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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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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祈背着典狱长走了最少四个小时,累得够呛了。
他把背包里的水壶拿出来,里面被他灌满了烈酒,打开瓶盖叶文祈把瓶子递给了典狱长。
在这个环境里,这一壶烈酒是能救命的东西。
典狱长烧的有些昏昏沉沉,可是并没有睡过去,毕竟这里不是能让他安心睡觉的地方,眼前这个人更不是能让他安心睡觉的人。
接过水壶,典狱长喝了一口后,还给了叶文祈。
叶文祈虽然很冷,但是没有喝,毕竟他就这么一壶,而这里他才走了没多远。
叶文祈从干枯的树枝上抓了把雪放到嘴里,含化后一点点喝下去。
这一路他都是喝着这样的雪水过来的,从背包里找出塑料袋,抓了一把干净的雪放进去后,把塑料袋的口系上,放进了怀里。
从背包里找出药箱,从里面找出了消炎药让典狱长就着酒咽下去,他现在也顾不得什么吃药不能喝酒了。
毕竟这个时候没有比活着更重要的,把背包留到了典狱长身边,用口型朝典狱长说道,“我去找点柴。”
典狱长半躺在地上,头枕着背包,没有什么精神的应了一声,“恩。”
叶文祈看出典狱长很冷,但是他没有把自己的衣服脱了盖在典狱长身上,典狱长也没有开口要。
因为他们都知道,在这里主要靠着的就是叶文祈,叶文祈要是也生病了,他们两个就真的完了。
在雪地里找那能当柴烧的树枝很难,不过多亏了他们走的是这森林,森林什么都缺,就不缺动物和树枝。
叶文祈不会分辨哪些能烧哪些不能烧,不过捡一根就掰一下,看里面是干的就留下来。
九爷那五样东西里,叶文祈没有选打火机,狼自然也不会给他打火机,不过却给了他十几盒的火柴还有蜡烛。
毕竟在冬天没有火不用野兽,自己都冻死了。
九爷检查他背包的时候,自然看到了这些,可是也没有多说,毕竟再说就是和狼翻脸了,九爷还没有这个打算。
叶文祈明白自己被池鱼了,狼和九爷之间的争斗,他就是一个牺牲品,或者说就是九爷的一个娱乐品。
可是就算知道也没有办法。
除非有一天,叶文祈强大的能不再依靠狼,能让九爷把他当个人来看,才有可能吧。
叶文祈不敢走远,毕竟典狱长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虽说动物大多都冬眠了,万一有一两只没有冬眠的,典狱长就有危险了。
叶文祈没有用柴火生过火,有些生疏,不过在浪费了一根蜡烛后,还是把火给生了起来。
“你下次找点干草,放到干树枝下面,点燃干草就容易点着火。”典狱长的声音有些沙哑,随着他说话,呼出一口口白色的气。
叶文祈没有问典狱长为什么不早告诉他,而是点了点头,把刚刚放到怀里的塑料袋拿出来,里面的雪已经暖化了,他小心的解开口子,把袋子递给了典狱长。
作者有话要说:典狱长,其实他本身就是一个悲剧角色。。他的结局是早就订好的。。阿门。
40
40、第三十七章 。。。
第三十七章
狼回到监狱已经是凌晨四点了,见到狼和叶文祈一起出去,却是自己回来,苍圣疏他们并没有问什么,只是万炙推了下眼镜,他手里的书已经换成了圣经。
他们五个都聚在狼的客厅,狼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纪童专门给他泡的茶后,开口道,“九爷动手了。”
狼话刚说完,德诺一直像是没有骨头软在沙发上的身子就坐直了,德诺懒归懒,在说事情的时候,却从不懒散。
“五天。”狼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手摸了摸坐在他脚边趴在他腿上的纪童的头,“这次是试探,我们能挡住这五天,就还有一些时间做准备,要是挡不住……就变成鱼肉了。”
其实这些不用狼说,他们也很明白。
苍圣疏眉头微微挑起,带着几分骄傲的感觉,伸手捏着德诺的下巴,与之交换了一个吻,“真是不舒服的感觉啊。”
德诺手扶着苍圣疏的腰,难得睁开的眼中带着几分隐藏的宠溺。
苍圣疏就像是一个拒绝长大的孩子,任性而骄傲。
不过,也就是这么一个孩子,总是看的比谁都清楚。
所以活得比谁都累。
苍圣疏性格扭曲,嗜血残忍放、荡,可是谁能看出他心里的那种寂寞,那种需要用血来渲染的颜色,那种需要别人来温暖的身体。
德诺看到了,他们同样是寂寞的人。
只不过德诺用睡眠和杀戮来缓解,苍圣疏用放、荡和血色来缓解。
同样寂寞的人,相互试探相互靠近,慢慢相依。
“看来又有得忙了。”万炙的手指轻轻拨动着书页,像是叹息一般的声音给人一种渺然,不过那双被镜片遮住的眼,带着一种兴奋和诡异。
纪童没有说话,而是乖巧地伏在狼的腿上,精致的脸上带着几分天真的感觉,侧着脸目光专注的看着狼,仿佛狼就是他整个的世界。
狼低下头,看向纪童,手指轻轻划过纪童的脸,“纪童有没有要说的?”
