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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深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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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等到零海去上自习,零川丢下手中的书本,跑去找杜文彬。他完全忘了自己想跟杜文彬炫耀得了钱的事,只记得要跟杜文彬说母亲要找他说话的事。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拖到晚上。」他手里夹着半根烟,想吸完却又不敢。他吸烟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说实话,他并不觉得吸烟会让他感到舒服。
「可能很重要。」杜文彬坐在他旁边,突然想起什么似地,「今天那个人去找你了?」
「哪个?」
「骏哥。」他跟黄头发不熟,这样的称呼,他叫不习惯。
「当然,我们问低年级那些白痴要钱了。」
杜文彬听不惯他说话的语气,想转话题,却找不到其他的话可以讲。
「其实你也应该跟我去。」零川继续说,「没什么好怕的,真的。」
「我不想那样。」
「笨蛋。」零川骂了一句,又站起来。他刚站起来,就跟对面走过来的人的目光对上了,对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杜文彬说,「你怎么在这里玩?快回家。」
杜文彬紧张地站起来。
他的母亲看着零川手里的烟,很嫌恶地说完「什么不学专学这种事」就转身拉着杜文彬走了。
零川甩下手里的烟,把它踩了又踩,然后泄愤一样地踢开。
他在外面闲逛了一圈然后回到家,不耐烦地跟母亲说,「妈,要不你先跟我说是什么事呗。」而母亲还是坚持说「等你哥哥回来再说」。
***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部分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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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他几乎不跟班里的人说话,总是一个人坐在教室后面。当然,更不会去听课。
老师也不理他,因为她觉得这样的学生绝对是没救了。
放学的时候班里的人全都涌向食堂,而零川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拿着笔不停地在纸上乱涂。
转学又有什么用?这所中学离原学校不远,他家旁又全是一群长舌妇,一群巴不得用她们的嘴巴毁灭世界的女人。消息可以说是在整个县城里传开了。
他本以为可以逃脱,结果事情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第一天走进寝室的时候,那些同学挨个跟他打招呼,好像很热情,然而某天他打饭回寝室的时候,才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他们在讨论他。
「他好像是从少管所出来的吧?」「是啊,杀了人的。」
「杀了人?!不会吧?」「什么不会,我那天第一天看到他就觉得他很恐怖。」
「学校竟然安排他来我们寝室!不行,我要跟老师说我要换寝室。」
「他为什么杀人?」「听说是聚众斗殴,之前他那伙人好像也有盗窃被抓的。」
那个积极回答问题的人一副「什么都了解」的样子,甚至添油加醋,把本来没有的细节全加进去。他滔滔不绝地讲着,站在门外的零川实在听不下去,冲进寝室直接将那个人踹倒在地。
其他人高声喊着「打人了!」,然后跑出去找班主任求救。
才来新学校没几天,他就被记过处分。
盗窃,斗殴,杀人,少管所。
他懒得跟别人解释,因为那些人,根本就没有能真正听得进去的。
他们全是傻子,所以他们看谁都觉得是傻子。
在他们眼里,满口狡辩人不是自己杀的零川就会是傻子。
人不是他杀的,而是他的同伙。其他事情他确实参与了。他来到这里的时候认识了一群社会上的人,觉得上学没意义的他总是跟着他们混,多是参与一切盗窃活动,以前年纪还小,每次被抓到都回被放走,最严重的一次也只是被小学退回而已。
他们因为一个同伙跟另一群人的其中一个人发生口角而打架,有人失手把对方的人打死。
零川跟团伙里的其他未成年人一样进了少管所。
长舌妇们开始疯狂地搅动她们的舌头,传出谣言:那个不要脸的骚女人遭报应了,她儿子杀了人,被抓了……
她儿子杀了人,杀了人,杀了人……
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他杀了人。他们说,真是活该,什么娘生出什么娃来。他妈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
进去以后,零川甚至不想再出去。
在少管所里,他可以不去想外面的事,他可以暂时忘记外面的事。
身边的人会在他做噩梦时叫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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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再害怕被噩梦长久地困扰。
零川躺在自己的床上,寝室里的其他人都已经睡着,只有他是清醒着的。
他总是失眠。
自从从少管所出来,他就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再进去一回。
里面没有自由,可是那样他就可以不去想外面的事。
而外面有自由,他却会整天为了各种事情而烦恼。
