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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骚美少年天师大战人面疮作者:米利蓝亚-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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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在意。是我自己要喜欢你的。」
  
  「你不回应,也没关系。」
  
  那是在他跟侯夏生说抱歉後,对方有些沮丧,却又如此温柔的话语……
  
  他到底何德何能,让对方喜欢上他?让对方这样帮助他?楚闻喜越想越激动,眼泪终於滚了下来。
  
  然後,有什麽流进身体里了──是温暖却又沁凉的东西。
  
  「他喝下去了!」
  
  
  侯夏生那口水终於灌进他的喉咙里,楚闻喜感受到他的喉咙还想要用力把那水挤出来,但侯夏生的嘴却紧紧堵著他不放,他感受到对方的唇跟舌头,感受到那股掺著血味跟香灰味的水流进肚子里。
  
  在那口水进到肚里後,他感到一股燥热,有什麽东西在动,从胃的深处──好像有什麽亟欲要挣脱出来一样的让他作呕。
  
  然後他的唇舌、手脚、身体终於变回自己的了,他可以自由的操控它们,但他只感到身体一阵疲软无力。
  
  而那些原本在叫嚣的声音突然都安静下来,整间屋子都静了下来,奇异的静。没有柯筠白的怒骂声,没有柯筠青战战兢兢的声音,只剩下在维持江宁身命的仪器声,滴滴答答,微弱的不细听就听不清楚,还有他自己浊重的呼吸声。
  
  他感受到侯夏生离开他的唇,却还是抱紧著他,他的手轻抚著他的背,唇贴近著他的耳边细声说著:「好了,好了,快好了……」
  
  那声音那麽温柔,让楚闻喜的泪水无法停止,就在他感受到安心的时候,下秒,却不能控制自己的,胃部像被人用力敲打一样,他推开侯夏生,整个人往旁边一坐,然後用力的吐出一团东西。
  
  楚闻喜觉得自己吐了很久──但其实也不过是短短的几秒,他睁开被汗水跟泪水模糊的眼睛,看著眼前的东西,那东西极臭,也说不出来是什麽,像是一摊黑浆糊。
  
  那是从他胃里出来的?
  
  「这、这是什麽……」他听见柯筠青的声音,听见顾颐然倒抽一口气,听见柯筠白骂了声,然後,又听见他身上那些人面疮发出凄冷阴森的笑声。
  
  「是那个女的啊──」
  「那个女的喔──」
  「是她啊──」
  「还记得吗?楚闻喜,哈哈哈──」
  「就她跟江宁敬给你的酒啊──」
  「里面下了符啦,蠢蛋!喝不出来啊你?」
  「楚闻喜是白痴!」
  「闻喜我爱你,爱你喔!」
  
  什麽意思?楚闻喜瞪大眼,看著那团黑糊糊的东西,感到不可思议,这东西居然在他的身体里这麽久?下了符又是怎麽回事?
  
  「顾颐然……」楚闻喜别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她,对方只是脸色发白的靠在窗帘旁,咬紧著唇,什麽也不说。
  
  「不过那不是我们啊,闻喜……」
  「那个跟我们没关系喔!」
  「闻喜,我爱你,闻喜……跟我在一起……」
  「江宁,江宁……我爱你……不对,我恨你……」
  「我们永远在一起吧……呼呼呼……」
  
  「楚!」是侯夏生的声音,他刚刚似乎也被吓到站在一旁,此刻要过来扶住他。
  
  「别过来!」楚闻喜却吼了出声,喝止了对方的前进:「不要过来……拜托……侯夏生我求你……」
  
  「楚……」美少年露出有些受伤的神情──或者该说不知所措,他站在那边,咬著唇看著楚闻喜,让他觉得好疼惜。
  
  但不行……他不能让他过来。
  
  楚闻喜咬了咬牙,手颤抖著,那上面长满了人面疮,而那些小小的脸孔正或笑或哭的做出种种表情,他呻吟了声,拉开自己早就乱七八糟的衬衫。
  
  是脸。
  
  是人脸。
  
  他的胸膛上,有两张脸,左脸颊跟右脸颊紧紧相黏在一起的脸──是他的跟江宁的脸。
  
  比那些人面疮都还要大的脸。塞满他整个胸口。
  
  那两张脸正不断的说著话,然後在接触到楚闻喜的目光时,露出了狞笑。
  
  「『闻喜。』」
  
  「闻喜,闻喜。」江宁的脸这样叫著,无限欣喜:「我跟你在一起了呢!闻喜!」
  
  「楚闻喜,你开心吗?」他自己的脸这样说,表情却丑恶的让他不敢看,「开心吗?开心吗?」
  
  「你们……你们……」楚闻喜说不出话来,他感受到一阵晕眩,为什麽会有他自己的脸?为什麽人面疮越来越多?为什麽会长到胸口来?
  
