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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苏菲斯1-3-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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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搞不懂,路当中怎么会有根灯柱呢?!”藤星衣抬起头困惑地打量着灯柱上面的路灯,突然一本正经道,“小蓝,是你太胖了,老天爷都知道我们没法从同一边走过去呢!”
听见藤星衣的话,费蓝一时间没回过神。突然,她眼睛一瞪,捏紧拳头就砸了过去!
“你说谁胖啊?!”
“啊!小胖妹又生气啦!哈哈哈!”藤星衣大喊一声,松开费蓝的手,拔腿便往灯柱右边跑去!
“藤星衣!你给我站住!还敢跑!!”
藤星衣一边跑一边转过头来对着费蓝坏笑,费蓝挥着拳头朝他拼命追了过去……
两个紧紧相随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水泥路的尽头,只有那根灯柱依旧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似乎遥望着他们的背影,泛出一阵青灰色的雾气……
天已近黄昏,浦东新区的佳林路上,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手提着书包,正从金色的余晖中结伴走来。
少年兴奋地手舞足蹈,正在对少女开心地说着什么,而少女一直目光温柔地看着少年有些得意的面容,不时掩口直笑。
“……你也知道,小蠢每次当守门员都守不住球!让成东健学长头疼得要命!最后,我说只要我也退出比赛,小蠢就不会坚持参赛。这样成东健学长就只好放我一马啦!”
“也好,这阵子你都睡眠不足,有时间还是多补补眠吧!”
“小蓝,你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我老妈了耶!”
“藤星衣,你还想脑袋上多几个包吗?!”
看着少年和少女快乐而又无忧无虑的样子,经过的路人不禁纷纷向他们投去羡慕的目光,连停在人行道两侧法国梧桐上的小麻雀都歪着脑袋凑过来,仿佛想要沾染一些他们欢快的气息。
阳光小区正门口,一条平整的柏油路缓缓往前延伸,道路两旁还簇拥着热烈绽放的金黄色万寿菊。
两人最后在一幢连排别墅门口停了下来。
“喵——”
忽然,一个棉花般轻柔的声音在他们脚边响起。
两人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只见一只背上有块硬币大小黑斑的小白猫正从一个歪歪扭扭,布满木条补丁的白色小木屋里里跑了出来。小猫在少年的脚边停下,抬起头望着他撒娇一般轻声叫唤,小脑袋亲昵地在少年的裤脚边磨蹭。
少女俯身蹲下,纤长而白皙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小猫拳头大小的脑袋,小猫轻轻仰起头,闭上眼睛,粉红色的小嘴微微向上翘起,像在幸福地微笑。
“拜啦!”少年并拢了左手的两只手指,潇洒地擦过太阳穴,往上一扬,冲少女顽皮地挤了挤眼睛,“明天见!懒猪,晚上早点睡,不要睡懒觉哦!哈哈!”
说着他转过身,朝背后挥挥手,径直朝52号别墅的大门走去。
“藤星衣,你真的很啰嗦哎!” 少女望着少年爽朗的背影在玻璃大门中消失不见,娇嗔地低喃,可是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向上勾起,脸上绵绵的笑意顿时融化在身后那一大片金黄色的光影里。
吱呀——咔!
“妈妈,我回来了!”几分钟后,少女推开了51号别墅深褐色的大门,一边在玄关换鞋,一边对着屋内大声说。
“你回来啦!”费蓝的妈妈陈燕玲手里织着毛线,从玄关的拐角处探出头,“小蓝,今晚只有我们俩吃饭。你死鬼老爸刚打电话说又要晚回家。那个老东西,也不知道是真忙还是假忙!回来我一定要查查他的手机……”
“啊呀,妈!老爸除了工作,心里只有你一个!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啊!”费蓝望着妈妈,嘴角不由泛出笑意,朝二楼自己的房间走去。
咔嗒。
轻轻关上门后,费蓝下意识地环视了一下眼前这个熟悉而又温馨的空间。
房间不大,却处处透着干净柔和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会变得格外舒缓。落地窗台旁的粉红色书桌上靠着一只碎花小兔。长长的耳朵和软软的身体上布满了层层叠叠的“补丁”,缝补的痕迹却由粗糙渐渐变得精细。台灯旁边有一张旧时照片——两个年轻的妈妈面前,一个可爱的小男生正高举着一只可爱的粉色小兔,递给身旁的小女孩……
书桌对面,立着同样粉红色的木质衣橱,门把上系着两个大大的蝴蝶结。
