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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我的夜生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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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又附过去吻了她的双腿。我感觉我喜欢把脸放在那个地方。我想象那是我的一个温暖的巢。艾月说:“你这样,比真的进去还让我难受。我都激动了。第一次会很痛?我会哭吗?老鱼,我叫你小鱼好吗?小鱼,我不怕了,第一次给你吧。你游进去吧。我的小鱼!”
我说:“爱情本来就不是快乐,是难受。我不要你的第一次。我不游进去。那一游,会让我一辈子都愿意为你马上去死的。我还愿意多活一些时候,最多吻吻你那里。吻你让我头脑里一片空白,一片肉色的快乐。我觉得这次是有关部门人体的诗歌。”
艾月说:“那你爱我?真的?”
我说:“当然。”
她说:“那我也爱你,我也吻你那里。”她说着就俯下身来。我一把推开了她。
我说:“以后吧。”
那一夜,是我和艾月地一次赤身相拥的夜晚。后来,我反复回忆这个夜晚,后悔过,没有实质性地爱她。但我想,那天,我的确就想那样做。我那样做,不也很好?
5
早上起来,我带艾月去南大门口喝辣油馄饨吃肉包。付钱的时候,我突然想,是不是,我也变成了“一碗馄饨”、“两个肉包”?然后我带她去打游戏机,开汽车和打电子枪和轰炸外星人的星球。我感觉自己都活得年轻起来,因为身边全是那样的孩子们在走来走去。也有那种中学生情侣,有的还穿着情侣装。
中午,我们在金陵饭店吃饭。因为我感觉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配上我对艾月的感觉。我点了鲍鱼和鱼翅,花了上千块。感觉艾月好像还没有惊讶的意思。就说:“其实我只喜欢吃这里的青菜。我们来这里就像去南大门口吃辣油馄饨那样简单。”
艾月笑了,说:“别吹了。这点你和张林一样。不过人家现在可能在上海和上海小姐喝上海情调的咖啡。你要吃,就上我家去吃呀。我妈妈天天吃。都吃烦了。”
我说:“你出了名,以后在北京饭店请我吃青菜吧。要用加长奔驰来南京拉我。”
艾月说:“没问题,等我混好了,我在巴黎请你吃法国青菜,坐加长的飞机去。”
吃完饭,我们还去跳下午场的“老的”。全是她最喜欢的。在黑黑的舞厅里,我在一边看着她挥舞着双手跳舞,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她在墙上行走的夜晚。
等放慢曲的时候,我就轻轻地搂着她,好像搂着一个装满爱情极易破碎的玻璃瓶。我依然记得那几个曲子,因为以后,一生中,它们都在我脑海中回荡。那些音乐,集合成了我的朋友。它们出现的时候会叫我的名字,说:“老鱼,我们替艾月看你来了。”
那天,在那和黑夜一样昏黑的地方,在我的怀抱里,艾月说:“人生要老是能这样,也挺好。”
我说:“不行,你得去学习。我供你读书。我现在还赚不少,你去读书吧,将来可以去找一个有前途的男人。我供你。不然那些钱也给老龙他们赌钱的时候赢去了。”
艾月说:“我不想读书,最后变成你们那样的书呆子?啥事还没干成就先痛苦得要死。扯啥心灵创伤,创个鸟伤。”
我说:“那你想干吗?”
她说:“我要在北京学表演,学唱歌。我要在全世界人面前跳舞,像征服你一样征服他们。”
我笑了:“让他们全都像我一样吻你?”
艾月说:“他们只配舔我的鞋跟。”
我说:“你真的有那天赋呀。那次,我听你唱歌,听得几乎想去死。我送你去学。人生里,你总得奔一个自己喜欢的目标去。不做不痛快。”
艾月说:“我以为你说不做爱不痛快。那我们今夜做。我看你呀,真傻,跳贴面时也不在下面拱我。”
我说:“南京人说‘不拱不撒壳’?”
