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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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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防备的人屈指可数,他韩易之竟然还能算得一个,算得一个柳彦澈会成为朋友的人。
  算得这么一个让人时常哭笑不得,手足无措的人的朋友。
  “唉。”韩易之苦笑着摇摇头,心道真不知这算得好事还是坏事啊:“柳彦澈啊柳彦澈,我们能拿你怎么办呢?”
  刚刚还冲莫名其妙地大家撒了气,被自己好说歹说才回了船舱,却立刻又欢欣鼓舞地闹了起来,拖着杨策浩凡比酒,喝醉了就抓着自己当靠枕睡觉。
  这么个折腾人的人,却任谁也放不下。
  只是,韩易之伸手轻轻抚了抚柳彦澈有些发烫的面颊,只是这真的就是柳彦澈吗?一个半日折腾半日作怪的人?
  韩易之忽然想到了去年的今天,那时已经认识他一年多了吧。记得是去看放水灯,却在柳府园子的某个角落里捡到了失魂落魄的柳彦澈,脸上还印着青紫的痕迹。
  那是韩易之从没见过的柳彦澈,目光呆滞地坐在地上,整个人冻得发抖蜷缩成一团。韩易之用尽了力气拼命也拉不起来他,于是干脆也坐在地上抱住了几乎冻僵了的柳彦澈。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彦澈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韩易之慢慢地问着,他这才开始一点点回答着。
  原来,今天晚上柳琰要迎娶自己的三房夫人。薇然夫人一直瞒着他,所以柳彦澈今天才无意得知了。他不明白,自己的爹那么爱自己的娘,为什么还要娶别人?大娘那边,爹的解释是碍于大娘家的权势,那么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柳彦澈不懂,他不能明白娘的平静,于是他哭闹着拉着娘要去阻拦爹,却被薇然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从来没有打过孩子的薇然夫人抱着被打蒙了的柳彦澈放声痛哭。她努力给自己年少的儿子解释着宠爱不等于爱,解释着就算是爱也不是能够一生一世只保留给一个人的,就如同季季枯萎的花都会被替代,无论它在自己的季节开得多么的繁盛。
  可是终于薇然夫人也说不下去了,慢慢松开了柳彦澈,自己哭到在地被侍女扶回了卧室,而柳彦澈却独自昏昏噩噩地走到了这里。
  柳彦澈一字一句地说着,韩易之一字一句地听着,他不知道如何回应更不知道如何安慰。直到最后,柳彦澈瞪着通红地双眼,喉咙哽咽到一句也说不出来的时候,韩易之伸手把彦澈的头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柳彦澈挣扎了几下,却被韩易之宁静的目光卸去了全身的气力。柳彦澈觉得身体里似乎有什么破裂了,所有积蓄在胸口酸涩的委屈随着近乎嚎叫的哭声汹涌而出。
  而后是良久良久的静寂,只是在悠然穿行的夜风中卷入了悄然的抽泣,而立刻又散去了。———————————————————————————
  “韩易之,你知道这条河的来历吗?”
  韩易之摇摇头,看着仍旧浮在河上的一些零零落落的水灯,有的早已熄灭,有的则仍起起伏伏地闪烁着残烛最后一点光亮。热闹的时刻早就结束了,可不知道为何柳彦澈非拖着自己来河边。韩易之小心地看了看他的脸,泪痕已经消了,但那巴掌青紫的痕迹仍清晰可见,映着惨白的脸色几乎有些可怕。
  “说是这个河底死了一个傻瓜,大家却在这天放灯,希望可以遇到自己的天赐良缘。”柳彦澈嘲讽地笑着,蹲下身捞起一只灯,端详了片刻又狠狠地丢进了河里。
  “唉,”韩易之要拦却没拦住:“你啊,何苦再糟蹋这灯呢?”
  听韩易之这么一说柳彦澈反倒变本加厉了,也不顾弄湿鞋袜,走了几步进水中,拾起几个漂来的水灯又狠狠砸进水里。
  “彦澈!”韩易之看着柳彦澈有些疯癫的样子也慌了,跟着走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里,费了半天劲才把他拖回岸上。
  “你疯了吗!这个天气下水,你是想病死吗!”
  柳彦澈看着韩易之半晌,忽然冷笑道:“还以为你这个人没脾气呢,怎么,也学会吼人了?”
  “你今天神经,我不跟你争,我们赶紧回去吧。”
  “回去?回去做什么?回去给我三娘敬茶?不回”
  韩易之被柳彦澈堵住了,叹了口气:“那不回,你也别闹了,我们就在这里站站,然后我送你回去把湿衣服换了。”
  “韩易之啊,你知道吗,我娘说她就是在这里遇见我爹的。”
  “是吗?”