费蓝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提着书包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
嘀——嗒——嘀——嗒——
墙上的粉红色心型挂钟在有节奏地响着。
费蓝正伏在书桌前忙碌着,一行行娟秀的蓝色字迹从笔尖流淌。今天的课业似乎不轻松,大大小小的课本和作业本铺了满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费蓝写了一会后停滞了下来,随意翻了翻旁边的参考书,又打开英语课本小声读了几句。最后,她将台灯拧亮了一些,轻轻靠在椅背上,望着台灯愣愣出神。
灯光在费蓝清秀的脸庞上氤氲开来,白皙的皮肤泛出一抹薄纱般的粉红。她眼睛微闭,卷翘而纤长的睫毛微微闪动,顿时,轻风一般的笑意呼之欲出。
好半晌,费蓝微微一笑,轻呼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了那颗鹅卵石,摩挲了一会儿,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衣柜前拉开门。
衣柜里的衣服根据不同颜色整整齐齐地叠放着,橱顶上还放着几个大小相同的储物盒。
费蓝小心翼翼地从衣柜最下方一个长方形小隔间里抽出一个方形铁盒。
这是个已有些年月的铁盒,锈迹斑斑的盒盖上,白底红樱桃图案被一块块雀斑似的黄色铁锈掩盖得几乎看不清。
费蓝转过身把铁盒放在了床上,自己蹲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揭开了盖子。
铁盒里整齐地摆放着9个手工缝制的粉红色小布袋,每个布袋上面都贴着一个白色标签,标签上用黑色的钢笔写着从“1993年6月”开始的不同的年份,而小心存放在小布袋里的却是一些不起眼甚至是破旧的物品——被水浸泡过的公车票、皱巴巴的糖纸,汽水瓶的盖子,断了一边翅膀的木头小飞机,还有小野花的标本……
费蓝捏着那颗粉红色的鹅卵石,小心翼翼地在这些小布袋里比对着,却发现已经没有这块石头的栖身之所了。
她抿着嘴唇轻舒了口气,稍稍思考了一下,最后从一个标记这“1995年9月”的小布袋里,拿出了一个折断了一边翅膀的木头小飞机,随即,仿佛触碰了某个机关,一个熟悉的画面浮现在费蓝的脑海里……
“星衣,你做的这个小飞机真的可以飞到月亮上去吗?”
“哼,当然!答应要带你去嘛!不信你看!”
“啊——星衣!小心!”
砰——
回想起小星衣一屁股摔进幼儿园的泥坑里,费蓝笑着摇摇头,把木头小飞机在床头轻轻放好,然后从小布袋里拿出一个印着一头小白猪的汽水瓶盖子。
“星衣,为什么你老是送我这种汽水瓶盖子?”
“那是因为这个盖子上的小胖妹很像你啊!”
星衣从小学开始就真的很“坏”!费蓝学着“小胖妹”嘟起嘴巴,继而又忍不住微笑着把瓶盖放在了小飞机的旁边,接着又从布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易拉罐拉环,目光恬静地打量着……
“小蓝,等我们长大了,一定要谈恋爱!”
“为什么?”
“因为我们家住在一起的人都谈恋爱啊!你看我爷爷和我奶奶,我爸爸和我妈妈,他们都谈恋爱!……给你,这个是谈恋爱用的东西哦!你一定要戴好!”
“嗯!”
“扑哧!”
费蓝忍不住笑出了声,打趣地把这枚小铁环往中指上套,却戴不上,她不由喃喃:“呵……怎么又忘了,这还是星衣二年级时送给我的呢……”
她小心翼翼地放下小铁环,重新拿起那枚鹅卵石,轻轻放在整理出来的空档里,然后把小飞机、汽水瓶盖和易拉罐铁环重新摆好,最后检查了一遍铁盒里的所有“宝贝”,这才安心地合上盖子。
费蓝轻柔地抚摸了一下铁盒,把它放在书桌的一角,情不自禁又看了一眼,重新开始做功课。
书桌上橘黄色的灯光映照着铁盒,泛出一圈圈淡淡的光晕,再渐渐散开。
暮色四合,阳光小区52号二楼的窗口,橙黄色光显得愈加明亮。漆黑的苍穹下,无数窗口所透出的灯光连成一片,星星点点,散发出无尽柔软的光辉,使这个寒冷的夜晚变得明亮而又温暖……
太阳追逐着月亮,重新爬上了天空。在天空中玩转小半圈后,世界再次被笼罩在带着几缕倦意的余晖之中。
放学后的费蓝拎着书包,跟同桌方小雅挥手告别后,便一如既往地走到一年一班的教室门口。她伸长脖子张望着,却没有看见那个她要寻觅的熟悉身影。
这时一群男生抱着篮球走了出来,费蓝迟疑了一下,叫住了走在最后的男生轻声询问:“对不起,请问藤星衣在吗?”。
“藤星衣?……啊,他刚才好像被7班的蠢河源叫走了。”
“小春?……”费蓝困惑地皱起眉头,但很快,她就抬起头对那个男生淡淡一笑,“嗯,谢谢你。”
男生点点头走向自己的同伴,不一会从费蓝身后便传来一阵带着浓浓羡慕和酸意的起哄声。
费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转念想一个人先走,却意外看到三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咦?这不是早晨在洗手间遇到的那三个女生——小晴,叶子和小敏吗?