她说:“是呀。”
我说:“我用嘴拱过你那里了。”
艾月笑了。这笑看上去很天真。
6
晚上,艾月带我去看一个夜市。她在那里买了几个绒布的玩具。然后指着很远的地方一个在卖小金鱼的中年妇女说:“那是我妈妈。去年我爸爸下岗。你知道张林的父母吧,大学教授,所以看不上他们。”
我走过去,在那个满脸沧桑的中年妇女面前站了一会。看起来艾月还是有点像她。然后,我掏钱说:“多少钱,我全买了。”她满脸疑惑,说:“你怎么拿回去?”我说:“先给钱,明天叫我朋友来拿。我朋友开幼儿园的,那里的孩子们喜欢。”她说“那三百块。”我点给了她五千块。说:“可能还要不好。”一开始她不敢收,我说:“我没有恶意,看我,不是坏人吧。你把钱收好吧。”
回来的时候,看见艾月的两边各一滴泪珠已经滑过脸颊滑到了嘴角她说:“老鱼,你为啥这样?可怜我还是可怜我妈。”我说:“不是可怜她,只是让她以为知道,只要一直等待着和努力着,也许生活中就会有奇迹发生,就会交好运。”艾月说:“老鱼,你信生活中有奇迹吗?”我想了想说:“我自己是不信。”艾月说:“自己不信那还这样做?你是不是为了哄我开心呀。你厉害。我忘了你是卖电脑做生意的了。以前那些男人是哄我,你是直接哄我妈。总不会看上我妈了吧。这下我妈惨了,起码一个星期睡不着觉。这样来的钱吓死她。虽然,我和我妈关系不好。但我喜欢你这样。这钱。以后,我加百倍还你。”
我笑了:“别那么大口气,再说,我沾了你不少便宜了。你和你的身子这么漂亮,都要被我污染。是你让我以为,生活中有有关爱情的奇迹呀。”
艾月说:“再和你说说我爸爸吧。他是造船厂的工人。文革开始的时候,他由于能言善辩和枪法准,当上了一个造反派的副司令。后来因强奸罪被关了五年。其实他是冤枉的,是他的仇人也就是那个正司令设的圈套。出来后,他就一个人去了安徽,说是在一个很大的湖上放鱼鹰。我十岁以后就再没见过他。只见过他往家寄的汇款单,字写得歪七八扭的。估计只有小学二年级的程度。但我看见那汇单后总是会非常伤心,哭都哭不出来。这钱是那些鱼鹰一口一口叼来的。说容易容易说难就难。但妈妈说他是一个好人。”
我说:“你爸爸妈妈估计都挺爱你,你这么漂亮,只是你们家环境不好。所以让你在社会上随便混着。”
艾月咬了咬牙,说:“等我有了钱,就在玄武湖边给他们俩买个三层的大房子,让他们老了以后就住在一起。看看湖水,想想和湖水一样美丽的我。”
我笑了,说:“会有那一天的。到时先还我钱。”
艾月说:“不还。到那时陪你睡一年好不?那时,我的身价肯定吓死人。一年,够买几十套房子。”
我说:“随便你。”
艾月说:“我看你们都想啥精神啦,心灵创伤啦,我看,这年头,物质追求才是第一位的。没有物质,如何生存或者生存好?”
我说:“如何生存,这也随便你呀。”
那天夜里,吉他薛薛从上海回来,也住在我那里。而我则在床上搂住艾月。薛薛看见了美女就要弹吉他。我熄灭了灯,点了蜡烛。蜡烛的光把墙映得一晃一晃的。那夜他弹了起码三十多曲。一直到四五根蜡烛接连熄灭。我记得其中有《拉斯图利亚斯传奇》和《小罗曼史》,这两曲他很少弹,不是很熟。
他还弹了两遍《爱的罗曼史》,以前他很少弹这曲。因为很多会点吉他的人,包括我,都会弹奏这曲的主旋律。薛薛说他弹的还有《梦幻曲》、《雨滴》、《大圣堂》、《泪》、《拉利亚的祭典》、《帕格尼尼小步舞曲》、《梦中森林》等。他有些只弹了片段,有些弹了主旋律,他认为感人的部分则反复弹。也许,那天,薛薛不在现场,或者不没完没了地弹吉他。我和艾月会真正地做爱,会得知真正地进入对方的身体后的感觉。
当薛薛怀抱着吉他在烛光中坐在窗前,我拉下蚊帐。在那些比水流还水流的吉他声中慢慢褪去艾月的衣服。然后搂住她。
薛薛也许受了我和艾月躺在一张床上的刺激。他躺在床上后,开始说他自己的故事。他说他有一个残疾的妹妹,居然喜欢看我老鱼的诗歌。他对着那妹妹发过誓,一定要在三十五岁前赚到一千万,然后接妹妹和自己一起住。他要让他妹妹比别人的妹妹过得更快乐。
他说,他大学时候喜欢的一个女孩结婚了,一个月后又离婚了。他去安徽看她。在长江码头上和她抱头痛哭。
他还说,他有一次和一个南师大的美丽女生去爬黄山,后来在一个民工的工棚里,他俩搂抱了一个夜晚。最后露水都把头发打湿了。那个时刻,他听到山风、日出时云滚动的声音,比他的吉他曲似乎更优美。他说:“早上的时候,白云都飘进来了,和雾一样,那刻,我的东西硬得和大得让我有点羞愧。”
我说:“那你为啥不和她做爱?”
