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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型树洞作者:天因 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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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张毅泽所不熟悉的话题。
  他静静地听着,还以为遗忘了的疏离感又无声无息地漫上心头。
  明明是一家人,连弟妹这个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也能很好地融入进去,为什么只有自己像个旁观者?
  很多年前有一次半夜上卫生间的时候不小心在父母门外听到的话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他爸,医生也治不好小泽,难道他会一直这样不哭也不笑?好可怕。
  其实他们一直把自己当成怪物吧。
  “爸,妈,阿行,弟妹,”张毅泽突然开口,“我想回家洗个澡。晚上你们都别守夜了,有我就行。”
  母亲一听马上说:“对哦,小泽你坐大巴来的一定很累了,快回去休息一下。你的房间我打扫好了,钥匙带在身上的吧?”
  “带了的。”张毅泽站起来,走到张毅行床边,“阿行,晚上见。”
  张毅行笑着说:“晚上不用陪床啦,怪丢脸的。”
  “哥哥陪弟弟有什么好丢脸的!”母亲在一旁插嘴。
  张毅泽走之前想和小侄子打个招呼,谁知怕生的小孩一直怯怯地不肯和他亲近。
  暗叹了一口气,失望的张毅泽缓缓地离开了医院。
  坐上出租车后张毅泽陷入了短暂的睡眠,除了心情低落外,前一晚没睡好的疲惫也是很大一个原因。
  这次没有做梦,抵达目的地时是被司机叫醒的,张毅泽不甚清醒地付了车资,提着行李包下车。
  老家在市区比较边缘的地方,是一幢独门独院的二层老房子,从祖父那一辈传下来,已经有相当长的年岁了。老房子的一面墙壁上长满了植物,每到春夏之季就像裹了一层绿漆。
  微风拂过,它们像海浪一般一层层地荡漾开。绿墙前站着的青年,在暖光的映射下,显得异常明艳动人。
  等等……青年?
  张毅泽用力地眨了眨眼。
  青年也看到了他,大步跑过来,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
  “阿泽!你没事吧!”
  白皙漂亮的脸离自己还有几公分的距离,焦急的情绪却迅速蔓延开来。
  “阿泽!你说句话啊!你究竟怎么了!”
  双眼皮很深的眼睛大大地睁着,里面写满了担心,慌张,还有水般的柔情。
  手一松,行李包掉在了地上。
  “阿泽……”青年的手抚上了他的脸,人类的温度真的很暖。
  有一滴东西从眼眶里滑了出去,接着是另外一滴,再一滴。
  眼泪排着队顺着脸颊和鼻翼往下淌,怎么也无法停止。
  张毅泽木然地望着眼前的人,喃喃地说:“糟糕……”
  
  泪闸坏了也就算了,还让人看到。
  让人看到也就算了,那个人还是秦充。
  实在是很糟糕。
  张毅泽背对着卫生间的门,把冷水一捧一捧地浇到脸上。
  秦充在他身后说:“早上到公司看到你的短信后我就给打电话了,结果打不通,给你家打电话也没人接。后来去你们部门却听到她们说你要动手术所以回家了。什么嘛,结果是你弟弟动手术。”
  张毅泽洗了脸,在衣袖上随便擦了擦,“你怎么知道这个地址的?”
  “查的啊,人事部的资料上写得很清楚嘛。我不知道你在哪家医院,只有在这里守株待兔了,想说晚上肯定会有人回来吧。”
  “几点到的?坐的火车?”
  “嗯,两点到的。”
  “吃饭没?”
  “在车上吃了方便面,是我们公司的产品哦。”秦充笑道。
  张毅泽恍惚地看着他,心想我多久没见过他笑了?
  从他学长结婚那天算起,快有一个月了吧。
  爱恋的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在见到本人后变得更为强烈。
  张毅泽努力压抑着再次表白的冲动——他不能再把秦充吓跑了——根据记忆找到茶叶和茶具,泡了一壶清香的绿茶给他喝。
  老房子的采光不太好,不过夏天很阴凉。
  秦充一边吹着茶水一边好奇地四处打量。客厅的一面墙壁上挂了许多相片,秦充端起茶杯走过去指着一张问:“这是你?”
  “嗯。”
  “好呆哦。”秦充皱了皱鼻子,“旁边的是你弟弟?”
  “嗯。”
  “你们长得挺像啊。这张相片上你们几岁?”
  “我十四,他十二。”
  秦充点点头,指着另一张问:“这张这张,是你弟弟和他老婆?”
  张毅泽也走过去,“这张我上次回来没看到,应该是最近照的。”
  秦充歪着头,“这么说是他二十五、六岁的相片了?”
  “应该是吧。”
  “嘿,”秦充转过头笑道,“虽然同年,但是我看起来比较年轻是吧?”
  “是啊。”
  “对了,他生了什么病严重到要动手术?”
  “心脏……”
  “啊!”秦充突然大叫起来,“你别担心!现在医学技术发达,一定不会有事的!”
  说完他把衣服一撩,露出胸腹,“你看。”
  白皙的胸膛正中由上至下匍匐着一道蜈蚣一般的疤痕,大约十几厘米,暗淡而狰狞。
  张毅泽呆了,身不由己地伸手去触碰,“怎么会……”
  秦充刷地一下把衣服拉回去,别开脸,急促地说,“先天性心脏病,心脏上缺了一块肉,九岁的时候做了手术就没事了。所以,所以你弟弟肯定也没事……你别担心……”
  秦充站的地方,刚好有一道阳光从窗棱边缘射进来,照亮了他鼻子以下的部位。
  喝过茶水的嘴柔软亮泽,从微微张开的双唇间能看到雪白的牙齿。
  什么也没想,张毅泽弯下腰,从侧面亲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



