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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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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说了这么半天我口都干了,过来码牌。”里奥伸手拿过另一边桌上打开的啤酒喝着,一边指指洗好的那摞牌。
  “这要怎么弄?”
  “从这上面随意拿起一摞放到前面,再从它上面拿一摞放后面,最后再按这个顺序排好。”
  “是这样吗?”
  “对。”里奥把重新摞起的牌放到左边,然后一字推开,“抽四张。”《
  br》  
  言冬依言抽了牌,一一递给他。里奥则将那些牌摆出一个简单的阵,依次翻开,之后便开始目不转晴的盯着那些牌思考起来。整个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去,只听得到他一人敲击桌面的声音。
  言冬时不时的还能听见他嘴里在小声叨咕些什么,而他的眉头也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而慢慢拧在一起。
  “不太好么?”言冬终于忍受不下去而开口问道。他其实很想说,这种东西随便说一说就好,何必这么较真,反正…他也不信。
  里奥放开嘴里咬着的手指甲,慢慢说道,“…不能说是不好,只是…你这几张牌太奇怪了,所有的牌都出现在不该出现的位置上,解读起来很困难。”他又稍微想了几秒钟,重新开口到,“首先这一张,'愚人',这代表你目前处于一条毫无方向毫无目标的道路上,你迫切的想要去了解一些东西,但又不知道你想要去了解的到底是什么。这张'命运之轮'意味着你生命中已经开始慢慢发生了一些变化,是一些你无法逃避也无法阻止的变化,你能做的,只有接受。而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两张牌——”
  他将那两张牌举起来,“一张'死神',一张'塔'。这两张牌所导向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局,而我不知道它们哪一个是过程,而哪一个又是结果。'死神'代表着结束,也代表着一个全新的开始,亦或是起死回生的奇迹。而'塔',这是塔罗牌中最为不祥的一张牌,它所代表的永远只有混乱不堪的毁灭。”
  里奥丢下手中的牌,重新双手交叉坐回去,“我只能说,你面前的道路极不稳定。我可以做这么一个比喻,在你的生命轨道中将出现一颗星,这颗星可以是吉星,也可以是凶星,你的态度将决定它的走向,而它的走向,又会直接指向你最终的结果。而这颗星具体会是什么,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介入你的生活,我不得而知。”他耸耸肩,摊开手做出一个无奈的姿式。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了。”言冬把那些话在嘴里翻过来覆过去咀嚼了好几遍,仍是一种如坠五梦中的感觉。简单来说,就是没听懂。“我不知道我理解的对不对,这大概是说,我的命运目前来讲还是掌握在我自己手里的…是吧?”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里奥笑着越过桌子拍拍他的肩,“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亲手掌握自己的命运,你至少是个幸运的人。好了,不要想得太复杂,有些事情现在也许还想不明白,时候到了,自然就会水落石
  出。”他抬头看了看表,“时间也不早了,你赶快回去吧,有时间再来玩儿。哎,瓦兰呢?”
  里奥一边点着烟一边抬眼找着,却发现瓦兰第诺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床上睡着了,“死小子,看我占卜有那么无聊么,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科学家了!快起来,谁允许你睡在我床上了!”
  瓦兰第诺半梦半醒地被从床上连踢带打的拖下床,跟着又被一大块布蒙住了头,只听里奥在那里怒气冲冲的说:“这床单我也不要了,你一道拿出去丢了。还有,你小子给我好好的把言冬送回去,听见没有!”
  言冬笑着一边推他一边和里奥道了别,两人从另一边的后门直接出到了大街上。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真是浪费。”瓦兰第诺揉着眼睛,打了个呵欠,“你们俩没趁我睡着时做了什么吧?”
  “能做什么啊。”言冬笑笑,“那床单你要怎么处理,丢掉么?”
  那一个睁大眼,“怎么可能?!这可是里奥睡过的床单呢!我得好好珍藏起来。”
  言冬将两手放在头后,眨眨眼睛,“可是店长也睡过不是么?”
  “呃…”瓦兰第诺立马变成一脸嫌恶,“对噢,说不定那两人还在上面做过…啊!快丢掉,我可不要这种东西!”
