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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却歌烬殇作者:白泽影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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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呃……我还是先送给渺公子吧，陛下催著……”看到宫翊封逐渐收敛下去的笑容，歌烬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牙齿咬著下嘴唇等著他训斥。
可宫翊封却只是将他拉到椅子上坐下，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歌烬面前的碗中：“渺无畔那里御冥夜阑自会安排好，我做的饭菜，是给你吃的，不是他。”
“可是……”歌烬还想说什麽，眼睛对上宫翊封真诚的眼睛也就不在坚持，拿起筷子端起碗享用著男人特意为他做的饭菜。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饿的原因，第一口下去小狐狸觉得那肉像是人世界最美的佳肴，他吃得很快，几乎是狼吞虎咽，好几次都差点咬到舌头，宫翊封宠溺的劝他慢点，自己拿著筷子给歌烬夹菜自己却没有吃一点。
一桌子的菜下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全部一扫而光，宫翊封做吃惊状道：“你的胃口还真不小──”
“呵呵，那是因为你做的好吃嘛，真的，比我爹爹做得还要好吃──”
“你爹爹对你很好吧？”
“恩，爹爹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了……可是……”说道歌烬的爹爹，歌烬的心头一阵悲戚：“可是，我确是这个世上最不肖的儿子……”
“怎麽了？”宫翊封看他难过的表情，坐到他身边以手抚摸他的背。
“没什麽，只是想到爹爹了。”
“有什麽事情可以跟我说，不用什麽事都憋在心里，要是有委屈，也可以告诉我。”宫翊封的话带著一丝丝的蛊惑，如同迷幻药一般能摄人心魂。
歌烬怔了一下，忽然站起来用筷子猛的扎自己的大腿，宫翊封都没来得及阻止，那截筷子已经入肉一分，生猛的疼痛使歌烬清醒，他咧嘴对宫翊封笑道：“宫殿下的魅音术还真是厉害，不过用在我身上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没想到你还懂这些。”宫翊封欣赏的点头，眼睛瞄向歌烬血流不止的大腿皱眉道：“不过也不需要用这麽激烈的手段来使自己清醒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爹爹不会高兴看到你这样的。”
歌烬将筷子从大腿中抽出来，伤口一下子涌出更多的血，随便点住止附近的穴位止住血，歌烬退後两步：“我爹爹更不希望看到我没用的样子，宫殿下，我现在毕竟还是郁闷夜阑的妖奴，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您这样不好──”
说完歌烬便往外走，宫翊封追出去一把拦下他，歌烬挣扎著推不开，宫翊封大力一提便将歌烬打横抱起。
“放我下来！”
“别嚷，待会夜阑出来看到你这样只会觉得是你在勾引我的，到时候吃亏的只会是你。”宫翊封依旧是笑得一脸无害的安抚下喧闹的歌烬，然後又道：“你这样走回去伤口会裂开的。”也未等歌烬再说什麽宫翊封抱著他在人群穿梭的院落里往回走。
将歌烬小心放在床上後，仔细检查了伤口，确认没有伤到筋骨後才开始给歌烬治疗，男人一边给歌烬治疗一边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到：“刚才是我失礼，抱歉。”
歌烬以为自己听错了，宫翊封看他那麽惊讶的样子又接著说到：“你是第一个能在那麽短的时间里察觉出我使用了魅音术的人，你的防备心很强，你对人都那麽不信任吗？”
“如果宫陛下够信任，又何必对我使用魅音术。”
“那是因为我想魅惑住你啊，你这只小狐狸都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吗？”
