劣的内容,它却能出现在国王和王后每日的餐桌上。这是因为它做到了极致:为了以最大的发行量来吸引最多的广告,它必须迎合最多人的趣味。因此,这份报纸对底层民意的敏感度,是其它刊物比不上的。

    路易明白过来,指指在文章里多次出现的几个词:“也就是说,‘惩罚普鲁士’、‘血债血偿’、‘给那些条顿人好看’,这就是民众现在的心声?”

    下午,巴托罗缪与罗伯斯庇尔在王后候见室碰面了。两个王后近臣互道礼节,闲聊起来。

    “我是来向王后诉苦的。”巴托罗缪苦笑着说。

    外交部的邮箱被塞满了抗议同普鲁士停战的匿名信。有的信件里还夹了刀片,但这还算正常。

    “你知道吗,我们还收到了斑蝥、牡蛎……”巴托罗缪长叹起来。这些都是据说能够壮阳的玩意儿。

    罗伯斯庇尔嘴角勾起嘲讽的笑,不过很快就收了回去。他的本意不是嘲笑外交部,还是不要引起同僚的误会为好。

    巴托罗缪期待地说:“陆军部应该比我们更混乱吧?”

    “他们有哨兵把守,没人敢靠近。”

    外交大臣的表情不由得僵硬起来。

    过一会儿,卫兵让巴托罗缪进去。不长的时间过后,外交大臣走出来,向罗伯斯庇尔微微摇头。

    意思很明白——对普政策不会改变。

    这是意料中的事。

    罗伯斯庇尔站起身,向对方点点头,整整衣角,迎着卫兵的传话走进了会见室。

    “党内大部分意见都是暂缓议和,一些人主张再打一仗。”简单的礼节后,年轻党鞭就切入了正题,“我和几个心腹都在努力劝解,但效果不大。不过,他们答应暂时不会行动。”

    人民党的构成主要是新派贵族、大工商业者、开明知识分子;再怎么被讥笑为“王后的跟班”,阶级利益才是他们的根本利益。

    “不过,我听说党外已经有会议代表在积极串联,准备发起议案杯葛和谈。”

    “都有谁?”

    “出面的是矿业协会会长和商用造船厂董事长,背后支持者是工商联合会。”

    罗伯斯庇尔看了王后一眼。工商联合会有克里夫夫人在,以往罗伯斯庇尔刻意不同他们走得太近。联合会出身的代表席位不多,这次竟发挥出了大作用,大概会有不少人跌破眼镜吧?

    “一旦议案发起,我党恐怕不少人会投票赞成,我挡不住。另外,孔代亲王派了统一国家党的代表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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