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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场做戏作者:言归-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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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子风听完对方的话,倒是勾起了唇角,“叔想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您年纪摆着呢,我又怎么会胡乱说话?叔,您也知道那里信息不便,我也没那个机会去过,所以才想听叔说说那里的情况,毕竟迦南那个地方有些诡异。但现在看来,叔也有些累了,我可不能惹人嫌。”
  “子风说的哪里话?”王老一副要生气的样子,“言氏在那里行动不方便,叔又不是不知道。唉,我为老了没办法帮你改善那里的处境而心里不舒服。你想知道那里的情况,叔又怎么能不开口,你不嫌我烦就是好的了?”
  秦子风心里暗骂了声老狐狸,脸上倒是笑得真诚,“叔,我听说迦南末代帝王的陵墓有诅咒一说?”
  王老的脸几乎是瞬间变了,他掩饰性地喝了口茶,整理好神情才抬起了头。但即使这样,他眸中的惊惶之色还是隐隐能看出来,“子风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啊?呵呵,年纪轻不要紧,以后凡事要多想一想。”
  秦子风神色不变,淡淡应了声,“叔说的是”。
  他端起茶喝了口,微微垂下眼帘,心里有了一番计较。
  “看来我还是历练少,听去过那边的人说起那诅咒来似模似样竟有些信了,连这么多年的科学教育都忘了。今天还多亏问了叔了。”
  “好说,子风你不要见外,以后有什么问题不懂直接找我就行。”
  王老端着茶杯地手有点抖,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大口喝了口茶,然后扭头看了看天色,叹道:“现在天黑的真早。”
  哪里是黑的早?
  明明天黑了才来的。
  要是半夜天还亮着,那才是奇事!
  心里虽这样想着,秦子风话里却很恭敬,“叔,是子风的不对了。一见了您光顾着说话竟忘了看天色了。这么晚了,我送您回去吧”。
  “这说的什么话?叔还想跟你在多呆会儿呢!”
  秦子风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自是不会在这里在干耗着时间。
  何况,对面那人的不爽他今晚已经看够了。
  戏,演过头就不美了。
  最后,两人推让了几句,秦子风把人送到了门边,注视着对方坐上车走远才又回了屋。
  “小余,今天的事情你看懂了吗?”
  他晃着手中的茶杯,说话时没有扭头看向身旁的人。
  “老大,这个……”
  “嗯?”
  秦子风放下了杯子,茶水竟稳地一丝波动也没产生。
  他勾了勾唇角,扭过头。
  “我是说老大您英明神武,才高八斗,话语深奥……”
  延小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子风挥手打断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眼神发飘的手下,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今天我跟那老头分别就是在堆废话?”
  “你……”
  那句“怎么知道”在对方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怎么也说不下去了,憋话的后果就是延小余一张娃娃脸迅速涨红了。
  “我怎么知道吗?”秦子风挑了挑眉,看着对方一张堪比红苹果的脸,摇了摇头,“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把迦南那里的事情交给你啊?”
  “老大,其实咱们言氏有很多能人的。”所以,您换个人绝对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延小余后半句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虽然因着跟秦子风时间久了,他有时有些没大没小,但对方明明白白做出决定的事情,他很清楚自己只要服从就够了。
  但是,他真的不想是非洲啊!
