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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的美味食客作者:凌豹姿[出书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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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味道好香呀。
  这不是普通的花香,也不是食物的香气,而是咒与毒的味道,他从小吃那些长大,对这些味道特别敏感,而这么香甜的味道,也只有一人才有!
  自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扫过去一眼,视线立刻定在一个灰衣人身上。
  阿狼在踏进酒楼时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急忙纠正道:「月季公子,你走错了,不是这里。」
    月季点头轻笑,「没错,就是这里。」
    「不对、不对,舞香馆在对面,国师不在这里。」阿狼以为月季搞错,一反身想要往门口走,被月季给拖了进来。
    月季轻拍一下他手臂,满脸带笑,重复道:「没错,就是这里。」
  不是这里呀。阿狼想要再次强调不是这里,月季已掀起下摆,逐阶的踏上木梯,一头雾水的他也只好跟着上楼。
  楼上布置较为奢华,月季选了个靠窗位子。
    阿狼满头冷汗的坐下,因为他坐的这个位子,抬头望去,竟然看到国师就在对面的窗旁,露出一脸想要吃人的表情瞪他。
  他如坐针毡,频频示意月季,甚至还比着窗外,月季背对窗子而坐,低着头,完全无视阿狼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的孬样。
  这里不是妓院,但旁边多是妓院,自然有些姑娘捏着嗓子的唱歌娱人。
  就见两个姑娘一屁股坐在阿狼与月季身旁的位子,娇笑倒酒道:「公子,好面生,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她们是酒楼请的人,充当店小二用,若有客人看了喜欢也可以带出场,而她们只需缴给酒楼少许金银。
  阿狼连连推却那杯酒,手忙脚乱的他一阵脸红心跳,因为身边姑娘越坐越近,那雪白胸脯身上轻纱几乎遮掩不住。
    他急忙把脸撇向一边,这一撇,就又看到魔傲瞪大眼,一脸的凶恶,他坐立不安,恨不得插翅飞出此地。
  月季比他冷静多了,一杯饮尽姑娘倒的酒,那姑娘大喜,又坐得离他更近。
  一旁的阿狼只觉得魔傲瞪着那姑娘的眼珠就像要凸出眼眶,他更不敢抬头,只敢看着桌面,还要强忍住才能不簌簌发抖。
  「呀,公子,这是什么?好、好奇妙啊。」
    旁边传来一阵惊呼声,让坐在阿狼身边的姑娘也好奇心大起的问:「什么?什么?让我也瞧瞧,哇,好可爱。」
  原来,月季讨来一个大碗,里面放着一只通体红艳艳的小鱼,它眼睛特大,一副纯真可爱的模样,金红色鳞片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仿佛是水中的焰火,或是清泉里的黄金,它在水里悠闲的摆着尾巴,只是那尾巴受了点伤,所以摇晃时,仍有些不便。
  「月季公子,小红鱼今日看来伤势又好些了。」阿狼也探头看了下。
  之前月季公子要教鱼儿姐姐水咒时,带了她到京城水流最湍急的沦水,回来时,就带着这条小红鱼,说它被一只大猫给盯上,险些失去性命,他将它带回治疗。
    「这到底是什么鱼?好美的鳞片。」
    姑娘们凑在一块打量。
  像是感受到众人的目光,那小鱼抖了一下,就钻到碗的底部,再也不动了。
  「这不是鱼,是落难的龙。」
    「啥?」
  鱼跟龙云泥之别,哪能相提并论。姑娘们忍俊不禁,一个个咯咯笑,但眼前的公子却神色正经,几个人于是交换了眼神,这个公子原来是个傻的呀。
  阿狼倒是没听过这些,眼睛眨巴眨巴的,显然很好奇,月季就解释了。
  「传言在某条河的终点,一个水浪滔滔、水势险恶之处有个龙门,每年有数千万只的鱼会来到这里,但只有一只能跃过龙门,一旦跃过,再平凡的鱼都能化成呼风唤雨的龙。」
    阿狼听得神往,那些姑娘也听得津津有味。
    月季将大碗放在自己面前笑道:「其实这也寓意着,士子十年寒窗、贫苦无以为继,就算这个时候是低贱的,是受尽他人白眼的,哪能知晓明日是不是就一飞冲天,化成一条翱翔天际的龙。」
  心有戚戚焉,那些姑娘有人眼眶红了,替月季静静的倒了杯酒,其他人也不太笑闹,静静的坐在这一桌。
  但静寂很快就被打破了。
  有人迈步而上,步伐又快又大,像是一脚连上了两阶,胸怀怒气而来。
  阿狼心想糟了,该不是国师来兴师问罪,问他为何把月季公子带到旁边的酒楼,还有一堆女子作陪,他、他该怎么回答?
