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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狼戏叔-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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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个不时之后
“悠！耀！你们两个要不要紧……回答我……”
全身湿透的离诺，慌张地喊着，声音比起先前已经显出力不从心……他们的船，被打翻了……他会游泳，可这种情况下，只是会游泳是远远不够的……
他只记得，在海浪打来的那个瞬间，两个男人都麻利的脱掉外衣……然后……好多的水、不能呼吸……
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基本上能算是安然无恙的“漂”在海面上……当然，其实他已经没有力气漂浮了，这得归功于一条架在他腋下的手臂……
“诺，没事了……诺，别害怕……我在！”
直到这个声音从背后响起，离诺才分辨得出这只手是悠的……风云悠正一手撑着他，一手配合着双脚踩水，勉强的漂浮在水面上……刚才巨浪打来的时候，他先是死死地用四肢扣船体，为离诺挡着向他们砸来的巨浪，这会儿身上到底有多少处骨折，他已经疼得分不出来了，好在大骨头还能动，他现在还不能倒下……
“悠……耀呢？”
听到风云悠的声音之后，大大地松了口气的离诺，立刻又惊慌失措的四下张望另一个男人的踪影……这样的天灾，在每个人的生命里，又能有几个人遇得上？
——他活下来了，可他要的是他们一起活下来！
“诺……咳咳……没事；我在这儿……”
不远处的海面上，突然冒出一张熟悉的脸……风云耀狼狈的划上来，手里还拖着个长长的不明物体。
“宝贝，别担心……我们都没事，很快就能回去了……你刚才的话，我可是听到了哦！回去之后，我们会让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爱人！”
都到了这个地步，风云耀都不忘安抚已经惊慌失措的炸了毛的爱人。
可是说话间，他跟风云悠交换了一个眼色，手里的东西又拖得近了些，风云悠立刻明白了，抱着离诺游过去——他先前先是拼死护住爱人，可是还是不能避免的……他们的小船被打翻了、沉了……现在，平静的海面上能只剩下他们孤零零的游着……
小船沉没时掀起的涡流也是可怕的……如果离诺身边换了一般人，没有这么好的游泳技巧和体力，他们早就被涡流卷走葬身大海了。
风云悠用空出的一只手扶着耀……现在三个人的负担都加注在他一个人身上……受伤的腿，奋力的踩水……离诺想要帮他，在水里吃力地脱去裹在身上的衣裤才发现……自己早没有力气了……
他尚且如此，那刚才拼死保护他的悠……是何等的脱力，就可想而知了。
离诺不懂悠为什么突然做出这种动作，可是风云耀却配合得很默契接着身体的重量都托在风云悠身上，他自己便可以全力以赴把他拖着的那条奇怪的长长的东西放到嘴边，打开一个活塞，用力的开始吹……
离诺这才发现……耀手里拿的居然是船上的救生充气橡皮艇！
在翻船的那一刹那……耀居然把那东西也抢到了手里，拖着这么个累赘，难怪他比他们更晚浮上来！
……可是……这东西能用吹的嘛？开什么玩笑！
“耀……你别乱来啊……”
现在这种身体状况，这么吹下去会缺氧晕倒的……离诺心疼的看着男人胡来，却被身边的悠喝止“诺！别拦他……我们已经没有力气游回去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刚才好不容易接近了海岸，又被海浪和风暴不知道卷走多远……他们现在全部筋疲力尽，茫茫大海上连个方向都没有，想打电话叫救援、手机早就被刚才的海浪卷进海里去了……就算是风家兄弟，离开了权势他位、甚至他们生存的环境，他们也只是普通的人类，这种距离想要游回去根本是不可能的！现在，这两个男人都是拼上了最后的力气在寻找一线生机……
能够创造奇迹的力量，不是体力、不是技巧，不是力量本身……而是每个人在绝境中都会迸发的求生欲，只是奇迹之所以被称之为奇迹，是因为出现的次数微乎其微……而让着微于其微的机会出现的，是比比求生欲更强烈的爱！