  而且还是那个最为诡异的国家,迦南。
  “嗯,我知道”,秦子风弯了弯唇角,“只要小余能记得迦南那个末代帝王的墓不能动,其他的事情我是绝对放心的。”
  他太清楚自己这个手下的好奇心了,那个末代陵寝着实有些诡异,而今天那个老头子的反应也证实了他一些猜想。
  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秦子风接着道:“小余,你明天就出发吧,记住那个墓不准碰。”
  说到最后时,声音已经转厉。
  哪怕现在科学这东西已经深入人心,但不可否认有些事情确实根本无法用科学解释。
  他还不想自己的手下因为一时好奇而有个好歹。
  “知道了”,延小余有些没精打采地应了句。
  他果然不该奢望老大会忽然改了主意的。
  “嗯,你回去准备吧”,秦子风摆了摆手,示意对方离开。
  很快,屋里就剩下了他一个人。


☆、第一百零六章 你从不知道。。。。。。

  章晓已经很久没去过曾经那个家了。
  其实,称之为家并不恰当,毕竟现在这房子租给了别人,而他在言城的落脚地也早换成了家里老头子给置办的地方。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开车就到了这里。
  下了车后,甚至还差点走进那熟悉的居民区。
  苦笑了声,章晓扒拉了扒拉头发,转身往回走。
  边走眼睛边随意地往周围看了看,哪知道就是这一看才他脚下的步子再也迈不动。
  一棵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树,光秃秃的枝桠上竟挂着一个大红的塑料袋。
  这样的情形虽不说多见,但也不少见。
  毕竟这个小区住的都是些“小户”,寒冬腊月有风“作恶”也不奇怪。
  真正让章晓的脚步停下来的是那棵树。
  那棵树,他认识。
  他很清楚地记得那时一个叫《黄丝帕》的电影正火着,而李妍双眼冒光地念叨着“这样的爱情多Lang漫啊!”念到他耳朵都要起茧。
  后来,一冲动,他对着这个跟着自己吃了很多苦的女人来了句,“没黄丝帕,但是咱可以往上面刻字啊!”
  其实,这个想法也是来自对方常听的一首歌。
  那讲的是一个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姑娘,因为一场忽如其来的战争,无奈地与爱人分开后,一直苦苦守在家门。
  但是战争胜利了,凯旋的英雄里却没有她等的人,那个人早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死在了战场。
  姑娘知道这个事实后,一方面心痛难捱,一方面却更要努力地活下去。
  战争零落了太多的人,村子里甚至很多孩子都成了孤儿。
  她的一生都致力于尽力所能及的力量去帮助别人,同时单身了一辈子。
  最后,她笑着,在那棵铭记了她和未婚夫爱情的树下永远地睡了过去。
  这首歌与其说是歌曲,不如说是故事。
  同那部正上映的火热的电影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他记得李妍当时楞了下,随即笑得弯了腰。
  “你啊,连这个都不舍得动动脑子!”
  虽是这样说着他,但是当天晚上,两个人还是一起偷偷摸摸地去了附近的公园,刻下了相守的誓言。
  “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刻得怎么样,唉,我觉得以后找都不好找。要是挂上满树丝帕就好了,章晓要是你也去战场,我一定也一天系一条丝帕上去,这样你一回来就能认得家门。其实,我觉得红丝帕更好,显眼。”
  想起李妍刚刚刻完另一半的字,就嘟着嘴抱怨起来。
  他弯了弯唇角,却觉得眼底涩涩地。
  他想起了崔浩喝酒时,曾经抱怨时间的一句话,“这东西真的让人很无可奈何,管你有钱没钱,你的回忆,你的在乎,甚至你的这几十年,它是想插手就插手,从不会管我们愿不愿意”。
  章晓眨了眨眼,缓了下矫情地开始酸胀的东西,然后抬步往那棵正挥着红色塑料袋的树走去。
  他从没想过自己还会踏进这个公园,这个见证了他在言城发生的太多事情的地方。
  在这里,他跟李妍曾为了那微薄薪水的一点点上涨而激动过;在这里,他们还曾那么诚心地许下过在一起一辈子的诺言;在这里,他也曾为了李妍的所谓背叛而失魂落魄过;在这里,他也第一次遇到了另一个人……
  章晓站在树前,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手指往前伸,跟过去一样粗粝的触感顿时传到了手下。
  一点点往下摸索,然后顿住。
  “不会让人找不见,你说错了。”
  说完了,他睁开了眼睛,然后一点点移开了手掌。
  “李妍章晓一辈子一起”,看着这小小的不仔细看甚至会忽略的字样,章晓慢慢地蹲下了身子。
  “呜……呜……”
  哪怕狠狠咬着唇,呜咽声还是控制不住地从胳膊里传了出来。
  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李妍,秦子风,他们究竟是谁欠了谁的债?
