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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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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张石诚的人生,他自己已经一眼望到了头。
  “吃晚饭吧!”石诚捡起拐杖,冲树下那个长久不动的人说道。
  元清河掐灭烟头,从怅怅然的情绪中恢复过来,摇头道:“不,我还有点事要去办。”说罢从房里拿出制服外套,将军帽按在头上,步履生风的走出去了。
  然后,不出石诚所料,那人一夜未归。
  
  元清河坐在车里,全身无力眼圈青黑,车窗外已是黎明。
  断断续续打了几个盹儿,那些破碎的梦境里,全是那人的名字,那人的脸,那人的眼。他明白他和石诚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但无论他怎么苦思冥想想破头也想不出他们之间的问题出在哪里。
  他就是天生迟钝,没有那人一副七窍玲珑的好脑袋,他也参不透那人深似海明如镜的心里藏着什么隐忧和玄机,最后他将求不得的原因归咎于自己其实还不够努力,无法消除石诚心中的顾忌。
  他想要告假,带石诚出去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走一走,顺便处理自己的一点私事,或许能够解开他的心结,也能避开马三小姐炽烈的追求。于是他坐在马家的汽车里停在刘府的院中等马耀辉等了一夜。
  这位刘武,下野前是个声望颇高的老将军,与马司令的父亲一同在战场出生入死许多年,早就视老战友的儿子如己出,如今交了实权,过着悠闲的日子,时常一个电话打到马家,马耀辉就乖乖的撇下一帮狐朋狗友去陪这位世伯打牌去了。
  最近听说刘家来了贵客,马耀辉成了刘老将军钦点的人,连续半个月,每天准时被叫到刘府陪客,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管了。
  直到天光大亮,也没见半个人影从刘公馆出来。元清河坐不住了,这是他头一次闹了矛盾夜不归宿,他估摸着,石诚该着急了。
  他在院中丫鬟打水洗衣的井旁拘了一捧冰凉的井水洗了脸,打起精神走进宅子。
  在仆人的引领下穿过华丽空旷的大客厅,上到三楼棋牌室,刘武老将军嗜赌,因此三楼的几个房间全都设成了棋牌室,听说这位贵客身份极高,因此整个三楼一个闲杂人等都没有,连来来去去的仆从都走得屏声静气。
  元清河被带进棋牌室旁边的休息室等待,这里茶具、烟塌和标致的丫头一应俱全,他挥退了丫头,在长沙发上仰躺下来。看这个架势,马耀辉应该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
  他就在这样安静舒适的环境之中放任自己熟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胸口有点憋闷,似乎有个东西压在那里,睁开朦胧睡眼,却看到蜷缩在自己胸口的一团毛茸茸的事物。
  他一惊,立刻坐起身,那团毛茸茸的东西动了动,在那一瞬间,他意识到,那是一只猫,而且还是一只有点面熟的梨花猫。那猫漫不经心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看到了映在湛蓝j□j眼中的自己变了色的脸。
  他本能的伸手去摸后腰的手枪,一个熟悉慵懒的男声从窗边传来:“何须如此紧张?惊扰了你的睡眠是我不对,我给你赔个不是。”
  元清河放弃了拔枪的动作,抱着猫坐起身,眯着眼看向窗边烟塌上那个姿势优雅抽着水烟的男人。
  李今朝一袭青色长衫,闲闲的侧卧在阳光下,叼着碧绿的烟嘴吸了一阵,缓缓吐出一缕青烟,随即目光移到他身上,淡笑道:“别来无恙?”
  元清河默默颔首,并没有回答,他咂摸不出李今朝的意思。
  他心中忐忑,急于回去,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既然李今朝出现在这里,说明李今朝在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应当也跟自己看到他时一样意外。如今的他,肯定不是位高权重的李军长的对手,李今朝若是顺藤摸瓜找到石诚,那后果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果然,李今朝下一句就问了他更不想回答的问题:“他好吗?”
  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答,李今朝也不恼,依旧气定神闲的抽他的水烟,在飘散的雾气中皱眉。他从元清河眼底看到疑虑,知道他毕竟不是石诚,脑子不够用,便笑着解释:“刘武刘老将军是我义父的亲生弟弟,刘老将军视马司令如亲子,这样算来,我和你们家马司令还算有点沾亲带故,怎么,你似乎并不欢迎我?”