纪童眨了下眼睛,带着几分疑惑,像是不明白狼的意思。
苍圣疏靠着德诺坐在沙发上,抓着德诺的手指放在嘴里轻咬了一下,“她那厢,唱唇红齿白美娇郎,颠鸾倒凤悖阴阳,春宵苦短,却说快活长,他那厢,唱许你鸳鸯成双,怕最怕棒打鸳鸯,良辰美景温柔乡,月白心慌慌……”
苍圣疏很久没有唱过这个词调了,那诡异的曲调,沙哑柔媚的声音,一句句都刺在纪童心底。
“他那厢,唱把着个尖尖臀儿,细细缝儿,径头寻芳,且砌了烛台端详……”苍圣疏微微仰头,那双带着几分艳丽感的眼睛就看着德诺,本只能算上清秀的容貌,加上这双眼,就有一种残艳的感觉了,“她那厢,唱匀了粉唇白面儿,轻摇款摆,红暖帐里戏鸳鸯,也把个鸳鸯做成双……”
“童宝贝儿……”苍圣疏叫着纪童,尾声微微下转,给人一种危险的妩媚,就像是那食人花,有着美艳的外貌却是一种致命的危险,“你隐瞒了什么吗?哥哥好心伤,鸳鸯成双,那鸯再漂亮也要鸳愿意看得上不是吗?”
纪童抬头看着苍圣疏,笑的一脸天真,“我把其他鸯都杀了,鸳不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吗?”
“哎呀呀,童宝贝儿好凶。お|萫”苍圣疏挺喜欢纪童的,甚至更多的是心疼,纪童实际年纪虽然大,可是心理年纪很小,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提醒纪童。
德诺伸手在苍圣疏腰上掐了一下,算是警告,毕竟当他们看到狼没有和叶文祈一起回来,心里都大概有数了。
“啊……”德诺掐的并不狠,可是苍圣疏却发出呻、吟一样的声音,诱人到了极致,“亲爱的,你真心急。”说完还嗔了德诺一眼。
“苍,不用担心。”狼看着苍圣疏的表演,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苍圣疏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否则只会让纪童越来越过分,那时候,才真是他们之间情意到头的时候。
现在纪童做的事情,还在狼能容忍的范围之内,“纪童,是你把我和叶文祈出行的消息告诉九爷的。”
虽然说,九爷迟早都会知道,可是九爷也知道的太早,找到他们的太快了,这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告诉了九爷。
开始狼也以为是萧晟,可是萧晟不可能知道,狼带着叶文祈去了叶文祈家,这点是他临时决定的。
那么,只有随时和他联系的人知道。
万炙,德诺,苍圣疏和纪童。
万炙不会做这么无聊对自己无利的事情,德诺更是对这些没有兴趣,而苍圣疏,要是算起来,这几个人中狼最信任的就是苍圣疏。
因为苍圣疏纯粹,他就算是变态,也变态的纯粹而光明。
“狼,我只是想陪着你。”纪童也明白狼的意思,他跪在狼的身边,双手捧着狼的手,“狼,九爷是我亲生父亲。”
“我知道。”狼对于这件事早就知情,他在知道这件事情后,才不会让叶文祈和典狱长一起去陪了九爷。
“我和他不愧是血缘关系。”纪童说到这里,带着几分厌恶,“眼光都一致。”
“嘻嘻……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上了自己亲生儿子后,表情会是怎么样?”纪童歪着脑袋看着狼,“狼,我不敢了。”说着唇贴在狼的手心,“我就是想你早点回来。”
“纪童提供信息,万炙制定计划,苍圣疏布置监狱外的防御,德诺安排人手在内部警备。”狼揉了揉纪童的头,“纪童,不要让我失望。”
“不会的。”纪童眯眼笑的一脸天真,“我不会让他有机会抢走狼的。”
叶文祈搂着典狱长,也不知是烈酒还是药的关系,在后半夜,典狱长身上的温度就消下去了,天还没有亮,叶文祈就醒了,他先找出需要给典狱长吃的药后,就把药箱的东西都拿出来放进了背包里。
药箱是铁质的,叶文祈找了几块石头,搭起了一个简易的灶台,把已经熄灭的火堆放上新的柴火点燃。
