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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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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
  在这所学校他不用住宿,踩著脚踏车往返,连交通费也节省下来,三餐都回自己家里吃。别的同学总是在羡慕,可这当中的辛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也许大部分人都希望求学的时光可以长一些,因为学校是最无忧无虑的地方,可楚凡却恰恰相反。母亲班白的发鬓,微驼的背影,脸上日渐加深的皱纹,都在驱使著他想尽快毕业,想让这个操劳了半辈子的女人享享清福。
  说到这里,楚凡的眼眶湿了,他不擅长在别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情绪,所以用手遮住了眼睛,可晶亮的液体却穿过他的指缝。丽姐很久都没再点烟,安静的坐在他身旁,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却什麽话也没有说。
  因为她知道,楚凡需要的不是同情,就如她始终没去探望过苏子成,因为她也知道,那个男人不会想见到她。
  当她听说楚凡选择放弃苏子成时,也没有一句责怪,只是眼神飘到不知名的远方。楚凡更难过了,他其实更希望丽姐骂骂他,哪怕一两句也好,这样才会让他心里好受点。
  但丽姐仿佛看清他的心思,带著淡笑说:“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责怪你,我相信苏子成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两人见面後的第二天,楚凡捏著笔,犹豫了很久很久才在解约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接下来只要将这份解约书拿到监狱,让苏子成在上面签名,再传真给绑匪,那他的母亲就会安然无恙。
  当他撑住因为宿醉阵阵作痛的脑袋快到监狱时,在车上接到丽姐的电话,让他整个人立刻精神振奋。丽姐说已经拜托道上的人出面,也给了一笔钱,如无意外,他母亲目前应该已经自由了。楚凡有点不敢相信,丽姐却已经先截住他的话,让他什麽也不要问,更不要再追究这件事。
  果然,丽姐挂掉电话後,没多久铃声再次响起。当听到母亲的声音时,楚凡咬住唇,眼眶里蓄满泪水,有种劫後余生的感觉。
  楚凡下了车,并没有前往目的地,而是折回来,向火车站的方向出发。比起解约,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如果不亲眼看下母亲现在的情况,他是绝对无法安心的。
  坐了四个小时的火车,他赶到家里时天已经黑了,家里经营的杂货店关著门,母亲有後院里搓著准备用来包馄饨的面皮,见到他时只是了然地一笑。上上下下的将她全身仔细看了遍,楚凡总算松了口气,他和母亲都是含蓄的人,不太懂得如何表达心情。
  可当楚凡将事情起因和决定说出来时,却换来一个巴掌,连带著面粉一起沾在脸颊上。他被打懵了,傻傻地看著母亲,只见她老人家怒瞪著他,仿佛恨不得将他也扔进面团里,然後死命地搓一顿够。
  “滚出去,我没你这样的儿子!”叶阿姨把手里的!面棍扔到了桌上,发出好大一声巨响。
  “妈……”楚凡仍像小时候般站得直挺直挺的准备接受训话。
  “你要还想当我儿子,现在立刻回去,跟老苏的儿子好好道歉,然後把官司给打赢,要是人家不接受你的道歉,那你以後也不用再回来见我了,知道不?”母亲边戳著他脑门边说。
  看著母亲要踮起脚才戳到他,楚凡很有自觉的弯低腰,说:“妈,我不去,要是你再出事会把我吓死的。”
  叶阿姨气极了,狠狠地掐了下他的胳膊,见他还不肯点头,就越掐越起劲了,边掐还边问著他去不去?到底去不去?
  楚凡疼得边躲边抽气,嘴里嚷嚷著:“人家苏子成都没怪我,你跟我急个什麽劲,官司我找人帮他打就是了,为什麽非要我回去?”
  这时叶阿姨才不再掐他,叹口气,一脸语重心长的看著他:“妈是怎麽教你的,做人要对得起天地良心,更不要轻易的在压迫下屈服,我们家虽然穷,但妈这辈子从未亏欠过谁,无论走到都哪可以抬头挺胸做人,你要是现在就撒手不管了,以後的路该怎麽走下去,你心里还看得起自己吗?”