  见元清河依旧低垂着眼睑,沉默如山的坐着,李今朝突然有些愤怒,说了这么多话,那人却像个木头,让他一个人在这唱独角戏。
  马耀辉耷拉着脑袋推门而入,他又熬了一夜,此时已经快撑不住了,想来休息室小憩一番,却意外的看到元清河和新认识的堂兄。
  “哟,清河,你怎么在这里?”马耀辉朝李今朝点头致意,随即转向自家团长,“找我有事?”
  李今朝笑了笑,言语里带着点宠溺的意思:“小弟,既然你有事就早些回去吧,你看你,眼圈都熬黑了。”说着转向元清河:“元团长,我的猫似乎很喜欢你。”
  但它再喜欢你也是我的猫。李今朝将未出口的话连同烟雾一起吞了下去。
  元清河看了一眼怀抱中懒洋洋的花猫,默不作声的将它放在地上,淡淡的瞥了李今朝一眼:猫是你的,但他是我的。
  马耀辉并不懂两个人你来我往的眼神中有什么含义,只是拉着元清河,对李今朝笑着说:“那我们先走了啊,晚上见!”
  李今朝抱着他的猫站在窗前看着元清河坐车离去。
  年初他将北平的沈常德打趴下了,因此得罪了不少国军中的北派,他们集体出面向总统弹劾李今朝,说他是掀起这场国军内乱的罪魁祸首,因此总统有意从手中提拔一位能够信任的手下接任南京卫戍司令一职,顺便压一压这个第九军李军长的气焰,这是他所不能允许的。
  这一趟来上海,他的本意就是为了拉拢上海滩几个有实力的高级将领,当然这位淞沪警备司令也名列其中,因此他不能轻易与人结怨,即便他知道石诚在这里,也不能轻举妄动。
  他张石诚是何许人也?定然早早就猜到那场战争之后自己会是这般处境,猜到他们会有被自己找到的这一天,所以他唆使元清河攀上了马耀辉这个高枝,让自己有所忌讳,无法对他下手。
  一切都合乎张石诚的做派,他对元清河的保护,真是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让他怨,让他恨,让他嫉妒。
  但同时,心中的一颗大石头也落了地。
  当初元清河带他离开的时候,那人已是奄奄一息,甚至需要靠氧气筒生存。他们走后的这大半年里他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魇中,梦到他安静孤独的死亡,这让他终日惶惶不安,明里暗里找了他们大半年,却没想到在这遇上。
  他还活着,还有力气为元清河筹谋,指挥他与自己周旋,这比什么都强。
  花猫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用它那只蓝色的眸子望着主人,乖巧的靠在他臂弯里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6 章

  56
  见元清河态度坚决,是个你不批准我就不走的狠样,马耀辉没辙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批了他一个月的假。这半年的相处,这两个心性同样简单的人早就处成了过命的好兄弟,他对马耀辉知根知底,马耀辉也明白他的秘密和隐忧,知道他要这假期去干什么,便也不再多问。
  元清河得了批准,一刻也不敢多作停留,立刻就叫了马家的汽车夫送他回家,因为他不想在这节骨眼上撞上马三小姐。能躲得了就躲,恐怕等他告完假回来的时候,马三小姐早就假期结束回英国读书去了。
  元清河拎着一个簇新的小皮箱跨进院子时脚步是从未有过的轻松,他甚至已经差遣副官去买好了火车票,预备着上午收拾收拾,下午带着石诚坐黄包车去火车站,乘下午的火车去往苏州。
  院子里静悄悄的,是那种没有活物的宁静。
  他心中狐疑了一下,晌午这个时间,石诚应该是在家的。
  事实上,那人自从右腿落下了残疾就很少出门了,柴米油盐衣裳鞋袜都由他在外面为他置办好带回来,至多,他也只是清晨拄着拐杖在最近的早点摊子买一些早点,或者饭后沿着空旷无人的小巷子溜达一圈,也就回来了。
  可是这个时间,既不是买早点的时间,也不是吃午饭的时间,那个人会跑去哪里?
