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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大冒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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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边都没站,我……我只不过做了应该做的事。」
「喔?那是你应该做的事吗?」海夷挑起仿佛在说「真是这样吗?」的俊眉。
邵纯孜一时间卡了壳,无端端有种被逼到窘境的难堪。如果放在平常,绝对会毫不客气地驳斥回去,但现在……
不自觉地,十指一根一根圈起来,再逐一慢慢松开,深吸了口气,最后回道:「为什么不?」
不错,他知道那小姑娘是妖怪,而他也从没有意愿跟妖怪为伍,但是不管怎么说,在之前他跟蛭焱遭遇的时候,那小姑娘也可以算是救了他一次,不是吗?
就算把这点撇开不谈……什么都不谈,也不谈什么妖不妖怪的,单单说,把一个小姑娘捉去放血赚钱这难道是应该的吗?肯定是不应该的吧?那么他制止了一件不应该的事,不就是应该的了吗?
OK,不管应不应该,反正——
「做都做了,你可以闭嘴了,少啰嗦!」他不想再探讨这个话题。
海夷低低沉沉地笑起来,若有深意。
反正邵纯孜是看不懂,也没心情去看懂,悻悻地翻翻白眼,忽然就张嘴打了个呵欠,眼圈泛开一层湿润。他揉了揉眼睛,正有点纳闷,第二个呵欠就又来了,第三个也接踵而至。
而这时,月先生也终于姗姗来迟,间:「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
海夷没理睬,明显无视了这一句。其实不止他,连邵纯孜都懒得理会这种无聊问题,但另一方面又还有事情要询问:「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吗?」
「还没出来呢。」月先生仍是泰然淡定不慌不忙,就算皇帝急死了太监也一点都不急的样子。
「……」线索就是要去找,不然难道还会自己跑出来的吗!?
邵纯孜嘴角抽搐,不过,月先生却看出这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濒临崩溃:「你怎么了?」
「没什么……」话音刚落,邵纯孜又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呵欠。
「喔,我知道了。」月先生一副了然笑脸,「你是在瞌睡了。」
「开什么玩笑?现在才几点!」邵纯孜不以为然。的确他一直以来是习惯比较早睡早起,但也不至于这么早。现在最多最多也才八、九点吧。
「呵呵,常言说人是不能不服老,而你现在则是要反过来,不能不服小呀。」月先生说得很是语重心长。
邵纯孜脸黑黑地瞪着他:「你到底在扯什么鬼东西?」
「你忘了你现在几岁吗?」
「……我又不是真的只有七岁!」话虽如此,邵纯孜依旧呵欠连天,连泪水都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真是没办法啊!尽管他的心理不是七岁,然而身体年龄却是确确实实只有七岁没错。众所周知小孩子都是容易打瞌睡的。
「你还要继续找人?」这时海夷插了一句。
「为什么不找?」邵纯孜含着泪回道。
海夷唇边划开一丝促狭:「如果你走着走着就睡着了,我是该找一辆摇篮车来把你塞进去吗?」
「我——」我才不会走着走着就睡着咧!邵纯孜想这样反驳,却再一次被呵欠所覆盖。
不行了,他真的不行了……
按住额头长吁一口气,终于向现实妥协:「那算了,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接着找……」
反正现在本来就毫无头绪,这船上的人再晚些时候大概总要散了,等到明天再来找找看,线索说不定还会比较清楚一些吧。
◇
邵纯孜绝对绝对不想承认——实际上他自己也根本不晓得,就在回去饭店的路上,他真的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最后还是海夷把他从车里拎出来,进电梯,到房间,最后扔在床上。
等到他恢复意识,已经是第二天早晨的事。看看时间,还不到七点。早是早得很,但他也已经睡够了。
