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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班 蜃中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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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曜扬又因为一些琐事耽误了几天,等他再次踏上熟悉的土地上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走出机场,顾曜扬兴冲冲地四处搜寻着顾宁的身影。他登机之前给宁宁打过电话,告诉了航班和时间,怎么没人?
 “傻愣着干嘛?走啊?”顾老爷子对东张西望的儿子说。
 “你先走吧,我等等宁宁。”
 “他来不来都不一定,回去再说。”提到顾宁,顾老爷子没了所有的耐心,语气也跟着生硬起来。这半个月的相处,父亲已经很少用这种语气对顾曜扬说话了,突然这么一听还挺“怀念”。
 “他会来,我们通过电话。”
顾曜扬的话让顾老爷子面色一沉,心虚的背过身去冲秘书示意先走。顾曜扬站在机场口不停地转这身,生怕错过了顾宁的身影。可是,越等越心急,打了几个电话,他也不接。实在没招了,顾曜扬给顾建国拨过去。刚接起来还没开口,便听见顾建国声嘶力竭的声音。
 “曜扬,宁宁出事儿了。”


 

 



第32章 回来了
 小护士推着清洗消毒后的用品进来,像往常一样微笑着问候道:“下午好,顾先生。”椅子上的人像是没听到似的,动都没动一下。刚开始,他还会开口说些话,最近这两三天就连眨眼的次数都少了。陈医生说,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他没办法催眠,一种是他自己,另一种是没有灵魂的。陈医生这话说的玄妙,但是现在看起来,这个男人似乎真的没了灵魂。
他来这家康复中心已经半个月了,除了迅速的消瘦以外没有任何改变,依然固执的顶撞着陈医生。
 “他们之间除了污秽的性以外,什么也没有。”
 “还有爱。”
 “上帝创造了人类,是希望人类可以繁衍生息,传播福音。同性恋违背了上帝的旨意,以后一定会下地狱的!”
 “上帝如此善良,怎忍心伤害两个相爱的人?”
他是唯一一个承受了物理电击后依然还反抗的人。陈医生有很多办法让人忘记所谓的爱人,只是,对他,似乎所有的办法都失效了。
 “顾先生,我推您去床边晒晒太阳吧?”小护士看着双颊凹陷的男人,心生不忍,关爱别人也是在传播上帝的福音吧。
 “帮我打开窗户好吗?我想吹吹风。”听到他开口,小护士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好的,春天了,外面的阳光很好。”
小护士把他推到窗边的太阳光下,便转身去收拾房间。顾宁瞟了眼今天护士给他的报纸,他知道一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可是他真的好累。万念俱灰怕也就是这样了,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好好睡一觉,哪怕永远都不醒来。顾宁试着起身,可是束缚衣却把他牢牢地绑在椅子上。这就是他们所谓的治疗,囚禁、折磨、电击,顾夫人根本就是想要弄死他吧。

