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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之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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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德忽然从后面抱住高悦的身体,抱得非常紧,把他推到客厅的大窗户前。外面夜幕笼罩。繁星点点,孤月在天,从高层楼顶看过去,如此纯净。高悦想起范仲淹的一句词:“天淡银河垂地”。他在城市里长大,很少有机会看到如此无污染、清澈的星空,一时宇宙的光辉、世界的广大,充斥心臆。平坦的大地上,万家灯火。高悦想:现在自己有了个家,也是这万家灯火之一。
  
  路德搂着高悦,晃他,在他的耳边呢喃:“悦,我现在可以对你的身体作任何事情”。高悦心底欲望的火焰被这句话一下撩起来。他回过身,放肆地攻击路德、蹂躏他。夜窗之下,他们仿佛幕天席地,处于高山之颠。
  
  高悦关掉室内的灯光,蓝色的月光照射进来,让他心里的狼性发狂。他气喘吁吁地说:“路德,我在想,你在月光下真好看”。路德也很激动,他抱着高悦,恶狠狠地说:“你的身体在这里,这就足够,你心里怎么想毫无意义”!
  
  这是高悦在现实世界听过最□的挑逗,是肉体交流能够达到的最高境界。
  
  夜里,高悦和路德舒服地躺在大床上各自看计算机,再不用叉胳膊叉腿地在小床挤。高悦忽然有感而发:“地板地真舒服,以后如果我买房子,一定也用木头地板”。路德抱过来,轻声说:“好吧”。因为还没有买合适的台灯,黑暗的卧室里只有计算机屏幕微弱的光。路德的声音很软、很慢,很好听。
  
                  捡垃圾
  第二天两人一起坐地铁上学。路德说:“下午有时间吗?我想买个五斗橱”。高悦回答:“我下午跟人约了作实验”。路德点头:“那样,我自己中午回来买”。高悦知道他买的肯定是最便宜的那种自己组装的简易五斗橱,说:“也好,你等我晚上回去跟你一起拼装”。
  
  中午,高悦在学生中心刚买饭还没吃,手机响了,“零号”来的。只听路德在里面大叫:“悦,有时间吗?赶快回来,垃圾箱边有一个很好的大沙发,被人扔了”。高悦听手机里叽哩哇啦的背景噪音很大,估计路德是在路边打电话,虽然心里对捡垃圾不以为意,但是没多问,问临近的摊位匆匆要了饭盒,把午饭一装直奔地铁站。
  
  路上很顺,二十分钟下了地铁。高悦给路德打电话问他在哪。没说几句,路对面有人大喊:“悦”!高悦扭头一看,路德在路边的一个大沙发上大咧咧坐着,冲马路这边挥手。高悦跑过马路,笑嘻嘻地问:“你一直等在这里啊”?路德说:“我买东西回来看到这个沙发。给你打了电话后回家放东西,怕别人把沙发拿走,赶快又下来”。
  
  说是垃圾箱,其实很干净。这个垃圾箱在路边停车场的角落,属于一个高悦他们租不起的高级公寓区。附近住的学生很多,高悦常见人捡家具回去。他自己穷孩子出身,路德是美国人都无所谓,他更没意见。高悦仔细看了一下沙发,很高级的货色,真皮,很大,可以并排坐三个人,奶黄色的蒙皮,一点缺损都没有,似乎很新。前几天俩人买家具,高悦大致对这里家具的行情有点了解,如果是新的,在店里这样一个沙发估计要一两个月的奖学金才能拿下。他挺高兴,夸路德:“你眼力真不错,这么偏的地方都看得到”。路德乐道:“早上还琢磨着客厅里应该有个大沙发,跑过来一看还真是”。
  
  高悦手上拎着午饭,问:“你吃了午饭吗”?路德摇头。高悦把饭盒递过去,说:“我给你买的”。路德呵呵笑着接过去,打开坐沙发上吃起来。
  
  从垃圾箱到公寓楼大概有一百多米。看上去很近,搬着死沉的沙发走却是另一回事。高悦的腰自从在国内被打后一直容易受伤,稍微使劲就会扭到,一旦扭了腰,就疼得全身不能动。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毛病,非常小心,走十来二十米停一次。路德的力气比高悦大,颇不耐烦,但是看高悦搬不动也没办法。这一百多米俩人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一路上路德不停地给高悦打气:“你真不错、马上就到了、很好、比上次多搬了几英尺”。上台阶的时候幸好一个过路的小伙子搭了把手,要不然高悦可能真要扭到腰。
  