“哈哈……宫陛下真爱开玩笑。”歌烬嬉笑著策过脸，他有点受不了宫翊封看著自己的眼睛是那麽认真。
“叫我封！”治愈好歌烬腿上的伤口，宫翊封起身像歌烬压过去：“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夜阑小时候的糗事哦──”
切~~那个男人的糗事有什麽好听的，歌烬不屑的摇头，宫翊封始终只是笑笑，小狐狸眼睛转了转，用很细很小的声音对宫翊封说：“……封……”
“诶……”应声而答的黑衣男子笑得很开心，歌烬用脚踢他，宫翊封转身坐到歌烬身边：“这麽别扭干吗，叫都叫了。”
“那你还不快说。”歌烬咬牙切齿，宫翊封笑得也太贼了点吧，他都有点後悔那麽喊他了，像是小情人的昵称一样，有点奇怪。
“夜阑虽是妖王，但其实他并不是生长在妖界的，我认识他的时候是在魔界的往生谷，那时候他差不多是人类8岁的大小，一个赤身裸体的小孩满身是伤鲜血淋淋的站在蛟龙的尸体上吃蛟龙的肉，那时他抬头看我的眼睛纯洁的像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御冥夜阑是那样的吗？”歌烬很怀疑。
“你别看他那麽大一个块头，其实心智很不成熟，到现在都是，别扭，霸道，不讲理。”
歌烬连连点头，宫翊封形容的御冥夜阑完全正解。
“那是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没有亲人在身边，没有人宠他，教他，直到那次我到往生谷的边缘打猎，那次如果不是因为猎物濒死前的挣扎逃亡我也不会追到往生谷的里面去，那太危险，就是现在的我，也不敢贸然进入，但是夜阑却在那里肚子一个人过了三千年。”
“也是从那次後我把他带出来留在魔宫，夜阑的身上被下了封印，是很强的那种，谁也解不开，他不会说话，不懂人情世故，最开始他的行为完全就像一只幼兽，後来经过十几年的教导和磨合，他逐步掌握了人性，也逐步的像现在这个样子成长起来……”宫翊封眼睛望著远方，像是在回忆很遥远的事情：“直到他自己力量强大到自行解开了封印後，他便从我魔界消失了，再後来直到他成为妖界的王──这中间有太多的故事了，其实夜阑很孤独的。”
“喂，你不是要说他的糗事吗？这些故事很无聊诶！”歌烬打断男人的絮絮叨叨，他才不要停御冥夜阑那些有的没的，他孤独他可怜关他陶歌烬什麽事，他陶歌烬才没有为御冥夜阑那个混蛋伤心难过呢！
“是是……我扯远话题了……”宫翊封安抚性的摸摸歌烬的头：“不过你都不知道夜阑小时候有多可爱，好多好多事情现在想起了都够我们笑老半天了，比如说……”宫翊封正说到正题上门被打开，两个人还没弄清什麽事，一把锋利的匕首窜出直插歌烬的眉心，宫翊封眼疾手快，以看不见的速度张开防护盾逼护住歌烬，当歌烬看清形势时，一把锋利的刀尖抵在他的眉心，宫翊封两根手指夹住那把匕首，两个人同时抬头，门口，一身蓝衣的女子双手叉腰凶神恶煞的瞪著他们两人。
“你个小妖精，敢偷我的男人，看姑奶奶我不灭了你！”
歌烬狂汗，明明那麽一个标致美貌的姑娘，开口说话怎麽比暮雨还要野蛮，现在这个世界的女人都怎麽了？！
“瑶柱，不得胡闹！”宫翊封大喝一声，两只间动用法术，那匕首瞬间碎成粉末。
“女孩家家，该文静点，哥怎麽教你都教不会呢！”
哥？！难道这个泼辣女是宫翊封的妹妹？他居然还有妹妹？
“我看瑶柱这样也挺可爱的，身为魔界的公主，是该有点迫人的气势才好。”瑶柱的身後多出一个绿衣黑底少年，眉宇间有著和宫翊封相似的神情，那少年乐悠悠的靠在瑶柱身上斜著身子对宫翊封说道：“哥，看样子你又找到可口的甜品了──这个看样子不错，也给我玩玩吧。”
又一个哥，难不成宫翊封还有一个弟弟？？
“玖熙，歌烬你不能出手。”宫翊封站起来将歌烬藏到身後，冷冷的斥责起他们来：“现在这个时候都不懂得收敛下魔气，你们两个还真是会惹麻烦。”
“切──怕什麽，我们又不是那种小妖魔，还怕了人界的那些道士修仙者不成。”叫玖熙的少年瘪瘪嘴一脸不屑一股，他身形一闪，顷刻间站在歌烬面前，身子往前凑成45度角端详歌烬。
“这个人类长得还不错，挺水灵的。”说完又用鼻子嗅了嗅，很兴奋的说到：“味道很甜美，但是又有一丝很独特的灵气，哥，你在哪里找来的尤物啊？”
“玖熙殿下觉得歌烬好看？”歌烬有些恶作剧的笑起来，用脚去撩拨少年的大腿，带著风尘的口气揶揄道：“可是妖王陛下就觉得我丑呢──”
“妖王？你是说夜阑哥？”听到御冥夜阑的名字玖熙脸色有点难看，他居高临下冷冷的看著歌烬：“原来你是夜阑哥的人，也不过如此嘛，你这样的庸脂俗粉夜阑哥又怎麽瞧得上。”