  「『我们都是你啊,闻喜。』」
  


人面疮(29)
  
  「什麽?」楚闻喜感到冷汗湿了背,一旁的柯筠白等人也因这景况而呆住在原地。
  
  「他问什麽耶!」
  「他问什麽?嘻嘻嘻……」
  「他居然问什麽?他自己知道呀……」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大大小小的人面疮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又尖又刺,响彻整个房间,那些人面疮眼珠子咕溜咕溜的转著,露出嗤笑的表情。
  
  他自己的脸,江宁的脸,都在嘲笑他。
  
  楚闻喜抬头,看向其他人。
  
  一旁的顾颐然用著他像怪物的表情看著他,柯筠青则是露出害怕的表情紧靠在床上的江宁旁不断发著抖,柯筠白则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咬著指甲,嘴里喃喃著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而侯夏生的……他不敢看。
  
  楚闻喜狼狈的别过头,想把自己缩小。有种恐惧,恐怖的感觉涌上身体。楚闻喜想,这真的是他的身体吗?现在是不是他在作梦……
  
  「不就说了嘛,闻喜,我们都是你啊。」他胸前那张同样是楚闻喜的脸这样说,他露出同情的表情,翻著白眼:「闻喜,你这个胆小鬼……唉……好可怜……」
  
  「闻喜,我现在是你的一部分了喔,我是你最爱的江宁。」另外一张脸,江宁的脸这样笑著,他舔著舌头:「我不回去,不会回去身体里的,永远在这边陪你,你不用怕了,颐然不会抢走我了。」
  
  他不懂,他不懂,楚闻喜用力摇著头,好想把自己缩起来,变得很小很小,把自己塞进垃圾桶里之类的地方,他想逃避这一切,想远离这一切。
  
  「哎哟,别逃避了,就说我们是你啊,是楚闻喜喔。是那个可悲可怜的楚闻喜,是那个自以为自己是悲剧主角的楚闻喜啊……」
  
  「闻喜,别理他,他忌妒你,只有我爱你,就算你很可怜我也爱你……我爱你比躺在那边那个江宁还爱你喔!」
  
  两个在胸前的人面疮不断争执著,吵闹著,却又一下调情起来,而其他小小的人面疮在笑著。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你们走开……我才没有要你们……」楚闻喜被弄到脑袋一团乱,那些话都深深地钻进他的脑里,他不明白,他无法理解,看著那样熟悉却又恶心的脸孔让他感到恐惧与害怕,他终於承受不住,崩溃似的哭了出声。「我不要你们……你们说谎……」
  
  「楚!」侯夏生靠了过来,他不管楚闻喜对他挥动的手,又一把抱住了他,他的手压在那些人面疮上,却没有露出半点不舒服的神情,「你冷静一点!」
  
  那些人面疮在他靠近时尖叫起来,异口同声地喊著,走开!他不要你!走开!笨蛋!那个天师也滚开!滚开──
  
  「我……我……」楚闻喜抖著身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理智上他知道自己该靠近侯夏生,该让柯筠白帮助他,但情感上却有著一份恐惧。他恐惧著这些人脸,恐惧著自己……恐惧……
  
  「楚,不要逃避了。」侯夏生温柔的捧住他的脸,他半跪在楚闻喜面前,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没有顾颐然那样的神情,没有柯筠青那样的表情,没有害怕,没有嫌弃,没有讨厌,只是温柔,彷佛要溢出来一样的温柔。
  
  「我在这边。」侯夏生说。
  
  「我陪在你身边,别怕。」
  
  那些人面疮似乎都忌惮侯夏生,声音小了些,但还是不断发出诡异的笑声,说著难听的话。
  
  「会不见的,这些都会不见的。你会好的……来。看著他们。」侯夏生的声音软软的,柔柔的,但很坚定,楚闻喜想,他第一次听见侯夏生的声音时,就觉得上天对他太过宠爱……那样的声音彷佛清泉一样的流淌进楚闻喜的心中。
  
  「楚,还记得三太子说过什麽嘛?」
  
  什麽?
  
