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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猫by 李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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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偶尔也是有很不识相的家伙,会令人厌恶地挑这种时间来骚扰。虽然不是很想唤醒纯一,但是对方使出威胁手段,因此在两害取轻的衡量下,时雨一手握住话筒,一手摇了摇情人的肩膀。 

      「纯一……纯一,醒醒,瞌睡虫。你的电话。」 
      刻意靠到他耳边呼唤,结果睡得迷迷糊糊的男人转个身,继续赖床地往时雨的胸口里钻。「别吵……昨天你累死我了……让我再睡一下嘛……」 
      时雨兴起戏弄他的念头,故意增大音量说:「纯一真爱撒娇!好你给我一个吻,我就不吵你了。」 
      用「吻」来换「赖床」,对纯一来说是家常便饭。他按照往常的习惯,连眼睛也睁不,敷衍地「啾啾」地吻着他的脖子,含糊地说:「……乖,不要再吵了……」便要翻身再睡。 

      「吻,应该是吻在嘴巴上吧?」 
      扳回他的脸,时雨说亲就亲地封住他的小口。 
      「嗯……啊嗯……唔……」 
      湿滑的舌在口腔中的羞人搅动声,甜腻的鼻息与上气不接下气的短促吟叹,想必都清晰地透过话筒,在男人耳边播送了吧? 
      「……你这坏孩子……哈啊……你这样我根本……哈啊……不能睡……」 
      最好那个姓阮的家伙自己识相地挂上电话了。 
      「那就不要睡了。」 
      在鼻尖上亲吻一下,时雨含笑地把话筒放在他手心中。 
      「你骗我!说好让我再睡一下的!」惺忪的眼在气愤中睁大,接着发现了手上的电话筒,一愣。「你拿这给我干么?」 
      「有你的电话呀!姓阮的家伙打来的。」 
      「什……你骗我的吧?我没听到电话铃声啊!」况且阮学长多半都是打到工作场所去找他居多啊! 
      「因为在你被我吻醒之前,他就打来了啊!」耸耸肩,时雨无辜地微笑说:「你接吧,我可不想在自家大门前,看到某人来乱。你啦咧你的,我去准备早餐。」 
      纯一面红耳赤地瞪着手上的话筒,哭笑不得。 
      全被听光了……自己对阿雨ㄋㄌ的样子……那时候发出来的声音…… 
      怎么办?超想挖地洞的!我可不可以改放一只田鼠? 
      唇角一边抽搐,一边把话筒贴在耳朵上。祈祷对方已经挂上电话,他小小声地开口。「喂?」 
      「那小子一大早就这么有『元气』,那天被撞到的伤,应该没问题了吧?」 
      还……在,纯一叹气,硬着头皮,竭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回道:「学长早,好久不见了。」 
      「确实很多久没见了,我似乎打扰了你们的亲密时光?」 
      「学长……请忘了您刚才听到的吧。」不,拜托你一开始听见时,就挂电话吧!非礼勿听这句话,你没听过吗?唉…… 
      「要忘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不知道你在没睡饱的时候,会表现得这么可爱又性感。以前你在我家过夜时,让你一觉到天亮真是太失策了。不然……现在每天早上陪伴着你醒来的,就不是他而是我了。」 

      又是这句「老句重提」。 
      苦笑着。「学长,这和你有没有发现到并没有关系,而是除了在时雨面前,我在谁的面前都不可能放得这么轻松,让外人有机会看到我的这一面。因此,学长说的那种可能是绝绝对对不会发生的。」这就是家人与外人的不同处。 

      「你没给我机会,又怎能确定?」 
      「我不给你机会,不就是我无法在学长面前放松的最好铁证?」 
      「我是个无法让你信赖的男人?」 
      今天的阮正纲好像特别「死缠烂打」。这真是那位来着不拒,「去都不追」的学长吗?就「黏着度」而言,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工作上面,我百分百信任学长的能力。但论及私人情感……是的,我无法信任学长,学长的「交友关系」太复杂了,说句不中听的,学长换枕边人的速度和换床单一样频繁。」 