 “顾先生,您该吃药了。”小护士微笑着转过身,把药片递给顾宁。
顾宁面如死灰的接过药片,他试过拒绝,但结果都是一样,自己吃或者被注射。顾宁刚把药片放进嘴里,外面就有人说顾建国来了。小护士匆忙检查顾宁的嘴,门就在这时开了。
 “嗯?他今天醒着?”顾建国看到顾宁在轮椅上坐着,开心的说道。他每次来,宁宁都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他已经很久没和儿子好好说话了。陈大夫说,宁宁的情况很好,再过一个礼拜就能出院。
 “刚刚治疗完,小顾先生很累了需要休息。”小护士含着笑,温柔的提醒。
 “这是做什么?”顾建国看到儿子身上穿的束缚衣,心里有些不舒服。儿子是来治疗的,又不是犯人!
 “这——为了避免在治疗过程中,病人自己伤害到自己。顾先生请放心,我们一切都是为了病人的健康。”
小护士的话倒也合理,当初他问过从这里治愈出来的病人,治疗的过程虽然很难受,却并没有什么危险。再说,顾夫人也是调查了很久才选中这家康复中心的。虽然这段时间心里一直有疑惑,但是顾夫人是看着宁宁长大的,肯定不会害他。多年来他对顾家夫妇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信任,或者叫做忠诚更合适。
 “解开吧。”顾建国说完,看小护士磨磨蹭蹭的不免心急,挤开她自己便动手。束缚衣脱下后,他才看清儿子枯瘦的身体。这才半个月,怎么瘦成这样?顾建成叹了口气,这病越治越后悔,别把儿子同性恋治好了再弄出点儿其他什么毛病。“你先出去,我们聊聊天。”顾建国对小护士说。
 “顾先生,小顾先生真的需要休息了。要不您改天再来?”
 “没事儿,不在乎这三五分钟。你先出去吧!”顾建国明显已经买了什么耐性,小护士还想再说什么,已经被他推出门外。等房间里只剩下父子俩时,顾建国叹了口气扭身。
 “宁宁啊,你别怪————宁宁,你怎么了这是?”
顾宁把藏在舌头底下的药片吐出来,撑起身体从轮椅上站起来。这半个多月他浑身的肌肉几乎都没有动过,双腿竟有些吃不住,颤颤巍巍的险些摔倒。顾建国扶住儿子,莫名其妙的问:“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爸,带我走。他们想杀了我。”半个月一来,唯一的机会,顾宁的手死死地勾住父亲的胳膊。“爸,带我走——她——想要杀我。”顾宁没时间解释太多,他只想离开这个魔窟,唯一的机会。
 “宁宁,你说什么?这——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顾建国握住儿子的手,枯枝一样的胳膊让顾建成心里咯噔一下。曾今的疑虑几乎在一瞬间破土而出,他们究竟对儿子做了什么?“宁宁,别急,我先带你回家。别急!”虽然对儿子说着别急,可是顾建国心里却一阵阵发慌。顾夫人不是这样说的,她说这家康复中心很正规,有很多人都是在这里治好的。还说她特意叮嘱过医生,一定会好好给宁宁治,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这些年,他在顾家虽然偶尔受气,可是顾夫人和顾老爷子对他不错,没有他们顾建国也不会有现在的生活。可是——他一直坚信的东西轰然崩塌,没了主心骨一样。原来他一直叫着大哥大嫂的人也会害他!
这时,手机响了,竟然是顾曜扬的。没再理会顾夫人不准透漏给顾曜扬的话,一接起来就告诉了他。
 “喂,宁宁出事了。”这话一出口,顾建国像是找到了一个靠山一样,只要有顾曜扬在宁宁就不会出事的。虽然这并不是他的初衷,可这时候也只有顾曜扬能帮他们了。

 “走,儿子,咱们先离开这儿。”顾建国扶着虚弱的顾宁离开病房,一出门便有两个护士拦住了去路。“让开!这病我们不治了。”
 “对不起先生,顾夫人吩咐过,小顾先生没有康复前不准出院。”
顾宁死死地攥住父亲的手,这地方快把他折磨疯了,每天敲断一根他的神经,等到所谓的“康复”恐怕顾宁早已不是顾宁了。“爸,快走。”顾宁催促着父亲,那些身着白衣的妙龄护士像披了人皮的妖怪一样,顾宁似乎是唯一一个能看到真相的人。

顾建国这辈子似乎都没有这么强硬过,他推着那些想要碰儿子的人。“滚!这是我儿子,我说不治了就是不治了。叫你们院长过来!”五个小护士足够挡住父子俩的去路,他们已经去叫陈医生了,现在只要拖延时间就好。
 “爸,快走,求你了,快走。”顾宁听到了那个熟悉又恐怖的脚步声,每一次磨难都是从这个脚步声开始的。像是条件反射一样,顾宁浑身抽搐着往前栽去,鼻涕眼泪收不住,稀里糊涂的往下流。
 “宁宁,你怎么了!”顾建国惊慌失措的抱着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儿子,他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人怎么变成了这样?“你们这帮畜生,到底做了什么!”没人理会顾建国的声嘶力竭,陈医生已经来了。顾宁迷迷瞪瞪的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背着光一只手插在大白褂的口袋里,一只手随着脚步自然地摆动,顾宁知道他的噩梦又要开始了。
 “啊——啊——”像丧失了语言一般嘶吼,此刻的顾宁已经不像个人,只保留了人类最原始的恐惧。疯了一样挣脱开父亲,朝着他认为安全的方向逃去。这是他最后一次可以逃出去的机会了,最后一次,哪怕是死他也不想再回到那个噩梦里。三米外的那扇窗户开着,顾宁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孤注一掷的爬上去,几乎不用怎么费力翻身栽了下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顾建国奋力追去时,儿子已经从窗户上消失了。

