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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的刀客-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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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戈蒂和亚苏娜却不是普通人，她们是世界之脊上最大的霜巨人部落奥缪尔的首领老灰手的女儿。灰手？奥缪尔丝多特，北地最强大的霜巨人王者，半神一般的存在，据说他经历的岁月足够普通霜巨人从出生到老死两次，甚至他的一个儿子都比他老死的要早，但更多的却死于意外或战斗，如今还活着的只有他两个最小的女儿。
以戈蒂的力量，得到欧吕尔的回应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毕竟神明也不是圣人，他们都有各自的野心和**，不过欧吕尔回应的方式却出乎了女霜巨人的预料，当希尔跳动的心脏被祭祀匕首穿透时，天空的云层猛然被无形的大手所撕裂，来自狂怒之心的冰霜少女竟然现身出现在了天空之上。
无边的威压再次覆盖了整个世界之脊，所有的渺小生命全都惶恐的伏倒在地上，包括祭台上的戈蒂、亚苏娜和其他的霜巨人，冰霜少女的神明之眼高傲的俯视着山峦和大地，每一个被她扫视过的生物都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那是源自于灵魂深处的暴露。
“戈蒂！我的仆从！你为何要召唤伟大的寒冰之主？”欧吕尔的声音比夏天最响亮的雷霆还要宏大。
“我的陛下！我。。。”戈蒂有点反应不过来，只不过是一次例行的初雪血祭，寒冬女神怎麽会大张旗鼓的亲自现身？戈蒂紧紧的伏下身子，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无意间一瞥却看到了被希尔咬伤的族人正在祭台边上抽搐，霜巨人的血肉献祭！怪不得！戈蒂顿时恍然大悟，不过虽然她明白了其中的因由，但是现在却得找个合适的理由把欧吕尔给打发走，总不能对女神说这一切只不过是偶然间的失误所造成的吧！寒冰少女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神明，相反欧吕尔却是一位善变而又虚荣的邪恶女神，她的心肠就像冰霜一样冷酷，她的脾气比最凶猛的狂风还要暴虐。
“唯一的寒冰之主欧吕尔（欧吕尔喜欢她的信徒称自己为寒冰之主，实际上冰中之王另有其人）！掌管着大地上最伟大的力量（一种夸张的说法）的女神！我们呼唤您！是因为您赐予了霜巨人一族最荣耀的冬天！最纯洁的落雪！。。。”戈蒂搜肠刮脑的寻找着一切赞美欧吕尔的词话，以平息女神可能出现的怒火，“我们呼唤您！是因为我的妹妹亚苏娜！她一直被邪恶的诅咒所困扰！希望您能显露威能，解除亚苏娜的困惑！吾等将献上最隆重的祭品！以取悦您的慷慨！”
“亚苏娜？哦！我好像知道一点关于她的事情！”寒冬女神此时却已经凝成实体降落在祭台的最中央，那是由最美丽的冰晶所构成的圣者之躯，足有两个成年霜巨人高大，她那同样由寒冰所化的深蓝色长发几乎垂直脚后跟，飘逸的如同最炫目的冰瀑。
欧吕尔饶有兴致的看着跪伏在地上的霜巨人，包括只有正常人类身高的亚苏娜，她身上的寒气越来越浓重：“真是个渺小的女人呢！戈蒂！我的仆从！我不能接受你的祈求！神明是不能违背自己的决定的！诅咒是吾亲自许下的！哈哈哈！”
怎么可能？亚苏娜简直震惊到了极点，她一直以为对自己施展了【永久缩小术】的是自己的姐姐，而戈蒂也从未对她否认过这一点。戈蒂同样面色难看的望着变幻莫测的欧吕尔，虽然曾经有过怀疑，但是她没想到寒冬女神竟然会直接说出来。
天空再次出现变化，苍穹又一次被巨大的伟力所撕裂，一个巨大的、丑陋的、扭曲的头颅探出云端，地上的欧吕尔发现了来者，她愤怒的咆哮起来：“科斯彻奇！你这个卑劣的恶魔！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滚回你那肮脏的钢铁荒原去！”戈蒂惊恐的望着突然出现的怪物，她认识那个头颅，那正是戈蒂记忆深处袭击了家园的巨人，她内心的梦魇――愤怒主君科斯彻奇。