当把这一切弄完,典狱长还没有睁开眼,不过叶文祈知道,典狱长早就醒了。
把空了的医药箱用雪擦洗了一遍后,放到石头搭起的灶台上,里面放了一些干净的雪,等雪化了,叶文祈从背包里翻出那天带出的食物。
选出一些容易坏的扔进锅里。
多亏这时候天气冷,叶文祈也一直把背包放到风口,那些生肉什么被冻住了,并没有变异腐烂。
青菜水果虽然已经不新鲜了,但是在这个时候,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要是能吃的他们就必须吃。
叶文祈垫着衣服把煮好的东西端了下来,放到火边的石头上,掰了一半面包给典狱长。
面包不大很精致,里面还夹着奶油,根本不顶饱,再说他们也累了一天了。
找了四根比较直的树枝当做筷子,叶文祈扶着典狱长坐到火边,开始吃那一锅的东西。
肉片鱼片水果片还有菜叶,没有辅料雪水煮出来的东西味道并不好。
典狱长吃了几口就不再吃了,虽然没有吃饱,可是这里主要是靠叶文祈,必须让叶文祈拥有足够的体力。
叶文祈也没有让,最后他们一人喝了一些热汤后,让典狱长把药吃掉后,把包背好,又开始扶着典狱长往森林深处走去。
狼告诉他了一条路,那条路是最近的,而且没有什么陷阱野兽危险地。
只不过这也只是相对的,这条路只是相对其他来说更安全点,而不是真正的安全。
不过叶文祈还算运气好,竟发现了一条冬眠的蛇。
叶文祈挖了蛇胆让典狱长吃下,毕竟这东西也是大补,而现在典狱长的身体实在太弱。
走了一个多小时,叶文祈就把典狱长背了起来,天气虽冷,可是他们刚刚喝完热汤还一直在运动,也就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狼没有派人来接你,失望吗?”典狱长趴在叶文祈背上,忽然开口问道。
叶文祈脚步顿了一下,才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狼不会派人来接他,对于狼来说,他只是一个比较特殊的玩物而已,谁会为了这么个玩物和九爷作对。
“狼是不能派人来。”典狱长不知道为何忽然觉得狼有点可怜,不过又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毕竟,和他比起来狼足够幸福了。
就连萧晟……典狱长眼神暗了暗,他早就知道萧晟不爱他,可是,就算是假象的温柔,他也想要占有。
萧晟是第一个会对他笑,会问他饿了没有,想吃什么,会在天气冷的时候给他加一件衣服的人。
虽然这些都是假的。
可是,也足够了。
只是现在连这些假象也没有了,原来萧晟的笑容从不是温柔的,而是一种张扬的,原来萧晟……也是会落泪的。
典狱长闭上了眼睛,他忽然觉得很冷,一种从心底的冷。
以后又是他一个人了,再也不会有人在他做恶梦的夜晚给他热一杯牛奶了,也不会再有那种柔柔的吻了。
作者有话要说:典狱长会感觉到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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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三十八章 。。。
第三十八章
可是说,萧晟的死,让典狱长心中最后一处港湾也消失了,寂寞疲倦。
像是活着的意义都消失了,当初他挣扎着活下来,是想杀了把他带进地狱前典狱长。
他以为只要坐上那个位置,就不会活得那么痛苦了。
可是当他真杀死了前典狱长后,才发现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下了地狱的人,怎么可能回到人间。
那一刻的绝望是无法想象的,就是想在沙漠迷路的人在生命的最后忽然看见绿洲,可是当拼尽全力赶过去才发现那只是海市蜃楼。
人最怕的不是无望,而是希望过后的绝望。
如果一直没有希望……萧晟,曾一度是典狱长的希望。
