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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爱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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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刺进来的时候,我并未感到想象中的那种剧痛。说实话,那确实是一种极度完美的享受,我颤栗着,兴奋不已,以至于竟然狂笑起来。他没有作出回应,只是默默地运动着,一点点把我拉入脱离现实的世界中去。痛,撕心裂肺的痛,不是身体的疼痛,也不是心灵的疼痛。我只感到我的灵魂被剪成千万片,我灵魂的碎片被李骁捧在手中,一片一片地向高空撒去。
  终于我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我声嘶力竭地呼喊起来:
  “说你爱着,李骁,说你爱着我,说你不想分手,说你爱着,说——你——爱——着——————”
  直到这时,眼泪才流了出来。不是因为悲痛,而是因为释然。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看到他坐在床边,穿戴整齐。我问:“有没有回心转意?”我知道这句话很多余,但是我认为如果一声不响地站起来就走会显得矫情。
  不出所料的回答:“没有,没有回心转意。你走吧,我们分手吧。”
  我就真的走了,关门后却久久舍不得离开。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我听到什么东西啪的一声碎了,接着是砰的一声闷响,然后是一个男人哭骂的声音。我没有回去上学,而是回到了家中,告诉刚下班的妈妈我生病了请一天假,不要打扰我睡觉,然后拨通了我哥的电话。除了他我已经再不能有任何的倚靠了。
  窗外艳阳高照,实在是很令人讨厌。记得第一次见到李骁也是这么一个艳阳天,第二次也是,可能我是被晴朗的天气蒙蔽了吧,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拉了我的手说喜欢我,我就情不自禁了,真的很傻,很白痴,很神经病。
  如果当初跟我哥交往了,又会怎么样呢?我想他一定会对我很好吧,一定不会令我冲动地讲出那两个字吧。
  身体酸痛。我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歪着头避开刺目的太阳光芒,却正对上刚进门的我哥的眼睛。我站起来告诉他我失恋了,然后又躺下,将头转到另外一边。他以为我被突如其来的打击冲击得麻木了,事实上我是在偷笑,因为我哥傻呆呆站在那里的样子,实在是非常好笑。
  其实真的没有怎样,我真的恢复了平静。只是偶尔心里会小小地空虚一下,每当这时我都会拿出那张一直留着的照片,我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拍下的照片,我们背后的那一片芦花是那么的洁白,曾经我以为,我的人生,我的爱情,都会是这样的洁白。
  那时候很不满我哥把我当成小孩子看待,现在看来我确实是个小孩子,把一切都看的太单纯太完美,对一切的期望都太高,于是自己从自己堆砌的悬崖上跳下来的时候,摔得粉身碎骨,魂飞魄散。
  那张照片我打算把它把玩到撕破为止。我在照片后面乱涂了很多东西,有些字迹模糊了,因为滴到了水,真的是水,只不过,是盐水。
  有个晚上,我抱着枕头哭了,没告诉任何人,没有任何一个谁陪在我的身边,就像蜘蛛夏洛一样,为自己的所爱心甘情愿地尽所能付出,然后孤独地死去了。
  




18

18、第 18 章 。。。 
 
 
  十八
  说你爱着,要讲出这句问话也是要下很大的决心的。
  李骁告诉我那些的时候,我没有震惊,只是略有些感慨。小阮这次是真的长大了,他已然了解了那种不能告诉第三个人的痛,那种只能自己尽力去承担、还要替别人也承担一份的痛;但他同时又是个小孩子,他有胆量去选择,无所畏惧地把自己扶上了一条布满荆棘的路
  而我是个成熟的人,我的尖锐和棱角早就被时光磨得圆滑透明,很难打破,很难钻进拥挤的人潮中去争取,很难感觉到彻骨的悲伤。我的悲伤早就在当初磨去棱角的时候全部发泄完了。
  向南告诉我不要当真的时候,我默许了。或者这也不是由于我的软弱,而是懒惰,懒得拼命跑向一个模模糊糊的结果。小阮却很勤奋地朝那个结果跑去了,并且最终让它变得清晰可见。我的结果,是完全消失了吧?
  