  「万般诸因恶果由心起,汝等各去自看智慧。」侯夏生低声道,他握住了楚闻喜的手,又说了一次,「万般诸因恶果由心起……你应该知道的,知道发生了些什麽。」
  
  万般诸因恶果由心起?
  
  「万般诸因恶果由心起……」楚闻喜跟著喃喃道,而在此时,侯夏生把柯筠白叫了过来。
  
  柯筠白有些失了面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挪步,然後在侯夏生对他咬耳朵後又露出微妙的神情退了开。
  
  这些楚闻喜都没有发觉,他专注地咀嚼那两句话。
  
  
  
  
  而就在他专注想著时,他耳边还是不断回响著那些人面疮的声音。那几个人面疮不断说著话,难听的,好听的,什麽样的话都有。他胸前那个甚至低低开始唱起歌来。他在唱歌。那歌声突兀的响起,在偌大的房间内回盪著。
  
  楚闻喜已经很久没唱歌了。甚至很久没有特地去找歌来听了。这些年来,他连句歌都没哼过。此刻突然听见自己的歌声,感到十分的奇妙。
  
  而在听见那歌词时,他的身身体禁不住的一震,原本专注的思绪也被打断。
  
  「心若倦了,泪也乾了,这份深情,难舍难了。曾经拥有,天荒地老,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
  
  万芳的《新不了情》。
  
  江宁过去最喜欢叫他唱歌。而这首是江宁最喜欢叫他唱的歌之一。
  
  万芳的《新不了情》,罗文的《尘缘》,林慧萍的《情难枕》……外表洋派,做事也洋派的江宁,却对这样的老歌情有独锺,他喜欢音乐,喜欢这样有些悲伤,有些惆怅的老歌,更喜欢叫楚闻喜唱。
  
  他说:「闻喜,你的声音好美。幸好你没被挖掘去当歌星,要不就我没办法跟你在一起了。闻喜,你是我一个人专属的歌星。」
  
  瞧,过去听起来多可爱的情话,如今想来多可笑……
  
  江宁常常撒娇说著他想听什麽,然後要求他唱,从老歌到情歌,从儿歌到国歌,西洋歌曲,有时候兴起,江宁也会拿吉他替他伴奏。而江宁要他唱什麽,他都会乖乖的唱。就算他觉得一个大男人唱《新不了情》很怪,就算他不懂为什麽江宁会这麽喜欢这样一首悲伤的情歌,但只要江宁开心,他什麽都好。
  
  那段过去,回忆起来多麽的愚蠢,却也多麽的美好。多少夜里,他们缠绵过後,江宁就会要求他唱,他们裸著身子,倚靠著彼此,他唱著,江宁伴奏著。那时,楚闻喜真以为可以就这样天荒地老。
  
  「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爱你怎麽能了……今夜的你应该明了……缘难了……情难了……」
  
  「闻喜,好棒,闻喜最棒了。」江宁的人面疮说著。
  
  「江宁,我爱你。」那个是他也不是他的人面疮这样说著。「江宁,我爱你……我好爱你……求求你不要再抛下我了,江宁,江宁,江宁……我再唱歌给你听,好不好?你最喜欢我唱歌了……唱那首吧,《情难枕》……江宁,我们是不一样的,对吧?我们不像那首歌说得,我跟你之间不是游戏,是真心的,对不对?」
  
  一时间,整间屋子都静了。只有那人面疮的歌声绵延不断,其他所有的人面疮也都跟著静了下来。
  
  楚闻喜觉得鸡皮疙瘩爬满了他的全身。那些歌声包围著他,让他快要呼吸不过来,他的头皮像有毛毛虫在上头爬一样令他发麻,他的喉咙彷佛吞了块烫铁,有什麽呼之欲出的东西要从喉头滚出来似的。
  
  不要唱了,不要唱了,不要说了,我不爱他了──他很想这样喊。却喊不出来。许多回忆,都随著歌声而涌上。彷佛要将他溺死一般的,那些回忆,那些过去的感情,都随著歌声像是场洪水一般的淹过他。
  
  我不爱他了,不爱他了……不爱他了──我真的,真的不爱他了,不爱他了!
  
