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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通缉作者:安岭(高干刑警受x黑道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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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越是上眼皮粘着下眼皮,在韩今宵怀里,被对方拿嘴唇磨蹭着眉骨,眼睛,就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小孩儿哪里受过这种刺激,初尝极乐就和韩今宵这么精力旺盛又激烈火热的主,他累的半死,一闭眼睛就不肯睁开了,睡觉。
  韩今宵看着臂弯里脸红通通的,疲惫睡着的吴越,宽厚的大手一下下地摸着他的头发,注视了很久很久……
  他的肩膀上还留着浅浅的疤痕,那是冻伤时严重的水疱愈合后留下还未消的痕迹。
  “吴越。”窗口洒进的月光下,韩今宵贴过去,在他耳边几近呢喃地叹息着。
  “幸好,我没有杀了你……”


34、放纵之后

    懒洋洋的金色晨曦顺着红砖墙爬进屋的时候,吴越醒了,这人眼皮子薄,睡觉的时候在他耳边吵闹他未必会醒,但就是不能照到光,一照立刻睁眼。

    眼睛睁开,刺激的眼泪水都要流下来。吴越又一下皱着眉把眼睛眯缝上了。

    “嘶……”

    他摸着自己的脑袋,头一回喝醉,都不知道这要把脑瓤子对半劈的疼痛咋会这么剧烈。

    眼前晃花花的是强烈的晨光,照的他七荤八四眼冒金星。

    吴越干脆又一头重重躺回床上,把被子一拉过头,捂自个儿在黑暗里。

    几秒钟的沉默。

    吴越忽地把被子一扯,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了似的猛然惊坐起来,支着乱七八糟一头乱发,睁滚圆了一双错愕震惊的凤眼——

    “我……我操!”

    零散的记忆片断在极短暂的一瞬间汹涌着撞向大脑,把脑壳内某些清醒时威严不可摧毁的底线轰然冲击溃坍,一片七零八落。

    昨天晚上……操他妈!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吴越耳朵里嗡嗡乱响,先是猛地转过头,床边没有别人,正松口气,带着一丝半点的侥幸怀疑这是否不过一场太过激烈的梦境。

    门却在这时给推开了。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戴好起床了的韩今宵,又从外头进来,见到吴越醒了,两人视线一对——

    吴越只觉得后脖子蹭的窜起一溜寒毛,心跳不自觉地跳地虚快,耳朵根都涌起血色,某些不堪入目的肌肉赤条纠缠的画面猛然撞在作痛的脑仁上,偏偏还是不连贯的,就记得那几个最让他激动,让他放纵,让他欲、仙/欲/死的瞬间。

    那些**与汗水淋漓的耳鬓厮磨,焚身灼体的高热,狭小的床上赤/裸相拥肌肤饥渴地贴合着磨蹭着渴求着,高/潮时痉挛濒死的极乐……

    吴越一下子把视线转开了,震惊地看着眼前飞飞扬扬的尘屑灰尘,喉管如同噎了一颗生涩的橄榄。

    韩今宵没说话,走过来,扔了包已经拆开的烟在吴越眼前的被面上。自己点了手里那根,拉了张椅子坐下来,架着腿,看着吴越。

    每个人酒醒之后所能存留的记忆都是不同的,他不知道吴越还记得什么,所以他不说,等吴越开口。

    吴越过了老半天才重新抬起头来,并没有去接那烟,而是看着韩今宵,嗓音粗嘎,带着酒后的浑浊沙哑。

    “我昨天对你做了什么?”

    “……”

    韩今宵正准备把烟递到嘴里,闻言顿住。

    “你说啥?”

    “操了!”吴越暴躁地揉着自己的脸,揉地血红,又往上狠狠抓了抓自己头发:“我昨天对你做了什么?!”

    韩今宵瞬间觉得无言以对。

    这小子竟然以为昨天是他占了自个儿便宜,不是他韩爷占了吴越便宜!

    韩今宵锉着牙,有些忍无可忍:“你再想想。”

    吴越费神的想,想到的却是自己扑上去啃着韩今宵的嘴唇,像发情的公兽般撕扯着韩今宵的衣服,衣扣绷破掉落在地……

    吴越是个好强的人,在之前的人生里,他一直理所当然认为自己是个直男纯爷们。

    一个直男纯爷们在酒后乱性,早晨起来,记忆还支离破碎的时候,想到的不会是“操!老子被人上了!”,而应该是“操!老子他妈上了谁?”

