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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不自由的地方 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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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尔觉得自己几乎是死了一次。他调整好表情,用了好几分钟才想起自己到底是谁、在干什么。
  性爱的快感还没完全消退,身体内部传来快感之后的疲惫与酥麻,甚至除了单纯的感官愉悦外,他觉得自己简直像和谁真的有段危险又甜蜜的关系。
  休息时他更清楚这是什么了。其实就和看着小电影、幻想某场景来自慰差不多,只不过这是更智能的方式。
  埃蒙德等人凑在一起讨论着测试效果,而迪尔还神游在另一段人生里。兴奋和肉体刺激都是真的,但情节和伴侣是虚假的。其实回想起来,这段短短的人生里还有不少视觉盲点和上帝视角,甚至有电影一样的蒙太奇切换……像是为了作为铺垫什么的。
  迪尔不敢看那架机器,担心自己会想太多而觉得恶心。带给他愉悦的是它,而不是俊美诱人的麦克。当然了,自己也不是谢恩斯。
  后来他得知,开始时的气体是一种催眠气体。这不是指睡眠,而是麻痹你的精神、让你的思想更容易被操纵。从预设故事程序到画面细节、再到性爱过程和故事结束的唤醒,在机器身上这一切功能集于一身。
  第二天他们开始了下一个测试。这之前埃蒙德叫迪尔熬夜、但又别通宵,因为这次测试时间可能要三个小时左右,困倦一点更容易稳定被控制。
  莱德喝多了就容易冲动,他永远也改不了这毛病。当然,他严格遵守绝不酒驾的规矩,也正因如此,一旦有能随便喝酒的机会他就总忘记该适量。
  悲惨的是,他的酒量很小,稍微多喝两杯就觉得自己成了神、成了这世界上最无所不能的超级boss,然后就容易干出些无法挽回的事。
  那天,他和埃伦斯都喝多了,嘉比咬牙切齿地跑来把他们从派对上接走。两幢房子之间只隔了个花园,他们俩却都一步也走不了。嘉比叫她的人抬着他们,在黑漆漆的夜色里就像一群黑社会要去埋尸体。
  当把他们仍在门廊里时,嘉比声音冰冷地命令道:“把他们的大衣脱了,围巾解下来。哦,这件夹克也脱了。把我哥哥的打底裤脱下来。别这么看着我,动手啊。”
  她的私人助理们照做后,嘉比亲自把这幢房子的暖气空调关上,把窗子打开缝隙让冷风吹进来,连房子电闸都被拉掉了。离开时她心情变好了不少。
  莱德突然觉得很冷,像被塞进了停尸房似的。他想站起来,却遥遥晃晃地被一个东西绊倒,并听到哼哼唧唧的抱怨声。
  莱德开始和那声音对骂,从人的尊严问题说到社会福利现状什么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对方的声音越来越软,最后还呜呜哭起来了。莱德定了定神,发现自己正在骂一个穿着红色长礼服的棕色头发美女……
  这不会是埃伦斯吧,噢不是的,埃伦斯是金发嘛,这人就是个真的美女……莱德凑近她,她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话,然后一把勾住莱德的脖子开始激烈地亲吻他。
  莱德把棕发美人抱起来,想去找个有床的地方,但他觉得房子在转,实在是找不到,最后就把她扔在了似乎比较软的沙发或者地毯上……他现在连沙发和地毯都分不出了。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时暖和多了,他们谁都没意识到为什么今天这么冷。莱德掀开美人的裙子,美人则动手拉他的裤链,现在莱德整个人都陷在“我竟然在派对上勾搭到了这么一个美人”的兴奋中,完全忘乎所以。
  直到他摸到美人两腿间某个坚硬东西时,酒醒了大半。不对……这就是埃伦斯!
  莱德的腰被对方卷住了,不然他可能会吓得跳起来。他想起最近埃伦斯刚染了巧克力色头发,今天派对上半场穿了男士正装,下半场玩什么仙度瑞拉变身,去换了一身女明星气场的礼服……莱德使劲揉了揉眼,确定现在自己压着的……就是埃伦斯。
  莱德想到,自己当初做绑架的傻事时也是因为喝多了。而埃伦斯和嘉比两兄妹有个特点,埃伦斯喝得不多时会趴下睡一会,真的喝高了反而清醒,特别爱发牢骚和絮絮叨叨;而嘉比酒量很好,曾经一个人喝掉一瓶伏特加后还能站得稳稳的,但她醉酒后会变得特别残忍……
  埃伦斯突然抓住了莱德的领带,扯着他不得不俯下身子。
  “我妹妹是个反社会分子!她打我!她竟然当着我的高中同学打我……呜呜呜呜……”埃伦斯哭得像真的特别伤心似的,还搂住莱德的脖子,“我就只是说了一下她EX的事!”