  放在客厅里电视的对面,高悦越看越喜欢,颜色跟地板、墙很配。他拿出清洗剂一寸寸把沙发的皮子清洗、消毒,说:“其实我们实验室有特别好的皮革消毒液”。他知道路德肯定不会同意把学校的东西拿到家用,只是顺口感叹:“可惜太贵了”。路德接口说:“这样消毒足够,我看原来就很干净”。高悦点头,感叹:“有钱人真多,这么好的沙发就扔了”。
  
  消毒清洗了好几遍,弄完之后高悦第一个扑上去趴着,说:“真的很舒服”。皮子很软,摩擦在身上仿佛丝绸。他跟路德说:“我的腰有点疼,求你给我按摩按摩”。路德心情很好,过来坐在高悦的腿上按摩起来,一边评价:“你应该锻炼,力气很小”。高悦趴着被按摩,回答:“你看到了,我每周锻炼不比你少,我的腰以前被人打伤过”。路德不知道这事,问:“怎么会”?高悦简单地描述:“以前我在中国的一个公园,被人发现是Gay,结果几个保安追打,打得好几天下不了床”。
  
  路德问:“他们为什么打你”?高悦解释不清,只好说:“因为他们要抓我,我跑”。路德忿忿道:“你应该去告他们”?高悦心说:告他们?那我真是活腻了。他想了想,用一个路德能理解的原因解释:“我哪能公开”。路德慢慢说:“是啊,确实不能公开”,接着又按摩起来,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腰上有伤,以后我不叫你做这样的事情”。高悦趴着很舒服,尽量说话拖延时间:“没有啊,我很高兴捡沙发,否则这么好的沙发我们肯定买不起”。路德说:“你应该事先告诉我,这样我会去借一个拖车来,你就不用搬沙发了”。高悦没想到这点,点头答应。路德又问:“你还有什么毛病,一起告诉我吧”。高悦大笑:“我还没老呢,哪里有那么多毛病”。
  
                  划定地盘
  下午高悦急匆匆赶去学校做试验,晚上又急匆匆赶回来。进门的时候,路德正舒舒服服地半躺在沙发上用计算机调试程序。他在学校的机器上做了个虚拟主机,在家可以登陆。高悦羡慕地说:“你真好,可以在家上班”。路德道:“我以后也不经常在家了,效率太差,一会看电视、一会收拾东西”。说到收拾东西,提醒了高悦。高悦在屋子里转悠,发现路德的功绩就甜言蜜语给予口头表扬。路德乐得眼睛眯成缝。
  
  高悦在实验室弄得身上有机油味道,赶快去洗澡。认识高悦之前,路德洗澡的时间很随机。但是两人一起后,在高悦的坚持下,更因为灌肠的需要,他养成晚上定时洗澡的习惯。高悦进浴室,看到灌肠器拿出来了,心里暗笑。
  
  新家的浴缸很好。高悦穷人家出身,以前很少有洗盆浴的机会。他白天比较累,于是放了一盆热水,泡一泡放松肌肉。过了一会,路德在浴室外面探头探脑。两人的身体彼此没有秘密可言,高悦躺在浴缸里没理他。路德进来,近距离的凝视高悦。高悦和他对视,问:“你看什么”?路德没头没脑地说:“悦,你的眼睛真黑”。高悦对他吐口气,闭眼自管休息。
  
  过了一会,只听路德的衣服唏唏唆唆响,也不知他在干吗。高悦把头放舒服,脑子里想自己的事情。忽然觉得一股热水当头浇下来,哗啦哗啦。他莫明其妙,勉强睁眼,逆光看过去,只见路德叉腿挺屁股,对着浴缸站着。高悦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路德居然在对着自己撒尿,这个惊怒难以形容,嘴里大叫、大骂,使劲打水泼他。路德大笑着离开。
  
  高悦气呼呼地把一缸尿水放干,反复洗了两次淋浴,把头、身子洗干净,草草穿上浴袍,出去兴师问罪:“你变态吗”?路德占了便宜,嘴上放乖,嘻皮笑脸地道歉:“对不起,我就是忽然控制不住”。高悦七窍生烟:“你以前尿过别人吗”?路德摇头,说:“悦,我刚才就是看你太可爱了,可爱得我忍不住要尿你”。高悦忿忿:“这是什么道理”?
  