  楚凡倒宁愿她像刚才又打又骂,也比现在好多了,在母亲担忧的眼光下,他有点不知所措。
  “妈这辈子唯一欠的就是老苏,想当初人家时时惦记著我,最後还救过我一命,我却非得为了你爸嫁到这条村来,後来听说他日子过得不好,你不知道妈这些年心里一直内疚著。”老太太擦了下眼角,边脱下围裙边说:“要早知道事情会这样,妈宁愿早点死了算了,欠著人家的情,比欠著人家的债难受多了。”
  母亲边唠叨边忙活著,从後院里端进一盆水,又在把煤气点著,动作娴熟而干练,可楚凡看著她背过身去忙碌的背影,喉咙像是卡了个枣核,不上不下的。
  水一会就烧开,叶阿姨捻著包好的馄饨,一颗颗的都下去,一滴水花也没溅出来。锅里的馄饨渐渐发涨,片刻後,全都漂浮到水面上,在锅里随著水流翻滚著。用勺子一捞,盛进白色的瓷碗里,再在抓把葱花洒上去,顿时,屋里满是香气。
  “快吃吧,不管你有多混蛋,我还能真不认你这个儿子吗?”老太太边叨念著边把碗放在桌面上,又给他添了个汤勺。
  楚凡看著眼前冒著烟的馄饨,想起小时候家里穷,别人过年过节都吃饺子,只有他们家才吃这个。可母亲做的馄饨是出了名的好吃,一点点碎肉,一块薄薄的面皮,一把葱花,就能把别人家的大鱼大肉全比下去。
  看著看著,楚凡不知道怎麽就红了眼眶,他拿起汤勺,有点哽咽地说:“妈……我去……”
  叶阿姨转过身来,在橘黄色的晚灯下,笑得欣慰又慈祥。
  楚凡搭了最早的那班火车回到城市里,什麽也没多想,立刻就赶往监狱。他到时苏子成正在看书,仿佛那两本书怎麽看也不会腻一样,见到他来也只是点了点头,然後又继续看书去了。
  “那个……”楚凡斟酌了下用语,再次开口说:“之前很抱歉,现在我母亲没事了,她吩咐我,非得帮你打赢官司不可。”
  “哦,这样啊。”苏子成连头也没抬起来。
  楚凡尴尬地站著,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下台阶:“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轻易放弃了,你就再相信我一次行麽?”
  “好。”苏子成回答得干净又利落。
  楚凡心里堵得难受,干站老半天只能说出一句:“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见他仍是淡淡的点点头,楚凡也只能先行告退,走出牢房前他又回一次头,看到苏子成的姿势和他刚进来时一样,完全没有变动过。此时,楚凡终於明白,他彻底失去这个男人的信任。
  铁门拉开与合上,这中间才相隔著几分锺。苏子成合上了手里的书本,将身旁另一本也拿了起来,两本同时平放在眼前。
  楚凡想的没错,苏子成的确不再信任他了。像书里的故事一样,无论是母亲努力的拯救孩子,还是主人公痴心不悔的寻人之旅,主角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爱。
  苏子成这短短一天里想得很通透,他不是不怨楚凡,不是不想怪他,只是他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他和楚凡之间,既没有任何亲戚关系,连基本的友情也没有。
  你在,我就在,我们永不放弃。
  他把两本书的封面都翻了过去,然後抛到一边不想再看。他在,他一直在这,可是楚凡呢?楚凡能随意出入他的世界,他们之间根本是不平等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犹如翘翘板一样。如果一个人中途离开,另一个就会猝不及防跌下来,然後摔得浑身是伤,这种感觉楚凡根本不会懂。
  “旷工,早退,迟到,你还打算收几封警告信才安心?”费翔眼光凌厉地盯著他看。
  楚凡心虚地陪著笑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乖乖的站在老师面前。
  “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最近你就跟著魔一样,你扪心自问,这一个多月来你到底做了什麽,每到下班时间就不见踪影,上班时就瞌睡连连,要不是我出面压著,你早就在这呆不下去了。”费翔越说越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楚凡则是头越来越低,他刚想开口解释时,敲门声响起来,然後杨洋探了半个身子进办公室里。
  “小凡,有人找你。”杨洋观察著费翔的神色小声说。
  像得到特赦令,楚凡带著歉意朝费翔看了一眼,赶紧跟著扬洋走出去。费翔还没骂够,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溜走,气得在书桌上重重拍了下。
  “谢谢你啊,总算得救了。”楚凡笑著道谢。
  杨洋也忍不住笑出来,指著门外说:“我可不敢在老板发火的时候冲进去救你呢,是真的有人找你。”
  他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个穿著校服的男孩站在那。一头整齐的短发,背著米白色的挎包,穿著一双斯文的运动鞋,脸上还带著一副黑框眼镜。楚凡走近打量了半天,对这个学生还是一点印象也没有,那人倒是冲著他咧嘴一笑。
  “大叔,你不认识了我吗?”男孩把眼镜摘下来。
  楚凡惊讶地指著他说:“你是小孟?”
