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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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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一个袋子交给李振杰:“都在里面了。”然后对徐琬琰说:“你就跟着我吧,东西回头再说。”到了安置的旅店里分好了房间,他让那两个快点睡,自己还要出去。徐琬琰非常不想他离开,立刻问他去哪儿。宁夏站在床尾正摊着棉被角,这时候就似笑非笑地抬了下眼皮:“你子君哥哥受伤了,我去看看他。”
  徐琬琰积极主动地跳下地来:“我也去!”
  李振杰半夜风风火火赶来看他堂姐的房子是否安好,折腾了半宿也累了,就倒头睡了。徐琬琰作为一条小尾巴,跟着宁夏出门了。
  当天晚上的出租车,非常不好打。最后宁夏带徐琬琰上了一条夜宵线,又走了许多路来到市立医院。急诊大楼人头攒动,他们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最后徐琬琰在输液室门外的走廊上看到了头上缠着纱布的王子君。
  王子君看到他们很惊喜,本来是想打瞌睡的,但是脑袋疼、脚疼,身下的铁椅子又硬,根本睡不着。正在左右为难呢,就看到宁夏带着小跟班从天而降。
  两个人看到王子君的惨象都是吃了一惊。宁夏是因为听到他电话里语气如常,所以没想到是这个形象。徐琬琰则纯是因为宁夏云淡风轻,所以也只是当成热闹来看。
  王子君地震的时候在一家便利店里,往外撤退时,楼上正掉下来一只壁厚土满的大花盆,花盆先是在他脑袋上擦了一下,然后砸在了王子君的脚上。脑袋上见了红,脚掌感觉起来也很不妙。王子君在好心路人的帮助下挪进了不远处停靠路边的车里,又恰好伤的是左脚不妨碍他踩自动挡刹车油门,他自力更生地跑到市立医院求救去了。
  到了医院,他脑袋上的血已经有止住的趋势,等待的空当里,他刷着手机新闻,就看到了宁夏小区那个摇摇欲坠的楼。虽然图文注解写得是某小区,但他怎么看都觉得是宁夏那个小区,不放心地开始打电话。电话没打通,排号轮到他了,护士帮他处理了头上的伤口缠了脑袋。脚刚拍完片等结果的时候,他打通了宁夏的电话,等脚也处理完毕打上石膏,他在走廊上输着液,出乎意料地就看见了宁夏和徐琬琰。
  于是他就感动了。没想到这两位灾民,大半夜穿越半个市区来关怀自己。把自己的伤脚从隔壁椅子上搬下来,他想招呼宁夏和徐琬琰坐,然而那两个人不坐。宁夏说你怎么待在这里?王子君满不在乎地说,输液室人满了。徐琬琰说那你要住院吗?王子君说,病房更没有了,吊好盐水就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心里话

  
  当天打完点滴,天已经亮了。城市秩序又恢复了井然。两百里之外的震中如何,只是一桩新闻,对于本市来说,除了个别的损毁建筑和伤亡数字外,一切都回归平静。除了联城花苑那栋歪楼,这次在地震中受损的房屋都是上了年头的危房,而在比较高档的居民小区的高楼,实在是不该出意外的。电视里说相关责任方的认定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宁夏把王子君送回了家,而徐琬琰则理直气壮地赖起了学。宁夏把王子君安置停当后,看徐琬琰在场能端茶倒水扶个上厕所之类的,就想去上班,然而徐琬琰比王子君更迫切地希望他留下来。
  因为联城花苑里,政府只愿意安置那栋歪了的楼的居民,其他楼的人希望他们各回其家。而其他居民因为担忧楼房质量,拒不入住,赖在酒店,已经形成了矛盾。挂了李振杰的来电后,宁夏决定暂时就住在这里了。
  宁夏做出了决定,王子君和徐琬琰都很高兴,所以肯放宁夏去上班。宁夏走后,王子君问徐琬琰:“你不是和他不开心吗?”徐琬琰大摇其头。他在这套房子的里里外外都逛了一遍后,把被地震摇乱的一些东西回归原位后,才回来嗵一下趴在了王子君的床上,对着一尺之遥的王子君,他又成为了爱情专家:“我觉得你们两个不是很合适。”王子君在凝神翻一张报纸,听了这话就转头“嗯?”了一声。
  “你和小张哥哥,不合适。”徐琬琰擅自发表着意见,“你们那么多年都没处理好关系,现在再强扭在一起,也不过是找个熟悉的人凑合而已。这样矛盾会越来越多的。”
  王子君正沉浸在福大命大和有人照顾的安宁中,冷不防听见他这么说,就有点不乐意了:“你小朋友知道什么。”
  徐琬琰一翻身在床上躺下了:“我当然知道。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你会为他奋不顾身的。”
  “你当拍电影啊?”
