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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出围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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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於这件事谢之棠的确是考虑再三才做的决定,留下个知道分寸又了解内情的,表面上看著泾渭分明,其实那女人尝过了苦头已经完全站到了自己这边。以後所里出什麽事儿可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林涛这边再生什麽传言她也一定会帮自己挡住。
“哦…那那个我认识的律师呢?也留下了?”
“那个走了,去别的所了。”谢之棠说的轻描淡写,把人轰走还打压得他在业内混不下去转行的事儿他不打算告诉林涛。
“…是吗…”
林涛终於睡著了,老谢帮他掖掖毯子继续忙自己的工作。直到空乘开始分发早餐,才轻轻叫醒他,
“起来了,吃早餐了,快降落了…”刻意的温柔,目的是问出这个旅行团订好的酒店究竟是哪一家,也许晚上有时间摸过去。本来势在必得,没成想…
“啊?快降落了?坏了!”
林涛起来手忙脚乱的收拾了下,站起来从行李舱里拿出自己的包随手抓起个面包就往前舱跑,
“我得赶紧坐最前面去,领队要最早下飞机联系地陪…”
於是老谢无奈的发现林涛果然还是那个林涛,不以为意的笑笑,慢条斯理的吃自己的。
随著人流下飞机,走出来找到举著牌子接自己的人。跟著到停车场,远远看到一辆大巴门前,林涛正指挥著团员放行李,上车。仿佛感受到了这边的目光,忽然抬头朝这边望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只短短一秒,林涛露出个微笑就又招呼团员去了。老谢这边也隐蔽的笑了笑,然後低头、弯腰、上车──这是他们的工作,这是他们的生活。
尾声
第二年春天,谢之棠带著卢诘夫和林涛去了位於北京东南郊的遗体捐献指定墓园给卢疼疼上了束鲜花,看著一大块墓碑上密密麻麻的名字,三人都沈默不语。谢之棠拍拍卢诘夫的肩膀,
“你妈妈的选择是高尚的。”
孩子点点头。林涛忙著用带来的湿纸巾把墓碑好好的擦拭了一番,嘴里嘟囔著,
“万俟姐为什麽不一起来啊?”
谢之棠指指那应该是之前有人放下的一大束蓝色鹫尾花,
“那应该是万俟送来的…”
“为什麽?”林涛不解。
男人苦笑下,没有回答。
几个月後,在征询了那对父子俩首肯的前提下,万俟依卢疼疼遗愿将自己代为监管的事务所股份正式移交到了林涛名下,
“你不用担心,那边有什麽事情你拿不定主意的可以随时找我问,这是你卢姐的心愿,她相信你会为诘夫管好这些。”
林涛感动得眼圈儿直红──卢疼疼为了这个费了多大心里跟老谢吵了多少次他都知道,现在把这些转给他,虽然只是代管,但这其中蕴含了多少信任啊!
谢之棠在旁边脸上微笑,心里咒骂──那女人果然死了都不肯放过自己:为了卢诘夫以後能顺利继承这些往後这些年自己也得把林涛笼络好了,免得他翻脸再出什麽枝节──而真到卢诘夫到了年龄符合、也具备继承行使能力的时候,自己跟林涛也老夫老妻了!…不过这麽想想,似乎也不错…
─全文完─
──
现在是29日零时零分,拖了这麽久的文终於写完了,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都留到结束语再说吧,不过这个文的种种细节我尽量写得再明白不过了。
鹫尾花的花语很丰富,但是蓝色鹫尾有‘宿命中的游离、美丽易碎’的意思。
还有就是,我大概想了个应‘三围’题的番外,如果有人有兴趣结束语之後我可能会写,所以,想看的,告诉我一声。
欢迎留言 感谢一路走来逐章留言的雪落和蔷薇,你们辛苦了;也感谢一直追问的所有人,鞠躬。
☆、番外一
安宁结婚的时候,因为是‘闪婚’,林涛的行程安排好了没赶上,谢之棠一个人去参加了婚礼,偷偷送了条驯兽鞭。半夜林涛回来,老谢兴致很好的拽著他讲罗骥出现啊、讲那‘黑白双煞’一样的新郎打扮啊、讲安妈妈风靡全场啊BLABLABLA,可怜林涛带著一队老外全国主要风景名胜转了小半个月好容易送机回来了困得恨不得在眼皮上支根火柴棍儿,老谢看他那样儿也没有继续说的兴致了,挥挥手,
“得了得了赶紧洗澡睡觉去吧,身上一股老毛子的羊膻味儿…”
林涛亲了他一口洗澡去了,谢之棠躺倒床上脑子里琢磨来琢磨去,看林涛拿毛巾擦著脑袋进来直接钻被窝闭眼准备睡觉,推了推,
“诶我说,要不,咱俩也办个婚礼吧…”
林涛迷迷糊糊的回头,没听清楚,
“啊?”