***
「零川,你爸爸是谁?」问这个问题的人笑了,其他人跟着大笑起来。
那时他第一次住宿,明明跟寝室的人都不熟悉。
明明不熟悉,对方却知道自己的事。
「说呀,你爸爸是谁?」对方继续笑,笑声很刺耳,被激怒的零川马上从床上跳下,直接把对方拖下床来。没想到对方一句「你们快来帮我!」,全寝室的人都马上拥过来把零川和他分开,零川挣扎着,却被他们好几个人围着狠狠地打了一顿。
「你妈是做#鸡的,跟你那个『爸』结婚了还要跟别的男人搞~你就是个杂种!」
「你妈真不要脸,来我们这里又跟个有钱人搞上了,把他老婆赶走了~」
他被寝室里的人按住,动弹不得,就这样听着对方不停地骂。
「零川,你爸到底是谁啊?~」
「零川,你不是应该改姓吗?你不是那个姓零的人的小孩,你他妈就是一杂种!」
他气得全身颤抖。如果他能够起身,一定要把这个人打死。他是这么想的。然而后来,他还是没办法让对方死。那个时候的零川还是小个子,根本打不过高他一个头的同学。
他不是那个姓零的人的孩子,虽然母亲从未跟他说过,可是他开始怀疑了。
「父亲」讨厌他,想让他死。
他跟哥哥根本不像,而哥哥也不是像母亲说的那样像父亲,而是像母亲。倒是自己,根本不怎么像母亲。当然,更不可能像那个跟他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
父母离婚,哥哥跟着父亲,而自己跟着母亲。
如果那些人说得没错,如果自己的推测没错……最终他还是开口问了母亲。母亲起初是愣了一下,最后抹着眼泪说,「小川,求求你不要怪妈妈,大人的感情,你以后会懂的。也不要去找你真正的『爸爸』……」
他在心里苦笑,不用母亲拜托,他才不想找那个从未谋面的父亲。
他才不想对家人抱什么希望。
「求求你不要怪妈妈。」
我会怪你,一辈子都会。
零川跑出家门,母亲却没有追上来。
三年前他随母亲来到这里,之前他还跟母亲住着简陋的租房,而某天,母亲突然带他搬着行李进入一个宽敞的房子里,迎接他们的,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零川当然不会给西装估价,可是男人的那身衣服
22、第 22 章 。。。
,他看都看得出价格不菲。
他本以为生活开始好转,结果男人却让人把他的行李扔到一间又小又昏暗的屋子里,然后对他说,「这里是你的房间。」
分明是杂物房。
他用眼神向母亲求救,母亲却把头偏过一边,说,「你就住这里吧……快谢谢叔叔。」
男人嫌弃他,母亲也开始不再关心他,一切都来得奇怪。他抓起自己的背包就跑,却在半夜不得不回到这个大房子。
他没有地方住,更不愿像流浪汉一样露宿街头。
地面与天空,没有分界,一片灰白。被掏空了双眼的母亲靠近他,低□子,想对他说话。
再次惊醒。他记得,这样的梦,他做过。
脑子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惊恐,不安,他慌张地叫着,「哥哥,哥哥……」
床边空无一人。
零海当然不会出现在他身边。
无论他怎么呼唤,零海都不会再出现在他身边,告诉他不要害怕。
他再次躺下,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记得那天母亲说她已经跟他们父亲离婚,要带他离开。零海问他,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睡觉会不会怕?
那时他没有回答,他心里只想着,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家,离开身边这个讨人厌的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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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他连教室都懒得去的时候,就喜欢在校园乱逛。走到运动场的时候听到蝉声,突然想起小时候听到的那个奇怪的声音,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记得刚搬到这个寝室的时候,有听到过几次。
夹带着蝉翅震动的声音。
他走到运动场的观望台上,想看得更远一点,视线还是被运动场周围的大树给遮挡了。
没有人可以成为他的倾述对象。
他实际上害怕着那个总是缠着他的声音,他因此困扰。
接近中午的太阳十分毒辣,最终还是无法忍受,他踱步走回寝室。
才走到门口,零川就看见他的几个室友背对着他,站在他的柜子旁,悉悉祟祟地说着什么。
零川气愤地走过去,拉住其中一个人的后领把他向后扯,对方因为心慌松了手,只见几本书掉到地上,其他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有人手里还拿着零川的行李袋。那个拿着行李袋的人慌忙找借口道,「对不起我的作业本少了,想看看你是不是收错了……」他边说边东张西望,根本不敢看零川一眼。
没听过这么烂的借口,这行李袋零川从来寝室开始就几乎没怎么动过,收错作业本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谁会把作业放到行李里去?!」零川说完抢过行李袋直接朝对方扔过去,有人赶紧拦在中间怯怯地说,「有,有话好好说啊。」
零川把劝架的人推开,揪起那个翻他行李的人的衣领,朝他脸上来了一拳。
「等,等一下!你听我们解释!」那些全都人围上来阻拦他,一开口就不停道歉。
拉住零川的那些人中,有人的手开始发抖,零川看到了只想笑,他甩开那些人,等他们「解释」。
「对不起,我们……我们因为觉得你平时不跟班里的人说话,觉得你很奇怪,所以就想看看你的东西……就是好奇而已,真的……」说话的人向后退了一步,好像很怕零川追上来打他。
好奇就可以乱翻别人的东西?零川瞪着眼前的人,只觉得怒火难以再抑制下去。还好自己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但如果自己有呢?那不是都会被他们给看光?