于是起床,盥洗,出去晨跑。晨跑一方面是出于习惯,一方面也是有助于提升状态,希望这一天能神清气爽。
从饭店出发,一路往前慢慢跑去,时而会遇到其他来锻炼的人,一个个都向他投以注目,显然很意外这么小的小孩子竟然单独出来锻炼。
就这样,跑了二十几分钟,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是陌生号码。
接通后就听见一句:「我是莫清。」
昨天,邵纯孜也曾经接到过这样一通电话,开口就是这样一句。但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说出这句话的声音,是男人……如假包换,是男人的。
邵纯孜一瞬间有点懵了,旋即又听对方说:「昨天你还是接着找我了,是吗?」
邵纯孜怔了怔,这才恍然记起,昨天辟邪的确有说过莫清发生了什么变化……
叹气,回道:「是。」
「我已经说过请不要再来找我。」莫清说。
对于这种话,邵纯孜越来越深感蹊跷:「为什么不能找你?」
「我这边有一些事,你继续这样做会给我带来困扰。」
「困扰?」现在到底是谁在给谁增加困扰?邵纯孜皱了皱眉,「什么困扰,你要嘛就坦白告诉我,要嘛就直接现身来跟我见一面。」反正不要再这么遮遮掩掩,这样让他感觉很不爽快。
莫清静默片刻,再开口时语气有些深沉下去:「就算我对你说出我的困扰,难道你打算帮我解除困扰吗?」
邵纯孜一愕,正想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又被她截过话,「总之,请停止找我,明天我就会回去。」
「……」
「你答应了吗?」她追问。
短暂的考虑过后,邵纯孜还是回答:「我不想答应。」
「是吗?」莫清似乎并不意外,「为什么?」
「不为什么。」其实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让他觉得必须要去证实。
「所以,你依然会像昨天一样想方设法来找我,在见到我之前,你绝对不会甘休,是这样吧?」莫清问。
「是。」毋庸置疑。
「已经无可转圜了吗?」
「没错。」
「那么,你觉得你会不会成功找到我?」
「会。」邵纯孜对此坚信不疑,也说不上是什么理由,或许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反正他就是坚信。
「嗯,我也觉得会。」莫清低叹一声,幽幽道,「邵纯孜,我原本答应了不会对你出手,为什么你偏要这么执着?」
邵纯孜瞳孔一缩,异样的感觉混乱交织着浮上心头。还没来得及厘清,便又听见——
「糊涂一点,才会活得比较轻松。」
一句话,却像是有两个声音,一个从听筒中传出,而另一个,就在身后响起。
邵纯孜愕然转过身,正对上一双近在咫尺的眼眸。
那个人是蹲着的,视线与他几近平行,看得清清楚楚,然而却又仿佛有些看不见的东西暗藏在眼底深处。
就在这同时,那人伸出手放在他胸前,袖口内窜出一种黑色物事,像是一条在皮肤底下游走的蛇,转瞬间游到指尖,紧接着又穿过衣物,钻进了他的胸口,潜入皮肤,再然后……
心口异常地窒闷起来,呼吸困难,眼前恍惚,刺骨的阴冷蔓延到四肢百骸。
「你——」你!
原、来、是、你——!
◇
接到电话后,海夷就去了医院。据医护人员说,是路过的行人发现那个小男孩,由于怎么叫也叫不醒,于是把人送到医院,也做了些初步检查,但都查不出什么毛病,人也一直昏迷不醒。
所幸后来在他身上发现有手机,在通讯记录中找到一个最近通话——也就是海夷了。
医生还建议让人最好留院观察几天,不过海夷知道没有这个必要,就把人直接带走了。刚刚回到饭店,月先生便不约而至,说着:「走吧,不是还要去继续找人吗?」
海夷面无表情:「等小春子醒了再说。」
「纯孜还在睡?」月先生去到卧室,果然看见邵纯孜躺在床上。
「不是在睡。」说着,海夷走到床前,动手脱掉邵纯孜的上衣,检查起来。
查到胸口时,皮肤上有东西渐渐浮现出来,黑色的,以心口为中心,四条S形条纹伸展而开,像一朵小花。但实际上当然不会有这么美好。
「这个……」月先生微微睁大眼,也显得有点讶异,「是缄门咒?」
海夷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月先生沉吟着托住下巴,「你不是一直和纯孜在一起吗,怎么会让他中了这种东西?」
「……」一直在一起?那也不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的,更何况这次是邵纯孜自己一个人不打招呼就跑出去,难道还要他也一大早跟着出去吗?