愤怒主君科斯彻奇还来不及回应，一个更加恐怖的存在破开了空间障壁：“几千上万年了！终于有人呼唤了伟大的斯瑞姆！哈哈哈！霜巨人的荣耀！唔――！科斯彻奇！你这个卑劣的爬虫！居然敢出现在我面前！哈哈哈！那就留下来不要走了！”至伟的力量咆哮着涌向愤怒主君，而科斯彻奇则惊怒的挣扎吼叫着，他完全无法抵御对方的伟能。
冰霜少女欧吕尔同样开始惊恐的望着天空，她偷偷的打开了异界之门，迅速跳进去跑掉了，戈蒂和亚苏娜此时已经彻底傻掉了，包括其他的霜巨人，他们呆呆的望着天空中的变化，就像最卑微的蝼蚁一般。
咆哮的愤怒主君心中反复的念诵着“不可能”，科斯彻奇已经完全绝望了，他没想到“斯瑞姆”的威能竟然如此强大，那完全不是他所能抵御的存在，就算是最顶级的强大神力也不过如此吧！斯瑞姆的神力怎麽会这麽强大，科斯彻奇不是没和约瑟园的神灵打过交道，霜巨人之神的圣者他也和其战斗过，但是。。。
就在科斯彻奇即将被摧毁时，另一个惊怒的伟大声音又一次响起：“赫朗格尼尔！你这个奸诈的偷渡者！卑鄙的伪装者！滚出托瑞尔！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攻击科斯彻奇的伟大存在欢快的咆哮着放弃了手中的玩具，他用比闪电还要快的速度撕裂虚空并消失在其中。
“赫朗格尼尔！吾会向尤弥尔质询你的过界行为！”当听到这些声音的内容时，科斯彻奇像逃跑的老鼠一样跑回了他的领地――无底深渊第23层，愤怒主君发誓一千年内他绝不会再踏足主物质位面了，居然有人能够呼唤那些可怕的存在！
不过至少有一点让科斯彻奇比较安心，那个恐怖的存在果然不是斯瑞姆，否则他只有自杀一途可走了，或者去投靠更伟大的存在，比如恶魔王子！
正文 第二十五节 血祭
威廉坐在帐篷里艰难的震荡着气血，浑身汗如水浆，霜巨人果然厉害，皮糙肉厚气血充盈极其耐揍，为了摆平他们威廉几乎累的脱力。当然若是使用武器下杀手的话没有那么麻烦，但这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自己拖家带口的却是不能肆意妄为。
严寒已至，裹着柔软的冬狼皮的小米莎儿安静的靠在一边看着哥哥，倒扣着科尔之角的小脑袋俏皮的露在皮草外面，眼睛忽闪忽闪骨溜溜转动，额下红发似火燃烧，这等天气之下，小丫头更愿意出去在落雪之中玩耍，不过没有威廉的陪伴她只能放弃了这个渴望，
“威廉！你很热吗？”见哥哥的身上雾气腾腾，小米莎儿好奇的问道，她棕蓝色的眼中闪烁着无限的希冀，“咯咯！威廉！小米莎儿可是很聪明的哦！你等一下！嘻嘻！”小丫头拖着冬狼皮摇摇晃晃的跑出帐篷，带起些许寒气，让体力不支的威廉不禁打了个哆嗦，却是气血不足抗寒能力弱了许多。
“威廉！威廉！你看！你看看嘛！小米莎儿抓来了什么？”小丫头用冬狼皮兜着团团雪花跑了回来，通红的小脸儿不知到底是因为兴奋还是天起太冷给冻的，“这些白雪好冰凉呀！用它们可以凉凉哦！这样哥哥就不用怕热喽！嘻嘻！威廉！小米莎儿是不是很聪明呀？”小丫头眉开眼笑的向哥哥邀功炫耀，小脸儿上明显写着“快夸奖我吧”的神色。
睁看眼的威廉不由苦笑一下，这个小傻瓜儿！我这里明显脱虚出汗，正是怕冷需要保暖的时刻，居然拿雪来给我降温，当真是。。。唉！娘的！我真是命苦啊！哄孩子果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小。。。小米莎。。。儿果。。。果然最。。。最乖巧！哥。。。哥哥凉。。。凉快多了！咯咯咯！呵呵！咯咯咯！”硬着头皮往身上擦雪的威廉强笑着夸赞着小丫头，但是身体却忍不住的直打哆嗦，牙齿不停的上下打架，话都说不利索。
得到哥哥的夸赞小米莎儿高兴的几乎把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线：“呀！小米莎儿可是很聪明的哦！呵呵！威廉！现在是不是很舒服呀？”
威廉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有气无力的说道：“是很。。。很舒服。。。”
