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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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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母训斥她:“少说那些没用的,你们分也好合也好,听过我们老人的吗?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快点,也别说风凉话了,快给建林再打个电话,别在外面乱跑,现在路也不好走,让他回家来。”
  陈京萍拗不过她妈,又嘟囔了一阵才打过去,可是电话通了很久才有人听。
  陈京萍说:“我不想给你打,是咱妈非让我跟你说,让你别乱跑,道不好,回家来。”
  “……哦。”陈建林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在医院。”
  
  当车子飘移着滑出去,对面车灯刺目,有那么一瞬间陈建林还以为自己到此为止了。结果惊魂五秒之后车子一头冲进旁边的绿化带,保险杠什么的不用说了,车前盖下面飘出来的不知道是水雾还是烟雾,雨刷也受了刺激唰唰整齐划一地卖力摆动。
  陈建林伏在方向盘上,过了一阵才缓缓抬起头,眼前阵阵发黑,温热的液体顺着眉骨往下滑,他整个人晕头涨脑手脚发软,直到有人敲他的车窗,他才打开车门缓缓迈步出来,可是不及说话就忍不住扶着车大吐——后来才知道是脑震荡。
  电话里陈建林好容易让陈母相信他并没有在车祸中缺胳膊断腿,然后又商定此事应瞒着有脑血管病的陈父,只让陈京萍去医院帮着料理善后。
  “不要告诉彦清。”都脑震荡了他还不忘叮嘱。
  陈京萍赶到医院,大夫检查后说基本上是中级的脑震荡,养好了不会有落下什么大毛病,不过有点奇怪的是他的手伤得有点重,明天最好拍个片子,暂时先在急诊室观察一晚上,。
  之后陈建林吐了数次,昏昏沉沉的,终于因为困倦睡死在急诊室的病房上。
  陈京萍守了好一阵,陈建林只是睡,也没什么不良反应,她又困又累,想到明天还有早会,不觉心生怨气,便到走廊里打电话给彦清。
  彦清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很平静,好像没事人的样子,她心里就更气。她凭什么为了他们家的烂事挨累受冻的, 
 25、第 25 章 。。。 
 
 
  而始作俑者却好好地呆在自己家里,事后只要推说自己不知道就算了。
  她用了种很尖酸的语气告诉对方陈建林车祸脑震荡入院的事,彦清那边终于有了波动,吓得几乎说不出话,她心里才舒服了些。
  不到半小时,彦清就拿着大旅行包,里面大概塞满了住院用的东西,出现在病房。
  陈京萍把他拉到外面,先是问:“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出车祸?”
  彦清不吱声。
  陈京萍又说:“你们为什么吵架?”
  彦清面有愧色,却仍旧不说话,陈京萍说:“我是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把他气成这样,命都不要了。你们俩人的事我也不爱打听,不过我既然是他姐姐,就多嘴几句。你们俩的关系虽然不受法律保护,不过怎么也是因为有感情才在一起的吧?也算是个固定的伴儿。既然在一起了,就要对对方忠诚,我们家的人在这方面都是死心眼,爱一个人就是全部,不会朝三暮四不三不四那一套……”
  彦清心里很乱,由着她说,几乎没听进去,他心里只挂念着里面昏睡的陈建林,他是不是醒了,是不是渴了,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陈京萍说了一通之后收尾,叹气道:“他本来不让告诉你,可是我觉得还是得给你们机会,另外你照顾他比较方便。”
  彦清这次听懂了,说:“萍姐你去吧,这里我可以的。建林醒了我会给你打电话。”
  陈京萍走后,彦清回到病床前。他看着陈建林和衣躺在医院单薄的被子下,脸色苍白,额头上绑着绷带。他想用手抚平这男人昏睡中仍皱紧的眉头,然而手指在离陈建林眉眼两厘米的时候被打断,急诊室冲进来一帮人,是一群打群架的少年,衣衫不整血流满面态度嚣张,骂完仇人骂大夫。
  彦清收回手,老实地守着陈建林坐着,背对着那帮人,摸着陈建林裹满纱布的手,红了眼圈,默默地流眼泪。
  凌晨,陈建林醒了,他用手挡了下昼亮的灯光,一时有点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头很疼,嘴巴很干,略动一动他嘶嘶地抽着气,彦清立刻凑近了,把准备好的水喂给他喝。
  知道彦清在身边陈建林心里莫名安定,身上的痛苦也不是那么不可忍受了,可是三分钟后他的记忆恢复了,思维清晰了,他冷淡地说:“你怎么在这?”




