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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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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有时会过来给他们煮饭,更多时候,他们是叫外卖——新学期刚开始那会儿,柳嫂有一个周六的早晨送粥过来看见了林渠成,之后的周末柳嫂再未来过,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一跟成成在一起,杨斐远周末就不能回家了,然而杨斐玮宽宏大度地说,年轻人周末本就是应该一起好好玩玩的,所以他并不苛责,只让杨斐远在每周日务必回趟家吃晚饭就是了。
  
  至于林雅珊,她则又回到了原来的咖啡馆做兼职。三月初,天气暖和,苏毅带她去那里喝摩卡,问她说:“现在天气好起来了,你还想回到这里来吗?”他说:“你回来的话,我喝咖啡的时候就不寂寞了。”然后,她才知道这家咖啡馆已经归入了他的名下,他将它改成了现在的名字——拂晓。
  
  林雅珊不解,问道:“为什么叫做‘拂晓’,是有什么渊源吗?”苏毅回答说只是叫着好听罢了。林雅珊说:“我倒是觉得不妨取名作‘午后’更为贴切。”拂晓会给人凉寒的感觉,而午后,令人不自觉地就温暖起来。
  
  苏毅温柔地笑道:“先叫着吧,以后再改成‘午后’好了。”接着他说:“雅珊,如果你有时间的话,不妨回来吧,没有固定时间,每周来两三次就可以了,薪酬不变。”
  
  林雅珊冲他一笑,说道:“物价飞涨,不如薪酬涨为原薪酬的两倍?”
  
  “好呀。”苏毅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从三月上旬开始,林雅珊重新开始了这份兼职。经过半个多月,她与苏毅在“拂晓”碰了几次面,苏毅每回都是点两杯摩卡,而她总是端着两杯卡布基诺过去,两人说说笑笑就能度过一个曼妙的午后。而乔蔓也常常约林雅珊出来逛街吃甜点,林雅珊虽然心里怪不好意思的,但是更不好明言拒绝,再者,她喜欢乔蔓这样温婉大方的女子——这是她所想要成为的那类人,不会为岁月所惊扰、安然地对一切处之泰然。
  
  前段日子,苏毅与杨斐远回了趟他二人共同的母校,跟学弟们打了次篮球;他们去了几家以前常去的小吃店和奶茶店,要了曾经最爱的吃食;他们去拜访了共同的六年级的、已经退休了的班主任——这位班主任还清晰记得苏毅这个他班里最出色的学生,而对于晚几届的杨斐远反而记忆模糊了许多。
  
  那日从班主任家里出来,杨斐远走着走着,倏然感性起来,口气认真极了,说:“苏毅,你真的很好很好,所以,我以后也要对你很好很好。不管以前发生什么、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们之间的感情永远永远不变。”
  
  苏毅眸中闪过一丝愧疚,然后笑着搭上他的肩膀,“早就说了,我们之间说这些话做什么。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我们对于彼此都是最独特的存在,不是吗?”
  
  苏毅和杨斐远之间有着和谐温暖的关系,而现在,苏毅需要亲手将之打破。清明节,苏毅陪着乔蔓去给杨斐远过世的母亲扫墓。他看着林立的墓碑,感受着清静安宁的墓园氛围,心里腾出巨大的恐惧来。
  
  少年时与幼年的阿远在海边的沙滩上玩沙子,阿远总喜欢把沙子抓起来紧紧抓住、然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流逝而下。那时候他总是笑着告诉阿远,要捧着沙子、不能够紧紧抓住沙子。
  
  他没有抓着沙子,六年多。那时候他没有告诉阿远的就是,要先把沙子抓入手掌心中,然后再捧着才行。而他没有感悟的是,没有什么东西是抓得住的,就像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不朽的。
  
  从墓园出来,车上乔蔓没有跟他讲话。两人静静地坐着,沉浸在各自的回忆里。到了家里,乔蔓说:“我今天晚上飞伦敦,过段时间再回来,你跟雅珊说一下。”说完,她不想多说什么,走上了楼去。苏毅掏出手机,盯着界面许久,最后没有打出那通电话,而是选择了短信的方式——“再给我一天的时间,就明天”,收件人是罗城。
  
  苏毅去了公司,坐在办公室的沙发里,靠在靠垫上,目光放空。一个小时后他打电话给“拂晓”的负责人,没有开场白,直接说明今天中午十二点到周日中午十二点这段时间内,咖啡馆停止营业,所有人员离开馆内。然后,他让助理去拿了咖啡馆的钥匙。
  