  “你就非得想到那边去啊…”言冬无语了。
  “那又怎么样,男人本来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啊。”瓦兰第诺从垃圾箱旁边小跑回来,拍了拍手。
  “那句话,好像是贬义的吧?”
  “咦,是这样么?”
  “……噗…哈哈哈哈!瓦兰第诺你真的是个白痴啊!”
  “你小子说什么!”
  “哈哈,我什么都没说!”言冬笑着,一边躲着瓦兰第诺的攻击一边朝印象中的方向跑去。夜晚的那不勒斯有一种柔软的宁静,凹凸不平的石子路时而是上坡,时而又变成下坡。往两旁看,窄小的巷子笨拙地在一座座只有两三层的小楼间勉强穿行,像是要通往什么未知的地方。偶尔有一扇窗透出些微光,言冬就忍不住会想,那是在等待着恋人归来的女子,还是父母在安慰着睡不着的小孩子,在给他们讲着丑小鸭或小美人鱼的故事?
  又穿过一条街,果然前面就是自己住的饭店了。言冬回头招了招手,“我到了,你也快回去吧。今天过得很愉快,谢谢你了
  。”
  “我这两天都没去上班,明天就不能陪你了,有时间再联络。”瓦兰第诺也招招手,折身往回走去。
  看着他消失在一条街的转角,言冬抬头望了望天上的繁星,然后闭上眼用力呼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气。露出一个微笑,他转身往饭店的方向走去。
  明天就去庞贝遗址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以上关于星象的内容均来自《2012地球悬念》一书。


    ☆、第四章

  第二天一睁眼,没想到已经是下午了。
  揉揉眼,言冬快速的起了床,走进浴室里去做整理。果然还是一阵子没熬夜了,居然会一直睡到现在。他有些郁闷的想着,来旅游的第一天就变成这样,真是浪费。飞快地冲个澡也刷了牙,出来一看表,还是快到三点了。他随手从柜子里拽过几件衣服套上就出了门。
  在餐厅里坐下,他向服务生点了三明治和咖啡,之后便拿出包里的旅游指南研究起来。要不要先去个别的地方转转呢,毕竟庞贝是此行的主要目的,不花一整天时间是没办法好好看过来的。他拿着那本小册子来回来去翻着,都没有什么太合适的。要么是时间太赶,要么就是没兴趣。唉,事先也没作功课,现在只能抓瞎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来是来了,却没想好什么时候回去。其实嘴上说着什么看世界末日,他对那个说法也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眼下是11月初,真要说什么12月21日就是世界末日,自己脑子里好像也是一种在看电影或是看小说的感觉,要把那种事跟自己的现实生活联系起来似乎不大可能。他总觉得,真到了那一天也会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可这么一想,他又不知道自己这回出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也许重点并不在于那一天会发生什么,或是能不能平稳的渡过,他一定只是不想回去而已。他知道自己是在逃避,逃避那种被自己标注为“一成不变”的“无聊”生活,可明明大部分人也都是这样生活着,他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权利去抱怨什么。无论是考研或是直接找工作,都无非是将来自立生活的一个根本前提,那时候没有谁能再庇佑你,即便是父母也一样。
  工作,挣钱,为生活而奔波,交女朋友,成家,生子,抚养小孩…他觉得自己面前的路也就是这样了。他对此并没有什么不满或是憎恶,只是觉得茫然无措。他模糊的觉得自己不想这样,却也不知道脱离的方法。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反正世界末日就要到了,做什么也都没有意义了”,他心中难道不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对此有一丝的盼望么?说到底,他不过是个邪恶的胆小鬼罢了。
  这时候一只托着食物的盘子在他面前放下,打断了他的思路。闻着咖啡的香味,言冬这才觉得有一点饿了,于是便放下手里的东西,拿纸巾擦了手,直接抓过三明治咬了一口。顺手端起杯子喝着,他不由自主的把视线投向窗外,发现自己坐的位子正好对着远方天幕下