  他的耳边又响起那时侯夏生起乩时所说的那句话。「万般诸因恶果由心起。」
  
  「楚……」侯夏生仍旧抱紧著他,他的声音在那歌声中显得清亮,他的手有力的握住楚闻喜的手,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望著他,那麽温柔,那麽的包容,那样的,让楚闻喜觉得自己不堪。「楚,面对自己。」
  
  
  他这样说。
  
  而突然间,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是楚闻喜自己的。
  


人面疮(30)
  
  那是楚闻喜特地设给母亲的铃声,铃声响起,人面疮顿时也静了下来。一片宁静中,铃声显得很突兀,手机一阵又一阵,灭了又响,固然是寻常的铃声,但却让人有种急促的感觉。
  
  「是我妈……」听见那铃声,让楚闻喜又清醒了几分,虽然全身疲软无力,虽然明知道此刻不是讲电话的好时机,但他仍伸手去掏塞在口袋里的手机:「我妈……不接不行……」
  
  虽然对父母很不孝,离家多年也没回去过,但楚闻喜对母亲的电话是能不漏接就不漏接的。母亲年纪大了,又是个容易想东想西,事事操烦的老好人,刚逃去台中那年,有几次楚闻喜没接没回电话,她就吓得直奔台中找他,而今他又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实在不敢让她更担心了。他已经让她伤心太多,难过太多,担忧太多。
  
  侯夏生帮忙他拿过电话,问道:「你可以吗?」
  
  「可以。我接一下……我不回她她会担心……」虽然身体还是异常的沉重,但身上的人面疮却安静下来,楚闻喜不免猜想,是不是他们也知道,这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
  
  「还是我帮你回个简讯?」侯夏生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头。
  
  「她不太会看简讯……手机还是最阳春的那种……而且我从来都没传过简讯给她。让我接。」手机又再度响起,楚闻喜拿过手机,立刻接起。
  
  「小喜!」
  
  「妈……」在听见母亲声音的那刹那,楚闻喜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轻松许多,「怎麽了,大白天打电话给我……」
  
  「哎哟,妈妈有没有吵到你?妈刚刚才想你会不会在工作啊……可是你不是说来台北,妈就想说应该可以打一下……有没有吵到你啊?」
  
  「没有,刚刚没接到是我在……厕所,妈,怎麽了嘛?」母亲叨叨絮絮的声音让楚闻喜感到温暖,他耐心的问著,身上的痛楚彷佛都消失了。
  
  「你啊,虽然说晚上可能不能回来家里……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回来一下,妈今天有去买你喜欢吃的菜,买很多耶,你不吃也可以来包一包,带回台中。哎,你在那边也不知道吃的好不好!然後那个啊,那个你爸啊,你爸那个三八机啊,你别管他啦!你喔,又不是不知道你爸那个脸皮薄的,像春卷皮一样的,嘴上说不要你这儿子都是骗人的啦,每年年夜饭还不是在念你都不回来,我今天才跟他说你来台北他就坐不住啦,你啊,就回来给他看看,你爸你也知道啊,嘴巴硬的很,那个心喔,比豆腐还软啦,还有你哥啊……」母亲一念起来就止不住,往常楚闻喜可能还不是很爱听,但在此刻,母亲的声音却莫名地给他带来力量。
  
  他还在执著些什麽?他到底还在害怕些什麽?他到底还在不肯面对些什麽?听著母亲的话,楚闻喜原本还浑浑噩噩的脑袋,终於又注入了第二道光。
  
  第一道,是侯夏生。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听著母亲的声音,他想。
  
  「哎……晚点回来没关系,房间都有帮你打扫好……」母亲的声音,很近,却又很遥远。「你啊……那个啊……你爸有说啊,有什麽新男朋友的话……也可以带回来看啦,下次来台北一起带过来啊……」
  
  「妈……」楚闻喜轻喊了声。
  
  「哎?」母亲软软的回应著,她一直都是这样,从小到大,这个娇小柔软的女人,每次只要楚闻喜喊她,她都会用著柔柔的声音喊一声「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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