  “我娘说当时她是跟着姐姐姐夫从关外来的,原本采买完货物就要返回关外的,可是刚好遇上这里过夕月节放水灯,于是大家就决定多待些天。然后,放水灯的时候,她就遇见了我爹。”
  柳彦澈顿了顿,凄然地笑了,接着说道:“她就遇见了我爹。多傻啊,不过是碰巧捡起了自己的水灯,不过是在灯火迷蒙中遇到了这么个人,怎么就这么把自己终生都托付了呢?”
  看着负手而立的柳彦澈,韩易之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袖:“彦澈,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呢?我娘太傻了,就这么背井离乡地留在这里,当时我爹甚至都不能给我娘一个名分。为什么,因为她不是官宦小姐,不是名门之后,用我大娘的话说她只是个异族的狐狸精。我娘托付终身时,甚至不知道我爹已有妻儿,就这么活生生地成了败坏门风的狐狸精。怨不得我大娘恨她,我都恨她,我恨她太蠢了,我恨她太对不起自己了!”
  “彦澈……”
  “可是那又如何呢?吃尽了苦头,进了这府邸,仍旧是个妾室,而如今还要接受同两个女人分一个丈夫,要接受自己要被另一个人取代的事实。她值得吗?她值得吗?”
  韩易之咬咬牙,伸手从背后环住了柳彦澈,却发觉自己的心口被那削瘦的身体咯得生疼。
  “可是,我更恨我爹,他什么都给不了我娘,却硬生生地毁了我娘的一辈子,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所以啊,”柳彦澈推开了韩易之的臂膀:“在这夕月节放灯的人,其实都是被诅咒的吧,被那个死在河底的夕月诅咒,诅咒爱上一个薄情寡义的人!”
  “我倒不觉得。”
  “为什么?”
  韩易之弯下身子捞起了一个翻了个的水灯,把它翻正又重新让它顺水漂走:“你爹当时能让你娘那么死心塌地,肯定在当时也是很爱你娘的,只是……”
  “只是?”
  “只是他并不是象你娘一样长情的人,而这世界上能遇到一样长情的人是不容易的。”
  “是吗?”柳彦澈低头沉思了一阵,忽然问道:“说了我这么多,那么你的爹娘呢?”
  韩易之笑着思索着:“他们离去的太早了,我并不完全晓得。但是听我干爹讲,我娘非常非常的爱我爹,所以我爹病逝没多久我娘也因为悲伤过度病死了。”
  “是吗。”柳彦澈轻叹道:“但是他们如此相守,也是好的。”
  韩易之装作要生气的样子:“好?有什么好?我可成了孤儿呢!怎么,仗着自己父母双全,可怜我?”
  “不是的,”柳彦澈连忙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韩易之故意曲解着,想要打破着压抑的气氛:“你就是在可怜我,哼,你是柳家少爷,父母双全,你就是接着自己的好来可怜我。”
  “哎呀,你啊!”
  “怎么?还要发火啊?唉哟,柳少爷!”韩易之冲柳彦澈做了个鬼脸。
  “韩易之你!”柳彦澈毕竟还是孩子心性,被这么一激,也就顾不得之前的难受了,追着韩易之要打。两个少年就在冷寂的夕月河岸旁打闹起来,而那河底女子的泪水,依旧顺着河岸汩汩而去。

  第十章

  “彦澈哥哥,易之哥哥,我们回来了。啊!”登上船的柳子轩撩开帘子露出笑意满满的脸,却被撞上韩易之正拿着毛笔在熟睡的柳彦澈脸上画着什么。
  “嘘。”韩易之忍着笑冲子轩作着口型:“别吵醒他了。”
  “易之哥哥你这是……”柳子轩小声嘟囔着走过来,低头望着还抓着韩易之衣衫睡得一脸口水的哥哥,也忍不住笑地坐到在地。只见柳彦澈漂亮的脸上不仅多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还多了两撇八字胡。
  “哼,谁让他睡觉不老实的,睡着睡着乱喊叫就算了,还打人。”韩易之揉了揉刚才让人打了好几下的胸口:“也得给这个唯我独尊的人点小小的教训了。”
  柳子轩笑了半天才慢慢顺过气来,小声地扒在韩易之耳边道:“易之哥哥,当心我哥哥醒了真的会吃了你的。”
  “那,我们要不要叫醒彦澈呢?”进来看到这么一幕的杨策也跟着笑得一脸险恶。
  “哦,杨姐姐是要报私仇啊,”子轩口里指责着,但又立刻笑着转向韩易之:“那,叫醒我哥吧,我们不是马上要到船舱外放灯吗?”
