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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师作者:文礼-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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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不转移话题,小佟的脸都要出血啦。
  “比起这个,我倒觉得女性犯人也有可能啊。”
  “女性吗?”程教授说,“虽然也不能说女性就一定没有恋乳者存在,不过果然还是男性的可能性大许多吧?”
  “男性的话会就这样放过她吗?”
  我对赵天成说,“还记得去年,在学校后面的小吃街的那件案子吗?凶手把尸体藏在灶台下面的那起。”
  “哦哦,记得记得!”赵天成眼睛一亮,“那个绑架了高官女儿的……叫什么来着,尸体挖出来的时候,死者的胸被折腾得很惨呢!”
  “没错,那就是典型的性/功能障碍恋乳癖会干的事。马婷婷是在被杀之后,直接切除了乳/房,凶手并没有对她的乳/房或者她的尸体做一些为了满足自己欲望的事。所以这件案子的凶手说不定是女性……或者同性恋。”
  程教授问,“如果不是为了满足癖好而犯下的案子,为什么要切下她的乳/房,而不按画上的内容切下耳朵呢?”
  “……说不定是嫉妒。”
  “嫉妒?”
  “女人的嫉妒是很可怕的,”就像胡菲菲因嫉妒杀害了自己的好友张玲一样,“凶手也有可能是出于嫉妒马婷婷,所以才不切耳朵改切乳/房。毕竟切耳朵对马婷婷的形象影响较小,乳/房就不一样了,女性都会引以为傲的东西,就这样被切下随意扔在地上。看来凶手是相当程度的看马婷婷不顺眼呢。”
  赵天成不同意我的话,“女人的话哪能一刀毙命?我看就是个男人杀的,力气大的男人,从身后把马婷婷嘴捂住,一刀捅在胸口,等马婷婷死了再切掉胸。要是个女人,现场能不留下点打斗或者挣扎的痕迹?”
  “精神病院的护士力气都很大呢,不然怎么管得住这些病人?”
  “嘿,要不我们打赌,”赵天成还来劲了,“我赌犯人绝对是个男人,不光是马婷婷这案子,童秋案要制造密室,如果是用我们想的那种方法,也要力气很大才行!左珊珊案也是,力气不大怎么移尸啊?”
  “我也赌是个男人,”程教授也来参合,“虽然小言说的嫉妒论也有道理,但女人再怎么也没男人力气大,要杀死马婷婷还没留下反抗痕迹,肯定得是个男人。”
  薛医生又被审了一次,他对警方的怀疑表示了高度的愤慨,情绪激动地阐述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虽然并不是什么严谨的不在场证明,但他的表情并没有说谎。
  “你说你在职班室睡觉,早上8点过才醒,却又没有人能证明你7…8点的确在值班室?”赵天成继续发挥他欠扁的水平,“那童秋死的那天晚上你在哪?”
  “童秋?”薛医生没想到话题转得这么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就是着火那天晚上。”
  “那跟这事有什么关系?我那天晚上不值班,在家里!我家里人可以给我作证!”
  “那左珊珊死的时候呢,你当晚巡房的吧?为什么不进去查看下她的情况?”
  薛朝东不耐烦地说,“我都跟你们讲过好几遍了!我们半夜巡房只是要确保病人是不是在自己房间里!一般不会特意进去吵醒病人!”
  “是因为你知道那时候她已经死了吧?怕进去之后被护士提前发现左珊珊死亡?所以那个时候你才阻止了想要进去查看的马婷婷,后来又怕马婷婷从中看出什么来,就把她杀了!”
  “我……你……你胡说八道!”
  我看薛朝东要被赵天成气死了,就示意赵天成可以了。薛朝东并没有说谎这一点能够确认,不过关于当天左珊珊案里问话相关的疑点,我又再问了他一遍。
  “薛医生,请把你们当晚巡房到左珊珊的病房时,三人的所有对话都复述一遍。”
  “啊?凭什么要复述?!再说了,我怎么能全部记得啊!你记得你上周跟谁聊天的时候都讲过些什么吗?”
  我哪记得,我上周还被宇控制着呢!你把宇叫出来让他给你复述一遍?