      「……请话太直率,是很伤人的,纯一。」 
      「我话说得太重了,我道歉。」 
      纯一会讲得这么「白」是有原因的。两年前的那件事,他反省了自己的过失,当初他的态度若不要模棱两可、留着暧昧的灰色地带,也许学长就不会有所误会了。 
      固然当时的自己是「不知者不罪」,但如今既已知道了,纯一便要清清楚楚地让阮正纲知道,在他(朋友)和阿雨(恋人)之间,自己永远会选择阿雨,这是自己责无旁贷、应该采取的态度。 

      但……想清楚传达自己的「想法」,一方面又不能伤到别人,还真是一门很难修的说话艺术课程。 
      「不,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很频繁地更换性伴侣,甚至在失去你这后,玩得更凶。你不相信我,是我咎由自取。」 
      他不会是特地打电话来「忏悔」的吧?纯一不禁在心里嘟囔:那也用不着在一大早忏悔吧?挑晚上忏悔还可兼当催眠曲,也挺好的呀! 
      ……笨蛋,要是挑晚上打来,家里的小公猫刚好变成狼人,你自己想想会有什么下场? 
      八成,大概,比刚刚被听见的激 情求爱声,要再激烈上个一百倍的声音,会全部透过电话的线路,放送出去吧?纯一在内心画个「囧」字,颤抖了下。 
      「我快结婚的事,你应该已经从那小子口中得知了吧?」 
      「嗯,恭喜学长。」 
      「唉,从你口中听到『恭喜』这两个字,等于在伤口上洒盐。」 
      「那……」请节哀顺变不太妥当吧?「请多保重。」 
      彼端传来闷笑声。 
      「不用祝福了,也千万别送我红包,因为我根本就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亏我还拉下身段,拜托那小子,结果却被他回头教训一顿地拒绝了。你们父子俩不约而同,都很爱跟我炫耀你们对彼此有多专情。」 

      「时雨教训了学长?」 
      「而且还是委膛知天高地厚地呛我一头,说即使会被我告上法院也不怕。但是……经过这次交手,我稍微有点了解,为什么你会被他打动了。」 
      纯一微笑了下,能够从讨厌时雨的学长口中,说出认可时雨魅力的话,应该算是最高等级的赞美了。 
      「虽然是个嚣张、臭屁、没大没小的家伙,但是那种执着在你身上的热情,我模仿不来。我认输了,我是真的败给他了。」 
      「别这么说,学长。这又不是战争,哪来的输赢?再说,你的未婚妻不是怀孕了吗?你快要有宝宝了耶!这可是人生的一大喜事,应该要好好庆祝的!」 
      「说到庆祝,我打这通电话来,是想问你这个周末有没有空?」阮正纲叹口气说:「我的未婚妻给我开了个条件,说我若请动那小子到我们家吃饭,让她当场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她就不计较我差点害她发生车祸的事。但你也知道的,我和那小子不对盘,我直接去邀请他的话,注定会失败,所有……」 

      纯一懂了。「你邀请我,他自然会跟着我到你家去,是不是?」 
      「抱歉,我知道这么做很卑鄙……」 
      「没关系、没关系!为了让学长的未婚妻原谅你,这点小事学弟愿效犬马之劳。周末我们一定到你家——」 
      突然之间,外头传来好大一阵锅碗瓢盆摔到地上的声音,硬生生中断了时雨的话。直觉地想到阿雨,在大脑下令前,纯一的身体早已擅自行动,赤脚飞奔,一路冲到厨房。 

      「阿雨!」看见倒卧在地上的年轻大男孩,似乎失去了意识,纯一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地从胸口探入、一把捉住,拉到了体外般。 
      无法呼吸、眼前昏黑的一瞬间过去后,他不假思索地丢开话筒,跪坐在时雨身畔,颤抖地抚摸着他冰冷的脸颊,崩溃地大吼:「不要、不要!你不要吓我,快醒来啊!阿雨——」 



      第四章 
      抢救生命是件分秒必争的事。 
      鸣着警示灯的救护车,马不停蹄地沿路开过数个红灯,载运着病患赶赴市内某大型医学中心。 
      路途上,同行的纯一强忍着盈眶眼泪,紧握着昏迷不醒的时雨的手,拼命向各路神明、菩萨祈祷,希望他们能保佑时雨吉人有天相,平安度过难关。在心中,他一次又一次地朝倚靠着氧气罩帮助呼吸的时雨说——为了你,也为了我,一定要撑住,醒过来,阿雨! 

