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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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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绪无话。
  “我知你心里不舒服,但有因有果,缘起缘灭自有定数。你也看开点吧。”
  依旧无语。
  风中,枝上的花身不由已地坠下,林里小鸟亮嘴就想啄。
  那绪蹲下身,先鸟儿一步拣起了花。小鸟倒不怕那绪,歪小脑袋,傲娇地啄碰那绪取花的手。那绪却没有松手。
  小鸟依旧傲娇,见那绪不谦让,干脆拍拍翅膀飞走了。
  那厢地藏王浅笑:“此落花有灵,本次转世将投人道。”
  许久,那绪方拈花回应:“有因有果,缘起缘灭自有定数。地藏王解释得很对。”
  “你能领悟,自然是好。”
  “圣尊,不如我们打个赌吧。”那绪站起了身。
  一听到打赌,地藏王眼睛一亮,旋即又低头轻咳,“这个不太好吧。”
  那绪相当耐心地保持沉默。
  “赌什么?”地藏王终究没有熬住。
  “缘分。我就与你赌,高守与谛听的缘分。”
  陆续几日,终于收拾完行李,翌日那绪他们就要踏上找经书的征途。
  莫涯勾着那绪的肩,问:“你在想什么?”
  “交作业。”
  春风徐扫,万物坦荡,天地解冻。
  尔后,正春。
  小楼外霏霏雨。老城内,花影灼灼红乱。
  当今圣上又添皇子,小皇子耳后有朵花形的胎记,人人都拍马说这是委实的好命。
  好命不好命谁都说不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高守高大人是个劳碌命。
  月圆月缺。
  高守站在房顶,听宫女嘀咕叹息说,小皇子居然是个天聋地哑。高大人听后,也觉得可惜。一只不知名的小鸟,穿叶而去。
  花开花落。
  紧衣缩食的高大人给横山派送银两,秋雁偶尔会传书,告诉他那绪他们到了哪里,收了第几本《心经》。没人说起谛听。高守皱眉,他醒来时人已回京城,心里早料定是谛听救了自己,只是——谛听为何连道谢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雪冻雪融。
  券门前,负手立。
  还是没有谛听的消息,只字片语都没有。
  风筝飞高时,有只小小的手,突兀地拉拉他袖角。
  他谦虚弯身笑问,小殿下何事?
  从未开过口说过一句话的小皇子,仰面满眼期待问道:“高叔叔,你还记得谛听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花皇子:蜀黍,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谛听吗?
  还记得吗,记得吗!
  【声明:本皇子不是谛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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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怎么说呢,《春抄》写到这里,应该说终于算进入正轨,也等于说告一段落。
  后头嘛就好似取经道路一样,一个接一个小小故事,却与主心轴没太大关系。所以,某决定将其截断,插曲转为番外,本故事直接果奔主题。
  但愿:春抄一文,文如折扇。折拢是扇,展开也是扇。扇面能五花八门,各种潇洒;扇骨可精致坚韧,风流不断。
  第二十五章
  第三年。
  第六本。
  那绪揉揉眼,合上第六本《心经》。
  上古的心经,不是只有短短几个字,而是厚厚一册。
  刚开始,是莫涯找咒语,按照鹿鼎记里面的套路,他先把书拆了,每一页纸对着光照,瞧里面有没有夹层,里面夹着碎纸什么。
  没有,佛家不比皇家,书很糙纸很单薄,对着油灯一照,里面便是清清楚楚啥也没有。
  莫涯不死心,又改火烤,水浸,油焖,还咬破手指,洒了好些狗血在那书上,总之各种中情局谍报站手段都用上了,那六本经书还是好端端的,半点线索也无。
  那绪心里自是很疼,也不方便说,只好仔细把那些书整好合好,实在受不了,就拿了一本来看。
  “这本心经,有四个错字。”
  合上书后,他也是百无聊赖,闲闲说了一句。
  一旁蹲着的莫涯闻言一怔,大概是愿望太过强烈,突然间便心开一窍,从桌上胡乱又抽出一本,“啪”一声递到和尚跟前,道:“那这本呢,这本有没有,有几个?”