    虽然隐约觉得有些什么不太对劲,但吴越一下子想不起来,试着努力去回忆,却除了让头脑更痛之外,什么都记不清楚。

    韩今宵也瞧出来了。

    韩今宵慢慢开口了:“你放心,你昨儿啥也没做。”

    吴越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心想放屁!啥也没做,那这些,这些,还有那些!操,这见不得人的都是啥玩意儿?他妈乳胶还是酸奶啊?

    “昨儿你喝高了。”

    吴越瞪着他:“然后?”

    “然后就这样。”

    “……然后就哪样啊!!”吴越简直要疯了。

    他这二十四年最引以为傲的是啥,不是显赫的太子爷地位,不是这张掷果盈车的脸,也不是能横扫四九城的一双厉害鞭腿,那是什么?是他这些年美人投怀而视之不见的真清高真淡定。

    这帮太子党平时有谁不胡搞的?只是胡搞的程度有差别,但吴越就能做到洁身自好,他是整个八大处独一份儿高岭之花儿!

    可现在这算怎么回事?他就和他哥似的,乱七八糟就跟人滚上床了,还滚的激情**,放浪不堪!那些细节想起来都叫他羞愤欲死。

    吴越简直有些绝望地追问:“你告诉我,妈逼昨晚咱俩谁先勾的谁?”

    韩今宵冷冷的:“你说呢。”

    “我他妈知道我还问你吗!老子喝高了!难道你丫也马尿灌多了吗!”

    韩今宵放下烟,想开口说什么。

    吴越却受不了了,他隐隐知道了什么,就觉得那个答案自个儿特别扛不住,一下子恼怒地喊起来:“操丫的!别说了!”

    “……”

    韩今宵挑起眉,看着他的反应,心里有些难以置信:“……吴越……”

    那低哑的烟嗓一开口,不知怎么吴越就觉得脊柱上噼啪窜起电流,好像身体有什么之前一直混混沉睡的可怕**被唤醒了,眼前竟又是两人赤/裸纠缠的可耻场景,吴越像被针扎了似的,一下子火了:

    “谁让你这么叫了!吴越是你叫的吗!”

    韩今宵也懒得和他去争执这个,他只是淡淡挑着眉梢:“吴警官。你不会,以前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喜欢的是……男人?”

    “谁他妈喜欢男人?你凭啥说爷喜欢的是男人?!操/你妈……”

    吴越骂着骂着,却觉得连自己也信服不了,喉咙就有些发梗,眼神也有些发愣,整个人就像被噎着了似的,怔怔坐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了。

    和韩今宵发生关系的震惊还未消化,紧接着就是要被迫承认自己竟然喜欢的是男人,从那场难以启齿的春梦起,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驳斥的,不肯面对的私密,仿佛一种让吴越抗拒的病症。

    自己喜欢的是……男人?

    真的吗……

    “滴滴滴!滴滴滴!”

    绕在凌乱衣物中的手机忽然在这时响了起来。一下子把吴越激灵清醒。

    吴越咒骂着伸手去衣兜里翻找。

    是起床闹钟,今天休假已经结束了,轮到他的排班,他得回支队上班。

    “操!”吴越一下从床上翻下来,拖出床肚子下头的行李箱,急速在箱子里头翻找自己的制服。

    一回头,见到韩今宵还站在那里,吴越恼怒地说:“你走开!”

    韩今宵淡淡道:“吴警官。”

    吴越:“……”

    韩今宵略带嘲讽的视线捋过吴越的光裸着露在外头的背脊:“你觉得就你自个儿这德性,咱俩要真搞,是你/操/我,还是我/操/你?”

    这个问题让吴越的脑袋不可自制地就想到了两人在床上激情性/爱的镜头,耳膜里轰隆炸开。

    吴越怒道:“……我/操/你大爷!”