  “不是拍电影,”徐琬琰又撑起了半个身子,看着王子君,“如果你自己觉得爱对方,还要拿捏作态,说明你不够爱。”
  王子君伸出手去兜头拍了他一掌:“胡说八道。”
  徐琬琰偏着头:“还不擅长互相沟通。”顿了一顿,他又轻轻摇摇头:“死穴太多了啊你们。”
  这种老气横秋的口气实在让人无法对其生气。王子君决定无视他,“去,给我削个苹果。”
  徐琬琰去削苹果了,王子君却陷入了沉思,思索的结果是,他觉得现在的宁夏好得不得了,绝不想放手了。
  徐琬琰作为一名准备迎接高考的学生,年底就将参加艺考统考。文化课他可以赖,课后的训练却不能不去。当天晚上宁夏回来得早,炒了两个鸡蛋炖了个菠菜小排汤,他盛了碗饭就端给了王子君。
  他不钻研厨艺,本身也非吃货,对烧饭一向十分马虎。如果不是想到王子君受伤或许需要多一些营养,他连小排骨也不会买的。
  伺候伤员吃完饭,宁夏到厨房里自己随便找了点东西吃,然后把碗洗了。擦干了手他正犹豫着需不需要拖一下地板时,王子君把他叫进了房间。
  因祸得福的王子君脸上几乎要放光,他一拍身边的枕头:“宁夏来。”
  宁夏走到床边:“干什么。”
  “你坐嘛!”王子君还是拍枕头。
  宁夏拿起枕头抱在怀中,靠床头坐了下来。转脸看向了王子君,他语气还是不冷不热:“干嘛?”
  “我跟你说真的,我们复合吧。”王子君盯着宁夏的脸看,看他的表情。
  宁夏沉默了一下,反问道:“你不是看不上我么?”
  “我哪里看不上你了?”王子君撑着床往上正了正身子,是个要好好说服对方的模样,“我们最开始,是我追的你,追了一年多,你就不肯给我个准话,每次出去玩,我都骑车送你到家门口,跟我家还是反的。你说你爸妈不给你零花钱,所有买吃买喝的,也是我的钱。那会儿我也没几个钱。后来读大学,只要我不给你打电话,你是想不起来给我打的,凡是你给我消息,我只要看到了都是立刻回,你是随心所欲的,聊着聊着就随时失踪了,回头也不给我一个解释。但是我不在乎,我相信你心里是有我的。毕业之后,你说你应酬多,我应酬也有,但我都能在十点以前回家,你十二点回来算早的。那会儿说得难听点,你不要生气哦,那会儿说得难听点,你就是个绿茶婊,我要是不喜欢你,我这么多年犯贱跟你玩。我实话告诉你,后来跟你分手,我到现在也不后悔,因为我看不到一点点你为我们的关系做出的牺牲,总是我在退让我在妥协。这样不平等的关系,是看不到未来的。”
  话说到这里,尽管还有话可说,但王子君做了一个停顿,要看看宁夏的反应,以免把人刺激大发了。
  但是宁夏却很平静,他抱着枕头,偏脸看着王子君,也不说同意,也不说反对,只是看着,让人心里十分没底。
  于是王子君就尝试以守为攻:“我今天不是想说这些的,但这些话我想说很久了。分手的时候我就想和你说,但我觉得那会儿说了也只是吵,我吵得太累了。现在我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应该可以心平气和地听我说一下心里话。”
  宁夏看着他,还是不说话。
  王子君只好继续说:“我在芬兰的时候,我其实一直在留心你的消息,一开始是看博客,看社交网站,有微博之后我每天傍晚都在刷,因为那个点正好是你晚上发得最勤快的时候。我看到你微博了,那我那天就定心了。也不是说我对你用情有多深,就像是一种习惯。我看到你在网上说,一个人过烦了,我突然就坐不住了。其实交税我已经到年份了,我也没有去申请绿卡。虽然我的确是不适应那里,但我今年回来,我真的是来找你的。”
  宁夏听了他的长篇大论,既不愤怒,更不感动,而是确实无话可说。但王子君要他的反馈,问他怎么想。宁夏说,你让我想想吧。
  王子君吃了一掌太极拳,只好老实躺回床上。同时觉得宁夏真是不一样了,居然没有一蹦三尺高,比以前成熟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甘心

  