  路德笑着过来,说:“狮子都要在自己的领地撒尿”,他接着说:“现在我在你身上头上尿了,你也归我了”。高悦又好气又好笑:“我听说母、厄、母”。。。他一生气,英文开始不灵光,本来想说螳螂,但是“mentis”这个词怎么也想不起来,临时改口:“母蜘蛛,交合后要吃公蜘蛛的,你待会给我咬一口”。路德坏笑:“我们不是俩公蜘蛛嘛”。
  
  路德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小,看高悦已经不气,开始得寸进尺:“你今天身上头上很脏,再去洗一次澡吧”。高悦气结。
  
                  甜蜜警告
  早上高悦照例起来比路德晚。他洗漱完毕,路德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早间新闻。房间里充满好闻的早饭味道:牛奶麦片粥、甜面包。清晨的太阳光透过大玻璃窗洒进来,地板仿佛是蜂蜜色,房间非常明亮。
  
  路德自己吃完,把高悦那份放在沙发边上的茶几上。高悦边吃早饭边跟路德说:“这象个家庭的样子”。他陪着路德看了一会新闻,起来洗盘子洗碗。高悦原来嫌洗碗机有味道、不卫生,但是确实方便,所以很短一段时间后也就不再坚持国内的习惯。
  
  一起坐地铁上学的路上,高悦告诉路德:“我打算下学期过博士资格考试”。路德吃了一惊:“这么快?我们系一般要到第三第四年才考”。高悦对这个问题反复考虑过:“各个系不一样。我反正该学的课程都学了,趁没忘,过了得了,免得老担心”。路德知道高悦的系是出名的严格,小心地问:“如果你过不了呢”?高悦故意回答:“如果过不了,就只能回中国了”。路德“啊”了一声。高悦看他担心的样子,不再继续胡说,道:“开玩笑的。我可以再考第二次,或者拿个硕士毕业工作。我们学校的硕士在本地找工作据说非常容易”。路德笑道:“你□的时候都在想学术,怎么可能不过”。
  
  高悦也笑了。前几天晚上有一次□过程中,高悦忽然发神经,中途跟路德说:“我想起我实验台的活塞为什么老卡了”。路德这时拿出来取笑高悦。路德笑了会,又提醒:“如果真有问题,你还是再考一次,你的性格挺适合当博士的”。高悦问:“我哪部分性格”?路德回答:“嘴皮厉害,动手不行”。高悦“嗨”一声表示抗议。声音很大,地铁正好光当光当响了几下,没有影响左右的人。
  
  到了学校,查电子邮件,同组一个叫克里斯的意大利人博士后来信说装备台准备好了。高悦的实验要用到克里斯的东西。老板早就交待下来要这个意大利师兄行方便,但是他自己也有自己的事情,所以总拖着。高悦一看他总算安排了时间,蹦起来跑到克里斯的办公室,问:“什么时候你方便”?意大利师兄正在浏览足球新闻,看高悦过来,想了想,说:“等我看完这段足球录像”。
  
  这个实验非常麻烦,很多微调要手动控制。克里斯很敬业,帮着高悦设置仪器,一丝不苟。光是标定第一个标准态就花了五个钟头,然后又是繁琐的反复正位。晚饭高悦买了东西拿到实验室随便吃点。好容易熬到预热阶段,可以放任机器暂时自由运行几个钟头,高悦一看时间,已经深夜。克里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这么熬夜很不容易,何况不是他自己的项目。高悦千恩万谢。克里斯挥手表示无所谓,警告说:“你明天早上最好早点来,按我教你的步骤调节机器,否则有可能我们今天白干”。高悦没口子答应。
  
  从地下室出来,高悦注意到手机上有好几条留言,全是路德来的。克里斯的实验室在地下室底层,因为精密实验的要求,对无线信号屏蔽,计算机也不能上网。上午的时候高悦只是简短地告诉路德要作实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拖这么久,估计路德着急了。
  
  回家的时候路德已经睡着。其实不算特别晚,大概路德一个人等得没劲,睡得早。高悦没吵他,跟他迷迷糊糊地随便说了几句,洗漱上床。
  
  心里有事,睡眠很浅,高悦第二天早上不到闹钟设定时间就醒来。给路德留了个短条子说今天继续实验,顶着星星出了门。这一天枯燥地重复前一天的工作,高悦听着温度控制系统的高频噪声,陪克里斯天南海北海聊、拍他马屁,头疼脑胀。中间出来买饭、查电子邮件。给路德去了一条短信,懒得回他的留言。晚上回去比前一天还晚,回家路德又睡觉了。
  