——绝对不能让诺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为了心里的这样一份挚爱，风云耀硬生生的在体力已经极度透支的情形下，用嘴把一艘橡皮艇吹了起来！
“悠……抱诺……上、上去……”
在任何时候，都想要极力在爱人面前表现的坚强可靠的心情……可是现在，就算是风云耀也已经力不从心，说话断断续续是当然的，因为体力完成耗尽加上远离海岸的地方、又刚刚暴风过境、海水很冷，大脑又早就吹到了缺氧……嘴唇早就呈青紫色了。
“耀！你……自己小心抓着……”
要扶离诺上去，就必须先放开风云耀，可这样的风云耀实在让他不放心……风云悠先是小心翼翼的把耀的手搭在橡皮艇旁边的手环上，看着他牢牢地抓住，这才放手去先扶着诺上了船……到了这一刻，风云悠突然明白了什么是血缘之间斩不断的羁绊……丝毫没有想要落井下石的卑鄙念头，对方是和他分享爱人的人，同时也是他血浓于水的哥哥！
顺势上了船的风云悠，顿时喜出望外
“耀，快上来……还有力气吗？快！船上居然还有折叠划桨……我们划船回去，这下有救了！”
泡在冷冰冰的海水晨久了，再加上身上多处骨折……突然看到生机的喜悦可想而知。
“耀，快上来……我来划船，你们俩好好歇着……”
离诺心疼的想掉泪，毫不犹豫的向爱人伸出了手
他也可以做点什么，为了保护他，都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由他来支撑他们回到生命的彼岸！
“傻瓜，别哭！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我来了——”
到底是从小接受超强训练的风云耀，抓着船边的手环，缓和了片刻之后，觉昨力气已经恢复了不少……至少有船桨的话，划回岸边应该没问题！
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他也舍不得让全身已经湿透了、吹着海风正在瑟瑟发抖的宝贝，再辛苦一下。
为了不把小小的救生艇弄翻，恢复了些体力的风云耀很小心的撑起身体准备慢慢往上爬……
然而
“耀，你……你……回头看那是什么……”
正四下眺望路线的风云悠，突然变得结结巴巴，语调里充满了惊惧……
顺着他的话，离诺和还在水中的风云耀同时回头，顿时心头猛地一沉海面上，正在由小到大、迅速接近的三角形标志的形状……鲨鱼！
“耀！快上船！”
这一瞬间，离诺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可惜，他忘记了……他们现在乘坐的可不是高高在上的游轮、而是不堪一击的橡皮艇！
“风云悠……我命令你，现在立刻带诺离开——”
风云耀不是离诺，在这一刻，他已经分析的很明白——小小的橡皮艇，别说是鲨鱼的牙齿只要碰到就会立刻沉船！就算没有咬到、光是掀起的风浪、就足以把他们统统打翻葬身鱼腹！
诺……必须在鲨鱼过来之前，立刻离开……而他，没有上船，而是麻利的拿了一支船上的桨！
——必须有人，挡住那家伙的去路，为诺他们的离开抢出时间来！
“耀……你疯了……你一个人怎么行，我也……”
风云悠被他疯狂的行动也吓呆了，他很清楚，耀是对的……可他不能看着手足兄弟白白送死！
“混蛋！你留下的话……诺怎么办？万一我挡不住鲨鱼，你再来逞英雄！现在我作为哥哥命令你——带诺走！没有时间了！”
说话间，风云耀一把放开手环，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一推……飘摇的小船立刻遥遥晃晃的飘了出去！
“耀！耀！你回来……我不准你送死！耀……耀……”
离诺发疯一般在船上扑腾，悲伤到极点的风云悠被他这么一闹，突然清醒过来——耀是对的，要么死一个，要么全部死……诺，不能死……他得保护诺回去！
“诺，乖……”
话音未落，风云悠一击手刀和眼光里夺眶而出的泪水……一起落在了爱人的脖子上，离诺昏了过去。
越来越远的船，那个为了救他们明知道是送死还留在海水里的男人的大喊声突然传来“悠！其实，爸爸妈妈临死前曾经托付过我——要好好照顾你！所以，不要内疚，要感谢、就每年替我去给他们上柱香！记得你的誓言，好好照顾诺……”
……声音，随着距离，散去了。
风云悠抱着昏迷的爱人，一边奋力划船，一边抑制不住泪如雨下……刚才那是最后的遣言……