是受伤了过于脆弱,还是生病了变得软弱,典狱长现在很想和人聊聊,耳边听着叶文祈有些急促的呼吸,典狱长忽然笑了。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傻小子竟然是狼的弟弟。
“萧晟死了。”典狱长开口道,声音里带着一种惋惜和死寂。
叶文祈抿了下唇,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已经过去一天了,他必须趁着天亮多走点路,而且,他不敢休息,一休息怕是几个小时内都走不动了。
典狱长知道叶文祈不能说话,再说他也不需要别人的安慰,只是想把心理的话说出来。
虽然他是亲眼看见萧晟死的,可是他还有点不想相信萧晟死了的事情。
他现在只是想和人说说。
“叶文祈,你也会死。”典狱长忽然笑着说道。
叶文祈这次连点头都没有点头,谁都会死,只是分早死晚死而已,
“可是,那个人不会让你死。”典狱长看着地上的白雪,只有叶文祈一个人的脚印。
那个人?是狼吗?
叶文祈不知道,他更不知道,为什么典狱长会说狼不会让他死。
“叶文祈,我也会死。”典狱长根本不像是在诅咒自己,而是像在谈论一件衣服是否漂亮而已。
“可是,没有人会不让我死。”典狱长像是在说绕口令一样,“没有人不想我死,他们都想我死,可是我偏偏不死。”
叶文祈很想安慰典狱长两句,告诉典狱长起码他现在就不想让他死。
可是他不会说话,而且他也没有把握,要是真遇到了只能活一个的境地他会怎么做。
他不想典狱长死,可是他更不想自己死。
狼睡了一天,才起来,推开门,看了一眼在他家客厅忙碌的万炙和纪童,朝着厕所走去,等冲完澡才发现忘记带换洗的衣服进来了。
自从叶文祈来了以后,每次都会把换洗的东西给他准备好,狼甩了甩头发上的水,习惯还真可怕。
狼不愿意再穿脏衣服,直接拿了条毛巾围在身上,走了出去。
纪童一见到他,眼睛都亮了,万炙也抬头看了他几眼,推了推眼镜。
纪童把电脑放到一边,颠颠地去拿了条毛巾,“狼,我给你擦头。”
狼回屋里换好衣服,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有些老旧的盒子,盒子上没有任何花纹连边都有些磨损。
狼直接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套银针和几把放在刀套里的手术刀。
银针不像一般中医那样用布包着,而是一个皮质的腕套上整齐的摆放着,狼把腕套系在右手上,又把手术刀放在身上后,随手拿了件长袖的羊毛衫穿上才走出去。
狼走的并不快,但是一种韵律,一种已经融入骨子里的韵律。
泡了一杯牛奶后狼靠坐在沙发上,并没有阻止纪童给自己擦头发,而是看向万炙。
万炙手里拿着一个画本,普通美术系学生写生的那种全是白纸的画本,上面写着画着一些只有他能看懂的东西。
“九爷联合了几个议员,讨论社会潜在危害。”万炙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梁,“比如说,各国关押着一些重罪犯,却不执行死刑,会对社会有多大的潜在威胁和对国家资源的浪费。”
这已经是明确指向这个监狱了,因为就这里关押了一些早该被判死刑可是却因为种种原因而没有的。
甚至这里的环境比一般的普通家庭都好。
国家每年都要往这里投一大笔钱,放在外面,可是很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数字。
可是,他们同时为国家赚了多少。
不说普通犯人,就说他们五个,有些国家用的软件还有纪童参与研发的,德诺每年都会出去几次,那可不是普通人以为的出去放风,每次德诺回来不久,有的国家的权势就开始重新洗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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