  整天闷在家里也没个工作怪无聊的,李骁坚持不要我付钱给他,我也心安理得地吃着闲饭,偶尔出去逛逛。今天就想到去看看小刘,他的地址我记在手机里了。
  敲门的时候,里面问:“谁啊,”我说我是莫北。
  里面稍微安静了一下,然后大声喊道:“莫北!你等等啊,我马上开门,千万别走啊!”然后是一阵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和翻东西的声音,门开了,他一下子扑到我身上挂着:“死人啊啊啊啊啊!!!你怎么想起来看我来了我还以为你早忘了!!!!”
  “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
  “我也把老家伙炒了!”
  “啊?!”他跳下来,眼睛瞪得老大,接着欢呼道:“喔哦哦哦哦哦哦太好了!!为什么啊?”
  我奸笑:“他要跟我那个,你想想啊,我肯定对你忠诚嘛不是?我能答应吗?”
  就知道话音一落他马上又亲又啃的,我们俩嘻嘻哈哈地闹成一团。
  “那你现在生活怎么办呢?”
  “不怕,有人包养我。”我说。
  他知道我逗他,大吼:“那我也要包养你!住到我这儿来吧!”
  我突然有点感慨:“如果这么无忧无虑地,以开玩笑的姿态过一辈子该有多好。”
  小刘把我推进卧室:“你酸什么酸啊!赶紧洗澡准备睡觉!”
  
  回到李骁家的时候是深夜了,习惯性地掏兜找钥匙,晕乎乎地掏出了手机,发现没电了自动关机,我用手机按了门铃,李骁看到我好像不太高兴:“你跑到哪去了?”
  “会老情人去了。”我拍拍他的脸,他不耐烦地躲开,向沙发那边看看。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向南也在,黑着脸,对我冷笑。
  “哟呵,人这么全那,我先睡了,你们聊。”说罢我就要开溜,我知道没什么好事。
  向南一个箭步上前揪住我:“莫北一直都睡得这么早?”已经十一点八十了好吧大哥?
  “今天累了,要早睡。”我接着他的话敷衍。
  他说:“干什么去了,那么累?”
  “刚才说了,会老情人去了。”
  “以后少跟他来往!”向南发怒了,我一点都没受惊吓。
  我笑说:“为什么,你嫉妒了?”
  我不知道我当时的眼神是怎样的,可是李骁第二天莫名其妙地问我昨天为什么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我没跟你开玩笑!”他又吼,李骁在一旁轻轻地劝了一下,然后说:“你们谈吧,我出去回避一下。”真难为他了,这可是他的房子,留给我们两个二缺大半夜的作威作福。
  向南突然一把抱住了我!这才让我吓了一跳。我挣扎:“干什么啊喂!人刚一走你就耍流氓啊?!”我推开他。
  这时我再看他,却有种很陌生的感觉。有时候,盯着一个人或者一个字看了太久就会感到陌生,而我此时此刻不是这种情况。陌生是由于向南的变化,他的神态和刚才迥然不同,仔细看却又找不出任何差别。
  不是他,现在的不是他,是另一个人。我对自己说。
  接下来他的一句话让我坚定了我的想法。他说:“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好好地在一起。”
  话音刚落,他的眼中就写满了后悔和不安,我能看出他在暗暗祈祷我千万不要同意。所以我说,不行。
  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那就算了,我不强求。”