  他心中不由升起强烈的愧疚感,那人腿脚不便,除了自己在家准备一点吃食之外就整日无所事事,在院中枯坐着,看日落月升。曾经那样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如今却活成了这样形单影只的悲凉样子。
  他思忖着兴许石诚只是去附近走走练练腿脚去了,很快就会回来,他率先开始收拾起来,他打开衣橱,挑了一些石诚平日穿惯的衣服折好放进小皮箱里,弯腰的时候却瞥见床底似乎藏着一箱东西。
  他将那只大纸箱从床底拖了出来,赫然发现那是一箱零零碎碎的小什物,不起眼的针头线脑,廉价的胭脂口红,粘结在一起的薄荷糖块,还有就是好几盒码得整整齐齐的各色香烟,像一个小小的仓库。他从纸箱里翻出一个账本,上面是他熟悉的笔迹,工工整整的记着每次的进货和每日的进账。
  合上账本的时候,他怔怔的坐在床沿,双手托腮沉思了良久。蓦地将账本往桌上一摔,冷着脸出了门。
  账本的最后一笔,记着他欠世纪夜总会的一笔账,元清河恨得咬牙切齿,脚下生风直奔世纪夜总会。
  
  石诚背着他的货物箱子拄着拐杖站在世纪夜总会的大门口。
  这个时间,夜总会大门紧闭,姑娘们这会儿都还没起床,顶着一双青黑眼圈的茶房听到他的话,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进去了。
  不一会儿,茶房拿着钥匙打开铁锁,朝他偏了偏脸:“进来吧!”
  穿过黑漆漆空无一人的大堂,石诚被茶房带到后院,后院有幢木楼,围出一个小天井,木楼二楼的一扇窗户里,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探出半张脸,冲石诚一笑,就又关上窗户。
  不多时,那个女人衣衫整齐的走下来,正是昨天的芳姐。
  石诚将包好的三瓶花露水递过去,芳姐接过,眉开眼笑,对这个小货郎很有好感。
  虽然是个残疾,做生意却是一本正经,昨儿说好今天会送货,今天就真的拖着残疾的腿跑了过来,按时送货上门。
  芳姐有意给他多做几笔生意,捧着她的花露水走上楼,一间一间的叫醒她的姐妹们,说是楼下有个买花露水的,叫大家都下去看看,他卖得便宜。
  不多时,石诚的小摊子就在这个小小的天井里开了张,好几个姑娘围拢在面前,在他的小木箱里挑挑拣拣,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小物件,顺手买了。
  当然,这个小货摊吸引女人们的原因,还是这个小货郎长得实在是白净清俊,往这一站,立时就成为这处阴盛阳衰的小天井里的一道风景,让女人们趋之若鹜。
  石诚被簇拥在女人们当中,有条不紊的招呼客人,不多时,小木箱已经空了大半。
  正当他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远远的却听见外头的喧闹声。
  “军爷、这位军爷,今天我们还没开张,后院进不得啊军爷!”茶房和几个伙计心急火燎的跟在元清河身后,却是谁也不敢上去阻拦。因为这人一身军装,后腰别了枪,一眼扫过去,眼中蕴含着凛冽的杀气。
  走到天井中,他一眼就看到了女人堆里的石诚,眼神更是肃杀了一层,一脸的寒霜。
  石诚垂着手,站在那里,愣怔的看着元清河迎面走过来,走到跟前,用凌厉的目光一一扫视着那帮子女人。
  女人们霎时就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全都有些畏惧的看着这个魁伟俊朗却满脸杀气的年轻军官。
  石诚没有理会元清河,径直蹲下/身,把被女人们翻得乱七八糟的货物整齐的放回箱子里,他刚想起身,手腕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接着,下一秒,天旋地转,他被元清河轻轻巧巧的扛了起来,挂在肩膀上。
  女人们发出一声惊叫,四散逃开,让出一条去路,元清河捡起地上的拐杖,头也不回的扛着石诚离开了。
  石诚头部朝下挂在元清河肩膀上,远远的看着自己遗留在院中的小木箱,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今天的生意算是白做了。
  一进入院子,元清河就反手闩上门,将石诚放了下来。
  石诚头朝下被他扛着颠簸了一路,脚一落地便有些头昏眼花,踉跄着倒退几步,勉强稳住身形。
  他知道一场狂风暴雨是逃不掉的了,他只是靠墙站着,静静等待。
  元清河只是笔直的站在他面前,定定的看着石诚,心疼、失望、难过,种种负面情绪瞬间将他淹没。
  石诚以为元清河这一次必定会发怒,他不去看他,只是垂下眼睑,用两剪长睫盖住所有的表情,盯着自己的脚尖。
  却没想到等了良久,就等来元清河心平气和的问了一句:“你缺钱花?”