听著语气酸溜溜的，像是在为小情人吃醋一般，歌烬在心里暗笑，难不成这小子对御冥夜阑有意思，还一口一个夜阑哥，叫的好不亲热。
“当然，歌烬这样低等的贱奴又怎麽敢高攀妖王陛下，我看也只有渺公子那样绝世出尘的人才配得上陛下了。”
“渺公子？渺无畔吗？他怎麽会出现！哥，怎麽回事？”玖熙著急的拉著宫翊封的衣袖吼了起来，歌烬和宫翊封的耳朵都惨遭摧残。
“这中间有很多故事，我一时也说不清，夜阑也没告诉我。”宫翊封做无辜状，歌烬抢过宫翊封的话接道：“玖熙殿下你现在可千万不能去找我们陛下哦，陛下吩咐了，渺公子身上有伤要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呢，连我这个贴身侍婢都两天没见过陛下了──”顺带还做可怜状，玖熙少年气盛火气一下就上来，他跑到门口抓著瑶柱的手就要往外赶。
“喂──玖熙殿下，你不能去啊──”歌烬著急的大喊。
“玖熙殿下，回来──”
…… 看到少年消失的背影，歌烬终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宫翊封有些头痛的摇摇头，责问他到：“你干嘛戏弄玖熙？”
“既然是甜点，当然要弄一些开心的事情出来乐乐！，不然多对不起你弟弟妹妹的鄙夷。”歌烬从床上跳下来，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後正要离开，宫翊封抓住他的手将他往自己怀里一带，低首附耳到：“如果玖熙和瑶柱刚才得罪你的话，我代他们向你道歉。”
“没，怎麽敢，你们的主子我是奴才……嗯嗯……”宫翊封的嘴堵上歌烬的唇，突如其来的吻让歌烬措手不及，更可恶的是宫翊封的舌头居然直接的伸了进来肆无忌惮的搅弄著他的敏感点，如此激烈而深情的热吻让歌烬腿脚颤抖得几欲虚脱。与此同时一股琢磨不同的气息从男人的舌中缓缓输入到歌烬的体内，像一张逐渐闭合的门，将自己的莫种外溢的气场锁住。
直到红发少年因为呼吸不畅快要窒息而亡时，男人才放开歌烬的唇，彼此分开的瞬间，晶莹而糜烂的唾液粘贴著两人的嘴角，因著离开距离的拉大而在空气中形成一段漂亮的弧线──
“你的仙气散发的太弄了，我用我的魔气帮你压制住，短时间内仙气不会再涌出来。”宫翊封笑的温柔而无害，歌烬狠狠的瞪著他，虽然知道这个人是好意，但是一定要用这样纠结的方法吗？分明就是找借口吃豆腐！！
“谢谢了，宫，陛，下！”
“喂──”拉住甩头要走的歌烬，宫翊封解释到：“要封住你的仙气必须以口渡气自上而下的封印，如果只是传功到你体内效果就会小很多──你，在生气吗？”
“……”听到宫翊封的解释歌烬气也消了不少，但是总感觉那个吻有点怪异。
“没有，只是有点意外，所以还不太适应。”歌烬简而简之的回答，屋外响起嘈杂的声音，歌烬跑到院落看过去，半空中几个黄衣男子御剑飞行，像是在督战，而屋外不远处的院落正冒出滚滚灰烟，且打斗声一声高过一声。
“是九重宫的弟子。”宫翊封站在歌烬身边解释到：“不过看样子都是些虾兵蟹将，想不想看热闹？”
宫翊封转头看向歌烬，歌烬眯著眼，点头。
卧龙居内一片凌乱，尤其是院落，像是被电闪雷鸣与大火烧过一般，因为有结界限制，那些攻击也只在卧龙居的范围内。
衣服有点邋遢的中年男子像是醉了一半站在正中间摇摇晃晃的，两个白衣男子护在他左右展开阵势，这三人的左边是瑶柱和玖熙，右边是一脸铁青的御冥夜阑，渺无畔虚弱的靠在他身上，似乎在说什麽。紫晓垂首站在一侧，手中握著一把暗金色长鞭，他的衣服上沾染了些灰尘，估计是刚刚战斗过。
“怎麽这麽多人？”歌烬用手肘碰著宫翊封的胸膛，他们两个站在半空中开出的空间中悠闲的看著下方。
“不知道，九重宫居然把无字辈的小鬼都叫来了，难道这附近有什麽大案子吗？”
“那个酒鬼你也认识？”歌烬指著鹫无苍问到。
“恩，上次神祗大会的时候接触过，潜力很不错。”
就在两人说话间，歌烬看到御冥夜阑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之时，御冥夜阑先是一愣，接著便阴冷的看著他，无端端的叫歌烬有些心虚。
“夜阑好像发现我们了，下去吧。”宫翊封将手一挥，结界在半空中消失，歌烬脚下失去著力点重心向下坠，宫翊封眼疾手快的抱住他的腰，两人对视间已经站在了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对上他们俩，歌烬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拉开和宫翊封的距离。