可是此刻,她们已全然不见早先的谈笑风生。小晴哭得满脸通红,在两个同伴的搀扶下朝走廊这边走来,原本细长的眼睛肿成了两个橄榄,尖尖的下巴不时扬起,破口大骂。
“呜呜呜呜!那个臭男生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不会原谅他的!”
“好惨呢……又有人分手了!我听说小晴他们也是被大礼堂门口那根诅咒灯柱拆散的哦!”
“是啊是啊,那个诅咒灯柱哈灵的!只要是情侣,经过时必须从同一边走。如果分别从两边走的话,一定会分手的!”
刚刚走出二班教室的两个女生显然也见到了这一幕,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议论。
诅咒灯柱?
“小蓝,你太胖了,老天都知道我们没法从同一边走啊!哈哈!”
“藤星衣!你说谁胖啊?!”
……
脑海中突然浮现的这一幕使费蓝的心莫名地轻颤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拎紧书包缓缓往前走了几步,又愣愣地顿住脚,望着那两个擦肩而过的女生,一时间竟然有些失神。
“呜呜呜呜!实在是太可恶了……”小晴的哭泣声越来越近。费蓝视线一转,和正抬头抹泪的小晴四目相对。
看见费蓝,小晴先是一愣,随即眉头一皱,充满怨恨的目光中竟流露出几分嫌恶。
“那个……小晴同学……别伤心了……”费蓝有些不知所措,张开嘴结结巴巴地安慰道。
“……”不料,小晴的眉头却皱得更深,像是满腔怒气无处发泄一般,恶狠狠地瞪着费蓝,声音凌厉,“哼,你少来这一套!成天装纯情缠着藤星衣,现在又猫哭耗子!要不是你,他早就是我的了!怎么会为那种没品的男生伤心!我会这样,一切都是你的错!”
“我……可是我……”
费蓝想为自己辩驳,可是大脑已乱成一团,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吵什么?”一个严肃的声音突然在走廊上响起,打破了此刻的尴尬与戾气。远远地,一个颇有些威严的高个女生正在四五个女生的簇拥下朝这边走来。
“啊!若彤姐来了,别吵了,我们赶紧走吧。”
一阵压低的惊呼过后,小晴原本狠厉的气势大减。不等那个威严的女生走近,女生们便如触礁的潮水般迅速散开。
最后一个回过神来的费蓝,也快步朝走廊尽头的楼梯口走去。可不知为何,她拎着书包的手指却不由自主越攥越紧!等快要走到楼梯口时,不远处的梧桐树上突然传来一阵沙哑单调的乌鸦鸣叫,费蓝受惊般猛地一震,低下头加快脚步,匆匆离去。
而那棵梧桐树上,只有一只浑身漆黑的乌鸦与身后渐渐逼近的夜色融为一体……
已经进入初冬,太阳仿佛惧怕寒冷般,早早地离开了天空。下午六点,天空中只剩下一大片暗紫色的光晕。
光线暗淡的丽晶小区里,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在杨树林里走着。走在前面陷入沉思的,正是费蓝遍寻不着的藤星衣。
这几天胧月都没有来学校,那天他离开时身体似乎也有些异样。万一有什么不测,自己就无法知道那些事情的真相了。夜长梦多,今天才会叫上春河源,去找胧月问个清楚……
“喂,藤星衣,”春河源撅嘴紧跟其后,书包背带如“绝体绝命”的白布条般横勒在额头,屁股后还挂着两顶黄色椰壳状的安全帽,随着他的步履撞击出阵阵屁响,“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走,居然要我跟你一起翻墙……这种小偷行径太有损我春河源男子汉的正派形象了!”
“少废话啦!”藤星衣反手拎着书包搭在肩上,头也不回继续前行,慵懒地回答,“今天小蓝可不在,你以为小区门口的保安会放你进来吗?”