  的维苏威火山。
  言冬无声的笑了笑,这算是一种孽缘么,随便找的座位居然也能和它对上。他突然想到,不如干脆用这三四个小时去一趟维苏威吧,兴许还能在山上看见落日,那也不错。
  脑子里想到的时候身体也开始行动起来了。他把杯子里的咖啡一口气喝光,,拿着剩下的三明治边吃边走了出去。
  先乘小火车到了庞贝,言冬很幸运的没问几个人就找到了去维苏威的大巴,而且很快车就开了,他就这么一路晃到了火山脚下。
  实际上言冬不怎么喜欢山,比起山他喜欢海要多一点,所以也就没什么爬山的经验。有一年他被寝室里的人拉着去了一回华山,爬不到一半就把他累得半死,回去后才知道那是五岳里最险的山。所以后来再去黄山的时候他是死活都不爬了,大家集体出动去登山的时候,他却一个人在住的村子里四处转悠,没事晒晒太阳,喂个鸡什么的…之后还被大家嘲笑了好一阵子,他自己倒是不以为意。
  与华山比起来,维苏威可就要平顺得多了,高度也要少差不多小一半左右。一路走下来,他完全感觉不到累,反倒是心情很好。路上人不多,大抵是因为时间不对,人家都是往回走的居多,而且十个里得有□个是举着照相机四处拍照的。捏捏自己又小又瘪的包,里面除了旅游指南就是钱包,言冬不由得开始笑话自己真不是出来旅游的。
  也罢,没有照样机就用自己的眼睛好好记下来吧。他倒是觉得,有时候照片记录下来的事物会随着那张纸片的褪色而同样的在记忆中褪色,反倒不如用自己的心去记会更加的鲜明。
  越往上走越能觉得山上的风冷嗖嗖的,已经过了一天中最温暖的时分,接下来还会变得更冷吧。不过这到不会影响到言冬的心情,他是觉能在山上看星星也不错,只是回去的车就要成问题了。
  山坡上经常能看到葡萄园和果园,他记得宣传手册上介绍过这里产的葡萄酒叫“基督之泪”,传说中撒旦堕落后强行占据了那不勒斯湾,主为此而伤心留泪,却没想到这泪水滋润了那一片土壤,从此以后那里就有了一片茂盛的葡萄园,人们便把这片土地上酿出的葡萄酒称为“基督之泪”。
  听上去,神似乎还是会对遇到灾祸的人们怀有慈悲之心。可传说中也仅仅是如此了,他只是“留下了伤心的泪水”,却并没有真正的去拯救他们。而庞贝城就更是如此,传说中,那应该是神亲自降罪去惩罚了堕落的
  人类。那么下一次的末日审判呢?预言中说,有罪的人将会死去,可这个“罪”的界限又在哪里?是否一如既往的掌握在那位神的手中呢?如果是这样,无论人们如何的祈祷,如何的恳求,会不会也都是毫无意义的呢?
  言冬就这样乱七八糟的想着,完全没发觉两旁的景色已经从果园换成了高处的杂木林,然后再渐渐变得稀少,直到变为不毛之地。最后,巨大的火山口就这样近在眼前了。
  踏着脚下“沙沙”作响的火山渣,言冬一步一步走近了这个两千多年前摧毁了这里方圆十几公里的恶魔。仅仅是一天不到的灾变,就把一派田园风光变成了只有一种颜色的荒漠,甚至在那之后的三百年中间人类也再无法在这里居住。
  紧紧握住火山口周围的铁栏杆,言冬几乎有些战战兢兢地向下俯视,只觉得连心脏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火山口很深,里面什么都没有,能看到的只是一些黄、红褐色的沙石而已。看似平静,偶尔却又会有一些气体从某处冒出,惹来周围一些游客的惊叹。
  想像着那下面也许正有血红的岩浆在此起彼伏的暗涌着,等待着喷发的时机,言冬就又是一阵心悸。他不知道是自己想太多,还是自己真得太过胆小,他突然觉得自己那个“站在最近的距离看世界毁灭”的想法简直幼稚得可笑,他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勇气,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的话,自己大概就会因为吓破胆而难看的抱头鼠窜了吧。
  心情一落千丈,他立马掉头离开了那里。望向另一边海天一色的那不勒斯湾,他这才觉得稍稍松了一口气,决定就此回返。路上,言冬突然想起来这里应该有个维苏威火山观测站,于是四处打听之下,得知这个站点就建在火山附近。他又开始变得有些兴致勃勃地往山下走,因为想着说不定能见到瓦兰第诺工作的样子。