顾曜扬从出租车上跳下来,抬头看着这栋远离闹市的三层小楼。这里什么时候有家医院的?顾曜扬飞奔了几步,看到一块儿草坪外围了好多人,一个熟悉的人影从三楼的窗户探出头,撕心裂肺的喊着两个字“宁宁”。顾曜扬本能的朝着那块儿草坪跑去,扒开人堆后,一个穿着蓝色病号服的人躺在刚冒了嫩芽的草坪上。
顾曜扬抬头看了一眼探着半个身子眼看着要掉下来的顾建国,心咯噔一下,像是一脚踩空了一样———这个人是宁宁。在他接到顾建国电话后就做好了全全的心里准备,可是当看到倒在血泊里的人时,依然无法控制自己颤抖的身体,是谁伤了他?顾曜扬恨不得即刻把那人碎尸万段,可是现在他没时间生气或者伤心,他不能让宁宁出事。用最快的时间恢复了理智,打电话拨120,然后冲到顾宁身边。
 “宁宁,我回来了。”顾曜扬跪在他身边,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他的宁宁竟然瘦成这样,刺目的殷红浸湿了蓝色的病服。顾曜扬不敢去碰他的身体,他得等着专业的人士来,等待无疑是漫长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经历着烈火一样的煎熬。心底的声音告诉他,宁宁不会有事的,可是那微弱的呼吸和脉搏却有力的推翻了他的自信。
是谁!那些被泥土吮吸的血逼着顾曜扬冷静下来,那些伤了宁宁的人,他不会放过他们。





 

 



第33章 母亲
 顾曜扬双眼无焦的瞪着手术室,他没了把握,不知道下一刻被推出来的是一个完整的顾宁,还是一具尸体。顾建国悔恨交加的讲着这半个月以来发生的一切。顾曜扬想去怨他,为什么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还要帮着别人害他。可是,那个别人却是自己的母亲。顾曜扬怨不得别人,便开始气自己,为什么拖这么久才回来,以为有短信联系就能确定彼此平安。可是,谁又会想到那些短信不是出自本人呢?就连登机前的那个电话,他听到的声音也被人动了手脚。所有的冒头都指向了一个人,可是,那个人是他的母亲啊。

顾宁被推出来了,虽然被包成了木乃伊,可是大夫说他还活着。顾曜扬松了口气,至少宁宁还活着,那———母亲的罪责是不是会少一些。顾曜扬的手机不停地在响,吵得他烦了,于是干脆关机。他守在监护室外,每隔五分钟站起来去看一眼,仪器上显示的心跳还在,于是放心。下一个五分钟,再去确定。
顾曜扬自虐一般想要经历一遍顾宁所受的痛苦,可是来不及了。在宁宁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在国外享受着父亲难得的心平气和。

陈医生是接了顾夫人的电话后才赶到医院的,顾夫人是他最大的客户,就算是觉得委屈,可为了这个客户他也得来一趟。见到顾曜扬之后,他礼貌的做了自我介绍,便开始陈述他的“过失”。说的委婉,痛心疾首却又话里有话。治疗过程中他没有任何违规,再有一个星期顾宁先生就可以痊愈了,之所以造成这种结果,完全和他们医院没有任何关系,当然与顾夫人也没有关系。顾曜扬起身,手指掐住陈医生的脖子拐进了消防通道。
 “顾先生,请您冷静。对于心理方面的疾病,我是专业的,顾宁先生他————”
顾曜扬的拳头毫无犹豫的砸在了他的胃部,母亲指使了这一切,而这个男人就是刽子手。浑身的血液燃烧着拳头,用他最坚硬的骨关节撞击男人身体最脆弱的部分。同性恋有什么错?为什么要你这种垃圾去伤害我的人?整个过程持续了五分钟,顾曜扬也沉默了五分钟。消防通道的声控灯灭了,又被咚咚拳头砸在骨头上的声音叫醒。
 “我会让你和你的医院一起消失的。”顾曜扬拎着男人的衣领,做了最后陈述。发泄完了,连顾曜扬自己的手都有些疼,可是还不够。就算杀了他,也没办法抹去宁宁被伤害的事实。

顾夫人端坐在自家的客厅里,手机被扔在一边,依然不死心的期待着儿子能拨回来。她料到曜扬早晚会知道,只是想赌一把顾宁与母亲比哪个更重要。她找的那家康复中心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投资办的,顾夫人不信上帝,但是上帝说同性恋是罪恶到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这些年,儿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受不了顾曜扬身上有任何瑕疵,儿子该是完美的,就像她这个做母亲希望的一样。