  他终究再也不舍得对他发脾气了,再心疼再失望再难过,他也舍不得对他再说一句重话。那人此刻低垂着眉眼的乖顺样子,像极了一个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得叫他心疼。
  “不是。”石诚低声答了一句,继续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那为什么要跑出去做那种事?”
  “我……”石诚小心的抬起头瞧了他一眼,复又低垂着眼睑,思索着措辞,“我吃你的,穿你的,住你的,总该得自己挣点……”
  “我养不起你?”
  石诚缓缓抬起头,看进他的眼睛里,轻声说道:“我总不能叫你养一辈子,我还得攒钱娶媳妇……”
  话还没说完,就被元清河按在了墙上。
  元清河双手捧着他的脸,强迫他抬头看着他,凌厉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声音中隐隐压抑着怒气:“你说什么?”
  石诚怔怔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我总不能叫你养一辈子,我还得攒钱娶老婆生孩子得像个普通人那样去讨生活,我……”
  后半句被他用唇齿封禁,那样不容分说的侵略,石诚早已习以为常。
  他静静的柔顺的服从了他,任他在口腔中肆掠,后脑勺抵在墙壁,退无可退,他觉得那条灵活的舌头无比留恋的缠上了他的,带着一股他所熟悉的藿香的清冽甘甜。
  石诚蓦然睁开眼,他留意到了,他的身上没有了那股女人的香味!
  那么,他这一整夜又是去了哪里?又是和谁在一起?
  误解他了吗……
  没有力气多想了,呼吸和力气一同被他的强势夺走,石诚闭上眼睛,身子柔软下来,任他搂着,吻了个昏天黑地。
  良久,元清河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他,声音里已经换上了柔和的宠溺:“你的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石诚不自然的撇开脸,喃喃自语一般说道:“其实,马三小姐挺漂亮的,人也活泼,你性子这么沉闷,她和你挺般配……”
  元清河一愣,眉头紧蹙,按着他的肩膀,追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昨天在成衣店,她亲了你……”石诚浑身不自在,尽量不去看他。
  元清河深深的看着他,突然就从心底升腾起温暖和安慰。
  这个人在吃醋。
  这个脑子很好使却对自己内心的感觉却一知半解的白痴在为他吃醋。
  可是他却爱极了那人此刻躲躲闪闪的委屈样子,爱得不能自拔,爱得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爱得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
  他的眼神柔软下来,将石诚狠狠揉进怀里,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想太多了,收拾收拾,带你出去走走,我请了一个月的假。”
  
  石诚静静的坐在座椅上,看着车窗外飞速向后掠去的风景。
  正是阴历七月,江淮流域的天气闷热得像蒸笼,但车窗边的风很急,翻来覆去的不断抚乱他的头发。
  火车向西行驶的时候,刺目的阳光照射进来,石诚被强烈的光线照得睁不开眼,不由自主的垂下头,看着躺在自己大腿上沉睡的男人。
  车厢里很吵闹,隔壁有几个男人大声叫嚷着在打牌,斜对面的女人抱着哭闹不止的小孩子,手里还拉着另一个大孩子,过道里几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农民盘腿坐着,操着他听不懂的方言高谈阔论,车厢里充斥着形形j□j的气味。
  石诚望着元清河出神。出发之前,元清河向他和盘托出,在刘家大宅遇上李今朝了,因此趁着这一个月的假带他出外躲一躲,顺便也躲一躲那位马三小姐。
  他只消稍微细想一下就明白了李今朝目前的处境,以及他此次到上海来的目的,眼前的局势他已经自顾不暇,急于拉拢上海滩几位军界大佬,根本就没有精力再来抓捕他们了。 
  放弃前程,带着一个瘸了一条腿的残疾东躲西藏,你也不嫌累?石诚表情复杂的用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在心里默默的对他说。
  他看到元清河睡得极不安稳,眉头蹙在一起,被明晃晃的太阳晒出一头的汗,石诚伸出一只手掌,轻轻盖住他的双眼,想要替他挡一挡。谁知元清河突然按住他的手,盖在自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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