26

26、第 26 章 。。。 
 
 
  你怎么在这里?——这并不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因为萍姐给我打电话,因为你受了伤躺在这里,因为我不能放着不管……很多很多的因为,可是此刻说出来是多么地不合时宜。
  彦清的眼圈还红着,人有点点讪讪的、呆呆的,突然低声嗫嚅着:“我、我会想办法还钱给你的……”
  陈建林一听这话本来已经平静些的心情又激动起来,他忍着太阳穴一突突的激痛大吼:“你还跟我谈钱!好吧就算你想还又拿什么还?!”
  旁边在嚣张吵闹的问题少年们被这大叔的突然爆发给瞬间震住,纷纷噤声注目。
  彦清的肩膀抖了抖,“我、我会把店兑出去……”
  陈建林拍着被子大声说:“兑出去?你那个小面包店值多少钱?店面又不是买下来的,是租的而已。里面的设备和你堆在仓库的面粉能买多少钱?三十万?还是五十万?”
  彦清左手捏着右手,弯着腰,手肘支在膝盖上,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问题少年们又恢复了各种喧嚣。
  陈建林简直头疼欲裂了,“再说根本就不是钱的事……我现在不想跟你谈钱,谈钱伤感情!”
  他抱着头翻来覆去。
  彦清忙叫医生来看。
  这晚剩下的时间他俩果真没谈关于钱的事,也没有谈别的事情。彦清怕刺激陈建林,他默默地做这做那,或者呆呆地守着昏睡的陈建林。
  天刚亮陈母就带着一保温饭盒的粥赶来,老太太不放心。见了彦清她脸色不是很好,心里把儿子的受伤怪在他身上,不过看在他守了一晚上的份上暂时压下气,只问陈建林现在的状况。
  彦清说:“我问过值班大夫,说是轻微脑震荡,过了今晚没什么事可以回家养着。”
  陈母说:“脑震荡可大可小,还有人是事后一年才出现后遗症,可得好好养着,不然一辈子遭罪。”
  彦清点头,“我会在家照顾他。”
  陈母露出点不悦的意思,说:“你方便吗?如果不行的话就让建林回我家来吧。”
  彦清又有点呆呆的,不懂的样子。
  陈母叹气说:“小清啊,不是我当老人的多事,你告诉我昨天你和建林为啥吵架了?你们这样我能不担心吗?”
  彦清说:“陈婶,我们……你还是问建林的意思吧。”
  陈建林醒来,医生来确诊没有大问题可以出院,陈母果真问陈建林回哪个家。
  陈建林看了看彦清,彦清正在一旁整理东西,把杯子什么的一样样放回旅行袋。
  陈母又问:“你看你到底想回哪?你这伤得养,不能动气,要不落下病根就麻烦了……”
  陈建林说:“我回家。”
  陈母刚要松口气,又问:“哪个家?”
  陈建林说:“我回我家,我自己家。”
  陈母啧了一声,皱眉,没说什么,心里想养孩子又什么用,个个任性,操不完的心。
  所幸给手拍了片子后发现骨头并没什么,软组织挫伤之类的是避免不了了,开些了些药就正式出院了。
  
  这天姓陈的遭了罪的并非陈建林一人,还有一个被忽视了的年轻人——陈安迪。
  他没人管了。
  昨天晚上他目睹了家里大人的争执之后给他奶奶打了报告,然后就在略微的不安中睡了,也没做梦什么的,睡眠质量好到早上一睁眼都睡过头的程度。
  自然醒之后陈安迪抻了个懒腰,迷迷糊糊地看表,然后直接从床上跳下来,急吼吼地往胖腿上套裤子,“彦叔!彦叔!你怎么不叫我!”他大声喊。
  然而他彦叔并没有如往常那样出现他房间询问他的需要,整个家里静悄悄的。
  他是过了一阵才发现家里果真就他一个,那两个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难道他爸跑了后他彦叔也跑出去借酒消愁了什么的?
  陈安迪气呼呼地冲出去上学,心想那俩人都不着调地跑了,留下他一个留守儿童,起床没人叫,早饭没人做,上学没人管,他跑着跑着,突然想到自己到底为什么非要按时上学不可啊?
  
