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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魍魎之復魄林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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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宇楼没给哥哥多想,挪前几分亲吻了微张的瓣、微开的唇,他的舌头是蝴蝶虹吸式的口器,藉此汲饮隐藏口中香甜的花蜜。

  不、或者弟弟才是被汲饮的一方,居宇拓的身体在渴求阳气的驱动下,原本被攫夺的态势立即转变为主动者,即使现在他还不到需要补充元阳的时刻,但是身体早已将弟弟视为粮食,热情主动转咬对方,情绪失控中——居宇楼真是喜欢这样主动的哥哥,虽然累了一天了,还是兴致高昂的任人掠夺,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而他同样将死于樱花树下,拿血液做牺牲,献给拥有花朵刺青的这个人。

  可惜的是,哥哥打了退堂鼓,推开了他,脸蛋气呼呼。

  「哥哥明明还想要……」低声劝着。

  「不要。」

  「都十天没……很想念吧,哥哥、想念我的身体……别瞒,现在的你没办法接受别人了……」「对、等这该死的四十九天过去,我们就能回复正常的兄弟关系,兄、弟、关、系,听得懂吗?」说着竟有些愤懑起来了。

  厉光闪过眼梢眉角,居宇楼紧紧盯着居宇拓、脸上罩下严霜。

  「哥哥真这么想?」

  居宇拓不避不让,直直瞪视回去。

  「若是不这么想,又该怎么想?」反将问题丢回去。

  「所以我来替哥哥想,我都想好了。」再度亲吻上去,运动员特有的宽阔肩膀压盖住所有的出路,居宇拓挣扎着想逃开,嘴却自发性与之辗转缠绵,他恨死这身体了,这几乎无法由意志与理性全然控制的身体,却只因弟弟的小动作而回馈出热情的反应。

  「哥哥……」居宇楼这回很快退开,「只是害羞而已,我懂……所以……」「你别胡闹,快放开我!」怒了,该死的弟弟居然趁他被吻的失神之际,拿了领带将他两只手给绑到一块儿。

  「哥哥什么都别多想,若觉得兄弟俩在一起有违天理,那也是我逼你的,让罪全部归在我身上,全都不关哥哥的事。」「可恶、你说什……」

  还没责问完,居宇拓整个人就被翻过去,居宇楼由他背后直接拉下裤子,手指蛮横的试了试紧度,十天没让分身饱尝滋味的美好幽穴,看来也到了饥渴边缘,一遇外物侵入,便迫不及待的挤弄压缩,恨不得将手指都给吞入到身体深处。

  「我还不想……」居宇拓恨恨回头。

  「我想,所以我千方百计强迫哥哥,所以……」抽出手指,改而送入自己的硬挺,将一切前戏都给省略掉,居宇拓还想抗议,弟弟的手从后头往前捂住他的嘴,就这么啪搭啪搭撞击着居宇拓挺俏的臀部,闷闷热热的呼吸吹着前头人的脖子,那是火山吹出来的气息。

  居宇拓说不出话,手又被绑住,狼狈的跪在沙发椅上任人侵凌,他虽然像是被强迫的人,缺阳却让他自动迎合后头的挺进,就跟从前黑暗中被那个人强行进入一般。

  对、那个人,那个他曾经以为又聋又哑的人,他就是要那个人,而那个人不该是自己兄弟,兄弟俩人干这种事不合天理。

  当后头人的汗水滴上自己脖子、又染湿背后衣衫时,他彷佛了解到,当初弟弟为何会小心翼翼地不说话、不表露自己的身分,选择于黑暗中拥抱自己。

  或者、若是没那一次不小心睡过头的失误,弟弟会永远是那个人,四十九天后,那个人会功成身退,永远消失在自己生命里。

  完全没有心理上的负担,没有罪,只有因事制宜。

  后头冲刺的幅度加剧了,硬烫的柱体瞬间又涨大几分,他感应到那热情的变化,进入曼妙的仙境,有人成为了他的翅膀,帮助他飞升。

  他什么都不想了,不想知道身后这个人,其实都替他想好了一切。

  确认哥哥已经熟睡在自己的单人床上之后,居宇楼忍着强烈袭来的倦意,往浴室去扭开莲蓬头,在哗啦啦水声的掩护中,用手机跟石抉连络。

  石抉声音里同样有浓浓的睡意,但他对二帮主的夜半骚扰没任何不悦,只问有什么急事。

  「人被姓翁的带走了……我很确定,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跟我哥报消息。」居宇拓沉静说:「……应该死了,留着活口对他只有害处……」「就这么不了了之?」