“你站在那干什麽！”御冥夜阑态度冰冷的朝歌烬唤到，歌烬耷拉著脑袋走到他面前，御冥夜阑盯著他看了三秒，随後又把目光投向宫翊封，被砍的男人也好不退却的与他对视，你来我往之间暗藏汹涌。
“澜……”一丝清灵的呼唤将御冥夜阑的目光收了回来，渺无畔轻轻拉扯著男人的衣摆恳求著：“你别为难无苍师兄好不好？”
“恩──”男人轻声允诺著用手抚摸著男子WU黑的长发，他转头对鹫无苍等人说到：“你走吧。”
“无畔，你真的不跟我回九重宫？”虽带著醉意，语气中却不失清醒，渺无畔低头无声，就在众人以为他不会开口之时，他又抬起头来，以悠悠的口气回答到：“九重宫我会自己回去的，但不是现在，等我找到无夔师兄并找回紫金神丹後，我会和他一起回昆仑山向师傅请罪。”
“其实掌门早已经不怪你们一众师兄弟了，不然也不会命人找你们回去。”
“但是毕竟是我们的失职……而且，苍……”渺无畔语气中带著哽咽，顿了顿才平复住情绪说到：“无栖死了──其他的师兄弟，我也感应不到他们的气息了……”
醉酒的男人听到这句话身子一颤，他站直了看向身体羸弱的男子：“悠、然、释、怀、栖他们五个都死了吗？！”
“不，悠师兄应该还没，但是其他四个从五天前我就感应不到他们任何气息与灵压波动。”
“是三绝堂吗？！”鹫无苍因为气愤此时整个人如同火山爆发前一般，现在只要有谁上前去推他一把都能将他点燃。
渺无畔不置可否的点头：“至少，我要把悠师兄救出来──”说完男子猛烈的咳嗽起来，瘦弱的身子几乎要被咳散了架，御冥夜阑心疼的抱住他，强大的灵力从他的手中不断渡给渺无畔，歌烬也有些担心的上前去伸出手说道：“你还好好吧，我来扶……”
“走开！”御冥夜阑大吼一声，原本就犀利的眸子此刻染上嗜血的红，如同地狱里走出的罗刹般阴狠决绝。
歌烬被男人这样的眼神硬生生的逼退了两步，伸出的手还尴尬的立在半空，御冥夜阑对著他一字一句的嘲讽道：“你这样下作的人不配碰他！”
御冥夜阑释放出的霸气与灵压让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他对歌烬的态度，谁都没有注意到一直站在角落默不作声的紫晓却握紧了手中的长鞭，眼神低沈而阴晦，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而被斥责的主，小狐狸陶歌烬却歪著脑袋面带笑容无比愉悦的说：“是，奴才这样的身份又怎麽比得上渺仙人的高贵，奴才还真是该死呢，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脏！”最後一个字歌烬几乎是咬著牙说的，他是故意的，故意的说给御冥夜阑听，故意的说给自己听，他要让自己明明白白的知道，他陶歌烬，只是个供人发泄的工具而已！那些所谓的情爱统统都不要去幻想──
御冥夜阑，你真的让我认清了自己，以及这样卑微的爱情！
21 拥睡
21夜凉如水──
看著渺无畔喝下药後御冥夜阑将被子盖住他的身体，拿了本书坐在他的床边慢慢翻阅，渺无畔看著御冥夜阑完美的脸部线条，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脸上一热，御冥夜阑紧张的上前以手探他的额头。
“我没事……”对紧张过度的男人笑笑，渺无畔抓著他伸过来的手：“阑，你都不问我为什麽那次没有赴约，你不在意吗？”
“在意。”看到他没事，御冥夜阑也放下心来，他坐到他床头将渺无畔抱到怀里接著说到：“但是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阑！”渺无畔抓紧了御冥夜阑的手臂，他面对著他，眼神诚恳。
“那次我本来已经走到昆仑山的山腰了，但是师傅追了过来，他不准我去，修仙之大忌就是动情，师傅不想我上千年的修为毁於一旦才以师徒名义将我抓了回去，我没办法，师傅他养我教我，对我堪比再生之父，所以阑，对不起。”泪水从渺无畔漂亮的丹凤眼中滚落下来，御冥夜阑将他揽进怀里为他拭去眼泪：“恩，没关系。”
男人的语气淡淡没有起伏，渺无畔分辨不出这其中的意味，只是抬起头看著抱著自己的男人。
御冥夜阑抱著他，眼睛却眺望著远方，空洞的眼中让人看不到任何波澜。
他在想什麽呢？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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