老谢刚要把自己方才琢磨的灌输一下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谁啊这麽晚了…”
林涛皱眉头,却见老谢一脸诡异的欣喜接起电话,声音瞬间变得疲惫,好像睡下了又被人吵醒一样,
“啊…什麽东西?驯兽鞭!我靠,谁送的啊,真有创意…肯定不是我啊咱俩那麽清白…话说你还有这嗜好哪我都不知道…谁送的你问谁去啊…你再好好想想跟谁玩儿过这个,保不齐你哪个旧情儿想起这事儿来了革命火种一代传一代呢…我都睡了你问别人去吧,问出来了告诉我一声儿啊晚安88!”
挂了电话扭头对上一脸鄙夷的林涛,
“是你送的吧。”毫无疑问的语气。
老谢微笑,
“我这是促进他们生活和谐,用心良苦啊!”
林涛翻了个白眼儿,翻身接著睡了。留下老谢一个人跟那儿又乐了会儿也睡著了。
第二天林涛早起还要到社里去办上一个团的手续,临出门看见老谢起来了打咖啡,忽然想起来,
“唉你昨儿晚上想跟我说什麽来著?”
谢之棠愣了一下,回想起自己头天晚上的脑袋发热,摆摆手,
“没什麽你忙你的去吧,晚上早点儿回来啊我今儿想吃包饺子。”
林涛点点头走了──这茬儿就这麽过去了。
又隔了大半年,蝈蝈也‘悄无声息’的办了自己的婚礼──没叫安宁和老谢,原因据说是因为怕‘弄砸了会下不来台’,况且他和邹昱交往的过程里嘴也难得的严实,他们俩几乎没怎麽听说,唯一在安宁婚礼上露面儿那次因为杂事儿多他们跑得又快也没什麽印象了。听说他们是以见家长为先决条件交往的,安宁展露了一贯的刻薄,
‘知道是还找了男人,不知道的以为娶大姑娘准备抱儿子呢,没再找个媒人帮著下聘啊…’
然後对於蝈蝈说的约时间出来一起吃个饭正式介绍认识一下的邀请嗤之以鼻。没办法,只好分开请。关於蝈蝈对於的‘理想情人’的标准谢之棠当然是知道的,去的路上也和林涛大致说了一下,
“我个人是觉得他梦中情人现实中是不存在的,就算真有,也轮不著他,所以呢,你也别抱著太大信心,待会儿不管他带来的是什麽人,面儿上过得去就得了…”
不过,真见面之後俩人都安静了──以谢之棠阅人无数的眼光看过去也不得不承认,这次真的让蝈蝈抄著了。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後就开始不断的找话题讲笑话,即使淡泊如邹昱也被他逗得眼睛上的痣都要合到一起。蝈蝈跟老谢多年的交情不是白处的,即使老谢再能装,什麽时候是真情什麽时候是假意也分得出来,看好友是真心认同自己的选择也是开心无比,拽著林涛眉飞色舞的讲述自己费尽心思倒腾出来的那婚礼,甚至还拿出笔记本把剪接好的视频献宝一样的给他们看,
“…这真是我从业这麽多年以来办过的最有气氛的婚礼了,可惜小昱死活不同意拿出去给别的客户推荐。不过即使他同意我也舍不得,我要给我们俩留个绝无仅有的会议哈哈哈…”
林涛自打进来坐下就没怎麽说话,仔细的看了那视频之後更不言语了。除了谢谢蝈蝈布菜,张嘴扒拉饭,剩下时间就一直愣愣的盯著人家邹昱的手发呆。
一顿饭吃完向蝈蝈两口子挥手道别,老谢扭头跟林涛交待了一句,
“你先回家吧,我去找趟安宁──他不知道又犯什麽毛病了死活不出来,我过去把情况跟他大致说说就回家…真是,邹昱人不错,早点儿认识以後常来常往的不挺好…”
林涛呆呆点点头,自己打车回家了。
老谢开车奔安宁那儿,一进门先迎出来的是活泼的VIVA,窜上来又扑又舔的,然後系著围裙手上还湿著的平稳从厨房出来,笑呵呵的,
“谢律师啊,吃饭了吗?”
老谢客套,
“吃过了,过来跟安宁说点儿事儿你别忙了。”
平稳点点头,
“那你们说,我先刷碗去了啊…安宁,谢律师来了。”
老谢摆摆手进去,安宁吃著水果窝沙发上看电视,见著他只抬了抬眼皮,
“我知道你要说什麽…真那麽好?”