  我坐在沙发上,觉得自己陷入了哭笑不得的泥沼。这泥沼是向南给我的,还是我自找的呢?我笑着摇头。
  “我先回去了。”他说。我没有跟他道别。他走了几步又转回来,像是很不甘心:“我希望你说一句实话……”
  “我是男的。”这是我的实话,确实是实话啊。
  他像是没听见,兀自说下去:“你对我,有没有,或者说有没有【过】感情?”
  不愿说出实情的目光,有所隐瞒的目光,小心翼翼的目光,这样的神态是那么熟悉,李骁在三年前也这样望着我,望着小阮。我感到被欺骗,让我最后一次承认我的灵魂吧,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我作了肯定的回答。
  我说:“有感情,现在有,以前也有,将来会有。”
  记得小时候我曾经无数次地探求生命的意义,而今天我感到生命没有了意义。正如《天蓝色的彼岸》一书中所说,也许我们这些人,我们这个世界,都是些幻象呢!
  今天,长大后的我明白了,我们的人生真的是毫无意义。对付它最好的方法,就是得过且过,破罐破摔,浑浑噩噩地过掉算了。什么爱情啊,理想啊,都是些空话,都是不敢面对现实的人作的毫无意义的梦!
  我明白我的灵魂在这个时候算是死了,一般的人在讲这句话的时候都是遇到了巨大变故:心爱的人死了或者离开,梦想破灭,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而我不是,我只是看开了,他们管这个叫自甘堕落。我也一无牵挂了:小阮是慢慢疏远了,将来上了大学,参加了工作,也许就形同陌路了;三个亲人在恨我,我也看不起他们,我们已经毫无关系;我爱的人今天站在我面前像我求爱又希望我拒绝,临了傻了吧唧地装纯情问我爱不爱他。笑话!啊哈哈哈!!!!
  我知道,只要我再让向南多呆一秒,他就会像李骁当初一样,他会说,这是为了你好,为了你好,为了你好。我说:“你走吧,回去吧,今后不要再说今天这样的蠢话。”
  他真的就直接走了,没有道别,没有犹疑,没有不舍。我正想他为什么没对我的辞职感到奇怪,他突然又折了回来,惊恐万分地跪在我面前——
  他抱着我的腿哀求:“莫北,他们要整死我了,救我,你要救我,他们会整死我的————————他——们——不——肯——放——过——我——”
  我很淡然地说:“就知道你今天不对劲。出了什么事吗。”
  其实那个时候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那自称已死的灵魂下定了决心:即使他说“你替我去死”,我也会马上割腕喝药跳楼上吊。
  他当然不会说“你替我去死”,他告诉我要我替“那些人”赚钱。
  我问怎么赚呢?
  他告诉我,去一个酒吧做事,一天可以挣很多,“那些人”看上了我,一定要我去。
  我心中明白是做什么事,我看出了他在撒谎,根本没什么“那些人”,他是有别的目的,一定有。奇怪,我今天怎么看出这么多心事来?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真的挑明了毕竟还是令人难以接受。向南,也就是我爱的人,他要把我推进一个火坑。我说,你回去吧,我考虑考虑。
  我压根就没想考虑,就那么一说,故意让他着急难受。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那句气话,居然被他认为我是拒绝,从而给李骁带来了灾难! 

