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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解剖室:心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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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走啊,伯宇,放心走吧。我们会想着你的……”夏天抬起手,擦拭着严浩脸上的泪痕。“你不能这样,伯宇,你明白吗?”
  “你说的我们……我们,也包括她吗?”
  “她?你指丹阳是吗?她还能怎样呢。她不是想有意害你的,她爱你,伯宇。但她害怕呵,她是做错了,不该那样回避现实。三年了,也折磨得她够苦了。现在,还在精神病院。”
  “不!你不要替她说话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我呵!她做伪供,她装疯卖傻,她们一家人串通一气,她怎么会爱我?她只会爱她自己!没有人比她更加自私……爱情?爱情对她来说只意味着占有和虚荣心的满足!”严浩突然焦燥不安,显得异常地激动。那声音里充满了极度压抑下的愤怒。
  “她真疯了吗?报应……真的是报应呵!”
  “真疯了!最后,她的精神压力太大了。也许,还有良心上的自责吧……根本无法坚持学习,你走后半年,就住院了。”
  她身后的周一峰在听到###阳真疯了时,脸色也变得煞白。双手不住地颤抖。
  “周教授,你,你明白就好了。善恶到头,终有回报。”严浩缓缓地说,眼睛却并不看着周一峰。
  周一峰已后退着靠到后面的墙壁。两条腿也抖得像筛糠。
  “答应我!走吧,放心地去吧!好吗?伯宇。痛苦总要过去。严浩不能被,被这样……他和你当年一样大呵……他还要学习,还要生活。你走吧,伯宇。”
  “我怎么走啊?我是该走了……这里不是我的归宿。我会报答这孩子,在将来。”说完这话,严浩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帮你,我们帮你,好不好?”
  严浩又没有了任何反应。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夏天等待着,周一峰等待着。
  突然严浩抬起一只手,又伸出一根手指头指向治疗室的窗外。“云谷寺,慧明。”然后那只手无力地垂落下来。
  夏天和周一峰面面相觑。“你是说去云谷寺吗,伯宇?”夏天颤抖着声音问。
  但严浩又没有了任何反应。
  在默不作声地等待了十分钟后,周一峰说:“好了,可能该结束了吧。夏老师。”
  夏天缓缓地退到门边,脸上还泪痕未干。
  在周一峰的指引下,严浩又从催眠的状态中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揉揉眼睛问:“你哭了?夏老师。怎么样啊,你见到他了吗?”
  夏天紧抿着嘴唇默默点了点头。
  周一峰拍拍严浩的肩膀,叹口气说:“你受委屈了,孩子。会马上好起来的。”
  “我,我反正不抱什么希望了。”严浩突然冒出来一句。
  “这次不一样,严浩。一定会好起来的!不能再这样了!”夏天挺坚决地说。周一峰在旁边点了点头。
  “我只想,小惠儿能够回来。”严浩用极低的声音念叨着。
  出了治疗室,三人在外屋的沙发上坐下来。
  经历过这样的催眠,无论严浩,或是夏天老师都呈现出非常疲倦的表情。但在这疲倦中又透露着兴奋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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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尘 三十八(3)
周一峰首先开了口:“夏老师,谢谢你参与啊!事情多少有些眉目了。”
  夏天轻轻摇了摇头。“科学,科学不能解释的东西真的太多了。”她的脸微微有些红,可能是为刚才治疗室里情绪的失控感到不好意思。“不过,周教授,你听到了吗?最后他说了五个字,云谷寺、慧明。是不是……说问题的解决还得靠谁呢?”
  夏天边说边从身边的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你们看,这就是蒋伯宇生前给我留下的一个信封。里面装了一张他的照片,云谷寺的信笺,还有,还有一首歌的歌词——应该是他写的!”
  周一峰接过信封。“是吗,他提前都准备好了?他预知了自己要死?”