老谢对著他自然就没那麽多客气了,扭头听听厨房传来的水声,故意大声的,
“还没溜VIVA呢吧,一起吧,你看VIVA都著急了…”
附近的小花园儿,撒开了VIVA看著它撒欢儿,两个人在後面儿不紧不慢的闲聊,
“我说你干嘛啊,蝈蝈看著机灵其实死轴咱们都知道,这好容易真找著了个合适的你干嘛死活不愿意去见见啊。都是哥们儿你这麽著让蝈蝈多为难?!”
安宁撇撇嘴,
“你代表我去见不就得了…怎麽著,真那麽仙儿啊?”
“实话说,真的,完全符合蝈蝈的一切构想。那气质、那性子,说老实话只有蝈蝈配不上人家没有人家配不上他。林涛什麽人你也知道吧,见著他比当年见著你还老实。”
安宁皱皱眉头,
“什麽意思啊?傲?”
老谢摇头,
“不傲,真不傲。就是怎麽说呢,没烟火气,感觉就像赵佶的瘦金体──端正、飘逸又不缺棱角。长得是真的一般,客观说。不过气质一流,绝对不是胡同串子出来的。”
安宁静静听完,冷哼一声没说话。老谢看他那样儿纳闷儿的,
“你办婚礼的时候蝈蝈是带著他去了没介绍就走了,今儿蝈蝈也说了是因为当时他俩还没定下来…你不是气他瞒你吧?”
安宁瞪他一眼,终於叹口气,
“我不是因为这个,我就是嫌他郭文强不会说话。你知道他给我打电话怎麽说的?那‘终於遇上真爱了’的语气也就算了,还跟我再三强调是‘真仙儿’,什麽意思啊,我假仙是吧?!嫌我假当时别往我床上爬啊…”
谢之棠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对我想起来了,你跟蝈蝈睡过。不过这都什麽时候的事儿了,你这话敢当著平稳说吗?”
“当著说怎麽了?平稳知道我和蝈蝈的事儿。”
老谢下意识的回望了一下安宁家的楼,
“那是人平稳大度,而且明白事理。现在那些都过去了你也都有主儿了,你说你要是真喜欢蝈蝈也就罢了,问题是这麽多年纯革命友谊都过来了这时候了你还拿这个搪,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假仙儿?…”
来来回回又开解了安宁半天,好容易说得差不多了拽著跑累了的VIVA回去跟平稳打了个招呼才开车回家,进了门看林涛在那儿抱著笔记本看美剧,洗漱完了出来仔细一看才发觉他根本就是在发呆,耐著性子过去,
“怎麽了,想什麽呢?”
林涛转过头看看他,老实的,
“想邹昱呢。”
谢之棠稍一动脑子就大致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嘴上调侃著,
“嘿,当著我面儿想别的男人还这麽理直气壮,当我死人是吧?人邹昱有主儿了,而且以我对蝈蝈的了解那99%跟你顺边儿,别惦记了哈。”
林涛屈起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我不是那意思…”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
“老谢,你觉得,邹昱怎麽样啊?”
老谢心里暗笑,脸上作出一副思考的模样,
“什麽怎麽样啊?长的,一般人吧;身材…没怎麽注意;有点儿木,估计床上不是放得开的类型…没睡过不好下结论!”
林涛脸都红了,说不好是羞的还是气的,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气质。”
谢之棠瞄瞄他,
“这还用说,那肯定一流啊。蝈蝈不也说了吗,家学渊源在那儿呢,书法绘画篆刻装裱样样精通…你问这干嘛啊,想学啊。没事儿我替你跟蝈蝈说去,估计没问题,看著那邹昱脾气应该也不错…”
林涛的小脸儿垮了下来,欲言又止了一下还是洗漱去了,浑然没发觉老谢在後面儿的坏笑。各怀心事的憋到临睡觉,看他那样儿估计自己要再不做点儿什麽估计这傻孩子一晚上又不睡了,终於良心发现的过去拍拍他,
“心里想什麽呢?跟哥哥说说呗…”
林涛翻过来,脸半埋在被子里,看看他,终於开口,老谢笑眯眯的听著,果然跟自己猜测的八九不离十──这孩子在嫉妒──之前嫉妒安宁长得好,现在嫉妒邹昱气质好。
“…你看他那手了吗?手指长得特漂亮,不知道的还以为弹钢琴的呢。蝈蝈还说他什麽都会做…”
老谢把他鼻子上的被子往下拽拽,
“你会做的也挺多啊,你会洗衣服做饭还会收拾屋子…”
“那不一样!”林涛有点儿炸毛儿,
“人家那是琴棋书画,能一样吗?!”