    韩今宵叼着烟漫不经心地走在路上,烟霭燃的慢吞吞,也和他一般心不在焉。

    昨天发生的事情其实想起来他还是觉得有些小腹烧热,和吴越的一场近乎胡闹的疯狂对他而言有多新鲜,他和吴越不一样,吴越从来没有碰过别人,不管男人女人,别说做/爱,他连接吻的经验都没有。

    而对于韩今宵来说,再是荒谬不堪颠鸳倒凤的床事,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可就觉得不一样,明明只是手逮,甚至连嘴都没有用,可他就是觉得刺激,一回忆起来就喉咙烧干,唇舌舔舐,仿佛还存留有那小警察醇厚喷香的滋味,让他的每个味蕾战栗兴奋。

    吴越的反抗,扭打和爱抚交融的前戏,那个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太子爷迷茫青涩的反应,一贯高傲禁欲的脸被疯狂的情潮折磨的难耐皱眉。

    这一切,都让韩今宵久久回味,难以忘记。

    但是,**烧上来是一回事,而某些事情冷静下来思考,就会变得并不是那么单纯。

    韩今宵这会儿也琢磨出个味儿来了,自个儿对那小条子,似乎有一种超出自己愿意接受范围的渴望。

    而这种渴望让他觉得危险。

    一个人无所谓欲求无所谓渴望的时候,他是罕有弱点的,而每一个渴望每一个欲求的增加,尤其是不受自己控制的渴望和欲求的增加,就会在人身上同等地加附上一个弱点。

    对于韩今宵而言,一个警察绝不能成为他的弱点。

    所以心头里窜出来的那一点点小小的温暖的火苗,他想趁还没有烧成燎原之势,把它熄灭,扼杀。

    吴越这天上班完全不在状态,好在同事和队长都对小吴少爷格外的偏袒关心——能不关心吗!吴越还没来上班那会儿,朱红就来过了,还低调,没让开老爷子特唬人的神牌照黑奥迪,开了俩北Y的车来的。

    一来就冷着脸和支队长交待了,说我们家吴越身子骨不好,前几天刚住院出来呢,你们要帮我多注意注意,多照看照看。

    所以吴越这一天基本没啥事儿好做。

    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吴越要接,劈手就被对面的老王抢了,老王一边把听筒往耳朵上贴,一边朝吴越笑:“小吴你告假那几天上头发的文件看了吗?没看快去看……喂,你好,这里是东城区刑侦支队,啊,是的,你好你好徐处长……”

    中午吴越要去老陕面馆叫外卖,屁股还没离开办公椅子呢,啪唧一下被小张又按回去了。

    “你去哪儿啊?”小张问。

    吴越莫名其妙地说:“我打包外卖去,你也要叫吗?”

    小张说:“你虎啊,干啥不让人饭店给你送上来啊?”

    吴越说:“我走两步不行吗?人老板这会儿正忙着呢,让他们送来要等到什么时候?”

    小张说:“那,那这样,我刚好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要叫啥外卖,我顺便给你带上来。”

    下午有任务,吴越理所当然地准备出警,结果支队长进来了,啪啪啪点了屋子里头其他几个人。

    吴越皱着眉说:“我呢?”

    支队长笑的和蔼可亲,和一朵鲜花似的:“没啥,上回那个持械伤人的案子,要去被害人家里再调查一下,小吴你这段时间不在,这案子情况你不太清楚,你在这里坐着吧。”

    如此种种。

    换作平时吴越早该觉得不对劲了,但今天他受的刺激有点大,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在线上,竟然也没拍桌子砸茶杯,真就一个人坐办公室里一份份看这些天堆积下来的文件了。

    看文件看着也老走神,眼前翻来覆去挥之不去的,就是韩今宵那张硬朗洒脱的脸,老忍不住去敲破脑袋地逼迫自己想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他所记得的也真就只是这些了。

    吴越懊丧地用力捶了捶自己的头,泄气地整个人趴在桌上,呼的一口气,不爽地吹那堆着的一摞印着“东城区刑侦支队”红字的白纸。

    下班回家,他推着个自行车,慢吞吞地在院子里锁上,也没心情和康子他们玩,和鲁婶刘伯伯李大姐打了个招呼,就自己进屋了,落了锁,关了门,一头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本来这是吴越最放松的动作,但经昨儿一役,床铺,尤其是这张李家夫妇留下来的棕垫床对他而言,就变得并不是那么单纯了。

    被单都已经撤掉,换了新的。

    但他就觉得从那清香纯洁的洗涤剂气味中,还是能闻到那**禁忌的气息,闭上眼,还能回忆起昨天在这张床上发生的那些零碎的镜头,脸红心跳。

    吴越狠狠咽了口唾沫,喉结咕噜滚动。身体发热,羞耻心也跟着烫热叫嚣起来。

    他猛的从床上弹坐起,骂了句:“操!”

