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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音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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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动声色的皱皱眉,谁起的,太娘了。
  不过刨去名字因素,他还是很合我胃口的。
  我扯出最迷人的微笑:“一个人?”
  他点点头,把酒推回来:“我不喝威士忌。”
  果然是菜鸟,客人的酒绝对不能推掉的,这都不知道。
  不过,看在他合我口味的份儿上,原谅他。
  我凑过去,耳鬓厮磨般低语:“相信我,你会爱上它的。”
  嗯,虽然我也不喜欢。我在心底默默加上一句。
  我把少年带去了酒店。为了不吓到这只小菜鸟,我先是叫了两杯红酒增加点气氛,也让他放松放松,然後催他去洗澡。
  我打开他的钱夹,果然里面有几个未开封的保险套,轻笑一声,索性全部拿出来,塞在枕头底下。
  不知道他是为了什麽选择做MB,不过我也不关心,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先管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他今晚能让我快活,那他的价值就实现了最大化。
  轮到我洗澡,看著镜子中的自己,默默加油,杨夜,今晚是你重生第一夜!加油!
  不过身下这朵小鸢尾似乎不这麽想,仰躺著像只木桩,任我如何挑逗都没反应。
  兴致一下子被败坏了,我无奈:“你放松。”
  少年咬著嘴唇,身子更僵硬了。
  我叹口气从他身上下来,坐在床上。
  这样看他,才不过20的年纪,还没有我一半大。
  心就软了,拉他坐起来,把衣服递给他:“穿上吧。”
  “你……?”他惊讶。
  我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纸币放到他衣服上:“你走吧。”
  他犹犹豫豫穿好衣服,离开前向我鞠一躬:“……谢谢。”
  我笑著扬手:“再见。”
  门关上,我躺在床上,呆滞地看著天花板。
  不想承认,但是……少年的不解风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硬不起来。
  对著他我硬不起来。
  这是事关一个男人尊严的荣辱问题。
  我把手伸进裤子,握住了小小夜,机械地上下动作。
  身体温度越来越高,喘息声越来越粗重,像在蒸桑拿,水汽把刘海黏在脸上。我闭著眼脑中闪过一些面红耳赤的画面,不一会儿射了满手,同时变调地喊出脑海中人物的名字:“锺、锺翛──”
  唰地睁开眼,眼前一片白雾蒙蒙,我迷茫地看了看沾满精液的右手,翻了个身。
  眼泪从眼角缓缓滑落。
  这里没有别人,应该可以放心的哭了吧。
  我把脑袋埋在枕头里。
  杨夜,你看你有多贱。
  口口声声要忘了他重新来过,结果连小小夜也只认他不认别人。
  他有什麽好?口口声声说爱著叶新的是他,把你当傻子骗得团团转的也是他,甚至、甚至把孩子打掉的也是他。你应该恨他,而不是见到他水汪汪的眼睛就把这些忘到脑後,就会心软、不忍心,你不忍心,怎麽没就见他不忍心过?
  他的整颗心都给了他从小就倾慕的白雪公主,你根本就没有胜算!
  ……可我爱他。
  有些人有些事总是解释不清的,就好像犯贱是人的本能一样。
  我也希望自己不是一厢情愿,他也爱我,然後我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然後我告诉他我们有个孩子,在我的肚子里,他会出生、长大、找到自己最爱的人。
  可是所有愿景都破灭掉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反应,但不代表我看到他就不会痛,只不过爱他的信念占据了满心窝,痛就显得那麽微不足道。
  锺翛,我爱你。
  我在心底一遍遍念著。
  锺翛,我爱你。我爱你。
  不知不觉就说出了口:“锺翛,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天气太热,眼睛里流出的汗止也止不住。
  我把被子蒙过头顶,缩成一团,手掌覆住小腹。
  我总有一种感觉,就好像他还在我的身体里,从没离开,一直陪在我身边。
  锺翛,你给我和宝宝唱首歌好不好。
  就是那首,我曾经给你唱过的,当做你生日礼物的歌。歌名叫做Snow White。
  这首歌描绘的情景和我幻想中的一样。我们相依相偎,看著孩子在阳光下玩耍。
  我张了张嘴,试著唱出一句。
  真难听。
  鼻子堵著,嗓音又喑哑。
  我唱的不好听。锺翛,你来唱好不好。
  给我和宝宝唱一遍。就一遍。
  告诉宝宝,我们很相爱。他来到我们身边,会很幸福。
  
  作家的话:
  大叔的心酸独白。。。。。。
  依旧晚上有一更;;;;;;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手机嗡嗡地响了起来,我平复了下,抹抹脸,去翻裤子口袋。
  “锺翛”两个大字在屏幕上十分显眼。我慌慌张张地咽口唾沫,轻咳几声,按下接听键。
  “喂?”
