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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锅炖肉作者:顶天立地的男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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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姐夫的笑容一闪而逝,我隐约觉得他这个表情里有什么内容,可惜看不明白。“你相信我,”他看着我说,“我不会乱搞染上病,也不会因为这个伤害家人和朋友。” 

我相信他,可我还是郁闷。这几天没事的时候,我总拿个篮球往体院跑,以前郁闷的时候我就喜欢去那打球。跟那些青春飞扬的男孩子一起奔跑、跳跃、冲撞、争抢,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天不怕地不怕的2B年代,可以暂时忘了我是个奔三了还立不起来的废柴,可以暂时忘了我姐家那些清官难断的家务事,可以暂时忘了我姐夫。 

没办法,他存在感太强,工作的时候他是老板,时时刻刻我都得记着端他的碗,服他的管,回到家还要听我父母念叨,你姐夫这,你姐夫那。实话实说,他对我们这个家贡献比我大。 

我父母都是退休工人,如果不是我姐夫给他们买了这套宽敞的电梯洋房,他们现在还住在棚户区。我们家现在的过的日子,是我父母原来那些工友想都不敢想的。在亲友眼里我姐夫就是好男人的典范,会赚钱、能顾家、有孝心、人和气。可谁知道,这红红火火的小日子底下的辛酸苦辣。 

运动能让人充满斗志,这话一点不假。每次打完篮球,我都信心满满,觉得我一定改变现状。只有目标没有计划,挺2B的,我想我该从哪下手呢? 

我在体院转悠,真没想着要找谁,可有一个人看见你就低头转身走开,你能不好奇吗?我先是快步走着跟,然后是小跑着跟,这男孩人高腿长,跑起来我跟得吃力。 

“站住,”我喊,他跑得更快了,“再跑我找你教室去,”他站住,头低得像断了脖子。是那天在宾馆遇到的男孩,看他的体型和走路姿势我就认出来了。我走到他身边,一巴掌不轻不重的拍在他肩上,他明显抖了一下。 

7、 
我说,“你放心,我就是找你聊聊,不会把你怎么样。”警匪片泛滥的年代,这种诱供的经典台词冲口而出,几乎不用过大脑。 

“我,我不认识你,我什么都不知道。”男孩说话声音粗粗的,带着颤抖,显得瓮声瓮气。看来是刚入行没多久,老油条不会胆子这么小。 

“别说你不知道,”我翻出手机里存的图片,在他眼前晃了晃,“看见没?”那图片是无聊时在网上下的,那么一晃,只能看见两条纠缠在一起的人肉。男孩却被我成功的吓住了。 

我扳着肩膀,把他按在操场边的长椅上,坐在他旁边看着他。他不敢抬头,一直盯着自己脚上的破球鞋。 

“别怕,”我有点不忍心,拍拍他的肩膀,放缓了嗓音说,“我就是想知道,嗯,”我考虑什么问题才能让他不至于完全不敢说,又不会太跑题,“你是同性恋吗?” 

“不是!”他回答得很坚定,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睛挺大,黑白分明。 

“那为什么干这一行?”我把手搭在他肩上,装得像个循循善诱的知心哥哥。 

在外面混过的男人都知道,每一个风尘女子都有一段赚人热泪的身世,这是她们掏男人口袋的惯用伎俩。跟那些跪在闹市区身边立块牌子,上面写着“亲人病危,乞盼救急”的人,用的是大同小异的招数。 

“我爸病了,”果然,他也是这套说辞,“全家都靠我妈卖早餐养活,我两个妹都在上高中,明年考大学……”他低着头,黑黑的脸涨红,不知是因为干了坏事,还是说了谎话。 

“你干一次拿多少钱?”我不关心他是不是在表演,把话题往我感兴趣的方面引导。 

“一千五,”他嗫嚅着说。我没吃过猪肉,也算是见过猪跑。估摸按他这个年龄外型,这价格不算高。 

“是客人直接付给你?”我问。他警觉的看了我一眼,看来这个问题触及了商业秘密。我摆弄着手机,不催他。 

“不是,客人付给给中间人,我从中间人那拿,”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 

“中间人是谁,抽头多少?” 

他的脸白了,呼吸变得急促。看来有人警告过他,不准说出去。 

“告诉我大家都没事,不说的话嘛……”我拿手机点着他的鼻子。 

“是白夜酒吧的老板,客人一次给他三千,他留一千五。”他揪着裤腿,快哭了。 

靠,这也太黑了,让小男孩去卖,他转手就把人家卖身钱劈一半。不过这不是我关心的问题。“那天你陪了两个客人,也拿一千五?” 