  “薛医生,这里很关键,你复述得越清楚,对你摆脱嫌疑越有利。如果你无法复述当天晚上的对话,恐怕这件案子的嫌疑就要让你一个人担了。”
  薛朝东听我说得这么严重,倒是冷静了下来。他一口气灌了一大杯水,想了半天之后,这才复述了左珊珊被害当晚巡房时的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犯人

  “我们走到左珊珊的病房门口,冯静拿着手里的表格查看了这间病房入住的病人姓名,然后跟我说,这个病人就是停电的时候闹腾了一阵的那个女孩子。她似乎是在停电时受了惊吓,当时闹得很凶,所以打了镇静剂。这个时候我就拿手电从门的玻璃窗上照进去看了看,的确看到个女孩子躺在病床上,床上的皮带有好好绑着……不对,这么说起来我也不知道到底绑没绑,因为是盖着被子的。我是根据皮带来判断的,床沿的皮带没绑的时候是垂下来的,我看到的时候皮带是翻上去伸进了被子里面,所以就认为是绑上的。”
  “脸吗?我没看清她的脸,再说了,左珊珊又不是我负责的病人,又没开灯,看到脸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本人啊。她躺着的时候头是朝里偏的,就只看到头发。长头发,散在被子外面,大概……大概到肩膀下面吧。当时我听冯静说她好不容易睡着了,所以马婷婷问的时候,我就说不要进去了,半夜三更的,这种刚刚还大闹了一场的病人吵醒了大家都不得安生。”
  “当时怎么说的……当时就是冯静先按病历讲了下左珊珊的情况,说了停电的时候左珊珊大闹的事。然后我拿手电从窗户看左珊珊睡得安稳,就说病人已经睡着了,人在房内,冯静就作了记录。然后马婷婷问要不要进去看看她的情况,我就说不用了,这种刚闹过的病人要再吵醒,我们今晚就都别睡了。冯静也说是,说左珊珊平时睡眠就不太好,就别去吵她了。然后马婷婷也没再说什么,我们就去下一间病房了。”
  我想了想,总结道,“也就是说,你当时查房的时候,只是看到床上有个人,但并没有确定那是左珊珊本人。而告诉你病房里是左珊珊的是冯静护士长,并且她还特意向你讲述了左珊珊停电时大闹的事,让你判断最好不要吵醒这个病人,导致你没有进入病房,并且在马婷婷提出要进去的时候主动阻止了她。”
  薛朝东有些尴尬地说,“是啊……的确是我工作没到位,这点我承认,但我绝对没有杀人啊!”
  薛朝东走了之后,赵天成问,“怎么样?是他吗?”
  “不是。”我说,“他在叙述过程中并没有撒谎。”
  程教授颇感兴趣地问,“微表情分析?”
  “嘛,算是吧。”
  “这个课题在国内不多见吧,不过在美国倒是挺流行。长见识了!”
  “再审一次冯静吧。”
  然而我们并没有得到这个机会,因为警察把医院找了一圈,都没有见到冯静人。
  值班表记录上表示,冯静是今天的白班,白班从6点开始,冯静已经在值班交接上签了字,证明今天6点她是到医院来报道了的。打电话给交班的护士长,对方也说是亲眼见到冯静来签了字才走的。既然院内没人,难不成是逃跑了?
  “不太可能,”我立即否定了这种说法,“虽然她有嫌疑,但毕竟我们首先怀疑的是薛医生,现在又没真凭实据,她大可以把一切都推到薛医生身上。尸体是11点过才发现的,警察来了之后马上就封锁了现场,大门外也有警车拦着,这种地方有人出入是相当显眼的,如果冯静已经离开医院,刚才找的时候门口的警察就可以告诉我们她出去了。”
  “没错,”赵天成说,“我也问过了,大门的确没有人出入过,门卫室和监控都能证明这一点。不过她可以从其他门出去啊。”
  “这里就一个门,其他地方没有门。医院周围都是用铁丝网围起来的,铁丝网范围也是有监控的,如果有人翻越铁丝网,马上就会被人发现,这比从大门出入更引人注目。”
  “那你的意思是冯静还在医院内?可是找了一圈也没她人啊。”
  “在这种情况下她应该知道是逃不出去的,现在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她藏在院内什么地方,要么……”
  “要么什么?”