“那！那小米莎儿再去抓更多哦！咯咯！”小丫头乐呵呵的一拍小巴掌，小精神头儿突突的往上冒，连蹦带窜的就往外跑。
冻得脸色惨白的威廉在后面连忙喊道：“别！小。。。米莎儿！外面天。。。天冷！。。。”可惜小丫头已经跑没影了，威廉慌不迭的甩掉身上的雪水，拉了条毯子使劲把自己裹起来，太他娘的遭罪了！打肿脸充胖子果然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情！
自重生以来，威廉已经没有了原先的心思，他不再将照顾两个孩子当成了结真正威廉的遗愿，消除心结的手段。威廉现在更愿意看着小米莎儿无忧无虑的享受快乐的童年，忘却以前的苦难，她和阿洛斯不同，在这个残酷多灾的世界里，身为男子的阿洛斯注定要成长起来经受风雨，成为能够独立自保乃至独当一面的男人。
且不说威廉和小米莎儿之间的乌龙，举行血祭的山顶上，戈蒂和几个女性霜巨人仔细的在石台上刻下神秘的花纹，带着粗驳划痕，形成一幅怪异的图形，那不属于已知的任何神明的标记，男性霜巨人拖着不停挣扎的希尔固定在图案中央。
希尔绝望的看着手持奇形匕首的戈蒂一步步走近身前，所谓匕首只是相对于霜巨人的说法，在希尔的眼中跟单手剑没什么差别：“不！不要！求求您了！尊贵的奥缪尔丝多特夫人！放过我吧！我不想这麽死啊！”血祭而死的祭品不同于普通的死亡魂归亡者国度，死者的灵魂将彻底的被燃烧分解，魂飞魄散永远不得超生，也就是说所有的复活类法术乃至【祈愿术】、【奇迹术】都无法令其复生，堪称是这个世界最彻底的死法。
“不――！”希尔的身躯和灵魂都在奇形匕首下痛苦的嘶吼咆哮，他的面孔被扭曲的狰狞无比，甚至犬齿都在逐渐变长，毛发缓缓的冒出体外，希尔的身体开始变异了，原本应该在月圆之夜才会变身的他，现在就开始向狼人的模样转变，嘴巴前凸拉长，耳朵冒尖瞳孔收缩，四肢的骨骼反转，利爪探出如钩。
五六个霜巨人拼命的压制着突然变得力大无穷的希尔，浑然不觉在不经意间被划破的身体，点点热血洒落在祭坛上被刻出来的图案诡异的吸收掉。希尔的鲜血在扭曲中喷涌而出，瞬间灌满祭坛最中央的坑洞，“快！冬狼之血！”戈蒂沉静的握着插进狼人胸膛的匕首纹丝不动，口中清晰的发出命令。
数头冬狼在惨嚎中被另外几个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霜巨人枭首，喷薄的狼头热血洒落祭台，天空中飘下的雪花被这热气一冲竟然违背常理直接汽化，希尔本是人类，即使变成狼人他的血液遇冷仍然会快速凝结，而冬狼的血液却是仅次于霜巨人的抗寒液体，即便是在寒冷的极地也可以在一段时间内保持温度，这也是这些寒系亚种生物之所以不惧寒冷的原因之一，两者混合可以保证祭品的血液顺利的流遍祭台的图案完成血祭。
事实上最佳的血祭材料却是霜巨人和矮人，二者的血液混合有一种不可思议的魔力，最早的霜巨人血祭仪式就是用二者作为祭品，但是在很久以前霜巨人就已经抛弃了这种祭品的选择，他们甚至严令禁止使用两族任何一种作为祭品。
混合着冬狼血的希尔的血液翻腾着波浪快速的在祭台上的图案中蔓延，似乎有某种奇异的无形力量在推动它们，戈蒂划开希尔的胸膛，将他的心脏和肝、脾、肺等脏器相继切割下来，置于祭台上专门刻画出的几个特别的位置，而脏腑被掏空，血液流尽的希尔竟然还没有死去，他奄奄一息的仰卧在祭台中央。
当压制着希尔的霜巨人在戈蒂的示意下放松下他准备离开时，狼人突然张嘴咬住一个霜巨人的小腿，并狠狠的撕下一块肉来，绽着幽蓝光芒的霜巨人鲜血立刻泉涌而出，洒落在狼人的血液之中。
“该死的！马上离开祭坛！”戈蒂怒骂一声命令受伤的霜巨人，她抽出一把巨斧狠狠的剁下希尔的头颅，但是并没有注意狼人嘴里含着的霜巨人血肉，戈蒂抛下巨斧将希尔的头颅放在他的胸膛上，有些不安的念动起祭祀的祝语：
“寒冰的黎明！冰霜之少女
欧吕尔啊！
来自狂怒之心的寒冬女神！
赞美您！称颂您！敬畏您！恐惧您！
寒风与冰雪中诞生的至圣者！
寒冬已经降临！
呼唤您伟大的威名――欧吕尔！
。。。。。。
以凡畜的血肉和灵魂献祭于您！
霜巨人的庇护者！欧吕尔！
仅以奥缪尔丝多特的血持者（即仪式的主持者）！
阿玛斯欧力西玛拉。。。
。。。。。。”
戈蒂疯狂的念动着咒语和赞美诗，她的手中握着希尔的心脏，那心脏竟然凭空剧烈的跳动着，如同擂鼓一般，心脏下面是倒立着的祭祀匕首，祭台上的血液在沸腾，希尔的头颅开始缓缓的变形，而他的肝脏等器官也在和心脏共鸣，天空的暗云骤然大变。