  韩易之忍着笑用手指敲了下那扮得一脸无辜的子轩,然后低声唤了唤熟睡的柳彦澈:“彦澈,彦澈,醒醒啦,醒醒啦。”
  “啊呀,别喊了,头都昏了。”众人喊了半天,柳彦澈才慢慢坐了起来,伸个懒腰,这才睁开睡衣朦胧的双眼。
  “来,”韩易之深吸了口气忍住笑,然后递给柳彦澈一杯醒酒茶:“喝了这个,就舒服了。”
  “哦。”柳彦澈迷迷糊糊地把茶灌下了,又吃了些甘杏,终于清醒起来。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众人都有些不太自然的表情。
  “怎么了?表情都怪怪的?”柳彦澈挑着眉问道,于是脸上图案就更加生动了。
  “没,没什么。”子轩咬着牙看着自己的哥哥,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没事,你们干什么都一脸的苦大仇深?”
  “真的没什么,子轩应该只是饿了,来吃点东西。”韩易之站起身,拉过脸部表情接近崩溃的子轩,用点心塞住了子轩的嘴。
  正在这时,船舱的帘子被撩开了,薛浩凡走了进来:“船已经行到河心了,可以放灯了,杨策少爷,彦澈……”薛浩凡后面的话硬生生被柳彦澈那张生动无比的脸堵了回去。
  “这……”薛浩凡指着柳彦澈那花里胡哨的脸,哭笑不得地望了望其它人。
  “哈哈哈!!!”子轩终于忍不住,笑着倒在了地上,一旁的韩易之也早就笑得支持不住地趴在桌案上,连杨策也靠着还在愣神的薛浩凡笑得不能自已。
  “你们……”被笑懵了的柳彦澈,不自觉地用手摸了摸脸颊,立刻明白了一切:“啊!!你们!这是谁干的!”
  柳彦澈的狮子吼刚一亮,对局势认定明确的柳子轩,杨策和薛浩凡立刻退到了一角,用同情的目光往着还收不住笑的韩易之,心里默道:一路走好啊,易之,我们就不陪你了。
  “啊,你们……”韩易之还没来得及指责这三人大难来时各自飞的伟大精神,就被柳彦澈一下子扑到了。
  “韩易之!!!!”
  “哈哈哈!别生气啊,哈哈……”看着仍旧一脸美好图画的柳彦澈,韩易之一面大笑着一面躲着柳彦澈飞来的拳头。
  “你还笑!!!”柳彦澈更恼了,伸手去扯韩易之的脸:“你个混蛋!啊,你还敢跑,看你往哪里跑!”
  于是,船舱里又一次地陷入了战火中,夹杂着各色磁碟杯盏碎裂声。其余三人坐在角落里慢慢地品着茶,作隔岸观火状。
  “他们这次得多久啊?”子轩打了个哈欠问道
  “得一阵儿呢,不过放心,误不了观灯的。”
  “那就好。”子轩笑眯眯地点点头,不顾韩易之求救的声音继续享用着从战场上抢救下来的点心。
  “流水逐灯去,伶人歌憷凄,声声催人肠,句句话悲凉。
  本为佳节日,何故泪阑珊?难理纷飞绪,箜篌答客言。不为别离故,非怨聚无期,唯感夕月情,朝朝暮暮泣。执念薄悻人,血染鲛绡透,此情几时休,此水几时已。红尘辗转路,相逢本无意,莫为离情苦,聚散且凭缘。
  今朝别过后,皆斩相思绪,来年夕月时,欢歌不相忆”杨策手指悄然一转,弦尽曲终,唯一丝余韵在冷风中荡开,又被熙攘的人声吞没了。“好!”站在一旁的韩易之头一个叫好:“皓月当空,焚香一炉,和琴而歌,何乐可如此?”“易之你过奖了。”“真的弹得太好了,这首词也好。”“词还是彦澈写的呢,是吧,彦澈?”杨策笑着拍了拍一脸别扭神情的柳彦澈,却被躲开了。杨策无奈地回头看着韩易之,韩易之却移开了目光:“很羡慕啊,你若是以后有空教我抚琴好了。”“哦,也好。”杨策笑笑,偷偷冲子轩和薛浩凡摆了个鬼脸。这个两个人啊,刚才还打打闹闹的,却不知怎么地斗上了嘴,结果就别扭上了。“易之,”杨策伸手拽了拽韩易之的衣袖:“就别闹了,出来本来是为了开心的啊。”韩易之吸了口气,冲杨策笑笑,又撇了眼脸色不好的柳彦澈,终究还是消了气。其实也不是什么事,两个人打着打着就为点小事争了起来。本来韩易之是个好脾气,可是最近也不知怎么的,别人倒好,一遇到这个柳彦澈再小的脾气也成了脾气。“哎!”韩易之走过去用手推了推柳彦澈。
  柳彦澈不理会,仍旧盯着河中漂浮的无数水灯。看着彦澈这样子,韩易之反倒笑了,跟他并排站着望着夕月河中起起伏伏的灯,轻声道:“不为别离故,非怨聚无期,唯感夕月情,朝朝暮暮泣。执念薄悻人,血染鲛绡透,此情几时休,此水几时已。”
  “干嘛啊?”