早就说过了,他可不是保姆啊……
「连缄门咒都用上了,这个人做得还真是绝呀。」月先生故意似的大声喟叹。
但也依然没有激起海夷任何回应。
望着他那始终不见表情起伏的面容,月先生有些神秘地笑起来,话锋一转:「虽然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最好还是停止查下去了吧。否则,就算查出了什么,结果却害纯孜出了差池,那就得不偿失了,你说是不是?更何况还会害你也不好受。」
难得他语气这么正经,海夷听到最后却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脸:「是吗?」
「不是吗?」
月先生眨眨眼,「既然这样,那就更不需要再查下去了,反正你都不在乎他的死活,又何必在乎他身边这些那些事呢?」
「……」
第七章 不想多说的时候就用拳头来证明
邵纯孜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去浴室洗把脸,洗去脑袋里昏昏沉沉的钝痛感。刚走出房间,就看到海夷坐在沙发里,不禁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饿不饿?」
完全对接不上的回应让邵纯孜又是一怔,下意识地摸摸肚子:「还好……好像有一点。」
「去餐厅。」海夷言简意赅。
「喔,等我一下。」邵纯孜点点头,迅速去浴室洗完脸,然后与海夷一道出了门。
饭店里就有餐厅,东西也很不错。吃饭时,海夷留意观察了邵纯孜从言谈到举止的表现,十分正常,正常到有点不正常。那么——
「今天早上发生过什么事,你还记得吗?」海夷问。
「早上?」邵纯孜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我不就是在睡觉吗?」
「喔?」海夷眯起眼,「你没有去晨跑?」
「没有。」邵纯孜摇头,脸上流露出几丝困惑,「我是也想去,可是又没醒,也不知道怎么会一直睡到这种时候……」
对于这个结果,其实海夷不出意料。果然邵纯孜还是忘记了……确切来说,要是他真的记起来,那问题就反而严重了。
沉思过后,海夷问:「还去不去找人?」
「找什么人?」邵纯孜微微睁大眼。
「你哥的女朋友。」
「莫清?」双眼睁得更大,流露出更多疑惑,「找她干什么?」
海夷骤然静默,过了一会儿,重新开口:「昨天不是你坚持要找她吗?」
「啊……」邵纯孜似乎想起了什么,但眼神还是带着茫然,喃喃自语似的咕哝,「找是找了,但是找到她了又怎么样?」
「你想怎么样?」
「我为什么要对她怎么样?」
「你不是很讨厌她?」
「嗯……」
邵纯孜挠头,「我是不喜欢妖怪,我也不能接受妖怪缠着我哥,但现在,刚刚才发生了那种事,我想还是暂时不要逼太紧好了。」
停下来想了想,接着说,「我哥那边我还是会想办法去说,至于莫清那边肯定也要多注意,绝对不能让她对我哥有什么不利……」
海夷静静相望。看上去,听上去,似乎邵纯孜的态度还是一如往常,但是如果仔细留意,就会发现其实有些不大一样了。
以前,每次说到那个蛇妖,邵纯孜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抹不去的强烈抵触。而现在,应该说,基本的东西是还在,但就是少了一些特别的、针对性的东西……就好像莫清只不过也就是个妖怪而已,和其他妖怪没什么不同。
紫眸内泛起深邃:「所以你决定不再去找她了?」
邵纯孜没有立即答话,而是给邵廷毓打了一通电话,通话完毕之后告诉海夷,根据邵廷毓的说法,他这两天工作太忙,医院那边有莫清的好友前去照顾她,等到明天他会去医院探望,可能会视情况把她接回家里疗养。
「既然这样,不找算了。」最后邵纯孜说。
海夷没有再接话。其实到这里,已经差不多有了结论。
对邵纯孜下了缄门咒的人,如无意外,就是莫清,或者至少是跟莫清有关的人。
缄门咒的作用,是将人关于某部分的记忆封起来,只要他不去触及记忆,不打开那道门,就没问题。而假如他记起来了,在打开那道记忆之门的同时,他的死亡之门也会开启。
简言之,缄门咒是一个死咒,无法可解,并且一旦发动就必定要置人于死地。
那么现在的局面就变得相当微妙了。
海夷知道,以邵纯孜的立场和性格,如果把实情告诉他的话,他肯定会希望继续查下去,非要有个明白才能甘心。但是,如果真的查下去,邵纯孜有可能会丧命,那么就算查出结果来了又有什么意义?