  但他一抬头又傻了,面前的男子不是国师,但身高跟英伟的国师差不了多少,他横眉竖目、一脸杀气,手掌往桌上怒拍,拍得酒都溅出来。
  「你将愚弟捕来,是要做什么?」他声音低沉,同样充满暴戾之气。
  下一瞬,阿狼只觉眼前一花,一道颀长身影咻的出现在面前,脸色比陌生男子还凶恶,若说陌生男子充满暴戾之气,这人则是肃杀之气。
  「你对月季这么大声干什么?吓坏了他,你赔得起吗?」
    「国、国师……」阿狼呐呐的喊道。
    他应该要觉得幸运的,因为国师没对他发飙,但眼前两个男子身上同样有着不可忽视之威,也同样双眼发红,像下一刻就要拼个你死我活,他还是怕呀。
  月季唇边泛出一抹笑。不论傲傲对他如何的气愤,他仍为他没有迟疑的挺身而出。
  月季轻轻将大碗一推,手劲巧妙,推挪之间,碗里竟水波不兴,那小红鱼还稳稳的游着,只是像感应到什么地拼命的把头仰出水面,像有千言万语想说。
  「这鱼是我在沦水河岸,从一只大黑猫嘴下抢救下来的,因为它受了伤才将它带回国师府。」
  那浑身杀气的男人,怒斥道:「胡说八道,我在京城搜找了好几遍,为何寻不着,一定是你身怀异心,把舍弟给藏起来。」
  月季轻语,「哎,满城的猫四处嗅寻,我才不得不这么做,要不你还没找到令弟,恐怕那群猫就先找上门来。」
    那男人咬牙切齿,脸上表情变幻不定,好像不确定该不该信,最后他将碗收进袖里,袖一挥,碗被丢了出来,里面的水与鱼却消失无踪,旁人啧啧称奇,他却像来时一样一下就走到楼梯旁。
  「慢着,这态度是感谢吗?谢礼何在?」
    那男人张大眼,显然不敢相信竟有人敢勒索他,因为月季伸出手,摆明是要钱,男人恨得大袖又是一挥,数十颗指节大的珍珠,成色润泽度一看就非凡品,他却随手丢到刚才盛鱼的大碗里。
  
  接着咚咚咚的下楼去,连声招呼也不打。
  月季站了起来,阿狼也跟着站起身,月季将大碗里的珍珠递给一个显然是众人头头的姑娘。「再平凡的鱼,有一日也会不受拘束的翱翔天际,这些珍珠你们分了吧。」
  那姑娘手都颤了。这些珍珠换成金银,不只能让自己脱离这种生活,还能让自己过上不再求人的日子。
    「谢、谢公子。」
  一群人有人已经泪流满面,月季将下楼时,那带头的姑娘冲上前问:「敢问恩公姓名为何,奴家立一长生牌位早晚一炷香,求公子日日平安。」
  月季轻摇着头没说话,跟在后头的魔傲则皱着眉,露出更恐怖的表情,拂袖快步而下,阿狼急着去追,月季气定神闲的走在后头。
  阿狼在魔傲身边不断的流着冷汗找话说,魔傲一径沉默,却是越想越气,月季就走在他后头,好像在欣赏京城景观似的左瞧右看,他怒火中烧,恨不得把月季提起来重重的摇晃几次。
  转身才想要动手,又想到万一自己手劲大,把月季给伤着了怎么办?