第一百五十一章 爱的代价
那之后，有了耀的掩护，风云悠带着昏迷的爱人在回去的途中遇上了海难搜救队，等他们着着急急带着大型船只回到出事的地方……平静的海面上，只剩下一大片尚未完全散去的红，风云耀、或者尸体……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离诺扒在甲板上声嘶力竭的冲着海面，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当然不会有任何回应。
那撕心裂肺的模样，让一贯表面悠哉、内心坚强的风云悠也顿在甲板上抱头痛哭……他们以为，要永远的失去那个人了！
真的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爱情、亲情……都比他们想象中要深刻得多！
后来，离诺一次次哭到缺氧、昏厥……船长实在放心不下，才只好命令返航。
他们这么一回去，堂堂的风云耀遭遇海难、很可能已经离世的消息顿时让全世界都炸了锅……如果离诺的手机不是也掉进海里的话，他一定能收到数不清的电话打进来关心他的安危，包括家树、小楼这些朋友，也包括北司越、何慕白……
可是安静的好像已经死去一般的病房里，被强迫接受治疗的离诺，对于谁会千里迢迢的立刻赶来、谁在家中着急得团团转这种事情，已经完全没有关心的余力……他现在，只关心那个人到底是死是活……
船长说，他们赶去的时候，血迹未完全散开，海中没有留下大量被鲨鱼咬食的碎肉……所以说，耀应该没有被吃掉，不过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到底去了哪里？能不能活下来，这就是个未知数了……
为了这样的解释，离诺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一次次跟着抢险船去搜救、风云悠看在眼里，陪在身边，心头百般滋味，难以言喻。
可能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天后，在距离出事地点有一段距离的荒岛上，终于找到了风云耀！
只可惜
“医生……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我给你做牛做马，求求你把耀还给我！”
守在抢救室外已经十几个小时的离诺，“扑通”一声，跪倒在刚从抢救室出来、一边唉声叹气的专家面前。
专家无奈的看着他，又看了看还守在楼道里的风云悠，又是一阵摇头，而且堪忧的望着墙角的男人“风云悠先生，请你立刻回到病房休息！我上次已经警告过您——您的腿骨上多出粉碎性创伤，至少要乖乖躺在床上打石膏，然后做半年轮椅，手也是一样的，半年之内不可以拿重物、半年之内也无法拿画笔……您再这样无视自己的身体、到处乱跑的话，会残废的！您现在……是风家的顶梁柱了，您要继承好风家，不能让家族毁在您的手里……所以我觉得，您应该爱护自己的身体。”
不是医生危言耸听，而是风云悠一次次罔顾医生的劝谏，总是跟在抓狂的离诺后面……他明知道这样下去的后果……
而离诺，惊得合不拢嘴……他是此时才知道悠的伤势也这么严重的！因为耀的生死安危实在是让他放不下，才会不经意的忽略了身边的另一个男人。
可是……除了心疼，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医生最后说的那段话“住口！你凭什么说这种话？你凭什么说耀他救不活了……”
离诺生性温驯，像这样歇斯底里的扯着别人衣领不放的行为，实在是已经把他逼到了崩溃——什么叫做“要继承好风家”……继承？是把耀当做已经死亡了嘛？
混蛋！
他的耀……不会死！不会死的……
专家连连后退，不知道该把眼前这个纤细的男人如果是好……难为医生的患者家属他见多了，可这次是风家……