    狠踹了脚床垫,眼眶因为无措和某些难以启齿的情绪而□出红热。

    吴越像困兽一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兜圈。

    这一天想下来他是觉得不对,韩今宵本来就是个同性恋,但自己……自己不是,他妈至少之前肯定不是!退一万步,就算是他也没有觉察——如果不是韩今宵做了什么,他怎么可能就这样和一个男人稀里糊涂的滚上床,这样那样的胡搞?

    那这样说来,他妈的就压根不是他对不起韩今宵,不是他欺负了韩今宵,是韩今宵那熊玩意儿对不住他,把他给趁着醉酒勾上床了!

    这个认知让吴越觉得更加耻辱——

    这他妈算什么,迷/奸?操了!他能给人迷/奸了?开什么玩笑!

    那不是迷/奸,也不是他占了韩今宵便宜……

    那这算什么?他最为不齿的一夜情吗?还是和一个男人,还是和那个,他从小就最想要超越,要征服,要打败的男人。

    吴越又重新一屁股重重坐回了床上。烦躁感让他觉得燥热难耐,他一把扯开制服的领子,想透透气。

    却一抬眼,视线对上旁边八十年代的那种老式衣柜镜子,里面的自己制服扣子开着,淡蓝色的制服衣襟咧吧着,隐约透出紧实匀称的胸前一些红紫暧昧的痕迹……

    吴越瞬间露出了被雷劈中的表情,他早上赶时间,都没怎么仔细注意自己的身上。

    他一下子愣了,几秒钟卡着,然后腾地站起来,猛地把制服上衣直接脱了,赤/裸袒露地站到镜子前,那些红紫的痕迹在脖子,锁骨,前胸和腹股沟处都有,像一笔笔触目惊心的账,横在了吴越难以置信的眼前。

    吴越这回的脸色是真变了。

    这些吻痕分布的肆意而狂野,昭示着床上的引导和游刃有余,无论如何不会是一个被动方留下的痕迹。

    这么说……操!真的是自己被韩今宵给……给上了?!!


35、相亲危机

    这个认知噎在喉咙口,半天吞不下去。吴越这样直直地杵在镜子前,站了也不知多久,就是死不瞑目,就是死不承认,事实面前还梗着个脖子不低头,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来,他才猛然回神。

    手机显示的号码是吴建国的,吴越正烦心着呢,哪有功夫理他,直接给摁了,重重坐回床垫歪着的棕紡床上,托着腮发呆。

    没消几秒钟,这铃声竟然又不死心的响了。

    吴越被缠的不行,只得把手机接了,特没好气地说:“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声音让吴越愣住了。

    那个熟悉苍老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半点没有掩饰的焦急和关切:“越越,你现在在哪里呐?你妈说你前些日子住院啦!你们怎么拖这么久才告诉我?真当我老了不管事儿了是吧?”

    旁边隐隐传来吴建国的声音:“爸,瞧您这话说的,我们这不是怕您担心…”

    “你给老子闭嘴!”老爷子怒道,“出这么大事你都不和我吱声,还想怎么样!”

    吼完了之后又重新对着电话着急地说:“喂,越越啊,刚才不是在说你,我吼你爸呢……”

    吴越紧捏着手机,半天才按捺着激动,缓缓开口:“……爷爷……”

    朱红仗着自己是个妇人,特别不讲信用。明明已经答应吴越,不把他受伤住院的事情告诉在天津的老爷子,但之前是之前,这回吴越死活不肯回家,她着急了,心里就琢磨啊,这老二是家里谁的话都不听,就爱听他爷爷的。

    那怎么办?——当然是吹枕头风,让吴军长一个电话打给她公公!

    果然,吴老爷子一听就急了,昨天刚撂的电话,今儿一早老头子就火速赶回了北京。

    老爷子回来了,吴越能不回去吗?

    就算心里对朱红的食言有千万个不满,他也得乖乖地回家,都说隔代亲隔代亲,他跟老爷子是最亲密的,也是最孝顺的。

    没二话!一个小时之后,吴越准时出现在了军区大院门口。

    正巧林泉和曾东升俩白目二人组正从大院里头勾勾搭搭地出来,两人好像因为啥小事情在起冲,曾东生皱着眉头去拍打林泉伸过来的手,林泉也拧着张脸恼怒地说了些什么。

    走进了,这才听到——

    曾东升说:“操!你刚才就是故意的!”

    林泉说:“我他妈稀罕打你啊!我说你背上有蜘蛛帮你拍掉,你还赖我了!”

    曾东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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