  那伸出去的手又颓然的放下。
    「既然想做,为何不动手?」
 
  清雅的声音响起,他气得双颊鼓胀,立定脚跟,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要跟月季大吵一架的架式。
  想不到月季伸出手,抓住魔傲的衣襟,做了魔傲原本想做的事,但他手劲小,当然提不起魔傲,只是手动摇晃,就让他气喘吁吁了。
  魔傲呆了,怎么他还没对月季发火,月季就别过脸去,好像对他有无数的不满与埋怨。
  「这些日子,你在舞香馆里吃得好、睡得香吗?」
    欸,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怪?他被月季的反应吓到了,点头道出实话,「吃睡倒也还好。」
  「满身的胭脂味,你、你臭死了!」听了他的回答,月季连眉都倒竖起来,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魔傲听得跳了起来。他竟嫌自己臭,刚才那些姑娘坐得离他那么近,他身上难道就没沾上半点胭脂味,而且刚才那些姑娘感恩戴德的表情,就像随时可以跳上他的床。
  他脸色一板,「那你呢?陆鱼儿每日在你房间来来去去,刚才那些姑娘恨不得贴上你的身体,你说,你身上的胭脂臭味不比我重吗?」
  「鱼儿是我的徒弟,那些姑娘是些可怜人,况且我早就跟你说过,我这破烂身子能耽误他人吗?」
  「哼,全是巧言令色的话,你耽误不了别人,难不成你就不怕耽误我吗?」
  魔傲越说越火大。以前月季身子不好,他说怕耽误他人,但现在身子养得不错了,至少陪着自己在床上颠鸾倒凤不再像是要掉他半条命。
  七、八十岁的老者尚听过有子嗣诞生,月季才二十多岁,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也不能怪他心眼里全都是嫉妒。
  「你说我巧言令色,我还要说你风流无度呢,在舞香馆住了个把月,想必你一定与舞衣姑娘天天腻在一起,乐不思蜀。」
  真是恶人先告状。
    「我气血旺盛天天流着鼻血有什么好乐的。」说到生气处,魔傲伸出手揪住月季的衣襟。既然月季可以对他生气,他更有资格对他发火。
  月季脸色微露惊讶,他一把扣住魔傲的手,只感觉肌肤烧烫、脉搏极快,他就算不懂医理,也明白这是不正常的。
    「你一个月多都没跟舞衣在一起?」
    月季知他底细。这魔兽生命力旺盛,伤势恢复极快,同时也代表他性欲旺盛,不几日与人苟合一次,哪受得了。
  「我每日心情恶劣,哪有心思跟人在床上厮混。」他心情极坏,口气更冲。
  月季抓住他的手臂,以他现在的体温,照理一般人的肌肤对他而言都是凉透的玉石,但月季一碰他,他却热火上涌,喉中一阵干渴。

  阿狼大叫一声,月季也玉容变色。
    魔傲怔愣,察觉唇边全是自己的血味,低头一看,他的鞋子上全是自己落下的血,滴滴答答。
  「国师你、你……」阿狼吓得脸都白了,他从未见过主子这么狼狈的模样。
  月季已经抽出白巾,捂在他口鼻间,白巾瞬间就湿透了。
    再也顾不了争吵,月季急切拉着他就要往国师府带,魔傲还心中有气,岂肯挪步。
  
  「快走。」月季低吼,口气像在赶驴。
    魔傲的腿自己动了起来,月季要他快,他就快,要他抬脚小心台阶,他就提起脚。
  他忍不住想,这该不会就是月季每次坐咒一喊,自己就一屁股坐下的原因吧。
  他本来一直不解自己的咒力早就高过于月季,为何坐咒总对他有效,虽然偶尔也有失灵的时候,如今看着月季焦急的脸,他忽然有点明白了。
  根本不是什么咒力,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怕月季不高兴,急着讨好他,只有在愤恨之下,才会不照月季的话做。
  唉,悲哀呀,自己像个小媳妇一样,他叫自己坐,自己就坐,要自己站,自己就站,该不会以后他不高兴时叫他跪,他就——
    「小心点,布都湿了。」
  月季贡献出衣袖,他便乖巧的低下头,让月季方便擦拭他沾血的脸,月季那关怀急切的语气让他这些日子的不爽、怨恨减少了不少。
  呃,跪就跪吧,反正老子又不是没跪过,但老子可不白跪的。
  「女人进你的房你都不会怎样,我进女人的房,你就嫌我臭,这一点都不公平!」他愤恨的提出抗议。
  想不到他血流成这样,还有心情说这些,月季气急败坏的擦着他脸上的鼻血,许诺道:「以后鱼儿若是要进我房间,一定会有其他人在场,这样可以吗?」
  不算满意,但勉强可以接受。「我这不是吃醋拈酸哦,而是怕你耽误别人。」他开口掩饰一下,却换来月季大大的白眼。
  「这人世间,我只耽误了你一个,就已经一个头两个大,还能耽误谁?」
  这个回答让魔傲心情大好。这个白眼虽狠,月季脸色虽臭,但轻柔擦着他脸的动作却温柔款款,让他好舒服,所以就——血流得更多。
  阿狼哇哇大叫,「国师,你怎么血流成这样?快到了,你撑一会,就快到国师府了。」

  国师离家出走一个月多,终于在今日回来,下人们欢欣不已,却在冲出来迎接时,看到一向俊美的国师满脸、满身的血,然后被月季公子给带进房里,叫他乖乖的躺在床上。
    国师莫不是受了伤,还是得了病?