“就陪了一个。”他抬头瞪了我一眼,好像三劈很不纯洁似的。 

“是高个的那个?” 我按奈住擂鼓般的心跳,装作平静的问。 

“不是,是矮个的那个。”那就是鞠局长了,心里小小的雀跃一下,姐夫没骗我。 

“高个的那个,你认识吗?”还是想刨根问底,我盯着他,把手机夹在手指间翻来翻去。 

“以前,见过几次,”他说的吭吭哧哧,看来出卖别人对他来说还是有心理障碍的,“他跟我同学熟。” 

“哪个同学?”我按奈住擂鼓般的心跳,装作平静的问。 

他又沉默了,我恨不得把他嘴撬开,但还是装B装得云淡风轻。 

“强子,吃饭去不?”一个男孩拍着球跑过来,打断了我们的心理战。这孩子也是高个子运动员身材,看样子刚打完比赛,脸上滴着汗水带着兴奋,比我身边这个强子显得阳光帅气。 

强子看见他立刻慌了神,“我,我等会儿,你先去吧。” 

男孩眼光在我们两个脸上游移,我像个色狼一样上上下下的打量他,片刻他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拍着球跑了。 

“是他,”我盯着强子问,“对吗?” 

沉默就是承认,我没再问下去,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你在房间里……” 

“帮他打个掩护,鞠局长很谨慎。” 

“那你……”我噎住了,这个答案已经是我设想过的最好的情况了,没必要再往下问,可我觉得还有什么东西像团迷雾,吸引我走进去。 

“姐夫,”我问他,“你是同性恋吗?” 

他沉默。 

“是吗?”我继续问。 

“把车停在路边,”他抽支烟点着,吸一口,长长呼出。他平时很少抽烟,包里的烟都是招待用的。 

轮到我沉默了,我知道自己这问题愚蠢又恶劣,可我还是任性的想知道。

8、 
白夜酒吧我知道,就在酒吧街南边,开得风生水起。跟酒吧街十字交叉的是餐饮街,两条街覆盖的区域是本市夜晚最热闹的地方。光顾这里的大多是享受夜生活的年轻人,比如我,晚上就要在这相亲。 

我妈跟中国绝大多数的妈一样,总怕自己孩子剩在家里。自从知道我跟前女友掰了,就天天张罗我相亲。把妹这种事,需要的不光是时间和金钱,最主要的是激情,有激情才能打动美女,征服美女,让美女拜倒在你的三角裤下。可我正郁闷着,哪有心思。前一段我还能说忙,毕竟刚进姐夫公司,什么都要从头学。眼看回来已经有一个多月时间,各项工作都摸到了头绪,再用这理由糊弄我妈,她该跟我姐我姐夫念叨了。 

相亲的时间地点都是女方定的。来之前我妈跟我说,这女孩子是大学毕业,在央企上班。她爸是公安局的什么队长,她舅是哪个局的什么书记,罗里巴嗦我没记清,我要泡她,又不是泡她爸。 

我准时到了,女孩子迟到了半个小时,斯斯文文的跟我道歉。看着长得不错,个子挺高,胸嘛,目测34C。点菜的时候问我吃什么,帮我洗筷子,她越贤惠我心越凉。这女孩我妈肯定喜欢,但不是我的菜。 

我喜欢那种身材惹火、眼睛放电的,就像我前女友,我妈看见她就说这是个败家的妖精。我不是西门庆,只是对良家妇女X无能。像这个女孩子,脱光躺在我身边我都能打呼噜。这事要怨只能怨我的初 夜太暴力,想我曾经是多么纯情的骚年,自从大一那年被学生会的两个师姐酒后乱性给轮了,我的小弟弟就只认淫 娃 荡 妇。 

今天这次相亲看来是不能进只能退了,但是要退得有策略。我夹菜的时候故意滴答满桌子,一边嚼东西一边吧唧嘴,喝汤喝得隔壁桌上人都鄙视我。果然,吃完饭我一边抠牙一边提议去看电影的时候,女孩子很礼貌的告诉我,今天太晚了。我打个饱嗝说,我送你回去吧。女孩子笑笑,拦了辆出租车钻进去就走了。 

表演得太投入,我站在路边才觉得吃得太撑,东西都堆到了脖子。这一片夜晚挺热闹,散散步消消食也不错。瞎逛了一会,突然被人拦住了,一个打扮挺潮的男孩跟我说,帅哥,借个火。我抬头一看,白夜酒吧。男孩把火机还给我的时候,手指挠了挠我的手心,说,帅哥,请我喝酒吧。 