  “那可能是你不对……”莱德其实没听清什么,只是迷糊地回答着。
  埃伦斯彻底抱住他,把头蹭在他肩窝上,嘴里从妹妹的暴力埋怨到合作公司的不负责任,又说到家里的猫挑食和哪家牌子竟然从不打折……同时,他们两人的下身磨蹭在一起,让莱德有点恍惚,似乎感官被分开了,搞不懂哪边才是现状。
  但是他有点高兴,现在的埃伦斯又乖巧又听话,像个小甜心而不是变态,尽管他的烦恼听起来都很蠢,但莱德还是鬼使神差地开始安慰他。
  莱德亲了亲他的额角,然后是脸颊、嘴唇……这有什么,这很容易嘛!埃伦斯只是个毛头小子,虽然为人处事奇怪了点,但他也许……喜欢被这么对待?莱德心里突然燃起莫名的自信,他都没意识到酒精的作用还没消退。
  被亲吻时埃伦斯似乎更加激动了,他激烈地回应和索取,最终莱德再也没办法思考,在微冷的空气里尽可能摸索和深入每一个更温暖的地方。
  醒来时,莱德头痛欲裂、四肢无力。他大字状躺在床上,右臂被什么压着动不了。一歪头,他看到一个金棕色长发的背影,头发散落在他的手臂和枕头上。这时他才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埃伦斯被弄醒了。他显然也受到宿醉的折磨,呻吟着翻过身,满脸困惑地盯了莱德好久。
  “我昨天喝多了?”埃伦斯问。莱德嗯了一声,对方胸前和脖子上的痕迹让他面红耳赤。
  “我有埋怨什么事、或者说谁的坏话吗?”
  “不太记得……我也喝多了。”
  “如果我说了嘉比其实配不上她的博士生EX、分手都怪她像个暴君什么的……你不能对她说,你要是说了我就把你灭口碎尸。”埃伦斯盯着天花板。
  莱德点点头,稍微支起身体,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对昨天发生的事总得有个总结或者建议吧。
  “我很抱歉,”这时埃伦斯说,“我喝多了……弄疼你了吗?”
  “什么?”莱德几乎笑出来,他记得很清楚昨天自己做了什么,过程还点失控……他本来还想对埃伦斯道歉并问他有没有受伤呢。
  于是莱德掀起被子,坐起来去拿扔在床边的一个浴袍,房间里冷得要命,昨天一定是对温暖的本能向往让他们找到床的。就在他坐在床上对浴袍伸手的瞬间,一种诡异的酸痛不适感从下体传来,莱德脑子里警铃大作。
  他惊恐地用被子围拢自己,检查那地方的状态。然后就看到了令他恨不得羞愧跳楼的痕迹。他把手藏在被子里偷偷检查后面——不碰就没事,碰到时的刺痛让他顿时感到……生无可恋。
  埃伦斯一只手支在枕头上撑着头,看着他的反应咯咯笑起来。
  “我一直想穿着女装和男人搞,天哪,竟然实现了,我真该……”就在他掀起被子站起来、要走去浴室时,他也愣住了。
  莱德回头看到,埃伦斯用手撑着墙壁,一脸的困惑。他缓缓回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莱德。而莱德的目光下移,看到埃伦斯的两腿间有某些已经干涸的痕迹,并且……还有粘稠的东西从某处流出来,正划过那白皙的大腿内侧。
  他们两个人四目相接、默默无言、表情严峻。显然,昨夜发生的事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最欲哭无泪的是迪尔。
  回复意识时,他隐约听到那些研究员说“剂量大了”什么的,他猜想,是不是模拟醉酒状态的什么东西剂量大了。
  这算什么啊,在交互体验里明明和有趣的少爷来了一段绑架戏,好不容易关系亲近了还滚上床,结果体验者在射精时却处于神志不清状态……
  休息时迪尔暗暗地想,这简直不像是个仅仅用来自慰(虽然直白,但其实本质就是如此)的高端科技产品,它带给人的是一段真实的生活。如果不是性爱中出了点小意外,莱德几乎要爱上埃伦斯了,他那么迷人……
  不,不对,迪尔端着可乐的手一颤。不是莱德,根本就没有莱德。那只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扮演的角色而已。