      匆匆走向急论室的男人,放目四望一阵之后,锁定目标。 
      「纯一!」 
      他就坐在急论室外走廊的一张长椅上,但即使听到这声呼唤,依然不为所动,整个人像座木雕像,眼睛眨也不眨地睦视前方。迫于无奈,男人只好站到他面前,阻隔在他与那道铁门之间。 

      倏地,木头人抬起发怒的眼,停顿,慢慢睁大。显然直到这一刻,他才能地「外界」有了知觉,才回过了魂。 
      「学长?你怎么……来了?」有气无力地问。 
      阮正纲诧异地说:「急救人员没告诉你,是我帮你们打一一九报的案吗?不然你以为是谁请人派救护车到你家的?这可不是老天爷有先见之明,是我打的电话。」 
      「是这样吗?」除了阿雨昏倒的模样还烧灼在眼底外,其余的他都不记得了。 
      「唉,当时透过电话筒,听到你声嘶力竭地叫着那小子的名字,我就察觉到事态严重了。而电话那端的你又一副六神无主,连该打一一九都不记得的样子,我便擅自帮你叫了救护车。看样子我这判断是正确的,瞧你,到现在还是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那小子的情况……很不乐观吗?」 

      「……进手术房之前,医生说——他们会尽全力,但……要我先做好最坏的打算。」 
      将脸埋在双手的掌心中,独自承受「阿雨可能会死」的恐惧,这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不过,纯一绝不会逃避现实。 
      不管庞大的压力是否会将他击倒,他一秒也不会离开,他每一刻都要与时雨同在。 
      他相信,时雨同样在门的另一端,与死神激烈搏斗——为了要回到自己身边。 
      阮正纲在他身边坐下,搭着他的肩膀。「振作一点,我会在这边陪着你,不会让你孤单的。」 
      纯一默默地推开他的手。「不行,学长。」 
      「我别无他意,纯一。只是担心你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想给你一点支持的力量而已。就当我这是友谊之手,别拒我于门外。」 
      「我知道,谢谢你的心意,学长。只是,当阿雨一个人在孤军奋战时,我不能与他并肩作战,起码要在精神上与他同在——不软弱地依靠着别人,靠自己撑下去。」目不转睛地把视线固定在前方的铁门上,仿佛在自言自语地说。 

      明明一张脸苍白透青,风吹来就会倒下似的,这个傻瓜为何还要如此逞强? 
      在这种时候,寻求他人的安慰,有什么关系?那小子处于昏迷状态,还有什么好需要拘泥的呢?那小子也许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阮正纲握握拳头,压抑住冲动。他多想强行将纯一架走,不让他留在这种「自我折磨」的场所,继续承受痛苦…… 
      「至少让我坐在这边,陪你一起等吧?那日他会被车撞到,追根究底是我造成的,我们一起祈祷,愿上天保佑他没事。」 
      纯一不置可否,他的心思早已回到老地方,眼里也只剩下那道门,其它事物都自动隐形了。 
      两人静静在门外等待了近一个钟头,终于,背负许多生死的铁门缓缓开启。 
      「请问况时雨先生的家属在哪里?」走出来的一名护士,拿着病历表问道。 
      纯一触电般站起来。「我就是!阿雨——况时雨的情况还好吗?」 
      「你可以直接问主治医师。请跟我来。」 

      身体好重。 
      想要动动手脚,都非常的困难。 
      这很像是过去在作恶梦的时候,那种意识清醒了,手脚却仍在沉睡中,不听使唤的感触一样。唯一不太相同的地方,在于做梦时,一旦眼睛睁开了,魔咒就会应势破除,像现在他已经张开了眼,手脚还是不能自由活动的情况,一次也没发生过。 

      「阿雨……」 
      时雨缩小瞳孔,努力辨出一小盏灯中照耀出来的脸孔。「纯一……我……怎么了?」 
      「你昏倒在厨房的地板上了,还记得吗?」 
      经这一提醒,他点了点头。 
      自己正要把平底锅放上瓦斯炉,前一刻还想到了「啊,糟糕,一直忘了把那个拿给纯一」,紧接着猝不及防的强烈恶心感,从未体验过的剧烈头痛,便自后脑门窜出,让自己的手脚一下子失去力量。 