  小孟点点头,有点得意地说:“之前见面时我在酒吧里兼职当歌手,所以难免要打扮得新潮一点,但现在放完暑假,我也没再去唱歌了。”
  楚凡自认为过目不忘,可要不是小孟摘下眼镜,露出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他还真是无法认得出来。楚凡曾经给过小孟一张名片,只是没想到,他还真找到这里来。
  “大叔,你能不能帮我转告成哥,说我想见见他。”小孟问。
  “好,我会转告他的。”楚凡答应他。
  小孟道过谢後,便打算转身离去,这时楚凡突然叫住他。
  “小孟,如果有什麽需要帮忙的事,你都可以来找我,我会帮苏子成照顾你的。”楚凡说。
  “大叔,谢谢你。”向来冥顽不灵的小孟竟然有点腼腆。
  送走了小孟,楚凡就是抓破头也想不通,那个二十八岁的老男人还是哥呢,他怎麽就成了大叔了。这时杨洋像幽灵般在他身旁飘过去,用手上的文件夹挡住嘴角,一边唤著大叔、大叔一边飘远。
  又再过多几天,法院正式接受楚凡提出的上诉申请,案件将排期在三个月後开审。因为案情严重并引起重视,所以当初是在高等法院审理的,按照规定,只能向上级的法院提出上诉,楚凡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第一场官司竟然是在终审法院里展开。
  莫说别人,就连费翔在终审打官司的次数也是五只手指数得出来,这意味著什麽同事们都心知肚明。有羡慕的,更有妒恨的,楚凡一下就成了焦点,这回更是连媒体也惊动了。
  连许久不给他好脸色看的费翔也打趣地道:“小凡,你要不就一仗成名,要不就一仗成灰。”
  魏小宝在旁边不屑地撇撇嘴,楚凡听得出来,费翔虽然语气轻松,但同时也是在警告他也许会身败名裂。但他一直很低调,不管同事和记者怎麽套话,始终都只是淡淡地说,案子已经进入司法程序,他不方便也不能透露案情。
  “还有两个多月就开庭了,洗脱罪名後有什麽打算?”楚凡问。
  苏子成倒没那麽期待,只是淡淡地说:“到时再说吧,也许只想看看蓝天。”
  每天都抬头可见的东西,直到失去後才知道多麽珍贵,为什麽从前没发现,原来天空也是一道如此美丽的风景。
  “很快就会看到的,等你出去的时候,那天一定是晴天。”楚凡既然心酸又高兴地看著他,然後又想起了其他的事,继续说:“对了,小孟他想见你。”
  “我不想见他。”苏子成说。
  楚凡叹了口气:“别这样,他还是个学生,一直惦记著你会影响学习的。”
  苏子成想想:“过一阵子再说吧。“
  楚凡只能点点头,其实小孟现在的年纪已经十九岁,本应该是个大学生了。可苏子成出事的时候,小孟特意休学一年,就是怕要去别的城市读大学,可这些事楚凡不打算告诉他。
  苏子成是个很奇怪的人,在他不说话时,一般人无法了解他内心在想什麽。可他身上有股特别的神秘感,让人不自觉地被吸引,即使看上去很冷淡,却有两个肯为他付出一切的朋友。楚凡微微苦笑了下,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上第三个,连他也是糊里糊涂就陷进来了,一心只想著帮他走出困境。
  “那我先回去了。”楚凡提著公事包站起来,又问:“之前给你的书看完了吗?需不要需要我再送几本来?”