  宁夏一边想,一边在积极地找房子,酝酿着在内环里再造个窝。李振杰那里是不再回去了,那个比萨斜塔式的建筑被鉴定为建造地下车库时挖到了地基,剩下的就是小区居民和开发商维权的过程。
  王子君在屋里闷个半个月,胖了十斤,脸颊都格外丰润起来了。宁夏看到他这个样子,就隐隐地觉得有些讨厌。
  其实照理说,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和好的障碍,要说有,连宁夏也感觉,是自己的作病犯了。他觉得自己,好像不那么爱王子君了。
  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他诚惶诚恐,觉得夜都是凉的。如今有这样一个人待在同一屋檐下,他安心的同时又感到了不甘心。
  王子君对他来说是毫无新意的,要重新接受也很容易,不过是回到过去的轨道里。可过去的轨道值得他珍惜吗?他曾经怀念过那段时光,可那是在他最孤独的时候。现在孤独已经没有了,他又有了挑选的余地,他突然发现过去的那段感情,没有那么值得怀念了。
  再说王子君的去和来,得到他同意了么?凭什么他就能自我感觉良好地代替两个人做决定?就不想遂了他的意。
  在自己的房子里,王子君感觉自己成了个外人。宁夏帮忙他的起居,但并不照顾他的感情。早出晚归的小徐同学,也见异思迁地冷落了自己。他似乎是不爱亲近伤病员似的,每天蝴蝶一样围绕着宁夏飞舞,喊自己“子君哥哥”的次数都骤减。最后一次正经和自己说话,似乎就是刚受伤那天的“你们不合适”。
  其实没有谁是非谁不可的,只不过是在可选择的范围内择优而处。有时候你的范围内空无一人,有时候恰巧有那么一个人。你懒得再去柳暗花明,便捧着这一处念念不忘。而真的一直受到冷落,那么热情也会被打击,开始产生对自己的怀疑了。
  而王子君,却连怀疑都懒得了。他觉得自己很了解宁夏,了解到一个非常耐心的地步。只不过让他再全副精力去哄着对方,却也是不愿意。让他自己去想通吧。
  王子君是个豁达的人,能吃吃,能喝喝,单脚也可以满公寓蹦。他的心情不受影响,身上的肉也养得越来越多,连小肚子都鼓了起来。于是他又在床上每天练仰卧起坐,惹得徐琬琰站在他床边说:“你这样不对,小心伤着腰。”
  两个月后,王子君基本把脚养利索了。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就密谋要给宁夏一点刺激,不让宁夏日子过得太平稳。他想自己可不能再让宁夏觉得自己是囊中物了。鼓动徐琬琰的方法已经破产,那小子怎么看都是花红柳绿,偏偏咬定自己是直男不肯配合,近来更是吃错了药似的围着宁夏转。
  王子君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了无限的工作中去。当然也就是做做样子,从表面上看,他是非常忙了。他一周要好几天对宁夏知会说:今天加班,最近项目加紧上马,先吃饭别等我。
  宁夏本来就不想等他。只不过一个房子不烧两次饭而已。宁夏是这么告诉自己的,然而徐琬琰晚训不回来,王子君加班不回来,他又落到了一个人吃饭的境地。如今再简单烧烧捧起碗来,他轻声地叹了一口气,并不惶恐,也不寂寞。但却感到了无聊。他想一个人还是不行,但按部就班也不行。
  这天宁夏老单位的几个同事聚餐,来的是两女一男,加上宁夏性别均衡。他们是同一届进的电视台,若干年下来,两个女的一个已婚已育,一个已婚未育,很有共同语言,而两个男的,却还都打着光棍。
  话题绕着绕着,又来到两位女士关心两位男士的终身大事。另一个男士,长得体态丰腴,脸有横肉,虽然性格很好,但对适龄女性的吸引力总是不足。他总是对外说,还不想结婚,不想找女朋友。电视台的女的都是人精,也不拆穿他,把火力集中到宁夏的身上。宁夏是个基佬,她们都知道,但她们就觉得,即使是基佬也不该是个单身的基佬,因为相貌和身材都是优秀的。“你真的从来就没想过找个人稳定下来吗?”