就像自己被剥光了衣服暴露在众人面前一样。
这么想着,他更是气愤,趁他们都放松之时,挣脱众人的阻拦,捡起地上的书就扔向对面的人。
「快去叫老师啊!」
听到这句话的零川大声地怒吼,「谁他妈的敢走出这个寝室我让他一个月都出不了医院!」
果然是没人再敢走向寝室的门。翻他书包的人好像吓怕了,开始哭起来,他抖着嘴,不停地说「对不起」,别的人也开始弱声地说,「他都道歉了,他也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他吧。」
说什么原谅。对于零川来说,
23、第 23 章 。。。
「原谅」这个词根本不存在。他虽然没有继续出手打人,但他绝对不会忘记今天的事。
晚上他一直站在寝室楼下不回去,知道查寝的人赶他,他才开始踏上楼梯。
他不想再看到这些人。
但他越是这样逃避,就越会激起别人的好奇心。
他不知道,他的室友在他没回来之时,曾试图撬开他柜子上的锁。
他梦到自己醒来,睁开眼睛,看到身边躺着两个人。几张一模一样的床拼在一起,他和旁边的两个人,都躺在这上面。
光线太暗,他为了看清楚对方的脸,便坐起来。
那两个人穿着一模一样的睡衣,直直地仰躺着。
他看清楚了——是零海,和他自己,他自己。看到自己的脸,零川吓了一跳,愣楞地坐着,不知所措。
那两个人,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或者说,是真的死了。零川不敢伸手去碰,被吓着了的他更是不敢随便乱动。
就这么醒来,真正的惊醒。零川赶紧睁开眼睛,神经质地朝自己身边看了看,也只看到自己床边的围栏而已。
松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只是个梦而已,却还是觉得心理堵得慌,压抑得难以呼吸。
早上他翻墙逃课,去了网吧。对着屏幕的时候他却觉得很茫然,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并不想玩游戏,而只想找人说说话。
但是打开消息对话框的时候,他根本找不到话说。他以前一上线总是会找杜文彬,他有什么话也只对杜文彬说。但是,从前段时间开始,杜文彬总是说他自己很忙,自己得看书,就再也没上线。
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连自己唯一一个朋友也不理会自己。
在公用电话亭旁站了很久,突然有了想打电话找零海的冲动,但他不知道零海那边的号码,母亲也许会有,但他不想跟母亲说话。
他最怕放寒暑假,因为放了假他会不得不回去,回他的「家」。那个男人也有孩子,是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女生,总是一副看不起人的表情。她不止一次指着零川骂「你和你妈妈真不要脸,凭什么住在我家?」。她还会趁零川不在的时候溜进他的房间里,偷走他的东西。零川经常会在路旁的垃圾桶里看到自己的衣物。
那次他实在忍无可忍,揪着她的辫子好好地教训了她一顿,之后就被男人赶出门外。他不知道母亲在家里是否为他说过话。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开始经常去网吧玩到通宵——用偷来的钱。
带着强烈的想要联系零海的思想,乘公车回了家。
也许在母亲和那个男人的房间里,能找到零海那边的电话。
孤独绝对是可怕的。
孤独会让他变得脆弱。他不敢想象世界只剩下自
23、第 23 章 。。。
己的那种感觉,但现在,他的处境其实差不多就是如此。
还有零海,他或许可以依靠可以信任的人。零川试图找到他,告诉他自己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告诉他自己想要他陪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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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母亲看到他,不禁皱起眉头。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零川只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就走进自己的房间。
他来之前并没想到母亲会在家,突然意识到自己能偷偷溜去他们的房间里翻东西的机会很小,几乎为零。
想问母亲,但他实在是不想跟她说话。
床下的箱子里,有他的杂物。他翻出那些压在箱底的照片。三年前他本想丢掉,搬到这里的时候却给忘了。他把所有有母亲和零海的父亲的照片全给撕碎,胡乱地扔在地上。
翻到了自己和零海在游乐场照的那张的时候,他愣楞地盯了很久。
他还记得,那次他们去游乐场,母亲说要他和零海一起照,可是他就是不愿,最后还是零海走过来硬拉着他的手照的。那时他使劲想甩开,却怎么也甩不掉,最后是哭着照了这张照片。
他把那些只有他和零海两个人的照片翻出来,却只找到寥寥几张。他把它们用纸包好,放到口袋里,走出了家门。
他回到寝室,扑到自己的床上掏出那些照片继续对着它们发呆。寝室的门突然开了,他刚要转头看看是谁回来,对方却马上关了门出去。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到吃午饭的时间了。零川坐起来,把照片放到床头靠墙的部分就下了床。他本想打开柜子拿钱去充卡,却发现自己的柜子被人撬开了,再看看包里,他的钱被偷了!
他每个月所得到的生活费都是固定的,即使自己提前花完,母亲也不会再给。所以很多时候,他只好去偷。以前偷别人的东西,他从来不会去想过丢了东西的人的心情,但现在,他自己就体验到了。
他很不甘心,想着如果抓得到那个小偷的话,他一定要把他往死里打。
把这件事告诉老师,老师在下午放学之后就带着零川寝室的人去到他们寝室,一个一个地搜他们的东西。但是钱毕竟是没有写他的名字,被谁偷了也不会知道。
奇怪的是全寝室里只有零川一个人的东西被偷。
老师边形式化地搜着其他同学的东西,边说,「我知道不是你们偷的,但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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