    一堆人七嘴八舌。
  魔傲手指一动,关上房门,同时怒吼,「都给我滚,我要在房里休息到明日中午,你们都给我离得远远的。」
  他这一出声让一群人吓得作鸟兽散,月季还在擦他的脸,他把那沾血的布卷起丢到床下。擦什么擦,根本就比不上流的速度。
  「这样擦没用,你是个聪明人,哪会不知晓我这是气血太过旺盛,这些日子都没跟人交合过。」
  跟人交合,讲得这么清楚明白,还这么理直气壮,除了魔傲,也没别人了,而他当着自己的面这样说,不就是要自己与他交合吗?
  月季脸红了,魔傲却像个色狼般的呼呼喘气,底下早就一柱擎天,恨不得快快享受一番,他抓住月季,舌头煽情无比的搅着月季的,月季呼吸也开始乱了。
  「为什、什么不找个女人?」月季低语,有些不太情愿的与魔傲相濡以沫,他还有点气恼他在舞香馆里住了一个多月。「舞衣姑娘不是很愿意伺候你吗?」
  魔傲将他衣衫全部褪去,嘴巴扭了七八下,才不甘不愿道:「她愿意,我不愿意呀。」
  月季听了一颤,头低下去,怕脸上的表情泄漏自己的心情。他不盼望傲傲为自己守身,毕竟他很明了他的性欲有多强,他这么忍耐,莫非都是为了自己?
  「做什么不愿意,你又不是没跟她在一起过,世间人都知道她是你的红粉知己。」他故作不在意的探问,其实心里甜甜酸酸的情绪都搅在一起。
  魔傲一脸为难,搔了搔头,最后丢出一个连他自己也难以接受的答案。
  「我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
  月季将他上衣褪下,已经在解他的裤绳,当务之急,就是让他体内欲火消去。
  魔傲抬起他的头,再次放浪的热吻。
    「我看那臭女人进你房间就气得要命,若是我上了舞衣的床,说不定你会比我更生气。」他心烦意乱的解释,「反正我就是觉得不可以,若问我为什么,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月季听着,心口霎时热了起来。傲傲在意着他的心情,而且强过他的生理本能,这对他有多么不容易,别人不懂,他却再清楚不过。
  他可是只照自己心情做事的魔兽,任何人都不在他的眼里,他想做就做,想不做就不做,完全不迟疑,也不会后悔。
    他立刻偎了上去,捧住魔傲的头吻上他,魔傲发出嘶吼,下一瞬就反客为主,吻得月季手脚发软。
  「这样忍着不难受吗?」月季好奇的问。
    他根本就是明知故问吧。魔傲恨恨回答,「难受呀,难受得要命,所以到后来每日都流那么多的鼻血,我哪像你那么好命,那臭女人每日都到你床边,你一定欢喜不已吧。」
  他声声抱怨,话语中酸气冲天,就像受了多大的苦楚与委屈。
  月季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说出来的话语更柔和了。
    「蠢蛋,就说这世间我只耽误你一个而已,还听不懂吗?」自己说得这么明白,他再听不懂,就真的是个呆头鹅了。
  「我就是蠢,不行吗?」
    魔傲喃喃自语,虽然语气有点冲,但心情忽然大好起来。
    他知道月季一向诚实坦白,他若说没跟那女人发生什么,就一定不会有什么。
  哼,也是,他魔傲跟那臭女人放在天秤上一秤,孰优孰劣月季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懂。
  他这么担心不是怕自己比不上她,而是小心谨慎,谁让月季总教他难以捉摸,他才会有点发火,可不是对自己没信心。
  月季若是脑袋糊涂,真选了他人,他就要告诉他,过了自己这一村,他绝对找不到下一家更好的店。
  「好啦,别气了,你这国师大人对我这布衣平民气个什么劲,我赔礼不就行了。」
  轻柔的,他将魔傲的亵裤拉下,同时低下身子,以前魔傲千方百计,他是誓死不从,现在他涨红着脸,一手将发丝塞到耳后,一手扶着眼前凶恶的庞然大物,张开小嘴,含了上去,算是他的赔礼。
    「呜哇!」
  魔傲怪叫一声,双拳紧握,心口也随着手掌一下握紧一下放的跳动,所有的怨气全都不翼而飞,他心情舒爽得像要飞上天,更别说底下那受了实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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