  夏天沉吟了片刻摇摇头说:“不清楚啊!他是突然性的死亡,应该不会存在什么预知。但从他提前准备好这封信来看,他又像知道些什么。”
  周一峰低头看那个普通平常的白色信封。上面用蓝黑墨水写着“请转交何继红保管”几个工整的正楷字。
  “你看看吧,周老师!严浩你也可以看看。没关系!照片就是被我压在玻璃板下的那张。”夏天说。
  周一峰从信封中抽出了一张泛黄的信笺纸和一张普通的A4大小的白纸。严浩也挨到周一峰身旁,把脑袋凑了上去。
  信笺上是柳体楷书的毛笔字。一共两行。分别书写着“草浸秋霜将入愁,人立舟静白沙鸥”两句话。
  另一张白纸上正是夏天所说的蒋伯宇创作的歌词。严浩边看边在心里默念着:
  爱不停
  我们从黄昏一路走到了黎明
  天空和曾经的爱变得冷冷清清
  一直爱得那么小心
  以为会有回应
  愿意在梦见你的时候
  不再清醒
  疼痛的心情早已变得很安静
  看着你走的背影知道不能接近
  一直有太多的自信
  爱到深处会动情
  也要在没有你的时候
  让爱不停
  如果,爱都不是天荒地老
  谁会在乎这一分和一秒
  爱不停会让你慢慢知道
  下一秒就有祝福你的微笑
  想象的温存我都不需要
  只让爱不再无依又无靠
  风中的我会慢慢变老
  就让爱不停,像火焰在烧
  周一峰从纸上抬起头问:“这歌词,应该是写给你的吧?夏老师!”
  夏天点点头。“可惜,我从没听他唱过。上面也没有曲谱啊!这么多年,就只能这么收藏着,包括和那两句奇怪的诗一起。”
  突然,夏天和周一峰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并侧起了耳朵。因为他们听见了奇怪的声音——是严浩,又像是另一个他在唱歌的声音。
  严浩还在专注地看着那张纸。脚上打着拍子,嘴里哼出的却是那首《爱不停》。只是他的表情有些奇怪。有点伤感,有点痴迷,还有点僵硬——看上去,他唱得完全投入了进去,根本没意识到夏天与周一峰的倾听。
  但歌真的很好听。尽管是没有伴奏。夏天又一次热泪盈眶,不能自己。
  就连周一峰拿着那张歌词的手也在微微地抖动着……
   。。

心尘 三十九(1)
根据周一峰的安排,还是让严浩先安心考试,然后回家过完年了再解决后续的问题。一来因为严浩马上面临的系统解剖学与生理学考试都是非常重要的结业考试,学分还极多;二来也是因为严浩的火车票已经买好,考完就得走,即使退票——一个星期后的春运期间很难保证再订上票了!
  严浩和夏天都没有对这个时间安排表示什么异意。只是夏天在严浩要走的前一天,把他叫到了生理学教研室,然后拼命塞给了他五大盒子“红桃K补血口服液”,嘱咐严浩要在寒假期间好好补补身子。
  寒假里的严浩倒是把日子过得风也平浪也静。刚回家时的新鲜劲儿过去后,剩下的就是难以打发的无聊与寂寞。吃吃喝喝的春节没意思了、打打杀杀的网游早玩儿腻了、同学间的聚会聚了还是又散了……更要命的是,小惠儿已经彻底和他没来往了——不仅和他,连对严浩的爸爸妈妈——她一直叫得特亲的叔叔阿姨,小惠儿同志也不再登门拜访!
  严浩也在心里骂过黄小惠薄情寡义。他倒是在大年初一时,给黄小惠父母电话拜了年。不过没有上门——心里怕的是万一小惠儿再以痛打落水狗的精神与仇恨对付他,他做为男人的脸可就挂不住了!尤其是这样的情节有可能发生在黄小惠爸妈面前!但小惠儿父母在电话里依然热情有加,强烈邀请严浩去家里玩儿——严浩心里纳闷着,不知道小惠儿是否已经在她爸妈面前挑拔离间过,或是她的父母强做欢颜呢?
  但严浩的爸妈已经看出了儿子的心事。他们追问过几次,看严浩不耐烦也不愿说之后,也就不吭气了。但是严浩爸爸还挺语重心长地教导了他一番。说:“儿子啊,什么是爱情?爱情是啤酒面包都足够时打出的两个饱嗝——没有它不好,但有的前提是你先得有物质基础。好好学习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嘛……”
  严浩妈妈也接过话儿。“别听你爸瞎说,什么嗝不嗝的。你将来出洋留学,给妈娶个洋种媳妇回来,生个混血儿子那才算叫本事!”
  严浩真是又想气又好笑又窝心!他想他将来要有儿子了,干脆就扔一孤儿院里放上几年,吃点苦受点罪先。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嘛。不过这话他可没敢说出口!