“这个……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救！只不过……耀先生的情况是这样的，他的肚子被鲨鱼牙齿咬穿了，腿上的骨头了骨折的很厉害，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被鲨鱼袭击后奋力用双腿的力气蹬开了鲨鱼，可能蹬到眼睛之灯的地方，使鲨鱼吃痛离开……所幸的是，你们遭遇鲨鱼的地方属于近海，那条鲨鱼应该是被风暴卷来的、附近没有鲨鱼群……所以他的血水才没有招来鲨群、没有被咬碎……而是顺着海水飘到了荒岛上！现在的情况是，骨头的伤和皮肉、内脏虽然都伤得很重，但还都不是致命伤，骨头可以接好、内脏也可以通过手术缝合……要命的是，他在海水中漂浮了太久，严重缺氧、大量海水进入体内……所以，他很可能无法醒来，变成植物人！但比这个更可怕的是……他的血液！如果变成植物人，他至少能活下来，还有机会醒来……可是，因为身体被锋利的鲨鱼牙齿穿透，之后伤口长时间在海水中……他的造血机能出现衰竭，造血干细胞大批死亡……所以……我们现在用世界上最她的药物和设备在努力帮他续命，但这样下去恐怕也已经挺不了一个星期了……”
作为医生，这位国际权威专家是相当专业且负责的。
只是……作为离诺而言……这样残酷的现状，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你刚才不是说……办法不是没有吗？要怎么才能救耀，你说啊——”
——这是离诺最后的救命稻草……就算眼前这个医生让他上天去摘星星，他也绝对不会眨一下眼睛。
可惜，有些事……不是光有决心就有用的。
“造血干细胞再生，需要风云耀先生的脐带血……现在，只有这个能够让他体内的造血系统和免疫系统再生！请问风云悠先生……风云耀先生出生的时候，有保存过脐带血吗？”
风云悠完全被问蒙了……脐带血……就是孩子刚出生的时候，保存下来的东西啊……可是他、耀是在他好几岁大的时候，才被以小三生的孩子的身份带进风家的，他有没有脐带血。保存在哪里……这……自己怎么知道！
现在……这个问题只能问风云耀自己！
可现在风云耀……显然没有回答任何问题的能力！
生他的女人又已经死了……就算风云悠再怎么着急……他还能问谁？
“只有这一个办法吗？”
风云悠不甘心的盯着医生，他接收到离诺哀求的目光，他知道……这种大海捞针的事儿，离诺是实在想不到办法才会这样看他，可他又何尝不想救活耀？
……耀是为了救子他们……
……在最为难的时候，耀那不容拒绝的猛地一推、把生的希望丢给了他……
可是他得到的答案，却是医生无奈而肯定的答案。
……
在离诺的强烈要求下，风云悠终于被推进病房、打上石膏……望着窗边的轮椅，这些天，离诺的脸上，就没有干过……如果，那时候，他不出海，该多好……
都是为了哄他高兴……
本为，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回到风家本宅……叱咤风云的耀，风姿洒脱的悠……可是如今……
“诺……别难受了……这轮椅，只不过坐半年而已，画画也只是被影响半年而已……而且医生不是说了嘛——只要找到脐带血，就有可能保住耀的命……真的，相信我……一定会没事的……”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这是自欺欺人，还是善意的欺骗。
耀那个混蛋……那时候说什么“不要内疚”……他要是真死了，自己的心里会歉疚一辈子！
……哥哥……
他好不容易愿意低下头……
他好不容易真正意义上有了哥哥……
哥哥，还把幸福分了一半给他……明明一切就要圆满了……
那家伙却……
“悠——”
离诺坐在床前，轻轻的抱住男人……因为风云悠虽然在努力的安抚他，却掩不住那些绝望的蔓延，被离诺看在眼里，离诺又何尝不想化解他的伤心？
只是彼此都不再有那样的自制力……只能彼此依偎，相拥而泣。
可偏偏，风云悠的手提电话，就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上面显示的号码，是主宅的！
那个耀的主治专家离开后，风云悠无计可施，只能给住宅的老管家打电话……风家那边早就收到了家主出事的消息，一群人焦急的炸了锅。可是老管家，是风云悠能够想到的、最熟悉风家的事儿的人，他认为说不定老管家知道耀出生在哪个医院……
可惜的是，老管家只能告诉他——当初，耀的母亲被老爷保护的很好，他什么都不知道！
“喂！是悠少爷吗？我查到了……我去了老爷生前的书房，把老爷生前存放日记本的保险柜桥开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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