  本来他就不是多么想去学校,反正寒假他就要去F国了,是他爸爸非逼他,说如果这学期不好好表现惹出什么麻烦就不放他出去。为了这个他才忍气吞声去上那个无聊的学,可是现在家里那两个打仗谁都不管他了,他为什么不能迟到呢?
  想到这,陈安迪放慢了步伐,肚子习惯性地饿起来。
  平时每天吃早饭也不觉得怎样,反而觉得是肥胖的根源之一什么有点厌烦,冷丁空腹一顿就格外受不了,肚子里咕噜噜的,又冷,他想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没人给他做饭他也不能饿着自己,于是去小区外的开封菜吃早餐。
  油条很难吃,粥里面全是味精,唯一的好处是量少,他不用担心吃胖的事,聊胜于无吧。至少精神上他知道自己吃过早餐了。
  食物吃到肚子里心里不那么慌了,陈安迪一时也想不到别的地方要去,再说又怕他爸爸秋后算账找麻烦,终于还是去上学了。
  他晃晃地掐好时间,在第一堂课下课的时候到了学校。
  谁知都还没进班级就被班任老师给抓了去。
  “陈安迪!你早上干什么去了?!”
  陈安迪暗暗叹气,真是倒霉,这女人很神经质很烦的,“没干什么,我睡过头了。”
  “你一个学生,这么大了还能让自己睡过头!你可真行!”
  陈安迪有点不耐烦地垮着身子,“我有什么办法,我家里昨天有事……我就是睡过头。”然后一副你爱怎样随便的态度。
  班任老师十分震怒,在走廊指着他骂了半堂课,陈安迪左耳进右耳出,并不十分当回事。
  他最近发现对付学校老师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跟他们顶撞硬碰硬是不行的,胳膊拧不过大腿,那有点缺心眼了,既然和他爸爸又那样的约定还是不要把事情闹大比较好。所以他现在挨整就是不说话,少说少错,多说多错。等老师骂够本出够气了,然后就该写检讨写检讨,该找家长找家长,程序是不成差的。
  果真,班任老师骂到一定程度总结道:“我会跟你爸爸联系,看看你这个迟到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安迪暗暗顶撞想,我爸会告诉你才怪,跟你说你懂么?俩个男人之间的事。
  然而他还是那副麻木的样子,望天。
  班任让他站在外面走廊的窗台前写检讨,自己去给他爸爸打电话。
  当然,她不知道电话也不陈爸爸的,而是彦清的。
  电话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起。
  “喂,是陈安迪爸爸么?”
  “……是的,你好老师。”
  “是这样,你知道陈安迪早上上学迟到了吗?”
  “是吗?……不好意思老师,这个不怨安迪,是我、我家里昨天出了点事,早上孩子一个人在家……实在对不起,又给你惹麻烦了。”
  老师一听确实是家里大人那方面有点问题,那学生也不算是无故迟到什么的,才消了一半的气,说道:“陈安迪爸爸,我没见过你的面,家长会你也没来过,每次打电话你的态度倒还挺好,不过出了事好像就是你的那个助理来帮着处理问题什么的。我知道你家里是单亲,陈安迪又有个性,你是不是更应该注意下孩子的成长,现在是他最关键的几年,一晃就过去了,你工作忙,可是也不能因此耽误孩子的学业啊,哪多哪少你还不知道么?……”她居高临下地把对方数落了一顿。
  彦清这边还在医院等拍片结果,有一堆事要他跑上跑下,实在没时间耗下去,只得低声下气地商量:“抱歉,老师,我、我现在在医院,家里有人病了,我改天去学校亲自给您道歉可以吗?”
  老师当下也不好再说什么,叮嘱几句挂断。
  出门的时候陈安迪正弯着微胖的身躯在一笔笔写检讨,老师突然良心发现地觉得这孩子也许真的不容易,父母离异,跟着单身的父亲,饥一顿饱一顿(脑补),难为他吃这么胖,样子也说不上多好看,同学还常常因为他的小胖而开他的玩笑……
  老师走过去,看他在纸上写着:“
  检讨
  尊敬的X老师:
  首先我要为我今天早上犯的一个不应该犯的错误而道歉,我迟到了。对不起。作为第X中学的一名学生,我深深地意识到我太不应该了。
  军人的天职是战斗,医生的天职是救人,而学生的天职就是上学不能迟到。这本是我应该做到的,可是我却可耻的没有做到……
  