  打完这两通电话,他的心扑通扑通跳动得厉害。他起身倒了杯矿泉水,决定把计划重新提前。他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拿着拨出杨斐远手机号的手机,站立在落地窗前,修长挺拔。他的声音依旧是雷打不动的温煦,“喂,阿远吗,晚上有事情吗?”“对啊,我想晚上和你一起喝咖啡。”“就是雅珊做兼职的那家‘拂晓’咖啡馆。”“那我就不去接你了,晚上十点不见不散。”……
  
  早晚要来的,躲不开。苏毅叹了一口气。
  
  杨斐远是踩着新买的脚踏车去“拂晓”的,他好久没有骑车了,最近几天才又把这本领捡了回来。他喜欢载着林渠成穿梭在校园里,他只载过一次,但是那种感觉好极了,就像是在跟全校昭示——林渠成是我杨斐远的人。
  
  步行街上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熄火了。上个周末,杨斐远跟着杨斐玮和和雨希到H市祭拜了祖坟,顺道看望了舅舅一家。舅舅特别提到了苏毅,说听说这孩子年纪轻轻的,能耐却是不小,加上苏家殷厚的家底,看来近几年要在商场上掀起狂澜来,盛世不日就要交到苏毅手上。杨斐远不懂这些东西,他只单纯地为苏毅开心,连舅舅都夸赞苏毅了呢!
  
  他停好车走进电梯,按下三楼,看着亮起的按键,心中隐隐地排斥着什么东西。怎么回事呢?他不及细想,电梯就抵达三楼了。
  
  咖啡馆里暗暗的,只有柜台那里有灯火。“苏毅,本大爷我来了。”杨斐远看着窗边一桌上的燃着的白色蜡烛,心想,不会是苏毅要向雅珊求婚找他来撑场面吧?
  
  苏毅从他身后走出来,端着两杯咖啡,笑着说:“来早了啊,以前你可都是非要迟到不可的。”他的脸上还是亲和温暖的微笑,眸色如墨。他放下咖啡,喊杨斐远过来坐,说:“这两杯摩卡用的是浓厚的印度尼西亚产的苏门答腊曼特宁为主的综合咖啡。”
  
  杨斐远看着咖啡上头打起的奶油和可可粉,拿起来嗅了嗅,焦糖巧克力的味道香甜。“还点蜡烛啊,”杨斐远看了看跳动的烛火,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情人约会呢!”他放下咖啡杯,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苏毅:“我早就不爱喝摩卡了,有橙汁吗?”
  
  苏毅站着,俯首看着一脸从容、目光清澈的杨斐远,转了个身,走到他对着的座位上。“几时我连你的喜好也不清楚了。林渠成喜欢喝橙汁,所以你也改喝橙汁了?”他捧着咖啡杯,温热的温度透过陶瓷温暖了掌心。
  
  “不是,恰好我们两个都爱喝橙汁罢了。”杨斐远想了想,笑了笑,说:“不过如果原先是他爱喝橙汁,我爱喝其他的话,我也会和他一起喝橙汁的。”杨斐远眉眼弯弯,他看出了今日的不寻常,说:“喂,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弄出这么浪漫的气氛来……”杨斐远伸出手指擦了擦鼻子,直言不讳:“……有点阴森森的。”况且今天还是清明节来着。
  
  苏毅俊朗的面容温温淡淡的,隐去了笑容,依旧眉和目善。“你真破坏气氛,一点都不配合。”苏毅喝了一口咖啡,盯着烛火,慢悠悠地说。
  
  杨斐远“扑哧”一声笑出来,指着苏毅说:“你都一把年纪了,就不要再装什么忧伤小少年的了,有事情就赶紧说了吧,总让我感觉心里毛毛的。你这家伙,不会是想要跟我告白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塔烛台上温馨浪漫的白色蜡烛火光闪耀,如果能在配上一曲轻缓的钢琴曲,那就是绝佳的组合了。但是,有了钢琴曲,就又想着能有一瓶珍藏的红酒才不辜负了这绝佳的气氛,有了红酒又会再遗憾还有其他的缺陷。说白了,当坐在你对面的人没有这份浪漫的心思的时候,什么都是缺的。
  
  “还早,先再等等。”苏毅起身,朝里头走去。不一会儿,他拿着两个高脚杯和一瓶红酒出来。“陪我喝一杯吧,这样才有精力说接下去的事情。”他的声音沉静,在烛火照亮的屋子里。
  
  杨斐远只喝了一口,他看出了苏毅的心情并不好。“苏毅,你怎么了?”
  