  「被他抢先一步,现在不管我怎么说,哥哥对我都防上了……也罢,等对方祭出下一步吧。这期间给我盯紧姓翁的,他跟谁见面,停留多久,都必须详细回报。」挂断电话后,他用冷水冲了个澡,偶尔望向镜子中的脸,就算已经看了几十天,也还是会在不经意间被吓了一跳。

  「跟鬼差不多啊……」对着镜里萎靡到跟死人有得比的脸色自嘲。

  又打了个哈欠,这倦意袭来的凶猛了,但幸好哥哥的身体并未到临界点,也没像往常那样往死里去榨取,很好心的给弟弟留了一条活路,要不他连走到浴室偷打电话的体力也没有。

  回到床边,见哥哥一副饱受滋养疼爱后的满意睡脸,他又觉得胸腔里暖意涌了上来,什么都不在乎了。

  不在乎被谩骂误解,他眼中只看到他想看的,他手中只拥有他想要的。

  就算只有短短的四十九天。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这两兄弟还窝着抱在一起睡,突然间外头敲门声猛起,居宇楼一跳起来,不耐地问是谁。

  天相在外头说话,异于平常的焦急。

  「大帮主二帮主,外头刑事组的人过来,说要找二帮主问些事,我看他们大阵仗的,居然还有搜索票,怕不只是问事那么简单。」先不管天相是怎么知道居宇拓会在弟弟房间里,总之,因为敲门声音急促,连居宇拓都醒了。

  揉着眼睛问:「条子亲自来天河帮……你瞒着我又干了什么事?」居宇楼迅速着装,心底也疑惑,他们在警局里素有人脉,任何事都能第一手得知消息,但今天刑警来的诡异,还持了搜索票,显然是要押他回去,看来事情很糟糕。

  开门后,天相眼睛往里头一溜,对于居宇拓衣衫不整慵懒躺在单人床上的情景毫不讶异,身为总管嘛,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道理是懂的。

  「我猜,后门那里也有条子埋伏?」居宇楼问。

  「是,所以我不建议二帮主从后门离开。律师已经连络好了,正在赶来的路上,请二帮主不该说的不要说。」「这点还用你教?」居宇楼哼一声,回头看了看,突然问:「哥哥你为我担心吗?」这问话居然让居宇拓狼狈了,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居宇楼却笑了笑,显然知道问不出答案,转身就朝前头的总堂走去,天相则是很贴心的又关上门,随后跟着二帮主。

  居宇拓反而觉得心空荡荡了,居宇楼是自己的弟弟、又是天河帮的二帮主,等同于自己的股肱,担不担心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

  更何况、他还是那个人……

  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根本就不需要问。他抱着闷气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更衣间换上正式服装,他是天河帮帮主,条子想来这里拿人,也得看看他这主人给不给放。

  面对专精于案件侦查的刑事组警官,天河帮全员上下可不敢怠慢,所有人严阵以待,待听了警方来拿人的原因更是哗然,竟然是有人报案,说在某工地里发现一具尸体,死亡时间是前天深夜十二点左右,现场采集到了凶手的指纹、毛发与鞋印,看守工地的人更目击到,居宇楼于死者死亡时间前鬼祟在附近徘徊。

  「前天晚上我待在这里没出去。」居宇楼耸肩。

  「谁能作证呢?」警官咄咄逼人。

  居宇拓站出来,「前天晚上我跟宇楼一块儿看球赛,我可以作证当时他没出门,这里的管家以及所有值班工人都能证明这一点。」警官知道居宇拓的身分,说:「由家人提供的不在场证明难以采信,居宇楼先生还是跟我们到局里去一趟说明吧,顺便采一下指纹……若是不介意的话,我们也想搜搜居先生的房间,看看他的鞋子。」总堂里的护法齐齐向前挡着条子,这里是黑道大帮的总部,若是随意让条子乱闯,江湖上可是会扫了威信。

  「让他们搜吧。」居宇拓淡淡说。

  虽说天河帮里人多势众,但流氓也不能与官斗,警察不但代表着官威,也拥有执法者的权威,对外这方面更是枪口一致,若是恶意搞了他们,激得全部警察同仇敌忾起来,几个天河帮也不够与之抗衡,所以居宇拓也只能客气配合,再者、拒绝搜查反而会引起更大的疑窦。