  “你在哪?”他语气沈沈的。
  “与你无关。”本想拽拽地说出口,结果被浓浓的鼻音搞得像是在撒娇。
  “你怎麽了?感冒了?”
  “您多虑了,不和您聊了,美少年等不急了,”说著淫笑两声,“你懂的,嘿嘿。”
  不等他回话便挂掉,然後关机。
  我爬下床去洗手间。看著镜子里眼圈红肿狼狈不堪的自己,自己都想嘲笑两句。
  太TMD丢人了,跑到角落哇哇大哭这种糗事都能干出来。所幸没人看到,否则老子一世英名全毁了。
  今夜,是属於我一个人的。
  叶新来了,不过没住在酒店,住在了锺翛的房子里。
  我看著在书房翻文件的他呲笑一声:“公主在家呢,你怎麽还赖在我这。”
  他抬眼看看我,嘴唇动了动,什麽都没说。
  我讪讪地抓抓鼻子,转身出门。
  “你去哪?”他站起来跑到我面前。
  “我说过八百六十遍了,与你无关。”我粗暴地推他一个踉跄,“让开。”
  他抿起唇角:“你要去pub。”
  用的是陈述句。
  我点点头:“知道还不让开。”
  他拽住我:“你、你不要去……”
  我甩开他:“太子爷,老子是男人,也有需求,你以为全天下都像你似的抱著暗恋和自己右手结婚?”
  说到右手,想起那天买春不成反散财的壮举,脸都绿了:“让开!”
  “你、你……你有需求,还、还有我……”
  他声音越来越小,我一愣,怀疑自己幻听:“你有病吧。”
  “……”
  “锺翛,恭喜你荣升为我最讨厌人物排行榜第一名。”我抱起双臂,感觉不可思议,这人的大脑是什麽做的,如此残次,“你也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你是钞票吗,以为人人都爱你啊!是,我是曾经爱过你,曾经懂不懂?就是说现在不爱了!懂了没?懂了就赶紧滚蛋!回你自己的窝去!看著真人自慰比想象更爽!”
  这话绝对的扒瞎,但现在我只剩下自尊了,输什麽也不能输气势。
  他眼睛里翻滚起水泡:“我没有……”说著又抓上来,“不要讨厌我……”
  我不看他,免得又心软:“那你说你现在的举动讨不讨人厌。”
  他劈里啪啦掉眼泪:“讨、讨厌……”
  “那还不放手?”
  “……不放,”他泪眼朦胧,仰起脸来,“我、我讨厌,你不要讨厌我……我可以的,你有需求,我可以的……”
  他梨花带雨的摸样搞得我心里像有无数只猫爪子在乱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以前吃的亏都吃回来,这样想著勾起他尖尖的下颌,他脸部的线条窄了许多。瘦了。
  “你说有需求可以用你哈?”我猥琐地笑笑,反正我什麽狼狈的情况他都看过了,索性自暴自弃的更彻底,“行啊,自己爬床上去,扒开屁股,自己弄完前戏了再叫我!”
  他脸腾地变成番茄,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我哼了一声,撇下他往外走,他一把拉住我进了卧室,锁上门,然後不动了。
  我挑眉:“愣著干嘛?要我动手给你脱吗?”
  他垂下脑袋手指划过领口解开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然後挑起眼皮眼泪汪汪地看向我。
  ……杨夜!在仇人面前拾起你千锤百炼的节操!
  我尽量压住呼吸,然後发现……自己可耻的硬了。
  TMD!