谢之棠从善如流的点点头,索性把两只手托在脑後靠在那里听著林涛絮叨,什麽平稳对安宁多照顾啊、个子高穿什麽都好看啊…还有什麽蝈蝈聪明啊、邹昱摆在那儿什麽都不做看著都让人舒服啊…直听到老谢眼皮都开始打架了,才被忽然放低的、犹豫的、紧张的声音惊醒,
“…老谢,咱俩要不也办个婚礼吧…”
谢之棠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有些诧异於他的跳跃式思维竟然一下子蹦到了这麽远,扭头看看林涛还在忐忑的瞅他,清清喉咙,
“我原来办过婚礼,结果你也知道了,那就是一仪式不代表什麽的…”
“可你好歹还办过啊…当时肯定也挺高兴的吧,看蝈蝈他们今天提起婚礼多开心啊…”
林涛的声音开始委屈,听得老谢心里怪不落忍的,
“他们是希望用这种方式来得到你的羡慕,从而肯定他们自己而已…”
“那最後也是肯定了自己啊!”
林涛今儿那拗劲儿上来了,既然说出来了就死活不松口了。
老谢看到他眼睛里的坚持,片腿下床往书房走。林涛也赶紧掀被子下床跟上去,
“我知道没什麽实际意义,我也没想著有什麽规模的,就是希望以後想起来能有个美好的回忆,最起码,能有个纪念日你说呢…”
谢之棠坐到班椅里,听到他最後的话愣了一下──刚在一起的那年是拿手机记了个纪念日的,後来种种事情发生到了也没过上。再後来林涛回来了自己就把这事儿忘了…叹口气打开电脑敲了几下,
“…再过俩月吧。”
林涛有点儿著急了,
“你是不是不想啊…?”
男人招招手叫他过来,把他揽到怀里面指著屏幕上的行程安排,
“傻瓜,办完婚礼就该蜜月旅行了,等到5、6月份的时候诘夫也该滚蛋了,我这俩月先把手头的事儿收个尾安排一下然後咱俩痛痛快快的出去玩儿一圈儿好不好。”
林涛满意了,上来就是一个热吻,俩人很快在班椅上干柴烈火起来。拥抱著跌跌撞撞回到了卧室,做完之後林涛很快睡著,梦里还嘿嘿直乐。老谢却毫无睡意,看著他的睡颜,心里叹口气脸上却不由得浮上一抹微笑──这孩子,有危机感了呢。
春天是好季节,也是林涛那里的旺季,很快又排到团期走了。谢之棠琢磨了一下既然要办就要往好了办,於是给蝈蝈打电话拜托了一下。卢诘夫高中那边的OFFER来了,抽了个时间,把万俟叫了出来。
应该说卢疼疼已经走了,万俟代管的那些股份也早转给林涛了,老谢这时候跟她老死不相往来都没关系。可一来是他知道虽然代管人是林涛但有什麽风吹草动背後支招的还是万俟;二来这两个女人交情匪浅,对卢诘夫来说那就是姨妈。即使头一年万俟老蚌怀珠跑到X国试管婴儿去了还接长不短的没忘了给卢诘夫打个电话关怀一下──不管怎麽说他乘这份人情儿。所以专程约她出来吃个饭‘通报一下卢诘夫最近的动向’。
地方是老谢挑的──事务所附近的西餐厅,大落地玻璃的──他乐得让附近的熟人看见他在和美女吃饭。别的女人生完孩子都会发福,万俟却反其道为之,比以前更瘦了,
‘不知道又天天琢磨谁呢不长肉…’
谢之棠在心里腹诽表面上却关切无比的,
“听林涛说你生了对双胞胎,恭喜恭喜。”
万俟看看外面行色匆匆的人流,心里知道老谢挑这里的用意,当然没有点破,笑眯眯的,
“多谢。”
“…今天请你呢,可能你也知道了,卢诘夫那OFFER下来了,就是XX中学,你一直那麽关照他所以特意过来通知一声。我想过了,等再过俩月天气暖和了叫上林涛和卢诘夫一起再专门聚一下,那时候你家少爷们也方便出门了是吧,算是给他饯行…对了,这是我给孩子们准备的一点儿小礼物…”
两人边吃边聊,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临到最後,才终於状似无意的提起,
“对了,我和林涛想著在卢诘夫走之前吧,办个婚礼,内部那种。如果你有兴趣欢迎参加。”
万俟愣了一下,美目流转,
“婚礼?…啊,是啊,也该办一个了,多少是个美好的回忆注脚。什麽时候办一定通知我,我会去。”
谢之棠没想到她竟然答应得这麽痛快──本来找她说这事儿就是一客套,免得以後她从其他途径知道了怪罪到自己身上,
“啊日子什麽的还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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