  “不用了,谢谢。”苏子成说。
  他总是一副既客气又疏离的样子,让楚凡有点挫败,如果苏子成是女人他还可以试著讨好一下,可偏偏他就是一个硬朗的男人。撇去性取向不说,楚凡一想到把苏子成当成女人哄,那种怪异的感觉让他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楚凡回市区时,在公交车上接了一通电话,他在下一个站就下车了,然後顾不得形象,在马路上往反方向狂奔了起来。
  只因为,母亲在电话里说:苏子成的父亲自杀了,尸体是在今早被邻居发现的,而且被发现时已经去世好几天了。

  第七章 善意谎言

  当楚凡往回跑了两个站的路程,终於又回到监狱时,却被接待处的工作人员告知探监时间只剩下十分锺,让他明天再来。
  “小姐,十分锺也好,麻烦你让我进去,无论如何我必须和我的当事人见一面。”楚凡双手撑著接待台,喘著气请求。
  接待处的姑娘疑惑地看看他,随後丢出一张表格,就忙自己的事去了。这张表格他闭著眼都会填,於是用最快的速度在上面刷刷写完,递还给工作人员後迫不急待地进入走廊。
  不知道为何,当看到苏子成倚在床上,看起来并没有太大变化时,他的心里的石头终於落了下来。见到他又折回来,苏子成也有点困惑,但只是一瞬间,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
  时间紧迫,楚凡上前抓住他的手,说:“你记住,不管发生了什麽事都要坚强一点,丽姐和小孟还在等著你出去呢。”
  苏子成立即抽回自己的手,对他一脸担忧的表情感到不解:“怎麽了?”
  因为奔跑的关系,楚凡的呼吸还是急促的,脸颊有一点泛红,胸膛剧烈的起伏著,连鼻尖都冒出了一颗颗细小的汗珠。他的体温有点高,他的手掌很热,让苏子成有种被烫到的炽热感,即使已经挣脱後内心仍有在悸动。
  “记住我的话就好了,无论如何,你都不是自己一个人,知道吗?”楚凡尽力控制好表情,不让心里的怜悯浮现出来。
  在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下,苏子成虽然不明所以,却不自觉地点了下头。这时狱警来了,看著楚凡欲言又止,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满肚子都是疑问。
  这天夜里,楚凡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睡,脑海里想的都是母亲传来的消息。
  在他的记忆中,读中学的时候,春节後不久跟随母亲回村探亲,当时曾经见过苏子成的父亲。脑海里仅剩的画面,是一个看起来老实憨厚的男人,穿著洗得发白的工作裤,捏著红包的手指被烟熏得发黄。
  别的亲戚都夸赞他聪明伶俐,明明从不曾见过面,却硬要摆出一副亲热的嘴脸来。只有那个男人,微微地朝他笑了下,什麽也没说,给的红包却是最丰厚的。而这个老实寡言的人,却因为忍受不了乡下的流言蜚语,最後被逼得上吊自尽。
  连一向硬朗的母亲都在电话里哽咽,楚凡听到这消息时也忍不住心酸,他不敢想象苏子成知道後会发生什麽事,越想越不安,於是整夜都无法合眼。
  翌日,楚凡打电话回事物所请假,然後搭最早的那一班去到监狱。
  正是早餐时间,所有囚犯都集中在食堂里,整个监狱显得比平时更安静,连替他带路的狱警也都懒洋洋的。走廊大概有好几百米,楚凡不知道该祈祷快点走完还是慢点,总之他的心里莫名奇妙的有点忐忑。
  牢门拉开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苏子成,因为他正垂著头,所以无法看清表情。也许是心理作用,他感觉到苏子成和平时有点不同,仿佛他的身上散发著一股悲哀的气息,连带著整个牢房都变得阴暗无比。
  “你还好吗?”楚凡轻声的问。
  这时,苏子成抬起头来,说:“很好,谢谢。”
  才怪,楚凡看到他眼里布满了血丝,虽然仍面无表情,但连说话时语气都是僵硬的。
  “你知道了?”楚凡见他点点头,又说:“伯父的事我感到很遗憾,但节哀顺变吧,我妈已经去帮忙打理後事了,你不用太担心。”
  “好,请替我谢谢伯母。”苏子成说。
  不知道为何,苏子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悲痛欲绝,可也因为这样,楚凡心里更是不安。他想起了小孟的话,这个人越是激动时反而看起来越冷静,口吻更是客气得无可挑剔,像戴了个面具般没一丝的表情在脸上。
  “我有话想对你说。”苏子成看著他,口气依旧很平淡地说:“这段时间多谢你的努力,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能帮我向法院提出撤诉的要求吗?”
  “你要撤诉?”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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