  久美子这时也出来了,有点幸灾乐祸,不久身为右辅佐的翁有信也匆忙赶来,居宇楼从他步入总堂就紧盯着瞧,一瞬也不瞬。

  商侨也到了,他与警方的关系良好,也与那几位警官熟,于是上前细声询问究竟怎么回事,没多久他回到帮主及二帮主身边,面带忧色的说了些东西。

  「……原来用了卑劣的手段……」居宇楼冷哼,「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当年斗跑了颖洛,如今轮到我……」进入后堂搜索的警官出来了,提着几个塑料袋,其中包含居宇拓的一双皮鞋。

  「这是居先生的皮鞋吧,请看。」警官拿出一张鞋拓问居宇楼,「这是命案现场拓下的鞋印,证明居先生曾经去过那里,关于这点,居先生有何话说?」「在律师抵达之前,我将行使我的缄默权。」居宇楼面色不变。

  「那就麻烦居先生跟我们回去了。」警官说的客气,却是态度强硬。

  「让我跟哥哥说一下话。」

  警官摆了个请便的手势,居宇楼走到居宇拓身前,背对着众人,只在哥哥面前,他坦白露出担忧的神色。

  以不让他人听见的微小音量,在哥哥耳朵边说:「……保得了他们,就保不了你自己。」居宇拓茫然看着他,就算弟弟这么说,他依旧难以抉择。

  居宇楼忧伤凝视,接着在众人面前轻轻吻了上去,飘落的花瓣吻上了冷清的湖面,涟漪于是在茫然的眼里荡开,居宇拓瞳孔大张,讶异,弟弟这是……「哥哥……」居宇楼低声求恳,「务必救我出来,别……」示弱的低姿态,乍看是他头一次在兄长面前放下了身段,但是居宇拓却偏偏能读出他心中真正的意思。

  四十九天的复魄期即将结束,这几天会是关键,若是居宇拓缺少足够的阳气回收第七魄,他会真正死去。

  弟弟要求挽救的不是自己的自由,而是哥哥的命。

  三辆警车驶离天河帮总部,最前头那辆警车里,两警官这样的对话。

  年轻警官:居宇拓跟居宇楼是亲兄弟吧?

  资深警官:的确是兄弟,同父异母,从以前就各自培植势力,为了争夺帮主位置。前帮主死了之后,两人分据正、副帮主之位,居宇楼气焰也收了些……年轻警官:刚才……那兄弟俩为什么亲嘴?让人看的很不舒服。

  资深警官:我猜……

  年轻警官:难道是对公权力的挑衅?

  资深警官:不。知道意大利的黑手党吧,若党内成员被逮捕,其它成员会以接吻做为暗号;被逮的人借着这吻,表示就算进了牢里,也不会把同伙给供出来,牢外的则用吻来承诺会好好照顾对方家人,让兄弟安心吃牢饭。

  年轻警官:黑帮与时俱进,学起意大利人那一套,当作时髦呢。

  资深警官:看来是这样,不过那兄弟俩给人的感觉很不单纯,分开前也不知道传递了什么讯息,我认为这案子还有深入调查的必要。

  后头警车里的居宇楼被上了手铐,他抿紧唇,眉心结着化不开的忧虑。

  》

  第十章

  警方带走居宇楼这件事,给天河帮带来不小的打击。各种传言纷纷流入居宇拓耳里,都说居宇楼是杀人灭口,野心甚大的他一直想办法要拉下亲哥哥、甚至不惜制造车祸要害死亲兄弟。

  居宇拓没理那些谣言,他聘请了素有常胜纪录的名律师来处理案子,更安排人手进入看守所保护居宇楼,私底下还派人关说游走,就希望能将居宇楼给保出来。

  目前唯一对居宇楼有利的是,命案现场找到的指纹与他的不符,但从更衣室里搜出的鞋子与现场鞋印则无二致,鞋底下刮出的土壤也证明他到过现场,犯案嫌疑颇高,因此暂时收押看守所,等进一步的裁定。

  几天过去了,天河帮里依然焦头烂额,居宇拓干脆让郑子衿在总堂待命,派商侨暗中在警方高层中游走,而事实上,居宇拓很久都没好好阖上眼了,没有了居宇楼,帮里事务完全落入他头上,他忙的分身乏术。