  他想起了电话里老头子告诉他的李妍的现状,及对方会落到如此地步的详细原因。
  他以前是知道里面有秦子风动的手脚,却没想到还是想错了。
  他低估了秦子风手段的狠厉程度。
  当那样详细的调查结果被老头子用着没什么起伏的调子说出来时,他恍惚听到心里某个地方破碎的声音。
  “原来,你真的不是好人……”
  如同耳语的话很快被冷风吹得不知散落在了那个偏僻的角落。
  ……
  在西区幸福街的秦子风并不知道就在今天,他一直心心念念放在心底的人认定了他的“罪”。
  此刻,他正双手交叠在桌前,瞬也不瞬地盯着闪烁不定的烛火。
  他的表情非常郑重,眉峰微微锁着,一副遇到难以抉择的大事的样子。
  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是出神罢了。
  随着屋子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觉得绷得紧紧的弦好像“啪”地一声断了。
  大脑一下子变得空白,头一次,感觉到自己可以什么都不想。
  但是很快,他的瞳孔就骤然紧缩了下。
  手指几乎是无意识地动了动,随后他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浅淡却微带苦涩的笑容。
  他居然在那羸弱的就若随时会没了气息的病人的烛火中看到一个人。
  闭上了眼睛,那个人的影像却越发清晰地显现在脑海里。
  秦子风从来不知道他的无可救药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哪怕一支小小将熄的蜡烛也能让他的记忆骤然在脑海嫌弃惊天Lang花来。
  说到底,他还是无法放开章晓吧。
  “呵……”
  压抑而低哑的笑声几乎刚刚响起就停了下来。
  秦子风忽然觉得无法放开也不恰当,他上次不是让那个人回去迦城了吗?
  其实,真正放不开的,是他的心。
  他的喜,他的怒,他的哀,他的乐……全都叛离了他的意志,只为了那个人。
  他想起了上次对方酒醉回到家里的事情。
  明明知道现在在那个人眼里,那个公寓恐怕是最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了。
  但是,他还是想叫它“他们的家”。
  他跟章晓,他们的家。
  想起对方回了家后说过的话,第一次秦子风觉得章晓也是一个残忍的人。
  明明知道对方那时喝醉了,可是那些话却翻来覆去地在脑子里晃。
  这让他想装作忘记也做不到。
  他记得章晓说,他混蛋。
  他认了。
  然后对方又说,他不是个好人。
  他也认了。
  但他没想到有一天章晓会跟他说,恨他。
  不,不是没想到。其实,他还是有预感的。
  早在崔浩跟他提起李妍那件事情时,他就有了预感,哪怕章晓后来离开了言城。
  他从来不信纸能抱住火,更不信有人的地方会有什么秘密。
  其实,早在当年动手时不自觉地对那个女人留了情,他就该想到今天了。
  只是,在事情发生前,即使他这样居着高位的人也禁不住抱着个侥幸去享安乐。
  安,因那个人在身边而心安;乐,因那个人在身边而身愉。
  一味沉溺着忽如其来的幸福中,他早忘了警惕为何物。
  更何况,后来还曾失忆三年。
  苦笑了声,他又何尝不知道爱情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只是,他真的无法对那个人放手。
  哪怕无力甚至可以说疲累到极点,他的手还是不听控制地紧握着。
  有时,他甚至怀疑,他们走到今天除了那个女人的问题外,是不是也由于他的手握得太紧?
  他控制不住不去想,对方的手是不是早已经一片血淋淋,在他那样恨不得把其嵌进骨血的力度下?
  大概章晓永远不会知道,强势如他是多么胆小的一个人。
  那样紧张到偏执的态度,也不过是不想低下头说句“不安”罢了。
  其实,失忆也不是没好处的。
  他明白了,有些事情强求不得。
  “强求不得……”
  秦子风无意识地摇了摇头,略长的刘海顿时在升起水雾的眸上投下了暗影。
  要是对方的幸福只能建在他放开的基础上,他想他应该能够慢慢习惯起一个人的生活。
  仅仅这样想着,心里就开始痛起来。
  弯了弯唇角,他忽然觉得这样痛着何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起码,他还会一次次想起那个人。
  他们那些过往,不是他的臆想,而是真实存在过。
  这样就够了。
  他已经放过一次手了,再放开又有何难呢?