      纯一捉起他冰冷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医师说,你的右脑接近杏仁核附近的血管,长了一颗肿瘤。关于那肿瘤的详情,太复杂的部分,我就不说了。总之,就是上次那次车祸的撞击,造成肿瘤破裂,这几天它一点一滴地在出血,叫什么蜘蛛膜的出血,所以你才会这突然昏倒。」 

      时雨想抚摸他的脸颊,可是手指麻痹,无法随心所欲的动。 
      「现在他们用药物在控制你的出血,但……医师说如果不动手术,他们担心里面的血块会堵塞住你的呼吸中枢,到时候才开刀恐怕就太迟了。因此,他们建议你越快进行手术越好。」 

      「太迟……是不是说我不开刀就会死?」 
      纯一倏然收紧十指,牢握着他的手。 
      「呵、呵,好夸张对不对?说什么会死不会死之类的话,又不是在演电影。」 
      颤抖、不自然的开朗笑声,却掩不住粉饰太平底下的伤心欲绝。 
      时雨倏地蹙起眉,想看清楚此时此刻恋人的表情。「纯一,把灯打开。」 
      「……灯……故障了,只有这盏小夜灯会亮。」 
      喀嚓!切换开关的声音,转眼拆穿了纯一的「谎言」。 
      病房内大放光明,亮得刺眼,时雨一抬头便看见立在病房门口、刚刚擅自开了灯的男人。 
      阮正纲交叉着双腿,凝重而严肃地开口说:「他听完医师的检查报告之后,就一直哭到你醒为止。不想开灯,是怕自己那双红肿的眼会让你担心。真可笑,他被你的病情吓得魂不附体了,还在担心你会不会太过担心他。」 

      时雨立即掉过头,纯一则迅速撤开脸,不想让他瞧见。 
      「听好了,小子。好好把纯一的哭相记住,在手术过程中,别忘了你不是一个人在受苦,纯一同样在外头受着不来于你肉体的身心煎熬,然后撑过手术,给我活回来。」 

      「学长!谢谢你来探望阿雨。已经很晚了,你早点回家休息好了。」忙不迭地下着逐客令。 
      当作没听见,阮正纲绷着脸,直勾勾地瞪着时雨。 
      「你不是跟我臭屁,说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纯一,即使被抛弃,也会死守着纯一身边的位置吗?证明那不是『打嘴包』给我看!你做不到的话,就算你死了,我照样鄙夷你,小子!」 

      「学长!请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下去了,请你离开!请出去吧!」纯一放下时雨的手,走到门口动手推男人出去,将门关上。 
      在门完全关闭之前—— 
      时雨气息虚弱,但口气十分定地说:「区区一个开脑手术算什么?我是不死男,绝对会活下来给你看!你休想趁我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拐跑纯一!」 
      「我等着瞧!」阮正纲扬了个讽刺的微笑,还故意摸了纯一的脸颊一把。「有事随时给我电话。我等你。」然后慢条斯理地背身离去。 
      关上门,纯一匆匆返回时雨的床畔,焦急地安慰道:「对不起,我以为他留下来是因为关心你,才让他留下的。他刚才说的那番话,你完全别放在心上,你只要想着『我一定会康复』,就不会有问题的!」 

      「他说的没错,你哭过了,而且哭得很惨,眼睛都肿成这样了。」时雨虚弱地抬起手。「过来,让我摸摸你的脸颊——顺便把那家伙摸过的地方,消毒一下。」 
      纯一露出想哭又想笑的表情,一步步走近时雨,侧坐在时雨伸手可触及的咫尺之处。 
      吃力地举手,时雨好不容易以掌心贴着纯一的脸颊。同样的幼嫩,不同的苍白、憔悴。 
      一夜之间,似乎让纯一烦恼到皱纹都长出来了。 
      再一次地,时雨认清自己有多该死。为什么会让纯一这样的担心?这样的自己比起阮正纲更糟糕!那男人还不曾对纯一有过实实的伤害,反观自己,总是在让纯一「难过」、「哭泣」、「担心」。 

      「抱歉,让你为我如此操心。抱歉,让你哭了。抱歉,纯一。」 
      纯一摇摇头、再摇摇头,哽咽得无法开口讲话,怕一开口,泪水会狂流,他勾住了时雨的脖子,一脸心疼、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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