  老师给他规定的字数是千字,大概这孩子觉得完成有一定的困难,所以努力地在凑字数,还不时停下来咬着笔头。
  老师说:“写得怎么样了?”
  陈安迪查了查,说:“还差五百字。”
  老师说:“快点写,这节课下课前必须写完,写完交给我,下堂课回去上课,不许迟到!”
  说完走了。
  陈安迪交了份检讨,这事算是过去了。
  而当他走进教室,立刻敏感地发现班级里的气氛微妙地不对着,作为一个看透了这无聊校园生活本质且大智若愚地混迹人群的人物,他深信自己的判断。
  同学们男男女女三五成群地凑合在一起,神色是压抑不住的八卦眼色,眉飞色舞、不怕事大、幸灾乐祸什么的。陈安迪一方面不屑,觉得同学都很幼稚;另一方有点好奇,在他不在的早上到底什么人发生了何等不幸的事情,他也想知道一下乐呵乐呵。
  他回到座位上,把书包一放,就回头问坐在后面的冯在渊,“出什么事了什么事?”
  冯在渊正面带微笑帝王一样闲散地把手臂搭在旁边椅背上度过课间清醒十分钟,听了这话但笑不语,特别有深度。
  这态度彻底激发了陈安迪的好奇心,他扭头冲进旁边看似明白真相的一小撮,就像水滴融进大海一样自然。
  到打铃的时候他已经心满意足地将那八卦搞到手——他手捏一张淡紫色香喷喷的名片津津有味地看,名片的正面写着:
  “花魁赵紫桥陪聊陪玩陪睡”
  旁边印了一个俗艳红唇。
  名片背面的内容更加丰富:
  “身材正点花容月貌眼睛毛嘟嘟嘴巴滑溜溜不玩不知道一玩忘不掉 …… 预约打折 订购从速”
  陈安迪嘿嘿嘿地窃笑,不知道是谁这么有才弄出这么个玩意儿。
  即便是上课了班级里那如过节一般兴奋的气氛还是久久萦绕不肯散去,年轻的脸上眼角眉梢都是欢乐,唯一似乎还不知情的就只剩名片的主人——赵紫桥,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红牌花魁了,还在一团天真地认真记笔记。
  陈安迪因昨晚今早受的那点家庭压力已经被冲淡了,整整一堂课他都喜滋滋的,看一眼名片看一眼赵紫桥的背影,噗噗地憋笑,觉得好玩极了。
  然后他又想起一件事情——是谁印的这名片呢?他苦苦思索了一番。
  据他的观察,赵紫桥转学过来是日子还短,而且他本人的性格又颇羞涩,和班级里的男生玩不来,和女同学倒还可以——不过因此他在男生那里更加没有地位。可是若说他得罪谁了,倒也没有,赵紫桥胆子小,一说话跟大姑娘似地脸都红着,若打他一下他八成会哭着跑开,更不要提主动去招惹谁。
  可是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什么也不做也会碍到别人的眼,娘娘腔就是其中一种。
  所以班级里讨厌赵紫桥的人不少,不过讨厌到想要出手整治他的却没有几个……陈安迪回头看了眼冯在渊,后者一如既往地趴在桌子上睡觉。
  下课的时候赵紫桥在规规矩矩整理笔记,对班级的风言风语迟钝得令人着急。如果被整的人本身不知道的话,那就没有意义了。
  陈安迪装作路过他身边,偷偷丢下一张名片,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说:“小桥,你好像掉东西了。”指指他脚下。
  赵紫桥受宠若惊地抬眼看看陈安迪,慌忙捡起名片,说了声“谢谢”,然后好奇地看了名片。
  整个班级都静下来,蓄势待发的,所有人都偷偷或者明目张胆地看着他的表现。
  赵紫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脸腾地红了,像受惊的小貂一样紧张地四处看,结果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他就更紧张了,手足无措的,既想辩解,又不知道说什么,“不是、我……”
  同学少年们突然默契地哄堂大笑,有的敲桌子,有的敲墙,各种笑,连平时和他关系不错的女生都笑得前仰后合。
  赵紫桥的眼睛更加湿润了,变得雾蒙蒙的,终于水漫出来,他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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