  苏毅不回答,只是一味地喝酒。桌面上的白色桌布扬起了一个小角,像是一只白色的蝶,翩跹在苏毅的手边。杨斐远拦住他,担忧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喝了,喝再多也是无济于事的啊。”
  
  苏毅抬眸,黑如墨玉。烛火跳动,隐隐绰绰。杨斐远用力晃了晃脑袋,心想,这才喝了一口,就有醉的迹象了,看来自己真的不适合喝酒。他晃了晃脑袋以后,看见苏毅又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一瓶不知什么酒。杨斐远正奇怪怎么苏毅刚刚起身离开的事情他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因而也就没有注意到苏毅将那透明的酒酿倒进杯子里,一连喝了足足四杯。
  
  喝完第四杯,苏毅熄灭了烛火,整个屋子顿时陷入黑暗之中,惟有外头的路灯灯光蒙蒙地散进来。苏毅方才去拿酒的时候,顺道关了那里的灯,就是为了这个效果。
  
  眼前骤然的暗下去,杨斐远一下子醒了不少。“停电了?”他立马这么想,并且喊了出来。不过随即,他注意到微弱的路灯灯光,他心中的疑惑更甚,“苏毅?”
  
  铺天盖地的吻扑面而来,对方灼热的呼吸喷在杨斐远的脸上,柔软的嘴唇急不可耐地蹭着。这温热的柔软令他感到熟悉且恐惧,那黑暗中龌龊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杨斐远本能地去推搡反抗,“走开……走开……”
  
  对方抱住了他,不顾他的挣扎,长舌直驱而入,涎水融合在了一起。杨斐远含糊着大喊:“苏……毅……”然后乘着对方停下的那一秒猛然推开他往后退。后退了两步,碰到椅子,杨斐远跌落到地上,喃喃道:“是你……是你……原来是你……”那一段段、一幕幕画面漂浮在眼前,那撕心裂肺的喊叫里的绝望充斥在耳边。苏毅,原来那人,原来造成……那人,是你……
  
  站着的人影伸手擦拭自己的嘴唇,淡淡地说:“在某些时候,你就是这么得聪明,一点就透。”清醒
   那年,杨斐远14岁,只有十四岁。那年,苏毅要出国留学了,去那个苏老先生定居的国家。杨斐远说,我爸答应我,过两年让我也去英国,这样我们就又能在一起了。
   
   那年,苏毅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苏毅离开前那一个月的那天夜里,杨斐远被绑架了。杨斐远永远都忘不了那个昏暗的屋子,当时的空气里还有香甜的米粥的味道。那一夜,在那个不知是哪里的昏暗的小屋子里,他身上的陌生男人死死抵住他的双手,在他的某个部位,侵犯了一次又一次……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连齐叔他们也不知道;而那个在他身上的男人,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知道是谁,除了杨斐远本人。
   
   最后在警方那边,是绑架案,涉及的几个黑道混混判了刑。外头的人,只知道杨斐远被绑架了、然后遭受了很大的心灵创伤——任谁被绑架,都会或多或少留下心灵创伤的,这很正常。
   
   对这件事情知根知底的,就只有随后独身赶来的杨斐玮、和雨希、苏毅的母亲乔蔓、苏芪以及那几个入狱的人。当然,知悉的还有苏毅本人,后来他把这个告诉了罗城。
   
   站在咖啡馆里,苏毅看着蜷着的杨斐远的轮廓,说:“你不会有印象,你一定不清楚,所以才会对这一块地方如此地来去自如。这地方以前是个老旧的住宅区,你应该知道的吧?但你一定不曾注意过。而街头那家烧烤店,恰恰就是那家烧烤店所在的地方,以前是一幢楼,就是在那里……”他说:“就是在那里……那一天晚上就是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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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斐远早晨清醒的时候,窗帘已经拉开,满满的阳光洒在地板上暖暖一片。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十四岁之前的年岁里,他在苏毅家吃晚饭,吃完后赖着不走——这是常有的事情。彼时他本着无耻的原则把小孩子的脾气发挥得淋漓尽致,死也不愿意住进客房,所以只要他赖在苏家过夜,就是跟苏毅挤在一张床上。
   