☆、C…8

  嘴唇接触的一瞬间,张毅泽没有呼吸,秦充也没有呼吸。视觉嗅觉听觉统统失灵,只剩下触觉灵敏得让人的内心都颤抖起来。
  那是一个轻到只是刚接触就迅速拉开距离的吻。
  张毅泽退开一点,仍然保持弯腰的姿势,认真地看着秦充。
  从他的额头看到下巴,又从下巴看回到双眼。
  四目交接。
  以眼神询问,我可以再吻你吗。
  对方没有丝毫的动作。
  那么就当作你允许了吧。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再一次将自己的嘴唇覆盖了上去。
  这一次吻得深了,尝到了他嘴里淡淡的绿茶味,先苦而后甜,醉人心脾。
  舌尖在他唇齿间温柔地探索,一旦感觉到松动,便长驱而入。
  一只手环上了对方的腰,另一只手接过他手上的茶杯。茶水还烫,不能泼到身上。
  闭着眼也能准确地将茶杯放在附近安全的地方,这要归功于小时候的记忆。
  现在两个人手上都没有了多余的东西,终于可以尽情地拥抱。
  变化着头的位置,深深地亲吻。就算没有什么经验也没关系,这个时候本能战胜了一切。
  渐渐地,光亲吻嘴唇已经不能满足,张毅泽含着秦充的耳垂一遍遍地说:“喜欢你,我喜欢你,不是普通朋友的那种喜欢,阿充,我喜欢你……”
  “阿……阿泽,我是男人。”秦充呼吸急促,双手攀在张毅泽肩头。
  “我知道,我喜欢阿充,不管他是男是女。你以前不是告诉我,要和真正喜欢的人交往才可以吗?我想得很明白。不要拒绝我,阿充,你也喜欢我吧,不然不会以为我动手术就慌张地赶过来……” 张毅泽呢喃着亲吻秦充的颈项。
  秦充半闭着眼,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的脖子因为战栗而成片成片地升起细小的疙瘩。
  细碎的吻来到锁骨,秦充终于双脚发软地跪了下去。
  张毅泽紧紧地抱住他,将他压在客厅沙发上,两个人一瞬不瞬地看着对方,都重重地喘息着。
  “要做吗?”秦充的声音几不可闻。
  “我想要你。”张毅泽诚实地说,并挺身让他感受自己的渴望。
  秦充脸色绯红,“保险套,还有润滑……”
  张毅泽想了想,轻啄了一下他的嘴角,“那今天先做一半吧。”
  说完他就开始解秦充的皮带。
  秦充只小小地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他半睁着眼,由上往下地看着张毅泽将他的裤子半褪下,并隔着内裤亲吻他半勃/起的欲望。
  “唔……”秦充舒服地叹息。
  张毅泽顿时深受鼓舞,将他的内裤也脱了下来。
  虽然面对的是自己也有的器官,却意外地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张毅泽半跪在地上,用单手握住它,轻轻上下滑动了一下。秦充的双腿立刻向内夹紧,显然很舒服。
  口手并用地伺候秦充的分/身,听着他短促的呼吸和时不时发出的呻吟,张毅泽难耐地用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裤头。
  刚摩擦了两下就感觉秦充坐了起来。
  看他两眼亮晶晶地望着自己自/慰的动作,张毅泽有些尴尬。
  “阿泽,我们互相做吧。”秦充边说边从沙发上翻下来,和跪坐在地板上的张毅泽平视,“我也想你舒服。”
  张毅泽脸上热气蒸腾,“嗯”了一声后将自己和秦充的裤子全部脱下来,采用69的姿势并排躺下。
  他们互相吸舔着对方,尽量将柱体包进嘴里。
  “舒服吗?”
  “舒服,你呢?”
  “嗯。”
  秦充率先采用深吼来服务张毅泽,张毅泽在激动之余也依葫芦画瓢地回报过去。
  气温升高了,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一边压住干呕的冲动一边在欲望之海里畅游,双重刺激让身体异常兴奋。
  “唔……嗯啊……”秦充轻哼了一声,挺起腰达到顶点。
  同时他用嘴深深地一吸,张毅泽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也得到了高/潮。
  几乎同时吞下对方释放出来的液体,由于当时欲望顶得太深,双双呛咳起来。
  看着对方那张晕红的脸,看着对方和自己一样狼狈地咳着,看着对方和自己一样上衣穿得好好地,下面却脱得精光,再想起刚才做过的事……
  他们在羞涩中重新拥抱在一起。
  “阿泽,你心跳得真快。”秦充靠在张毅泽胸前蹭,本来就很蓬乱的脑袋更像刚洗完澡吹了毛的猫。
  “可是以前有人说我没有心……”张毅泽指的是他大学交过的女友。
  “怎么可能,那一定是胡说的啦。来,你自己摸。”秦充把张毅泽的手举起来,让他自己摸自己的左胸。
  有力的心跳震动着手指。
  张毅泽缓缓地闭上双眼。
  “阿充。”
  “嗯?”
  “我爱你。”
  