  天边幕色渐沉,夕阳开始显现出越来越艳丽的血红色。言冬在其他游客的指引下来到一条小路上,此时这里同样是冷冷清清,因为别人大部分已经都回去了。他心里想着,不管能不能碰到瓦兰,回去之后都要喝一杯,最好是能尝一尝那种“基督之泪”,也算是这趟维苏威之行的一个收获吧。
  忽然,耳边传来一点细小的响动,乍听之下似乎是水流动的声音。他觉得是自己耳鸣了,也就不去管它继续向前走。这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也就只有自己这么奇怪,在这种完全不对的时间往完全不对的方向走。就算到时候人家已经关门了,那也是无可厚非,自己只
  能摸摸鼻子走人。
  又走了一段不长的距离,路边原本嶙峋而立的山石却出现了一处豁口,这时,刚才那种流水的声音又一次清晰地传入耳中,言冬不由得向里面看去,却发现那里一块很大的岩石上居然有一个人工凿成的洞。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从路边跳了下去,小心地跨过崎岖的山石向那边走去。
  这难道也是什么景点么?他扶在洞口往里张望,却看到那一头透出光来。言冬好奇得要命,想都没想就往里走去。不料到了那边才发现,那不过是另一边打穿的洞口罢了,走出去是又一片山石,虽然能看到的天空多了一点,不过这有什么意义?而且哪里有河…流…
  突然间,他明显感觉到眼角处有一片波光晃动,转过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里有一片仿佛是凭空涌出的泉水,在夕阳的反射下晃动着点点金光。而泉水的里面,有一个人。
  一个少年以初生婴儿般的姿态睡在那里。说“睡”,是因为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痛苦的迹象,若不是他那柔软的头发随着水波轻轻飘动着,真让人有种错觉,仿佛他是身在一块巨大的水晶中间。
  言冬的第一个反应是:溺水?还是谋杀?!他顾不得多想,赶快三两步迈入水中把他捞起来。而令他备感惊讶的是,那泉水竟然很温暖,感觉上就和人的体温差不多。
  他用手试了试,还好,还有呼吸。于是便改用手轻拍他的面颊,“喂,快醒醒!”言冬心下飞快的盘算着,这可怎么办,从这里下山也没有车,他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最近的医院在哪儿,万一来不及抢救的话…而且现在天都要黑了,搞不好连车都难打。
  “喂…”他急得要命,满脑子想的都是以前听过看过的急救常识,可又怕自己操作不当,反而会适得其反。正不知所措间,怀里的人却一下子睁开了双眼,一瞬间,四目相对。
  言冬只觉得世界上最透澈的蓝天全落在那双眼里了,他整个人像是傻掉了一样,任由自己的全副心神被那片蓝色牵引其中…
  “呵嚏!”怀中的孩子突然小小的打了一个喷嚏,言冬这才猛然惊醒,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他,把他从水里整个抱了出来,轻轻放在地上,这才开口问道,“你感觉怎么…”话说到一半忽然觉得不对,自己一着急说成中文了,于是又改用英文说道:“你觉得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么?哪里痛?”
  可那少年却
  只是直直地看着他,毫无反应。是听不懂英语?可别的语言他也不会说…啊,还是被人打傻了?言冬立即为他检查了一下头部还有脖子,也不见有什么伤痕。难道是因为缺氧导致大脑损伤了?!
  言冬还是决定马上送他去医院,于是又把他抱了起来。这孩子看起来十四、五岁的样子,没想到会这么轻。他心里想着,又不自觉的用中文咕哝了一句,“最近的医院到底在哪儿啊…”
  “医院是什么?”
  言冬吃惊地瞪大眼,因为他耳中听到的,分明就是一句标准的中文!
  糟的想着,完全没发觉两旁的景色已经从果园换成了高处的杂木林,然后再渐渐变得稀少,直到变为不毛之地。然后,巨大的火山口就这样近在眼前了。
  踏着脚下“沙沙”作响的火山渣,言冬一步一步走近了这个两千多年前摧毁了这里方圆十几公里的恶魔。仅仅是一天不到的灾变,就把一派田园风光变成了只有一种颜色的荒漠,甚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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