薛薛说:“我还没有挣到一千万。我感觉自己真插进去的话,会内疚一生。”
艾月说:“帅哥,你就一个正在念啥BA的学生,我看你当‘鸭’BA也挣不到。”
薛薛说:“还是你们好,没思想负担。想怎样就怎样,自由得让我伤心。又想弹吉他了。算了。不弹了。吉他曲是我的伤心曲。”
这时他猜想我们一定已经在他悲伤的音乐或故事里做了几个来回了的爱了。其实我就一直搂抱着艾月。也许是薛薛的吉他曲和他的话让我产生了心理障碍。我都爱上抱着她的这个状态了。天快亮的时候,我拼命地吻她的双眼。她闭着眼睛的样子让我有点可怜她。还有她的身子,让我以为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艺术的具体。那身体的光一直传到我的心里。我想,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
然后,我也脱去衣服,我那里硬得比铁还铁。我不由得用手去按它。薛薛已经睡着了。他躺在吉他旁边。艾月也睡着了。我停止吻她,就抱着她,感觉生活才是真正的艺术或诗歌。
我看着她,在微弱的光里,等待着黎明的彻底到来,一个和孤独非常相像的时刻。
7
艾月又要去北京了。那天她十八半岁。我给了她一万块。她一开始死活说不要。说我真给她她就不理我了。因为这会让她感觉我只是一个嫖客。我则笑着说,我和她之间没有实质的性关系,嫖客在床上可不会像我这样对她。艾月说:“那我以后还你。不知为什么,我拿过张林的钱,但我不想拿你的钱。我想让你觉得永远欠着我。可是,还是先欠着你吧。”我说:“这次你是去打天下。”艾月说:“一万块,能打啥?”我说:“我再寄给你。”其实,这已是我唯一一次给她钱的机会。我还答应她一两个月后去看她。她走了以后我才去火车站。我坐在广场的一个角落里。感觉不到她一两个小时前,是如何在这里走来走去的。
我感到悲伤。还有就是,艾月的身体的味道,飘扬在南京火车站的上空。我感觉很多夜晚,实际上就是这味道。夜生活的味道,其实就是艾月身体的味道。
也就是那段时间。英英和她丈夫也离婚了。我在路上碰到她。追上去,才和她说了几句。英英说,她丈夫就要去美国了。她也跟去。然后在美国正式分手。
我没问英英为啥离婚。那天,我请她在南大研究生食堂吃饭,一共花了二十五块,但点了一桌的东西。在读书的时候,我们还化过十块钱点了同样多的东西,再加啤酒。
英英说,她丈夫马上就找了一个女朋友,但后来甩都甩不掉。那女人就是粘着他也要粘到美国去。
我说:“我们南京大学的人,主要是我的一些朋友,怎么都要去什么鸟美国?”