   假日里,杨斐远爱睡懒觉,而苏毅却是习惯早起的。在那过去的数不清了的上午,杨斐远就是如现在这般地醒来,在有太阳的日子里,在暖暖中起床。说来也奇怪,杨斐远不记得自己在苏家过夜时,哪天醒来是阴天、没有太阳的阴天。
   
   秋末或是春初的阳光灿烂的日子,苏毅会在花园里练运球,杨斐远就会搬张藤椅出来,躺在上头阖目晒太阳。在杨斐远闭目养神之时,苏毅总是在他半睡状态下去挠他的痒痒。苏毅常说:“阿远,你怎么跟个老太太似的,一点都不活跃。”但是他又说:“不活跃也有不活跃的好,像我们现在这样,就多好啊。”
   
   杨斐远一直和苏毅一起看NBA,畅聊热烈的赛况,到了激动处,两人更是常常紧紧抱在一起。事实上,杨斐远不喜欢篮球,不止是篮球,他对一切运动都缺乏热情,只是,苏毅喜欢篮球,很喜欢很喜欢。苏毅出国后,杨斐远再也没有看过NBA,也没有再关注一切有关篮球的东西。
   
   他在回想这些的时候,眼睛不自觉地弯成了月牙状,温柔干净。杨斐远不禁想象,待会儿眉目柔和的苏毅会跑进来喊他吃饭了,然后他就要告诉苏毅,自己做了一个很奇怪很奇怪的梦,梦里,他,苏毅,杨斐玮,和雨希,还有其他梦境中创生的人物,是多么真实的啊,而故事情节,是多么可笑的啊!
   
   然后苏毅就会揉揉他的发顶,告诉他,那真的只是一个梦,一个梦而已,这么温柔善良的苏毅,是一直都对阿远很好很好的。
   
   杨斐远从床上坐了起来,环顾整间房间,说服自己相信,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境。整间卧室的陈设依旧,连杨斐远十三岁时扯坏的那只断了一条小短腿的毛绒玩偶都还摆在原处。杨斐远在床头坐了许久,把陈设一一过目,确认没有未见过的。
   
   苏毅打开门进来的那一刻,杨斐远转头望过去——浓黑的干练短发,棉质的卡通T恤,淡蓝的牛仔裤。杨斐远简直就要确定,自己真的不过是做了一个极具长度的梦境。然而,当他的目光对上苏毅的视线,他就知道,一切都是如此真实的存在,从来就不是一个梦境那般简单。
   
   一个人,可以恢复衣着、打扮,甚至可以恢复最初的容貌,可是一个人,一个正常人,他很难掩饰目光中流光的转变,那种流光,或许我们可以称之为沧桑。
   
   杨斐远垂下视线,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红点点和淡青色的、清晰可见的脉络,嘴边的微笑渐渐收敛,说:“你这又是何必。”
   
   苏毅神色不变,古井无波。他转身走出去,不一会儿又拿着白色药片和一杯温水回来。他记起很久很久以前,阿远感冒不肯吃药,他把阿远接到家里来,也是像今天这样拿着药片和温水。那时候阿远吃药是非要有人哄着的,不然就不肯吃——恐吓是没有用的,他哇一声就哭了,回过头来还是要哄的。
   
   手掌贴在玻璃杯上,十分温暖,这样的温暖,就像是十几岁的男孩子阳光般的温暖。苏毅走过去,把药片和温水杯递到杨斐远手边,淡淡地说:“吃药吧。”
   
   杨斐远抬头看他。此刻苏毅居高临下地与斐远的视线相对,目光敛去犀利,恢复一贯的温和自然。
   
   杨斐远拒绝沦陷。他抓过苏毅掌心的几片白色小药片匆忙就吞下,随即用床单裹住下身走出去,毫不理会站着的苏毅。
   
   他从楼梯上走下来,昔日缱绻的画面历历在目。他与苏毅的十数年,那回不去的十数年。原来,分开他们的,不是苏毅的离开,而是感情的断层面。枉他杨斐远还惦记了苏毅这么些年,写信、打电话,却是渺无音讯。
   
   苏家内外竟然见不到人影,那个面目慈爱的老管家、稚气未脱的煮粥姑娘也都不在。七年多了,兴许他们早就离开这里了。七年前,杨斐远独自一人走到了苏家别墅前,在雕花铁门的外一侧,席地而坐。那时候,苏毅已经飞往了伦敦。
   
   管家告诉他,苏毅可能不会回来了,可能永远留在英国。
   
   杨斐远往外走,一直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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