“可恶!上次是我春哥肚量大才没跟那根四季豆计较!下次他再敢触我霉头,就看我男子汉直拳的厉害!……”藤星衣的话让春河源如哽在喉,怨气像沸腾的开水在胸口里咕噜咕噜直冒泡。他不甘示弱地捋起袖子亮出拳头,肉花花的手臂在寒风中不禁抖了两抖,“不对啊!今天行动怎么只有我们两个?还偏偏现在去那个鬼迷宫找妖怪,你不知道晚上的吸血鬼比白天更厉害吗?!”
“我们又不是来打架的,要那么多人干吗!”藤星衣突然转身眯起眼睛,哈哈一笑,抬手重重地拍在春河源肩膀上,然后盯着他的眼睛极其认真地一字一顿道,“而且小蠢,你不觉得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来有点危险吗?所以才会叫上作为朋友的你啊!呵呵呵呵!”
“少给我来这一套!别以为一声‘朋友’就能让我忘记你带给我的耻辱!”春河源瑟缩着放下卷起的袖子,斜着眼一把弹开藤星衣的手,朝屁股后面的黄色“椰子壳”敲了两下以示军威,“你这个卑鄙小人,每次我跟你一起出生入死,最后出风头的却全都是你!这一次,我一定要……喂!喂!藤星衣!等等!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听你说完,天都要亮了……”藤星衣心虚地眼角一沉,自动屏蔽掉春河源的话,仰起头自顾自继续向前走去。
头顶上那片被杨树光秃秃的枝桠割裂得支离破碎的青黑色夜空,逐渐变得完整起来。
呼,应该快要走出杨树林,看到荆棘玫瑰迷宫了。
藤星衣想着,不觉放缓脚步,向前看去,却出其不意地顿住了脚步。跟在他身后的春河源刹车不及,鼻子硬生生撞了上来,气得直想骂咧几句。可当他的目光越过藤星衣看到眼前的一切时,张开的嘴巴却因惊讶久久未曾合上。
这是怎样的一片景象啊!
石拱门旁,原本不分昼夜季节都热烈绽放的玫瑰,一夜之间尽数枯萎。繁茂的藤条变得枯黄皲裂,绝望地耷拉在地上,奄奄一息。印象中厚实高大、一路绵延的荆棘墙,更是纷纷坍陷、崩塌。远远望去,整座荆棘玫瑰迷宫如同一座被深埋于泥土之中的死城,每一处都被一种残败的气息深深笼罩着,让人不寒而栗……
藤星衣疾走几步穿过石拱门,发现里面败象更甚。广场中央水池旁的玫瑰和藤蔓也是枯死一片,看不到一丝生气。独剩下水池中央的那个小天使双目原瞪,面容狰狞地惊恐望向混沌的天空……
“藤……藤星衣,我我我、我看锅盖头今天可能不在家,要不……要不今天我们先回去吧!……”跟上来的春河源颤声说着,龇牙咧嘴地缩着脖子,赶紧掉头。
“等等,小蠢。才到这里,还不能肯定胧月学长在不在。”藤星衣将手放到嘴边,半握成喇叭状,冲里面大喊,“胧月学长,我是藤星衣!请问你在家吗——”
嗖——
一阵寒风卷起几片枯叶,迷宫里静寂无声。
藤星衣站在原地等待了片刻,仍无人应答。他俯身仔细查看地上残留的藤条和玫瑰,又环顾四周。一切,仿佛经历战火烧灼般,大片大片的泛黑,凋落。而三米开外的地方,则笼罩在浓厚的阴霾之中,什么也看不见。
荆棘玫瑰迷宫应该是胧月所住树屋的保护墙,现在毁坏得这么严重,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胧月学长,我是藤星衣!请问你在家吗——”
打定主意的藤星衣一边继续冲着树屋的方向呼喊,一边带着不甚情愿的春河源小心避开一路的残垣断瓦,往迷宫的深处行进。
春河源亦步亦趋地跟在藤星衣身后,不时四处张望,手掌拼命摩挲着手臂,嘟囔个不停。
“那个吸血鬼又在搞什么鬼?上次把这里弄得那么妖艳,这一次却搞得像坟场一样……哇啊!”谁知愤懑的话音未落,他突然一声惨叫,惊得藤星衣猛一回头!
春河源正缩着一只脚“金鸡独立”,脸上的鸡皮疙瘩更是全体出列。抬脚的位置上躺着一只浑身发黑的小鸟,开始腐烂的尸体周围爬满了觅食的蚂蚁,正散发出一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
“大概是荆棘的枝条断裂后,从荆棘玫瑰墙上掉下来的……”藤星衣看了看搭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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