作者有话要说:也许这一章在很多人看来会十分突兀,十分不解。向南的上一次出现明明是跟莫北和小刘很愉快地度过了一个温馨的夜晚,为什么今天突然杀气腾腾地出现,莫北也看到他就不爽?
简单一点说,有个东西叫做积怨爆发。
复杂点说,还记得向南以前说过“不要当真”吗?难道两个人缠缠绵绵地亲过抱过还让莫北单方面暗生情愫了,向南一句“不要当真”莫北就会乖乖听他的话?莫北有时候是个善于忍受的人,但正所谓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莫北的怨恨他自己当然明白。这两次见面之中他们真的是很久没有遇到了,难道真的是因为不巧吗?不是,是因为两个人都在躲避。不同的是,向南是故意躲避,他可能一直都关注着莫北,只是没有出现罢了;而莫北则是潜意识中想要躲避,他不仅在形体上躲避,他也躲避了自己的灵魂,躲避了自己的思想。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是个死人,他的灵魂从一开始就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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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十九
  “这是你哥们?”那个纹了半边脑袋的矮子问我,他手里的刀抵在李骁脖子上,“跟我们走吧,你这是何苦呢,又不是个雏儿了。”
  我浑身发抖。吓的。
  要不是我紧紧地拉着小阮,他肯定要冲上去跟六个人拼命,就凭他这小身板,终身残疾是好的。我看着那矮子发达的肌肉,咽了口唾沫说:“告诉我……地方,明天……我自己去……”
  他把李骁推了回来,说:“要是不来的话,哼哼。”
  他说“哼哼”的时候,对抱着李骁的小阮眨了眨眼睛,我的后背一下子全湿了,我又发抖,这回是冻的。我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扬长而去。
  “莫北,不能去,千万不行。”李骁说。
  “我本来就没想拒绝。”我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说。一朵橙色的郁金香被压在玻璃花瓶的碎片底下奄奄一息,它赖以生存的水正从桌子上一滴一滴地掉下来。
  小阮也急了:“哥,你绝对不能去!你要是去了,这辈子就毁了!”
  “不要管大人的事情。复习功课去,你要不要考大学了?李骁的钱白给你花了?”
  小阮一脸委屈地回到他的房间,我坐在地上欲哭无泪,李骁拉我起来,还想说什么,被我制止了。
  次日清晨,我准备出门的时候,他又追了上来:“莫北,你听我说,不要去,真的不要去,你不去什么都不会发生的,真的,我保证。”
  你听见了吗,李骁说他保证。
  “你保证?”我笑。
  我又黯然:“他喜欢这样,我就做给他看好了。”
  “李骁,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我们先顺从着再说吧……”
  小阮还睡着,他昨晚并没有学习,这是显而易见的。我帮他拉拉被子,轻声道了别,他咕咿了一句什么,我听不清楚。
  照着那个地址去了,在门口看到一个奇怪的人,他穿着一身整齐的黑色西装,中等身材,小眼睛薄嘴唇,鼻子稍微有点鹰钩,手握一根包银头的手杖。好眼熟!
  我们互相打量了一下,他用手势示意我先进。我注意到他还带了白色的单手套,怪怪的。
  昨天看到的那个矮子指了个地方叫我坐下,这个酒吧实在是太昏暗了,我坐下后才发现那里有把椅子。然后他点头哈腰俯首帖耳地招待单手套,单手套派头很大地坐下了。我一向很讨厌摆架子的人,但是单手套看起来很叫人喜欢,甚至有点慈祥。他对我递了个眼神,我笑了笑,表情一定尴尬得很难看。
  “喏,这就是我说的那个不是雏儿的雏儿。”矮子满脸堆笑地看着单手套,左手中指指着我,我十分反感。
  “叫什么名字?”单手套问我,我告诉他。
  单手套说:“不好用真名字啊,”然后看着矮子,“是吧?”
  “是,是,不好用真名字。”矮子始终弯着腰,显得更矮了,“还请周老板赐名?”
  单手套哼了一声,没理他,而是站起身望着我,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小先生请吧?”
  我莫名其妙地望着矮子,矮子连忙说:“周老板跟我这儿把你要走了,从此以后你去周老板那儿干吧。”
  “干谁不是干啊。”我一语双关地说。这帮人怎么都有个封建社会的派头?我说:“还请周老板带路。”我TM怎么也封建了?!
  就这样,我跟着那个“周老板”走了。周老板也是开酒吧的,当然了,也是那种不怎么干净的酒吧,我的意思当然不是说他那儿没有清洁工。又过了两天,就听说那个矮子跳了楼。
  “八成是让人从楼上推下来的。”周说。
  我在这儿呆着,化名白杨,我知道了周老板全名叫周海坤,他让我管他叫老周。他说,你先呆几天,适应适应,熟悉了再干那个。于是我每天就坐着看人怎么搭讪,怎么“赚钱”。
  管着我们这些“服务员”的头儿,叫才哥。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财大气粗的财,还是别出心裁的裁,就跟着瞎叫。
  才哥告诉我,新人先要尝点苦头,我说,我打小只吃西瓜不吃苦瓜,肚子上就挨了一拳——当然不是才哥亲自出手的。我忍着疼又说,哦,尝到了。结果颧骨上又挨了一脚——还是别人出手,不,出脚的。他们嘻嘻哈哈地走了,我拍拍脸上的土,一抬头发现老周站在暗处看着我,我手机响了。
  “喂?”
  “莫北,你在哪儿呢,我找你去呗?”小刘说。
  “我在外地呢。”
  “哦,”他似乎埋怨我没告诉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来了,就在那儿了。”
  “……找到工作了?”
  “……嗯。”
  他黯然说道:“哦,祝你好运。有缘再见。”
  
  在这里多一天,我身上的伤就多几处。每天的挨打是免不了的,还得忍受侮辱,还要被按着灌酒,酒钱当然还要我给。在这种境遇下,我开始“正式工作”了,但是只要一有客人注意到我,马上就会被别人拽走,有几次眼看着时间快到了可以拿到钱了,才哥手一伸,钱就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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