顾老爷子坐下来,想劝劝妻子。这次的事儿他虽有参与,却一直不太同意。一来那家医院的广告打得很虚假,二来,自从知道了儿子的事儿之后,他去查了很多关于这方面的书。越看越心寒,也越看越后悔,无论儿子是天生也好,后天也罢,都和他这个做父亲的脱不了干系。再者,顾宁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他真的不好交代。
 “我一会儿给建国打个电话,问问宁宁的情况怎么样了。”顾老爷子宽慰道。
 “问什么,不过是十几米的高度,死不了。若是死了,我倒也歇心了。”顾夫人从来没用这么恶毒的表情对丈夫说过话,哪怕是在说别人。

顾曜扬是在第二天天大亮之后,回到家的。看到沙发上的母亲,疲惫的眼神更加暗沉。
 对于家的概念顾曜扬很模糊,似乎只是兴塘市郊的那栋房子,至于房子里有什么————除了家具便是母亲了吧。母亲在他眼里,是个高贵的,温柔的存在。她宠着无法无天的顾曜扬,却总在他迷途的时候把他拽回来。在顾曜扬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喜欢坐在花园里泡一杯红茶,看着一本不知名的全英文书,偶尔抬头看着他玩耍,顾曜扬会捏着一条从土里刨出来的虫子过去吓唬母亲。顾夫人便从书里抬起头,含着笑撇眉说:“曜扬,不可以。”
顾曜扬知道,母亲是爱他的。就像所有的母亲一样,虽然有时很无趣,可是并不会冲淡母爱。后来顾宁出现了,母亲对这个顾曜扬的小玩伴也很喜欢,偶尔会叮嘱顾宁说:“曜扬脾气不好,宁宁你让着他些。”每一个母亲都是这样的,固执的偏爱这自己的孩子。顾曜扬也以为,即便是她偏爱自己,与其他人比起来他也会偏爱顾宁。
至于后来,顾曜扬与父亲的关系每况愈下,而他直觉着母亲是站在父亲那边的。所以,他和母亲的关系反而不怎么亲近了。只是,都记着彼此是生命里最重要的家人。


顾曜扬走到母亲面前,一向注重保养的她,眼睛下面竟也有了乌黑的阴影。
 “妈妈。”顾曜扬叫了一声,郑重其事的跪在她面前。双手撑着膝盖,直视着母亲的脸。自从他和顾宁的事家里知道后,顾曜扬一直消极的抵抗着,他总希望温水煮青蛙一样,让母亲自己发现已经来不及了。都是因为他的懦弱,才让这世上两个最重要的人互相伤害。
 “妈妈,你不该这样。”顾曜扬的话中,满满的全是指责。
顾夫人悲切的看着儿子,不该这样?哼,她恨不得亲手杀了顾宁。
 “你不知道,宁宁他有多好。公司最困难的时候,他陪着我整夜整夜的熬。”顾曜扬的声音,沉得像是从深海里传出来,可言语间的温暖却冲淡了海水的冰冷。“累了一晚,他还想着让我吃了饭再去睡。每次他做的饭全部是我爱吃的,我的衣服都是他帮我洗,连袜子和内裤都不用我动手。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他全帮我最好。妈,这世上再也找不到一个比他更好的人了。十四年了,他陪在我身边十四年,就算我最垃圾的那几年他都陪着我。我的手机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号码,你知道的吧,电话号码我都记在脑子里的,唯有宁宁的,他说怕哪天我醉死在路边,救我的连个联系的人都不知道怎么找。妈妈十四年了,我们两个连着筋接着骨,谁都离不开谁。”
 “十四年,我养了你二十四年!难道比不上他的十四年?”顾夫人像是因为太冷,嘴唇微微的颤抖。“他做的那些事,是个女人都能帮你。”
 “你是亲人,他是爱人,都重要。如果非要分出个高下,痛苦的只有我。至于其他人,再好也不是我的。”
顾曜扬握住母亲的手,慢慢的掰开他攥的发白的指尖。“别再伤害他了,好吗?”顾夫人从没见儿子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过话,却也从没见他这么坚定过。这场较量中,她输了,因为儿子握着最大的筹码站在了天平的另一边。
 “我不会承认你们的。”顾夫人依然坚持着。
 “没关系,只要别再伤害他,你依然是我的母亲。”顾曜扬说完,站起身,冰释前嫌一般,笑道:“宁宁没事了,您放心。”顾曜扬按了按母亲的肩膀出了门。
那手掌已经离开了肩头,却似乎还留着儿子的温度。顾夫人一直坚信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儿子,可是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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