  我暗骂一句,揪住他凌乱的衣领就往床上拖,他没有挣扎,被我压在身下,我扒掉他的裤子分开他的双腿,正要贸贸然进去,却看到他双眼紧闭眉头深锁。
  我下不去手。
  他的年轻,我的老朽,就像是讽刺的对比图。
  他还小,是个不成熟的孩子,犯错误会被原谅。他也会有很多人爱,我这样,和糟践人的流氓有什麽区别。
  我何尝不想站在受害者的阵营里痛哭怒骂他给我的伤害,可是他这幅摸样,我怎麽舍得。我受过的伤,不想让他再受,更遑论伤害者是我。
  锺翛啊锺翛,我这辈子遇上你,真TMD,这辈子都绝版了。
  我抓过床头抽屉里许久没用过的润滑剂,挑出一缕轻轻按揉他的股间,他睁开一只肿得像核桃似的眼睛,细长的眼缝中满是惊讶。
  我没理他,自我安慰道,他年轻,年轻算什麽,谁没年轻过!他老过吗?哼~!
  我试著轻轻探进一指,很紧很涩,刚进去两个指节就推不动了,我从眼角看去,他咬著被子不吭声,红红的脸蛋全被眼泪打湿了。
  叹口气,退出手指。
  心软这种东西,就好像酒肉都备齐全了却在开饭前当了和尚。
  他有点没反应过来。我拍拍他的脸:“去洗澡吧。”
  “呃?”
  我无力地把手臂横在眼睛上:“锺翛,你TMD就是颗洋葱。”
  他就是可洋葱,我不停的剥,剥到底才发现他是没心的,而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其实他不是没心,只是在我发现他之前,他就已经把心给出去了。
  他一动不动,只是看著我,又看看我下身。
  我无力地:“看什麽看,滚啊。”
  他还是没动。
  我冷笑一声,视他为无物,径自握上精神抖擞的小小夜,闭上眼单纯的感受快感。
  不一会儿旁边悉悉索索一阵声响,感觉下身被湿润温热的触感包围,我一个激灵睁开眼,他温顺埋首於我胯间,细碎的黑发搭在他脸颊,动作的同时滑过我的腿根,让人一抖。
  刺激有点大,他极其欠缺这方面技巧,不时碰到牙齿,然後他停下来看看我,歉意的目光让我浑身一紧,射在了他嘴里。
  我复杂地看向他,半晌道:“你……”
  他喉结一动,咽了下去:“我可以……你别走……”
  我闭闭眼:“锺翛,我不懂你。”
  他抹抹嘴巴,没有说话。
  “你说你爱叶新,那我算什麽。我没那麽自恋,你不爱我我认了,我也不会再纠缠你,可你这样算什麽!”
  “杨,”他斟酌著,“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爱叶新但是──”
  “你TMD闭嘴!”我随手抓过什麽向他撇去,飞到半空才发现是润滑剂,砰地一声砸到他脸上打断他的话,“你爱他就去找他你管我做什麽!我管你什麽了吗!你TMD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你给我滚!滚!!!”
  说完我套上衣服裤子自己先滚了,离开前忽然想起:“我们两个什麽关系都没有,我这里不是收容所没有义务收留你,太子爷!识趣点滚蛋!你也不用对不起我,我就当被狗咬了,还真要谢谢您老肯上我,您就当上坟了,别多想!”
  说完下楼发动车子。没有目的地,不过无所谓,只要能逃离这里,去哪里都好。
  
  作家的话:
  小剧场:
  小隙(恨铁不成钢):大叔,你看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让你反攻你都不反!拿出你强攻的气势来!
  大叔(掐脖子摇晃):你还我儿子!!!