  ***
  
  “你今天一定要走吗?”
  下午五点过,秦充突然说要回去。
  “是啊。我早上突然给组长请假的时候他差点没把我掐死。最近为了新产品的开发忙得人人都焦头烂额的,反正不是你做手术,我就早点回去咯。”
  “这个时候没有火车了吧。”
  “我坐巴士。”
  “晚饭……”
  “我去巴士站附近吃。你不是晚上要去医院吗?早点去吧。”
  “嗯。我送你上出租车。”
  等车的时候,秦充悄悄地把手背在身后,用小指头去逗张毅泽的手玩。
  张毅泽抓了好几下都没抓住他。
  秦充偏着头笑,完全像个孩子。
  “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张毅泽嘱咐道。
  “我知道啦……你什么时候回去?”
  “看情况吧,我请了一周的假,等我弟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回去。”
  出租车一直不来,他们傻站在路边,暗暗祈祷出租车来得越晚越好。
  六月底傍晚的风,已经带上了夏天的温度,潮湿而粘腻。
  “阿充……”很难得地,张毅泽主动在沉默后开口,“我今天没有做梦吧?”
  “没有。”秦充轻声说。
  “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嗯,我也是。”
  张毅泽抬起头看着蓝色的天空,自嘲地说:“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能得到你。”
  “……阿泽,其实我早就……”
  话还没说完,张毅泽就拦下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并把他连人带包一起往里塞,“上车吧,早点回去,到了给我……啊不行,我手机没电了,那时候爸妈可能也睡了……我记得你的手机号,我会算着时间给你打电话的。”
  “可是我的话还没……”秦充抢着说。
  “有什么话等你回去再说。”张毅泽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头,“注意安全。”
  “那,那晚上你打电话的时候我给你说!”
  “嗯。”张毅泽帮他关上车门,做了个再见的姿势。
  汽车开动了,秦充从车窗里伸出手不停地挥舞。
  张毅泽目送着他消失在视线里。
  