  高悦睡眠本来就浅,夜里做梦都梦见机器转,一触既醒。他担心机器出问题,凌晨四点多就爬起来出发。路德早上起来看高悦又不见了踪影,摔盆砸碗发了通火,自己觉得无趣。打电话没信号,写电子邮件没人理,上午去高悦办公室,除了亚伦谁也没找到,而亚伦只知道有高悦这个人,至于他去了哪里、是不是还活着,一无所知。路德悻悻地给高悦留了言,转身走开。
  
  意大利师兄克里斯陪高悦一直忙到下午,机器终于正常工作,可以自动采集数据,高悦如获重释。他最担心这几天做不出来,再等克里斯下次有时间又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他一身轻松地出了地下室,看到留言,美滋滋地打回去:“我出来啦”,又诉苦:“我忙啊,早饭、午饭都没吃”。路德平静地说:“累了吧,去学生中心买点饭,我一会就到”。
  
  路德到学生中心,才进大门,高悦在大厅里坐在沙发上挥手:“这里”。路德走上去问:“怎么没买饭”。高悦做可怜状:“我饿过了时间,不想吃饭,买点点心、茶就行”。路德在高悦对面坐下,问:“这两天怎么回事”。
  
  高悦遇上亲人,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实验如何在科学上重要、这几天自己如何献身科学:“我跟克里斯一起足足干了三天呐,三天我加起来才睡了不到十个小时”。路德的脸酷酷的,打断长江流水自吹自擂的高悦,问道:“这几天你一直跟你那个意大利师兄在一起”?高悦随意点头回答:“是”。
  
  路德把身体倾过来,握住高悦的手,深情地看着高悦的眼睛,以世界上最温暖的表情、宇宙间最柔和的声音、斩钉截铁地说:“亲爱的,你今天一定要按时回家跟我一起吃晚饭”。
  
  高悦还在思考时间表是不是能安排开,路德已经不耐烦等待,他凑近,眯起眼睛,接着说:“亲爱的甜心”,他微笑着,声音沙哑、深沉,甜腻得象蜂蜜:“你瞧,你现在说话都带意大利口音了。如果你今天再晚回来,我就先把你的实验记录砸了,再把你宰了”。
  
  高悦差点把满嘴茶水混着点心渣子全喷出去,半个大厅都看过来,以为他要被点心噎死。
  
                  黑屋
  路德的工作主要是计算机计算,但是有时也做实验。他评论高悦动手能力差头头是道、站着说话不腰疼,等他自己上阵,一样傻眼。他教训完高悦没几天,需要分析一种材料。他的导师一拍脑门:“你去哈金森教授的实验室吧,他有台仪器可以分析”。路德得到指点,兴冲冲跑去找哈金森教授。老哈是个七十多岁的胖老头,大概有三百磅,脸上的肉多得都坠下来,一摇头直晃。路德敲门的时候他正在吃午饭:四个比大拇指大不了多少的寿司。他一边细致地一道道往寿司上浇各种佐料,一边听路德描述测量要求。路德边说边好笑:这四个寿司要是他来吃两口就没了,这老头吃这么少,居然这么胖,能量不守恒啊。
  
  老哈不知道路德肚子里的大不敬心思,慈眉善目地给他出主意:“我的仪器确实可以用,这种仪器我写博士论文的时候常用,说明书就在机器边上”。路德听得心里一沉:你当博士生的时候用的机器,那得何等古董。
  
  果然,一台老掉牙的仪器龟缩在实验室的角落。路德仔细一读说明书,发现其他好办,讨厌的是拍照系统不支持数码照相,要照在老式的底片上然后自己去暗房冲出来。因为分辨率要求非常高,不能用胶片,必须是特殊的玻璃底片,处理很麻烦。冲洗的时候要保持冰浴,而且一点光也不能有,连暗房一般能用的红光暗灯都不行。这种特殊底片冲一次半小时,处理几组照片就意味着在绝对黑暗里苦等若干小时。这期间连手机都不能打,因为屏幕的光会干扰效果。
  
  路德晚上回去,向高悦苦恼地描述一天的悲惨经历:“整整两个钟头,傻子一样在黑暗里坐着,每隔十分钟翻一下底片板,要知道黑屋禁闭是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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