  好歹算是把春节给熬过去了。严浩从大年初四就开始盼着周一峰的电话。但一直等到大年初八,周一峰的电话才从学校打到他家里,通知他提前回去。
  严浩恨不得插翅就飞。他的耳朵已经被爸妈的嘀咕磨出九九八十一层老茧了。
  春节刚过,医科大的校园里还是一片廖落冷寂的气息。
  严浩坐的那趟严重超载的列车晚点近两小时,等他把大包小包拎到宿舍已是晚上十一点整。严浩本想给周一峰教授打个电话通报一声,看时间太晚便做罢了。
  宿舍里一片狼籍。放假临走前晚,他们狂欢了一个通霄——满地的瓜子壳还有几个东倒西歪的雪花啤酒玻璃瓶至今犹存。严浩也明白,沈子寒他们那仨儿不赖到上课的前一天是绝对不会来的,而且整个宿舍楼里黑灯瞎火——除了严浩所在的406宿舍里点着蜡烛外——这番景象也颇让严浩辗转难眠——在家向往学校的自由,来学校了又惦记家的温情!
  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严浩听着自己的心跳也难以睡着。从走进校门的一刹那,他就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这种感觉大概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无法描述,不可理解。
  突然,严浩放在桌上的那半截蜡烛起了奇怪的变化——火焰猛地窜起老高,还发出噼就啪啦的炸裂声。持续了不到十秒钟,却又彻底地熄灭了!
  严浩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
  他的身体开始奇怪地发热。体温上升得很快,不一会儿棉被就盖不住了,这种燥热让严浩呼吸都有些困难,心脏已经像疯了一样在胸膛里甩荡!过了两分钟,他已经大汗淋漓,两眼暴突,面部皮肤在紧张、扭曲、变形。两只手还在痉挛着用力撕扯自己的内衣。
  睡在一楼的女宿舍管理员只听见楼上传来野狼一样低沉的一声嗥叫,但又像是极度痛苦下的呐喊。这惨烈而凄厉的叫声让所有听到的人都会为之汗毛倒竖。
  等宿舍管理员循声而上,并打开406宿舍房间的门时,她看到了她一生中最为恐怖的景象。
  严浩不知何时爬下了床,正面向宿舍管理员而坐。已被撕成碎片的内衣挂在他的胸前,那个女宿舍管理员惊叫了一声,嘴唇已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她看见,严浩的胸壁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此起彼伏地游走。接着看见他的胸骨剑突下异常地高高凸起。然后,一只活生生的,鲜血淋漓的手猛地戳穿他的胸膛,艰难地而又执著地探了出来。
  起先是手……然后是胳膊……然后是另外一只手……接着是一团乱发遮着脸部的人头破膛而出……那分明是一个人……他的双手已经摸索着撑到了地上,然后是他的后背,他的下肢……这简直就像分娩——不过更加恐怖更加地不可思议!
  女宿舍管理员连呼喊都没发出来。就从门柱上滑落下去了。
  而严浩也后仰着头,俨然不省人事。
  那个人!那个满身是血,看不清面部的人——踉踉跄跄跨过女宿舍管理员昏倒在地的身体,隐没在了无边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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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尘 三十九(2)
等严浩醒来,他差点都要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觉睡过来,竟会大白天见鬼!当他发现横卧在门口的宿舍管理员时,已是早晨九点钟。
  虽然他昨夜很晚了才睡着,但一睡着就什么梦也没做了。连那半截蜡烛是啥时候熄灭的他都不清楚!
  严浩跳下床,看见蜡烛远远未烧完。然后他又大着胆子摸了摸那女人的鼻息,呼吸还算正常。再摇晃几下,她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当管理员看见正蹲在地上,低头直瞅着她的严浩时,竟一个跃起——差点就撞到严浩的额头。然后边后退边用拖着哭腔的声音喊救命。严浩奇怪地看着她的表演,不知道自己怎会那么地让她害怕——最后,那宿舍管理员一扭身冲下了楼。尖利的“救命”之声还在走廊里不停回荡!