英英说:“别人去,可能是为美元,为所谓的前途。我呢,不想去美国,我似乎都没有了活的感觉和方向。我都习惯想着未来就是去美国了。我的姐姐和妹妹在那里等我。”
后来走在夜色里,我拉了英英的手。因为我觉得再不拉可能就永远没有机会拉了。我感觉那手很冷,后来被我暖热了。我们认识了快六个年头了。也许很早前,我是喜爱或者说爱这个女孩的,而且很深,没有很多的欲望。这种爱被埋在心底。所以我不敢介入到她的生活里。怕自己会影响她去美国的美好前途。
我说:“英英,我爱上了一个人。”
她以为说是她,说:“来不及了。”
我没有再说下去。我忽然觉得面前的南京大学的一切好陌生。我们走到了廖仲凯故居附近,那房子周围的草似乎比其他地方的绿一点。我说:“我也有点想要离开这里了。”
英英说:“这还来得及。”
分开的时候,我真的想吻她一下,我想,也许以后就很难很具体地再见到她这样地靠着我走路。我想,像大学时代某一个雨天一样那样,充满着一个想吻她的念头。但艾月现在在我心中的样子,居然妨碍了这一念头的继续膨胀。
我最后象征性地拉了一下英英的小手指,那小手指比我的长,我发现那手又已经由热转冷。然后又搂了一下她的腰,说:“下一辈子和你再在南大跳舞。”英英幽幽地说:“你说得我都不想去美国了。我去美国想学心理学,因为人类的心理真是让我奇怪。”
她下个月在上海坐飞机直飞纽约。而且,在美国,并没有读心理学,而是读了和薛薛一样的金融方面的MBA。毕业后在华尔街工作。“9·11”时,看见飞机直冲只和她工作的公司隔了一条街的世贸大楼,成了一段残酷历史的见证人。
后来我只在电话里听过她的声音。第一次,是在她的录音电话里听到她提醒留言的录音。居然老泪横流了半天。因为,就那刻,我发现自己依然可以找到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的踪迹。
第七章 我们的快乐
更新时间2009…5…6 21:52:49 字数:9152
1
我是在一个留校当老师的同学那里认识眉丽的。眉丽和唐路路在南大读同一个专业,低一个年级。
第一次见到眉丽,在场有诗人瓦瓦,还有许多美丽女生,其中还有唐路路。我只顾和唐路路说话。瓦瓦则在吹嘘在他北京流浪的时候当身无分文的时候碰到一个天使一样的女人的故事。他的辛红红,已经跟了一个写朦胧诗的人去美国了。而那个有钱的老画家,也为了和他关于辛红红的恩冤加上对诗歌理解的巨大差异,也不再支持他资金。但瓦瓦似乎不是很伤心。他习惯女人们和金钱们离他而去。他说他总是能够埋葬他所有来自天空的痛苦。
而唐路路则一心想拉我去看她男友“飞刀”的画展,我则不怀好意地说自己预感那家伙除了泡妞别无艺术才华。唐路路说:“你把我的心都弄乱了。”我几乎没有注意到在一边呆坐着的默默无语的眉丽。
那时的眉丽显得毫不出众,就是笑的时候也似乎很勉强。几乎没有引起我的任何注意。
那段时间,我也遇到过几次何羊。她说还来我住的地方找过我一次。但没有碰见我。我们在南大校园里很偏的角落里坐在一起,说一些无关痛痒和艺术无关的事。好像我们从前没有在黑夜里简单地亲吻抚摸和上过没有真正的关系的床。她说,她有真正的男朋友了,是德国的。我说,别是个欲望太强的就行。她笑了。
在夜里,我会不停地想起艾月。想她夜里一个人会不会也在北京某个四合院的墙上走来走去。
我睡不着了。于是,我又点起蜡烛,开始看牛京最新的来信。以前我点蜡烛读诗,现在则用来看牛京和米的故事。
牛京写道:“我开始厌倦,性给我和米带来的快乐或痛苦。我的孩子出生了。不得不告诉你,她的右耳是残疾的。医生说等她十来岁时,在我身上取一块肋骨,就可以做修补手术。我想,这是不是老天因为我的性快乐所索取的代价。
其实孩子出身的时候,我是在医院。在一直在和米通电话。米说,吴博似乎有所察觉了。他感觉她有了外遇,所以老是在或者说下意识地考虑离婚。只是目前还不知道那个人就是我。其实我还真没认真考虑这个问题。我不喜欢婚姻的感觉。就是离婚了,也不想再和米结婚。
老鱼。现在,小蓝还没有出院。我则正在医院的绿地上的雪白色的长椅上,给你写信。有时我感觉写信太烦,一笔一划的,我的字也不算好看,干脆打电话算了。但给你老鱼写信,似乎已经成了我生活里的一种习惯。我喜欢上这习惯了。就像和你打网球一样。通过写信,我们又是对手了呀。
我已经申请到了读博士的全奖,还有一个教书改作业的兼职。这样,孩子和小蓝的费用不用担心了。米在这上面出了力。她说她真心爱我们全家。我说:‘你这样做是让我良心不安。’
或者说现代社会变异了我的良心。你不要抱怨现在中国很金钱和物质化,人们全热爱现实的东西。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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