  “没啊,写得好,想夸一下。”
  “那当然,也不看是谁写的。”
  “你啊。”韩易之轻叹了声,也在柳彦澈身边站住,一同望着水中无数浮动的水灯。忽然一盏很是精致的青色水灯漂到他们的船边,却眼看要被船行的带起的水浪吞没,韩易之连忙弯下腰拾起了那只水灯。
  正在此时,就在离他们很近的一艘船上,一个趴在船沿的女孩子哎呀地叫了一声。韩易之一抬头,看着那个满脸通红的女孩子,明白了那个是她的水灯,这才恍然想起了放水灯是为了遇到有心之人拾起,于是连忙冲那个女孩子喊道:“我只是怕它翻进水里。”
  那个女孩子好像没有听清韩易之的话,只是红着脸摆着手。
  “她这是?”韩易之纳闷地看着柳彦澈。
  “是给你啊!你看人家女孩子都不好意思了,你还不收着?”柳彦澈没好气地瞪了韩易之一眼。
  “啊,”韩易之也红着脸笑了,不理会柳彦澈的阴阳怪气,指着自己冲女孩子喊道:“是,给我的?”
  那女孩脸更红了,拼命地摆手。
  “不是给我?那是给彦澈?”韩易之说着就把水灯往柳彦澈手里塞。
  这会柳彦澈眉毛都立起来了,推开韩易之:“你干什么嘛!我不要!”
  “你别这样,会伤人心的!”
  “说了,我不要!你干什么啊!啊呀!”柳彦澈急了死命地甩开韩易之的手,谁想到脚下一滑,竟然摔下了船。
  “彦澈!”韩易之伸手去抓却没来得及。
  眼看就要掉水里的柳彦澈已经飞速地在心里千刀万剐了韩易之,狠狠地闭上双眼认命得变个落汤鸡了,然而却忽然感觉到自己一双胳膊揽住了,接着双脚就踏在了地上。
  柳彦澈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站在对面那艘船的甲板上,眼前是个有些面熟的男子,在他身后站着刚才那个放水灯的女孩。
  “还好吧。”
  “哦,”彦澈有些惊魂未定地点点头:“你刚才……”
  “一点轻功而已。”
  “很厉害嘛,多谢了。”柳彦澈道声谢,转过身看着不远处船上的韩易之,狠狠地白了一眼又转了回来:“真的多谢了。”
  那个人微微一笑:“适才是家妹惹起这次落水的,是我们该道歉的,来,灵月。”
  柳灵月款步上前,一脸歉意地行了个礼:“刚才真的对不起了。”
  “没事没事,又不是你让我落水的,是那个拾起你水灯的笨蛋。”
  柳灵月莞尔道:“真的不好意思,其实我那个水灯不是为这个原因放的。之前就听哥哥讲过夕月河的故事,又听见您的朋友在船上弹得那首祭夕月的箜篌曲,这才放灯,想祭奠一下夕月。”
  “哦,是啊。”柳彦澈点点头,回头瞅了眼,发现韩易之依旧站在船头,脸上神情有些别扭地看着自己。
  “对了,刚才那首曲子确实动人,尤其是词句,家妹很是喜欢,这是芩州流传的词吗?”
  “哦,不是,彦澈不才,是我填的。”
  “难得难得啊,”那人笑着赞叹道,接着话锋一转道:“彦澈?柳彦澈?”
  “是的。”
  “这倒是巧了,你不觉得我面熟吗?”
  “你,啊,你……”柳彦澈认真地看了看,话却堵在了喉咙里,连忙要行礼。
  “千万不必。”那人笑着摆手:“既然外出,就不拘于俗礼,我想柳家的彦澈少爷也是同意的吧。”
  “既然您已经这么说了,那就省了,我也省了麻烦。”
  “哈哈哈,”那人看着柳彦澈,朗声笑道:“真不愧是柳彦澈啊,上次晚宴就见识了你的独立特性了,原来不过是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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