  被强逼着看了一整个时辰,满眼星星之后,那绪这才答他:“这本也有,也是四个。”
  两人对视,当即明白这绝对不是巧合。
  “心出一血”,“五浊之世”。
  那绪将这八个字抄了下来,一边叹气:“前辈们心思巧妙,这上古心经深奥难懂,除非我门中人,又除非我这种呆子,哪个会去这般细看,又哪会知道这里面还有错字。”
  “是是是,大师聪慧,天下无二。”莫涯连忙马屁,“我这就给大师打点热水来敷眼,大师就顺便把这四本也看了吧。”说完便把那四本砖头一样的经书推到了那绪跟前。
  受了人家的热水服侍,那绪自然是推脱不得,只好按着太阳穴继续。
  起先莫涯蹲在他身边,是看得满眼放光,可也架不住那经书催眠,慢慢打起了磕冲,人半蹲靠着桌腿,居然睡着了。
  那绪失笑,于是丢下手里经书,抱他上床。
  人刚刚放到床上,他却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捉住那绪右手,道:“第七本经书是在你这里的对吧,你为什么没有拿出来,在你这里对不对?”
  “在我这里,没有问题。”那绪柔声。
  第七本经书其实已经给狗吃了,这个事实他一直不敢告诉莫涯。但现在没关系了,那本书他默过无数次,里面错字在哪里,他最最清楚不过。
  “哦。”
  听了他这句,莫涯立刻应了一声,嘴边一个诡异的笑,就地倒了下去。
  他根本没醒,刚才那句,是他的梦话也是心病。
  睡下之后,他抓着那绪的手便没那么牢了,只闲闲握住,但那绪却没有挣脱。
  如果没有记错,自得到第六本书后,莫涯已经整整五天没睡了。
  因为灼情咒,那绪能感觉到他心火一样的煎熬。
  一刻也不能等待,如若不能回去,那就水淹了火烧了破碎成灰,他和这世界他妈的同归于尽。
  这愿望是这般强烈,强烈到他那绪……,在他心里不过是一颗草芥。
  “佛祖会成全你,我……也会成全你。”
  在莫涯身边没有站立太久,那绪只让心酸了那么微微一刻,便抽出了手,弯腰,替莫涯盖上了寺里那床破被。
  鸡叫天明,莫涯还在梦里磨牙。
  窗外山岚青黛,连绵无绝。自云里探头的光,洒洒洋洋,勾勒出远山的轮廓。
  案头灯花乱晃,终于恹恹熄灭。
  窗前有人腰间玉佩玎珰,头枕窗棂,嘴叼了一根抽芽的嫩柳,冲着那绪在笑:“早啊,那绪。”
  那绪见怪不怪,“早啊,白泽。”
  白泽瞥过案桌上的经书,笑意又深:“只差一本了。”背对□,他那双眼也含一痕青翠。
  那绪颔首,道了声是。
  “第七本在哪里,可有方向?”
  “被狗撕碎了,吃了。”
  白泽呼吸一窒,他来来回回自杀了这么多次,居然没看到这个结果。
  那绪了然而笑:“你果然很紧张第九重门。为什么?”
  “因为,”白泽苦笑,“能开了这第九重门,是青鸾遗愿;也能给我死的希望。”
  “第七本虽然已经毁了,但贫僧记得内容。”沉了良久,那绪缓缓道,语气不轻不重。
  “很好,待你探知第九重门位置后,我便告诉你钥匙在哪里。”
  那绪顿了顿,点头道:“一言为定。”
  称了心的白泽笑得很欢,正得意忘形,不禁咳嗽,咳到后头还以袖掩口。
  那绪拢眉:“怎么?”
  “没事,我刚嗑了点毒药。”白泽挥手,不以为然。
  “我看看。”
  白泽趁势搭牢那绪的手,略略探身,带血渍的口在那绪耳边低语:“其实,钥匙就是你的心。”
  喷在耳畔的话语如此温热。
  “我的心?”
  “没错你的心,如果我打诳语,罚我和天地同寿。”白泽咳嗽得益发厉害,语气却甚是热烈:“成全他,需要你心一颗,而且必须心甘情愿,和尚,你可想清楚了。”
  白泽走后,那绪如泥塑般呆坐了很久,紧接便开始称自己胸闷,推莫涯出去,在床上卧了一天一夜。
  这一天一夜莫涯披星戴月,熬得眼珠子血红,到了早上,终于寻到个借口,又给那绪打了热水,说是给他洗脸。
  “你会不会舍不得我走,所以不肯再看经书了?”莫涯进门,挤了热乎乎一方帕子递给那绪。
  那绪没有回答。其实谁都知道,答案不重要。
  “前面六本我已经看完了,错字也挑了出来。”那绪起身,接过那帕子擦脸,擦得很慢很慢。
  “那第七本呢,第七本不是本来就在你身上。”
  “那本丢了,第一次跟你出去,我便丢了,被狗抢去撕了个粉碎。”
  这一句之后,那绪感觉到莫涯的心骤然一缩,似乎每个毛孔里都抽出了一条战栗的血丝。
  不忍心他再受多一刻煎熬,那绪连忙接口:“那本心经我抄过许多许多遍,里面每一个字我都记得,所以没关系。”
  “哈!”