  何况他的心意,曾对着那个人说过。
  哪怕那个人当时在说着恨他,哪怕那个人当时喝醉了……
  起码,他没醉。
  起码,他会记得。
  他对对方说过,他,爱他。
  其实当时,他有很多话想问。
  为什么回到言城,为什么一回来就回家……还有,真的恨他吗?
  最终,却是叹息了声。
  对这个人,不要说质问,甚至语气重些,他都不舍得。
  他的决心在面对章晓时,就没起过哪怕一丁点该有的作用。
  “你从来不知道,从来不知道……我是多么爱你……”
  最后一句声音轻似柔丝。
  “啪!”
  烛花炸开,屋子瞬间明灭。
  秦子风眼珠微微动了动,然后唇角一点点地挑了起来。
  慢慢地,他闭上了眼。


☆、第一百零七章 你的求婚,晚了三年

  直到应了句“好”,挂上了电话,李妍才反应过来她答应了什么。
  那一刻,她忽然想笑,眼泪却不知怎地流了下来。
  屋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昏暗,在太阳西行时,流星街最常见的就是这种暗。
  毕竟,这里不同于别的地方什么都能买来。
  钱,有时也不是万能的。
  家里不是没有蜡烛,但是她却不想去点。
  那比起指甲长不了多少周边都泛着黑的一截蜡烛是她屋子里仅有的照明工具了,用了就再也没有了。
  何况她从没像此刻觉得黑暗也能让人安心。
  她想起了电话那头刚刚提起的话,“嫁给我吧”。
  唇角扯了扯,却发现竟连一个自然的笑容也摆不出来。
  “真是一个烂好人”,她把头一点点埋进了胳膊里,声音微微发着抖。
  交叠在一起的一只手里狠狠握着手机,指节因太过用力而凸起。
  她从来没想过,对方的求婚是在这种情况下。
  这种他不在爱她,而她也不再想去爱任何人的情况下。
  若是三年前,若是三年前……
  那时他们结婚了的话,会不会结果就会不一样?
  “呵……”
  李妍骤然笑出了声,声音里却让人只感觉到悲怆而无丝毫快意。
  她想起了那个男人,那个她只见过一面却从心里感觉到恐惧的男人。
  若是那个人的话,即使她和章晓接了婚,对方也不会放过她吧。
  或许,那时等她的就不是出演一场背叛而是冰冷地躺在地下了吧。
  明明看起来一副温文的样子,但是那个被称为“秦先生”的男人一双眼睛却似冬日的坚冰,看向她的目光中那难掩的嫉恨让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太过劳累产生了幻觉。
  那种眼神,分明是女人看情敌的眼神啊!
  她从来没想过,她有一天会被一看就事业有成的男人用那种眼神细细打量。
  偏偏,她还反抗不得。
  她了解女人嫉恨之心的可怕,却不知道一个男人一旦有了嫉恨会变成什么样。
  明明只是一个轻微皱眉的动作,居然就让她抖了抖。
  她以为一定讨不了好了,甚至那一刻做好了永远消失的准备。
  只是心里很懊悔。
  她还没来得及跟章晓说,她喜欢他,想嫁给他。
  章晓那样的出生,那样不喜束缚的性子……若是没有她,起码迦城那里他还是能幸福地做着他的章家少爷吧。
  可是现在,对方却在言城这个被称为魔都的地方,像所有无根飘着的打工仔一样,早出晚归就为了挣下过活的钱。
  他还笑着对她说,“苦了她了”。
  他难道不知道,她这次追随不值得任何感动……她仅仅是希望能偿还一点点,一点点对方为了她失去的那些东西?
  她一直知道的,知道这些年的相处明明他们都像夫妻一样生活了,对方却为何不曾跟她求过婚。
  对此,她很想主动说句“愿意”,却在看到章晓每次归来时那脸上难掩的疲惫时,失了声。
  他在为了能给她一个好的生活而不断努力,她又如何能开口说,她不需要一场盛大的婚礼,甚至没有婚礼也没有关系?
  她能做的就是加倍地对这个男人好,然后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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