以前对白夜酒吧的印象,就是门口进进出出人妖。原来以为这就是个搞特殊表演的地方,人妖在南方见得多了,所以也没对这里感兴趣。被自称阿涛的男孩拉进来以后才发现,这里还真特别,跟其他酒吧一样的吧台、卡座,可到处都是男人,男装的、女装的,还有不男不女装的。 

阿涛一开口点酒,我就知道他准备拉什么屎了。酒吧大多都有这样的托,抓住生客,狠宰一笔,只不过别的地方是女人当托。等他跟服务生说完一串酒名,我一把拉住那小男孩,说,给我一杯啤酒,这位先生要什么,他自己付账。 

要是老江湖,遇到这种不上道也不翻脸的,大概笑笑就过去了,说不定还能交个朋友,毕竟干骗子这一行,能遇到个知己不容易。可阿涛竟不依不饶的撒起泼来,我一把揪住领子就把他按趴在沙发上。动静闹大了,保安过来说,我们老板请您过去。去就去,我不信谁能剐了我。 

二楼不像一楼那么热闹,走廊里静悄悄的,我跟着服务生走到一个包房门口,听见里面几个男人在谈笑,一个声音很熟悉,等门打开,我环视一圈,笑了,我说,姐夫,你在这啊。 

9、 
包房里摆了半圈沙发,坐着七八个男人,沙发正对面是一面大玻璃,刚好能看见一楼舞池。我刚刚在楼下的壮举,估计就这么被他们围观了。姐夫招呼我过去,跟单人沙发的上男人介绍说,这是我内弟,晓峰。又扭脸跟我说,这位是白夜的老板,胡先生,你跟胡老板说说,刚才在闹什么。 

“我可没闹,”我笑着说,“刚才那男孩让我请他喝酒,一下子点了五六个人的量,我们俩没说好,争起来了。”我没说那男孩是个托,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当着熟人的面,也不能打胡老板的脸。 

“那是小事,”胡老板翘着兰花指磕磕手里的烟,“阿涛也是我这儿的常客,请他上来喝杯酒,大家就是朋友了,不打不相识嘛。” 

我心想这人的姓可真贴切,胡,就是个狐狸。说那孩子不是托,谁信,喊上来一搅和,他又能多卖好多酒。他是赚了面子又赚里子,里外不吃亏呀。 

我姐夫立刻招呼服务生,去喊阿涛,看来今天是他做东。姐夫,让您破费了。 

姐夫今天请的客人是他的同乡,家乡领导,陪客的是一个同行,两人身边各陪着一个年轻男孩。他自己左手边坐着的男孩,叫小齐,正是那天我在体院遇到跟强子说话的。右手边,跟家乡领导中间的位置,坐着个两鬓斑白,目光清亮的男人。听姐夫介绍,他叫老邢,是高他几届的师兄。这人举止洒脱,笑容童真,不见得多帅,却很有魅力。 

阿涛坐在我傍边基情澎湃的劝酒,我一边敷衍他,一边偷听姐夫他们说话。可他们话题从本市跳到北京,从钓鱼岛蹦到华盛顿,转了大半个地球,全在扯闲篇。不过从老邢跟姐夫的默契程度看,他们关系匪浅。我想起姐夫说过,他上大学交过一个男朋友,不会就是这个老邢吧,越看越像。 

姐夫还真会玩,我郁闷的喝一杯,左边一个小情人,再喝一杯,右边一个老相好,喝一大杯,不知不觉竟喝高了。阿涛这小屁精乐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往我身上贴,大概刚才点了没要的那些酒,这回子全被我喝光了。跟我喝酒的人都说,我喝酒不会越喝越醉,只会越喝越浪。阿涛抱着我的胳膊起腻,我掐着他下巴“吧唧”亲了个嘴,他咯咯笑起来,身子扭得像条蛇,往我怀里蹭。 

还要端杯,手被攥住了,姐夫站在我面前微皱着眉头,“晓峰别喝了,回家吧”。 

我瞄了眼他那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一扭头,“我不,”把下巴冲着天花板。 

姐夫回头跟那边说了几句什么,我晕乎乎没听清,然后把酒杯从我手里掰出来,攥着我的手把我拉出去了。 

凭什么呀,凭什么呀,我一路嚷嚷,就许你玩,不许我玩…… 

姐夫一直把我拉到停车场,又打电话找代驾,要把我跟车一块打包送回去,我怒了。 

靠在车边指着他的鼻子,你,没资格管我! 

朦胧中,我看见他的脸刷的变白了,站在那不说话,就看着我。比瞪眼,谁怕谁? 