正文 第二十四节 初雪祭
“戈蒂！戈蒂！醒醒戈蒂！”沉迷的女霜巨人被摇醒，她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睛，迷蒙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却不是梦想中中的北极冰原，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的洒落于山林之间，结成无数的白绒花，下雪了！
周围十几个鼻青脸肿的霜巨人沮丧的坐在地上，大多数都是戈蒂的手下，灰头土脸的当真是好不凄惨，戈蒂惊讶的看着如同被巨兽蹂躏过的场地，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恼怒的看着身后的妹妹：“是你干的？！亚苏娜！你。。。”此时的亚苏娜却保持着普通人类的体型，而且衣饰整洁并不像刚刚战斗过的样子，其他的霜巨人也同样如此，身为霜巨人的首领之一，戈蒂并不是一个不辨是非的鲁莽之人。
戈蒂神色复杂的看着亚苏娜，有点难以启齿的张了张嘴：“亚苏娜！你的身体。。。并没有恢复吗？”
“这个还是留着以后再说吧！”亚苏娜脸色一变，继而冰冷的问道，“是谁打伤的你？”
是谁打伤的我？戈蒂不由一愣，想了想后不确定的说道：“可能是。。。可能是威廉吧？我也不太清楚！”毕竟威廉出手的速度太快了，女霜巨人一击便被ko了，但是按照常识来说一个小小的人类不可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霜巨人拥有自己的骄傲，可是当时在场有理由动手的却只有威廉。等得到讯息的亚苏娜赶到的时候威廉已经离开了，她忙于救治昏迷的戈蒂尚且来不及询问其他的霜巨人。
戈蒂脸上的伤在醒来以前就已经被亚苏娜医治好了，她并不知道自己当时被揍得有多惨，否则现在非得发飙不可，不过十几个手下被人揍爬下也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戈蒂站起来走到手下们的身边，她的蓝眼睛里燃烧着愤怒，配合着沾满泥污的额头，吓得坐在地上的霜巨人瑟瑟发抖，戈蒂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霜巨人。
“对不起！首领！偶们揍不过他！”一个聋拉着胳膊的霜巨人苦着脸说。
“似（是）啊似（是）啊！那古（个）小古（个）子人路（类）跳的太快了！偶抓不度（住）他！他还揍了偶的爷（牙）！”一个豁着嘴巴缺齿露唇的霜巨人也上前插嘴说话。
“那个人类揍了偶的腿！”
“他揍了偶的鼻子！”
“偶的肚子好疼哦！”
“偶被摔了六个跟头！”
“唔――！那个坏家伙揍了偶的蛋蛋儿！”
戈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几乎想要一斧子剁了这些丢脸的手下，渣滓！废物！十五个巨人居然打不过一个小小的人类！女霜巨人的咆哮响彻了整个山谷：
“你们应该为自己的失败而感到耻辱和羞愧！十五个最强壮的霜巨人败给一个人类！这是我所听过的最大的笑话！”
“去把那个该死的人类的头颅带给我！这样才能洗刷你们所遭受的羞辱！”女霜巨人极力的煽动霜巨人的怒火，包括不属于她而是属于亚苏娜的手下。
“戈蒂！安静！难道你觉得自己还不够丢脸麽？”瞬间变成巨人的亚苏娜愤怒的制止戈蒂，“听着！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医治好你的族人！我们需要行动了！”
血祭！当北地的第一场雪来临时，世界之脊的霜巨人都要进行一场残酷的血肉献祭仪式，如今许多霜巨人的牧师却宣言这是为了取悦冰霜少女欧吕尔，但是许多人都知道这种仪式从很早就存在，比欧吕尔封神的时间还要早，而最初举行仪式的目的也早已因为岁月的流逝而被遗忘了。
戈蒂恨恨的瞪了一眼威廉所住的帐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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