  虽然这些是被设计和预设的,但某种程度上就和自然的梦境一样。迪尔回想起做梦这回事,确实他经常在梦里变成另一个人,从古英格兰的士兵到好莱坞巨星什么都有,在梦醒之前自己只会享受(或恐惧)那段人生,并不知道那是假的。
  埃伦斯真的挺帅气,穿男装和女装时都很亮眼。迪尔愣愣地想着,为什么在真实的人生里就遇不到这么有趣的经历呢。

  
7;真实的假象…中
 
  为了测试“高度异于真实时的接受度”,迪尔的下个测试颇奇妙。这次他成了个亚洲的有钱人,爱上自己的同学,利用职权之便把心上人拐到了国外,偷偷同居。
  他稍微有点罪恶感,因为他从没问过对方的意思。他期待的是轰轰烈烈的爱情,突然从天而降、砸得人失去理智、经历一系列爱恨情仇才能真心相爱的那种,但恋人从没给过他那个机会。
  那个人性格平静、待人温和有礼,喜欢打游戏也喜欢平淡的日子。他们第一次接吻时还没挑明态度,而第二次接吻就发生在另一个国家了,在别墅卧室里。
  事情发展得既快又慢。没有互相猜忌折磨,也没有天降情敌或遍地危机……甚至连个像样的表白都没有。他们就自然而然地在一起,打游戏或谈工作,有时一起旅游,有时一起构想些近期计划。
  他们不知不觉就到了发生了某些事的地步,两个人都笨拙稚嫩,甚至中途爬起来上网去查小知识……蠢得不可思议,但又甜蜜得不可思议。
  清晨洗过澡后喝着咖啡,看着床上继续酣睡的恋人,他才惊讶地发现,连在虚构故事里都要经历风浪才能得到的东西,现在自己竟然这么轻易就得到了。
  回想起来,说陌生语言的感觉十分奇妙。更奇妙的是,结束测试后迪尔就一点都不记得那语言该怎么说了。他能隐约记得一些简短的词,但也仅仅记得发音而已。
  每次结束实验他都不敢看那架机器。他宁可相信自己和某个想象中的情人有美好体验,而不是在软件和催眠仪器的作用下和一个机器发生那些。
  这次测试很成功,证明使用者可以完美融合进交互体验里。
  下午茶时间,李很自豪地告诉迪尔,这个东方背景是他一手设计的,本来觉得可能会有疏漏,没想到埃蒙德能让它这么完美地被使用者接受。
  “那个机器……”迪尔迟疑着问,“它是谁的主意?你们好像是什么情景设计,程序员,还有造型师什么的,那最主要的是谁?机器人是谁做的?”
  “当然是埃蒙德,他是个天才。我们生产能让人们快乐的东西。”李说。
  “我经历的究竟该算什么?他为我……或者说为使用者,设计的梦境?”迪尔问。
  李想了想,摇摇头:“不,严格来说那不是梦,只不过利用了大脑的一些特性,让人有类似梦境的体验。就像游戏光碟,那机器人就是游戏主机,可以换不同光碟让使用者有不同体验。其中性爱的部分是真的,你知道,梦能提供感觉,但并不能让人真的发泄出来。你体验的这些也可以用在别人身上,那些剧情、场景、花样,是游戏程序让你经历的,而不是来自你自发的梦境。”
  “比如,你们把机器人和软件卖给客户的话……他们也可以经那些?”迪尔皱眉。
  “是的,就是这样,”李抿了一口咖啡说,“我们还会改良,可能将来和你经历的会不同。客户购买机器人后,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来挑交互背景……就像买游戏机后挑喜欢的游戏一样。顺带一提,我们挑上你是为了测试‘这种’取向的程序,其实我们还有为直男和女性们设计的,那就是另外的工作了。”
  迪尔点点头,继续扒拉着碟子里的土豆泥。他脑子里窜过一堆形象,诱人的金发杀手,个性有趣的有钱人,平淡但令人温暖的黑发眼镜小子……无论哪个都像真的。
  他觉得自己像被扯裂成好多个,分别和那些美好的人恋爱,仿佛他们此时此刻就在这星球的某个角落,仅仅是不在眼前而已。
  和那些相比,自己真实的人生简直不值一提。
  下一次测试更诡异了,这次的程序和情景依旧是李桐构架的。这些东西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人体验不同时间、地点、风情中的情爱,所以就像小电影会让演员扮成各行各业甚至从古至今一样,也有和现实生活截然不同的程序要让使用者体验。