你就是个没良心的死基佬,继续骂,他腮骨上的肌肉滚来滚去,像是在咬牙,还是不说话。 

成天左拥右抱,跟个小贱人风流快活…… 

“砰!”我的脸上挨了一拳,懵了。 

10、 
等回过神来,姐夫正掰着我的脸,晓峰你怎么样,没事吧…… 

他那小情人脸色铁青,站在旁边叫嚣,他把你说成那样,你还管他,离了他家就不能活了… 

感情是这小子动的手,小三敢打人,没天理了,我推开姐夫,“嗷”的一声就扑了上去。 

“喝酒误事”乃颠扑不破之真理,我晕忽忽没个章法,抓着他的领子,“呯”一声跟他一起倒在地上。这小子也是不吃亏的主,一翻身把我压在下面。我是谁,不等他腾出手来,一翻身又把他压在下面。我们俩就那么翻来翻去,谁也没能使出什么漂亮招数,被赶来的人和我姐夫一起,好不容易抱着腰拉开,还在互相踢,踢不到就吐口水。这肯定是我成年以来,打的最丢人的一架,没有之一。 

看着姐夫向那小贱人走过去,我又怒了,“姐夫,不准你跟他说话,要不,要不我就回去告诉我姐!” 

姐夫回头瞪了我一眼,“闭嘴。”转身跟扶着小齐的老邢说,“麻烦你把他送回去。” 

看见小齐一脸便秘相,我就乐了,“吼吼,小三没指望咯,吼” 

小齐冲我大大的“哼”了一声,翻个白眼走了。 

姐夫跟一旁不知是拉架还是看热闹的几个人说,今天对不住了,改天再请大家一块聚聚。说完就拽着胳膊把我塞进车里。 

回到家我爸妈已经睡了,姐夫揪着领子把我按到床上,转身要走,我一把攥住他的手脖子。 

“姐夫,”我说“姐夫,”我想说我知道你管我是为我好,我想说我不该说那些话惹你生气,可我说来说去只会喊两个字,姐夫,姐夫…… 

“放手,”姐夫弹了我个脑瓜蹦。 

“不放,”不但不放,我还抱住他的腰,这下跑不了啦,嘿嘿 

腰好细,抱着好舒服,他挣扎,我抱得更紧。透过薄薄的毛衣,我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呼吸间充盈着温暖诱人的体味。我把脸贴在他背上,贪婪的想把这一切据为己有。衣服真碍事,扯开。白皙的皮肤刚露出来,我的嘴唇就贴了上去,滑腻的触感让我沉醉,只想索取更多。 

我稍用力,就把他带到床上。把脸埋在肚脐上,不满足,一路舔吻上去,不满足,啃锁骨,咬脖子,还是不满足。姐夫的脸夹,透着两抹诱人的殷红。我们鼻尖对着鼻尖,眼睛看着眼睛。我看不懂他的表情,只知道,我想要他,想把他一口吃下肚去。我咬住了他的嘴,没舍得用力,啃噬,吮吸,跟他急促交换着胸腔中的空气。两片柔软的唇,一条滑腻的舌,像顽皮的精灵,抗拒我的捕捉,又挑逗着我去追逐。 

他的身体被我紧紧压在身下,纤细,柔韧,不时传来电击般的轻颤,挑动着我即将崩溃的占有欲。所有的抗拒,都被我用更紧的拥抱驯服,诱惑着我将他揉进体内,与我骨肉相融。 

我像座急待喷发的火山,情 欲的火焰在我体内翻涌,却找不到喷发的出口。敏感胀疼的部位,只有在他身上磨蹭,才能得到一点缓解,但隔靴搔痒般的摩擦,又使欲 火更加汹涌。 

我要爆炸了。 

11、 
我拉着他的手,狠狠揉在我胀疼的地方,祈求道,“帮帮我,姐夫。” 

他身体一瞬间僵硬了,猛的抽出手。把我吓一跳,酒醒了大半,连忙用手脚缠住他。他用力想把我推开,我不得已松开一点,还是像笼子一样罩住他。 

“你怎么了,姐夫”我在他耳边轻轻问,他把脸扭向一边,脸色很苍白,刚刚情 欲的红晕像潮水般褪去了,完全不留痕迹。 

“到底怎么了,”我把脸埋在他颈窝里磨蹭,“别吓我呀。” 

他叹口气,沉默良久, “晓峰,我是你姐夫,”他用一只手捂住脸,“我已经对不起你姐了,要是再把你带到这条道上,我就……”他哽咽了,眼角泛出水光。 

我脑子一团乱麻,心霎那间碎成了渣渣。本能的不愿这个男人痛苦,我不知该做什么,只能静静的抱着他,拍着他,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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