  严浩呆呆地在宿舍中央空地上站了一会儿——来校第一天就出现这样的怪事儿真让他感到流年不利。过了半晌,他才摸出201卡开始给周一峰打电话。
  没想到,这边严浩的电话还没放下,门外周一峰叫喊严浩的声音已经从走廊那头儿传了过来。
  等师生二人见面,自然少不了一番“过年好,别来无恙”之类的寒喧,周一峰说自己整个寒假也哪儿都没去——事实上他腊月二十七还到精神病院偷偷看过一次###阳,虽然是隔着加厚的双层玻璃窗,但凭着他的职业经验,他确信###阳这一次是真的疯了——不过这次精神病院之行他谁也没告诉,自然也不会告诉严浩了。
  而严浩也没有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周一峰。二人似乎都神清气爽,又都各怀心事。
  最后周一峰说:“咱们今天就到伏虎山拜访一下慧明大和尚吧。”严浩当然乐意,再让他多呆在宿舍里一分钟他也不干。
  更让严浩没想到的是,夏天老师竟然也等在男生公寓的楼下了。看来,一切都让周一峰给安排好了。
  一个寒假没见,夏天老师还是老样子。她穿着浅灰的风衣,化了淡淡的妆。显得挺拔而优雅。
  等三人你说我笑地往外走,后面跟着的就是女宿舍管理员那狐疑不解和战战兢兢的目光了。
  虽已立春,但还是春寒料峭。伏虎山上山风浩荡,寒气逼人。
  他们仨儿乘坐的出租车只能沿着盘山公路开到山腰。后面就得靠他们徒步了。
  不过因为长时间没见面,师生三人边走边聊,倒也不觉得累。对夏天询问的黄小惠的事儿——严浩只是委婉地说都过去了没关系了。其实有没有关系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走了差不多一个多钟头,上到山顶后又沿小路下到后山,盘踞山中的云谷寺的飞檐斗梁已经依稀可见了。
  严浩看得出来,两位老师的心情都很激动。只有他挺平静地——很奇怪,似乎昨天的睡眠特别的好,醒来后人也轻松了不少——如果不是那个飞来横卧的管理员,严浩今天的精神会是有史以来的最佳状态!
  周一峰的手提袋里还装着三把香。临进山门前,他边拆包装边说:“入乡就得随俗,见庙就要烧香。”夏天淡淡地一笑,倒也不反对。
  严浩还是平生第一次进寺庙,瞅哪儿都觉稀奇,只恨两只眼睛不够使唤。还隔着栏杆拼命探身去摸了摸弥勒佛胖胖的肚皮,说是讨个彩头——结果被周一峰低声训斥了两句,让他一定要规矩点。严浩吐了吐舌头,没再敢轻举妄动了。
  三人在大雄宝殿前的大香炉里刚烧完香,一眉清目秀的小和尚从大殿旁的偏门迎面向他们走来。到跟前后微微一鞠躬,“阿弥陀佛!三位施主可是前来找本寺方丈慧明法师的?”
  周一峰他们三人面面相觑。只得拼命点头,口中连称是。心里却都在嘀咕这老和尚也忒厉害了点,刚来就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看来佛法的高深玄妙、神通广大的确不是虚传!
  小和尚带路,三人鱼贯而行,直接进了暖意融融的“方丈室”。慧明法师已隔窗看见他们,早就缓缓起身。并高声招呼“来了?”
  “回方丈,他们来了!”小和尚向着慧明法师顶礼作答。
  “该来了!”慧明法师低语了一句,却不知是说给谁听的。然后他盯着严浩看了好一会儿,又伸出手去在严浩的头顶上摸了摸,“前世已无缘,今生还有份啊。”
  从进方丈室,周一峰他们三人就没说过一句话,只是看着慧明法师发呆——这位慈眉善目老和尚的几句话已经把他们全“镇”住了!
  可他们还是不懂话中玄机!所以也不知该怎么回应!
  只等到那小和尚招呼他们坐下后,周一峰才像大梦初觉一般问:“方丈,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要来?”
  慧明法师捻动佛珠,低眉轻语:“该来的,自然还会来。放不下,只会担起来。解脱之道,唯有佛门呵。阿弥陀佛!”
  室内重又陷入沉寂。只有严浩的两个眼珠不闲,滴溜溜地四处望个不停。其实从一进方丈室,他就给震住了——室内的陈设令他无比熟悉,就像曾经来过几次一样!
  而夏天对佛门圣地的感觉倒也蛮好。清静,幽雅,庄严——通过刚才方丈的一番话,她在心里猜度着慧明法师必定是和蒋伯宇打过交道的。
  “方丈,今天我们来,是有一事想向您请教,”周一峰边说边从衣服的内口袋里摸出一封信,“方丈您看,这是您这里的东西吗?”
  

心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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