  谢谢各位忍受小心脏随著大叔不停颠簸的快(?)感。。。。。。再忍耐忍耐,大叔就会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话说以第一人称写会有很多局限,只能以一个角度来讲述这个故事,所以有亲爱的大人们很想把狼崽子先煎後炸再红烧(。。。。。。)我的文笔可能还不够,但是会尽量多写一点狼崽子的心路变化的=3=
  感谢各位大人的支持和讨论!小隙在这里欢脱儿地鞠躬致谢!哈哈~!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再回家,迎接我的是空荡荡的房间。
  客厅细心留著为晚归人照明的灯光,在这方面锺翛的细心绝对无可挑剔。
  我放下钥匙,独自坐在沙发上,环视四周,竟在这万年炎夏的天气里感到一丝凉意。
  不该这样的……我应该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可是为什麽心底那团空虚无论如何也忽视不掉。
  我打开电视,故意调的很大声,或许邻居会投诉但现在我需要有说话的声音陪伴。
  然後,蹑手蹑脚地,推开客房的门。
  心脏在下一秒回归原位,淡淡的失落感藤蔓般悄然爬上来,无声地勒紧脖子。
  他走了……
  我傻了吧唧的和冰冷的床铺对视半天,晃晃脑袋恢复正常,然後去浴室冲凉。
  走吧,都走吧。都走了我才开心。
  公司开始了一项新企划,在全球广泛撒网征召时装版平面模特,并与电视台合作打造一档与之相关的节目。新加坡是其中一站。而与此同时,CD娱乐公司公开竞标合作者,报价不低於八千万新币。这两条线要是能接到一起,那就坐等数钱数到手抽筋吧。
  其中最有竞争力的是两家公司:我所在的锺捷集团旗下S。A时尚杂志发行公司和时尚界颇有盛名老牌王侯乔溢公司。
  自从接下这个项目,每天忙到昏天黑地,恨不得上厕所都有别人代劳,这样也挺好,儿女情长那些狗屁事都抛在脑後。男人,还是要在事业上拼出一番天地的。
  每天与锺翛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有关工作,他也让我刮目相看,有很多很具创意的想法。作为一个前辈,看到後辈如此能干真的是深感欣慰。
  他也好像有事要和我谈谈,都被我敷衍过去,感情方面,真是不想与他有什麽牵扯了。虽然我还爱他,但我会学著放下他。即使每天办公桌上都会出现温热的早餐,不经意间的健康小提醒,可口养胃的夜宵和费心的甜粥。我会笑纳并且礼貌地说声谢谢,退居安全线以内。
  单身意味著不想回家──准确的说,那不算家,只是我的一个住所。每天晚上到Lethe去喝上一杯……白水,和神出鬼没的陈温恪交流交流最近的心得,生活也还不错。
  除了我的小小夜依旧对美少年没有半点性趣,只有在幻想某人时才会高潮,因此右手的灵活度越来越强外,生活一切平静安好。
  这些我没跟谢见安说,只说了我一个人也不错这个认知,他在那边沈默一阵,然後说,实在不行就回来。
  我笑著拒绝。如果因为这点事就选择逃避,那还真是对我抗打击能力的蔑视。谎话说千遍就会变成真理,我每天都念叨著不爱锺翛,也许有一天就会发现自己真的不爱他了。
  这天锺翛全天旷职,他是太子爷没错,但如此嚣张的使用特权还是第一次,以前可是任劳任怨把姿态放得很低。我看著桌子上一堆需要他签字的工作文件,犹豫一会儿还是拨通了他的手机。
  “杨。”
  他的声音很疲惫,我不动声色地拧起眉毛:“你怎麽没来上班?还没有请假。”
  “我在医院……”
  我的心提起来,嘴上还是慢条斯理的:“怎麽了?生病了?”
  生病了怎麽也不知道通知谁一声。
  “……不是我,”他咳嗽起来,“是叶──叶新。”
  “哦,”心落回原处,“什麽时候来一趟,我在公司等你,这些是明天开会要用的批示。”
  “我今天可能回不去了,”他说,“在等化验单……要麽你送过来吧,”忽地轻声道,“陪陪我。”
  “……”我看看桌子上的山,“你等著。”
  到了医院,我夹著文件夹找到锺翛所在的楼层。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身体前倾,双手合十紧握,像在祈祷。
  我走过去用脚蹴蹴他的脚:“回神了。”
  “啊,”他抬起头,皮肤暗淡没有了光泽,很是憔悴,“你来了。”
  “嗯。”我坐在他旁边,压抑住心疼,公事公办地:“这些,签了吧。”说著递过签字笔。
  他把手探过来,却没有接过笔,转而握住我拿笔的拳头。
  我想抽回来,却在行动前听到他低声道:“能不能别走……”
  我抿抿嘴角,含糊地“嗯”了一声。
  他疲倦地笑了笑,拿过笔看也不看具体内容就一张张签了下去。
  我撇撇嘴,是关心则乱吗,早知道在里面放上一张空白支票好了。
  他把签好的文件塞回夹子,这时医生过来,神色凝重地:“你们是叶新的家属?”
  “呃……”锺翛看看我,没说话。
  “我是。”我说道。
  锺翛诧异地:“啊?”
  我没理他,医生见锺翛这种反应,也是一愣:“您是……?”
  我耸耸肩:“我是叶新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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