  “……我的画里,有一副,是獠牙小白兔把普通小白兔推到湖里的场景。”
  “靠!医院里有湖吗?”
  “很不幸,有。”
  院内的湖在重症区后院,只是个水深一米多一点的人工湖。有自杀倾向的病人不少,湖不敢修太深,而且人工湖所在的院子也是有监控的。所以我们直接去了监控室,调出早上6点开始的画面放快进。
  当放到8点的时候,监控突然断掉了。画面黑了一阵,再次出现时,时间却跳到了8点33分。
  “断了半个多小时啊,你们是怎么看的?!”
  面对赵天成的质问,监控室的值班人员也是一头冷汗。
  “8点的时候护士长来找我帮忙,因为这个时间人都集中在前院,所以我就……”
  “护士长?”
  据监控室的值班人员说,每天早上8点,护士们会组织病人去前院操场上做操,有时候情况很乱,被护士叫出去帮忙也是常事。这个时间里,医护人员和病人大多都集中在前院,所以后院这边也相安无事。今天早上冯静护士长来找他帮助,让他帮助去看一下,他就跑到前院去了,回来的时候都快9点了。
  “也就是说冯静在8点时出现在监控室。等工作人员离开后,监控被关掉了,半个小时后才再次开启。”
  “在这半小时里,湖那边没有监控,大部分人也都集中在前院操场……”
  “所以湖这里一定发生了点什么是吧?”赵天成一脸伤脑筋地说,“那就看看湖里是不是有小白兔吧。”
  湖不大,水也不深,十来分钟就把水抽见底了。正如赵天成所说,湖底的确有小白兔。
  冯静护士长手脚被绑往,后背上压了一包砖头,被沉在只有一米多点深的湖水里。尸体被捞上来后,发现冯静头上有一处伤痕,看来是先被砸晕,然后才被人绑了沉到湖里。
  “之前是一天一个,现在半天就两个了啊,”赵天成边说边记笔记,“7…8点马婷婷遇害,8点…8点半冯静遇害,这个凶手连杀两人啊……不过冯静为什么要把监控人员引开?是被胁迫吗?”
  “恐怕不是胁迫,而是协助。”
  “怎么讲?”
  “被胁迫的话,冯静只要脱离了凶手的掌握,便可以马上向其他人求救,而不是听从凶手的话乖乖地引开监控人员。也不可能是凶手控制了她的家人,冯静单身,一个人住,她原籍湖北,父母都在老家。”
  “那么冯静是自己主动去引开监控人员的。”
  “也就是说她至少是从犯,也有可能是前几件案子的主谋,但在这件案子里她却变成了被害者。我们可以猜测她和她的同伙原本是这样说的,冯静去引开监控人员,关掉后院湖水区的监控,然后她的同伙,或两人一起,按画上的内容在湖水区杀死另一个人。当冯静关掉监控来到湖水区时,被杀的人反而变成了她自己。”
  “被同伙背叛了吗……”
  “也有可能那个同伙才是主谋,他原本就打算在目的达成之后杀了冯静。但我觉得不太可能。”
  “为什么?”
  “因为画,”我提醒道,“如果说凶手,或者主谋,是按画上的内容来杀人的话,在左珊珊案里他就已经达到目标了。童秋案中,若要再让我们想起画这个元素,凶手为什么要把所有画都烧光,而不是留下火烧小白兔那一副来作为标记呢?”
  赵天成想了一下,“也就是说,童秋案是为了灭口,顺便把画也一起毁掉。”
  “是的,第一件案子带有明确的指向目的性,第二件案子是为了不让我们能深入调查而灭口。在童秋案后,本来画都已经烧掉了,之后不管还有没有案件发生,画都不可能再出来作为本案的连环线索。因为童秋案之前的画是童秋画的,之后的画是我画的。我画画只是一时兴起,这一行为犯人根本无法预测。”
  “那是犯人看到你的画之后改变了初衷?然后继续犯案?”