  “谨慎一些,我还是应该将这本默出来好些,但寺里缺纸……”
  言犹未尽,那厢莫涯已经开始宽衣解带。
  然后那绪就听见他道,混不在意,“来,默在我身上。”
  笔过墨留,点点旖旎。
  钻进屋的风,也慢慢凝住不动。
  春光独到。
  笔点点落落,墨痕深深浅浅。
  很妙字体,抑扬顿挫。
  默写奋战到最后,一对攻受气喘吁吁,只剩下说话的气力。
  第七册心经全然裸呈。
  那绪沉下心,将那最后四个字在莫涯背上轻轻圈了出来。
  “齐了,开门咒语是一句诗,总共二十八个字。”他道,最后落下了笔。
  莫涯赤着身,看着他,突然间就笑了,伸出双臂,抱紧他后在耳边吹气:“好,完事。那我们……”
  那绪的眼神清淡,似乎心事无穷,莫涯还以为他定会拒绝。
  可是他没有,在莫涯厮磨挑逗他的那些空隙,他甚至伸出手,微微颤抖拥住了莫涯腰身。
  “最后一次了和尚,拿出你的本事来!”在莫涯哑声,将身上墨迹和热汗滚了他一身的时候,他的双手便突然收紧,靠近他,用尽全身气力,恶狠狠吻了上去。
  “如果你回去了,会不会……”
  在欢愉过后,那绪的脸苍白惨淡。
  “我会想你。”莫涯倒是懂他,但语气却没有诚意,方才因为用力过度,指甲劈出血来,这会子正将手指放嘴里含着。
  “也或者,你只是要我替你打开这扇门?”
  莫涯就不说话,只挑了眼看他,眸色深处,有种诡异的蓝。
  ——如果我告诉你,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和那个人同归于尽,大师你可还会放我回去?
  ——所以我不会想你,穿过那道门,我就没有未来,我们缘尽于此。
  这一些话,他说不得,所以只能藏在深处。
  许久,那绪叹了口气,道:“回去,就真的对你那么重要?”
  “是。如果不能,那我宁愿死。”
  “回去之后,你便不再为难你自己?”
  “是。”
  莫涯没有撒谎,死人不会为难自己。
  “那好,你准备动身吧,七日之后,第九重门将会打开。”那绪也不再叹息。
  “好。”莫涯也一派平定,慢慢张开手臂,去抱住了同样赤身裸体的那绪。
  那绪身材消瘦,在淫靡过后,居然仍然散发着一股清淡悲苦的味道。
  是这个人,相处一千二百四十九天,从来没对自己发过一次脾气。
  是这个人,对自己下了灼情咒,愿意同尝自己受过的苦痛。
  是这个人,为自己抛弃了清修和佛祖。
  这世上唯一的一个人,待自己便只有好,掏出心来,不怨不尤不问回报。
  “那绪。”在渐渐松开怀抱的那刻,莫涯感觉自己已经麻木的心扑哧哧冒着微小的气泡,那一丝丝的,不知是不是愧疚。
  “那绪……和尚。”他道,又重复一次,“想着我,熬不住了就去找个别人,浪荡江湖破罐子破摔,做个他妈的一代淫僧。”
  那绪没有答他,没有答应也没有回绝,也没再看他,只垂低了头,慢慢的,将双手合十。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的转折,事关主线。
  一个人如果挖了心,还能不能活?客官您说呢?