  洗了澡吃了晚饭,张毅泽来到医院。
  父母已经回家,弟妹也送小侄子去她娘家了,张毅泽办了陪床手续,坐在病床旁边的折叠小床上看书。
  张毅行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身边换了人,便问:“哥,几点了?”
  “晚上九点过,感觉如何?”
  “还是那样,伤口有点痛,不过没什么大问题。其实这边有值班护士的,不用你们陪也行。”
  张毅泽边看书边说:“刚做完手术这两天还是别逞强了,等好一点再说吧。”
  “哦。”张毅行答后便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阵。
  “哥,新公司怎么样?”
  “还行啊。”
  “有没有交到朋友?”
  脑海里闪过秦充的笑脸,张毅泽挠着头说:“怎么你问的话和老头子问的一样?”
  张毅行笑了,“我关心你啊。”
  “你关心好自己吧,突然动这么大一个手术,妈和弟妹吓坏了。”张毅泽嘟囔道,“而且还瞒着不告诉我。”
  “对不起。”张毅行缩了一下肩,“最近我经常梦到以前的事,还想说是不是大限到了,所以很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张毅泽放下书,坐到张毅行身边,严厉地说:“胡思乱想。”
  “是啊。”张毅行又笑起来。
  也许是牵扯到伤口了吧,他笑得眼角闪着泪光,“偶尔还是回来看看吧,爸妈都老了。”
  “他们不是有你嘛。”
  “那不一样啊。每年过节的时候妈都说,打个电话叫小泽回来吧,爸就说你在外面拼事业,不能打扰你。不过过年的时候老爸还是拗不过老妈,总会给你打个电话,可惜你都不回来。结果就是年夜饭的话题基本上是围绕着你转啊,我可嫉妒了。”
  张毅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张毅行继续说:“你大学开始就只找爸妈拿一半学费,另一半和生活费都靠自己打工,毕业后立刻找了不错的工作,每年都寄钱回来,在我们住的那一片可是数一数二的优秀孝子呢。我结婚你送了我一辆车的首付,宝宝满月的时候你连他小学六年的课本费都送来了……我是不知道你的薪水有多少,可是……同样是爸妈的孩子,为什么你那么优秀,而我却……”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低下来。
  张毅泽有些糊涂。
  阿行难道一直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吗?
  他还以为只有自己嫉妒阿行的份,嫉妒他能正常地利用表情表达自己的情绪,从而得到父母的喜爱,没想到对方居然也在嫉妒自己吗?
  以为自己是不被需要的人,没想到父母原来还是爱着他的。
  年夜饭一直谈论自己的事呢,张毅泽陶醉地想,他们也认为我是优秀的孝子吗?
  “哥,你说句话啊,太清高了可是娶不到老婆的哦。”张毅行闷闷地说。
  “阿行!”张毅泽突然俯□,避开他的伤口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转身就往外跑,“我去打个电话,马上就回来!”
  不顾几乎变成化石的张毅行,张毅泽大步跑到医院的公用电话前,投币,拨号,一气呵成。
  “喂,爸……啊不是,阿行一切正常。我只是,”他停下来摸了摸鼻子,轻柔地说,“这些年来,谢谢你和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少吃点肉… … 。。。。。。



☆、D…1

  D:最初的微笑
  
  他有一个很善于倾听的恋人。
  和恋人在一起的时候,几乎都是他在说话,说那些快乐的事、郁闷的事、悲伤的事。恋人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递上一杯水,或者干脆什么都不干。光是那样就能让他心安。
  不过他也会经常诱惑恋人说话就是了,因为那家伙明明有一副美到暴的嗓子,却总是吝于言语。
  “听你说话其实很享受哦。”他经常这么对恋人说。
  对方听后却只是偏着头深深地看着他。
  完全没有表情。
  是的,他的恋人没有表情,不是不愿意流露,而是没有办法控制面部神经。
  时间长了,他变得很担心对方会不会因为情绪闭塞而压力过大。
  如果能笑一笑就好了,他时常那么想。
  哪怕一次都好。
  
  ***
  
  短信是学长传来的。
  “我下午三点去你们公司参加合作会议,会后我们还是找地方聊聊吧。”
  
  从今年六月开始,因为学长的公司竞标成功,成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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