  据说为了省事,李桐用自己的名字一颠倒来命名了“桐礼乡”这么个古代东方地名,据说是因为他一向被这里的人叫成桐?李。这是迪尔在测试结束后才听说的。
  一旦进入测试,迪尔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虚拟环境中。
  他似乎成了某个有钱乡绅的禁脔,在山清水秀的地方居住。他不能公开自己的身份,必须扮成女人,有时他穿着飘逸垂坠的长袍长裙跨坐在爱人身上,隐秘的地方交合着,而两个人都衣着周正。他们相处时有种偏离轨道的诡异快感,甚至有时他会故意不清理身体,让身体里带着爱人留下的东西度过一整天,太阳落山后再一次肆无忌惮地彼此求索,然后再一起去清理身体。
  “这两款太过分了。负担太大!”医师波伦和伙伴们严肃地说。此时迪尔正在沉默不语地吃东西。
  “程序里体感时间很长,使用者实际只经历了几小时。可问题是,这对大脑是有负担的,”波伦说,“我知道,我们的交互情景并不是真的让人经历很多年,我们其实设计了场景切换、镜头转换、视角切换等等,机器人给使用者带来的服务是根据情景视角来的,会变换,甚至有详略……但在结束之前,使用者是感觉不到的!”
  埃蒙德低着头,不知道是在走神还是在思考波伦说的话。
  “我们得停一天,我要为他做完整的检查。你们试过每天都做能记住的梦吗?”波伦问。
  阿丽特点点头:“不至于每一天。但我有时会做那种特别清晰的梦,能记住,听到闹钟响起的瞬间我还不知道是梦呢。如果继续睡着,有时还能继续情节。”
  “那你感觉怎样?”
  “很累。”
  “这就对了,”波伦说,“休息时大脑会活动,但我们不会把它们全记住。这就像磁盘整理似的。以前我看过一个说法,如果你能把每个梦甚至午休时短暂的错觉都记住,强制强化记忆地记下来、书写下来,过一段时间你就越来越不正常……”
  “我没事。”迪尔举起手。
  “我知道你想挣全这份钱,我也想完成这些测试。但我们必须停一天,进行体检。好吗?”
  迪尔思考过自己的状态。没有出现神经衰弱,没有分不清现实和程序,也没有性瘾的征兆……唯一可能有改变的就是,他有些想念在虚拟世界里爱过的那些人。
  体检和简单的心理测试证明迪尔是健康的,于是波伦同意他继续测试。医师检查的范围也包括敏感器官,据说那是为了看看机器人的仿生构造是否符合人体工学……不过迪尔总怀疑波伦是否真的需要检查那么久。
  下一次测试的程序据说是埃蒙德主导、由其他人完善和修订出来的。迪尔再一次躺上诊台,马克他们在调试机器人以及更换软件。
  “这个程序要修改!一定得改!”场景设计师马克一脸不高兴地说,“太草率了,很多东西都没完善好!”
  阿丽特撇撇嘴:“我知道,你对那两个名字耿耿于怀。”
  “你至少还被改了一个音节呢!”
  “那又不是我,和我完全不像。埃蒙德只是懒得查常用人名词典而已。好了,不要谈这些,会影响他的。”女孩现在指的是迪尔。
  戴文找不到自己的施法材料和法术书,他担心这些已经被度拉特毁掉了。拖着那沉重的铁疙瘩他一步都走不动,只有度拉特能帮助他移动。
  现在度拉特离开了,按照以往的观察,他暂时不会回来。戴文看着脚上的镣铐,念动了一个法术……因为没法准备新法术,他能做到的很有限。这个办法他一开始就想到了,但一直没有机会尝试。
  这是一个暂时改变自己外貌的法术。他把自己变成了阿丽塔的外形。而他的目的并不是欺骗谁,而是挣脱那该死的镣铐。
  用了好大功夫他才把脚从镣铐里拔了出来,即使现在那是一只娇小纤细的、女孩子的脚,也依旧因为硬生生向外挤而被磨得血肉模糊。但至少他挣脱了。
  戴文擎起烛火沿通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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