  而且、难以入睡。

  这天下午,居宇拓在办公室里见了律师,问居宇楼目前情况如何?因为唯有律师能进入看守所里与居宇楼会面。

  「气色还不错。」律师推推眼镜,「宇楼先生有话要我传达给宇拓先生。」「他想说什么?」居宇拓问,虽然他心中早有答案。

  「他说,第四十九天就快到了,要你别犹豫。」「什么第四十九天?」郑子衿在一旁问,他记得曾经听居宇拓提过同样的数字。

  居宇拓颓然坐倒,摇摇头,反问:「子衿,从我出车祸那天到现在,几天了?」郑子衿默数了数,「到今天四十八天。」「……明天就是第四十九天……」居宇拓脸色也暗了下来,突然间他身体一晃,有些摇摇欲坠,郑子衿及时扶住了他。

  「身体不要紧吧?」关心地问。

  居宇拓抓紧郑子衿手臂,看来像是因为心力交瘁而导致的体力不支,但郑子衿却发现他眼里闪过一抹疯狂。

  很熟悉的那种疯狂,就是之前居宇拓颠乱的前兆,然后郑子衿假装不在意的滑过好友的手背,冷冷的。

  难道又……

  知道居宇拓有事瞒他,但旁边有律师在,郑子衿也就不好多问什么,突然间商侨派小弟来请他们到议事厅去,说他找到了个有趣的信息。

  商侨指指计算机屏幕,对匆忙赶来的三个人说:「看看这个人。」律师推推眼镜,一眼认出来,「这不是目击居先生出入工地的证人陈先生吗?这是……他的身分资料,商先生怎么拿到的?」「很简单,这位陈义达陈先生混过黑道,而我为了方便起见,曾私下将天河帮的所有人员数据都输入在计算机里。」商侨很得意的说出一部分事实,但没说出口的是,他键入的可不只是天河帮人员资料,他还曾经派遣高档黑客,侵入警方超级计算机,偷出许多关键性档案,这其中包括全国黑帮里的人事资料。

  律师仔细看屏幕,大感惊讶,「陈义达先生二十年前是石魅堂的打手?但就算混过黑道,跟目前他作证的案子也没关联。」郑子衿却是皱眉,这会不会跟翁有信有关?毕竟二十年前,石魅堂掌事的人就是翁有信,这位证人等于是他的老部属。

  居宇拓却相当冷静,问商侨:「就只是这样?」商侨回过神,迅速将屏幕下拉,「更有趣的在这里。二十年前证人先生退出黑道,是因为在一场帮派械斗中受了重伤,出院后没办法再干打手,后来的二十年都只能打打零工,偶尔担任工地看守员……」「听来当时的证人伤得很重,难怪出庭时我觉得他怪怪的,怪在哪里又说不上来。」律师说。

  「我派小弟到当时他就诊的医院调病历出来看过了,还影印了一份出来。」商侨递出一份文件,「他头上被人打了好几拳,一只眼睛废了,另一只眼睛的视力也有问题,不过为了工作,他从没跟人说自己眼睛的问题。」律师恍然,「难怪了,他其中一只眼睛是义眼。」居宇拓随意翻翻病历后就给了律师,「这会是有利的证据吧,一个眼睛不好的证人,怎能确定他看见了谁?至于鞋子的问题更简单,住在这里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拿了那双鞋去穿。」「没错。」律师点头。

  居宇拓阴沉沉补充:「也就是说,连我都有可能是凶手,对吧?」郑子衿开始担心起来,他觉得居宇拓又要重演之前的出格行为,对、眼神散漫、以及说话时的郁冷,接下来……正想开口劝他回房里去休息一下吧,天相敲门进了来。

  「太太请帮主过去说话。」

  居宇拓陡然转身大吼:「告诉她我在忙!」天相是头一次见到居宇拓这样猛狞,忍不住倒退了一步,但他毕竟自制力强,很快恢复原状,恭谨又说:「太太看来也很生气,帮主你就过去吧,心里有什么不满,借此发泄出来也好。」总而言之,就是帮主若有任何不满,去找自己老妈出气,别荼毒他们这些拿人薪水看主子脸色的下人。

  居宇拓深呼吸几口,平定心内那暴烈的情绪,接着叫过郑子衿来到一旁,不让人听见他们说话。

  「子衿,我怕撑不到第四十九天了。」从袋里掏出一封密笺的信,小心塞入对方口袋里,「明天入夜之前,若是宇楼还不能出来,而我也……你就拆了这封信,照里头的交代行事……」郑子衿变脸,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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