至少对海夷是没意义的,那些本来就是跟他不相干的事。而对于邵纯孜,既然死都死了,那就更加不会有意义了。
而若是忽略邵纯孜的立场,单单在海夷这边来讲,如果说他一点也不好奇事情究竟,那显然是假话。但,假使他径自往下查,而身为当事人的邵纯孜却是身在状况外,根本不在乎——或者说是「忘记」了要在乎这些事,并且就算查出结果了也不能告诉他知晓,那么海夷还做这种追查就未免很多余了,反正到最后也终究是跟他没关的事,不是吗?
阴霾如雾,在眼中缓缓弥漫而开。
如果说这是一场对弈,那么现在,对手算是已经先将了一军吗……
◇
第二天,邵纯孜醒来后一照镜子,高兴地发现自己已经恢复到正常模样,看来月先生果然没有骗他,那个效果在四十八小时以内就会消失。
等到时间将近十二点,他打了个电话给海夷,问:「起床了吗?」
「嗯。」
「你在巴黎还有没有别的事情要办?」
「没有。」如果把邵纯孜的那件事也撇掉的话——
「怎么了?」海夷问。
「喔,我是想告诉你,我打算回国了。」
「回国?」这的确有些出乎了海夷意料,「现在?」
「不一定非要现在,总之尽快吧。」邵纯孜说。
「为什么这么急?」
「也不是急,只不过反正在这里已经没有事了。」
「没有事了?」真的没有事了吗?海夷嘴角泛开一抹冰冷弧度。
当然,电话这头的邵纯孜是看不到的,兀自思忖着说:「我哥那边,毕竟发生过那种事,所以我还是先离开,就让他冷静一阵子……我自己也要好好想想。总之不能逼他太紧,而且,反正下个月我还会来看他比赛,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也是一样。」
「嗯。」海夷再没有他话。
「那我现在要出门了。」说着,邵纯孜往门外走去,「之前我给我哥打了电话,他正在医院,我现在过去,跟他当面说一声,道个别。」说到这里已经打开大门跨了出去,并反手把门关上。
海夷依旧只是「嗯」了一声。
「那你……」邵纯孜刚吐出两个字,正对面的房门忽然开启,海夷从门内出来,手中的电话举在耳边。
目光对上,几秒之间仿佛完全是静止的。
邵纯孜眨了眨眼,把话讲完:「那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海夷无声地撩起唇角,手机慢慢放了下来。
◇
邵纯孜上次和邵廷毓见面是在三天前,可以说是不欢而散,这次再见,并没有和好如初,但也不至于说是水火不容,只是残留着一些尴尬和僵硬的紧绷气氛。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自从进到病房里以后,邵纯孜始终没有正眼看过病床上的莫清,只是和邵廷毓说话,随意交谈了几句,之后就阐明来意。
听到邵纯孜说要回国,邵廷毓微微一愕:「什么时候走?」
「就这两天吧,等下我就打电话问问航班。」邵纯孜答道。
见邵廷毓沉默,他便接着说,「下个月你比赛的时候我再过来,可以吗?」
「可以。」
到这里,需要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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