  宁夏在她们眼里是一以贯之的单身,像一个极端挑剔的钻石王老五,怎样环肥燕瘦的gay都入不了他的法眼。“找不到。”宁夏喝着腻得不得了的苹果马提尼,有心拿一杯龙井来漱漱嘴。一口之后,他把玻璃杯推开,无意再喝了。
  两个女的合力挖一块浓情巧克力蛋糕,一边对宁夏笑:“我们给你介绍。”因为是非常熟了,那个脸上有横肉的男士也对宁夏开玩笑:“反正你也喜欢男的,如果你是女的就好了,我俩就能凑合了。”话音一落,对面的女的已经笑成一团,也不说笑什么,只是笑。
  宁夏倒不客气:“我能看得上你?你去减减肥吧。”
  “我在减。”这位男士义愤填膺起来,“我比上周轻了3斤了。”
  晚上要散的时候,那位已婚未育的女性由于丈夫加班,因此提议转战酒吧再喝一轮。奶妈急着回家奶孩子自然不去,而那位比较丰腴的男同事,放着酒吧这种猎艳场所不去,坚称要回家看球。宁夏欣然同意与那妹子两人同往,结果还没到酒吧街,那女的走着走着脸色变了。宁夏问她怎么了,她说她似乎来例假了。宁夏说那你怎么办?那女的说我找个超市买包卫生巾。然后被她找到了,她又要找厕所,从某商场的厕所出来后,她面色凝重地对宁夏说,她得回家,因为血渍弄到身上了。
  因为没有把宁夏当成一名标准的异性,所以她说起话来没有顾忌。而宁夏听了这些言论,即使心里有些不舒服,也不能说出来。送这位朋友上了出租车后,宁夏转身还是往酒吧街走。
  他这人有个特点,就是想好做什么事,很不喜欢被临时改变计划。比如此时,他夜里是愿意去酒吧坐一坐的,但临时失去了同伴,让他打道回府,他会非常非常地不甘心。
作者有话要说:  

  ☆、厌欲

  
  酒吧街上老外和外地客居多,宁夏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打量一家连一家的特色酒吧。最后他在一家小酒吧的门口站住了,因为里面传来的歌声还挺不错的。
  他掀开帘子走进了这家小店。这真是一家十分小格局的酒吧,对着大门的是一圈吧台和一个小舞台,小舞台上是一男一女的演出者,男的弹吉他,女的在唱歌。吧台和舞台前面,是散落在各个角落的一些布艺沙发,沙发上三三两两坐着一些低声交谈的人。
  宁夏坐到了吧台边,只是听那女生唱歌。女生的头发是海藻状的长发,人极瘦,嗓音有些枯哑,但非常有味道。宁夏注视着她的脸,心想这样的女人是不能卸妆的,不是说卸妆了变丑,而是那种自卫的姿态,随着粉屑眼线和唇膏都会掉光了。
  他大概待了有半个小时,沙发那里起来一个人,走过来找他说话。“一个人来的?”说话是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的,五官是英俊的,但是气质油腻。宁夏只看了他一眼就扭过头去,他不禁想自己要是再过若干年,会不会也是这种在世俗中浸泡已久的油条味。而那男的似乎是感觉自己很帅了,积极主动地要和宁夏交流。
  “一个人。”宁夏回答他。
  “过去一起坐坐?”他对着宁夏发起了邀请,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角落里的那桌。他的同伴们也都看着这里,带着笑模样。
  宁夏说不去,我听歌。
  “喜欢音乐?”他有各种话题接续,就像从纸巾盒里随时可以抽出一张纸巾来。
  “就随便听听。”宁夏说。
  他看宁夏的酒快喝完了,就拉来了酒水单:“我请你喝一杯。”
  宁夏就笑了,说好呀。他搜索着酒水单的价目表,专挑这家小店里最贵的那一列看,最后要了一瓶1800元的威士忌。然后他对那男的说:“你钱不够的话可以我请。”那男的把脖子一梗:“当然我请。”
  他们喝酒的时候,男的就说:“我看出来了,你失恋了。”
  宁夏问,那你呢?
  男的说,我是从北京来出差的。
  宁夏说,那些是你同事吗?
  男的说,也是刚认识。
  宁夏说,你多大了?
  那男的愣了一下,笑了,反问你猜?
  宁夏说我不猜。
  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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