  第二十六章
  沙漠西北,衔恨,一个名字很怪而且终年刮着乱风的地方,如果你能穿越狂风,熬得过饥苦,也碰巧不会遇上怪物,那么你最终就会发现,在这块沙漠的中心腹地,居然有一个大坑。
  坑口很大,呈不规则的圆形,如果绕行一周,吃饱饭的壮小伙也需要多半个时辰。
  坑很深,多深没人知道,反正所以投进去的石子都没能发出回音。
  一般来说,坑里会是漆黑一片。
  但到了傍晚,某一个特定的时辰,如果天上骄阳正好,又恰恰巧没风,那这特定角度下的光,就会打上坑壁一块缸口大小的黑曜矿石。
  石头反射光线,打到对面,又会迎上另一块矿石。
  这么无数次传递,光柱就会耀着七彩,越来越强盛和虚幻,最终,打到天坑中央一块相当不小的平台。
  这是光的尽头,只要能投射进来,就必定会生出一个海市蜃楼。
  沙漠坑底,最诡谲的海市蜃楼,那是一扇门,或者更准确的说,只是一个门洞,由白色石柱围成,上面并没有雕花,只隐隐约约透着极淡的血色。
  第九重门,便在这里,自月光族住进这个天坑以来,便一直在这里。
  没有人知道这门的原身在哪里,月光族人素来谨慎,所以也从没人踏进过那扇门去。
  直到有一天,他们族出现了一位新王,一位娟狂任性长着两颗心的王。
  “唔,族人的性命是不适合冒险。那别人的命好了。”长老们百般劝阻,得到的便是这个回答。
  第二日,这位便出去抓了只小妖,投进门去。
  小妖道行很浅,进去后一声惨叫,便再没了动静。
  换道行深些的,扔进去,最多的是挣扎嘶叫了一天两晚。
  月光王那时年轻,而且自负,终于有一日喝多了酒,熬不住进去探了个究竟。
  这一去就是整整七天,族里长老们眼睛都要哭出血来,正准备替他做个衣冠冢的时候,他出来了,脸色煞白,施施然告诉他的族人,“我没死,就是灵力去了一成,没什么,我很好,非常好。”
  门的里面,是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所在他不清楚,但身在其中非常痛苦,就好似有一万道细小的雷电,钻入你肺腑,噼啪烧灼着你,吞噬你的一切。
  “多么厉害的角色,在那里都会动弹不得,时日久了,灵力身体,甚至魂魄,都会化烟。但我还是出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年轻的月光王意气纵横,两颗心同时跳动着,血液奔流,那是真心的以为,自己是天纵英才,一切都在掌中。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太岁,这世上最后一只太岁。
  太岁,天地之法器也。
  从上古开始,他们就存活于世。
  即使他们有生命,却被列为物,随意使用,比畜生都不如。
  六界神仙、妖魔、鬼怪凡修行者都要猎捕他们。无情将他们身体炼成上等的法器,更有过分者,残酷地虐杀他们,让其怨恨之气不散,成为自己的傀儡、式神。
  太岁越来越稀罕。
  直到有一天,只剩下了最后一只,被诸路神佛追得无处容身的这最后一只。
  亡命的途中,他遇到了月光王。
  世间事就是这么奇妙。
  本已经穷途末路,注定成为月光王的法器,可在修炼过程中,月光王却对他动了真情。
  太岁之所以为物,是因为他们没有心,虽有人形,但却没有心。
  而月光王恰恰巧有两颗心。
  挖一颗心于他,这对于本来就偏执张狂的月光王来说,并不是什么叫人错愕的决定。
  和谨慎含蓄的月光族人不同,他是个异类,无论爱恨,都直接彻底。
  而让人错愕的,是得到了这颗心之后的太岁。
  不止得心之后灵气大增,太岁发现自己突然有了采补能力,可万物皆受,随性夺其精华。
  因为这个改变,也因为背负着族人血债,太岁变成了这世上最淫/荡的一只天然受。
  万物可受,只要它够强大,给得起自己想要的灵力。
  而在这一路放浪索取的路途当中,一个秋日午后,他遇到了醉醺醺的貔貅。
  两人四目碰撞,立刻干柴烈火,也顾不上天色,就在路边树林疯了一般厮缠起来。
  这一次欢爱,太岁达到从未有过的高/潮。而且旋即发现,不仅自己得到采补,灵力骤涨,而那貔貅居然也没有损失,甚至还很有裨益。
  天然攻受,两相裨益,谁敢说他们不是天生一对。
  两人于是鬼混,魔界火海,神仙洞府,悬崖绝壁,无处不是他们欢爱尽兴的场所。
  而在每一次高/潮过后,太岁往往就会生出杀意,那些曾经把他族人当做玩物的,哪一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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