  “不……”我揉了揉隐隐发痛的脑袋,用尽量不让齐浩他们察觉我异状的神态说,“我觉得……前两件案子的凶手是一个人,今天这两件案子的凶手是另一个人。这两个人之间有协助关系。”
  左珊珊案中,不仅出现了画这个元素,左珊珊还特地被人换了一身衣服,这样的设计是为了更加接近与我有关的小白兔案件。发生这起案件后,童秋的存在曝光,我当时就想到童秋可能知道研究所的内情。但是在当晚,童秋就被灭口,所有画也连同童秋的尸体一起烧毁了。
  既然毁了画,也就证明犯人的目的到此为止。但在我画完画不到一个小时,马婷婷就因此而死。紧接着,在前面两件案子中有嫌疑的冯静也随之死去,这两个人的死都基本按照我的画作内容来进行,但又都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也就是说后两件案子,凶手并不在乎死者是否与画作一样,画只是他临时起意,想要让警方联系到前两起案件的一个元素,让人误以为这四件案子是同一个人所为。                    
  作者有话要说:  
    
    ☆、自作聪明

  “你还好吧?”小佟似乎是察觉了我有些不对,“脸色很难看啊,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赶紧去睡觉!”
  “没事……”我强撑着,继续说,“嘛,也就是说前两件案子是凶手A做的,A与研究所有关,后两件案子是凶手B做的,B与研究所无关,但是A和B之间有协助关系。”
  “那冯静呢?”赵天成问,“她是哪个凶手?”
  “冯静到底是凶手,还是单纯的协助者,我要看看她的脸。”
  尸体已经打捞上来了,但由于是脸朝下沉入水底,冯静的脸被湖底的淤泥挡住了。赵天成拿了水来让人把冯静的脸清洗干净,这才恢复她了临终前定格在脸上的表情。
  惊讶、怨愤、恶毒、杀机。
  在生前看起来精明能干的护士长,临死前竟在脸上表现出了如此丰富的负面情绪。既然如此,为什么在第一次审冯静的时候,她能保持平静?
  “小佟,冯静有没有在服用什么药?抗焦虑的或者安定类的?”
  “这个要查一下她有没有开什么药。”
  “最好连她的私人物品也一起查一下。”
  小佟看我一点也没有放弃的打算,于是他自己放弃了,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按我的吩咐去查冯静的私人物品。赵天成问,“怎么样?是凶手,还是单纯的协助者?”
  “没杀过人的人,脸上不会出现这种表情。”
  “那就是凶手咯?左珊珊案中凌晨4点的巡房冯静有参与,那当时床上的人就是她的协助者了?”
  “没错,我想那个人不仅参与了左珊珊案,童秋案也是有参与的。那个人只有看过童秋房间里的画,才会在我画了画之后知道我的画是和左珊珊的画同一系列。否则不会轻易利用我画的内容来杀人。”
  一直跟着我们的程教授说,“不过你还是说对了,凶手是女人。”
  “不,”我否定道,“刚才说的有一部分是骗你们的。”
  “啊?”
  几个人都一头雾水,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也是从中途才发觉到的,自己被凶手耍了一大圈啊。但发现的时机有点晚了,我话已经说了一半出来,于是就从中途硬是绕了个圈。”
  赵天成不耐烦地说,“我都听糊涂了,你从头给我讲一遍?”
  “四件案子的凶手都是同一个人,冯静不是第一凶手也不是协助者,而是帮凶的角色。凶手是个男人,有医学基础和实战基础。以他的条件就凭他一个人也能犯下案子,但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他才找来冯静这个帮凶。”
  “实战基础?”赵天成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说是我杀的?这医院里上哪去找有实战基础的人啊?”
  “有啊,”我指着齐浩说,“军医也是有实战训练的哦。”
  齐浩眉头一皱,“小言,我可是有不在场证据的。”
  “我当然没说你啦,不过这个医院里有好几个医生都是军医大出身的吧?”
  “薛医生吗?”齐浩反问,“你不是说他没嫌疑了吗?”
  “还有呢?”
  “还有……我记得丁医生好像也是……”
  我叹了口气,“我说你啊,怎么尽往远了说啊?”
  “你什么意思?”
  “小佟也是吧?”
  齐浩愣了一下,立即反驳道,“不可能!小佟跟我好多年了,知根知底的,他怎么可能是凶手?凶手可是跟研究所有关的人呢!”
  “你怎以知道他跟研究所所没关?”我看齐浩一副想阻止我说话的样子,立即问他,“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好几天了,由于我的病的原因,一开始我也忽略了这一点。我就问你,左珊珊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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